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的幸福【字数：38468】

notime

一、沒有女人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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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N! Q8 N( E　　這是父與女的一個不尋常的愛情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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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人和你有非常密切的關係，可是你永遠不會想到，她原來是你人生拼圖
. r8 z, m) U, Y5 B5 t7 U所缺少的一塊。她從來就在那裡，你卻沒有聯想到她可以填補那個空位。因著成
" |" B2 _7 g- T規、偏見，你根本不會把她放進你的圖畫裡，但是，時機來臨，她陰差陽錯的闖
進你的生命，正好嵌在那個騰空了的位置上，你的生命的構圖從此改變，翻天覆
* `( P2 q; |. k' v地的改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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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說的那個扭轉我人生的人，就是我的獨生女兒敏兒。我在人到中年百事憂
的生活裡，用愛燃點我冰冷乏味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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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B7 K" O+ ~( V+ k　　這是一個愛情故事，說的是禁忌之愛。是天意和人願，讓我的女兒做了人生
6 V! n, N% J; l7 y$ [0 s: {的伴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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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年，老妻撒手塵環，孤獨地過了一個聖誕節。老妻給癌病折磨了幾年，
在年頭離我而去。她，止息了肉身的痛苦，我也不必在病床前照顧她而鬆了一口
  j) C0 e2 i7 E( x3 c$ l* W. j氣，對我們都是一個解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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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9 J% n: J5 _+ ?2 S: [% A$ a( y　　和一個女人一起生活了快三十年，一旦失去她，頓時失去所依。人們說，正
, y1 [1 U8 ~/ K8 ^1 w因為男人生活上不能沒有一個女人打點，很快就會有第二春。老妻在病中，也對
: }4 W6 h' W, L! K我說，她死了之後，快快找個女人來照顧我。我若續絃，她不會介意的。


　　她不單不介意，甚至為我著想，甚至撮合。我不以為然。女兒已經嫁了，我
  {; V5 p; U0 F2 l! `, A4 {了無牽掛。幾年來因老妻體弱多病，沒行房，也習慣了。沒有性的生活，日子不
難過家了菲傭，家務有人打理。我就寄情於事業，化悲憤為力量，有了長促的進
步。喪妻之痛也好像漸漸復原了。


: S6 `/ E+ ?9 r7 }' e, ^' {　　直至聖誕前夕，午飯後，都提早下班了。人人都有節目，而我，是自結婚以
來，第一次孤獨一人過節。


　　我說過我是個正人君子，換句話說，是個沒什麼不良嗜好，除了抽煙和喝點
啤酒外。上班下班、回家吃飯睡覺，生活就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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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早下班，太早了，酒吧都未開門，獨個兒呆在家裡，播貓王皮禮士利那片
: c: w4 f( k5 m  K5 i《你今晚寂寞嗎？》（Are You Lonesome Tonight？）黑膠唱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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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電話鈴聲響起。敏兒打來的。她自結婚之後，聖誕假期多不見蹤影，不是開
+ c. z% J4 P: P$ {. X5 |+ e派對就是陪丈夫渡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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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地，聖誕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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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u1 B, E" o# d6 ^. O　　「聖誕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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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R: Y3 P) Z) R6 ~$ A7 f
8 N- Z6 x) B7 Q  l　　「一個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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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c* d2 B; x; b  I" O$ c; P' ^　　「還有誰？連瑪麗亞都放假了。你呢？人在那裡？沒出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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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地，我來看看你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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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Q: w" j' Y5 J　　「太好了，什麼時候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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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


　　敏兒不久就到了。敏兒提著一個小行李包站在門前，形容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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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I) R, y. d( M1 [; o6 B& D
( m) S* F# \, K3 F　　「渡假回來？你一個人。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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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B4 k0 ]  Z+ ^5 Y　　敏兒搖頭頭，回應我一連串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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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A( P) l% B1 c; V2 c1 d, [　　她四顧家裡的聖誕妝飾，每年都是老婆佈置的，今年，瑪麗亞不用我吩咐，
) j$ k: Q5 e) N把聖誕樹拿出來，放在大廳的一個角落。她知道太太每年都會這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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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走過去，把會閃的綵燈串亮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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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麼多年了，聖誕樹還在。」


0 ?1 @5 Q( j5 D　　「對，還在。媽媽捨不得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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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V4 q4 V, p$ ?$ O　　「老家和從前一樣，只是媽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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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h' Y8 m! s3 X4 \. j　　這話唏噓，在聖誕夜說出來倍覺傷感。她四周看了一回，就在我旁邊的沙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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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S+ ?! {' A3 Z# q0 `　　貓王重覆唱那個老調，我們之間一片沉默。終於，她說話了。她說，爹地，
你已經夠寂寞了，不必貓王提醒你。聖誕嗎，聽些應節合時的歌吧！我記得你有
些唱片……Bing Crosby的「白色聖誕」，英皇書院聖歌團的聖誕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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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走到唱機前，找到了一片Glen Champbell唱的「I’ll Be Home For Chr-
9 z8 m7 C$ h. m$ G) h1 S  P! a% h-istmas」（聖誕夜我會回家），放在唱盤播出。


　　聖誕夜我會回到，
　　愛的生活之所在，
% F' k( {$ M- J- d# ~　　我會在聖誕節回家，
$ H. C6 i5 B5 K, _　　路途迢迢，但我答應你，
# ^+ \" \7 J( B8 i　　一定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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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點點頭，表示這首我愛聽。她又回到我身邊，踢掉高跟鞋，把兩條腿放坐
  Q2 z" {; N# P0 ?% D! N沙發上，把著膝蓋。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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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S4 w# n  M6 ^% \- H6 S　　「爹地。只你一個人嗎？我以為你會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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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d  X1 q* a+ \7 N; {　　「聖誕節一個人出去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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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o( a' A0 J1 \6 \　　「聖誕夜能回家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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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I: j& a( N( L8 [3 q　　我不知道要說些什麼話。Glen Champbell唱完了他的歌，客廳完全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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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下有教會詩班報佳音的歌聲傳上來。她打開窗門，往街上看，向著下面的
詩歌班大聲叫聖誕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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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夜時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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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說︰「夜了，你該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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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地，可以收留我一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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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你一肚子心事，發生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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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地，我受不住了。他有外遇。」


8 q9 w* ~# {5 i7 I) C3 X3 p. C4 k　　「讓爹地替你出頭，跟他理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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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P0 g9 Z5 P1 u% l　　「不用，讓我冷靜一下。」


