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的幸福【字数:38468】
一、沒有女人的日子這是父與女的一個不尋常的愛情故事。
有些人和你有非常密切的關係,可是你永遠不會想到,她原來是你人生拼圖
所缺少的一塊。她從來就在那裡,你卻沒有聯想到她可以填補那個空位。因著成
規、偏見,你根本不會把她放進你的圖畫裡,但是,時機來臨,她陰差陽錯的闖
進你的生命,正好嵌在那個騰空了的位置上,你的生命的構圖從此改變,翻天覆
地的改變了。
我說的那個扭轉我人生的人,就是我的獨生女兒敏兒。我在人到中年百事憂
的生活裡,用愛燃點我冰冷乏味的生活。
這是一個愛情故事,說的是禁忌之愛。是天意和人願,讓我的女兒做了人生
的伴侶。
那一年,老妻撒手塵環,孤獨地過了一個聖誕節。老妻給癌病折磨了幾年,
在年頭離我而去。她,止息了肉身的痛苦,我也不必在病床前照顧她而鬆了一口
氣,對我們都是一個解脫。
和一個女人一起生活了快三十年,一旦失去她,頓時失去所依。人們說,正
因為男人生活上不能沒有一個女人打點,很快就會有第二春。老妻在病中,也對
我說,她死了之後,快快找個女人來照顧我。我若續絃,她不會介意的。
她不單不介意,甚至為我著想,甚至撮合。我不以為然。女兒已經嫁了,我
了無牽掛。幾年來因老妻體弱多病,沒行房,也習慣了。沒有性的生活,日子不
難過家了菲傭,家務有人打理。我就寄情於事業,化悲憤為力量,有了長促的進
步。喪妻之痛也好像漸漸復原了。
直至聖誕前夕,午飯後,都提早下班了。人人都有節目,而我,是自結婚以
來,第一次孤獨一人過節。
我說過我是個正人君子,換句話說,是個沒什麼不良嗜好,除了抽煙和喝點
啤酒外。上班下班、回家吃飯睡覺,生活就那麼簡單。
提早下班,太早了,酒吧都未開門,獨個兒呆在家裡,播貓王皮禮士利那片
《你今晚寂寞嗎?》(Are You Lonesome Tonight?)黑膠唱片。
電話鈴聲響起。敏兒打來的。她自結婚之後,聖誕假期多不見蹤影,不是開
派對就是陪丈夫渡假去了。
「爹地,聖誕快樂。」
「聖誕快樂。」
「一個人嗎?」
「還有誰?連瑪麗亞都放假了。你呢?人在那裡?沒出門嗎?」
「爹地,我來看看你好嗎?」
「太好了,什麼時候來?」
「現在。」
敏兒不久就到了。敏兒提著一個小行李包站在門前,形容憔悴。
「渡假回來?你一個人。他呢?」
敏兒搖頭頭,回應我一連串的問題。
她四顧家裡的聖誕妝飾,每年都是老婆佈置的,今年,瑪麗亞不用我吩咐,
把聖誕樹拿出來,放在大廳的一個角落。她知道太太每年都會這樣做。
她走過去,把會閃的綵燈串亮了,說:
「那麼多年了,聖誕樹還在。」
「對,還在。媽媽捨不得丟。」
「老家和從前一樣,只是媽媽走了。」
這話唏噓,在聖誕夜說出來倍覺傷感。她四周看了一回,就在我旁邊的沙發
坐下。
貓王重覆唱那個老調,我們之間一片沉默。終於,她說話了。她說,爹地,
你已經夠寂寞了,不必貓王提醒你。聖誕嗎,聽些應節合時的歌吧!我記得你有
些唱片……Bing Crosby的「白色聖誕」,英皇書院聖歌團的聖誕詩。
她走到唱機前,找到了一片Glen Champbell唱的「I’ll Be Home For Chr-
-istmas」(聖誕夜我會回家),放在唱盤播出。
聖誕夜我會回到,
愛的生活之所在,
我會在聖誕節回家,
路途迢迢,但我答應你,
一定回家去……
我點點頭,表示這首我愛聽。她又回到我身邊,踢掉高跟鞋,把兩條腿放坐
沙發上,把著膝蓋。她說:
「爹地。只你一個人嗎?我以為你會出去了。」
「聖誕節一個人出去幹什麼?」
「聖誕夜能回家真好。」
我不知道要說些什麼話。Glen Champbell唱完了他的歌,客廳完全寧靜。
樓下有教會詩班報佳音的歌聲傳上來。她打開窗門,往街上看,向著下面的
詩歌班大聲叫聖誕快樂。
午夜時份了。
我說︰「夜了,你該回家去。」
「爹地,可以收留我一晚嗎?」
「看你一肚子心事,發生了什麼事?」
「爹地,我受不住了。他有外遇。」
「讓爹地替你出頭,跟他理論。」
「不用,讓我冷靜一下。」
