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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凰院凶香 发表于 2021-1-8 19: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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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妙的科学研究社(第五期)

              微妙的科学研究社

作者:凤凰院凶香
2015/03/28首发于:春满四合院


                第五期

  「欢迎大家收看本期的科学研究社的节目,我是主持人方歌阙。」

  「在下是嘉宾齐四明。」

  「等等……齐先生你怎么把我的话抢了啊?介绍的工作应该交给主持人来做
啊!」

  「不好意思。请你继续吧!」把话语权交回主持人手里,齐四明调整了一下
姿势,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眼睛都不眨地盯着镜头。

  「我说,你这样也很抢镜啊,为什么一上来就摆出这副干劲满满的样子啊?
算了,说正事。」方歌阙发了两句牢骚之后也严肃起来,开始介绍本期节目的内
容。

  「嗯,因为之前做的特别期企划中,资料片分析这一模式受到了来自某方面
的好评。因此,我们决定从第五期开始对节目的模式做一点调整。这个调整究竟
能不能作为模式的最终模板这样继续做下去,还要看节目的收视率以及观众朋友
们的意见等许多方面。总之,这次调整是我们节目组的一次重大改革,希望能和
大家一起把这个科学研究社的节目做好。」

  方歌阙顿了顿,看了一眼手上的稿子,继续道:「接下来就正式开始了,本
期科学研究社的主题是,机器人的开发研究!」

  「说到机器人,许多看过科幻电影或小说的朋友们应该都很清楚,这是人类
在基于当前科技基础上,对未来机械工业和计算机领域的发展所提出的一个非常
重要的设想,至今也在不断朝着这方面努力着,是一个非常现实的话题。」

  「从机器人的历史开始介绍的话,节目就没有多少时间了。因此让我们进入
节目的第一个环节,资料片展示!」方歌阙的话音一落,镜头就向右侧一摆,一
个投影装置出现在了画面中。

  「嗯,就像主持人所介绍的,机器人是一个现实和幻想并重的题材,同时由
于科幻方面的蓬勃发展,机器人科幻中也涌现出了许多优秀的作品,其中大致可
以分为这样两类:一类是探讨机械工艺的进步,生产出来的机器人无所不能,在
人类生活中佔有极大的比重;另一类是探讨人工智能方面的进步,让机器人拥有
感情,使他们变成真正的机器『人』。下面我们要看的资料片属于第二类,不过
在资料片中机械工艺也十分发达,可以将机器人做得和真人一样。好了,不能再
说了,让我们一起看看这个世界里的机器人吧!」

  看到投影装置準备就绪,齐四明也赶紧收了话头,把重心让给投影装置上所
播放的资料片。与此同时,摄影也将线路连接上摄像机,将画面完整地呈现在镜
头之中。

  「我是一名人类。」

  「我已经有近一个月没有见到其他人了,虽然我过得很好,但我十分想念与
他们交流的感觉。」

  「昨天晚上我又没睡好,我梦见自己从楼上摔了下来,满脸都是血。」

  「这真是个噩梦。」

  「二九九年七月一日。罗平。」

  这位对着录音笔说话的人就是罗平,他是这座城市里唯一的一个人。

  科技极大程度的进步之后,第七次工业革命彻底解决了能源和寿命问题,人
工智能的突破性进展在一个奇妙的地方产生了如同颱风一般的效果。这股颱风如
此之大,仅仅三个月就席捲过全世界,被捲入的人绝大部份都或主动或被动地接
受了这份改变,直到今天。

  这个改变被地球上所有人类视为跨时代的进展,足以为此建立一个新纪元,
而二九九年,则是指自新纪元元年后的第二百九十九年。人类真的做到了永生不
死,真的做到了全知全能,真的做到了变化万千,这一切的一切都来自于三百年
前的那个重大突破。

  人类的全部记忆、精神,都可以被转入为此开发出来的半生物芯片之中。在
此基础上,人类可以选择将身体转化为机器人,以芯片做大脑,光能转化而来的
电能为动力的机器人。机器人长生不老,机器人永不会死,机器人可以做到许多
人类做不到的事,飞天遁地,变化万千。

  没有像许多持反对态度的社会学家们所说的那样,大多数人会抵制这种非人
的改造或者说改变,被第一位实验者所展现出来的强大能力所震惊的世界,在三
个月内完成了绝大多数人类的改造。