4 O! g+ G. \. h$ W# E8 h- l　　我的心破碎了。那個傢伙，當日我攜著敏兒，步入教堂，將女兒一生的幸福
交給他，他竟然拈花惹草。


; s7 W5 v1 [5 j4 ]$ d. c/ B　　我把肩頭借給了女兒，她就把頭埋在胸膛，依著我，簌簌淚下。我圈住她的
# E5 E/ x- q7 ]' H腰，輕輕的拍她的肩，安慰她。我忽然覺得，是何等的親切，也是何等的疏離。


. z3 C2 }% ?" r( A4 U( ?- O　　我們同是天涯淪落人，能在一起過一個聖誕節是何等的溫馨。我為失去了老
妻而獨自哀傷，而她和丈夫的不忠而辛酸。這麼多年來，我只顧事業，沒有花過
7 r% T* g, I5 N時間在她身上，甚至在她的婚姻亮了紅燈，沒有鼓勵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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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U1 {0 D* j: i" g4 D4 d8 H7 w　　世界上，只剩下我和她是最親的了。街上的聖誕歌聲漸漸遠去，我們不發一
; [4 G! b7 r+ `/ _$ Y$ k: r' ~0 v言。良久。然後，敏兒把她貼著我胸前的乳房挪開，抹去眼角的淚痕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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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X( K1 F! n' g* |" a) n; n　　「爹地，謝謝你，容許我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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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2 h5 ]/ u. j  z! T& [* z　　我說：「這是你的家，隨時可以回來。」


　　她說：「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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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2 b/ h4 a" K7 S5 F. G　　「太委屈你了，明天我替你出頭跟他理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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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讓我想清楚。」


　　「好的，你困了。快去睡覺吧！」


/ M2 T( P7 S5 v+ @* K' F8 s, P* t　　「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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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先睡。我多喝一瓶啤酒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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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陪你喝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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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X0 N# Q9 y- P" E3 H　　我喝了一瓶又一瓶，她也喝了。我記不起女兒會喝啤酒。對她說，你還是先
$ h6 _! ^9 r9 i4 q' t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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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9 \. o3 Z0 N& g　　「不要喝太多。」她指著茶几上的空瓶子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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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l: m3 X6 h8 l. ?　　「最後一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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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睡了。我知道你仍是在想念著媽媽。但是，要保重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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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n# _" L) w, Q, ~　　敏兒給我親了一親，就像她小時候和我道晚安做的一樣。但是，她黏著我嘴
邊，很久，令我有點緊張，我將頭一縮，她的吻，並開口說話去解圍的時候，我
啟開的嘴徑直碰到她的小嘴巴上，是一對美艷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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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個香甜的吻，青春迫人來，令我臉紅耳熱起來。敏兒抽身走了。關上房
門時，探出頭來，對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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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z% X% a' h3 }+ A  ]: l# P　　「爹地，謝謝你。沒有你，我真不知道可以到哪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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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X2 Y, t+ n　　我忍不住掉下淚來。那時才知道，我是多麼為女兒擔心。但我還未明白到，
我的愛，不止於生她、養她，照顧她。她忽然回來，給我一種奇妙的感覺。她是
個天使化身成為我的女兒，排遣我的寂寞。她回來了，一切都改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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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j  H4 x; @+ z　　那種奇妙的感覺在我心裡暗暗地滋長，像一粒種子，撒落在我們的心裡，暗
暗地抽芽滋長，破土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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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z- p: ]. o: @　　　　　　　　　　　　　　二、情陷焰火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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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兒歸家，我心裡百般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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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嫁的女兒，不應在我這裡。丈夫雖然糟透了，還是丈夫，早晚應該回去。
但是她回來了，在我身邊。了無生氣的家，重現活力。


' S! L  d2 b$ n7 y' U2 P$ z! K" j/ m) B　　晚上回來，有個女人在家煮好飯，等著你，就像從前老妻身體尚好的時候。
有時，我以為老妻沒死。她是媽媽的年輕版本，輪廓像她，一舉手一投足像她，
語氣十足她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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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本來不懂下廚，從來都是媽媽做飯，飯來張口。結了婚也請了菲傭服侍。
) C7 n; q' m5 v1 u; I她何時開始懂得下廚的呢？在夫家不用做的事，回到父家反而洗手作羹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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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地，怎樣？合格嗎？」她端上湯，站在我旁邊，焦灼地等待我的評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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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B: z; q1 [: U' \5 Q　　我看見她的模樣，好像小時候拿成績單給我看時的樣子，我就忍不住笑了。


" G" Q, c$ A$ P6 R2 o　　「爹地，笑什麼？很久沒見過你笑了。」


8 e0 R6 ~; w9 z: n　　是的，很久沒有笑容了。沒有值得開懷的事。敏兒回來之後，好像回到從前
: Q) w% _/ c6 V8 @, u5 S8 D' _一家三口快樂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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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A- E3 }% |2 x/ q* H4 J4 A4 d　　「敏兒，你也開朗了。想通了嗎？什麼時候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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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早想通了，決定永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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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說永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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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Y  w5 Y* `* D1 j: y　　「爹地，你想趕我走嗎？」


　　「噢，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想知道你以後有什麼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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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未想到那麼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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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8 F8 K4 o( ~" q* D7 h　　「總不能整天困在家裡，年輕人要出去找朋友，尋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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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3 `3 K6 {( p6 {5 x: I0 C8 n　　「那你呢？晚上你不開會就呆在家裡，明天就是除夕，要開會嗎？」


　　公司開會是男人不回家的藉口。我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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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去吃個除夕大餐，看煙火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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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遲了，人家一早預訂桌子，哪會有大餐等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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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r; R2 R! D+ W( e. {　　「讓我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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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4 }& D' @; @6 p1 G! l5 p# K0 L' ^　　敏兒飯也不吃就打電話去，忙了幾回，給她找到了。一間全城最貴、海景最
佳的酒店，剛巧有人退訂，就給她拿了過來。


　　「老爸，訂了座，明天與你有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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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A( Q1 h( _5 i) X8 l$ M% Q) E, D　　就這樣，我和女兒在除夕夜有約。


