【青梅竹马的爱欲纠缠】（51）局中人

QM1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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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ＱＭ１２５５
: i, N! B1 J) O8 s6 [- I２０２３／５／１１
发表于：新春满四合院（chunman4.com）
0 w# S/ l& y' r6 O1 s$ A/ E是否首发：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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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0 a' J% a; @9 _0 h　　　　　　　　　　　　　 （五十一）局中人

　　「咚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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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i1 }( h8 T; k4 a8 N% e# Q　　听到敲门声，秦语轻轻推了推我，示意我去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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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语还是全裸的状态，短时间内也不可能把衣服穿好。于是，我找到我的外
% B3 d6 k0 t; c  m裤，匆忙穿上。

# z3 B0 U$ K! m- F  n) d　　「来了来了——谁啊这么早——」

　　我透过猫眼，发现来的人正是欧阳奕，手上还拿着一个小包。我先回头跟秦
1 y1 f  p6 g8 q语说了一声门外是欧阳奕，然后再转身打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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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阳这么早，有什么事吗？」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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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没有事就不能来了吗？」说着话，欧阳就闪进了房间，环顾了一下
四周，「嚯——看样子昨晚很激烈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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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阳来的突然，我们还没有收拾房间，地上还散落着秦语的内衣、内裤，还
有那条裙子也被随意地搭在椅子上。欧阳光是简单看看应该也能知道昨晚发生了
+ G; A5 B5 z# N: z什么，况且既然我能听到他们那边的动静，我们这边的声音也一定被她听见了。

　　「去去去，说什么呢！」秦语为我解围，「怎么你来了，他们两个呢？还在
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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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6 j* h8 I8 i/ e　　「哪呢，」欧阳摆了摆手，「他们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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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C- d7 J8 w- e6 H　　这么说来，我早上听到的关门声音，是刘克和梓娜离开时发出的？他们为什
么会走这么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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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p" ^. K7 e+ N& Z- p# X% J6 ~　　「那你就来我们这了？」秦语好像并没有很在意刘克和梓娜的事情，我也不
好贸然打断这两位好闺蜜的聊天。

- I. K. B+ E- Q0 V* h　　「来看看你们呀，」欧阳说着，把手上的包递给秦语，「你的换洗衣服还在
我那呢，我这不是给你送过来了嘛！」

　　秦语笑嘻嘻地从欧阳手中接过包，说道：「我今天早上洗澡的时候才想起来
" k1 R# B0 @. D  x放在你那里了，差点我就要去找你了，多亏你给我送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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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 o9 g4 @$ A3 J　　话是这么说，秦语还是没有急于把衣服换上，而是继续躲在被窝里，把头露
" z# x$ V4 G9 s: ~0 z% X* q. b) E- @/ y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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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样，钱明哥，」欧阳突然转过头，有些意味深长地看着我，「语姐昨
晚的裙子好看吗？」

　　我点了点头，没多想就回答道：「好看啊！」

　　这种情况下，我肯定不可能说出否定的答案，况且秦语穿上那条裙子确实看
起来既性感又娇媚。

　　「怎么样，语姐，我说得不错吧，钱明哥肯定喜欢的，」欧阳先冲着秦语，
, G: _0 z2 Z7 l, F: M) v/ Y' H* L然后又对着我说，「这条裙子可是我帮语姐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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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阳的话让我觉得有些尴尬。本来我就不喜欢这种邀功请赏式的语气。加上
8 ]9 ?5 E4 C2 V1 y2 {她这话的言下之意就是我喜欢看秦语穿什么她非常了解，那就等于是说她知道我
喜欢什么样的女生穿搭，这就让我更加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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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了行了，」秦语又一次帮我解了围，想必她也意识到欧阳说的话有些越
% `# b# V3 r- h+ X% m: E界，「别显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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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O( q) h6 h) o) l( Q  X! s　　「好好好，我不说了，」欧阳撇撇嘴，但并不甘心话题就这么终止，「帮你
1 W3 w- Z2 |( g% Q. w7 `) F送衣服也不说声谢谢，昨晚我把钱明哥叫来你也不感谢我……」

4 W9 f+ G6 }' q& p$ {　　「我算是看出来了，」秦语连忙打断欧阳，摇了摇她这位好姐妹的胳膊，
/ {5 Q! u. o0 }; t7 N+ @「你这一大早是来请功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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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欧阳又转向我，「钱明，昨晚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可把我吓坏了。」

　　我非常警惕性地察觉到了欧阳奕话中的玄机，如果任由她就这么往下聊，多
半能让秦语猜出我也有把柄在欧阳的手里。虽然当初和欧阳做爱的时候是单身状
态，但在当下这个微妙的时间点，我不可能想让秦语知道这件事。