我的心破碎了。那個傢伙,當日我攜著敏兒,步入教堂,將女兒一生的幸福
交給他,他竟然拈花惹草。
我把肩頭借給了女兒,她就把頭埋在胸膛,依著我,簌簌淚下。我圈住她的
腰,輕輕的拍她的肩,安慰她。我忽然覺得,是何等的親切,也是何等的疏離。
我們同是天涯淪落人,能在一起過一個聖誕節是何等的溫馨。我為失去了老
妻而獨自哀傷,而她和丈夫的不忠而辛酸。這麼多年來,我只顧事業,沒有花過
時間在她身上,甚至在她的婚姻亮了紅燈,沒有鼓勵過她。
世界上,只剩下我和她是最親的了。街上的聖誕歌聲漸漸遠去,我們不發一
言。良久。然後,敏兒把她貼著我胸前的乳房挪開,抹去眼角的淚痕說:
「爹地,謝謝你,容許我回來。」
我說:「這是你的家,隨時可以回來。」
她說:「謝謝你。」
「太委屈你了,明天我替你出頭跟他理論。」
「不要,讓我想清楚。」
「好的,你困了。快去睡覺吧!」
「你呢?」
「你先睡。我多喝一瓶啤酒才睡。」
「我陪你喝一杯。」
我喝了一瓶又一瓶,她也喝了。我記不起女兒會喝啤酒。對她說,你還是先
睡。
「不要喝太多。」她指著茶几上的空瓶子說。
「最後一瓶。」
「那我睡了。我知道你仍是在想念著媽媽。但是,要保重身子。」
敏兒給我親了一親,就像她小時候和我道晚安做的一樣。但是,她黏著我嘴
邊,很久,令我有點緊張,我將頭一縮,她的吻,並開口說話去解圍的時候,我
啟開的嘴徑直碰到她的小嘴巴上,是一對美艷的唇。
那是個香甜的吻,青春迫人來,令我臉紅耳熱起來。敏兒抽身走了。關上房
門時,探出頭來,對我說︰
「爹地,謝謝你。沒有你,我真不知道可以到哪裡去。」
我忍不住掉下淚來。那時才知道,我是多麼為女兒擔心。但我還未明白到,
我的愛,不止於生她、養她,照顧她。她忽然回來,給我一種奇妙的感覺。她是
個天使化身成為我的女兒,排遣我的寂寞。她回來了,一切都改變了。
那種奇妙的感覺在我心裡暗暗地滋長,像一粒種子,撒落在我們的心裡,暗
暗地抽芽滋長,破土而出。
二、情陷焰火夜
女兒歸家,我心裡百般滋味。
出嫁的女兒,不應在我這裡。丈夫雖然糟透了,還是丈夫,早晚應該回去。
但是她回來了,在我身邊。了無生氣的家,重現活力。
晚上回來,有個女人在家煮好飯,等著你,就像從前老妻身體尚好的時候。
有時,我以為老妻沒死。她是媽媽的年輕版本,輪廓像她,一舉手一投足像她,
語氣十足她一般。
她本來不懂下廚,從來都是媽媽做飯,飯來張口。結了婚也請了菲傭服侍。
她何時開始懂得下廚的呢?在夫家不用做的事,回到父家反而洗手作羹湯。
「爹地,怎樣?合格嗎?」她端上湯,站在我旁邊,焦灼地等待我的評語。
我看見她的模樣,好像小時候拿成績單給我看時的樣子,我就忍不住笑了。
「爹地,笑什麼?很久沒見過你笑了。」
是的,很久沒有笑容了。沒有值得開懷的事。敏兒回來之後,好像回到從前
一家三口快樂的日子。
「敏兒,你也開朗了。想通了嗎?什麼時候回去?」
「我一早想通了,決定永不回去。」
「不要說永不。」
「爹地,你想趕我走嗎?」
「噢,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想知道你以後有什麼打算?」
「還未想到那麼遠。」
「總不能整天困在家裡,年輕人要出去找朋友,尋開心。」
「那你呢?晚上你不開會就呆在家裡,明天就是除夕,要開會嗎?」
公司開會是男人不回家的藉口。我沒有。
「我們去吃個除夕大餐,看煙火好嗎?」
「太遲了,人家一早預訂桌子,哪會有大餐等你吃?」
「讓我試試。」
敏兒飯也不吃就打電話去,忙了幾回,給她找到了。一間全城最貴、海景最
佳的酒店,剛巧有人退訂,就給她拿了過來。
「老爸,訂了座,明天與你有約。」
就這樣,我和女兒在除夕夜有約。
她不用我回家接她。她早上就出去,做頭髮、買晚裝。在約定的時間,在酒
店大堂,衣香鬢影之中,我看見一位絕色佳人,一幅透視的披肩,配搭露肩吊帶
低胸晚裝。
她雍容地站著,散發出耀眼的光芒,把在場的男士們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她身
上。我那個不堪的女婿,真是瞎了眼,你在那裡能找到像我的女兒一樣出眾的女
人?
