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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春满四合院(chunman4.com)
作者:xx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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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侠] 【仙堕】(1-8)字数:【87476】【字数:765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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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学乍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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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昨天 23:1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仙堕(标题)
作者:A6565265
2025/07/19
发表于:新春满四合院(chunman4.com)
是否首发:是
字数:87476



上古时期,苍玄大陆气象万千,化神修士如星辰般璀璨,纵横天地之间,挥手可裂山川,抬足能碎虚空。他们以无上神通开辟秘境,炼制法器,留下无数传承,那是一个灵气充盈、仙道鼎盛的黄金时代。
然而,一场未知的浩劫如灭顶之灾降临,化神修士尽数陨落,无人知晓其因,唯有传说在风中飘摇。数千年时光荏苒,那些秘境沉寂于荒野,法器蒙尘于废墟,传承湮没于岁月,连天地间的灵气也变得稀薄,远不及上古时期的浓郁丰沛。修仙界自此衰退,昔日的辉煌如梦幻泡影,修士们在残存的灵脉中苦苦追寻,渴望那遥不可及的长生大道...

即便修仙界没落,相比于凡界却依然高高在上,以俯瞰苍生的姿态视凡人为蝼蚁,他们占据灵脉山川,逼迫凡人耕种灵田、开采矿脉,世代劳役,只换来微薄的庇护,稍有反抗,便是灭门之祸。
而凡人界则由几个大宗门暗中扶持的傀儡王朝统治,这个王朝不过是宗门的棋子,表面治理凡人,实则执行宗门意志,榨取每一滴血汗。
凡人背负沉重税赋,将家中资质优异的子弟献给宗门,祈求修仙者出手,剿灭肆虐山野的妖兽,平定天灾带来的洪水、瘟疫与饥荒。少数凡人因灵根异禀被宗门选中,收为外门弟子,然而成仙之路渺茫如云烟,大多数人终其一生只能在宗门底层挣扎,仙道之门遥不可及。

大陆广袤无垠,地势辽阔,分为东玄、南荒、西漠、北寒四大域,各具异色。东玄域山川秀美,灵脉纵横,南荒域妖兽横行,莽林无尽,西漠域黄沙漫漫,秘境暗藏,北寒域冰封千里,寒风刺骨。而中央的中州灵域,乃灵气最为浓郁之地,宛若大陆的心脏,灵脉交错,资源丰饶,吸引无数宗门与修士趋之若鹜。凡人聚居于平原与河谷,依水而生,世代繁衍,修仙宗门则盘踞灵脉山川,依山傍水,汲取天地精华,而秘境散布于险地,常人避之不及。这片大陆上,修仙者的实力决定一切,凡人性命如草芥,宗门兴衰靠力量,等级之间界限森严,修士的修为高低便是命运的标尺。

修仙等级划分严苛,层层递进,宛如天梯。练气期分为一至九层,乃修仙的入门阶段,凡人灵根觉醒后数年内即可踏入,寿元不过百余年,然而在这个灵气匮乏的世界,先天具有灵根者的凡人却是千中无一,即便练气期多为外门弟子或散修,灵力微弱,挣扎于仙途之始,也是凡人趋之若鹜的目标,筑基期是核心弟子的象征,灵力凝实,寿元增至二百余年,能御器飞行,战力大幅提升,乃宗门的中坚力量。结丹期为长老或宗主的修为,丹田结金丹,寿元可达五百载,灵识外放,能炼制法宝,地位尊崇无比。元婴期修士大都已是大限将至之人,寿元千年,能元神出窍,多隐世不出,或遨游天地以求其他长生机缘。至于化神期,只存于传说之中,上古遗迹中偶有提及,传言其肉身可化灵,移山填海,震慑天地,如今世人皆以为此境已绝迹,修仙界再无此等伟力。

玄天宗,东域的一老派中流宗门,虽不及顶级宗门那般雄踞一方,却也在灵脉丰饶之地占据一席之地。宗门依山而建,主峰高耸入云,灵气萦绕,殿宇巍峨,弟子数百,多为练气与筑基修士,结丹长老六七人,宗主林天阳更是有结丹中期修为。然而,近年宗门资源渐显匮乏,灵田产出减少,矿脉开采殆尽,弟子修炼所需灵石愈发紧缺。为突破宗门实力争取更多资源,宗主林天阳决定派遣探宗门核心之力,深入中州灵域边缘的雾隐谷,寻找上古遗迹中的机缘以求为宗门谋得往后的发展...

在两名结丹长老李玄清与王烈阳的率领下,数十名筑基弟子怀揣壮志,踏入了东灵域边缘的雾隐谷。此谷隐匿于连绵群山之间,终日雾气缭绕,宛如一层天然屏障,传闻乃上古遗迹,残存的灵气虽不及古时浓郁,却透着一丝神秘与威严,令人心生敬畏。谷中危机四伏,阴风阵阵,令人毛骨悚然。这队人小心翼翼地深入其中,脚下踩过嶙峋怪石,拨开盘根错节的枯藤密林,沿途雾气愈发浓重,能见度不足十丈。前行不过半个时辰,便有数名筑基弟子不慎触碰暗藏的灵气陷阱,或被突如其来的石刺贯穿,或被枯藤缠身吸尽灵力,惨叫声在雾中回荡,旋即归于寂静。队伍人数渐减,气氛愈发凝重,李玄清与王烈阳心中愈发谨慎,但仍然目光坚毅,带领剩余弟子继续向前,终于抵达谷底一处隐秘石室。

石室古朴而肃穆,四壁斑驳,刻满了上古符文,那些符文线条苍劲,仿佛承载着千年的岁月痕迹,残存的灵气从石缝中渗出,透着一股古老的威压,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奇怪的是,石室内空无一物,唯有中央一方石台,静静置放着一块拳头大小的圆形玉石。此玉通体晶莹剔透,宛若凝固的灵泉,表面隐现黑白交错的太极纹路,灵气深邃如海,触目之时,仿佛能感受到一丝无尽生机在其中流转,令人心神摇曳。

王烈阳见此玉,眼中露出狂热之色,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此玉灵气浓郁至此,绝非凡物,想必乃上古灵玉,若能带回宗门,必助我玄天宗崛起,”他语气中满是期待,似已看到宗门因这块玉石而焕发的荣光。然而,李玄清却眉头紧锁,目光在玉石与符文间游移,沉声道:“王师兄,小心为上,上古遗物常伴禁制,若贸然动手,恐有不测。”他的声音低沉而谨慎,显然对这看似平静的石室心存忌惮。

在李玄清的示意下,一名筑基弟子壮着胆子走上前,此人身形瘦削,眼神却透着几分果敢。他深吸一口气,缓缓伸出手指,试探着触碰玉石。然而,指尖刚触及玉面,一股无形巨力骤然爆发,弟子如断线风筝般被弹飞,重重撞在石壁上,口吐鲜血,生死不知。就在众人惊魂未定之际,石室猛地剧烈震动,地动山摇,墙壁上的上古符文骤然亮起,猩红光芒闪烁,那些符文仿佛活了过来,字符上的灵气迅速凝聚成无数光柱,带着刺耳的呼啸声四射而出。出口处灵光一闪,瞬间被一道无形的屏障封锁,整个队伍猝不及防,陷入一片慌乱。

“都冷静!祭出防御法器!”王烈阳大吼一声,声震石室,试图稳住混乱的队伍。他率先取出烈阳刀,刀身赤芒大盛,灵力灌入,挥出数道炽热刀芒护住身前。弟子们在惊慌中回过神来,纷纷祭出各自法器,有的撑起灵力护盾,有的挥动飞剑抵挡光柱,队伍勉强恢复秩序。然而,这法阵的威势远超想象,灵柱如暴雨倾泻,势不可挡,实力稍弱的筑基弟子根本无法抵御,惨叫声此起彼伏,响彻石室。有人被灵柱洞穿胸膛,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石地,有人试图躲避,却被光柱扫中腰身,瞬间断成两截,内脏洒落一地。灵柱稍停片刻,众人刚松一口气,墙壁符文却再度闪动,竟射出更为凌厉的灵刃,速度快如闪电,一名弟子躲闪不及,双腿被齐膝斩断,血流如注,哀嚎着倒在血泊中。片刻之间,数十人命丧黄泉,石室化作修罗场,血腥气弥漫开来。

李玄清眼见弟子接连陨落,心中暗痛,这些筑基弟子皆是宗门精心培养的核心,若全灭于此,玄天宗必元气大伤,他咬紧牙关,顾不得自身安危,祭出一面玄光盾。此盾通体幽蓝,灵光流转,竟能将灵力分散,化作数十道微弱光幕,护住残余弟子。分散后的灵盾虽远不如单体防护坚韧,也能抵挡一阵,但这灵刃却似无穷无尽,密如蝗群,李玄清额头冷汗涔涔,灵力迅速消耗。终于,一个分神之际,他身上玄光盾芒应声破碎,数道灵刃突破防线,狠狠击中他的胸口,鲜血从他胸前喷涌而出,染红了灰袍,气息渐弱,摇摇欲坠。

“李师弟!”王烈阳目眶欲裂,怒吼一声,一口精血喷在手中烈阳刀上,刀身赤芒暴涨,炽热气息弥漫开来。他拼尽全力,挥出一道数丈许长的刀芒,带着焚尽一切的气势,狠狠轰向那神秘灵玉。石室剧烈晃动,灵玉毫发无伤,但灵刃攻势竟短暂停止,他眼中精光一闪,趁机伸手抓向灵玉。不知是法阵灵力耗尽还是另有原因,这一次,灵玉毫无抵抗地落入他手中。然而,墙壁符文光芒再度闪动,分明是新一轮攻击的前奏,王烈阳心头一震,来不及多想,狠下心来,似是动用了某种秘法,体内灵力疯狂涌动,脸色瞬间苍白。他大喝道:“别愣着!都给我攻击禁制出口!”手中刀芒再涨三分,带着雷霆之势,轰向封锁出口的灵光屏障。残余弟子纷纷出手,飞剑、法器齐发,刀芒炸裂之际,屏障终于裂开一道缝隙,王烈阳抓紧灵玉,带着少数幸存者夺路而出。