　　「怎么会呢？刘克也想来的，所以就一起来了」我连忙把话题转移到不在场
/ v3 |; O" P4 l+ d4 j- l2 e的刘克身上，「对了，刘克呢？他们走这么早？」

　　「对啊，他和梓娜天刚亮就走了。」欧阳回答道。

　　我心中暗暗舒了一口气，不仅引开了话题，而且也能问到我想问的事情。

0 p' N* W- }$ Q& P7 W3 b5 D8 Y　　「真是的，」我装出一副埋怨的样子，「走这么早，放假了还能有什么急事
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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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p; I% q' {9 B  G; l* D　　「哎，钱明，你可别这么说，」欧阳果然被我引进了这个话题，「他们可是
3 Y4 x6 g7 u) U/ G为你的事才走这么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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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E  D  T$ n' G　　这话让我和秦语都有些疑惑。我不解地问道：「我的事？我有什么事让他办
的？」

# {# T1 _( N2 f& n) m! _9 t, H　　「昨晚的事，还不叫事啊？」

) [5 b  j$ c4 N4 F8 `5 ]: Y) t　　欧阳的回答让我更加疑惑：「昨晚？警察不是把问题解决了吗？还有他什么
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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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嚯，你当人家傻呀，」欧阳一副教育我的口气，让我有点不爽，「你打人
  s% v* v2 u$ S( C, L家大哥一巴掌，人家还你一巴掌，这事情就能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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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5 F1 _6 d2 H* j　　「那不然呢？我把这边脸也伸过去给他打一巴掌？」欧阳的语气让我有些无
名火起，我也不顾朋友的情分，加重了些语气。

　　不知不觉间，我感觉到我的手被另一双手紧紧地握住了，仿佛给了我无穷无
2 D/ x2 Z* a) m' M尽的力量。我知道，这是秦语的手。

9 I/ ^/ i/ N  G! @9 _1 Y　　「钱明哥，事情不是这么简单的，」欧阳不紧不慢地说道，「难道刘克没跟
$ ?6 f( A+ M/ M8 _* }& v* q你说过他认识那个光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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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认识？他们两个认识？」我感觉我的世界观受到了极大的冲击，「他怎么
从来没告诉过我？他们怎么会认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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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克那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欧阳说得云淡风轻，「那种地方经常去的，
什么人都认识。」

　　「那你们呢？」我看了看秦语和欧阳，「你们认识吗？」

　　秦语很快就摇了摇头，从她也很疑惑和茫然的表情里，我知道她没有说谎。

5 [; Y+ o( S# @! `　　「我也不认识，」欧阳也否认道，「我也是昨晚他跟我说我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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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 u1 W: `$ y3 l' p  D# L7 \　　「所以呢？」我接着问，「他们两个，干什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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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是去找那个光头帮你『赔礼道歉』啦！」欧阳的语气听起来就像是我
做错了事情他帮我擦屁股似的，「他，带着梓娜去的，你知道是去干什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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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H; R1 Y4 u& }- T2 x# m' N; v' b　　欧阳的暗示不能再明显了。

, n' X3 u3 n$ I　　我突然感觉到有些恶心。

: ?3 y: ]; K5 N$ \1 K+ z! m　　「那为什么昨晚他们不去，非得是到今天早上才去呢？」我的疑惑一个接着
4 t* t. l1 U0 b) P" j& i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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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晚？」欧阳冷笑了一声，「要是昨晚，去的就不是梓娜，是我和语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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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3 a; [2 O, d9 Q6 A# v2 V! u　　欧阳说的我心口一痛，我下意识握紧秦语的手。

9 m4 f$ s& E) z7 T% B/ R9 T　　「要不是刘克缓兵之计，跟那个大哥商量了一晚上，你觉得语姐现在能躺在
7 f* j, j9 J; O- B这里吗？」欧阳开始质问起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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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阳说完这些，我只觉得一阵头晕。我强撑着不让自己的身体失去控制，压
住心中的怒气，咬着牙，问道：「那这么说，是我做得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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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Y9 ]8 X1 p5 ?　　「当然了……」

5 z" C+ D! K6 I+ k( s, x; N7 v　　「行了，欧阳，」秦语打断了欧阳奕，「别说了，钱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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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语姐，」欧阳奕又打断了秦语，「你怎么还护着他呀？本来刘克一句话就
! M/ f: a" _: \/ [  Q# R能让那三个人走的事情，你的这位钱明同学非要英雄救美。怎么？真觉得自己很
# i$ H2 {% v5 s; j9 C# m正义？」