我也楞住了,她對我微笑。我整飭衣襟領帶,像個紳士,讓女兒挽著臂彎,
步入餐廳。
醉人的美酒,醉人的音樂,醉人的海港夜。
她向我淺笑,笑的時候胸前微微起伏。撥弄頍前細碎的劉海是一條裸露的,
白晢的玉臂。她把盤中的肉切成小塊,放在嘴口,嘴嚼時,看著我,我也看著她
的嘴動,和紅唇上的油膩。她用餐巾抹一抹,拿出一管口紅,在小鏡盒子後面塗
一塗。然後對我說:
「可以邀請我跳支舞嗎?」
我看看,舞池無人。起來,扶起她,帶她到舞池裡,跳第一支舞。我帶著醉
意,與她貼得很近。我感覺她的氣息呵在我臉上,她頸彎的香水的清香,沾到我
的衣襟。
舞池的人多起來了。她說:「老爸,這裡人多,我們到我們房間去了。」
「房間?」我不明所以。
「我們訂了一個向海的房間看煙火,景觀全城最佳。那裡還有一瓶香檳等待
我們品嚐。」
「我還不明白。」
「你訂這個晚餐包括在內的。我們走吧,放煙火的時間快到了。」
敏兒拉住我的手,步入電梯,透過玻璃幕牆,維多利亞海港的夜色徐徐升上
來。敏兒披著那件長披肩,倚在我旁。
我的心在想什麼?我們正在做的事,不像是一對父女去看煙火,而有偷情的
感覺。但是,我沒有什麼企圖,我是個正人君子。我們兩個人這一年內都飽嘗痛
楚,享受一下不是罪過。
敏兒帶我啟門,應該說是我帶她。她從鑲亮片的小手袋裡淘出房門吁匙,交
給我。我啟了門,她在前,我隨著,進入了我們酒店的房間。
我們將會在那裡做些什麼?當然是來看維港的煙火!但是,有一朵一朵的火
焰,深藏在我們心底裡的慾念,在我們肉體的互相接觸的一刻,將會引爆,升到
天上雲間。
等待煙火發射,尚未發射。我們孤男寡女在酒店房間,並排坐在一張在臨海
落地大窗前的沙發上,我問她為什麼兩夫妻不能和解,有沒有想過回到你丈夫那
裡?
她說,沒有。
為什麼?下了氣,一人讓一步,就要重修舊好。
都是你的錯。你太好人了,是個好丈夫,從沒有搞過婚外情,對媽媽不離不
棄,呵護備至,就算在媽媽病了那幾年,不能滿足你生理的需要,也沒碰過別的
女人。男人都應該像你一樣?
她問我,媽媽說的是不是真的。除了媽媽之外,沒有別的女人。
我說沒有。從來沒有。
她說,所以不能接受那幹過別的女人的丈夫碰她。她不能忍受三心兩意的男
人。為什麼男人不能像她爸爸,做個好爸爸,好丈夫。
她婚姻的挫折,從來都只能向媽媽傾訴。但她走了,以後再沒有人會聽她說
話。
她哭了,哭得不可收拾。我把她緊緊地摟著,輕輕拍她光裸的肩和背,安慰
她,我可憐的女兒。
她說,爹地,幸虧有你,容我留下來,我這個聖誕和新年不知怎樣過。我的
家沒有了,你不收留就沒有人要我了。
「女兒別哭。」
我替她擦去淚水,她像小時候,攀附著我,把她兩條腿提起,擱在我的大腿
上。她整晚從晚裝激突出來的乳峰,壓在我胸前,透過襯衣,嵌在我的胸前。從
她的頸子鬢下,一陣幽香撲過來。安慰她的手,不意把細肩帶撥了下來,讓她的
肩膀更裸露,更性感。
沒錯,性感,是個誘惑的符號。一個父親不能用如此眼光看女兒。而且,她
是如此無助,軟弱可憐的投在你懷裡,要求你安慰,而你卻覺得她這個樣子很性
感。
窗外的焰火升起至窗前,燦爛。
敏兒止住了抽泣,抬起一張美麗、青春的臉。
那個糟透了的傢伙,瞎了眼,這麼美麗動人的女人不懂珍惜,糟蹋了她。
那一張楚楚可憐的臉,仰望著我,一雙櫻唇微微的張合,在說著一些我聽不
到,也不明白的話。
忽然,她站起來,拉高裙子,跨坐在我的大腿上,兩條玉臂繞住我的脖子,
與我面對面。她的氣息呼越來越近,噴在我臉上。
柔軟的手在我身上爬,解開襯衣的鈕扣,說:「看,沾了我的唇膏,有個唇
印在衣領上不好看,我替你脫掉,不要弄髒。」
「不用了。」我說,想制止她。
但我只能坐著,心跳加促,瞪著眼看著她把我的衣襟打開。她的手探到襯衣
下,輕輕撫拂我的胸膛。她的手滑溜而溫暖。
「爹地,老實告訴我。你寂寞嗎?告訴我,我不是外人。」
「我……」
「我聽到你說了。我寂寞,你也寂寞。是嗎?我們都寂寞。有人說,兩個寂
寞的人在一起,如果不把對方的寂寞趕走,兩個人會是更寂寞……」
我明白了,一顆寂寞的心需要有個真實的女人來滿足它。她說得對,她回來
了,在我的身邊,叫我發現自己原來是那麼寂寞,如果我們不做一點東西的話,
啊,那寂寞會是多麼的可怕!