  然而,这其实是噩梦的开始。

  转变成机器人的原人类,他们一开始还能为自己获得了新的能力而欢呼雀跃
着,那时每天都会发生几千起空中交通事故,原因基本上都是飞得太高兴了不小
心撞到了别人这样的。

  机器人会笑、会哭、会说话、会思考,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只要机械化的
身体能做到。甚至,因为机器人是不死的,他们不再需要进食,也不需要排泄,
当然也不需要性爱。

  一开始所有人还维持着改造前的生活习惯,但随着他们开发出来的地方越来
越多,他们的能力也愈发强大,很快就有人提出「我们为什么要工作」这样的疑
问。

  是的,不老不死的无敌存在,将生产的部份转交给真正原装的机器人,自己
则在地球上享受着无限生命所带来的各种崭新的体验。

  五十年,只用了五十年,人类已经完全遗忘了原先的生活。五十年的时间让
那些不愿被改造的顽固分子逐渐消失,或者被衰老所带来的痛苦逼得不得不变成
机器人,或者死亡,然后被遗忘。

  永恒的世界,永恒的神。一切社会体系都在这份改变下被摧毁殆尽,人人都
是独立自主的个体,人人都是孤独的个体。

  随着陆续有人因为心理原因而选择彻底休眠之后,依然为了自己的兴趣而活
的科学家们研究了他们的心理变化,最终得出了无法根除的答案。

  假如根除,他们就变成了没有感情的机器人,那是他们定义上的真正的「机
器人」。他们称自己为新人类。

  许多人加装了强力的核动力推进器,向着太空进发,在一百五十年中,地球
上的新人类数量锐减至七位数,绝大多数普通人都选择了离开,留下的只是那些
有着坚定的意志,为了自己的目标前进的探索者们。

  探索者们讨论了人口问题,并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

  他们开启了已经封存很久的冷冻精子库,利用保存尚且完好的一些残留的旧
人类的肉体细胞,合成出了第二代旧人类,他们称之为原人。

  罗平就是这样一位原人,因为他的身体採用了一位姓罗的人的细胞,于是为
他起了这个名字,后面那个字是随机生成的。

  原人的数量并不少,但分散在全球各地,按照最初制定的原则,他们都是被
一男一女地投放在一起的。

  罗平从小被机器人养大,由机器人教会他所需的一切知识,由机器人负责他
的饮食起居。

  他需要做什么?这是探索者们留给他们的问题。

  启动计划之后,探索者们集体迁移到了南极,他们要在那里,不产生任何干
扰地看着原人们成长,为他们提供前进的方向。

  罗平就这样浑浑噩噩地生活了三十年。

  罗平今年四十五岁,尽管他看上去就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但是他确实
是四十五岁,他已经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四十五年了。他的天定伴侣,或者说指定
配偶,还没有成年就被捲入一场事故中,因此死亡。

  即便是全机械化的世界,误差仍然存在,偶然仍然存在,一切都可以被计算
时,计算者本身就成为了干扰,如同海森堡测不準原理。

  罗平孤独地生活了三十年,自从他被通知那个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女孩死亡之
后,罗平就开始了一个人的生活。

  探索者们把权限完全交给了原人们,既不阻止他们寻找探索者,也不会对他
们的想法做法给出什么意见建议。有一小部份人得知这个情况后,前往南极进行
询问或者说质问,然而在探索者们平淡的目光和毫无语气起伏的说明中,他们选
择了认可。因为那就是唯一的方法,让人来作出选择,不是新人类,而是原生的
人。由会死、会老、会恐惧、会痛苦的人类来指引他们,这是他们最终分析出的
结果。

  机器必然服务于人,并非由于机器是人创造的,这种主从关係,而是因为机
器相比于人丧失了很多可能性。生命的进化方向不只是完美,而是在到达完美之
前的过程中,尽可能地产生更多可能性。

  关于这一点,机器人虽然可以算出大部份的可能性,但是剩下的那一部份,
被随机支配的那部份,无法计算,只能用时间、用重複的轮迴来检验。

  罗平并不是第一批被投放的原人,事实上就如同他的伴侣那样,有不少人在
成长过程中还没来得及体验任何可能性就肉体毁灭而步入死亡。为了弥补这个空
隙,探索者们投入了第二批原人,这使他们消耗了绝大多数库存的细胞和精子。
排除克隆体方面的可能,他们就是最后的、独一无二的人类了。