7 O7 Q) b- i$ v' X1 Q9 G　　她不用我回家接她。她早上就出去，做頭髮、買晚裝。在約定的時間，在酒
+ \$ s# t4 F- q* F5 l3 p% u店大堂，衣香鬢影之中，我看見一位絕色佳人，一幅透視的披肩，配搭露肩吊帶
低胸晚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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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B+ c2 C- }5 Y2 a3 V+ g　　她雍容地站著，散發出耀眼的光芒，把在場的男士們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她身
% u- ^3 ~& Z* l% d# `上。我那個不堪的女婿，真是瞎了眼，你在那裡能找到像我的女兒一樣出眾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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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楞住了，她對我微笑。我整飭衣襟領帶，像個紳士，讓女兒挽著臂彎，
, q8 z+ Z* M) h/ h4 m/ g/ U5 m步入餐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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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L+ k) L' i8 ~3 ^! Q　　醉人的美酒，醉人的音樂，醉人的海港夜。


　　她向我淺笑，笑的時候胸前微微起伏。撥弄頍前細碎的劉海是一條裸露的，
白晢的玉臂。她把盤中的肉切成小塊，放在嘴口，嘴嚼時，看著我，我也看著她
的嘴動，和紅唇上的油膩。她用餐巾抹一抹，拿出一管口紅，在小鏡盒子後面塗
4 W, @$ e. ^/ _2 g一塗。然後對我說：


, w) V! d) i2 L$ V/ R1 \　　「可以邀請我跳支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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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D4 a$ ?* ]7 |" \! d　　我看看，舞池無人。起來，扶起她，帶她到舞池裡，跳第一支舞。我帶著醉
意，與她貼得很近。我感覺她的氣息呵在我臉上，她頸彎的香水的清香，沾到我
的衣襟。


) U/ g4 l6 F6 X7 }　　舞池的人多起來了。她說：「老爸，這裡人多，我們到我們房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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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間？」我不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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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_" r5 t  O9 p; |　　「我們訂了一個向海的房間看煙火，景觀全城最佳。那裡還有一瓶香檳等待
我們品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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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還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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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c: v6 \6 A: f9 d0 y) ?7 A　　「你訂這個晚餐包括在內的。我們走吧，放煙火的時間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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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敏兒拉住我的手，步入電梯，透過玻璃幕牆，維多利亞海港的夜色徐徐升上
來。敏兒披著那件長披肩，倚在我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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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D. A5 ^% v* S) I" \　　我的心在想什麼？我們正在做的事，不像是一對父女去看煙火，而有偷情的
) c% H& v5 \3 p感覺。但是，我沒有什麼企圖，我是個正人君子。我們兩個人這一年內都飽嘗痛
楚，享受一下不是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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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 m- r" T" @　　敏兒帶我啟門，應該說是我帶她。她從鑲亮片的小手袋裡淘出房門吁匙，交
0 d" d/ L& K5 S, H, x4 c: j給我。我啟了門，她在前，我隨著，進入了我們酒店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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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將會在那裡做些什麼？當然是來看維港的煙火！但是，有一朵一朵的火
6 V: B2 l4 ]! M焰，深藏在我們心底裡的慾念，在我們肉體的互相接觸的一刻，將會引爆，升到
天上雲間。


3 t  T. `' g  n" k' _6 m8 C　　等待煙火發射，尚未發射。我們孤男寡女在酒店房間，並排坐在一張在臨海
落地大窗前的沙發上，我問她為什麼兩夫妻不能和解，有沒有想過回到你丈夫那
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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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說，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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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麼？下了氣，一人讓一步，就要重修舊好。


　　都是你的錯。你太好人了，是個好丈夫，從沒有搞過婚外情，對媽媽不離不
4 q3 j: v3 M: B2 U棄，呵護備至，就算在媽媽病了那幾年，不能滿足你生理的需要，也沒碰過別的
女人。男人都應該像你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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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問我，媽媽說的是不是真的。除了媽媽之外，沒有別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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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說沒有。從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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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s& X- M6 G( x　　她說，所以不能接受那幹過別的女人的丈夫碰她。她不能忍受三心兩意的男
人。為什麼男人不能像她爸爸，做個好爸爸，好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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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婚姻的挫折，從來都只能向媽媽傾訴。但她走了，以後再沒有人會聽她說
( |( z, ?% F8 B: v" y/ W2 @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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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哭了，哭得不可收拾。我把她緊緊地摟著，輕輕拍她光裸的肩和背，安慰
她，我可憐的女兒。


/ }/ u7 v0 u2 v& G( }　　她說，爹地，幸虧有你，容我留下來，我這個聖誕和新年不知怎樣過。我的
) q% a$ @# G( t. t- w家沒有了，你不收留就沒有人要我了。


* I7 D+ \  Q9 j# D( L' S　　「女兒別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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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替她擦去淚水，她像小時候，攀附著我，把她兩條腿提起，擱在我的大腿
8 B+ l: B3 V- x1 a- a上。她整晚從晚裝激突出來的乳峰，壓在我胸前，透過襯衣，嵌在我的胸前。從
她的頸子鬢下，一陣幽香撲過來。安慰她的手，不意把細肩帶撥了下來，讓她的
- }1 c# E5 h- R+ Y3 l肩膀更裸露，更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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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1 ~9 ^1 i# Z, }* z　　沒錯，性感，是個誘惑的符號。一個父親不能用如此眼光看女兒。而且，她
1 a$ e$ w1 N' g& ~: i是如此無助，軟弱可憐的投在你懷裡，要求你安慰，而你卻覺得她這個樣子很性
- a6 B2 u+ g* Y5 c" V4 y9 X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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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的焰火升起至窗前，燦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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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U- ^# A) @, j7 _% o4 L* T! W　　敏兒止住了抽泣，抬起一張美麗、青春的臉。


  q% O( V6 S& ]. D　　那個糟透了的傢伙，瞎了眼，這麼美麗動人的女人不懂珍惜，糟蹋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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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r+ m' \/ U7 n3 s" h, [　　那一張楚楚可憐的臉，仰望著我，一雙櫻唇微微的張合，在說著一些我聽不
到，也不明白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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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2 s& s: ^- q; N2 A' \. G　　忽然，她站起來，拉高裙子，跨坐在我的大腿上，兩條玉臂繞住我的脖子，
- j  M% A( O6 f7 e7 L; o( o與我面對面。她的氣息呼越來越近，噴在我臉上。