　　欧阳最后这一句话无疑是对我精神和心理上的一次暴击。我低着头，扶住自
己的前额。

6 E" V, G! x9 r2 D　　当时，在做出维护秦语和她的同伴这一抉择的时候，我无疑觉得自己是正义
的。我也没想过需要得到她们的感谢，但也没想到换来的竟是近乎于羞辱的回应。
0 N& t& E* \: y% z$ ?; m4 d( m% l; R我眼中的正义之举，却要让刘克用这种龌龊的方式处理后续，更不要说差点让秦
7 |% i; O7 V' j, i, d$ S语也受到伤害……

　　我陷入了更大程度的自我怀疑，不仅仅是怀疑自己昨晚的所作所为，也对自
己的为人、自己以前做过的那些自视为正确的事情产生了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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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从这件事情上来说，目前来看，欧阳、梓娜、刘克都觉得我做得不对，秦
语也没有表态。既然身边人都和我的想法相左，那是不是说明很多事情也像这件
& m/ f. A  t9 L" f7 E, _' \事一样，我认为对的、其实是错误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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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B9 t* g! ?, Z# H- F* g　　「够了欧阳，」秦语站了出来，「别在这事后诸葛亮了，不管钱明做的对不
对，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就算你说的是对的，至少现在我们都还好好的待在这里……
」

　　「可是我……」欧阳刚想打断秦语说些什么，就立刻又被秦语打断了。

　　「别说了欧阳，」秦语很迅速地从欧阳带来的包里拿出衣服，麻利地穿好外
4 i+ g. N+ M8 V; y9 c7 f$ j: ^# f衣外裤，然后跳下床，把欧阳往门外引，「我看你是起太早了，你回去再睡一会
  t+ M7 P+ D+ J0 S. _- s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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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阳看秦语也是听不进去的模样，也没反抗秦语，乖乖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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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q6 M) N: C$ z& m. o$ K　　秦语现在一身大码的T恤衫，长度盖住了内裤。这是我熟悉的秦语的装扮，刚
刚维护我的行为也让我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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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f: N% B: k0 t　　她冲我摊摊手，然后坐在了床边。我很绝望地倒在床里，秦语调整了一下自
' ]' a2 u) `5 V; d* K( G8 |己的位置，让我的头枕在她的大腿上，手穿过我的头发、抚摸起我的头。这种感
觉让我感觉到既熟悉又心安。

$ }3 T) @- C9 v  ^　　我想此时此刻，哪怕是个陌生人，也能看出我沉郁的心情，更何况是秦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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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语也是很贴心地一直在安慰着我，我也慢慢把情绪冷静下来，刚刚欧阳的
话虽然让我备受打击，但是如果真的如她所说，我的行为差点让秦语身赴险境的
& [% U# D, U3 M/ u- P, U话，想来此刻秦语的心情一定也很复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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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S+ t- v7 |, l4 ?* ^- ~/ S% n0 l- F　　不过，秦语并没有过多地再说这件事，而是说起了搬家的事情，安慰着我
" J# p# b1 D3 R7 e7 g「虽然搬走了也可以经常见面」什么的。我不知道是她没发现我难过的原因还是
刻意避之不谈，中间也有几次我想说，但想起欧阳的话，我还是没有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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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午，天依然阴沉沉的，就像随时还会再来一场雷暴雨一样。我们退了房，
回了学校。回家的车票是第二天上午的，我和秦语约好一起出发，应和我们同行
( k! M- Y4 M; ]- w的刘克一天都没回来。这样也好，不用看到令我烦心的根源人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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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N$ |5 a8 J6 G5 ]; S4 o0 F7 M7 F　　直到第二天一大早，刘克才匆匆忙忙赶回来，又匆匆忙忙收拾了下行李，就
6 Y5 a/ y; m+ d& ~; ^5 a) H到了应该从学校出发去火车站的时间了。我和他一起下楼，一起去女生寝室楼下
接上各自的女朋友，却没有什么交流，气氛诡异的很。

# D1 M* x, p3 A1 n　　上了熟悉的卧铺火车，秦语很机敏地看出我和刘克之间微妙的尴尬，本来车
' X' g0 q: O, T' @" ~' n- M# `票和我们不在一起的她主动提出和刘克换位置，又张罗着梓娜和陌生的旅客换了
) c; n/ K2 _1 i* _9 n) G+ H位置。这样一来，秦语不仅能和我待在一起，也让我和刘克、梓娜之间隔了一些
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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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这趟旅途好歹不那么漫长了。秦语问了我很多东西，恨不得让我把这
半年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她，以弥补这段时间她在我生命中的空白。