  罗平生活在北京,在不知多长的无限时光中,这里曾经有过无数次重大的改
变,然而如今除了这个名字之外,它和过去的北京完全没有关係。

  罗平早上起床,自己动手把床铺好,穿衣服,吃完机器人做好的营养早餐,
就出了门。

  罗平原本没有任何职业,没有任何特长,他是按照原始条件被培养的,仅仅
将知识呈现在他的眼前,并一定程度上训练他的身体让它保持健康。至于罗平想
做什么,会做什么,那需要他自己选择。那就是探索者们需要他做的事,以人类
的身份,选择未来的路。

  「早上好。」

  「早上好,罗先生,您今天也要去上班吗?」

  「是啊,毕竟他们还是需要我的,我当然就要去了。」

  上述的对话时常发生。

  这并不是罗平的妄想,和他说话的并不是空气朋友,而是人工智能所设定的
智能人。

  智能人的资料库十分庞大,他们的工艺水平能够让他们的身体做到任何人能
做到的事,表情神态上的变化更是超过历史上任何一位表演大师。他们好像真的
人一样,罗平从来就把他们当作是人,普通的人。因为这里满大街都是智能人,
他们做着自己需要做的事,偶尔也会停下来和罗平打打招呼。

  曾经有一段时间,罗平非常害怕他们的这种亲近的表现,因为他觉得那是欺
骗,那是计算好的程式,触发条件后执行,那不是感情。然而漫长的时间中罗平
最终选择了相信,相信那就是感情,相信那就是智能人们友好的表现,那是图灵
测试的结论。无法分辨时,就可以看作是人。

  罗平不愿自欺欺人,虽然他的做法在旁人看来更像是这样的。

  假如你每天都在思考隐藏在现实表面下的所谓真相,认为端给你的菜被服务
生吐过口水,自来水管道中泡着尸体,那你不但没法好好活下去,反而还会因为
这种被害妄想而变得疯狂。

  罗平知道自己是人,人和机器人的区别之一,就是感觉。人无法直接得出準
确的数据,最接近的手段是比较,其次是计算和测量。罗平没有感到任何恶意,
那份亲切的问候如同资料库中电影里所表现出来的一样。

  罗平就在这样的问候中走过两条街道,走入车站。智能人可以不用车,他们
完全可以飞得比汽车还快,然而罗平建议他们不要这样,这样做显得太没有人味
了。赶时间的时候,自然是越快越好,然而日常生活中的那份悠闲,也是自然生
命所体现出的一种特性。

  罗平真的把智能人看成是普通的人类,建议他们做一些从机器角度上而言无
法理解的行为。也许是因为智能人的智能真的足够高,也许是因为罗平的权限让
他们调整了自身的配置,总之,这座城市,或者说这个镇子,因为罗平控制範围
之外的地方都是各种各样自行运转的工厂和堆满材料的平地。

  「早啊,各位,今天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罗平的职业,或者说他自己给自己设定的身份,是智能人生活顾问。他所需
要做的,是有空的时候就到这栋房子里来,和他的同事们一起处理关于智能人的
人类生活方面的问题。

  智能人的身体被改造成外部动力模式,每天需要固定补充压缩能量块,这被
罗平看作是进食。智能人每天晚上需要躺在床上八小时,这是睡觉。罗平的工作
是帮助智能人解决在执行这些人类的生活方式时所产生的一些矛盾,例如工作没
有做完时如何保证睡眠时间这样的,又或者摆不出合适的表情这样的。罗平认为
合理的随机性,这样才能更接近人。

  他用圆週率作为输入基础,将所有模式设定为一百种,从00到99,以圆
週率后第一千位开始,每两位数加上事件发生的时间,取后两位作为智能人在某
件事中所选择的模式编号,一个接一个,因为圆週率是无穷的。

  因为这份随机性,智能人时不时都会出点小问题需要解决,而选择如何协调
取捨,就是罗平的职责所在。幸好智能人的智能真的非常高,他们不会再犯同样
的错误。然而漏洞一旦产生,为了填补旧的漏洞就有可能产生新的漏洞,这样罗
平的工作就永无止境,每天都有新问题出现。