此行代价惨烈无比。两名结丹长老一死一伤,李玄清灵力耗尽,伤重不治,死于归途,王烈阳虽生还,却因秘法反噬修为受损。数十筑基弟子葬身秘境,玄天宗精锐大损。回到宗门,宗主林天阳顾不得肉痛与众长老围住这块太极圆形灵玉,耗费数月研究,倾注灵力反复探查,甚至翻遍宗门藏书,查阅数本古籍,却无一处记载此玉来历。最终,他们失望地发现,此玉仅能稍微温养灵力,助修士恢复些许疲惫,再无其他妙用。林天阳长叹一声,目光复杂地盯着灵玉,声音低沉:“上古遗物,果非我辈所能参透,如此惨重代价,换来一温养之玉,值否?”长老们沉默不语,眼中满是失落与不甘,但因其为珍贵的上古遗物,仍郑重将其存放于宗门宝库深处,用厚重的灵力禁制封存,等待后人机缘,或许能揭开其真正的奥秘。

十年后的一个清晨,玄天宗上空云层渐散,天际露出一抹鱼肚白,一缕金色的阳光如丝绸般洒落在宗主殿的飞檐上,映得琉璃瓦熠熠生辉。宗主夫人临盆之时,殿内外的灵气似乎比平日更加活跃,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清新而灵动的气息,令人心神宁静。殿内,产婆忙碌奔走,宗主林天阳负手而立,目光不时扫向内室,眉头紧锁中透着一丝期待。忽然,一声清亮的婴儿啼哭划破寂静,殿外的灵树上,几朵含苞待放的花苞竟在这一瞬悄然绽开,淡紫色的花瓣迎风轻颤,仿佛在迎接这个新生命的到来,天地间隐隐生出一丝祥和之气。

接生的嬷嬷小心翼翼地抱出婴儿,满脸惊奇地递给林天阳,低声道:“宗主,您看这孩子,生得眉目清秀不说,皮肤下还隐隐透着一层温润的光泽,像是与灵气天然相亲。”林天阳接过孩子,低头细看,只见这婴孩眉眼如画,双目虽未睁开完全,却已有几分灵气逼人。他伸出手指轻触孩子胸口,感受到一股微弱却纯净的灵力在体内缓缓流动,不由得露出欣慰的笑容,声音低沉而坚定:“此子天赋异禀,便取名林昊,愿他如昊天之广,前途无量。”他抬头望向殿外的灵树,心中暗道,这孩子或许真与众不同。

消息传开,宗门内的长老们闻讯赶来,步入大殿时正见这一幕,纷纷驻足赞叹。传功长老捋着白须,眯眼打量林昊,笑道:“宗主,这孩子出生之时灵气汇聚,花开迎生,这等异象,分明是大气运之人的征兆,将来成就不可限量,玄天宗有此子,崛起有望啊!”其他长老附和点头,目光中满是期待。林天阳虽心中喜悦,却不欲过于张扬,摆手道:“诸位谬赞了,修仙之路漫长艰险,天赋虽好,还需看他日后造化。”他语气平静,眼中却难掩一抹柔情,抱着林昊的手紧了紧。

林昊自幼便展现出与众不同的天赋。三岁时,他尚在嬉戏,却能感知到周围灵气的流动,伸手一抓,竟能引来一缕灵丝缠绕指间,引得侍女惊呼。五岁时,他已能背诵宗门基础功法的口诀,字正腔圆,丝毫不差,长老们试着考他,他对答如流,令人啧啧称奇。到了七岁,他更是无师自通,学会了引气入体的法门,盘坐在灵泉边,呼吸间灵气如溪流般涌入体内,气息渐稳,竟隐隐有了练气修士的风范。十岁那年,他正式踏入仙途,灵根觉醒当日便灵气灌体,一举跨入练气一层,觉醒玄阳灵体,成为玄天宗历史上最早进入练气期的弟子,宗门上下无不惊叹。

修炼之初,林昊的表现虽比常人优异许多,却并未引起太大轰动。他每日刻苦修炼,清晨于灵泉边吞吐灵气,夜晚在灯下研读功法,虚心向长老们请教疑难,连最严厉的执法长老都忍不住赞他一句“勤奋踏实”。与同门师兄弟相处,他从不恃才傲物,总是面带微笑,乐于助人,宗门上下对他的印象多是“天赋绝佳,为人谦和”,并未将他视为异类。然而,这在某一天后慢慢发生了变化。

那日清晨,林昊独自在练功房中打坐修炼,闭目凝神,呼吸间灵气缓缓入体。忽然,他感到胸口一阵温热,仿佛有一团火焰在体内燃起,同一时刻,宗门宝库深处传来一声轻响,那枚封存十年的玉石竟自行破开禁制,化为一道耀眼的流光从窗外破空飞入,迅如闪电,没入他的胸膛。他猛地睁眼,低头一看,只见胸口浮现出一道淡淡的太极印记,黑白交错,灵光流转,散发着一股深邃的气息。

这一幕恰好被察觉流光前来的大长老和林天阳撞见。宗主林天阳匆匆步入练功房,见状眉头微皱,快步上前,伸出手探查林昊的身体状况。灵识扫过,他发现林昊并无异样,反而气息更加浑厚,灵力运转顺畅如水,远超寻常练气的水准,这才稍稍放下心来,沉声道:“昊儿,你可有不适?”林昊摇头,茫然道:“孩儿只觉胸口微热,并无其他。”大长老走上前,盯着那太极印记,惊叹道:“这玉石沉寂十年,今日莫非主动认主,难道与林昊有缘?

自太极玉融入体内后,林昊的修炼之路彻底改变。每当他开始修炼,周围的灵气仿佛受到某种无形召唤,化作缕缕白雾,主动向他汇聚而来,环绕周身,如溪流入川。原本需要数周才能完成的周天循环,如今只需几日便可轻松达成,灵力在体内流转如风,毫无滞涩。更令人称奇的是,他突破小境界时几乎感受不到瓶颈,仿佛有一股无形之力推着他前行,修炼速度远超同龄弟子,甚至超越了宗门中那些苦修数年的练气弟子。不仅如此,他在的修炼过程中还频频伴随一些令人费解的异象。

一次,林昊在后山修炼,无意间,他脚下不慎踩到一块松动的石头,石头翻滚落地,竟露出一株数十年的灵草,植株莹绿,灵光闪烁,散发浓郁药香。更巧的是,这株灵草正是他目前所需要的主药,药性温和,恰到好处,仿佛为他量身定制。某日,宗门组织弟子入后山采药。林昊与几位同门结伴而行,走至一处密林时,忽然听见前方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只通体雪白的灵兔从灌木丛中窜出,口中叼着一株碧绿的灵植。
"是清心草!"一位年长的师兄惊呼,"这可是炼制上品凝气丹的主药!"
那灵兔似乎受了惊,转身便往密林深处跑去。林昊下意识追了几步,却见灵兔忽然停下,将口中的清心草放在一块青石上,随后消失在一片藤蔓之后。他走近细看,发现青石下竟压着一株通体晶莹的洗髓花,草叶上还沾着晨露。
"这..."随行的药堂执事检查后惊讶道,"洗髓花十年一开,且通常只在月圆之夜现身。出现在这种地方,当真稀奇。"
有弟子打趣道:"少宗主当真是福星高照,连灵兔都来送药。"
如此巧合,令人瞠目结舌。

宗门例会上,执法长老率先提起此事,声音低沉:“少宗主近日的机缘,诸位怎么看?”他目光扫过在场众人,语气中带着几分探究。
执器长老摩挲着茶盏边缘,沉吟道:“怕是那玉的缘故。当初在雾隐谷折损那么多精锐,如今看来,这玉或许没那么简单,也许能改人气运,非同小可。
”传功长老却摇头,捋须道:“气运缥缈难测,倒是少宗主修炼时的灵气异动,老夫亲眼所见,那种汇聚之势,绝非寻常灵根可为,或许这玉藏有更深奥秘。”议论声渐起,众长老各抒己见,争论不休。宗主林天阳轻叩案几,止住喧嚣,淡淡道:“昊儿既得古玉认主,便是他的机缘。只是……”他目光缓缓扫过在场长老,语气加重,“今日所言,止于此殿,不得外传。”

尽管林昊的修炼速度令人惊叹,他的日常生活却并未因此发生太大变化。他依旧每日刻苦修炼,与同门师兄弟和睦相处,谦逊如常。唯一不同的是,每当他静坐修炼时,胸口的太极印记总会散发出淡淡的光芒,黑白流转,灵气缭绕,仿佛在期待着什么,又似在低语某种未解的秘密。
宗主林天阳时常站在远处,默默注视着这个天赋异禀的儿子,背对夕阳的身影显得愈发挺拔。他眼中既有欣慰,又有一丝隐隐的担忧,眉头微蹙,似在思索什么。他深知,修仙之路漫长而艰险,天赋再高,也需经历无数磨砺才能真正成长。这块古玉带来的机缘,或许是福,或许是祸,一切尚在未知之中。

十二岁那年的初春,微风轻拂,草木吐新,天地间一派生机盎然。林昊随父亲前往玄月宗拜访,一路行来,山道蜿蜒,灵气渐浓。玄月宗坐落于群山之巅,峰峦叠翠,云雾缭绕间,亭台楼阁若隐若现,宛如仙境。宗门主峰之上,一座月华殿巍然耸立,殿前灵泉潺潺,映衬着四周的玉石栏杆,透出一股清幽雅致的仙家气象。林昊跟在父亲身后,步履轻快,目光却不经意间被远处一道倩影吸引——月华池畔,一名少女一袭白衣,手持长剑,轻盈起舞。剑光流转如银蛇游走,池水泛起粼粼波光,映得她如月宫仙子般清丽脱俗,眉眼间灵气逼人,举手投足间似有月华相随,令人移不开眼。

林天阳顺着儿子的视线望去,见他目不转睛,嘴角微扬,低声道:“那是玄月宗宗主的千金,云瑶。”他顿了顿,语气中多了几分赞许,“与你同岁,已是练气三层修为,据说也是身怀灵体,天赋不在你之下。”林昊闻言,目光更专注了几分,心中暗生好奇。

云瑶舞剑完毕,长剑归鞘,轻轻一转身,清亮的双眸恰好对上林昊的视线。少年一袭青衫,眉目如画,挺拔的身姿在晨光中格外俊朗,眼中带着几分好奇与欣赏,坦然而真挚。她微微一怔,略显意外,随即唇角轻扬,展颜一笑,笑容如春风拂面,清甜中透着一丝灵动。林昊只觉心跳漏了一拍,耳根不自觉地微微发烫,脸上却强装镇定,朝她微微点头,算是回应。