: K. M: F, v/ Z6 ?' w- G2 p# L　　柔軟的手在我身上爬，解開襯衣的鈕扣，說：「看，沾了我的唇膏，有個唇
印在衣領上不好看，我替你脫掉，不要弄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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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K9 q% D' M/ {$ X0 I! p" ~+ [2 I　　「不用了。」我說，想制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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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 E$ }( o' O5 ^  U　　但我只能坐著，心跳加促，瞪著眼看著她把我的衣襟打開。她的手探到襯衣
4 b2 Y) p1 N/ t' O, D2 B下，輕輕撫拂我的胸膛。她的手滑溜而溫暖。


　　「爹地，老實告訴我。你寂寞嗎？告訴我，我不是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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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


5 ^4 _6 z( N& M9 ]$ W* h/ m　　「我聽到你說了。我寂寞，你也寂寞。是嗎？我們都寂寞。有人說，兩個寂
1 D" E) N& b7 ]. s/ f& {寞的人在一起，如果不把對方的寂寞趕走，兩個人會是更寂寞……」
* w6 h1 D% d1 I+ m- Q/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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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明白了，一顆寂寞的心需要有個真實的女人來滿足它。她說得對，她回來
了，在我的身邊，叫我發現自己原來是那麼寂寞，如果我們不做一點東西的話，
啊，那寂寞會是多麼的可怕！


5 G* D! c) |5 ?' [; k% o' x　　她站起來，在窗前站著，將低胸晚裝徐徐褪下，細細的肩帶從玉臂滑下來。
兩個美麗的乳房跳了出來，像兩朵煙火綻放。她轉過身，用一個美妙的姿勢，把
4 f& v# v/ z+ T" ~小內褲脫去。她比媽媽有個更圓、更翹的臀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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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E3 U7 V5 c1 K. \9 P　　別人不准看，只給你看，我的爹地，她的唇兒微微的動，輕輕的說。


　　窗外，一朵一朵的煙火升起，爆發。


　　「爹地，我知道你寂寞，我也寂寞。給我，我是個女人，我也有需要。」


  U- R1 D0 Z0 q' W　　我的喉嚨乾澀，不能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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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y7 R5 z( c  T! V# Y　　她俯下身，嘴兒向我湊過來，貼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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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q$ ?, ?7 v6 Y& N　　我深深的抽了一口氣。我怎能在這個時刻推開我的女兒，對她說，不行。我
不會吻你。這會傷了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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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 z( \& \6 N9 b! H! k
5 |- e, L# s8 G　　她閉上眼睛，唇兒貼著我。我心裡在掙扎，要不要推開她，拒絕她，對她說
我們不可以。還是愛她，吻她。


　　終於，我吻了她。她不肯放開，要我把她的唇兒吻得濕潤。可憐的孩子，她
) p1 J+ ~4 F$ B6 A/ O) d, p4 b- J需要有個憐香惜玉的人。她需要有人愛她。


1 }, A/ E% y' L( b2 I　　她把我的手放在她的胸前，這是幾年來再次觸到女人那兩團敏感的嫩肉。我
5 p- X: C9 T8 o4 b) y; K不敢去看，我這個正人君人竟會如此，和自己的女兒在這個房間裡做著這些，這
些……不應該作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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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1 g) R3 w( t1 D　　在兩個人的寂寞和迷惘中，我和我的女兒……我們竟然，不顧道德倫理的規
5 m1 S3 V8 Z, e2 R) w/ j. g/ `6 l范，脫下彼此的遮掩，復還原始，發生肉體的關係。


4 ]: ?  ]0 }( h! G! W2 t2 F; t　　做爸爸的怎可以這樣對待自己的女兒？
6 K! Z! r; d, [6 n, c
6 J) c' t$ _* z3 L6 ^
　　我們的性器官接合在一起，那是繼而發生的事。她的身體火燙般灼熱，我的
肉體有一股含忍不住的火頭。我們把盈滿的慾火傾倒在彼此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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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h# F: V( |3 Y' t
　　她引領我路，讓我輕易就進入了她的芳草小徑。她是何等的空虛，我來給她
! {9 ]3 U$ p, d# @4 T- P, t( D9 [填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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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u4 [: f. M0 W, V& [* U　　「噢……呀……」

  n' K6 G% \% @) D# v  I& D
　　女兒的嬌呼和呻吟曾令我想退縮，她眉頭緊皺，閉上眼睛，把頭扭到一邊，
咬著枕頭的一角。搞不清楚她是痛苦還是興奮，此刻，想懸崖馬，從她的小屄裡
把我的東西抽出來。但已太遲了，她纏得太緊，我插得太深，兩個肉體已緊緊地
相連著，誰也分不開我們了。
+ Z5 g7 U& R' m" F, q
7 ^6 O8 X5 M; r! a* z! a# k
  M" }+ J& ]3 [* W' O% x: ?. _　　「爹地，抱緊我。爹地，給我，給我……」

7 V' i+ Z2 c* d# Y: N
　　我不能放開，更不能停，如像這身子不是我的，在她身上起伏。她緊緊的陰
道，是久違了的女人的感覺。我哭了，為著自己的卑鄙。敏兒哀求著，也哭了，
0 o1 E' W% ]0 w" N" M/ I7 |9 r我們哭著，哭著做我們那一場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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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9 l# I# h% k9 l; s　　我沉下去，在她裡面擠出最後一滴精液，頹然的壓住女兒赤裸的身體，窗外
, r+ k) K& I, Y# M* P  ~的煙火仍然燦爛，然後我聽到她在我耳畔，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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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地，我以為你不會，比我想像中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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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承認，都是我錯，我要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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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M: o+ E/ S/ S　　寂寞的人兒，你生命一定缺少了些什麼，你尋找拼圖上那失落了的一塊。


3 J  f9 N5 q7 _4 B　　誰是你需要的那一塊？可能是在你生命裡，忽然闖進到你的寂寞裡的人，無
論她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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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n; z( i, Y$ h) T0 _　　　　　　　　　　　　　　三、當女兒變成情人


0 z/ K+ @! ]5 q+ t+ ]: n1 z" J　　你醒來，開張眼，看見你女兒一雙水靈靈的眼睛，向你微笑。

* H$ t5 }# f' i* y; |" f
" j4 ^; U8 f; D, g% A　　你驚覺荒唐的一夜，父女搞在一起，你以為是個綺夢，希望沒發生過，也不
1 R6 D3 i9 P2 z; z敢相信自己會做出這種有違倫常的事。但你確實做了，被窩裡她赤裸的身體緊貼
. U2 N& j: E2 W1 p- h5 s4 c  s著你，她的玉臂搭在你胸膛，對你無限的依戀。