  「今天有什么问题?」

  罗平像往常一样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一位男性助手将文件递给他。

  他打开文件看了一下:「编号F1076285,编号F2281293,
编号F3492012……都是女性啊,最近提问题的人里好像女性比较多啊,
这是为什么呢?」

  「嗯……您还是见一下她们比较好,我也说不清楚。」

  得到了这样的回答,罗平拿着三份材料走进了旁边的商谈室。

  智能人只有生产编号,理论上来说是按照出厂顺序编的,虽然罗平曾经试图
给他们起个名字,但是智能人认为名字和编号的意义一样,对他们而言,这个代
表顺序的号码就是继承。

  罗平对此表示同意,虽然他觉得这样弄很绕口,但是也不得不承认对方说的
是对的。他尊重他们作为人的意见,保留了这个编号,仅仅以F和M区分男女。

  「怎么样?联繫到了吗?」

  这里平时并没有多少人,有问题的人将问题提交上来,确认这个问题需要由
罗平来解决之后,才会在第二天早晨罗平来上班的时候把问题和资料交给他。

  「嗯,F1076285和F3492012都来了,F2281293还
没有联繫上。现在就叫她们进来吗?」

  「可以,请第一位小姐进来吧!」

  助手退了出去,过了一会,带着一位外表看上去二十七、八岁,穿着一身经
常会在大公司一类的地方看到的,俗称OL套装的女人走了进来。

  「请坐,这位就是罗平先生,这位是F1076285。假如您没有其它需
要的话,我们会在半小时后进行一次询问,如果没有得到答覆或由您提出申请,
我们可以将时间延长至一小时,时间结束前您也可以选择离开。祝工作顺利。」
助手说完这番话后,就拉上门出去了,把空间留给了罗平和这位OL小姐。

  是的,OL小姐。罗平还是无法习惯像智能人那样称呼他们的编号,只能根
据对方的第一印象为对方起一个名字,或者说代号。OL小姐就是罗平为她起的
代号。

  「您好,我是编号F1076285,相信您应该已经看过我的资料了,请
问您对我的问题有什么看法呢?」OL小姐率先开口,她的声音就如同她给人的
印象,冷静、简单、準确,用对人的形容词来说就是精明干练。

  「这个……」

  有什么看法?完全没有啊!最近更新什么新模块了吗?或者有大规模的漏洞
出现了吗?这种问题别说你了,要是有可以问的对象的话,我都想去问一下啊!
OL小姐提出的问题是,智能人的身体能不能像人一样进行性爱。

  这个问题对于罗平而言实在是太困难了,因为按照书中所写的说法,他现在
还是个处男,并且由于资料库中存有的这类东西较少,即便是他把给他的那点资
料拿出来,最后结果也不过就是大家一起参详罢了。

  虽然从小生活在智能人的社会中,没有什么爱面子装13之类的坏毛病,但
是罗平毕竟在这个位置上做了十几年工作,哪怕是出于职业道德,他也不想就回
答一句「资料在这,你自己看吧」这种答案。不过罗平也没打算说谎,他从小受
到的教育里没有教会他说谎这一条,假如有必要的话,应当直接告诉对方不能相
告。

  「这个……说实话,这个问题我也没有经验,无法回答你。不过我手上有一
些资料,是原本準备给我让我和妻子结婚后生育后代时参考用的,不知道你愿不
愿意先看一下这份资料。」

  「没有问题。就在这里看吗?半小时的话够不够?还是说我先拿回去下次再
来?」

  看到对方的态度比较积极,罗平也不好说什么「那你就下次再来吧」这样的
话,反正他也不赶时间,做这份工也没有任何薪水之类的回报。没有必要浪费的
时候绝不浪费,除非是为了提升生活品质。这是他自己所认同的观点,综合了智
能人和原人的生活习惯。

  「可以,请稍等。」

  为了避免浪费,罗平所处的时代已经没有一次性用的产物了,包括纸张。此
时罗平是通过房间内的网络连上家中的机器人,调用了资料库中有关人类生殖发
育以及生育分娩等方面的有关信息,将其拷贝到这边的电脑上,然后递给对面的
OL小姐:「就是这些,应该用不了太久,如果您需要的话,也可以複製一份带
回去。」

  「好的,谢谢。」

  在OL小姐阅读资料的时候,罗平在看窗外的云。

  罗平很喜欢看云。自从罗平知道智能人,知晓了他们所代表的科技意义上的
强大之后,罗平就开始喜欢上看云了。云是捉摸不定的,形状、颜色、位置,任
何时候都在变。虽然科技力量也可以做到控制一部份的天气,但是罗平并没有打
算那么做,也不支持这样做。