自那日初见后,玄天宗与玄月宗的来往愈发频繁,时常以商议宗门事务或弟子历练为由相互拜访。林昊常随长辈前往玄月宗,踏着熟悉的山道,渐渐熟悉了那座云雾缭绕的仙宗。云瑶也多次造访玄天宗,随父亲云逸而来,步入玄天宗灵泉环绕的殿宇。两人年纪相仿,又皆为天资出众之辈,初时不过点头之交,几次相处下来,却因共同的兴趣与默契,很快便熟络起来,言谈间多了几分轻松与笑意。

这一日,春光明媚,玄月宗后山竹林中,林昊与云瑶相约切磋剑法。竹影婆娑,清风徐来,二人相对而立,手中长剑寒光闪烁。云瑶率先出招,剑法灵动飘逸,如月华流转,轻盈如风,剑尖划过空气,带起一阵清鸣,仿佛月光洒落人间,柔美中蕴含杀机。林昊沉稳应对,剑势厚重,每一剑挥出皆力道十足,剑风呼啸,你来我往间,剑影交错,林间竹叶被剑气激得纷纷飘落,竟斗得旗鼓相当,不分伯仲。

不远处的凉亭中,林天阳与玄月宗主云逸对坐品茶,茶香袅袅,氤氲在清风中。云逸端起茶盏,目光落在竹林中切磋的两人身上,嘴角泛起笑意:“林兄,这两个孩子倒是投缘得很,你看他们剑法配合默契,颇有几分仙侣风采。
”林天阳抿了一口茶,点头道:“是啊,昊儿与瑶儿年纪相当,又都天赋出众,若能结为道侣,倒是一桩美事,两个宗门联姻,也算锦上添花。”云逸闻言,放下茶盏,古怪地笑了一声,揶揄道:“你这老小子,又想占我云家便宜。”林天阳哈哈一笑,摆手道:“嘿,瞧你说的,大不了我玄天宗下次试炼大赛让让你玄月宗就是,公平得很。”云逸眯眼反击:“谁让谁还不一定呢,瑶儿修炼天赋异于常人,在剑法上更有独特理解,未必会输给你的林小子。”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笑声从凉亭中溢出,带着几分老友间的戏谑。

不久后的宗门聚会上,玄天宗与玄月宗齐聚一堂,灵酒飘香,气氛热烈。玄月宗大长老端坐席间,捋着长须,目光扫过厅中,朗声笑道:“林小子与云瑶丫头当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瞧他们这模样,简直是修仙界的金童玉女。”林天阳举杯回应,笑容满面:“大长老过奖了,若这两个孩子能结缘,也是我玄天宗的福气,昊儿能得瑶儿青睐,我这当爹的也欣慰。”云逸的夫人坐在一旁,听罢此言,掩口轻笑,接过话头,直言不讳:“林昊这孩子品性纯良,天赋过人,若能与我玄月宗结亲,当真是再好不过,瑶儿若有这样的道侣,我也放心。”两位宗主相视一眼,默契十足,举杯共饮,杯盏碰撞间,清脆声响传遍大厅,带着几分喜庆意味。

聚会散场,宾客渐去,云逸夫人却意犹未尽,拉着林天阳走到一旁,低声道:“林兄,我瞧这两个孩子情投意合,眉目间那点心思瞒不过人,不如我们早些定下婚约,也好趁早促成这桩好事?”她的语气中满是期待,眼中闪着慈母的光芒和对林昊的满意。林天阳闻言,微微一怔,随即笑道:“夫人所言极是,我也看得出他们彼此有意,的确是良配。不过……”他顿了顿,目光柔和了几分,“孩子们还小,心性未定,不如让他们多相处些时日,等他们再大些,情意更深时再定也不迟。”云逸夫人点头,笑意更深:“林兄考虑得周全,那就依你,咱们做长辈的,多给他们些时间便是。”


自那次宗门聚会后,林昊与云瑶的交流变得愈发频繁,几乎到了每月都要互相拜访数次的程度,两人之间的情谊如春藤般悄然生长,甚至为此耽搁了一些修炼的进度。玄天宗与玄月宗虽相隔数百里山川,但这份心意却似跨越了千重阻碍,化作一缕清风,将彼此紧紧相连。每逢林昊前往玄月宗,沿途的山道上灵鸟啼鸣,似乎都认得他的身影,声声清脆中透着几分迎接的欢快;而云瑶造访玄天宗时,灵泉边的石径上总会多出一抹白衣倩影,引得宗门弟子私下议论。长老们偶尔皱眉,轻责二人修炼懈怠,但语气中却难掩欣慰,毕竟这两个天资出众的后辈,若能携手共修仙途,对两宗而言皆是美事一桩。

春日清晨,玄月宗后山的山林间生机盎然,薄雾如轻纱笼罩着青翠的草木,尚未散去,晨露如珍珠般悬挂在草叶尖端,晶莹剔透,在初升的阳光下折射出七彩的光芒。林昊与云瑶并肩漫步于蜿蜒的山间小径,耳边灵雀鸣唱,林间微风拂过,带来草木的清香,令人心旷神怡。云瑶忽然停下脚步,目光被一株通体晶莹的灵草吸引,她轻盈地蹲下身,素手轻拨开周围的杂草,指尖轻柔如抚琴弦,小心翼翼,生怕伤了这灵草的根茎。她抬头看向林昊,声音清甜如泉水淌过:“这是月华草,花瓣莹白如月光,是炼制月华丹的主药,错过了,便要再等一年才能采到。”

林昊闻言,好奇心起,俯身凑近细看,鼻尖几乎触碰到她的发梢,近得能感受到她发间传来的温热气息。云瑶身上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清香,似山间兰花的幽雅,又似月下清泉的纯净,沁入心脾,令人不由沉醉。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心跳悄然加速,耳根泛起一抹烫意,脸上却尽力维持平静。云瑶察觉到他的靠近,脸颊悄然染上一抹红晕,宛如春花初绽,娇艳动人,却未躲开,只是低声说道:“你看,这月华草的叶片上还有露珠,晶莹剔透,像不像天上的星星?”她指尖轻点叶片,露珠微微颤动,在晨光中映出她清丽的笑颜,灵动得如画中仙子。

林昊点头称是,目光却始终停留在她的侧脸上,久久不曾移开。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落在她白皙的肌肤上,仿佛为她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清丽中透着几分灵动。他忽然觉得,这山间的景色再美,也不及她半分。

夏日炎炎,烈阳如火炙烤大地,热浪滚滚,连林间的灵雀都躲进了浓荫,鸣声渐弱。玄天宗的灵泉边却凉意袭人,清风拂过,水面荡漾,成为林昊与云瑶常去的避暑之地。泉水清澈见底,宛如一块无暇碧玉,水面上漂浮着几片碧绿的荷叶,宽大而舒展,偶尔有几尾锦鲤悠然游过,尾鳍轻摆,激起一圈圈细密的涟漪,宛如一幅灵动的画卷。林昊折下一片宽大的荷叶,指尖小心地捏住边缘,小心翼翼地盛了些泉水,捧到云瑶面前,笑道:“尝尝,这泉水甘甜清冽,最是解暑,比灵丹还管用,瑶儿你试试看。”他的语气轻松,带着几分邀功的期待,眼中光芒闪烁,似在等待她的回应。

云瑶接过荷叶,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他的手,温热的触感如电流般从指尖传遍全身,两人皆微微一颤,心跳不约而同地加快。她低头凑近荷叶,轻轻抿了一口泉水,清凉的滋味顺着喉咙滑下,瞬间驱散了夏日的暑热,带来一丝舒爽。她抬起头,唇角弯起一抹浅笑,清亮的双眸闪着光,柔声道:“果然清凉,比我们玄月宗的月华泉还要甘甜几分,昊哥哥,你这灵泉真是宝地,夏天有它,真是福气。”她的声音轻柔如风,带着几分俏皮,似夏日清泉般动听,令人心动。

林昊看着她唇角沾着的一滴水珠,在阳光下晶莹剔透,映衬着她如玉的脸庞,宛如荷叶上的露珠,清新而诱人。他目光一滞,竟有些失神,下意识地伸出手,轻轻替她擦去那滴水珠,指尖触碰到她柔软的唇角,温热中带着一丝湿意,触感细腻得让他心头微颤。云瑶愣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低下头,耳根染上一层淡淡的绯红,羞涩得似夏日初绽的荷花,低垂的眼睫微微颤动,遮住了眼底的波澜。林昊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举动有些唐突,手僵在半空,连忙收回,轻咳一声掩饰尴尬:“那个……我再去摘些荷叶来,给你多盛点水,免得你渴着。”说完便转身走向泉边,步伐略显慌乱,背影却透着一丝少年的窘迫,心跳如擂鼓般响个不停,脑海中却满是她那羞涩一笑的模样,挥之不去。
玄天宗的枫林在每年秋日都会化作一片火红的海洋,层林尽染,红叶如焰,落叶纷飞如蝶,轻盈地铺满山间小道,踩上去沙沙作响,脆声回荡在林间。林昊与云瑶漫步其中,红叶映衬着他们的身影,宛如画中人,别有一番秋韵意境。走至一处悬崖边,云瑶忽然停下脚步,抬手指向远处,声音中透着几分雀跃:“昊哥哥,你看,那株枫树像不像一把剑?”林昊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悬崖边缘一株高大的枫树傲然挺立,枝干笔直如削,叶片如火似血,在秋风中微微摇曳,确实像一把直指苍穹的利剑,气势凌厉,红叶与崖边的苍茫相映,壮美异常。

林昊眼中闪过一丝惊艳,嘴角扬起笑意:“果然像,形神兼备,真是天生的奇景,我以前竟然没发现,不如我们给它取个名字?”他侧头看向云瑶,目光中带着期待。云瑶歪着头,沉思片刻,眉眼间灵光一闪,柔声道:“叫‘凌云剑’如何?这名字既有气势,又符合它的姿态,就像要刺破云霄,直上九天。”她的声音清亮,带着几分得意,她没说的是此名是带着二人各一个字。林昊点头赞叹:“好名字,‘凌云剑’,听着就让人心生豪气,瑶儿你的才思真是敏捷,云瑶闻言,笑得眉眼弯弯,似秋日暖阳,笑容明媚得让人挪不开眼。

两人缓步走到树下,云瑶抬手接住一片飘落的枫叶,指尖轻捏,细细端详,轻声道:“听说枫叶代表着思念,也不知这片叶子会飘向何处,承载谁的心意。”她的声音柔和如秋风,带着一丝感慨,目光落在枫叶上,似有所思。林昊看着她手中的红叶,又望向她清澈的眼眸,心头一动,脱口而出:“无论它飘向哪里,我都会找到它,”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透着一股少年般的执着。云瑶抬头对上他的目光,见他眼神认真而深情,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抿嘴一笑,嗔道:“你呀,总是说些奇怪的话,叫我怎么应你才好?”她低头摆弄枫叶,指尖微微颤抖,显然心绪已乱,红叶在她手中更显娇艳。