/ S- p" K" o$ u3 y$ Q+ v  ^1 r　　经过了过去这一年，我已分不出她这是在重新了解我，还是想重新掌控我。
受伤后的应激反应有时还在隐隐刺痛着我，我只有本能地自我保护，推说着「记
不清了」。她见我不那么积极，就主动说起她的事情。不过，她的那些事情没有
什么特别的，无非就是看书、上课、学生会等等了。

" Y- Z5 W4 s: a% w+ r: L　　一夜的颠簸，我们一行人回到了G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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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6 v8 c2 Z) n6 ^7 Y　　下车之后，刘克和梓娜就要和我们去不同的地方了。刘克过来和我们打招呼，
我却爱答不理，还是秦语打了圆场。

' Q/ L* E5 `7 N( A0 [4 ]- z　　回家路上，我又想起了寒假回家时秦语父亲的冷嘲热讽，还和秦语开起了玩
笑说「这次应该不会挨骂了」，心中却是对刘克的所作所为依然无法释怀。

+ f7 R+ H& ^, C7 V9 G8 u5 W　　很快就到了家门口，秦语的父亲这次果然没有像上次那样对待我了，而是又
回到了以前「小钱真靠谱」的模式。

　　我们各回到了自己家，饭桌上，我趁机问起秦语搬家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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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我听秦语说，她们家要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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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唉——」爸爸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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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叹气了？」我有些不解。

　　「还不是羡慕人家老秦眼光好！」妈妈在一旁有些没好气地说道，「老秦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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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还在这60平米老房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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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了，妈……」我听到这些，有些心疼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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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e- ]5 X( }% m1 B　　「你也不学学人家老秦，」妈妈的嘴还没有停，「凭什么人家退休前还能升
3 W1 H$ {8 `& `, R  c, ^职，你怎么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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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升职？」我打断妈妈的话，插嘴问道。

7 u7 _( z+ b( ]　　「你秦叔叔调去了卫生系统，」爸爸接过了话头，「也升了一级。就大概半
7 s; t* u% R/ i1 y& T年前的事，你们开学以后不久。」

　　「我怎么……从来没听你们说过……？」

　　「你看你看，」妈妈带着些数落爸爸的语气，「我让你早点跟孩子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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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可别学你爸，不会处事，」妈妈又转向我，「跟你秦叔叔还有他们家小
: [% E" ]4 ^( E- {, s语搞好关系，他在卫生部门跟你专业对口，以后肯定能用得上，知道了吗？」

9 T- D1 @% t6 e8 B- m5 r$ F　　我还没来得及点头，爸爸就抢先说道：「行了行了，你跟孩子说这些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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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嘛？我在教他以后怎么做人做事……」

9 d+ T/ _( t6 j% x4 L9 Y　　眼看他们就要吵起来，我赶忙说道：「妈，你说的我记住了；爸，你别生气
7 i0 b$ }1 Q! X/ J3 h6 [7 K( X了，升职也不是你想升就升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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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I- l! Y2 d: c7 {0 X- e　　爸爸有些欣慰地看着我，摸了摸我的头。

7 [4 F9 i2 F3 M　　话虽这么说，但我的心情还是产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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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e: i4 o# q$ f　　吃完了这一餐，回到房间的我呆呆地望着窗外。夏天中午的阳光有些刺眼，
  W+ p7 W& Y0 v4 |* Z6 @我趴在桌子上，回想着这两天发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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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 V' S. z; o! J1 S　　刚刚餐桌上的景象让我觉得很陌生，我的家以前并不是这样的。爸爸和妈妈
虽然会吵架，但绝不会因为这些问题争执，大家对生活好像都是很知足的样子，
5 w( z6 |$ T# a( k1 `% b) o  g  Y直到秦语家搬家、升职的这些事情打破了平衡。爸爸变得比以前更急躁了，妈妈
2 ~9 c3 ^- n/ C, [1 x说的那些话也让我感到陌生。难道这就是生活的真实样貌吗？

' C& _# |5 ^5 F　　妈妈说，秦语的新家有一百多平米，这对从小到大都生活在不超过60平米的
屋子里的我来说是只在广告里见过的数字。爸爸和妈妈辛苦工作一辈子，家里其
' H" N$ o/ Y$ y+ C3 w, M4 U实也没有很多存款，我还记得高中的时候妈妈为了省钱专门去买菜市场里折价处
8 T" y+ x  ^' z/ |% {% e理的品相不好的菜回来，我以后毕业工作，也不可能依靠爸爸妈妈的存款来买房、
+ N) z4 X# m+ ?: `买车……