她站起來,在窗前站著,將低胸晚裝徐徐褪下,細細的肩帶從玉臂滑下來。
兩個美麗的乳房跳了出來,像兩朵煙火綻放。她轉過身,用一個美妙的姿勢,把
小內褲脫去。她比媽媽有個更圓、更翹的臀兒。
別人不准看,只給你看,我的爹地,她的唇兒微微的動,輕輕的說。
窗外,一朵一朵的煙火升起,爆發。
「爹地,我知道你寂寞,我也寂寞。給我,我是個女人,我也有需要。」
我的喉嚨乾澀,不能說話。
她俯下身,嘴兒向我湊過來,貼著我。
我深深的抽了一口氣。我怎能在這個時刻推開我的女兒,對她說,不行。我
不會吻你。這會傷了她的心。
她閉上眼睛,唇兒貼著我。我心裡在掙扎,要不要推開她,拒絕她,對她說
我們不可以。還是愛她,吻她。
終於,我吻了她。她不肯放開,要我把她的唇兒吻得濕潤。可憐的孩子,她
需要有個憐香惜玉的人。她需要有人愛她。
她把我的手放在她的胸前,這是幾年來再次觸到女人那兩團敏感的嫩肉。我
不敢去看,我這個正人君人竟會如此,和自己的女兒在這個房間裡做著這些,這
些……不應該作的事情。
在兩個人的寂寞和迷惘中,我和我的女兒……我們竟然,不顧道德倫理的規
范,脫下彼此的遮掩,復還原始,發生肉體的關係。
做爸爸的怎可以這樣對待自己的女兒?
我們的性器官接合在一起,那是繼而發生的事。她的身體火燙般灼熱,我的
肉體有一股含忍不住的火頭。我們把盈滿的慾火傾倒在彼此的身上。
她引領我路,讓我輕易就進入了她的芳草小徑。她是何等的空虛,我來給她
填補。
「噢……呀……」
女兒的嬌呼和呻吟曾令我想退縮,她眉頭緊皺,閉上眼睛,把頭扭到一邊,
咬著枕頭的一角。搞不清楚她是痛苦還是興奮,此刻,想懸崖馬,從她的小屄裡
把我的東西抽出來。但已太遲了,她纏得太緊,我插得太深,兩個肉體已緊緊地
相連著,誰也分不開我們了。
「爹地,抱緊我。爹地,給我,給我……」
我不能放開,更不能停,如像這身子不是我的,在她身上起伏。她緊緊的陰
道,是久違了的女人的感覺。我哭了,為著自己的卑鄙。敏兒哀求著,也哭了,
我們哭著,哭著做我們那一場的愛。
我沉下去,在她裡面擠出最後一滴精液,頹然的壓住女兒赤裸的身體,窗外
的煙火仍然燦爛,然後我聽到她在我耳畔,說︰
「爹地,我以為你不會,比我想像中更好……」
我承認,都是我錯,我要負責。
寂寞的人兒,你生命一定缺少了些什麼,你尋找拼圖上那失落了的一塊。
誰是你需要的那一塊?可能是在你生命裡,忽然闖進到你的寂寞裡的人,無
論她是誰。
三、當女兒變成情人
你醒來,開張眼,看見你女兒一雙水靈靈的眼睛,向你微笑。
你驚覺荒唐的一夜,父女搞在一起,你以為是個綺夢,希望沒發生過,也不
敢相信自己會做出這種有違倫常的事。但你確實做了,被窩裡她赤裸的身體緊貼
著你,她的玉臂搭在你胸膛,對你無限的依戀。
你無處可逃,必須面對一切的後果。
女兒沒有哭、也沒有鬧,向你微笑。我情願她大吵太嚷,我會懂得應付。我
可以跪地認錯,罵自己一頓。她卻側臥著,一手托著腮幫子支著,兩個乳房的重
量令它們輕輕的下垂,顫動,另一隻手正在輕撫你的頭髮,說:
「爹地,你睡得像個孩子一樣。我現在才看見,你頭頂快要變成地中海。」
和女兒在光天白日,肉帛相見,沒有黑夜和煙火來遮掩。她挨過來的乳房,
迫我直視她,確認她的存在。我需要有個交待,找個台階下,並為我所作的事解
釋。我先要遮蓋我的醜態,目光四處搜尋衣服,散亂的在地氈上和沙發上,渾身
不自然,對她結巴的說:
「我……我們先穿上衣服……」
「我替你拿浴袍來。」敏兒說。
敏兒起了床,赤裸裸的一身雪白耀眼的肌膚,兩個屁股蛋兒,一上一下的扭
擺,看得我眼珠也突出來了。她走到衣櫥,披上浴袍,再拿一件過來給我。
我做為父親,對女兒軀體的條件反射,應該是迴避。但是,又不能放過春光
一瞥,那個和我做過愛的青春肉體。記得煙火爆發的時候,我們越過了親情的界
線,共渡了一個花月良宵。
她卻無意迴避,坐在床邊。我的那話兒又勃起來,而我覺得它比昨夜進入她
時更敏銳有力。
她說:「你不反對,我們在床上吃早餐。今天是元旦,你不用上班,晚一點
退房好嗎?我們都需要一點時間……談一談。你說對嗎?」
我裝作不明白,但門鈴響起,我們的早餐送到。敏兒把我推下床,要我去開
門。我把敞開的浴袍用腰帶綁住去啟門。待應生把餐車推進門來,我連忙打發他
離開。
「爹地啊,不想別人騷擾我們嗎?掛上『Do not Disturb』的牌子。」
敏兒提醒我。
這般場合,我不會希望有人來再來敲門,或跑進我們的房間。酒店的服務員
雖然不會知道我們的關係,都看慣了,一見這床上凌亂的光景,就明白我們做過
什麼事。這是酒店提供的方便,一男一女付這麼昂貴的房租,難道光是為了看煙
火?