冬日来临,玄月宗的后山被皑皑白雪覆盖,天地间银装素裹,寒风凛冽如刀,林间草木皆披上冰霜,晶莹剔透,宛如冰雕玉砌。林昊与云瑶在雪中练剑,剑光与飞雪交织,宛如一场冰雪中的盛舞。云瑶的剑法灵动飘逸,如雪花般轻盈,剑尖划过,带起一阵细雪飞扬,柔美中透着灵气;林昊的剑势沉稳厚重,每一剑挥出,雪地都被震出一圈浅痕,剑风呼啸,气势如虹。两人身影翩若惊鸿,你来我往,剑气纵横,雪花在二人周围翻飞,宛如无数精灵起舞,寒风中多了几分温暖的生机。

练至酣处,二人同时收剑,云瑶气息微喘,鼻尖冻得通红,呼出的气息在寒空中凝成一团团白雾,衬得她脸颊愈发娇艳。林昊见状,解下身上的披风,走上前为她披上,动作轻柔如春风拂柳,生怕惊扰了她。他的指尖触碰到她的肩头,隔着衣衫也能感受到她微凉的体温,温暖的披风裹住她娇小的身躯,散发着他的气息。云瑶抬头看他,眼中带着几分笑意,声音轻软如雪花飘落:“你不冷吗?”林昊摇头,咧嘴一下笑:“我修炼的是火属性功法,体内灵力炽热,这点寒气算不了什么。”

云瑶裹紧披风,低头看了看,披风上还带着他的余温,她忽然抬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轻声道:“其实……我还有点冷。”她的声音细若蚊鸣,却带着几分试探。林昊愣了一下,随即明白她的意思,眼底闪过一丝窃喜。他轻轻张开双臂,将她揽入怀中,宽厚的胸膛挡住了呼啸的寒风。云瑶靠在他肩上,静静地听着他的心跳,雪花落在二人肩头,天地间一片寂静,仿佛时间都为之凝滞。两人站在雪地里,彼此的呼吸声交织,温暖而安宁,心头涌起一股说不出的踏实与甜蜜,寒冬的冷意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就这样过了三年,两人十五岁那年的中秋,玄月宗邀请各宗举办了一场盛大的赏月大会。宗门上下张灯结彩,红灯高悬如繁星点点,映得殿宇如霞光笼罩,弟子们齐聚月华殿前的广场,欢声笑语此起彼伏,热闹非凡。空中灵乐悠扬,灵酒的香气弥漫开来,与满月的清辉交相辉映,宛如人间仙境。然而,林昊与云瑶却不愿沉浸在这喧嚣之中,二人相携悄然避开了人群,沿着一条幽静的小径,来到后山深处的一片竹林,寻一处清净之地独享月色。

竹林清幽寂静,月光如水般倾泻而下,透过竹叶的缝隙洒落地面,斑驳的光影摇曳生姿,远处传来若有若无的琴声,清越悠长,与竹叶沙沙的轻响交织,平添了几分宁谧与雅致。云瑶倚着一块光滑的青石坐下,手中把玩着一片修长的竹叶,指尖轻轻摩挲,抬头看向林昊,轻声道:“听说你最近在研习新的剑法,可有进展?”

林昊在她身旁坐下,目光落在她手中的竹叶上,苦笑道:“是《烈阳剑诀》的第三式,可惜总是不得要领,剑意虽猛,却少了些灵动,总是差了点火候。”云瑶闻言,唇角微微上扬,轻笑出声:“那我陪你练练看,或许能帮你找些灵感。”她说着站起身,抽出腰间佩剑,剑身寒光一闪,在月光下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剑气如练,带着几分轻灵之势,似月华流淌,又似清风拂竹,柔中带刚,美不胜收。

林昊看得入神,剑光映入眼帘,却不及她身影的万分之一动人。月光洒在她白衣之上,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身,发丝随风轻舞,似银河坠地,清丽脱俗。他心头一热,鼓足勇气起身,轻轻握住她的手腕,低声道:“瑶儿,这一式可否再演示一遍?我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想再看清楚些。”云瑶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一怔,手腕上传来他掌心的温度,脸颊悄然泛起一抹红晕,却未挣脱,只是低头轻声道:“好。”她再次挥剑,动作更慢了几分,剑光与月光交织,仿佛天地间只剩这二人一剑,美得如梦似幻,令人沉醉。

练完一轮,云瑶收起佩剑,抬头望向夜空,清亮的双眸映着满月的光辉,轻声道:“今晚的月亮真圆,好像天上挂了一面玉镜哎。”林昊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只见一轮明月高悬,清辉洒满竹林,银光如纱,笼罩四野,美得让人心醉。他侧头看向她,借着月色,见她眼底似有星辰闪烁,心念一动,低声道:“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那时你站在月华池畔练剑,美得让我移不开眼,从那天起,你就住进了我心里。”他的声音低沉而真挚,带着几分怀念与深情。

云瑶闻言,抿嘴一笑,眼波流转,嗔道:“你那时站在远处,傻乎乎地看着我,像个呆子,连话都不敢说。”她语气轻快,眼中却闪过一丝羞涩,似在回忆那初见的时光。林昊听罢,轻轻握住她的手,掌心温暖,指尖微颤,认真道:“现在呢?”云瑶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现在……是个让人心动的呆子。”她的话语轻柔却直抵心底,林昊心头一暖,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二人相依而坐,月光温柔地笼罩着他们,竹林静谧,唯有彼此的呼吸声轻响,温暖而绵长。

夜深人静,赏月大会的喧嚣早已散去,玄月宗后山的竹亭中,月光透过竹叶的间隙洒下,落在二人身上,为云瑶的发梢染上一层银辉,宛如披了一件薄纱,她倚着亭柱,目光柔和地落在林昊身上,林昊却似有些心事,低头摩挲着手中的衣物挂件,指尖轻轻划过布料,半晌才抬起头,轻声道:“其实……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他的声音略显紧张,指尖不自觉地收紧,似在酝酿着什么。

云瑶闻言,抬头看他,清澈的双眸中带着几分好奇,唇角微扬:“什么问题?说来听听。”她语气轻快,带着几分鼓励,似想化解他的局促。林昊深吸一口气,似在平复心绪,目光落在她脸上,鼓起勇气说道:“你……愿意一直陪在我身边吗?”他的声音微微颤抖,眼底闪着期待与忐忑,仿佛这一问耗尽了他所有的胆量,语气中透着一丝少年人的纯真。

云瑶愣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唇角弯起,展颜一笑,笑容如春花绽放,温暖而明媚:“傻瓜,我不是一直都在吗?”她的话语轻柔,带着几分俏皮,似要驱散他的紧张。林昊却摇了摇头,目光愈发认真,声音低哑:“我是说……以后,永远。”他顿了顿,眼中情绪翻涌,“我想让你一直陪着我,走完这条路,无论风雨,无论岁月。”他的话语真挚如誓,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

云瑶看着他那双认真的眼眸,愣神一下,心头突然涌起一股暖流洗去了一切杂念。她静静地凝视着他,片刻后,轻轻点头,声音软得像婴儿的呢喃:“我愿意。”她的回答简单却坚定,眼中闪着柔光,仿佛这一刻已将心意尽数交付。林昊闻言,眼底闪过一丝欣喜,似松了一口气,随即嘴角上扬,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笑容。他伸出手臂,轻轻将她拥入怀中,下巴抵着她的额头,感受着她发间的清香,温暖而熟悉。

云瑶靠在他胸膛上,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嘴角微微上扬,双手环住他的腰,轻声道:“你呀,总算说了句让我安心的话。”她的声音细腻而甜美,带着一丝满足。林昊低笑,声音从她头顶传来,溫柔而低沉:“那以后,我多说几句便是,只要你爱听。”竹叶在夜风中沙沙作响,月光温柔地笼罩着竹亭,洒在相拥的二人身上,天地间一片静谧。这一刻,无需言语,心意已然相通,彼此的温暖在月色中缓缓流淌,仿佛连时间都为他们停驻,定格在这无尽的柔情之中。
夜色渐深,二人相拥而坐,彼此的呼吸交织,温暖的气息在寒夜中流淌,心意相通的柔情如春水般将二人紧紧相连。云瑶倚在他怀中,眉眼间透着一丝羞涩。林昊低头凝视她,目光温柔而炽热,手臂不自觉地收紧,将她更紧地贴向自己,低声道:“瑶儿,今夜月色如此美,你我心意已定,我想……”他的声音低沉而迟疑,带着几分试探,眼中却燃着难以抑制的渴望,少年的青涩让他语气中多了几分紧张,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她的衣袖。

云瑶抬头对上他的目光,见他眼底情意浓烈如火,心头涌起一股暖流,好像明白了些什么,脸颊悄然染上绯红。她低声道:“昊哥哥,你想说什么?”她的声音轻柔如月光下的呢喃,带着几分羞怯,却未推拒。林昊深吸一口气,似在平复心绪,鼓起勇气,轻轻捧起她的脸,指尖因紧张而微微颤抖,触碰到她柔软的脸颊时甚至有些僵硬,他低哑道:“我想与你更近一步,今夜……你可愿意?”他的话语直白而真挚,带着些许笨拙与期待,眼中闪着希冀的光芒。

云瑶眼中闪过一丝少女的慌张,随即垂下眼帘,长睫轻颤如蝶翼,遮住眼底的波澜。她沉默片刻,仿佛在调整呼吸,再抬起头看向林昊时,终于轻轻点头,声音细若游丝:“我……我愿意。”她的回答轻如羽毛,却如烈火点燃了林昊胸中的热意。他再也按捺不住,低头吻上她的唇,初时动作生硬,唇瓣相触时带着几分慌乱,甚至不小心磕到她的牙齿,引得云瑶轻哼一声。他慌忙放轻力道,试探着用舌尖描摹她的唇形,吻中透着青涩的笨拙与小心,动作间,一股莫名的神奇感觉从两人唇间流转,传至全身,直入心底。

