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神剑断水
作者:bly
(1)
太阳西斜,在远处的山头映出迷人的晚霞,天地之间一片寂静,一群人在在旷野中走着,大约上百人。他们背着包袱,推着小车,老幼相搀,妇孺相携,个个步伐沉重,面带愁苦之色,如此美丽迷人的晚霞丝毫不能改变他们脸上的愁容。
一场战乱使他们亲人离散,背井离乡,家里的少壮男人一多半都被抓了壮丁,在前线生死未卜,剩下的多数老弱妇孺又要远走他乡躲避战乱。
途中劳累和疾病使得他们不堪忍受,已有很多老人在半路死去,他们只有在荒野埋葬了亲人,之后擦干眼泪继续赶路。
忽然,后面马蹄声起,呼哨之声由远而近。难民们立刻紧张起来,神色不安地纷纷回头看去。
须臾,几十匹马来到近前,马上的人衣着粗布衣衫,面色狰狞,手持大刀长枪,在难民的周围盘旋起来。难民们知道,土匪来了。他们不敢吭气,相偎在一起,惊恐地盯着四周。
“这些人没什么油水,抢女人!”,一个领头满脸胡子的人喊声过后,土匪们纷纷下马,手里提着刀枪和绳子,见到年轻的女人就捆。
难民们人数虽然多,但多数是老弱妇孺,少有的一些少壮男人怎敌的过这些凶恶的匪徒,不消多时便已被打翻在地。匪徒们似乎并不想害人性命,遇到反抗的男人和老弱,只用拳脚打翻,顶多用刀背砍上两下,遇到年轻的女人则用绳索五花大绑地捆起来,有的女人挣扎的利害,被四马倒攒蹄地捆了个结结实实。一时间哭骂声一片。
一顿饭的功夫,难民中的年轻女人都被捆了起来,一共二三十个。匪徒们将她们扔上马背,骑着马呼啸而去,留下难民们悲愤哀怨的哭喊。
马匹飞快地跑着,马背上的女人无助地挣扎,马蹄声伴随着匪徒们笑声和女人们哭骂的声音,在夕阳下的旷野上空盘旋。
“哈哈,这次收获不少呀”
“可还是不够,咱们五十几个兄弟,得俩人用一个啦,大哥,是吧”
“老规矩,兄弟们看中的,且愿意跟着兄弟们的可以送到老寨子当压寨夫人,不愿意的就干了后扔掉。哈哈,我挑了个最漂亮的”,被称作大哥的说道。
这个大哥一脸横肉上满是胡须,生得魁梧高大,大嘴咧开嘿嘿地笑着。身前一个女人五花大绑地横躺在马背上,胡髯大汉的一双大手抚摸揉搓着女人的胸脯,女人的挣扎在他的面前显得那么无力。
“可直到现在还没有女人愿意跟咱们呐”
“这样也好,多快活自在,弄个老婆多麻烦”
“老婆也可以随时休了嘛,哈哈哈……”
匪徒们正笑着,胡髯大汉的眼光被旁侧远处的一个人影吸引,“那有个人,过去看看”。
一个人身着白衣,手中一把剑,头戴斗笠,面纱遮住了脸庞,黑色披风微微飘起,行色匆匆,好像有什么急事。很快接近了迎面匪徒们飞奔的马匹。
匪徒们骑着马围住白衣人兜圈,白衣人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又送上门一个娘们,身材不错”,胡髯大汉盯着来人的胸前说道,“喂,那娘们儿,把你的面纱摘下来让大爷瞧瞧”。
来人是个女子,衣衫虽然并不十分紧身,胸前起伏的峰峦仍然清晰可辨。
白衣女子哼了一声:“一群强盗。你过来摘吧”,声音娇脆悦耳,撩得胡髯大汉心里直痒痒。
“好,大爷帮你摘下面纱”,胡髯大汉说罢把马上的女子扔向一边的手下,骑着马奔向白衣女子,俯身便抓,大汉举手间轻松利落,一见便知道身手不错。
白衣女子身形微错,一只玉手伸出抓在大汉的手腕,肩头一缩,叫了声“下来!”
大汉没料到白衣女子身手如此敏捷,反应不及,身体在马上一歪,差点被拽下来,仗者他精于马术,且身体魁梧,身手不错,才免于坠马。
白衣女子一扯之下觉得大汉力量甚大,不但没有将大汉拉下马,身形反而随着马势一斜。白衣女子急忙撒手,手中剑“仓”地一声出鞘,银玲般悦耳的声音响起:“阁下这么好的身手却当了土匪,可惜”。
胡髯大汉更是吃惊,他仗着自己武功非凡,想拿了女子先看看,如果长得好看便可以自己留下。土匪们虽然凶残,却也需要团结,他们有个规矩:谁拿的女人先归谁享用,不要了才能轮到别人。若是两人以上合力拿到的女人,几个人自己商量着解决,比如猜拳,掰手腕等等。
胡髯大汉知道眼前的女子不好对付,自己一人是无法拿下了,便抄起挂在马上的长刀,向土匪们使了个眼色,随即催马迎向白衣女子,口中嚷道:“兄弟们小心了,抓活的,这娘们儿看样子不错,可不好对付”。
土匪们一拥而上,马上有女人的都先把女人放在地上,四马倒攒捆好后也加入战团。
白衣女子手中一口剑银光闪闪,身形矫健敏捷,众匪徒一时间不敢近身。只有胡髯大汉和另一个手持长枪,面色略黄,眉间带刀疤的人能与她过招。
白衣女子越战越勇,忽地一剑砍向胡髯大汉坐下马腿,胡髯大汉一勒马,挥刀挡去,白衣女子的剑却转而上挑,刺向他的胸前,胡髯大汉一个俯身策马险险躲过,剑尖划破了他的背后的衣衫。
“兄弟们,来真格的啦”,胡髯大汉知道如果再畏手畏脚,只想抓活的,自己的命怕是要搭进去了。
匪徒们一下子散开,铁藜子,飞镖,各种暗器不断地飞向白衣女子。白衣女子手中的剑在周身舞成片片银光,叮叮当当的声音不绝于耳,有的暗器被挡了回去,但力量已将减弱,无法伤到匪徒。匪徒们在马上居高临下,少数暗器扔的不准也只打在地上。
一阵暗器过后,胡髯大汉和黄脸汉子策马而上,白衣女子举剑相迎。正激斗间,一枚暗器背后袭来,白衣女子挥剑挡开,胡髯大汉趁机挥刀劈下,黄脸汉子的长枪也从侧面刺了过来。白衣女子身形微让,长枪从身前刺过,她伸手抓住长枪,侧身用剑顺开胡髯大汉的迎面一刀。那黄脸汉子双手一叫劲,枪身猛抖,白衣女子拿捏不住忙撒手后纵,与此同时身后又两支暗器飞来,白衣女子后退中躲闪不及,一支铁藜子打在后肩。
“啊”,白衣女子一痛,身形略缓,黄脸汉子趁机一枪扫来,正中女子持剑手的玉腕,女子手中剑脱手落在地上。
胡髯大汉不给她机会,催马上前便是一刀。白衣女子来不及拾剑,忙就地滚去,刚刚起身未等站稳,一个绳套飞过来套在她的身上。白衣女子双手忙去抓绳套,手还没等碰到绳子,只觉绳套一紧,身体被横拽着拖了出去。
只见一个匪徒在马上拿着绳套的另一端,催马兜圈疾跑,白衣女子来不及起身,被绕着圈地拖了十几丈,头上的斗笠面纱落下,一头乌黑的秀发露了出来。
拉着绳套的匪徒勒马停下,几个匪徒一扑而上,按住白衣女子,将她的双手反剪在背后,扯下披风,拿着绳索狠狠地捆绑起来。
白衣女子拼命地挣扎,怎奈她武功虽高出这些匪徒许多,但力气有限,又被几个人死死按住,无法施展拳脚,片刻间上身便被捆的结结实实,无法动弹,双手高吊在背后,双腿也被并拢在膝盖处捆住。
两个匪徒将她拎起站住,胡髯大汉嘿嘿地笑着走近,“哈哈哈,小娘们可真厉害呀……”,胡髯大汉正说着突然停下,嘴还张着,却说不出话来,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白衣女子的面庞。
白衣女子头发有些凌乱,几缕乌丝垂在眼前,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美丽清澈,眼神中带着不屈和一丝惊恐,洁白的面庞没有一点瑕疵,小鼻头上几点微微汗珠,樱口微张,喘着气,挺着胸,双手被吊在后面,两肩的绳索陷入衣中,胸口微微起伏,更显挺拔诱人。
太阳已经落山,山头的晚霞染红了苍茫的原野,大地一片宁静。晚霞映红了姑娘雪白美丽的面庞,无比的娇艳动人,姑娘娇柔的身躯在绳索的束缚下愈发柔弱无助,直让人怜惜。
胡髯大汉呆呆地看了半晌,嘴角哈拉子都快流出来了。
“两位身手这样好,为何当了土匪”,白衣女子见胡髯大汉半天不说话,只顾直勾勾地盯着自己,便忍住肩头的疼痛,先开了口。
胡髯大汉缓过神来,得意地说道:“我俩本是萧将军手下的先锋,打仗打得腻味了,这年头谁还为狗皇帝卖命。嘿嘿,当年我在西夏大军中横冲直撞,若入无人之境,杀得那帮鸟人哇哇乱叫……”
胡髯大汉唾沫星子直飞,在这个美丽的姑娘面前炫耀着自己的英勇威猛,可能忘了刚才如果不是众人帮忙,他早被这姑娘送去见阎王了。
“哦,怪不得,将军果然威猛过人,看两位这般身手,即使在这乱世也能讨个太平差事,却为何干这种掉脑袋的行当”,白衣女子知道自己成了俘虏,处境不妙,便恭维两句,再申明利害,想用攻心之策瓦解他。
胡髯大汉哈哈大笑,二话不说,走到白衣女子面前,伸手在姑娘的胸口摩挲起来。白衣女子满脸羞怒,挣扎着扭动身体,却被死死扳住按下,对胸前这只游动的大手无能为力。
“你……强盗,混蛋……”,姑娘怒骂和挣扎更刺激了胡髯大汉的神经,他来到姑娘的身后,拿过一条麻绳,在姑娘的胸前乳房上下捆了两道绳索,姑娘挺拔的乳房被绳索勒得凸了出来。余下的绳索在姑娘的腰间缠了两圈,在后腰打结系紧,又通过两腿之间用力地勒到腰前捆住。胡髯大汉的大手在通过姑娘两腿之间的时候在姑娘的胯下狠狠地抓了一把,姑娘身体一阵痉挛,“啊……强盗……恶棍……”
绳索紧紧地勒在姑娘的私处,她的脸更红了,在晚霞的照映下愈发美艳。胡髯大汉淫邪地看着,伸手又在姑娘的胸前抓揉起来。
“放开……你……放开”,姑娘除了怒骂,再无其他办法。胡髯大汉一边摸着嘴里还不干不净,“小娘们儿的胸脯可真好哇”
胡髯大汉摸了好长一阵,晚霞渐渐褪去,天色有些发暗。胡髯大汉又拿过一条长绳,系在姑娘腰间的绳索上,一刀挑断她腿上的绳索,随即拿着长绳的另一头骑上马,叫道:“兄弟们,今晚大家好好地快活快活吧,哈哈哈哈……”,说罢催马缓缓前行。其余人纷纷抓起地上的女子,都上了马,跟在胡髯大汉的后面。
白衣女子象牲口一样被牵着踉跄前行,胯下的绳索不断地摩擦着她最隐秘的地方,一阵阵搔痒的快感传来,她羞愤屈辱、欲哭无泪的神情更加让人心动。
月亮升了起来,白衣女子已经被牵着走了一个多时辰,胯下的绳索折磨了她整整一个多时辰,汗珠顺着美丽羞愤的脸庞不断地滴落。胡髯大汉时而回头看着,得意的神情溢于言表,禁不住哼起小曲来:“妹妹的奶子软又嫩,屁股白又圆……”。白衣女子又羞又恨,恨不得上去一把撕碎他。
来到一片树林边,胡髯大汉终于停了下来,“今晚就在这里过夜!”