; E3 `4 s* \2 u' U　　秦语的爸爸升职了，秦语一家搬去了新区，好像伴随而来的是我们两家以前
的平衡没有了。以后，我会不会被他们家嫌弃？会不会说我穷、说我没志气？如
果有家庭条件更好的、更「门当户对」的，我在他们家面前又有什么优势呢？

4 C1 Z3 Y$ c$ v. \! V$ T% S　　原以为，心中的正义崩塌的时刻已经够残酷的了，但当这些残酷的生活问题
突然砸在毫无防备的、尚在象牙塔里的我时，我就像大雨倾盆时无处躲藏的孩子
一样，陷入了迷茫……

　　「阿姨，钱明呢？」突然，秦语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我还没来得及收拾心情，秦语就打开了我的房门，冲了进来。

  a7 U2 u( k# ?$ }　　见我很颓废地趴在桌子上，秦语拍了拍我的肩膀，问道：「怎么了这是，心
& c6 y5 R0 e: i, B3 @# ?情还是不好吗？」

　　「你怎么来了？」我答非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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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F$ N; y0 w* H9 A% P# f8 G, r. \　　「我那里乱七八糟的，给我爸堆了好多东西，所以来你这睡一会——」秦语
+ Y) _1 r1 p* j, k& |1 G2 g; ]7 w坐到我的床边，「你应该不会拒绝你女朋友吧！」

+ U+ J3 P3 Q1 Z　　「当然不会了……」我的话有气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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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f- V( e/ k1 D+ I8 ]　　搬家、秦语的父亲，我现在不想听到和这两个词有关的任何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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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还是心情不好？」秦语很敏锐地观察到了我的情绪。

　　「没有没有，就是有点累了，」我打起精神，「我听我爸说，你爸爸高升了？」

& [8 v8 g' [$ t5 N8 t　　「什么狗屁高升！」秦语对此好像还颇有些不满，「要不是调动了工作，他
肯定不会这么急匆匆地要搬去新区住，我才不想去呢！」

　　我苦涩地笑了笑，「己之蜜糖，彼之砒霜」想必就是这样了吧。

: O5 g7 P6 b( M, Q* z0 n　　话说到此，我也不想掩饰我心情烦闷的根源，说道：「你爸爸以后不会……
' @- a. ]: i* u) s8 z: M. @$ P看不上我吧……毕竟寒假的时候……」

1 D8 z# s# M7 G; h+ D, a　　「你在想什么呢？」秦语笑了，「他看不看得上你有什么关系？又不是他跟
/ l# S/ S$ Z7 _0 S1 o8 |2 V+ b% E你谈恋爱、结婚，我说行就行了，不用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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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1 V0 u. [5 E2 L0 c　　内心中的理智声音在告诉自己，她的回答是不是有些过于理想了，但秦语的
爽快回答多少让我稍微心安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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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了行了，」秦语说道，「你舍得让我一个人睡吗？」

　　这话一出，谁还顾得上伤春悲秋呢？我一个箭步就窜到了秦语身边，抱着她
* B4 k" r, K' G的腰躺在床上。

$ R: w# e) q( F6 z# k, U　　「亲爱的，别再多想了，」秦语的声音很温柔，「以后工作了，我们都是从
% V: T9 X* r- W零开始，我也愿意和你一起打拼。如果想在G市，我们大不了先住自己家，有钱了
再买自己的房子；如果想去外地，大不了从租房子开始呗……」

" s! M' y) q/ T9 L+ n9 l, P　　我抱着秦语，秦语则开始跟我描述她对我们两个人的规划。我有些震惊，两
年前她在思考我和她的个人发展，现在她已经在考虑未来两个人一起生活的问题
了。感动之余，我也对自己刚刚的想法有些羞愧，与其无病呻吟，不如多像秦语
7 e; I# `) Y8 [! Q% W2 `5 G这样做一些实际的规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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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几天，秦语她们家紧锣密鼓地忙着准备搬家的事宜，我白天也经常
去秦语那里帮她收拾，晚上她总是借口自己房间太乱从而到我家过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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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气方刚的年纪，心绪万千也敌不过枕边人吊带睡衣的诱惑。尽管我的父母
) P3 g4 z3 V% {% n就在隔壁，但或许是彼此都很久没有和对方做爱的缘故，一连几天晚上我们都恨
不得做到脱力才肯罢休，我和秦语也慢慢找回了当初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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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那天晚上秦语在宾馆说的话依然萦绕在我的耳边。联想到之前的种种
! [' `& Q4 T& o# ~2 E6 u5 s$ w经历，我也开始认同看着对方和别人做爱确是一件刺激的事。只是，现在不比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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