吻渐渐加深,林昊的呼吸变得急促,他的手滑向她的腰间,因紧张而显得笨拙,隔着薄薄的白衣摸索着她的曲线,掌心传来的温热让他心跳如擂鼓,手指抖得几乎握不住衣带。他低声呢喃:“瑶儿……”声音中满是情意,缓缓将她压向竹亭内的石台,月光洒在石面上,映出一片清辉。云瑶顺势躺下,发丝散开如墨染,衬得她肤白如雪,眼中带着几分羞涩与期待。她轻咬下唇,低声道:“昊哥哥,轻些……我怕疼。”她的声音柔弱而娇媚,透着初次的忐忑。

林昊俯身,吻从她的唇角滑向脖颈,留下温热的痕迹,因初次经验而显得有些无措,嘴唇在她肌肤上停留时甚至不知如何用力。他颤抖着解开她的衣带,手指因生涩而几次失手,白衣终于如月光般滑落,露出她莹白的肩头与纤细的锁骨。他低头轻咬她的耳垂,低声道:“我会对你好的,不会让你疼。”他的声音温柔而慌乱,似在安慰她,也似在安抚自己。云瑶轻哼一声,身子微微颤抖,双手环住他的脖颈,指尖嵌入他的发间,似在回应他的柔情。林昊的手继续向下,解开她的内衫,露出她胸前的雪白,双峰挺立,顶端两点嫣红在寒气中微微颤动,诱人至极。

他僵硬的吻上她的胸口,舌尖扫过那抹嫣红时动作迟疑,似不知如何下口,仅凭本能轻舔,云瑶身子一颤,发出一声低吟,双腿不自觉地夹紧,似在压抑体内升起的陌生热意。林昊的呼吸愈发粗重,手掌滑向她的腰腹,指尖抖得更厉害,褪下最后的遮掩,白皙的双腿暴露在月光下,修长而匀称。他轻轻分开她的腿,却猛地一怔,只见她腿间光洁如玉,竟是白虎之穴,毫无毛发,粉嫩如初绽的花瓣,泛着晶莹的湿意,美得惊心动魄,宛如一块无暇美玉。他喉头一紧,低声道:“瑶儿,你……真美。”声音中带着震撼与痴迷,手指探向那片柔软,触碰到湿热的入口时,竟显得无措,指腹小心地轻抚,似不知如何深入。

云瑶猛地一颤,低呼道:“昊哥哥……”声音中夹杂羞怯与情动,长年练剑的手指粗糙让她的反应更显敏感,身子不自觉地弓起。就在此时,林昊胸口的太极印记忽然泛起一阵温热,一股奇异的灵力从印记中涌出,沿着他的经脉流转,直冲下身,让他动作一滞。他低头一看,只见那黑白相间的太极印记光芒大盛,纹路缓缓旋转,散发出深邃的气息,似与他的情欲交织。他心头一震,惊讶道:“瑶儿,我的胸口……”云瑶睁开迷蒙的双眼,低头望去,见他胸口的印记灵光流转,眼中闪过疑惑,轻声道:“昊哥哥,这是怎么回事?”两人对视,皆是一愣,尚未明白这异动的含义。
胸口的太极印记光芒流转,黑白交错的纹路旋转不休,散发出深邃的灵力波动,他心头虽惊,却被云瑶身下的柔软拉回思绪。那股奇异的灵力顺着他的经脉涌向下身,让他体内热意更盛,似有一团烈焰在燃烧,催促着他继续。云瑶察觉到他的异样,眼中疑惑还未散,却被他炽热的目光点燃了羞涩,她咬紧下唇,低声道:“昊哥哥,来……来吧”她的声音细腻而颤抖,带着几分情动的邀请,身体的敏感让她声音中多了几分媚意,似春水荡漾,直击林昊心底。

林昊低吼一声,再也压抑不住,双手扶住她的腰,指尖因紧张而抖得厉害,轻轻分开她修长的双腿。那片湿软之地光洁如玉,粉嫩如花瓣,美得惊艳绝伦。他俯身靠近,滚烫的肉棒抵住她的穴口,试探着推进时甚至几次滑开,引得他额头冒出细汗。他慌乱地调整姿势,终于对准入口,缓缓推进。云瑶身子一僵,发出一声低吟,肉穴不自觉地夹紧,肉穴的紧致如丝绸般包裹着他,带来一阵令人战栗的快感,她低呼道:“昊哥哥,慢些……”声音中带着几分痛楚与羞怯。这一声娇呼却是让林昊忍不住加快了几分速度,

林昊俯身吻上她的唇,试图安抚她的紧张,吻技却依旧笨拙,舌尖探入时带着几分无措,仅凭本能与她缠绵,低声道:“瑶儿,别怕,我会轻些。”他的声音温柔而慌乱,缓缓挺动腰身,一寸寸深入那紧致的肉穴,湿热的内壁让他几乎失控。云瑶的呻吟渐高,双腿缠上他的腰,指甲嵌入他的肩头,似在回应他的动作,体内湿意更浓,润滑着他,让他逐渐找到感觉,动作稍稍顺畅了几分。

月光洒在竹亭内,映着两人交缠的身影,林昊的动作逐渐加快,却仍带着几分处男的笨拙,腰身挺动时甚至有些用力过猛,引得云瑶轻呼出声。他低头吻向她的脖颈,手掌揉捏她胸前的柔软,指尖轻捻那两点嫣红时,因不知轻重而略显生硬,云瑶身子一颤,发出一声娇媚的低吟,双眸迷离,似沉醉在这陌生的欢愉中。林昊胸口的太极印记突然一震,一股更强的灵力涌出,顺着他的下身传入云瑶体内,她猛地弓起身子,发出一声尖细的呻吟,穴儿紧缩,似被这灵力点燃了更深的欲望,湿意如潮,让他的进出更加顺滑。

快感如潮水般袭来,林昊的呼吸愈发粗重,他低吼道:“瑶儿,我……”话音未落,他腰身猛地一挺,因初次经验而控制不住时间,深深没入她的最深处,一股炽热的精液喷涌而出,射入云瑶体内。那一刻,太极印记光芒大盛,黑白纹路剧烈旋转,竟从中分离出一半灵光,如流星般划过,瞬间没入云瑶的小腹。她身子一颤,发出一声低呼,高潮与灵力的冲击交织,让肉穴紧缩得更厉害,几乎将林昊吸住,让他也跟着低喘出声。

林昊喘息着停下动作,低头一看,只见自己胸口的太极印记光芒黯淡,原本黑白相间的纹路变为纯黑,深邃而沉稳,似墨染般烙在皮肤上;而云瑶的小腹处浮现出一道纯白的太极鱼印记,莹白如月,与他的黑色印记遥相呼应,灵光流转间透着一股纯净的气息。他猛地一怔,惊讶道:“瑶儿,这……灵玉怎么分了一半给你,变成了这样?”云瑶回过神来,低头看向自己小腹,那白色太极印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她能感受到一股纯净的灵力在体内缓缓流淌,与她的灵力交融,带来一丝奇异的舒畅。她眼中闪过茫然,轻声道:“昊哥哥,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两人对视,满脸震惊,林昊率先开口,声音中带着猜测:“莫非是这玉本就两块……还是你的特殊体质?”他顿了顿,回忆起父亲曾提及云瑶天赋异禀,低声道:“长老们说你身怀异禀,体质异常能容纳精炼高层次的灵力,境界提升迅速,难道因为这太极玉才会与你相连,分出一半给你,化作这白色印记?”云瑶皱眉思索,感受着体内那股灵力的流动,穴内的敏感似乎也在灵力滋养下变得更柔润,她轻声道:“或许吧……我感觉这灵力很纯净,似乎在滋养我的经脉,她的声音中带着疑惑,目光落在林昊胸前的黑色印记上,似在寻求答案。