白衣女子一下跪在地上,屁股挨着脚跟,两腿紧紧夹住,呼吸有些急促,嘴唇紧咬,尽量克制着下体的冲动。胡髯大汉从马上跳了下来,哈哈大笑,“刚才还英勇不屈女侠现在怎么给我跪下了,哈哈哈哈……”
白衣女子没有看他,头扭向一边,眼泪终于流了下来。
胡髯大汉更兴奋了,“小样真叫人可怜啊,还是个雏吧,我会好好对你的,等会儿让你快活得象神仙一样,哈哈……”,说着一招手,几个人过来按住白衣女子,胡髯大汉拿着一条绳索上前叉开白衣女子的两腿,把她的小腿蜷在大腿上捆住。
胡髯大汉一摆手,“你们都快活去吧”,说完从身后抓住趴在地上的白衣女子的乳房把她扳了起来,大手在姑娘的胸前揉搓,亲吻着姑娘的脖颈,接着一只手扳住姑娘的头,轻咬舔拭她的耳朵。姑娘被他撩拨得体内燥热,欲火燃烧,就要把持不住。
一堆篝火生了起来,围着篝火,女人的声音此起彼伏,匪徒们已经干上了。
黄脸汉子走了过来,“老魁,这样不好吧,我们不是说好谁拿的女人归谁,这女人是大家合力擒住的,怎么就你先尝呢”,黄脸汉子脸上带着微笑。别人都叫胡髯大汉“大哥”,只有黄脸汉子叫他“老魁”。
胡髯大汉停止了动作,抬起头来,手仍然捏着姑娘丰满的乳房,沉着脸说道:“你说怎么办”。他对这个黄脸汉子还是十分尊敬的。
“老规矩,我们这次猜拳吧”,黄脸汉子说道。
“不行,咱们比力气”,胡髯大汉说。
黄脸汉子摇头,“这不公平,你的力气大,谁都知道,猜拳更合情理。”
“不行,你知道我笨,猜拳你占便宜”,胡髯大汉直摇头。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争了起来,半天没争出个结果。白衣女子在胡髯大汉的怀中听得明白,插口道:“让我来选,这样公平”。两人一听对视了片刻,随即先后点头,他们知道他们是争不出来什么结果的。
“小娘子,这个办法好哇,我已经先碰了你的身子,你刚才感觉很爽吧,我等会儿会让你更快活的”,胡髯大汉嘿嘿地说道,手又揉捏起姑娘的乳房。黄脸汉子则一声不响地看着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环顾四周,她知道今晚已是在劫难逃,美丽的眼中有些悲楚。她尽力克制着胡髯大汉抚摸带来的阵阵冲动,半晌,用嘴努向一边,“他”。
胡髯大汉和黄脸汉子顺着方向看去,“谁呀”
“那边,最远的地方”,白衣女子说道。
一个年轻的匪徒坐在远处,默默低着头,眼神中似乎有无限的孤独,对旁边匪徒群奸的场面浑然不觉,只顾低头用树枝在地上勾划着,虽然蓬头垢面,仍掩饰不住清秀俊朗之气。
“他?小娘们儿,你可选错人了,这小子是个废物,他不能让你满足的”,胡髯大汉说道。
“是啊,他来这么长时间没碰过女人,他自己说是天阉”,黄脸汉子也附和。
“就是他,除非你们反悔”,白衣女子口气坚定。她在被捆起站着的时候就注意到了那个年轻的匪徒,只一眼,她便觉得这个人与其他人有所不同——他的脸上没有那种凶残的气焰。如今其他匪徒都忙着奸淫女人的时候,这个年轻匪徒却默默地坐在一边,更让白衣女子感到他与众不同,她对这个年轻的匪徒此时有种难以名状的异样感觉。
离得近且暂时没有女人可奸的匪徒已经听到了他们的谈话,纷纷转头看着。
胡髯大汉和黄脸汉子呆视半晌,又看了看周围的几个兄弟,有些悻悻。“你干嘛要跟我抢,这回咱俩都没捞着尝新鲜的”,胡髯大汉埋怨黄脸汉子。
这匪徒虽然凶恶,却也讲究意气。
“那小子不是天阉嘛,他不行的话就让你先来”,黄脸汉子知道争下去可能他俩都得不到好处,于是卖了个人情。
“韩雷”,胡髯大汉没好气地吼道。
年轻的匪徒一抬头,忙站起身跑了过来,“大哥,有什么事?”
“这女人让你先干,你要不行就说一声”,胡髯大汉没有放弃希望,仍然握着白衣女子的乳房,希望这个韩雷推托,自己马上就可以尝鲜了。
“我……我不行,我不是说过了嘛”,韩雷唯唯诺诺地说道。
白衣女子见他推托,忙说道:“我就要你,你若是……我便要死掉”,白衣女子眼中说着便噙了泪水,洁白的面庞在火光下微微发红,不知是因为娇羞难紧、体内欲火燃烧,还是因为火光的映照。
韩雷看着姑娘,她美丽的脸庞似花朵一样娇艳,眼中的泪水在火光的照映下闪着晶莹的光芒。韩雷一时没了主意。他知道,抢了大哥二哥的美食,自己可能要有麻烦了,可是眼前姑娘期待的眼神和绳索捆绑的娇躯又让他感到万分的怜惜,娇脆的声音直让他心房颤动,绝美的容貌更让他心动不已。
“她说如果我不来她便要死掉,嗨,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韩雷给自己打气,找到了充足的理由。
“好……好吧”,韩雷怯懦地说着。
胡髯大汉瞪了韩雷一眼,又揉捏了几下姑娘的乳房,恋恋不舍地拿开手。“接着”,胡髯大汉说着把白衣女子推向韩雷。韩雷忙俯身上前托住姑娘的身躯,手正好抓在她的乳房上。韩雷向触电似的身体一抖,随即把白衣女子仰面扶起,蹲在一边,臂膀托着她的后脑和脖颈。一股幽香飘入韩雷的鼻孔,韩雷又是一阵眩晕和激动,他望着姑娘娇美的容颜,一时痴住了。白衣女子看着韩雷,闭上了眼睛,等待着韩雷来奸淫自己。
“快点,别磨磨蹭蹭的”,胡髯大汉叫道。
韩雷一哆嗦,忙解开姑娘腰间的绳索,除下了折磨了她一个多时辰的胯下缧绁。韩雷颤抖的手慢慢解开姑娘的腰带,他感到怀中姑娘的身体在微微地颤抖。
“这样太直接了,她应该是第一次,我应该温柔一些”,韩雷想着,俯身用嘴唇贴住了姑娘的小嘴亲吻起来,一只手抚摸着她柔软丰满的乳房,他也没想过姑娘是否会咬自己。两人嘴唇接触的一刹那,姑娘的身子一颤,身体抖得更剧烈了。
随着韩雷的亲吻抚摸,白衣女子渐渐双颊飞红,呼吸急促,不自觉间断地轻声呻吟起来。“嗯……嗯……”
韩雷退下她的裤子,用手在她的私处抚摸撩拨,那里已经有些湿润了。在韩雷的挑拨下,白衣女子反应越来越兴奋,身体轻轻扭动起来,蜜液越流越多。
韩雷脱下自己的裤子,慢慢进入了姑娘的身体……
白衣女子闭着眼睛,眼泪流了出来。
韩雷感到有些内疚,便安慰道:“姑娘,要想开些。”
白衣女子睁开眼睛看着韩雷说道:“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夫君,你要保护我”
“我……”,韩雷语塞,他知道,自己无法保护这个姑娘。
“小子,看来不是天阉,还蛮有经验的嘛”,胡髯大汉在一边没好气地说,“行了,不用再争了,这样下去浪费时间,该轮到我了”,胡髯大汉说罢推开韩雷,脱下裤子便强行进入,一顿粗暴的抽插,似乎在发泄着心中的郁火……
胡髯大汉喘着粗气,一把扯开姑娘胸前的衣衫,姑娘丰满高竦的乳房展现在眼前,雪白的乳房,红嫩的乳头,在火光的照映下简直美的难以方物,哪个男人看了都会垂涎欲滴的。
胡髯大汉把玩揉捏着她柔软丰满的乳房,“小娘子的奶子可真好啊”,随即对这对美妙的乳房又亲又咬,又揉又掐。白衣女子闭着眼睛,羞愤难当,好像忍受着巨大的悲痛。
好一阵,胡髯大汉站了起来,瞪了韩雷一眼,喊道:“大家都来,不要磨磨蹭蹭的,五十多个兄弟呢”。
匪徒们没想到还能有自己的份,恶狼般地纷纷扑了过来,陆续地在姑娘身上撒野,韩雷在一边默默地看着,心中忍受着难以名状的痛苦。
一直到第二天早晨辰时,五十多个匪徒才都轮完,胡髯大汉夜间则在一边呼呼大睡。
(2)
韩雷上前扶起白衣女子,她娇艳的脸庞已经失去神采,脸上汗珠还没有干去,头无力地垂向一边。胸前洁白高竦的乳房上两点红嫩的乳头仍然娇艳欲滴。
“姑娘……姑娘……”,韩雷轻声叫着。
白衣女子睁眼看了韩雷一眼,美丽的眼睛有些失神,她把头扭向一边,又闭上了眼睛,没有再看他。韩雷看着,心里痛楚异常。
“行了,走吧”,胡髯大汉吼着,又瞪了韩雷一眼,走向一边的马匹。
“大哥,这位姑娘被捆了六个多时辰,捆的这么紧,该给她松开活动一下了”,韩雷有些惴惴。
胡髯大汉回头盯着韩雷,沉着脸说道:“你想放跑她吗?这娘们儿厉害的很,我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擒住她,你现在给她松绑……哦,好吧,捆了这么长时间,该活动活动了”