  在智能人眼中,云所代表的含义就是水汽,形状和颜色取决于云层的高度和
密度,还有风速的影响等等,而一眼无法得出这些结论的罗平,只是单纯觉得云
非常随机,有种不断变化的神秘感和意外感,因为他週围符合这个条件的实在是
太少了。

  「我看完了。」OL小姐的声音唤回了罗平的注意力,看到对方已经放下电
脑并看向他,罗平连忙调整了一下自身的状态,尽量用平静而温和的语气问道:
「您觉得怎么样?」

  「和前辈们说的一样,对于我们来说,是毫无意义的行为。」OL小姐的回
答同样平静,甚至有些冷酷。

  是的,是这样的。智能人无法生育,智能人不老不死,传宗接代对他们而言
完全不需要,性爱减压什么的也完全有可以替代的其它方法。他们一直都是这样
做的,不仅仅是智能人,还有新人类、探索者们。

  罗平的身体曾经出现过一些作为男人而言所需要注意的状况,遗精之类的、
晨勃之类的,但他实际上没有任何需求,那都是他的身体的自然反应。遗精了就
洗乾凈,晨勃了就不管它,过一段时间就会消下去了。

  对于智能人而言,他们的眼中虽然有分美丑,但是那并不以身体的露出度或
者胸部大小之类的条件为标準。理由很简单,他们的身体是可以随意改变的,长
相、身材、衣服什么都可以变。既然如此,那为什么还要追求这个?因此,罗平
从来没有因为週围的男人或女人而兴奋过,勃起过,激动过。没有,这些人的男
女实际上没有太大的意义,仅仅是看起来像男人或女人而已,他们心理上的差别
并没有男女间的那种倾向变化。

  罗平能理解OL小姐的想法,也认同她此时的回答,但他并没有起身走人,
而是平静地继续问下去:「那么OL小姐,请允许我这样称呼您,因为那串编号
我一时记不住。请问您是因为什么原因才想要问这个问题的?」

  对于罗平给自己起的外号,OL小姐没有任何意见,仍是用她那平静的语气
回答道:「因为我思考了性爱存在的意义。虽然有许多前辈们的经验在前,但是
我并未真正了解这件事,也没有真正体验过。因此我希望能通过提交问题的方式
获得一个答案,或者一条可以得到答案的路。」

  「那你觉得这个答案满意吗?或者说,你还想要继续追求答案吗?」

  OL小姐沉默了。她在思考如何判定这个答案是否满足了她的需求,这从逻
辑上来说很难回答。

  假如她认为这就是答案,那么她显然不应该来问这个问题,因为这个答案并
非是只有在此才能获得的,有许多前辈们也曾经告诉过她这样的答案。假如她不
认可这个答案,她既不知道接下来该去问谁,也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样的答
案。

  OL小姐的思考并没有经过太久,她不是一个不擅长做决断的人:「我知道
了,请允许我更改这个问题。我想要问的是,能不能和您亲身体验一次性爱?」

  智能人有没有快感?智能人有没有高潮?这个问题罗平问过自己家里的机器
人,得到的答案是理论上存在。

  为什么?因为智能人也会痛,他们的神经系统是用光路模拟实现的,感知到
体表受伤时,就会向芯片发出疼痛模式开启的信号,然后催动身体做出皱眉痛哭
的反应。如果这个可以做到,那么性快感、性高潮也可以。因为智能人的身体至
少从外表上来看,是和原人一样的。

  「……我知道了,我同意。不过现在并不是做这个事的时候,要不然你晚上
来我家吧!」

  「好的,那么我就先告辞了,晚上见。」OL小姐轻轻点了点头,随后站起
来走到了门边。

  「再见。」

  罗平目送对方走了出去,按动铃声让助手进来。

  「下一个是第二个还是第三个?」

  「F2281293还没有赶到,您要先会见F3492012吗?」

  「可以,请她进来吧!」

  这次被助手带进来的,是一位十八、九岁的年轻女性,穿着好像啦啦队服一
样的衣服,看上去是个活泼外向的女孩子。

  「请坐,我是罗平,可以称您为宣传员小姐吗?」

  罗平知道这身服装是做什么的,并非是真的啦啦队,而是管理方在推行非强
制性的新政策时会使用的宣传人员所穿的衣服。这身衣服虽然裸露度很高,但是
并不是打算以此作为卖点来吸引人,而是作为一个标誌,让人一眼就能认出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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