林昊伸手轻抚她的小腹,指尖触碰到那白色太极标记,灵力相触间,竟有一丝共鸣传来,与他胸前的黑色印记遥相呼应。他眼中闪过惊奇,低声道:“瑶儿,这灵玉认我为主,如今一半在你身,颜色各异,莫非是要我们气运相连,灵力共生?”云瑶脸颊微红,想起方才的交融,穴儿内的余温尚未散去,轻声道:“若真是如此……那我们……”她话未说完,林昊已将她拥入怀中,低声道:“无论如何,你我已是一体,这灵玉的变化,或许是天意。”两人相拥在竹亭内,月光洒下,映着那一黑一白的太极标记,惊讶与柔情交织,余韵未散...
萧烬出生的那天,天空阴沉,乌云压顶,暴雨如瀑布般倾盆而下,雷声轰鸣。破旧的木屋内,芸娘的呻吟被风雨声掩盖,接生婆满手鲜血,汗水从额头滑落,屋外泥泞的地面已被雨水冲刷成一条小溪。芸娘拼尽最后一丝力气,生下这个孩子后,气息渐弱,苍白的脸上带着一丝不舍,终是闭上了双眼。接生婆颤抖着抱起浑身是血的婴儿,裹在一块破布中,推开吱吱作响的木门,递给站在屋外的萧大勇,声音沙哑:“是个男……”话音未落,萧大勇急切问道:芸娘怎样了!哎...还是没能保住...接生婆小声道。萧大勇听闻随既狠狠一拳砸在斑驳的墙上,泥土夹着血丝从墙缝中缓缓淌下,混入地上的泥土,染出一片黑红。
萧大勇是一凡人,凭着一身筋骨本事在凡间也算谋了个还不错的差事,虽不富贵,却也衣食无忧。他与芸娘结发多年,夫妻情深,芸娘温柔贤惠,是他生命中唯一的暖色。然而,芸娘因难产而死,让他仿佛被抽去了灵魂,性情大变。最初几年,他对萧烬虽心存芥蒂,却并未完全仇视这个夺走妻子性命的孩子。偶尔从街头回来,他会带些小玩意儿一个木雕小马,或一块粗糙的糖果——扔给萧烬,眼神冷淡却不至于恶毒。只是每逢醉酒,他便抱着芸娘的牌位,坐在昏暗的灯下痛哭,泪水滴在木牌上,嘴里念叨着芸娘的名字,声音嘶哑而绝望,仿佛要将满腔悲痛倾泻而出。萧烬小小的身影只敢在门外偷偷看着,默默看着父亲的背影,不敢靠近,也不敢出声。
这种脆弱的平衡在萧烬六岁那年彻底崩塌。那是一个阴雨绵绵的午后,萧烬在屋里玩耍,小手不小心碰倒了母亲生前最爱的妆奁。那妆奁是芸娘的陪嫁之物,雕花精致,里面藏着一支白玉簪,晶莹剔透,是她最珍视的物件。妆奁摔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白玉簪断成两截,碎片散落在地上,泛着冷光。萧大勇闻声冲进屋内,看到这一幕,眼中瞬间燃起熊熊怒火,脸上的悲痛与怨恨交织成一片狰狞。他抄起门旁粗重的门栓,毫不犹豫地抽在萧烬瘦小的身上,边打边骂:“你这个丧门星!连你娘最后的东西都不放过!你怎么不去死!”门栓落在身上,发出沉闷的响声,萧烬被打得摔倒在地,蜷缩成一团,鲜血从破开的皮肤渗出,染红了破旧的衣衫。他咬紧牙关,双手抱头,不敢哭出声,只是默默承受着父亲的怒火。
从那以后,萧大勇对萧烬再无一丝好感,芸娘的死与那断裂的白玉簪成了他心中的一根刺,每每看到萧烬,便有一股无名怒火。他开始沉溺于酒肆,日日醉态熏天,家中仅有的积蓄被他挥霍在赌桌上,输得精光后,便踉跄着回家,将满腔怨气发泄在萧烬身上。萧烬的日子愈发艰难,每次萧大勇醉酒归来,等待着幼年萧烬的便是一场无休止的殴打。小小的萧烬蜷缩在墙角,瘦弱的身子瑟瑟发抖,任由拳脚如雨点般落下,皮开肉绽的疼痛让他咬破了嘴唇,却不敢哭出声。他早已学会,哭得越大声,打得就越狠,唯有沉默,才能少挨几下。
萧烬八岁那年,萧大勇的堕落走到了尽头。他输光了最后一点家产,连那处房产也抵押给了赌肆的债主。走投无路之下,他竟起了歹念,趁其职务之便,试图府中偷盗金银财物。被发现后,押到府上老爷的面前。在府上老爷的口条下,一群家丁蜂拥而上,将他拖到巷中拳脚相加。棍棒如雨,夹杂着怒骂与嘲笑,萧大勇的惨叫声响彻整条街,凄厉而绝望,最终化作一滩血肉模糊的尸体,横陈在泥泞的巷道上。那日,萧烬躲在巷口一处破墙后,眼睁睁看着父亲被活活打死,血水混到他的脚边。他没有哭,只是死死咬住嘴唇,牙齿嵌入肉中,鲜血顺着嘴角流下,眼中却是一片死寂,似早已麻木。
萧大勇死后,萧烬彻底流落街头,成了无人问津的孤儿。他睡在城郊的破庙里,风吹雨打的残垣断壁成了他唯一的庇护。饥饿是常有的事,他与其它乞丐争食,捡拾街头巷尾的残羹馊饭,瘦弱的身子在寒风中瑟缩,衣衫破烂不堪,露出一道道青紫的伤痕。街上的混混们视他为乐子,常常成群结队围上来,拳打脚踢只是开胃菜。其中有个叫刀疤脸的混混,左脸一道狰狞的疤痕从眼角划到嘴角,格外可怖。他每次见到萧烬,都带着几个手下,将他好不容易找到的食物抢走,扔在地上踩烂,再逼他跪下学狗叫取乐。萧烬低头沉默,拳头紧握,指甲嵌入掌心,却不敢反抗,他知道,反抗只会换来更重的毒打。
一个寒冷的冬夜,北风如刀,刮得破庙的残垣簌簌作响,寒气从四面八方的缝隙钻入,刺骨入髓。萧烬蜷缩在庙角落里,瘦弱的身子缩成一团,破布般的衣衫早已挡不住寒风,露出的手臂上满是冻疮与旧伤交错的痕迹,青紫一片。他已经三天未曾吃到像样的食物,腹中饥饿如野兽般啃噬着他的意志,仅靠捡拾垃圾堆里的残羹剩饭苟延残喘。那残羹不过是些发馊的饭粒与菜叶,甚至夹杂着泥土与虫子,他却能狼吞虎咽地塞进嘴里,早已顾不得味道,只求填饱肚子。然而,这点残食远远不够,饥饿的折磨让他眼窝深陷,嘴唇干裂,实在难以忍受的他只得在这种冷冬寒夜里去街头觅食。
萧烬瘦小的身影在寒风中摇摇欲坠。他拖着冻僵的双腿,跌跌撞撞地来到破庙外的小巷,借着昏暗的月光,看见一只瘦骨嶙峋的野狗正在啃食一块带肉的骨头。那骨头上还挂着几丝焦黄的肉屑,显然是从某个酒肆后门丢弃的残渣,散发着微弱却诱人的香气。萧烬的眼睛顿时亮了,骨头上卤料的气味刺入他的鼻腔,如同钩子般勾起他仅剩的意识。干涸的喉咙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饥饿如烈火在他体内燃烧,烧尽了最后一丝理智。
他悄悄靠近,脚步轻得像野猫,试图趁野狗不备抢走那块骨头。然而,野狗的警觉远超他的预期,刚迈出两步,那狗便猛地转头,龇牙咧嘴地低吼,眼中闪着凶光,露出尖利的牙齿,喉间发出威胁的咕噜声。萧烬没有退缩,长时间流落街头的苦难早已磨砺出他骨子里的狠绝,他知道,若不抢到这块骨头,今夜他很可能熬不过这刺骨的寒冷。他弯腰捡起一块尖锐的石头,紧紧握在手中,指节因用力而发白,眼中闪过一抹寒光,低声道:“这是我的,这是我的....”
野狗感受到他的敌意,狂吠一声,猛地扑向他,直冲他的胸口。萧烬反应不及,被扑倒在地,瘦弱的身子摔在冰冷的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响声。野狗一口咬住他的手臂,尖牙刺入皮肉,鲜血瞬间渗出,染红了破布衣袖,呃...剧痛让他闷哼一声,眼中却没有半分退意。他咬紧牙关,眼中燃起疯狂的狠色,右手挥起石头,狠狠砸向野狗的脑袋。石头撞上骨头,发出清脆的“咔嚓”声,嗷呜~野狗吃痛,松口哀嚎,却更加凶猛地扑上来压住他,爪子抓向他的脸,留下一道血痕。
萧烬瘦小的身影突然爆发出惊人的力量,猛的翻身压住野狗,左手死死掐住它的脖子,指甲嵌入皮肉,右手高举石头,一下又一下砸向它的头颅,鲜血溅到他的脸上,混着泥土与寒风,腥味刺鼻。他吼道:“死!死!这是我的!”声音嘶哑而疯狂,带着不顾一切的决绝。野狗挣扎着撕咬他的手臂,血肉模糊间,他却似感觉不到痛,眼中只有那块骨头,那是他活下去的希望。野狗终于支撑不住,四肢抽搐慢慢停下,喉间呜咽慢慢停止,一会便没了动静。
萧烬喘着粗气,捡起那块沾满血泥和狗口水的骨头,双手颤抖着快速捧到嘴边,狼吞虎咽地啃了起来。肉屑混着血腥味在嘴里化开,粗糙的骨头磨得他牙龈生疼,他却毫不在意,眼中同时兴奋的射向一旁的野狗,好像在想马上如何享用这干瘦的尸体。
这一幕恰好被路过的一名女修看到。她身着绿袍,面容温婉却带着几分风霜,步伐轻盈如风,似刚从远处归来。她停下脚,走近几步,借着月光蹲下身,仔细打量这个满身血污的男孩。她的目光落在萧烬手臂上那深可见骨的伤口上,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不忍,低声道:“你叫什么名字?”萧烬警惕地抬起头,盯着她没有回答,眼中满是防备,握着骨头的手紧了紧,似随时准备扑上去拼命。女子并不在意他的敌意,伸手搭在他的手腕上,指尖传来一丝微弱的灵力波动,她探查片刻后,轻声道:“倒是个有灵根的,可惜残弱了些,资质差了点。”
萧烬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只是本能地觉得眼前的人与那些欺负他的混混不同,她的目光虽冷,却没有恶意。女子站起身,淡淡道:“跟我走吧,总比在这里与野狗争食强,命若没了,一切都是空谈。”她的声音平静,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萧烬低头看着手中的骨头,又抬头望向她,手臂的剧痛与腹中的饥饿让他几乎站立不稳。他望了望野狗尸体,犹豫了片刻,眼中闪过一丝不舍,最终还是啃着骨头,踉跄着站起身,跟了上去。他好像明白,这可能是他唯一的机会,一个能让他逃离这地狱般生活的渺茫希望。于是,女子带着他离开了凡间的泥泞街巷,踏上了修仙之路,那条他从未想象过的陌生道路...
噬灵宗坐落于苍岚山脉南麓,地势险峻,远离东域的繁华核心,地理位置虽不及玄天宗与玄月宗那般得天独厚,却自有一番独特气势。宗门依山而建,背靠一座高耸入云的断崖,崖壁如刀削般陡峭,悬崖下深渊雾气缭绕,常年传出低沉的风啸声,令人望而生畏。宗门前方则是一片广袤的迷雾森林,林中古木参天,枝叶遮天蔽日,雾气终年不散,隐藏着无数低阶妖兽与毒瘴,天然形成一道屏障,易守难攻。宗门建筑错落有致,主殿“噬灵殿”高耸入云,殿身以黑曜石砌成,顶端镶嵌着一颗巨大的灵晶,在阳光下泛着幽冷的光芒,透出一股森然威严。殿四周环绕着数十座洞府与修炼塔,依山势而建,层层递进,灵气虽不及东域中央灵脉浓郁,却因地势聚拢,也算颇为充沛,是弟子们修炼的绝佳之地。
尽管地理位置偏僻,资源获取不易,噬灵宗却凭借其独特的镇宗功法《噬灵诀》在方圆千里内站稳脚跟,声名赫赫。这门功法霸道狠辣,能强行近身吞噬他人灵力为己用,修炼者可通过击败对手或掠夺妖兽精魄,将其灵力炼化为自身修为,修炼速度远超普通功法。然而,此法风险极高,若控制不当,吞噬的灵力可能反噬自身,轻则经脉受损,重则爆体而亡。正因如此,噬灵宗弟子多以狠辣著称,战斗风格凶悍无情,宗门实力在以玄天,玄月宗三大宗门中稳居第二,仅次于玄天宗,甚至在某些方面,如单兵作战能力,能与玄天宗分庭抗礼,隐隐有后来居上的势头。
宗门内制度森严,等级分明,宛如铁律,每个阶级的弟子权限与职责泾渭分明,竞争残酷,优胜劣汰的法则贯穿始终。结丹期修士共有五人,皆为宗门长老,各自掌管一方事务,地位尊崇。宗主萧远山修为已达结丹中期巅峰,闭关冲击结丹后期已有多年,其身影隐于噬灵殿深处,宗门日常事务暂由大长老陆长青代管。其余三位长老分别负责功法传承、任务堂、灵兽园,他们不仅是宗门重大决策的制定者,还亲自收徒传法,培养亲信势力,门下弟子多为其爪牙,时常代表宗门与其他势力交涉,或签订盟约,或宣战抢夺资源,确保噬灵宗在修仙界的地位屹立不倒。
门内核心弟子约四十余人,实力在筑基初期至后期之间,灵力凝实,战力超群,是宗门的中坚力量与未来希望。这些弟子皆是宗门精心挑选的精英,多在入门试炼或宗门大比中脱颖而出,资质出众,或身怀特殊灵根,或精通《噬灵诀》的吞噬之术。他们地位超然,享有单独的修炼洞府,洞府依山壁开凿,内设聚灵阵,灵气比外门浓郁数倍,助其更快突破境界。核心弟子的权限极高,不仅能优先获取宗门发放的灵石、丹药与中阶法器,还可直接向长老请教功法疑难,甚至有机会参阅《噬灵诀》的进阶篇章。他们平日专心修炼,极少参与琐碎事务,但若宗门有高难度任务,如探索秘境、猎杀高阶妖兽或与其他宗门弟子交锋,便由核心弟子领队执行。
核心弟子还拥有一定的自主权,可收取少许弟子,或在宗门任务堂挑选适合自己的历练,例如深入迷雾森林猎杀三阶妖兽,采集珍稀灵药,或前往苍岚山脉外围的散修集市交易资源。他们每完成一次任务,不仅能获得宗门奖励,还可保留部分战利品,用以炼丹或换取灵器。例如,一核心弟子曾率队剿灭一头筑基初期的雾狼王,剥其皮毛炼制成护甲,核心骨骸则献给宗门,换取一枚珍贵的“噬灵丹”,助其修为精进。这种任务虽危险,却也是核心弟子积累资源与声望的捷径。若表现优异,甚至可能被长老收为亲传,地位更上一层楼。
再往下是内门弟子,人数约近百人,修为在炼气期七层至九层之间,灵力虽不及筑基期的凝实,却已远超普通外门弟子,是宗门的中层力量。这些弟子多从外门中脱颖而出,或在入门试炼中表现出色,或因长年积累资源突破瓶颈,得以晋升内门。他们修习中级功法,如《噬灵诀》的初阶版本,能通过吸收妖兽精血或灵草精华加速修炼,效率远超基础功法。内门弟子的权限较外门显著提升,不仅每月可领取固定份额的低阶灵石与灵丹,还能从宗门藏书阁借阅中级法术卷轴,如“噬灵爪”或“血雾术”。