“不不,大哥,可以把她的身子捆在树上,把手臂解开,其实,我想……她现在这个样子,不会跑的,不会跑的”,韩雷知道,如果姑娘松绑后逃跑就麻烦了。她现在身体很虚弱,又没有了兵器,胡髯大汉可以追上后独自重新擒住她,那她就归胡髯大汉所有了。韩雷连说了两句“不会跑的”,意在提醒姑娘,这时候千万不可逃跑。
“不用绑在树上了”,胡髯大汉走到姑娘面前嘿嘿笑着又揉捏姑娘的乳房半天,才扳过她的身子为她解开绑绳。
“大哥,她说过要跟我,她现在是我的夫人了”,韩雷不仅是在提醒胡髯大汉,也是在提醒姑娘。
“是吗?她说过吗?”,胡髯大汉解开绑绳后站在一边,盯着姑娘问道。
白衣女子低着头,闭着眼睛,半天没动,韩雷紧张地看着她。
“对,我说过,他是我的夫君”,白衣女子答道,想必已然明白其中关系。
她用裤子的碎片遮住私处,双臂交叉在胸前,相互按摩着活血,头仍然低着,眼神发直。韩雷奸淫她的时候只把裤子退下来一点,因为那时她的小腿绑在大腿上。
而其他人嫌碍事,早已把裤子扯烂,她现在已是衣不遮体。
韩雷松了一口气,胡髯大汉瞪着眼睛盯了半天,没好气地说道:“行了行了,别磨磨蹭蹭,走吧”。
众匪徒纷纷上马,韩雷脱下衣服给白衣女子披在身上,扶着她也上了马。韩雷发现姑娘被匪徒们奸淫了一夜,神情恍惚,小便已经失禁,心中痛楚异常。
韩雷和姑娘两人一前一后骑在一匹马上,跟着众匪徒离去。留下了一地赤身裸体的女人。
韩雷俯身从马鞍边的袋子里先拿了水袋递给白衣女子,“你吃点东西吗,我这里有干粮和水”。白衣女子一动不动,没有做声。
韩雷叹了口气,“姑娘,你要想开些,别弄坏了身体,等有机会我便放你跑”
韩雷见女子仍然不肯说话,便把水袋放回。
韩雷在白衣女子身后贴着她的耳朵小声说道:“你现在是我老婆,其他人不会再碰你,但你千万不可逃跑,那样表明你不愿意做我老婆,他们若是再把你抓住,你就不只属于我一个人了”。
白衣女子低着头默然不语,两人身体紧紧挨着,少女的幽香让韩雷心神荡漾,柔软的身体更让韩雷不能自持,小弟弟不觉已经翘起,硬硬地顶在姑娘的臀后。
韩雷有些尴尬,但见姑娘没有丝毫的反应,便也欣然不动。
胡髯大汉不时地看着韩雷和白衣女子,心中有气。
胡髯大汉策马来到他们身边,喝道:“行了,把她捆起来,万一我们再有买卖的时候她跑了怎么办,说不定她答应做你老婆是骗你的,等她恢复气力就不好抓了”。胡髯大汉心中不爽,存心想折磨一下白衣女子。而且他还有一丝希望:万一白衣姑娘反抗把韩雷打在一边逃跑,他便可以追上后独自擒住她。
“大哥……”
“快点,要不我来动手”
“好……我来”,韩雷拿了绳子,轻声说道:“姑娘,委屈你了”,说完顿了一下,拿掉披在白衣女子身上的衣服,便开始捆绑。白衣女子并不反抗,任凭韩雷在马上把自己捆起来。
“捆紧点”,胡髯大汉吼道。
白衣女子的身体随着绳索的捆绑拉紧而扭动,加上座下马匹的颠簸,她胸前丰满高竦的乳房和红嫩的乳头微微轻颤。
胡髯大汉贪婪地看着,“哼哼,弄了这么厉害的老婆,你可要看好了,别等我们睡着或者不注意的时候她来下黑手,以后平时就捆着她,把腿也捆上”,胡髯大汉的确也有这样的顾忌。
韩雷在马背上把姑娘的两条小腿蜷起捆在大腿上,而后搂着姑娘的腰,帮着她保持平衡。
“大哥,我们现在去哪里?”,一个匪徒喊道。
“先逛逛,晚上回寨子,好几天没回去了,妈的,这兵荒马乱的年头,当贼也没有个安稳的窝,不知道仗会不会打到这边来”,胡髯大汉骂咧咧地答道。
韩雷为姑娘重新披上了衣服,跟着众匪徒不快不慢地跑着。
韩雷见姑娘一声不吭,神情恍惚,知道她精神上遭受了巨大的打击,怕她想不开,便轻声安慰道:“姑娘,你莫要伤心,我有机会放你跑的。你这样年轻漂亮,会有很多好小伙子喜欢你……这不是你的错,你仍然是个美丽可爱的好姑娘,多少英俊潇洒的公子哥见到你,都会想方设法把你娶了,和你白头到老……”
韩雷一路上安慰着姑娘,直想哄她高兴,可是姑娘好像个木头,一声不响,韩雷却不厌其烦地说着,他见姑娘不吭声,便没话找话,说起自己小时候的事情。
他本来也是个公子哥,结果十三岁的时候家庭败落,父母双亡,又遇上了连年的征战,活不下去了,只好做了土匪。他一顿胡扯,也不知道姑娘听没听进去,反正是自己越扯越高兴。
“那边有人”,一个匪徒喊道。
“过去看看”,胡髯大汉一声令下,匪徒们策马奔去。
两个年轻人坐在驴车上,慌张地看着周围的土匪。
一个土匪喝道:“车里还有什么人?”。
一个老妇人掀开车帘,哆哆嗦嗦地说道:“好汉若是想要钱财,我……我这里只有几锭白银,好汉们……不要嫌少”,说着捧出一把银子。
“老子昨天刚劫了六七百两银子,会稀罕你这俩破钱,你,去看看车里”,胡髯大汉满脸凶相地命令着。
一个匪徒下马到驴车前掀开帘子看了两眼,转头说道:“大哥,什么也没有”。
“妈的,走”,胡髯大汉说完一勒马跑开。
韩雷拖在最后,他驾马走到驴车前,轻声说道:“老人家,有女孩的衣服吗?
给我一身”
老妇人慌忙道:“有,有”,说着从车里翻出两件女人的衣物递上,韩雷来不及多看,说了声“多谢”,催马跟上前面的匪徒。
待众匪徒跑远,老妇人松了口气,叹道:“不知是谁家的闺女遭了殃,真是可惜啊,长的那么标志”。
整整一上午过去了,匪徒们没什么收获。韩雷还在东扯西唠,走着走着他发现姑娘好像有点不对劲,身体不时地轻轻扭摆,好像有点焦躁的样子。
“姑娘,你怎么啦?”,韩雷探头问道。
姑娘还是没有做声,但很长时间没有表情的秀脸上有些发红,韩雷想了半天才恍然大悟,“姑娘,你是不是想解手?”。
姑娘闷了片刻终于点一下头,韩雷高兴起来:“知道解手,也知道害羞说明她还有救”。
“大哥,咱们歇会儿吧”,韩雷喊道。
“是啊,歇会儿吧”,几个匪徒也应着。
“前面有条河,到了河边再歇着”,胡髯大汉喊道。
很快,匪徒们来到一条河边停下,纷纷下马,牵着马到河边饮水。韩雷灌了两袋子水,一边饮马一边四处张望,马上五花大绑的姑娘披着韩雷的外衣,神情有些不安和焦躁,因为手臂被吊在身后,小腿也被蜷起,有点不好掌握平衡,显得小心翼翼。
韩雷看准不远处一块大石头,牵着马走了过去。
“韩雷,你去哪儿”,胡髯大汉好像一直在盯着他们。
“我去拉屎”,韩雷嘿嘿笑着回答,姑娘的脸更红了。
“兄弟们都想休息,不要给她松绑”,胡髯大汉喝道。
“嗯……大哥,我自有办法”,韩雷没直接答应他,他知道他必须给姑娘松绑。
来到大石头后面,韩雷把姑娘抱了下来,说道:“姑娘,我把你的绳索解开,但你不要想着逃跑,现在是很难逃掉的,大哥可能还在盯着我们,你一跑他就会发现”。韩雷说着解开了姑娘浑身的绳索,从马鞍旁的袋子里拿出了老妇人给的女人衣物,放在一旁,又把刚才灌的两袋水放下,说道:“姑娘,一会儿用袋子里的水洗洗身子。我……我背过身去,大哥不让我给你松绑,我若是离开这里,时间一长他会怀疑的”,韩雷说完把马牵在一边,自己也背过身,猫腰为姑娘把风。
姑娘迟疑了一下,来不及多想,躲到石头的角落里蹲了下去。
一会儿的功夫,韩雷听见身后水声想起,知道姑娘在洗身子,她浑身的泥污,汗水,尿水,男人的精液,用两袋水洗怕是不够,便说道:“姑娘,如果水不够,把袋子递给我,我再去打点儿。”
姑娘没有回答,又过了一会儿,水声停止,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姑娘正在穿衣服。
片刻,悉悉索索的声音停止,韩雷问道:“好了吗?姑娘”。
姑娘还是没有作声。
“我可要回头了,我数三下,你若是不出声我就回头”。韩雷数了三下,姑娘没有出声,韩雷回过头来。
姑娘已经穿好了衣服,神情又恢复了惨淡冷漠,两眼有些失神。到底是女孩家,头发经过整理,一缕乌丝还挂着水珠。衣服的原主人大概还没有完全发育成熟,穿在姑娘身上显得很瘦,浅绿色的上衣紧紧地裹着她凸凹修美的身躯,傲然的双峰轮廓在衣服下面毕现无遗。
因为没有内衣,乳头隔着衣服仍清晰可见。经过简单梳洗打扮,换上新衣的姑娘显得无比迷人娇艳,绝美难言,韩雷一时间呆住了。
韩雷半天没动,姑娘忽然欺身来到韩雷近前,伸手夺过韩雷腰间的马刀,刀尖顶住了韩雷前胸。韩雷大惊,他刚才有点魂不守舍,更没料到姑娘回来这么一手,姑娘的动作快如闪电,他完全来不及反应,只觉刀尖已经刺入胸膛。“姑娘……不要杀我,姑娘饶命”,韩雷的脸都白了。