好了,現在敏兒要把我困在房裡,逃不了。我不知道她會拿我怎麼辦,我必
須面對犯下的錯誤的全部後果。遲早都要面對,早一點談清楚,是好事。
與我曾侵犯過的半裸的女兒在床上共進早餐。很侷促,食物很難下嚥,我的
懲罰開始了。
敏兒盤著腿,坐在床上一口一口的吃,腰帶沒束緊的浴袍,任由她兩個乳房
從裡面蹦出來,一點也不介意讓我看見。
她的坐姿簡直似下體的一個展覽,叫她的三角地帶,以最神秘的方式,將恥
丘,陰毛和微微張開的陰唇,以最誘人的角度擺設在我眼前。那片濕潤是浴後未
曾抹乾的水或是什麼,就看我這個父親怎樣去遐想。
我乾咳了一聲,那是我從前一種信號,她就會揣摩上意,照我的心意調整她
的行為。這一回,她看過來,對我曖昧一笑,說:
「爹地,你的早餐涼了,快吃。不要老是這樣盯著人家。」
噢,噢!我沒有盯著,只敢偷看。
看樣子,女兒的確是她媽媽的年輕的版本,連她說話的聲調,語氣和神態也
十足一樣。
她年輕,卻有幾分世故,成熟,卻像個小女孩般撒嬌。她比媽媽更在意於她
的吸引力,表現在不在意的走光,或有意給的一點挑逗。
她絕不介意我看,任由我偷看。其實是告訴我,她知道我看她,並且歡迎我
這樣看她,那是她對自己的把握:她知道,女人的曲線,那突出來,陷入去的地
方,都會叫男人看了暈車。她已證明了她正人君子的好爸爸也不能免疫。
而且,她最大的把握,是抓住了一個正人君子,一個好爸爸的錯處,讓我坐
在談判桌上的下方,接受一切的條件。
而我必須習慣女兒的注目,特別是當她盯著那個無處收藏的起勢。
她在評論我?或是想打它的主意,要它服務?哎,我越猜越忐忑不安。我究
竟是個上了年紀的人,有時,你希望它能勃起時,它不效力。現在,不想在女兒
面前勃起,卻銳不可當,搭起了個帳篷,醜態畢露。
上過床,做過愛又怎樣?和你共渡一宵的人是你女兒,總要掩飾。為了禮貌
或是尊嚴,這副罪惡的工具最好能低姿態一點。
我受夠了,你不開口罵我,我自己招認吧!
我說,對不起。昨晚我做錯事,全是我錯。我會負責。
她說,我知道你一定會這樣對我說。你是個有責任心的男人,我不擔心。
「那麼,告訴我,你要我做些什麼來彌補我的過錯?」
「我知道你會為我著想,以後好好的對我。我信任你。」
她仍然會信任一個侵犯過她的爸爸嗎?我連自己也不信任。最好的方法是不
要再和她同住,但是,要她搬走,更不近人情。我可以為她作什麼設想呢?
原本的設想是,讓敏兒留下來。以後她願意和丈夫復合,或是離婚再嫁都由
得她。我們住在一起,做個伴兒是彼此都有好處的。
我們釀大錯,都是因為我們寂寞,既然承認大家有性生活的需要,也控制不
住自己做過一場愛,沒有理由否定再有下一次。如果她不反感,何嘗不是個和得
其所的安排?她想要的時候,我也沒理由拒絕她。父女之間,情投意合,彼此慰
藉,有時關上門上床去,也不妨礙別人。一切只為了方便,不需要藉口……
不過,我們下一次……如果有下一次的話,應該如何提出?由誰提出?