内门弟子的职责以执行任务堂发布的任务为主,这些任务难度适中,如护送宗门物资前往苍岚山脉外的交易点、剿灭迷雾森林边缘的二阶妖兽群,或采集特定灵药。他们每次完成任务,可获得宗门奖励的灵石或功勋点,功勋点可兑换丹药、法器或进入修炼塔的机会。一名内门弟子曾率队护送一批灵草至散修集市,途中击退三名炼气期散修劫匪,归来后获十块低阶灵石与一次修炼塔三日修炼权,修为因此从炼气七层巅峰突破至八层。平日里,内门弟子还肩负指导外门弟子的职责,传授基础法术或剑法,偶尔协助核心弟子完成低阶任务,借此积累经验与人脉。
内门弟子的修炼环境比外门优越,虽无单独洞府,却能居住在宗门中层的双人石屋,屋内灵气较外门聚集地浓郁,配有简易聚灵阵,助其打坐吐纳。他们竞争意识强烈,常为任务奖励或长老青睐暗中较劲,彼此间关系复杂,既有合作,也有暗斗。若表现突出,可能被核心弟子看中,收为助手,晋升希望虽渺茫,却足以激励他们拼尽全力。
底层是外门弟子,人数最多,约二百余人,占据宗门弟子的半壁江山。他们修为多在炼气期一至六层之间,灵力微弱,寿元不过百余年,多为凡人界选拔的灵根觉醒者,或散修投靠而来,资质参差不齐。外门弟子修习基础功法,《噬灵诀》的入门篇,仅能缓慢吸纳天地灵气,修炼速度极慢,突破一层往往需数年苦修。他们每日需完成宗门安排的初级修炼任务,如猎杀迷雾森林外围的一阶妖兽、采集低阶灵药,或清理宗门灵田的杂草。这些任务虽简单,却繁重琐碎,稍有懈怠便可能被扣除微薄的修炼资源。
外门弟子的权限最低,每月仅能领取一块低阶灵石与一粒劣质聚气丹,居住在宗门外围的简陋木屋,五六人挤在一间,灵气稀薄,修炼环境恶劣。他们需通过完成任务获取额外资源,例如猎杀一头一阶妖兽可换取两块灵石,采集十株低阶灵草可兑换一粒聚气丹。然而,宗门内竞争激烈,外门弟子常为资源争斗,甚至不惜下黑手,死亡率极高。一次任务中,两名炼气四层弟子为争夺一株二阶灵草大打出手,一人被对方暗用法术击杀,尸体抛入迷雾森林,宗门仅象征性处罚,足见外门弟子性命之贱。
凡人杂役则是宗门的最底层,人数足有数百,远超弟子总数,多为无灵根的凡人,地位卑微如尘。他们多从凡人界征收而来,或是自愿投靠,希冀借宗门庇护谋一线生机。杂役的工作相对安全,却枯燥繁重,平日打扫噬灵殿的石阶、清理灵兽园的粪便、搬运宗门物资,或为修士准备膳食、缝制衣物、打理洞府居所。他们的住所是宗门最外围的茅草屋,寒风透隙,毫无灵气可言,饮食粗糙,仅能果腹。
杂役无权修炼宗门功法,但若表现优异,如长年勤恳或偶然立功,可能被赐予低阶功法,如《引气术》的残篇,踏入外门弟子行列。曾经一名杂役曾冒险为长老取回遗落秘境的灵器,获赐一枚“引灵丹”与功法残卷,成功觉醒灵根,晋升外门。杂役晋升机会渺茫,多数人劳碌一生,尽管机会渺茫,修仙的机会还是让凡人趋之若鹜。每三年宗门向凡界收取弟子时,凡人挤破头也要送子弟入宗,只因修仙路虽遥不可及,却是在这实力至上的世上唯一改变命运的希望。
林婉柔在噬灵宗内是个异数,修为在筑基初期,却远不及那些灵根优越或战力惊人的核心弟子。她并非凭借天赋异禀或杀伐果断跻身核心弟子之列,而是靠着对药理知识的熟稔与一丝天生的炼丹天赋,在宗门中硬是占得一席之地。那是在她入门后的第三年,一次宗门炼丹考试中,她以一炉中品聚气丹崭露头角,那丹药虽不珍稀,却色泽莹润,药效远超同门粗制滥造之物,引得长老侧目。她灵根平平,修仙资质在噬灵宗内只能算中下,若无这点丹道天赋,怕是连内门弟子的门槛都难以触及,更遑论核心弟子的地位。二十年前,她尚是二十来岁的年轻修士,筑基未久,满腔热血尚未被宗门的冷酷磨灭,欲在苍岚山脉外的凡人界寻些灵草机缘,完善自己的药理心得。
那时的她一袭绿袍,孤身穿梭于凡间的市井与荒野之间,风尘仆仆,眉眼间却难掩一股灵动与韧性。那日夜色深沉,空气中弥漫着湿冷的寒意。林婉柔路过一处破败小巷,耳边传来一阵低吼与搏斗声,她驻足侧耳,借着昏暗的月光,只见一个满身血污的瘦弱男孩正与一只野狗撕扯,争夺一块带血的骨头。那男孩不过十来岁,衣衫褴褛如破布挂在身上,瘦得皮包骨头,手臂上血痕交错,满脸泥污,唯有那双眼睛冰冷而狠绝,似一头野兽,带着一股不屈的倔强,死死压住野狗,似要与之同归于尽。那块骨头不过巴掌大小,肉屑稀疏,却是他眼中唯一的希望。林婉柔心头一震,那场景如刀锋般刺入她的心底,勾起她幼时在凡间颠沛流离的模糊记忆,那些饥寒交迫的日子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她缓步走近,脚步却轻盈无声,蹲下身,灵识探入男孩体内,发现他灵根残弱,驳杂不堪,似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却有一丝微弱的灵力波动,尚存修仙的可能。她沉默片刻,眼中闪过一丝怜意,低声道:“这孩子……若无人引路,怕是活不过今年。”她伸出手,轻轻拂去他脸上的血污,指尖触碰到他冰冷的皮肤,微微一颤。那男孩眼中满是戒备与敌意,似一头受伤的幼狼,随时准备扑咬。她却不以为意,只是低声道:跟我走吧,总比与野狗抢食要好的多”男孩犹豫片刻,终是踉跄起身,跟在她身后...
林婉柔将他带回噬灵宗,收他在身边当药童,悉心教导,也算是萧烬因祸得福,避开了外门弟子那残酷至极的入门选拔试炼。那试炼在噬灵宗内臭名昭著,每三年一次,从凡人界收来的数百名凡人被投入迷雾森林,需在妖兽与同伴的夹击中存活,仅有数十人能侥幸踏入外门,其余皆化作白骨,葬身林中。试炼第一关便需徒手猎杀一阶妖兽,取其妖核归来,第二关更要与其他候选者争夺有限的灵草,稍有不慎便是尸骨无存。那些候选者多是十余岁的少年,尚不知修仙为何物,便在血与火中殒命,森林深处常传出惨叫与妖兽的咆哮,令人闻之胆寒。萧烬若无林婉柔的收留,以十岁之身,瘦骨嶙峋,满身伤痕,怕是连第一关都熬不过,便要命丧黄泉,尸骨被野兽啃噬殆尽。
然而,命运却给了他转机,林婉柔将他带回宗门,安置在一间破旧却温暖的木屋中。那木屋紧邻药园,墙壁斑驳,缝隙间透着微风,屋顶处漏雨,滴滴答答落在泥土地上,有一张简陋的木床、一张粗糙的桌椅与一盏昏黄的油灯,比他在凡间睡过的破庙强上百倍。屋外便是药园,灵草虽不多,却散发着淡淡的清香,灵气稀薄却比凡间街巷多了几分生机。林婉柔教他识字,指着一本破旧的药典,逐字逐句念出“青灵藤”“血露花”等灵草名称,教他辨药,讲解药性与采摘手法,甚至手把手传授《引灵诀》的基础口诀。她站在他身旁,手指轻点药典,柔声道:“烬儿,灵力需缓缓引动,心静则灵生,不可急躁。”她的声音如春水淌过,温润而宁静,带着一股安抚人心的力量。
萧烬天资虽差,灵根残弱,微薄得几乎难以察觉,却有一股凡人难以企及的韧劲。那是从凡间流浪中磨砺出的倔强与不屈,似一株枯草,无论风吹雨打,总能抓住一丝生机。他日日跟随林婉柔在药园劳作,清晨锄草,挥汗如雨,泥土沾满双手,午后浇水,背着沉重的木桶在园间穿梭,双手磨出厚茧,指缝间常夹着草汁与血丝。夜晚,他盘坐木屋内,吐纳灵气,微弱的烛火摇曳,映得他瘦削的脸庞忽明忽暗。他时常练到深夜,汗水湿透单薄的衣衫,滴落在泥土地上,晕出一片深色,灵力在体内艰难流转,似涓涓细流冲刷石壁,缓慢而执着。他不言苦累,只默默咬牙坚持,硬是凭着不眠不休的苦修,两年便入了练气,跨过修仙的第一道门槛。
那日,他盘坐于木屋,微闭双眼,呼吸间一丝微弱的灵力在经脉中流转,似涓涓细流,艰难却坚定。门外寒风呼啸,林婉柔站在一旁,手中握着一株刚采下的青灵藤,静静地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待他睁眼,灵力初成,她走上前,蹲下身与他平视,柔声道:“烬儿,你做得很好,比我想象中快。”她的笑容如春风拂面,温暖而明媚。萧烬低头不语,瘦削的脸上毫无表情,眼神却微微一颤,心中涌起一丝暖意,那是他在凡间从未感受过的温情,似干涸的荒地迎来第一场雨,让他冰冷的心底生出一丝微弱却真实的触动。他低声道:“谢师傅。”声音沙哑而低沉,带着几分生疏的感激,是他在凡间从未学会表达的情感。
然而,练气入门只是修仙之路的起点,萧烬之后的修炼却如陷泥沼,步履维艰。他总觉得灵力在体内运转迟滞,似有一层无形的薄膜横亘在前,每运转一周天,便如推石上山,耗尽心力。尤其进阶之时,那无形的壁垒愈发厚重,似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他每日苦修,从日出到月升,晨曦初露时在药园挥汗锄草,夜深人静时在盘坐吐纳,昏黄的油灯映得他瘦削的脸庞忽明忽暗,眼神深邃而执着。他手掌因握剑而磨出厚茧,指尖常被剑锋划出血痕,血珠渗出,染红剑柄,他却毫不在意,擦去血迹继续挥剑,
林婉柔为他炼制低阶聚气丹,那丹药虽粗糙,药性却温和,能稍稍缓解灵力的阻塞。她将丹药递给他时,柔声道:“烬儿,慢慢来,别急,这丹药虽不珍贵,却能助你一臂之力。”萧烬接过,默默吞下,盘坐吐纳,灵力在体内艰难流转,带来一丝微弱的松动。他闭目凝神,感受那灵力如细针般刺入经脉,痛楚与希望交织,却收效甚微,每前进一步都耗尽心神。同门弟子只需数年便可从练气一层升至四五层,资质稍好者十来年便能触摸筑基门槛,他们挥手间灵力如风,气息沉稳,神采飞扬。而萧烬却付出比别人数倍的努力,日夜苦修,耗费心血无数,十余年过去,才堪堪达到练气七层,灵力微薄,运转一周天仍需耗时甚久,远不及同门的从容。
....多年过去他已二十有七,岁月在他脸上刻下清瘦而冷峻的痕迹,眉宇间带着一股孤僻阴沉,眼神深邃如寒潭,透着一丝不近人情的冷厉。他身形挺拔却瘦削,身上服饰的衣角磨得发白,袖口沾着药园的泥土,站在人群边缘,低头沉默,显得格格不入。与他同时入门的弟子,有的已突破筑基,身着核心弟子的道袍,腰间佩剑寒光闪烁,灵力运转间气息沉稳,谈笑间带着几分傲气;有的甚至被长老收为记名弟子,地位水涨船高,前途可期。他们聚在修炼塔前,议论着秘境历练与丹药分配,偶尔瞥向萧烬,眼中满是轻蔑。而萧烬与核心弟子之列遥不可及。那日,他在药园旁练刀法,剑锋划破空气,发出低沉的呼啸,灵力却薄弱如丝,林婉柔远远看着,眼中闪过一丝怜惜,低声道:“烬儿,你的努力我都看在眼里,若资质能再好些……”她未说完,只是轻轻叹息,转身研磨药材,指尖微微颤抖,似在为他惋惜。
同门弟子对他的态度多有轻视,私下议论声不绝于耳,有人嗤笑他“资质低劣”,有人嘲讽他“蹉跎岁月”,更有甚者背地里冷哼:“不过是靠着林婉柔的庇护才苟活至今,若无她,怕是早就死在试炼的迷雾森林里了。”这些话语如刀锋般刺耳,萧烬却从不辩驳,只是默默听着,拳头紧握,指甲嵌入掌心,渗出丝丝血迹。那日,一名内门弟子当面挑衅,嗤笑道:“萧烬,你这辈子怕是止步练气了,还不如靠这身本事回凡间做个富家翁,省得在这儿丢人现眼。”那人语气轻佻,嘴角带着讥讽,周围几名弟子哄笑附和,目光中满是戏谑。萧烬抬起头,冷冷地扫了那人一眼,眼中闪过一抹寒光,似冰冷的刀锋划过,嘴唇紧抿,未发一言。那人被他盯得心头一颤,笑声戛然而止,竟不敢再说下去,转身悻悻离去,背影透着几分狼狈。
萧烬早年在凡间流浪的日子,将他的性子磨得狠厉如刀,那与野狗争食、被混混毒打的经历,早已在他骨子里刻下阴沉与坚韧。宗门内少有人敢轻易招惹他,那股从血与泥中淬炼出的冷酷,让他在同门眼中既可笑又可怖。一次内门任务中,他与几名弟子前往迷雾森林采集灵草,一名炼气九层的弟子见他采到一株稀有的血露花,心生贪念,趁乱上前抢夺。萧烬二话不说,挥拳便上,拳风凌厉,带着一股凡间搏命的狠劲。那弟子仗着修为高强,祭出一道灵力爪印反击,却不料萧烬不闪不避,生生挨了一爪,肩头血肉模糊,却趁势一记肘击砸在那人面门,鼻骨碎裂的脆响在林间回荡。那弟子捂着脸,鼻血横流,看着萧烬眼中冰冷的杀意,最终还是选择放弃。自此,宗门弟子虽看不上他,却也知他不好惹,面上不敢多言,背地里却议论愈盛,称他“疯狗一条”,语气中带着几分忌惮。
值得一提的是,萧烬的筋骨却异于常人,远比同门有力,恢复能力也快得惊人。那次任务后,他肩头的伤口深可见骨,鲜血染红半边衣衫,同行弟子皆以为他至少要休养数月才能下地,甚至有人暗讽:“这回怕是要废了。”谁知他仅用一月便痊愈,伤口结痂脱落,疤痕淡得几乎看不见,连林婉柔都啧啧称奇。她曾捧着药典,站在药园旁细细观察他愈合的伤口,柔声道:“烬儿,你的体质倒是奇特,筋骨强韧,恢复如此之快,怕是天生适合修习一些外门功法。”她的声音轻柔,带着几分探究,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她虽不解其因,却暗暗记在心上,私下翻阅药典,试图为他调配适合的灵药。她将药园中仅有的几株健骨草碾碎,熬成药汁,递给他时叮嘱:“喝下试试,或许能助你强筋健骨。”萧烬接过,低头喝下,药汁苦涩入喉,他却毫不在意,只是后来发现好像并无什么作用。