姑娘握着刀,眼睛盯着韩雷,刀尖已经刺破了韩雷前胸,血流了下来。
韩雷惊恐万分,“姑娘饶命,姑娘……我奸淫于你是因为……因为……,我一定会放姑娘逃跑的,现在你杀了我,就很难逃掉……我不是不想保护你,是……没有办法保护你……”,韩雷的声音有点哆嗦。
姑娘看着韩雷,眼中慢慢噙了泪水,手一软,刀掉落在地上。韩雷惊魂未定,眼睛仍睁得老大,声音里充满了恐惧,“姑娘……”。
姑娘背过身去,低头抽泣起来。
韩雷定下神来,壮起胆说道:“姑娘,大哥不让我给你松绑,我……我还是把你绑起来吧”,韩雷说完盯着姑娘。姑娘还在抽泣,没有理他。韩雷一时没了主意。
“姑娘,时间久了大哥可能会过来看的,我……还是快点……把你绑起来吧,你若是不回答,我就绑了”,韩雷呆了半晌,又开口说话。
姑娘仍在抽泣,韩雷从地上捡起绳子,来到姑娘身后,用手碰了一下姑娘的胳膊,姑娘没动,韩雷壮起胆子,把绳子搭在姑娘的后颈,反剪了她的双臂,把她捆了起来。
姑娘一动不动,任由着绳子在自己身上缠绕拉紧。
“你不好捆松点,或者打个活结,我自己能够解开,也好逃跑”,姑娘终于抽泣着开口说话了,虽然她提出意见,但仍没有反抗,任凭韩雷把她死死地捆住。
韩雷回答道:“不行,大哥如果发现就麻烦了。那样说不定他要找什么理由对付你呢,我把你的腿也捆起来,我们过去吧”。
韩雷见姑娘没有反对,便抱起她放在地上,把她的腿蜷起捆上,捆绑妥当后把她抱上马,自己穿了上衣,牵着马从岩石后走了出去。
“喂,她怎么换了衣服,我不是告诉你,兄弟们都在休息,不要给她松绑吗?”,胡髯大汉瞪着眼走过来。
韩雷笑嘻嘻地回答道:“大哥,这点小事能难倒我吗,我用绳子系住她的脖子和腰,捆在大石头上,然后离得尽量远一点,用刀架住她的脖子,先解开她手臂上的绳子,但不给她的腿松绑,让她自己换上衣,然后捆住她的手臂,再给她换裤子,她若是敢有出格的举动我就宰了她。这妞已经被咱们折磨怕了,嘿嘿,她老实的很呢。她现在是我老婆,总不能一直露着奶头,小洞洞也贴在马鞍上吧”。
胡髯大汉盯着姑娘凸凹的身躯、傲然挺立的胸脯,咽了口唾沫,没吱声,回身走开。
韩雷忽然想起什么,转头对姑娘说道:“对了,你很长时间没吃东西了吧”。
姑娘没说话,韩雷牵着马来到河边,灌了两袋水,然后走向一旁,在离众匪徒稍远的地方停下,把浑身绳索的姑娘抱下马,顺手从马鞍上的口袋里拿出干粮。
韩雷把姑娘放在草地上,胳膊擎住她的头颈,背对众匪徒,手拿着干粮送到姑娘的嘴边,说道“姑娘,刚才我一害怕给忘了,现在吃点吧,不要饿坏了身子,否则逃跑时没有力气”
姑娘看着韩雷片刻,低下眼睛,慢慢张开了小嘴。韩雷心中一乐,把干粮送入她的口中。姑娘咬了一小口,慢慢地咀嚼起来。韩雷又把水袋送到姑娘嘴边,她喝一口咽进去,小嘴抿了一下,可爱极了。
韩雷觉得她此刻就像个小绵羊,又温顺又可爱,脸上已经恢复了几分神采,可是她刚才用刀指着他胸口的时候,他觉得她简直就是一个女煞星。韩雷对这个姑娘是又爱又怕,又敬又怜。
姑娘吃了两块干粮,韩雷有点魂不守舍,一不小心把水洒在了姑娘的胸口。
“哎呀”,韩雷急忙用手去姑娘的胸口扑捞,手掌触到姑娘丰满柔软的胸脯,顿感舒适无比,韩雷不自觉地把手放在姑娘的胸脯上轻轻抓按,此刻甚至比他第一次摸姑娘的乳房感觉还好。
姑娘瞪眼看着韩雷,韩雷发觉自己失态,忙缩手道:“我……我不是故意的……”。他见姑娘没有做出强烈的反应,手又落下抓向姑娘的胸脯,轻轻地按揉着,并不用力。姑娘身上本来就紧身的衣服又被水弄湿,娇嫩的乳头透过衣服清晰显露。
“你……”,姑娘脸上发红,闭上了眼睛。
韩雷没有进一步动作,他知道姑娘昨晚被众匪徒奸了一夜,精神和身体上的疲劳和痛楚还没有消除,今天不该再奸淫她。况且昨晚是姑娘主动要求的,今天就不行了,即便是按摸乳房动作也很轻柔,带有抚慰的性质。
毕竟是匪徒,韩雷当土匪这么长时间多少染上了一点匪性,姑娘现在被紧紧捆绑,没有办法反抗他,他的胆子也肥了起来,全然忘了刚才被钢刀顶胸的情形,反正今晚回寨子后就要放跑她,现在不摸以后怕摸不着了。
韩雷揉摸了半天,笑着问道:“姑娘,还吃点吗,不吃可没有力气跑啊”。
“先把你的手拿开”,姑娘闭着眼睛说道。
韩雷拿开手,把干粮送到姑娘嘴边,“我不是你夫君嘛,嘿嘿……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姑娘没有回答他,又咬了一口干粮。
匪徒们休息够了,继续催马前行,韩雷在马上搂着浑身绳捆索绑的姑娘,心中说不出的怜爱和惬意,他真希望永远这样搂着姑娘。
姑娘身体向后倚在韩雷的怀中,已经沉沉地睡去,经过精神和肉体上痛苦的折磨,她是该好好休息休息了。
马跑的并不快,随着有节律的颠簸,姑娘的乳房隔着衣服轻轻颤抖,她呼吸均匀,小鼻子的鼻翼微微翕动,面色安详恬静,不时地抿着小嘴,在韩雷的怀中反侧依偎,好像是躺在最亲密的人的怀里一样。
“她是不是对我很有好感?她好像很信任我的样子,可是……哎,我怎么配呢……”,韩雷看着熟睡的姑娘心里胡思乱想。
已经是申时,姑娘还在韩雷怀里睡着,远处两双眼睛正在盯着他们。
“是土匪”,一个人说道。
“告诉将军吗?”,另一个人说。
“几个土匪而已。嗯,你还是去通报一下吧”
“好”,这个人说完,回身上马飞奔而去。
军营临时扎寨的中军账内,一个将军正襟危坐,探子跑了进来,“报,赵将军,远处出现一批人马,怀疑是土匪,大约有五十多人”。
赵将军眉头一皱,“听说这里匪患成灾,本先锋即将奔赴前线,路上就顺便为百姓做点好事吧”
“妈的,一桩买卖也没有”,胡髯大汉骂骂咧咧。他的话音刚落,旁侧山坡后一批人马杀了过来,足有五百余人,很快就接近了土匪。一位战将身披盔甲,手持大刀跑在最前面,身后大旗飘摆,上写一个“赵”字。
“是赵徽那小子,怎么这里也有军队”,胡髯大汉有些吃惊,随即回头大喊道:“兄弟们快扯,回寨子见”,匪徒们哄然而散,四处逃去,韩雷早就见势不妙,第一个跑掉,等胡髯大汉下令的时候他已经跑出去一段距离了。
韩雷催马疾跑,后面一阵箭雨袭来,韩雷俯下身子,把姑娘压在身下,低头使劲催马,他听到身后有同伴中箭落马惨叫的声音。
姑娘已被惊醒,问道:“怎么回事”。韩雷没有回答,只顾低头不断地催马,身后嘈杂的声音渐远渐无,回头望去已看不到半个人影。韩雷仍然不放心,又跑了足足半个时辰才停下来。
“真险啊”,韩雷擦着汗说。
四周一片寂静,空旷的原野中只有他们两个人,韩雷意识到,该是他和姑娘分别的时候了。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姑娘依然用沉默来回答他。
韩雷有点恋恋不舍,迟迟没有为姑娘解开绳索,姑娘也一直在沉默着。
马慢慢地溜达,两人就这样沉默着。韩雷搂着姑娘的腰肢,一种失落的感觉涌上心头,终于,他开口说道:“姑娘,我这就为你松绑,但是你要答应我,不可再用刀子戳我”。姑娘仍是沉默。
韩雷叹了口气,为姑娘解开手上和腿上的绑绳,自己跳下马来。姑娘双手抱在胸前,揉着胳膊,低头默默不语。
韩雷看着姑娘,心中一阵阵悲楚和失落。姑娘也跳了下来,倏然伸手夺过韩雷腰间的刀,韩雷尽管有些防备,用手去挡姑娘的胳膊,姑娘的胳膊却象蛇一样绕过来,论身手他远不及姑娘,眼看自己的刀抓在姑娘的手中。
韩雷大惊,“姑娘,是我救了你呀……”,韩雷话还没说完姑娘的刀便已砍到他的脖颈上,韩雷觉得脖子上一凉,当即魂飞魄散。
姑娘提着刀站在那里看着韩雷,开口说道:“这一刀是惩罚你对我无礼”。
韩雷觉得自己就要死了,可是站了半天还没有倒下,他用手摸了摸脖子,发现并无大碍,原来姑娘是用刀背砍的他。
韩雷面如死灰,他觉得这姑娘真是不可琢磨,不知道是不是还要继续砍几刀?
姑娘把刀扔在韩雷脚下,说道:“我还要报恩,报答你相救之恩。我说过你……你是我的夫君,便不再反悔,如果……如果你嫌弃我,不愿意做我夫君,也不要再做土匪了,你跟我回到师傅那里,师傅会收留你的”,姑娘说着眼圈发红。
韩雷惊魂未定,目眩良久,用微微发颤的声音说道:“真的?”