我妄想起來了。竟然把內疚自責變成非非之想。
之後的一個禮拜,一切如常,像沒有發生過任何事情。我那裡敢再提起那煙
火夜裡的艷事,罪名足以叫我身敗名裂。而敏兒做她一個暫住父家的外嫁女兒,
與我相安無事。
骨子裡,我進入緊張狀態,打醒精神,對敏兒的舉止察言觀色。一切身體的
語言,那怕是輕輕的碰觸,或眉梢眼角,都留心其中可能會給我的暗示。
但是,沒有……
可能她後悔和我有了性關係,和我保持距離。她也可能隨時會變臉,向我追
究。現在只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我絕對應該壓抑對女兒的慾念和妄想。那個除夕的晚上的一夜情,只是兩顆
的寂寞的心,受了酒精的麻醉,而作成的一次錯誤……
很快,我就明白,一個女人能把你的「子孫根」拿在手中,你的一切將會由
她擺佈,情緒被她牽動。幾天後的一個晚上,回到家裡,菲傭瑪麗亞不見了。
「爹地,我替你和瑪麗亞提前解約了。我賠償了她,要她今天馬上離開。」
「為什麼?她幹得不錯,做了五年多了。為什麼不先跟我商量商量?」
「不是為了你嗎?」
「我不明白。她有什麼妨礙?」
「如果你不認為她對你有妨礙,我可以馬上請她回來。」
「可以直接告訴我嗎?」
「我就直說。告訴我,你整天心裡最想做什麼事?你不用說,誰都看得出。
你每天都在尋找機會,和我單獨在一起。你是不是想和我可以親熱一下?坦白的
說,你想不想?」
我耳根像火炙般紅了起來,在女兒面前,原來露出個急色相。但她說的是事
實,我又不敢承認,羞於啟齒。
她面對面的繼續說:
「在你自己的家裡,想和我情熱一下,為什麼要偷偷摸摸?為什麼要尋找機
會?你是你家的主人,瑪麗亞不是。
因為有瑪麗亞在我們中間,你不敢碰我一碰,是嗎?為什麼我們一起看電視
時你不親我一親?因為瑪麗亞隨時會從廚房走出來。
她休息了,也不敢和我做愛。你知道我叫床時叫得多大聲?你想瑪麗亞聽到
我們做愛的聲音嗎?
早上,給她發現我睡在你床上?替你收拾鋪蓋時,檢到我們抹精液的骯髒毛
巾,在你的枕頭套上檢到我的頭髮?
你以為禮拜天她放假,與眾鄉親聚會時會說什麼?把我們父女如何親熱,如
何做愛,繪形繪聲,加油添醋的搬出來,流傳於世?」
我才明白敏兒對我表現冷淡的原因,而想要和敏兒在家裡上床,先決的條件
是使開家中另一個女人。我才舒了一氣。
「敏兒,我以為你討厭我。」
「爹地,是我開除了你的工人,教你討厭我。賠給瑪麗亞的錢,你不肯付,
我付。至於家務,就由我擔當。」
我想,我真是神魂顛倒了,竟有一個這樣乖謬的主意:只要能和敏兒做一個
愛,任何代價也願意付。
「錢不是問題,只要令你覺得安心就是。家務從來不是我的嬌生慣養的女兒
做的。請個不留的家務助理,告訴她你是女主人。就解決問題。」
我竟口中說出這種骯髒主意。
「即是說,你同意了。」
「同意。我現在才明白你想得那麼周到。」
「你看,家裡現在只有我們兩個人,是不是寬敞多了。做起事來也不會礙手
礙腳。你會怎樣報答我?你快說啊!」
她挪過身子,坐在我的大腿上,替我順頭髮,拂撫我的臉。我展開臂膀,把
她的細腰纏了一圈,她勾住我的脖子,順勢就投進我的懷抱裡,她的鼻息與我漸
漸接近。
「以後,家裡的事就交由你去打點吧!」
「我會替你做任何的事。自小找就曉得你最喜歡吃什麼菜,媽媽做的菜,我
會做。而且,天氣這麼冷,各自孤單獨眠多淒涼啊!記得小時,北風天,睡了半
晚還是冷冷的的。我就跑到你的房裡,鑽進你和媽媽的被窩裡取暖。現在能再像
從前一樣,靠著你的肩頭,給你摟住,睡在你暖暖的被窩裡,會是多麼幸福的感
覺。」
然後,我抖動的手揚起她的頭,與她相看。把她的小嘴送上來。我就試探地
輕吻一下,她熱烈地回吻,我當然能分辨出這是一個需索的吻,那是十天來等待
的信號。
我也大膽起來,把她的唇兒都含在嘴裡,把舌頭伸進她的嘴裡,去和她舌頭
糾纏在一起。
我揭起她的裙子下擺,摸她的膝蓋,她沒抗議,摸她的胸,她也不反對,於