林婉柔虽贵为核心弟子,却因修为停滞在筑基初期,资质平平,在噬灵宗内并不受重视。她性子温柔,长相柔美,五官如春水般温润,眉眼间常挂着浅浅的笑意,似山间清泉,澄澈而宁静,与宗门内普遍的冷酷阴鸷格格不入。她熟悉药理,能炼制一些简单的丹药,如聚气丹、疗伤散,虽不算珍稀,却也为宗门弟子所用。然而,这点天赋在以战力为尊的噬灵宗中显得微不足道,远不及那些精通《噬灵诀》的核心弟子耀眼。往年,宗门大长老陆长青曾看中她的柔美姿容,欲收她为侍妾。那时的陆长青已近百岁,结丹中期修为深厚,气息如渊,面容虽不再年轻,却气势逼人,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那日,他召林婉柔至噬灵殿偏殿,殿内烛火摇曳,映得他脸上的阴影忽明忽暗,他端坐高位,俯视下方,声音低沉而带着几分居高临下的意味:“婉柔,你资质有限,筑基已是尽头,若依附于我,资源与前途皆有保障,何苦独自挣扎?”他的语气中夹杂着一丝诱惑,眼中却闪着冷光,似在审视一件待定的珍宝。
林婉柔闻言,低头沉默片刻,指尖不自觉地收紧,她站在殿中,娇小的身影在高大的黑石殿内显得愈发单薄,烛光映在她脸上,勾勒出柔和的轮廓。她深吸一口气,似在平复心绪,随即抬头直视陆长青,眼中的温柔未变,却多了一丝坚定,清声道:“多谢长老抬爱,婉柔只愿凭己之力修仙,不愿依附他人。”她的声音虽轻,却如清泉撞石,清脆而决绝,带着一股不屈的志气。那一刻,殿内的空气似凝固了片刻,陆长青脸色骤沉,眼中闪过一丝阴鸷,似未料到这柔弱女子竟敢如此直白地拒绝。他冷哼一声,袍袖一拂,带起一阵劲风,烛火摇曳几欲熄灭,他起身离去,背影透着一股压抑的怒意。那日后,他心生不快,以宗门资源分配为由,将林婉柔发配去看管药园,从此她的日子愈发艰难。
那药园偏居宗门一隅,远离噬灵殿的巍峨与修炼塔的灵气汇聚,地处苍岚山脉南麓的边缘,背靠一片嶙峋怪石,周围杂草丛生,灵气稀薄得几乎难以察觉。园中灵 ...... 剩余部分请访问 春满四合院 登录后浏览完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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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写NTR的,那我可以N主角吗?我叫叶梦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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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定:名字:叶梦伟,身份:魅魔教教主,这个世界身份是自己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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