姑娘点点头。
韩雷放下心来,声音中仍带着颤抖,“我怎会嫌弃姑娘,我只怕姑娘嫌弃我,你的师傅……”。
姑娘垂下头,低声说道:“夫君,奴家叫花雪如,和你一样,也是从小没了爹娘,蒙师傅大恩收留,师傅他心胸宽广仁厚,会收留你的,只是你要改掉土匪习气,莫再做恶”
韩雷忙不迭地点头,“花姑娘,我会的,多谢姑娘大恩”
花雪如抬头看着韩雷,哀怨地说道:“你怎叫我花姑娘,还如此客气,你难道不当我是你的娘子?你是第一个……你若是不愿意,我……”,花雪如想说“我便要去死”,但她没说出来,她觉得这样说有要挟韩雷之嫌。
韩雷忙道:“不不不,我怎会不愿意,只是姑娘切莫委屈了自己,为了报恩便要做我娘子”
花雪如又垂下头,低低的声音说道:“我……我不是为了报恩,我……我……你这个人,难道非要让我开口说……”,花雪如忽然发起嗔来。
花雪如虽是撒娇的一嗔,韩雷却吓了一跳,刚才的惊吓已经让他对这个姑娘敬畏异常。
两人相对片刻,花雪如说道:“那我们走吧,我本是和几个师兄弟一起出来,后自己独自跑开,路上耽搁了时日,我怕他们担心便急着赶回去,没想到遇上了你,也许这是上天赐给我们的缘分吧”。
韩雷机械地点着头,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他现在很怕这个姑娘,尽管他曾经多么喜欢她。他开始怀疑以后怎样做她的夫君了。
花雪如见韩雷不动,便先骑上马,策马走了两步,扭头对韩雷说道:“你还不上来”。
“我坐哪里呀”,韩雷怯懦地问道。
花雪如有些气恼,瞪着韩雷说:“你……你坐马尾巴上”。
韩雷一呆,随即也骑上马,小心地坐在花雪如身后,两手扶住自己屁股下的马鞍。
花雪如呆了片刻,策马跑去。
一路上韩雷显得很沉默,全然不是原先柔声细语地安慰花雪如的那个韩雷了,他双手本分地扶在自己屁股下的马鞍上,不敢碰花雪如一下,连身体也尽量离她远一点,只有花雪如问他时他才说上两句话。
一直到了傍晚,花雪如终于忍不住,回头问道:“你……你怎这般老实,是不是嫌弃我”,花雪如口中的兰香飘入韩雷的鼻孔,但此刻没能引起韩雷心神荡漾。
韩雷忙说道:“不,不是,我……”,韩雷沉吟了半晌,“我的确有点害怕姑娘”
“你害怕我?你是我的夫君啊,怎么连碰都不碰我一下,我会吃了你呀,你原先是怎么对我的?难道现在就变了个人?”
“你……你原先是被捆着的,所以我不怕你,可是,可是……”,韩雷不知该怎么说,脖子上的那一刀让他心有余悸,他觉得摸不透姑娘的心思,不敢再对这个美丽的姑娘随便动手动脚,随便胡言乱语,说不定什么时候惹恼了她又给自己来上一刀。
花雪如默然,许久才说道:“是我不好,我不该让你受到惊吓”。她觉得事情有点严重,必须想办法解决,这算什么夫妻呀。她不是急着与韩雷缠绵,而是她觉得这样时间一长,两人会产生隔阂。
马又跑了好长时间,两人都是沉默。
花雪如勒住马,先跳了下去,说道:“我们休息一下吧”。
韩雷也忙跳了下来。
花雪如望着韩雷,半晌没有说话。韩雷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不自然地笑着,局促地躲避着她的眼光,“花姑娘,不,雪如,我们多长时间能到啊”。
花雪如没有回答他,低下头去,“你如果觉得捆着我才能不害怕,那你就先把我再捆起来吧”,花雪如说着从马上的袋子里拿出绳索递给韩雷。
韩雷忙说:“不不,我怎么敢再绑你呢”
“你……你是不想做我的夫君了?”,花雪如眼中泪光闪闪。
韩雷木然,不知所措。花雪如背过身低声说道:“你捆吧,我不会怪你的”。
“不用了,我会……我会……我们相处时间长了会慢慢好起来的”,韩雷不知说什么好。
“你捆吧,你是我的夫君,我会顺从你的。你若不能除去心中的障碍,我们怕是做不好夫妻了”。
花雪如轻柔娇幽的声音让韩雷一阵阵激动,眼前这个可爱的姑娘现在就是自己的妻子,怕什么呢?这样她也不会好受的,自己的胆子应该大一点。
韩雷鼓起勇气,上前反剪了花雪如的双手,把她结结实实地捆了起来,接着扳过她的身子看着她那美丽如花的面庞,心中泛起无限的爱怜和感激,低头便吻了下去。韩雷手抚摸着她的香肩,后背,直到丰臀和乳房。花雪如顺从地抬头挺胸,迎合着韩雷的抚摸亲吻,韩雷没有捆她的腿,她的腿还是一动不动。
两人缠绵了许久,天色黑了下来。韩雷抱起花雪如上了马,催马继续向前走去,一路上说不尽的缠绵。
……
第二天早晨,靠在树上的韩雷打着哈欠醒来,怀中绳捆索绑的花雪如抬头问道:“睡得好吗?”
“好,好,很好”,韩雷笑着说。
“那我们走吧”,花雪如道。
“好”,韩雷抱起花雪如上了马,继续赶路。
走了一个时辰,看到一块石头上写着,“双龙镇”。花雪如说道:“你还有银子吗,我去镇子里买点东西”
“买什么?我们一起去吧”
“不行,你这身打扮还不让人怀疑,我去买衣服给你换上,再买点药”,花雪如说。
“买药?”
“哼,我被那帮匪徒奸淫了一夜,我怕我……怀上个孽种,没事的,我的内功有点火候,这是小事,不会损害我的身体的。但你一个月之内不准……不准奸淫我”,在韩雷的温柔抚慰下,在爱情的滋润下,花雪如已摆脱了被众匪徒奸淫的痛苦,娇憨的神情让韩雷喜欢极了,韩雷已经彻底消除了心理障碍。
“那,你要小心,你现在身体感觉怎么样?”,韩雷看着花雪如说道。
“我从小练功,身体倒不是什么问题,我倒是担心你呀,你的本事这么差。
你在这等我,不要乱跑”,花雪如脸上露出微笑,银铃般的声音萦心悦耳。
“我一个大男人,又没钱,谁会打我的主意”,韩雷说着解开花雪如身上的绳索。
“那好,我走了,很快就回来”,花雪如揉了揉胳膊,下马飞身跑去。
韩雷看着花雪如的背影,也下马来到一边的一棵树旁把马拴好,舒展了一下身体,开始在周围踱步。
刚过了一会儿,一个声音传来,“你看,是土匪”
“嗯,对,看他的打扮和马匹,没错”。
四个人从旁边的树林里冲了出来,手中拿着刀叉,直奔韩雷而来,韩雷一惊,忙嚷道:“我不是坏人,一会儿一个姑娘可以给我作证”。
那几个人哪里听他的,头前的一个人到近前便一刀砍来。韩雷抽出腰中的刀相迎,韩雷本来功夫就很差,又寡不敌众,没打几下,便被一个人一刀划过手臂,韩雷负痛,转身便逃,连拴马的缰绳也来不及解开,几个人随后追去。
韩雷拼命地跑着,臂上渗出献血,跑了足足三刻多的时间,已经跑进了山中,远远地离开了他和花雪如分开的地方。
韩雷体力渐渐不支,跑着跑着,一个人丛后面举叉扔向韩雷,正中韩雷后腰,韩雷一声惨叫倒在地上,前胸正磕在一块大石头上,顿时感到喉中发热,天旋地转。
一个人追上便要挥刀砍下,眼看刀就要落在韩雷身上,忽然“叮”的一声,刀好像被什么东西弹开,飞向一边。又有两个人举刀砍向韩雷,又是“叮,叮”
两声,刀飞了出去。
几个人大惊,没等他们缓过神,一个身影站在面前,“几个人欺负一个,太不公平了吧”。
这个人看起来二十多岁,面容甚是英俊清秀,两道浓眉,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不嗔不喜,面色如玉,黄衫白巾,腰中一口剑。
“你是谁?”,追杀韩雷的一个人问。
“本人林风,你们下手也太狠了吧”,年轻人说道。
一个半大孩子眼中带着悲愤,喘着粗气说道:“他是土匪,土匪无恶不作,我们深受其害,昨天土匪刚刚抢了我姐姐”
韩雷忙吃力地喊道:“这和我没关系,我……不是坏人”。
林风看了看韩雷说道:“我看他不象是坏人,土匪也未必都是坏人,他们中很多人也是走投无路才做了土匪,你们放过他吧”
几个追杀韩雷的人面面相盱,他们知道这个林风不简单,他们恐怕不是对手。
林风走到韩雷身前,伸手在韩雷腰间点了两下,随即拔出钢叉。钢叉叉的很深,流了不少的血,但拔下钢叉后伤口却不见鲜血大量涌出。
林风盯着韩雷,眼中露出惊异的神色,“阁下身负上乘内功,怎么会……”
韩雷听了不明所以,他忍受着剧痛说道:“多谢……这位小哥……相救”,说着已经上气不接下气,眼前发黑,晕了过去。林风扶起韩雷,双掌抵在他的后背。一顿饭的功夫,韩雷睁开眼睛。
林风收掌说道:“你的伤势不轻,需要调养一阵,但是,我不明白……请实言相告,你是否练过内功?”
韩雷摇头说:“我只练过几式粗糙的拳脚,什么内功我从来不知道”,韩雷说完顿了一下,“哦,小时候我体弱多病,碰到一个大叔说能治我的病,他教我一些吐纳运气之法,说是能强身健体,我习练之后感觉身体越来越好,再没得过病,难到……”
林风点头道:“我明白了,那人只教你养气练气,却没有教你如何行气运功,更没教你拳脚刀剑功夫,你也不明其中奥妙,但行气运功并不难,你会很快学会的,我现在教你一种运功之法,你好好调理自己的外伤吧”。林风说完又抵住韩雷后背,口中说道:“丹田气沉,沿任脉至膻中,稍停,入督脉,至头顶百会,下行大椎……”,随着林风每说一个穴位,韩雷相应的部位便会一热,韩雷小时候就对体内穴位以及相应的运气了如指掌,于是很快便领悟学会。
“好了,你到那边草丛中躲起来调养伤势吧,别让人再来杀你”,林风说完转向半大孩子问道:“你知道抢你姐姐那伙土匪在什么地方吗?”