是,我就明白她已預備我把自己交給我。我把她像小女孩般抱起,她就勾住我的
脖子,讓我抱進我的房裡。
她說,是的,自那個晚上,她就想再做愛。很久沒有男人像你一樣,這麼溫
柔地和她做愛。希望世界上只有我們兩個人,就算有什麼災難來臨也不怕,只要
剩下我們兩個,我們兩個就可以永遠相愛。媽媽不在了,她也孤單,只剩下我們
兩個,你喜歡做什麼,就做什麼,因為她相任你,知道你對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好
的,因為你是她的好爸爸……
我把她放在我的床上,和她熱烈的吻,把她的頭髮都揉亂了。我開始解她的
衣扣,她靜靜的躺著由我解,讓我剝去她的衣服,並幫助我解開她的乳罩。
房裡的光線暗淡,但是她的肉體光潔,彷彿發出耀眼的光芒。我把脫光至只
剩下內褲,我才看著她的裸體完全願意的向我敞開著,我脫下西裝。當我脫下內
褲,把我升得高高的那話兒向她正面靈出來時,她垂下眼,羞不自勝。
我喜歡她這個反應,因為她若不迴避而直視我,我反而會覺得尷尬。讓女兒
看見我為她而硬堅,我覺得太難為情了。
我上床,爬到她身邊,躺在她身旁,一邊吻她,一邊愛撫她的乳房。我輕輕
的碰一碰,乳頭就脹大了。
我覺得需要找個理由和她做這個愛,於是想到可以先讚美她,就柔聲的說,
你幾時變得那麼迷人,把爹地迷死了。
她的臉紅了,我記不起除夕我和她初渡關山時,她的臉有沒有紅。但我就是
愛她臉上一片紅暈,因為我也臉紅耳熱。和女兒做愛,的確不容易,比和一個不
認識的女孩做,甚至新婚初夜,她是處女我是處男,都沒有和女兒再次上床那麼
緊張,那麼怯生生的。
敏兒在床上的表現也很飄忽,好像她還未拿定主意要和我做愛似的。我對她
每一個親密的舉動,都是假定她願意,甚至是要求。
她卻覺得需要掩敞她的赤裸,而把我抱得緊緊地。我吻得太熱烈了,而且馬
上就摸她的私處。她似是猶疑,別過頭或扭動下體躲開,好像是要讓我明白她不
是個淫蕩的女人。
我慢下來,輕輕的吻,溫柔的愛撫。她就不再閃避,和我互吻。我沒有把她
的內褲馬上拉下來,輕輕的隔著褲襠,撩撥她的陰唇,撫摸她至濕透了。
她全身漸漸的酥軟,並且摸上去覺得燙手,我就知道她已準備好了。我才讓
她完全裸露,而她抬起臀兒讓我把她的內褲拉下來。她仍抱著我,和我緊貼著,
不讓我直接看她的私處,當然她小時已給我看過了,做愛時會那麼矜持。
敏兒到底是個有性經驗的女人,她不會害怕做愛,也懂得做愛的技巧。她開
始用她的小手在我身上把快感傳過來。
接著,我們都進入狀態,交合的過程暢順,好像我們已做過很多次一樣。我
壓著她,她把我的東西拿在手裡,有她引路,很容易插了進去,我栩栩沉下,進
入她完全接納的體內的時候,她哼了一聲。我們蠕動著身體,尋找一個合拍的韻
律,很快就融合了。
她的嬌呼和我的呻吟,一唱一和,到達某個高潮,她叫床的聲浪放得更大,
毋須顧忌。我想起她剛才說的話,才明白她苦心的安排。我蓄勢射精的時候,她
抬起臀兒去承載,然後讓我沉下來,推進去,推到底,比在除夕夜,推到更深之
處,在她體內留很更久。我看到她滿足,半帶羞赧的面容。
我從她體內退出來之後,她將自已埋在我懷裡,輕輕的撫拂我的胸膛,說:
「爹地,你和媽媽是這樣做愛的嗎?」
和亡妻做愛的記憶有點饃糊了。怎樣拿和妻子和女兒做愛的情形作比較?確
是很難說。我想了想,說:
「你為什麼要問?」
「我希望能像媽媽做得一樣的好。」
「你和媽媽都一樣好。都有些不同,一時說不出來。你們反應不同,敏感的
地方也不一樣。你們是兩個人嘛,感覺是不一樣的。」
「能說清楚一點好嗎?我好奇,想知道多一些你和媽媽的事。」
「夫妻上床的事很難說。我們可能做了一世夫妻,話都說完了。她做愛時不
說話。她也不一定像你一樣,全裸做愛。」
「是你沒有把她脫光?」
「其實我也沒脫光,做愛不一定要脫得精光的。我們在床上有點老派。」
「媽媽會叫床嗎?會叫得大聲嗎?」
「你有沒有聽到我和她做愛的叫床聲?」
她想了一想,說,沒有。你們做愛可以那麼安靜啊!