% G0 O8 l2 W  P: Y
) ~# \* h; \5 P8 W2 ^　　你無處可逃，必須面對一切的後果。
* E! ~7 j; L0 Y6 ^9 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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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兒沒有哭、也沒有鬧，向你微笑。我情願她大吵太嚷，我會懂得應付。我
( n3 z' V! y$ X- C可以跪地認錯，罵自己一頓。她卻側臥著，一手托著腮幫子支著，兩個乳房的重
量令它們輕輕的下垂，顫動，另一隻手正在輕撫你的頭髮，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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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地，你睡得像個孩子一樣。我現在才看見，你頭頂快要變成地中海。」


$ Q' F( J1 h5 w4 Q" Q  j　　和女兒在光天白日，肉帛相見，沒有黑夜和煙火來遮掩。她挨過來的乳房，
迫我直視她，確認她的存在。我需要有個交待，找個台階下，並為我所作的事解
) u, N0 l& F1 ]: m2 l$ O/ K$ b! n釋。我先要遮蓋我的醜態，目光四處搜尋衣服，散亂的在地氈上和沙發上，渾身
3 i: R5 m* p: l" P2 X- z/ p0 `不自然，對她結巴的說：


　　「我……我們先穿上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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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a+ J" b* ~) i" b　　「我替你拿浴袍來。」敏兒說。


　　敏兒起了床，赤裸裸的一身雪白耀眼的肌膚，兩個屁股蛋兒，一上一下的扭
  F' p7 t2 _1 J6 q0 c, p" R擺，看得我眼珠也突出來了。她走到衣櫥，披上浴袍，再拿一件過來給我。
  n! Y5 {9 E7 H2 y, G5 U" `& c$ `  H

% y# `) z( {9 e3 g5 n) J　　我做為父親，對女兒軀體的條件反射，應該是迴避。但是，又不能放過春光
一瞥，那個和我做過愛的青春肉體。記得煙火爆發的時候，我們越過了親情的界
3 N; v5 ~2 V: s! L8 L線，共渡了一個花月良宵。
) ]- N9 H2 C/ @% ]& W$ `. h; n9 a

　　她卻無意迴避，坐在床邊。我的那話兒又勃起來，而我覺得它比昨夜進入她
, q8 d$ G) B$ i7 v時更敏銳有力。
3 Q/ Y6 O5 S" c
* j0 `  I$ v7 g' }
　　她說：「你不反對，我們在床上吃早餐。今天是元旦，你不用上班，晚一點
# n  I. m3 x( K* ^* k0 w6 n退房好嗎？我們都需要一點時間……談一談。你說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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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J0 @: y  C- \" ]0 D  r3 ]" Z　　我裝作不明白，但門鈴響起，我們的早餐送到。敏兒把我推下床，要我去開
; W( |' E# Y, N% a' b門。我把敞開的浴袍用腰帶綁住去啟門。待應生把餐車推進門來，我連忙打發他
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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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地啊，不想別人騷擾我們嗎？掛上『Do not Disturb』的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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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 A2 P' c　　敏兒提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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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e" B7 w2 r* a- d　　這般場合，我不會希望有人來再來敲門，或跑進我們的房間。酒店的服務員
雖然不會知道我們的關係，都看慣了，一見這床上凌亂的光景，就明白我們做過
( }4 U. X6 d5 J6 Z, I/ Z" I  q什麼事。這是酒店提供的方便，一男一女付這麼昂貴的房租，難道光是為了看煙
) c- q3 y7 P0 y6 m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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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1 l3 h  t; G1 d
　　好了，現在敏兒要把我困在房裡，逃不了。我不知道她會拿我怎麼辦，我必
須面對犯下的錯誤的全部後果。遲早都要面對，早一點談清楚，是好事。
: S( r4 A, j# W  H
7 U# U* K+ q9 j0 Y. W; h! S1 C9 o: Q
; L. U, i6 _0 y+ v/ l7 p8 b, H　　與我曾侵犯過的半裸的女兒在床上共進早餐。很侷促，食物很難下嚥，我的
% `' G' }% q+ j# s懲罰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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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7 L- e) {& l7 \2 d+ q
& R" D9 o6 e; R- |　　敏兒盤著腿，坐在床上一口一口的吃，腰帶沒束緊的浴袍，任由她兩個乳房
- K3 I* u5 h: w5 n從裡面蹦出來，一點也不介意讓我看見。


　　她的坐姿簡直似下體的一個展覽，叫她的三角地帶，以最神秘的方式，將恥
' X8 ^, Z+ I+ m! r+ _) |丘，陰毛和微微張開的陰唇，以最誘人的角度擺設在我眼前。那片濕潤是浴後未
) h7 ^3 W! S: K5 c5 K曾抹乾的水或是什麼，就看我這個父親怎樣去遐想。
# @2 `4 o  t5 U6 I/ }) e) i

4 n: c) O* a0 n　　我乾咳了一聲，那是我從前一種信號，她就會揣摩上意，照我的心意調整她
# ]! X: F' P, h. |! z' _4 r) W的行為。這一回，她看過來，對我曖昧一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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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T- P9 O  z: P/ f3 l2 ]5 `) K6 h　　「爹地，你的早餐涼了，快吃。不要老是這樣盯著人家。」


　　噢，噢！我沒有盯著，只敢偷看。


- z2 W) m7 b+ ]/ m　　看樣子，女兒的確是她媽媽的年輕的版本，連她說話的聲調，語氣和神態也
9 ]6 Z8 s+ c' ^# e十足一樣。


　　她年輕，卻有幾分世故，成熟，卻像個小女孩般撒嬌。她比媽媽更在意於她
# Y3 S" o, ?. A, N$ t6 t; G6 d2 _8 q的吸引力，表現在不在意的走光，或有意給的一點挑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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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絕不介意我看，任由我偷看。其實是告訴我，她知道我看她，並且歡迎我
這樣看她，那是她對自己的把握：她知道，女人的曲線，那突出來，陷入去的地
方，都會叫男人看了暈車。她已證明了她正人君子的好爸爸也不能免疫。