“知道”
“那我们现在就去,把你姐姐要回来,还请几位不要难为这位兄弟”,林风说的很轻松。
几个人点头答应,但也将信将疑。
韩雷想着花雪如,刚想说话,林风已经和半大孩子并肩走开,几个人随后跟上,很快便走远。韩雷挣扎着站起来向回跑。没跑几步,眼前一黑,从山坡上滚了下去,滚到草丛中不省人事。
(3)
林风一行来到一个山寨门前,寨子门前几个土匪在那里徘徊。
“就是这里”,半大孩子道。
林风回头对几个跟来的人说道:“你们离远点,我和这位小兄弟进去,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还有你姐姐呢”。
“我叫李成,我姐姐叫李翠云”
“好,不要怕,我们过去吧”,林风拉着李成的手径直走向大门。
“什么人?”,门口的土匪问。
“在下林风,是来要人的”
“要人?要谁呀”
“一个被你们抢来的姑娘,叫李翠云”
一个土匪看了看林风,低声对旁边的人说:“没听说有叫林风的,可能寨主认识,你去禀报寨主”,随即高声对林风说道:“你等一会儿,我们寨主马上就来”
须臾的功夫,寨子里冲出一队土匪,为首的两个骑在马上,两人均身披轻铠,一个手持大刀,一个手擎一对大锤。
“真他妈的不知死活”,使大刀的人骂骂咧咧地看着林风。
林风微微笑了笑,说道:“大王兵强马壮,不去与官家作对,却来为难百姓,显得忒没有本事”
使刀的哈哈一笑,“你这呆头,竟也来教训我,你怎知我们不与官家作对”
“大哥,何必和他废话,我这就去把他砸成肉泥”,使锤的说罢催马上前一锤砸向林风。
林风身形未动,腰间剑缓缓出鞘,眼看大锤砸来,林风手中剑一扬,贴在大锤上,随即向旁边落去,马上使大锤的匪徒感觉一股力量将砸下的大锤扯向一边,大惊之下已然来不及收锤。剑和大锤下落势忽减,停在半空,林风手臂一抖,大锤似被什么东西弹起来一样向上飞去,那匪徒把捏不住,大锤呼啸着冲上天空。
匪徒惊得七魂出窍,竟呆在那里。
使刀的匪首在后面看得清楚,心下惊骇异常,忙大声叫道:“二弟,快回来”。
林风手腕一转,使锤的匪徒臂上中剑,当即落马——林风并不想现在就要他的命。
大锤从高空落了下来,砸在十丈远的地面,“轰”的一声,磐石崩裂,尘土飞扬。
林风搂起李成几个跨步闪电般窜到使刀的匪首马前,大匪首慌忙一刀劈去,但见眼前一花,林风人影转瞬来到马旁,大刀劈了个空。
林风扬起一剑,剑身侧面打在匪首的腰间,匪首翻身落马,还没等他爬起来,林风的剑已架在他的脖子上。
“大王,请叫人把这位小兄弟的姐姐还回来吧”,林风的声音不缓不急。
匪首哼了一声,头转向一边。
“还挺有骨气”,林风正想着怎样逼他交出李成的姐姐,忽觉背后有人奔来,很快便到了近前,一股剑风直奔林风脑后。
“土匪中竟然有此等高手”,林风暗忖,头也没回一剑向背后撩去,随即飞起一脚把匪首踢倒在地。来人剑势一转,刺向林风腰间。林风叫了声“好”,回身一闪,剑在身前斜划。来人知道他功力深厚,并不与他碰剑,抽剑回身,剑尖一抖,又刺向林风。
林风看清了来人,不觉一呆。这人是个姑娘,一身浅黄色劲装,胸前绣着几朵小花,体态丰盈,朱唇含齿,乌丝披肩,美妙的双眼似有温柔话语凝在其中。
“这么美的姑娘当了土匪,真是可惜”,林风一边挥剑一边说道。
黄衣姑娘没有说话,盯着林风看了半天,哼了一声:“这么俊的小伙子,死了也怪可惜的”
林风一笑,“姑娘剑法精妙,不知师从何人”
“你的剑法也不错”,姑娘并没有回答。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在对剑中攀谈起来,众匪徒面面相盱,不敢上前,李成在一边楞楞地看着。
两人似乎都不想伤害对方,林风护着李成,脚下不动。这样打了足足三柱香的时间,林风好像忘了自己要来干什么。
黄衣姑娘打着打着,忽地向后跳去,叫道:“好吧,我们还你人,你在这里等着”,说罢跑到大匪首身边。“大哥,我们回去吧”。
匪首心有不甘,“妹妹,就这么……”。
林风看着姑娘的背影,直到消失在视线里。李成在一边说道:“这位大哥,不要被那匪徒女子迷惑啊”。
林风回头一笑,“迷惑了也没关系,他们能把我怎样。”
这时后面跟来的几个人也跑到近前,纷纷赞道:“少侠真是好功夫啊”
“他们怎么还不把我姐姐送出来?”,等了一顿饭的功夫,李成有点着急。
又过了一会儿,匪首带着一队人骑马出来,黄衣女子远远地站在寨子里,背对这林风的方向,好像和一个人说着什么。
匪首勒马站住,身后两个人抬出一个女子放在地上。匪首喊道:“你的姐姐快不行了”,说罢策马回身跑去。
“姐姐”,李成叫着跑了过去,林风后发先至,转眼到了女子身边。他扳起地上女子的身体,试了一下鼻息,忽然感到有些不对劲,但为时已晚,女子在他腰间的手已经点在他的穴位上。因为距离太近,林风又没有丝毫防范,顿觉身体一僵。女子不给林风任何机会,伸手点了他几处大穴。
李成不明所以,还在向前跑。地上的女子蹲了起来,伸手在脸上扯下一层面具,竟是那原来与林风交手的黄衣姑娘!
李成见状一惊,停住脚步,“怎么是你,我姐姐呢?”
“你姐姐稍后还给你”,姑娘说罢抓起林风走回寨中。她刚刚走进寨门,一群土匪冲了上去,追上李成和几个村民便是一顿乱砍,惨叫的声音传到林风的耳朵里,林风闭上了眼睛,没想到自己逞一时英雄,满不把土匪放在眼里,竟粗心大意导致失手,现在不但人没救到,反而搭上了几条无辜的性命。
姑娘拽着林风,手指不离他背后的大穴,她听到惨叫的声音惊然回头,“哥哥不是说要放过他们吗,怎么……”
林风被拖到一间屋子里,姑娘吩咐屋内侍女:“你们出去,把门关好”。林风看着这个土匪姑娘,不动声色,暗暗运气冲击穴道。
那姑娘小心异常,不时地补点林风身上的穴位,不给他任何机会。
“你现在是我的俘虏,我可以随时杀了你”,姑娘说道。
“要杀便杀,想不到我林风竟在小河沟里翻了船”。
“林风……这个名字很耳熟啊”,姑娘看着林风想了半天,“你是何人?”
“普通人而已”,林风眼中露出憎恶的神情。
姑娘看着林风,“你的眼神不对呀,你怎么这样看着我?”
“你要我怎么看杀人不眨眼的土匪”,林风冷冷说道。
姑娘有点急了,“我并没有让大哥杀他们,真的与我无关,我想,我们可以成为……朋友的”
“朋友?你想玩什么把戏?你就不怕我杀了你们”,林风眼中露出杀气。
姑娘被他的眼光吓了一跳,盯着林风沉思半晌,笑了一下说道:“你现在有两条路,一条是你答应娶我,并发下毒誓”,姑娘说着脸上微微发红。
林风一怔,他没想到还有这种事,小时候听说女人逼婚的故事,但自己碰到的女人都很羞涩矜持,再说他武功很高,更不会有人向他逼婚,谁知今天碰上了。
“发誓有什么用,你不怕我反悔”,林风冷笑道。
“看你侠肝义胆,这般爱管闲事,想必不会违背自己的誓言”,姑娘微笑着说。
“我若是不答应呢”。
“另一条路就是你不答应,我便杀了你”,姑娘瞪起眼睛。
“我还要禀报父母”,林风想蒙混过关。
姑娘哼了一声,“你把我当傻子了”,说罢从墙边拿起一口剑,架在林风的脖子上。
林风感到脖子上一凉,心想,大丈夫能屈能伸,再说这种事自己也不吃亏,便说道:“你要我怎样发誓?”
“你说你愿娶我为妻,真心真意对待我,永不反悔,否则……”
“好,我愿娶你为妻,真心真意对待你,永不反悔,否则不得好死”,林风脱口而出。
“不行,誓言太轻,我叫顾秋莺,重说”。
林风顿了顿又说:“我林风愿娶顾秋莺小姐为妻,真心真意对待她,永不反悔,否则天打雷劈,断子绝孙。”
顾秋莺歪头想了想,撤下放在林风脖子上的剑,说道:“我明天还要回去见师傅,我们……我们今天就成婚吧”,顾秋莺说着低下头去,脸上红云飞起。
“真不要脸”,林风暗骂,他已经冲破了穴道。他现在非常憎恨这帮杀人不眨眼土匪,但又不得已要和眼前这个土匪姑娘成亲,因为他发了毒誓。
晚上,顾秋莺和林风举行了简单的婚礼仪式,只有他们两个人的仪式,顾秋莺知道林风讨厌自己的两个哥哥,便没有让他们来捣扰,两人拜了天地,进了洞房。顾秋莺蒙着盖头坐在床边,静静地等着林风过来。
林风一直面无表情,他看着坐在床边的顾秋莺,心中说不出的郁闷,“我堂堂侠士竟然被逼着和土匪成亲,哎,真丢人”
林风站在那里半天没有动静,顾秋莺有点急了,她掀起盖头的一角看去,只见林风正看着自己,脸上毫无表情。她知道林风心中不快,轻声说道:“风哥,你我已成夫妻,日后当恩爱相待,以前有得罪之处,那也是我对你的爱慕使然。
其实,即便是你不答应娶我,我也不会杀你,我只是想吓唬你,否则你定不会答应。你打伤了二哥,我不能直接和你攀亲,我设法抓你也是让大家心里都过的去,绝非故意羞辱于你。没想到大哥杀了那几个人,我知道你恨当土匪的,可我从小跟随师傅,从未做任何伤天害理之事。大哥的事情我也管不了许多,我已经让大哥放了那女子,你若是不喜欢这里,我愿意跟随夫君到天涯海角,但要先禀报师傅一声。”顾秋莺言语诚恳,款款情深,言语间温文有礼,全不似土匪模样。
林风叹了口气,离顾秋莺一尺的地方坐了下来,沉闷了半晌才开口说话:“我们尚不甚了解,今晚我们说说话吧”
顾秋莺知道他心中疙瘩尚未解开,便坐在那里与林风说起话来。
顾秋莺道:“我师傅是峨嵋山清风散人……”
“哦,是那个老妖婆”,林风好像在故意挑衅,他想激怒顾秋莺,让她主动翻脸,甚至与自己动手,到时候他错手打伤她也不算违反誓言。接着再杀了前来报复的其他土匪,替几个村民报仇。
“你不许这样说我师傅”,顾秋莺果然激动起来。
“怎么啦,她就是个老妖婆”
“你……”,顾秋莺知道他故意挑衅,没有理他,过了一会儿又找其他话题说起来。
两人多数时候都在沉默,偶尔说上几句话,林风总是进行言语挑衅,顾秋莺都忍住,不与他一般见识。她知道林风失手被迫与自己成婚,心中窝囊,她想用自己的顺从和真诚感动他。
五更已过,天色稍稍发亮,已经坐了一夜,两人新婚之夜没有同床。
“风哥,你还没有揭开我的盖头呢”,顾秋莺轻声说道。
林风看着她,犹豫片刻,抬手缓缓揭开盖头。顾秋莺抬头望着林风,会说话的眼睛中似有秋水,在烛光的照映下闪着动人的光彩,雪白的脸上微微泛起羞红,犹如桃花初放,娇艳难方。
“风哥,你还没有叫过我的名字呢”
“顾秋莺”
“你……有你这么叫娘子的吗?”