「我們都很安靜,沒有太多激烈的場面。」
「你也不說話?」
「對,很少話。」
「但是,你要說話啊!我想聽你說話。」
「有什麼話好說?」
「心裡的話。做過愛之後,男人的話最能打動人心。」
「這道理我倒沒聽過。好話都在做愛前說了。」
「那麼說些心裡話。例如說,告訴我,你在想什麼?你很少把心裡的話對人
說。」
「敏兒,心裡的話我倒有些要說。我擔心了好幾天,現在才放心。」
「擔心什麼?」
「怕你討厭我。我以為你想逃避我。我有不知道怎樣和你相處的感覺。不過
現在安心了。」
「爹地,是啊,看見你那患得患失,誠惶誠恐的樣子,我想起來就會掩住嘴
兒笑了。」
「所以,其實是我不知道你想什麼才對。」
「現在你知道了。」
「你想有什麼安排,應該一早說出來。」
「爸爸,你不害羞嗎?那些事情怎好拿出來討論呢?羞死人了。」
四、有的男人很賤
急景殘年,敏兒卻不忙著辦年貨。
從前,辦年貨?渡假?素來都不用我打點。今年,家裡只有敏兒一個女人,
順理成章的由她當家。只不過兩個月的光景,我的起居飲食就歸她管了。
諸如過年要不要旅行。
敏兒老是喜歡做過愛後,把一些嚴肅的問題拿出來討論。她以為兩個人做愛
親密的事,光裸著身子說話,會坦白一點。
其實我已累得想倒頭便睡,但她不容許我睡,會像只依人小鳥,斜靠在我的
胸膛,肢體交纏,把性愛後的餘溫維持著,絮絮不休的說,而且要我很清醒的反
應。血液都注入那東西去了,腦筋都轉得慢起來。
「爹地啊,過年了,你要我安排些什麼?」儼然是女主人的口吻。
「沒想過,從前都是你媽媽安排的。」
「你打算就在家,或是回鄉去探奶奶嗎?」
「今年做過喪事,來拜年的人有避忌。你媽媽病了的日子,我都沒回去看她
老人家。而你不知何時開始,老是不願意跟我們去。奶奶其實很疼你,我想和你
回去看看她。」
「死也不去。那些臭氣熏天的茅廁,蹲下來有蚊子叮屁股,拉不出屎來。有
沒有想過和我去旅行?我們很久沒有一起去過旅行了,過年帶我旅行好嗎?」
我在思量。每逢佳節倍思親,妻子去世了,日子孤獨地過。在家過年會觸景
傷情,氣原本是孤獨地過,氛也慘淡。如果不是敏兒回來,例有回鄉見一見老母
的念頭。但敏兒回來了,事情不一樣。
有那些親人會來拜年呢?我是三代單傳的男丁,家族不大,都在大陸。女兒
女婿都鬧離婚了,就只有小姨素琴和孩子們會來。
未嘗不是好主意,和敏兒兩父女,離開香港,離開擁擠、令人煩厭的人群,
去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在那裡放開懷抱,沒有掛礙,像對情侶一樣,想做什麼
就什麼。
但我想起素琴。
妻子病重的時候,有意把我和她的妹妹素琴拉在一起,意思是找個人代替她
來服待我。從前很多男人想納妾,有些大老婆會把自己的妹妹引進來給老公做妾
侍。親姊妹共事一夫,不會爭風吃醋,肥水不流別人田。
我這個小姨是個失婚女人。她的遭遇惹人憐憫。她比姊姊更具姿色,是家裡
最小女兒。聽妻說,自十三、四歲就有男人追求,結果嫁了個做生意的,有兒有
女。
原本以為會有個好歸宿。丈夫北上投資失利,欠了一身債,她仍樂意把私已
錢全都賠上。可是後來發現,丈夫在大陸有女人,他「理屈氣壯」地也承認了。
為了想知道自已有哪一樣比不上那個女人,跑上大陸親自去打探,結果讓她
在丈夫的床上,撞破了一男三女脫得赤條條的,大被同眠,正在開一場令她嘔心
的「無遮大會」,而那些女人,除了胸大屁股大,都是下下之姿。
有些男人就是那麼賤,手上有最好的不珍惜。
妻有病做手術,她每天都到醫院探病。回家休養,每天我出門上班時她就過
來。下班時還在。吃過晚飯,菲傭瑪麗亞扶著妻回她房間休息,(妻病後為了馬
利亞晚上方便照料,和我分房),我兩指夾著香煙未到嘴邊,她就送火過來,替
我點。整晚,我們兩個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電視。
離婚的女人會更風騷。每一次見她,她總是抹上淡妝,只有兩片薄唇塗得亮
汪汪的,嬌紅欲滴。補了唇膏,也拿出一根香煙,問我可以嗎?我既可以抽煙,
她為什麼不可以?為什麼要問過我准許?
她有一個習慣,是舉起胳膊,把雲鬢往後別,肘彎也搽了香水,胸前丘壑就
挺起來。她夾著香煙的手指,指甲是專業修護的。我扲滅香煙時,她也隨著我,
但好像不知覺的,直至我們的手在煙灰盅碰到。
她習慣坐在靠近我的睡房的位子上,每當我向睡房那邊看過去時,她會和我
的眼神相遇。她吸煙吐煙的頻率馬上加速,我知道,如果我那個時候向她那個方
向走過去,刷過她身邊,用指尖輕輕掃過她的胳膊,她會馬上捺熄香煙,起身隨
我入房脫衣登上我的床分開她的大腿。
她每天晚上都如此等候著,好像一個站在街角的應召女郎。姊姊默許了,只
欠我的示意。
我沒動 ...... 剩余部分请访问 春满四合院 登录后浏览完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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