　　而且，她最大的把握，是抓住了一個正人君子，一個好爸爸的錯處，讓我坐
! ~7 t5 j/ Y9 |# L( ]) Q- l$ @在談判桌上的下方，接受一切的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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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i$ Q+ k7 W　　而我必須習慣女兒的注目，特別是當她盯著那個無處收藏的起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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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y: F& J% s9 R　　她在評論我？或是想打它的主意，要它服務？哎，我越猜越忐忑不安。我究
3 V6 W8 A/ ~- c0 R/ n1 M竟是個上了年紀的人，有時，你希望它能勃起時，它不效力。現在，不想在女兒
面前勃起，卻銳不可當，搭起了個帳篷，醜態畢露。


　　上過床，做過愛又怎樣？和你共渡一宵的人是你女兒，總要掩飾。為了禮貌
或是尊嚴，這副罪惡的工具最好能低姿態一點。


　　我受夠了，你不開口罵我，我自己招認吧！


/ K! H; }7 k! ?# w　　我說，對不起。昨晚我做錯事，全是我錯。我會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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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W# C- a( v2 @3 V5 `　　她說，我知道你一定會這樣對我說。你是個有責任心的男人，我不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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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麼，告訴我，你要我做些什麼來彌補我的過錯？」


4 G2 V- I2 u; E7 c9 }　　「我知道你會為我著想，以後好好的對我。我信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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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R. O; r& z; A1 H　　她仍然會信任一個侵犯過她的爸爸嗎？我連自己也不信任。最好的方法是不
要再和她同住，但是，要她搬走，更不近人情。我可以為她作什麼設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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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x3 Z$ p8 h1 G* K　　原本的設想是，讓敏兒留下來。以後她願意和丈夫復合，或是離婚再嫁都由
得她。我們住在一起，做個伴兒是彼此都有好處的。


1 c6 q" E: m! R6 A. P　　我們釀大錯，都是因為我們寂寞，既然承認大家有性生活的需要，也控制不
% h3 c; g' K5 s8 S$ Y; U住自己做過一場愛，沒有理由否定再有下一次。如果她不反感，何嘗不是個和得
3 r0 P( r& N+ h! Q" t8 j$ Z9 j9 V其所的安排？她想要的時候，我也沒理由拒絕她。父女之間，情投意合，彼此慰
藉，有時關上門上床去，也不妨礙別人。一切只為了方便，不需要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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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Q. A7 `. b/ ]4 r) T1 t) ]: U　　不過，我們下一次……如果有下一次的話，應該如何提出？由誰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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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m2 F' K& W* A  o5 `9 S　　我妄想起來了。竟然把內疚自責變成非非之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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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w0 c1 A, v2 J4 C5 v% T4 [　　之後的一個禮拜，一切如常，像沒有發生過任何事情。我那裡敢再提起那煙
火夜裡的艷事，罪名足以叫我身敗名裂。而敏兒做她一個暫住父家的外嫁女兒，
" v$ y+ `# r! s) K. D& E/ ^與我相安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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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y- o; c6 Y( v; \7 e
　　骨子裡，我進入緊張狀態，打醒精神，對敏兒的舉止察言觀色。一切身體的
語言，那怕是輕輕的碰觸，或眉梢眼角，都留心其中可能會給我的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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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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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她後悔和我有了性關係，和我保持距離。她也可能隨時會變臉，向我追
, z; z' S" B% F5 f6 X8 D  t4 U究。現在只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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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d8 I* G1 l8 L* k  U
　　我絕對應該壓抑對女兒的慾念和妄想。那個除夕的晚上的一夜情，只是兩顆
的寂寞的心，受了酒精的麻醉，而作成的一次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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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M; A" X, ?' a6 H' g4 ?& _8 f) E8 G2 h　　很快，我就明白，一個女人能把你的「子孫根」拿在手中，你的一切將會由
3 s* s4 {5 v- i" j! k4 z7 j# d她擺佈，情緒被她牽動。幾天後的一個晚上，回到家裡，菲傭瑪麗亞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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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地，我替你和瑪麗亞提前解約了。我賠償了她，要她今天馬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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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6 c7 ]2 o* A# t# i& ~6 q9 z$ [　　「為什麼？她幹得不錯，做了五年多了。為什麼不先跟我商量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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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為了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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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0 Q' N' `9 L1 f! _/ D　　「我不明白。她有什麼妨礙？」


) J7 v8 I* d" ~7 v( y　　「如果你不認為她對你有妨礙，我可以馬上請她回來。」


　　「可以直接告訴我嗎？」


　　「我就直說。告訴我，你整天心裡最想做什麼事？你不用說，誰都看得出。
" n& X3 k3 U9 r/ \% V; B7 y; A你每天都在尋找機會，和我單獨在一起。你是不是想和我可以親熱一下？坦白的
2 \' c8 T* @% o, I' {- T說，你想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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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W8 N" L' q0 N5 i6 ^9 r　　我耳根像火炙般紅了起來，在女兒面前，原來露出個急色相。但她說的是事
  _# |% [. v0 |" g實，我又不敢承認，羞於啟齒。


　　她面對面的繼續說：


' _, a6 o& c% @　　「在你自己的家裡，想和我情熱一下，為什麼要偷偷摸摸？為什麼要尋找機
8 i; x& m6 S+ g. J; O) E會？你是你家的主人，瑪麗亞不是。


0 e6 n: e, e1 f7 h　　因為有瑪麗亞在我們中間，你不敢碰我一碰，是嗎？為什麼我們一起看電視
時你不親我一親？因為瑪麗亞隨時會從廚房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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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N0 e0 L/ B1 e. v  d　　她休息了，也不敢和我做愛。你知道我叫床時叫得多大聲？你想瑪麗亞聽到
我們做愛的聲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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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給她發現我睡在你床上？替你收拾鋪蓋時，檢到我們抹精液的骯髒毛
2 E1 w# I5 v; R9 P+ S8 o% a- u巾，在你的枕頭套上檢到我的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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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以為禮拜天她放假，與眾鄉親聚會時會說什麼？把我們父女如何親熱，如
何做愛，繪形繪聲，加油添醋的搬出來，流傳於世？」


　　我才明白敏兒對我表現冷淡的原因，而想要和敏兒在家裡上床，先決的條件
5 o1 h5 h( v4 j2 U. |是使開家中另一個女人。我才舒了一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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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z' X8 M7 A  g　　「敏兒，我以為你討厭我。」