“那我叫你什么?”
“你……看着办吧”
“顾姑娘”
顾秋莺没说话。
“莺姑娘”
顾秋莺还没有说话。
“秋莺”
“你这是心又不甘,还是不把我当成你的娘子”。
“莺儿”,林风听到他哥哥这样叫过她,也就不再绕圈子,只好叫了出来,刚刚叫出口,便觉心中异常别扭。不过他此时对顾秋莺已经渐渐有些好感,但仍心存芥蒂,只盼快点离开这里。
顾秋莺抬起头看着林风,眼中含着泪水。林风整夜对她不冷不热,经常言语挑衅,最后这一声“莺儿”让她心中一阵阵激动,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泪水中带着委屈和激动。
秋风中,林风和顾秋莺走在野外。
“风哥,要不你和我一起去师傅那里吧”,顾秋莺说道。
“不了,我还有事”
“那我去哪里找你?”
“我会找到你的,我们就此分别吧”,林风看着顾秋莺,转头飞奔而去。
林风提气奔行了一会儿,忍不住回头看去,远处顾秋莺娇弱的身躯在秋风中伫立,望着他远去的方向。
韩雷悠悠转醒,发现自己躺在草丛中。体内气息微弱,伤口还在疼痛,黑夜中不见一丝光亮,小雨淅淅沥沥地下着,落在他的脸上,身上,他已经浑身湿透。
“我昏迷了多长时间?”,韩雷惦记着花雪如,挣扎着爬起来,摸索了好长时间才辨清方向,于是一路踉跄着向回跑,没跑多远,脚下一拌,跌倒在地,头碰在石头上,又昏迷过去。
韩雷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床上。
“爷爷,他醒了”,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
韩雷仍觉浑身无力,但伤口的疼痛已经大大减轻,他挣扎着坐起来,一个老者和一个身材瘦小的男孩站在一旁看着他。
“我这是在哪里?”,韩雷问道。
老者面露喜色,“这是我家,我们上山采药看见你躺在地上不省人事,便把你背回来,你已经昏迷了三天三夜”
“啊”,韩雷大惊,“雪如,雪如呢”。
男孩开口问道:“谁是雪如?我们把你背回来的时候你浑身发烫,昏迷时不断地喊着“雪如”这两个字,她是你娘子吗?”
韩雷忙点头道:“对,她是我娘子,我们在双龙镇口分开,她去镇子里买东西,她回来看不到我会急死的,我要回去找她”,韩雷说着就要下地,身体刚一扭便觉腰间疼痛,“啊”地叫了出来。
老者赶忙扶住他,“你千万不要动,小心再弄坏了伤口……这样吧,我去替你看看,她长得什么样子,穿什么衣服?”
韩雷犹豫片刻,他知道自己这个样子是跑不了多远的,便说道,“那麻烦老伯了,雪如她长得很美,白白的,比这位小兄弟略高些,身穿青衣蓝裤,但可能换了新衣服。我叫韩雷,老伯若见到相似女子可上前询问,我的马还拴在镇口”
老者笑了笑:“你放心,我这就去,见到女子就问”
“多谢老伯”,韩雷焦急写在脸上。
老者拿起一顶草帽,对身边的男孩说道:“你看着这个小伙子,别让他乱动”,说完转身走出去。
男孩走到韩雷身边,看着韩雷说道:“听到了吗?你不许乱动”。这男孩脸上泥污点点,却显得很秀气,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眨着,小鼻子,两弯细眉,说起话来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加上他苗小的身躯,倒很象女孩的模样。
“你是什么人?你是土匪吗?爷爷说你象土匪”,男孩问道。
韩雷低头沉吟了一下,“我原来是土匪,但现在已经不是了。你们看我象土匪为什么还要救我?你们不恨土匪吗?”
男孩道:“爷爷说土匪也不都是坏人,我们行医的只管先救人”
韩雷正了正身,抱拳道:“小兄弟与老伯救命大恩难以报答,在下永世难忘”
男孩一笑,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转身从一边倒了碗水,递给韩雷,“你喝碗水吧”。
“谢谢”,韩雷端起碗一饮而尽。
“你是怎么受伤的”,男孩问。
“我是土匪,当然遭人恨了”,韩雷叹气说道。
两人沉默了片刻,男孩看着韩雷,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眨着,“你怎不问我的名字。”
“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韩雷忙问。
“我……叫肖月,月亮的月”,男孩回答,一脸天真的模样。
“肖月,怎么名字也象是女孩子的”,韩雷笑了笑。
男孩见他露出笑容,也高兴地抿嘴一笑,忽然又沉下脸来,“你取笑我。”
“不不,小兄弟误会了,我没有取笑你的意思。”,韩雷忙解释。
男孩见他的样子,忍不住又笑出声来,“哈哈,你真有趣。我和你开玩笑呢”
韩雷被她弄得五迷三道,不知所措地笑了笑。
“老伯怎么还不回来”,韩雷看着门外,有些焦急。
“你怎这么急,爷爷刚出去,双龙镇离这好几里呢”。
“哦,是吗”,韩雷喃喃地说。
“你很爱你的娘子吗?”,男孩看着韩雷问道。韩雷点点头,默然不语,眼睛盯着门外。
整整两个时辰过去了,韩雷越来越急,几次忍不住想下床出门看看,都被男孩按住。韩雷觉得这男孩虽然瘦小,力气却不小,几次都被按下去动弹不得。
老者终于回来了,他刚进屋,韩雷便急着问道:“老伯,找到了吗”
老者摘下帽子放在一边的凳子上,叹了口气,“小伙子,没找到,镇口也没有马,我打听了镇子里面的人,一个店老板说确实有这么一个姑娘,但不知道她去了哪里。都三天了,我想,你的娘子可能是走了,等伤好之后你去找她吧。哦,对了,我在一棵树上刮掉树皮刻了几个小字:韩雷在西村。如果她能看见,会来找你的。”
韩雷茫然:“我只听她说起她的师傅在荆州,怎么找啊”
老者和男孩愕然对视了一下,随即安慰韩雷道:“小伙子,只要有缘便会找到,现在你要把伤养好。”
韩雷点点头,口中喃喃自语:“她会怎么想呢”。
韩雷又喝了一碗药,想起林风教给他的行气运功之法,便坐在床上闭目凝神运气。
没一会儿,韩雷便觉体内真气汹涌翻腾,似江水般川流不息,一发而不可收拾。足足半个时辰,韩雷睁开眼睛,只觉浑身说不出的清爽舒畅,伤痛一下子减轻不少。
韩雷见老者盯着自己,眼神中带着惊奇,便说道:“老伯,你们不要管我了,我自己会照顾自己的。”
老者仍盯着韩雷,面色严肃,语气有些低沉:“小伙子,你内功不浅,那伤你的人武功也定是很高,他长得什么样子?”
韩雷摇头道:“老伯,我并非武功高强之人,甚至可以说半点武功也不会,我是被几个平常百姓打伤的。我从小体弱多病,一位大叔传我吐纳运气之法,我并不知其中奥妙,直到几天前我被人打伤,一位兄弟救了我,他告诉我我身怀上乘内功,我才想起。他还说我只会养气和练气,却不懂行气运功之法,便教我行气疗伤”
老者闻言沉思了片刻,面色缓和下来,说道:“你可是土匪?”
“以前是,但现在已经不是了”
老者点点头,“好好疗伤,我这去上山采点药,月儿,你留在家里照顾小伙子”
第三天早晨,韩雷觉得自己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便急着要告辞。老者再三劝阻也拦不住,只好说:“你再歇息一上午,下午再走吧,我给你换换药。”。
肖月在一旁看着韩雷,默不作声,眼中似有哀愁之色。
上午老者又去采药,肖月沉默了许多,只顾在一边翻箱整理衣物,不时地在眼角抹上两把。
“小兄弟,你今天好像不大高兴啊”,韩雷看着肖月的背影说道。
“要你管”,肖月发起嗔来。
韩雷不明白所以,只好默不作声。
肖月整理了半天,拿过一个包袱来,放到韩雷面前,“这些是给你准备的衣物,你不能穿着这套衣服出去,否则又要遭人追杀。里面还有些干粮咸菜,爷爷说荆州路途很远,我想这点食物怕是不够,你要好好保重自己,若是一时找不到你的娘子,又没有办法安生,就先回到这里来吧”,说着说着肖月的眼睛里竟渐渐噙了泪水。
韩雷只觉一股暖流涌遍全身,内心说不出的感激,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小兄弟……”
肖月转过身,背对着韩雷站了片刻,跑到外屋。
韩雷怔怔地看着,这两天肖月天天在家里照顾他,他与肖月没事就唠,肖月总是缠着要他讲一些他以前的故事。韩雷见这男孩甚是可爱,便也乐得与他说话,两人三天的时间就变得亲密非常。现在就要离开,韩雷也觉得有点依依不舍。
肖月在外屋鼓捣了半天,不知干什么,韩雷下床想去看看,刚走了两步,肖月喊了起来:“你不要出来”
韩雷止住脚步,问道:“你干什么呢?”
肖月没有回答,须臾,脚步声音响起,一个人走进屋来。这是个美丽的女孩子,两道弯弯的细眉下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眨着,洁白无暇的面庞上还有一点点泥污没有洗去,稍短的头发疏理得非常整齐,身着绛衣白裙,体态娇小,婀娜多姿。
韩雷盯着看了半天,“你……你是……小兄弟!”。原来肖月是个女孩子。
肖月略显羞涩地看着韩雷,“我好看吗?”
韩雷忙说:“好看,好看,你原来是个女孩子,怪不得……”。
“怪不得什么?”
“怪不得你长得象女孩子,连名字也是”,其实韩雷还想说:“怪不得和你在一起感觉有点怪怪的”
这时老者走进屋来,见到肖月,大吃一惊,“月儿,你怎么穿成这个样子?
你娘的衣物……”
“爷爷,人家本来就是女孩嘛”,肖月嘟着嘴说道。
老者叹了口气,“是啊,我的月儿不知不觉都长大了,一个女孩家整天穿着男人的衣服,平日除了跟着爷爷,很少和别的男人接触,平时连话都不敢说,怕被人知道是女孩,现在忽然遇到这么个小白脸……哎”
肖月脸上发红,“爷爷,怕什么呢,不就几个土匪嘛,我才不怕呢,爷爷,你武功那么厉害,也会怕几个蟊贼吗?”