　　「爹地，是我開除了你的工人，教你討厭我。賠給瑪麗亞的錢，你不肯付，
我付。至於家務，就由我擔當。」


5 A, I3 F( ]- `% o. b　　我想，我真是神魂顛倒了，竟有一個這樣乖謬的主意：只要能和敏兒做一個
愛，任何代價也願意付。

1 E; c$ B: V/ s# Z' d; o
　　「錢不是問題，只要令你覺得安心就是。家務從來不是我的嬌生慣養的女兒
1 w% R4 K/ c( x/ \" m' w做的。請個不留的家務助理，告訴她你是女主人。就解決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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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R$ N6 I9 ?! Q- ^1 \7 G" k
; h; M- [. W& M. L; g1 P# K　　我竟口中說出這種骯髒主意。


8 `% H0 P! \+ P( s: u　　「即是說，你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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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v# D! N& T# {! ?9 }　　「同意。我現在才明白你想得那麼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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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家裡現在只有我們兩個人，是不是寬敞多了。做起事來也不會礙手
礙腳。你會怎樣報答我？你快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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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挪過身子，坐在我的大腿上，替我順頭髮，拂撫我的臉。我展開臂膀，把
她的細腰纏了一圈，她勾住我的脖子，順勢就投進我的懷抱裡，她的鼻息與我漸
. U' x3 o2 b+ j+ T1 ?5 D漸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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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後，家裡的事就交由你去打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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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會替你做任何的事。自小找就曉得你最喜歡吃什麼菜，媽媽做的菜，我
會做。而且，天氣這麼冷，各自孤單獨眠多淒涼啊！記得小時，北風天，睡了半
# x" D4 N$ ]$ X% a: L- a" K+ s晚還是冷冷的的。我就跑到你的房裡，鑽進你和媽媽的被窩裡取暖。現在能再像
) K. q0 \5 a/ j從前一樣，靠著你的肩頭，給你摟住，睡在你暖暖的被窩裡，會是多麼幸福的感
) V/ S  Y8 F6 _覺。」


+ Y: X1 N! u% b! \% R! j　　然後，我抖動的手揚起她的頭，與她相看。把她的小嘴送上來。我就試探地
輕吻一下，她熱烈地回吻，我當然能分辨出這是一個需索的吻，那是十天來等待
的信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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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l# j3 ?' q; |8 [$ H2 R　　我也大膽起來，把她的唇兒都含在嘴裡，把舌頭伸進她的嘴裡，去和她舌頭
糾纏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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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揭起她的裙子下擺，摸她的膝蓋，她沒抗議，摸她的胸，她也不反對，於
是，我就明白她已預備我把自己交給我。我把她像小女孩般抱起，她就勾住我的
- x/ D5 G2 x7 ]" k/ w脖子，讓我抱進我的房裡。


　　她說，是的，自那個晚上，她就想再做愛。很久沒有男人像你一樣，這麼溫
柔地和她做愛。希望世界上只有我們兩個人，就算有什麼災難來臨也不怕，只要
剩下我們兩個，我們兩個就可以永遠相愛。媽媽不在了，她也孤單，只剩下我們
/ v: o8 g- Z# Z2 ~* u7 l. J0 Z兩個，你喜歡做什麼，就做什麼，因為她相任你，知道你對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好
  M" u2 i" A' d, D& y6 g' ^的，因為你是她的好爸爸……


　　我把她放在我的床上，和她熱烈的吻，把她的頭髮都揉亂了。我開始解她的
衣扣，她靜靜的躺著由我解，讓我剝去她的衣服，並幫助我解開她的乳罩。


. u8 [; {8 t3 z* R( @& t　　房裡的光線暗淡，但是她的肉體光潔，彷彿發出耀眼的光芒。我把脫光至只
剩下內褲，我才看著她的裸體完全願意的向我敞開著，我脫下西裝。當我脫下內
, x/ v3 b! ]7 N" }% ?褲，把我升得高高的那話兒向她正面靈出來時，她垂下眼，羞不自勝。


! c$ y& E' ^& s/ V& S# _% ~4 Z$ |4 |  l　　我喜歡她這個反應，因為她若不迴避而直視我，我反而會覺得尷尬。讓女兒
看見我為她而硬堅，我覺得太難為情了。
$ I" Y: u6 G7 r/ Y, O

　　我上床，爬到她身邊，躺在她身旁，一邊吻她，一邊愛撫她的乳房。我輕輕
的碰一碰，乳頭就脹大了。

# E1 I7 F: ]: y: f" J
　　我覺得需要找個理由和她做這個愛，於是想到可以先讚美她，就柔聲的說，
你幾時變得那麼迷人，把爹地迷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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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m! V) p$ B9 |" E　　她的臉紅了，我記不起除夕我和她初渡關山時，她的臉有沒有紅。但我就是
6 F/ \1 Z" i0 I6 b) O, x$ B愛她臉上一片紅暈，因為我也臉紅耳熱。和女兒做愛，的確不容易，比和一個不
: G/ k9 Y4 F1 r+ O( m認識的女孩做，甚至新婚初夜，她是處女我是處男，都沒有和女兒再次上床那麼
5 f$ f$ h3 v+ v) q( L! T6 P緊張，那麼怯生生的。


　　敏兒在床上的表現也很飄忽，好像她還未拿定主意要和我做愛似的。我對她
每一個親密的舉動，都是假定她願意，甚至是要求。


* x! Q; ]" Y7 R! d0 o7 q( E! C　　她卻覺得需要掩敞她的赤裸，而把我抱得緊緊地。我吻得太熱烈了，而且馬
上就摸她的私處。她似是猶疑，別過頭或扭動下體躲開，好像是要讓我明白她不
是個淫蕩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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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慢下來，輕輕的吻，溫柔的愛撫。她就不再閃避，和我互吻。我沒有把她
的內褲馬上拉下來，輕輕的隔著褲襠，撩撥她的陰唇，撫摸她至濕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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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Y0 H( {4 y+ v5 e" |　　她全身漸漸的酥軟，並且摸上去覺得燙手，我就知道她已準備好了。我才讓
她完全裸露，而她抬起臀兒讓我把她的內褲拉下來。她仍抱著我，和我緊貼著，
8 G2 G$ B* n9 }4 A! _4 A( d+ Z不讓我直接看她的私處，當然她小時已給我看過了，做愛時會那麼矜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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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M! b, W3 \3 [7 J0 |1 O　　敏兒到底是個有性經驗的女人，她不會害怕做愛，也懂得做愛的技巧。她開
始用她的小手在我身上把快感傳過來。


　　接著，我們都進入狀態，交合的過程暢順，好像我們已做過很多次一樣。我
$ q, j5 J" t6 i0 R# o* N壓著她，她把我的東西拿在手裡，有她引路，很容易插了進去，我栩栩沉下，進
入她完全接納的體內的時候，她哼了一聲。我們蠕動著身體，尋找一個合拍的韻
律，很快就融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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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W, g7 V5 A3 R　　她的嬌呼和我的呻吟，一唱一和，到達某個高潮，她叫床的聲浪放得更大，
毋須顧忌。我想起她剛才說的話，才明白她苦心的安排。我蓄勢射精的時候，她
抬起臀兒去承載，然後讓我沉下來，推進去，推到底，比在除夕夜，推到更深之
處，在她體內留很更久。我看到她滿足，半帶羞赧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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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從她體內退出來之後，她將自已埋在我懷裡，輕輕的撫拂我的胸膛，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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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地，你和媽媽是這樣做愛的嗎？」


2 v  R& s7 `- k3 C6 |# D+ u! J　　和亡妻做愛的記憶有點饃糊了。怎樣拿和妻子和女兒做愛的情形作比較？確
8 c9 O6 ], p7 M1 A是很難說。我想了想，說：


　　「你為什麼要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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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希望能像媽媽做得一樣的好。」


; W5 W3 _6 j% v  E! q. a　　「你和媽媽都一樣好。都有些不同，一時說不出來。你們反應不同，敏感的
1 Y/ W$ c8 H0 i9 g3 O2 w* \地方也不一樣。你們是兩個人嘛，感覺是不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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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4 }3 T2 ?& U9 j9 ]+ \　　「能說清楚一點好嗎？我好奇，想知道多一些你和媽媽的事。」


　　「夫妻上床的事很難說。我們可能做了一世夫妻，話都說完了。她做愛時不
說話。她也不一定像你一樣，全裸做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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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V: i; Q5 e' f　　「是你沒有把她脫光？」


- z2 T! J, e  e/ f& U　　「其實我也沒脫光，做愛不一定要脫得精光的。我們在床上有點老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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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5 I7 ~  o' c  ?) H$ h# ~" ]0 `6 m　　「媽媽會叫床嗎？會叫得大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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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9 X3 A) ]) D5 t% ?! p) u# {　　「你有沒有聽到我和她做愛的叫床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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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g) W4 d1 v5 C4 T6 R- W1 |　　她想了一想，說，沒有。你們做愛可以那麼安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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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都很安靜，沒有太多激烈的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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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D" f& z4 z$ y6 g　　「你也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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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3 `) P6 \3 W$ P　　「對，很少話。」


　　「但是，你要說話啊！我想聽你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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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o! L& R. Y4 ]* A/ J1 _　　「有什麼話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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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裡的話。做過愛之後，男人的話最能打動人心。」


4 E6 f; k. Y/ d4 w0 R3 b' Z% G7 o5 |　　「這道理我倒沒聽過。好話都在做愛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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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5 }1 Q. O, O# T6 @4 ?　　「那麼說些心裡話。例如說，告訴我，你在想什麼？你很少把心裡的話對人
# j( J+ l9 F+ {% D! F* |) i) y' x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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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敏兒，心裡的話我倒有些要說。我擔心了好幾天，現在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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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i9 f6 X& Z8 Z  D1 V　　「擔心什麼？」


& F+ ]$ f% w% W, a" R　　「怕你討厭我。我以為你想逃避我。我有不知道怎樣和你相處的感覺。不過
- U, w: g; z2 N5 b. v) \  G現在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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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地，是啊，看見你那患得患失，誠惶誠恐的樣子，我想起來就會掩住嘴
- J4 Q5 q, C- r& K兒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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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W+ ]6 Q# x2 b6 Y  J　　「所以，其實是我不知道你想什麼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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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你知道了。」


　　「你想有什麼安排，應該一早說出來。」


　　「爸爸，你不害羞嗎？那些事情怎好拿出來討論呢？羞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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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x$ ~0 y- [# }　　　　　　　　　　　　　　四、有的男人很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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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Z" e" }* l! L　　急景殘年，敏兒卻不忙著辦年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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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前，辦年貨？渡假？素來都不用我打點。今年，家裡只有敏兒一個女人，
0 C8 C0 \) F- l% p' a/ e, E1 U順理成章的由她當家。只不過兩個月的光景，我的起居飲食就歸她管了。


1 b1 r/ ?3 V+ y3 S0 z　　諸如過年要不要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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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P( Z( \. J* G  @) ?9 b; j: b# t　　敏兒老是喜歡做過愛後，把一些嚴肅的問題拿出來討論。她以為兩個人做愛
親密的事，光裸著身子說話，會坦白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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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我已累得想倒頭便睡，但她不容許我睡，會像只依人小鳥，斜靠在我的
胸膛，肢體交纏，把性愛後的餘溫維持著，絮絮不休的說，而且要我很清醒的反
: j: S. [  Z4 V0 P/ W  d應。血液都注入那東西去了，腦筋都轉得慢起來。


/ [( m  b+ T; Q- A7 j　　「爹地啊，過年了，你要我安排些什麼？」儼然是女主人的口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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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_. f$ E$ n9 E' T　　「沒想過，從前都是你媽媽安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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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A2 T8 {) K& Z　　「你打算就在家，或是回鄉去探奶奶嗎？」


' V: v& S6 W, O" C- M, ^& u7 G+ G0 o　　「今年做過喪事，來拜年的人有避忌。你媽媽病了的日子，我都沒回去看她
$ x- C6 W0 C. B% h老人家。而你不知何時開始，老是不願意跟我們去。奶奶其實很疼你，我想和你
回去看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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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9 X6 e9 c7 F# D/ v, D" l% l* {　　「死也不去。那些臭氣熏天的茅廁，蹲下來有蚊子叮屁股，拉不出屎來。有
/ {  D; p+ O9 n; R" O沒有想過和我去旅行？我們很久沒有一起去過旅行了，過年帶我旅行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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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思量。每逢佳節倍思親，妻子去世了，日子孤獨地過。在家過年會觸景
傷情，氣原本是孤獨地過，氛也慘淡。如果不是敏兒回來，例有回鄉見一見老母
的念頭。但敏兒回來了，事情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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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那些親人會來拜年呢？我是三代單傳的男丁，家族不大，都在大陸。女兒
7 H1 `* A& O9 t. N女婿都鬧離婚了，就只有小姨素琴和孩子們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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