老者摇摇头,又叹了口气,“月儿,我们的仇家比土匪厉害不知多少倍,你和你娘长得太像了,我怕……”
“仇家?爷爷,你怎么从来没有和我说起过?”
老者仰起头来,半天没有说话,脸上肌肉微微抽动,好像回忆着一些不堪回首的往事。
半晌,老者低下头来,大手抚摸着肖月的脑袋,缓缓地说道:“月儿,该告诉你真相了,你爹娘不是病死的,是被恶人所杀……”
肖月“啊”一声叫了出来。
老者继续说着:“当年你爹爹在外面抱打不平,与人结了梁子,对手找来一个武功很厉害的人物撑腰,你爹娘出手不慎将他打死,谁知那人却是当年武林赫赫有名的追风手魏伯明的徒弟。那魏伯明前来寻仇,不问青红皂白便杀害了你的爹娘。当时我也在场,我被魏伯明的几个徒弟缠住,无法分身,眼睁睁地看着你爹娘惨死”,老者说到这里声音颤抖,脸上表情痛苦异常,肖月在一边睁大了眼睛紧张地听着。
“那魏伯明竟然还要寻到你杀掉,当时你尚不懂事,我知道不是那群人的对手,便拼着命地溜到后院,抱着你逃出来。后来,我又偷偷回了一趟家里,你爹娘的尸体已经掩埋。你娘也没给你留下什么东西,我找了两件你娘生前穿过的衣服拿了抱着你到处流亡。上天有眼,一天我正巧遇到那魏伯明与人交手受了重伤,便趁机杀了他,当场被魏伯明的儿子魏元坤看见。从此那魏元坤到处派人搜寻我们的行踪,我几次险些被他们发现,无奈之下不远千里逃亡到这里,但这里也未必太平。十五年来,我天天外出都带着草帽。你渐渐长大了,我让你扮成男孩子,可这也不是长久之计,你终究是要嫁人的,嗨……你的名字叫肖月儿,是你娘给你起的,我给改成肖越;你却不喜欢,自己给改了,正巧改成你娘给你起的名字……前些日子我到城里去,听一些江湖人士议论,武林中三年前有人排出英雄榜,那魏元坤位列第五,我怕已远不是他的对手。”
“十五年了,想必那魏元坤已经不再找你们”,韩雷在一边说道。
“但愿如此吧”,老者点点头,忽然他神色一肃,大喝一声:“谁”
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哈哈,真是冤家路窄,我们找的你好辛苦啊,肖剑松,刚才在山上看见你我就觉得眼熟,果然是你,我终于可以为师傅报仇了。”
老者猛然纵身跳出门外,只见一个形容猥琐,身穿锦衣的男人站在屋外。
“就你一个人?”,老者环顾四周问道。
“对付你这把老骨头,根本用不着二师兄出手,我一个人就够了”,锦衣男人嘿嘿地笑着。
“阁下很面熟,你是魏伯明的哪个徒弟”,老者冷冷地看着锦衣男人,暗暗运气于掌,准备出其不意致命一击。
“一个要死的人知道那么多干什么”,锦衣男人话音没落,老者猛然欺身便是一掌,锦衣男人嘿嘿一笑,闪身躲过,回手一掌劈去,两人你来我往斗在一处。
肖月儿和韩雷在一旁紧张地看着。
不一会儿,老者渐渐落在下风,一时间险象环生,只见锦衣男人一片掌影罩住老者,处处占尽先机,而老者的招式总是差一点,最后都落了空。眼看老者就要招架不住,肖月儿心里着急,叫声“爷爷,我来帮你”,跳上前去一脚踢向锦衣男人。
锦衣男人身形后错,退了两步,一掌逼开老者,哈哈大笑道:“好水灵的小姑娘,我找得这么辛苦,正好来犒劳犒劳我”。
老者满面怒容,忽地一把推开肖月儿,叫道:“月儿,你快走,不要管爷爷,我们不是他的对手”
“不,爷爷”,肖月儿哭着喊道。
“嘿嘿,你就是想跑,能跑得掉吗”,锦衣男人说着一步窜到老者身前挥掌便打,老者侧身举掌相迎,肖月儿纵身上前帮助爷爷。韩雷眼看肖月儿和爷爷渐渐不支,在一边干着急。
激斗中,老者单掌推来,锦衣男人身形一转,绕到老者旁侧,一掌打在老者肋部,老者脚下一个踉跄退了几步,嘴角鲜血流出。
“爷爷”,肖月儿惊呼着想去扶住爷爷,锦衣男人从身后一把扯住她的腰带,将她搂在怀里,肖月儿一肘向后打去,锦衣人抬手擎住,向后一扭,把她的胳膊拧在背后。肖月儿拼命挣扎,怎奈力量相差悬殊,很快两只手都被拧到背后,肖月儿娇小的身躯在锦衣男人巨大的身影下无助地扭动。锦衣人并不急着封肖月儿的穴道,肖月儿越是挣扎他越兴奋。
锦衣男人瞥见屋外墙上挂着一团绳索,于是扭着肖月儿走到墙边,一只手拿下绳索便开始捆绑。肖月儿双手被扭在背后提起,身子俯下来,不由自主地跪在地上,很快便被捆的结结实实。韩雷急得满头大汗,却不敢上前半步。
锦衣男人将绳子在肖月儿腰间缠了两圈捆住,手里捏着余绳,放开了肖月儿。
肖月儿挣扎着站起来跑向老者,眼看就要跑到老者身边,锦衣男人手上绳子一扯,肖月儿被拉住,不能向前走半步。
老者此时已经躺在地上,吃力地抬起手,伸向肖月儿,口中叫着“月儿,月儿”。
肖月儿俯下身,哭喊着:“爷爷,爷爷”。眼看老者的手就要碰到肖月儿的脸,锦衣男人轻轻一拉,肖月儿又被向后拖了半步。
“肖剑松,我要当着你的面尝尝这丫头的味道,哈哈哈……”,锦衣男人狂笑不止。
韩雷已经急得鼻子都冒烟了,“他们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能就这样看着。
雪如……我怕是再也见不到你了”,想到这里他几步跑到肖月儿身边,伸手要为她松绑。
锦衣男人早就看到韩雷,但见韩雷一直没有动静,知道他定然不足为惧。眼见韩雷的手碰到了肖月儿背上的绳索,锦衣男人手一抖,肖月儿身体被向后扯得飞了起来。韩雷急忙抱住肖月儿,结果被一同扯得向锦衣男人身边飞去,重重地摔在地上。韩雷抬腿便蹬,锦衣男人迎着一脚踹在他的大腿上,韩雷腿上剧痛,觉得骨头象断了一样。锦衣男人口中骂道:“哪来的臭小子,身子骨这么硬”,说着一掌拍向韩雷的天灵盖。
韩雷情急之下运足力气准备抵抗,忽觉丹田一股热气升起,他来不及多想,举手迎了上去,只听“蓬”的一声,两掌相对,锦衣男人被震的向后飞起,身体撞塌了屋子的半面墙壁,落下的石头砸在他的脑袋和身上。
韩雷一愣,忙解开肖月儿身上的绳索。肖月儿跑到老者面前,扶起老者的头,哭着喊道:“爷爷,你怎么样,爷爷”
老者指着躺在墙边的锦衣男人,吃力地说道:“杀了他,快杀了他”
韩雷跑过去,拿起一块石头便向昏迷着的锦衣男人脑袋上砸,砸了足有五六十下,直砸得他血肉模糊,脑浆崩裂。锦衣男人做梦也没有想到韩雷竟然有这么一手,否则也不会掉以轻心,不明不白地死在韩雷手里。
韩雷吁了口气,回身走到老者身边,“老伯,你怎么样?”
“我……我怕是不行了,月儿,爷爷不能照顾你了,你自己要多保重……小伙子,月儿就交给你了……你们快走,也许还有人会找到这来,你们要尽快离开这里……尽快……”,老者用尽最后的力气说话,声音越来越弱,头一歪,气绝身亡。
“爷爷!!!……”,肖月儿悲惨的哭声快要把韩雷的心肺撕裂。
韩雷劝肖月儿赶快埋葬老者离开这里,肖月儿不肯,整天在老者身边哭泣。
韩雷只好在一边不断地安慰她。直到第四天,两人才埋葬了老者,收拾起行囊匆匆上路。
肖月儿不时地回头望着,望着她和爷爷朝夕相处的小屋,望着她长大的地方,不禁泪流满面。
韩雷劝道,“小兄弟,你不要太难过了,我们以后还会回来看你爷爷的”
肖月儿忽然转过头来,脸上还挂着泪珠,通红的眼睛盯着韩雷问道:“你为什么不早点出手,你这么厉害,哼哼。”
韩雷大惊,忙解释道:“姑娘,我……我以为自己帮不上什么忙,就在一边看着,后来……后来,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情急用力之时,觉得丹田一股热气升起,我想,这,这和那个林风教我的行气之法可能有关系吧。我……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真的……唉,是啊,都怪我,如果我早点出手,也许……”
肖月儿盯着韩雷半天,低下头又哭了起来,看来是相信了韩雷的话。
韩雷松了口气,“小兄弟,我们走吧”
一路上韩雷不断地安慰着肖月儿,两人就这样风餐露宿走了两天,韩雷觉得大腿上被那锦衣人踢过的地方越来越痛,起初并不在意,后来痛得有点影响他走路了。
这一天走着走着,韩雷疼得受不住,便说道:“小兄弟,我的腿被那人踢过的地方很疼,我看看再走”。
“你觉得是肉疼还是骨头疼?”,肖月儿问道。
韩雷答道:“是骨头,可能是骨头裂了,开始我还没在意,也没有运功疗伤,加上这两天走这么急,可能是……”
肖月儿道:“我们先休息一天吧,你把腿养好我们再走。你的腿好了以后我教你些拳脚和运功之法,虽然不是什么上乘武学,但总比一点不会要好”
韩雷看着肖月儿,感激地说:“谢谢小兄弟”。
“谢什么,你学会了也好保护我呀,你怎么还叫我小兄弟,我长得不象女人吗?”
“不,我是叫习惯了,那我叫你……”
“叫我名字,我叫肖月儿,你就叫我月儿吧”
“月儿姑娘”
“你……你诚心和我作对啊,你把姑娘两个字去掉”,肖月儿通红的眼睛看着韩雷。
“月……月儿”,韩雷忽然改口有点不习惯。
夜晚,两人靠在一棵大树边休息,肖月儿已经睡去,睡梦中仍紧皱着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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