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串错事（三）

無恆子

　　　　　　　　　　　　　　　　一串错事
# I5 G! @* d& X4 _9 p1 g
作者：无恆子
2014/03/02首发于：春满四合院


　　　　　　　　　　　　　　　　（三）

　　我没有冒险精神，只是执迷地喜欢犯错了，还是无法抓到那个準则，在那唯
( M5 t9 n* P' ^1 y) p  {一的机会里面，又复把自己命运的是非题答错。

　　明明坚持同一个选择很多次以后，选择就会是我的行事作风，但是错误是一
8 V5 P5 O- N. O把好恐怖的声音，它会说：妳这么决定以后，这样的事情再不可以有第二次，妳
的处境无法维持，无法继续，而生命却是无可补救地失控。

　　明明当时只是很尊敬的心情，不算是战战竞竞，自以为生命的精力与理性都
" K5 |2 R+ s/ Q- q: _发挥出来，我细嚼对方每个表情，记住对方的每一粒声音，认真到自己有点嘲笑
0 t+ |0 x% N! g8 o自己的口吻。

　　　　　＊＊＊　　　　＊＊＊　　　　＊＊＊　　　　＊＊＊
0 F& h* V' c9 H2 u% e8 x8 J
　　明明他只是同事跟进的客人，我的同事是个坏人，硬要我可怜他的病患，碍
于我跟他的一点私情，我替告病假的他接待这位先生。客人的脸上面是高高的眉
0 C4 W) E; \7 T2 P! [/ p头，不会转动的眼珠，垂直的表情把鼻樑显得有点短，有点卡通，有点乏味。
! N$ ^7 E3 y2 T8 x
　　我其实不用待我的同事那么好，也不用对他那么认真，支嗯以对的时候，对
他各个偏离现实的观点，出于想像的褒扬，不怀好意的打量，通通我都认真地用
4 c3 k5 p% H) U! T商业笑容，客气有礼地接受了。
& C% s# o$ U. x. q" u' ^
　　我按本份地传递同事的设计，本旨就是服从消费文化的浮浅的夸饰的，本来
只是传口讯的意思，还有简单地陈述公司的服务，他却一口咬定的口吻说同意我
的品味，其实那根本不是我的品味。
) _; p; Y, {7 T' Z2 K) e
2 P- q) ?& f& S. t　　他还从自己的平板电脑里面翻出一幅照片，大概是小商品的宣传广告，一幅
; c3 X: G" e0 P" o/ c写真海报，女主角是不知名的模特儿，她穿起我身上的衣服，米色的大衣：「对
吧，我很信任你们的品味，妳的长腿比她更好看。」
! S# c1 y6 E7 I9 i
　　我瞄了瞄案上的咖啡，田园格调的咖啡杯垫下面的小案明明是实木，他是什
' n4 N3 g8 J( \7 @: m5 ^, K3 N么时候看见我的袜子？下半身的明明跟相片的模特儿迴异的衣服，我的坐姿应该
不性感的，他拿这些讚美我，我应该高兴吗？
7 K  O2 y0 t% W+ W2 {2 Z
　　「谢谢。」我睁大眼睛的时候，表情是一个无知的女孩，不会透露一点大人
& L% ~& @9 t& l, g7 i# h  q的心事。
, h  J1 P' b: p3 N
　　　　　＊＊＊　　　　＊＊＊　　　　＊＊＊　　　　＊＊＊
. H" x. \% `' V+ L( u
* N$ `" P$ }/ A( p5 G$ o* g  P( k　　会议过后，本来休假的我便径自回家。火车上我反覆思想自己有没有摆出多
余的表情，不知是自己装模作样的虚心，还是形形色色的虚荣心，我在车门的镜
子里反覆端详自己的打扮。
: H% Y1 V4 @+ O4 W+ ?! \) y, V4 {: ]
( X$ o6 c  h  [1 p　　明明讨厌跟人穿上同一款衣服，所以我不应该那么高兴，就算我觉得自己比
她穿得更好看一点，一点欢愉还是有的，好歹我也挑选到一件不失礼的衣服呢！
愉快总是好的心情，何况，我不是会飘飘然做出傻事的女生。

6 v, D4 W3 X  p. B( A" P　　瞥见一个女生，应该是二十岁，身上披上一件深绿色的大衣，那大衣其实跟
我身上所穿的不一样，若然我像刚刚会见的庸俗客人，恐怕不会发现，其实她衣
1 ^. c  V/ n2 l9 \9 G服在突显的地方，目光所引导的地方，正正也是我一身衣服的用心之处。
, ?  z2 V' b, J$ \+ M& M9 l; V
　　忽然心中就玩起「找不同」的游戏，把两套衣服再微小的差别都找出来，渐
渐便不经意地把二人的身材上的不同也列出来。其实是两套衣服，没有什么好比
较的，我们也是两个人，人之间不应该互相比较。我们是不同的故事，可是，同
一个风格的衣服被穿成两个不同印象的故事，感觉好难受。
) E- U; |2 }2 v1 m* j' S- O! x: _3 E
　　这是怎样的两个故事呢，好像是两个不同的女生，没有关係的两个女生，就
7 b' ]" v3 d) F% j2 ^0 u像在同一个埸所里偶然相遇的人物吧，好像是学生时代和学长的关係，会在意，
( \4 M$ v2 @; Z但不认识的，忽然在街上遇上了，看见学长穿起十分好看的衣服，学妹不经意地
9 T! \7 m; @1 L' Y双手合十的在心底里讚好，睁大眼睛欣赏他的种种，像个无知的女孩。

　　几年后，学妹还是会记住那套衣服，在时装店指住售货员说，竖起食指像一
只妖猫什么的，愤怒地把手指伸向人偶，咬牙切齿地说：「我没有这人偶的瘦，
. U6 v* v7 {- m( [/ ]' U( |没有！这衣服我穿不来！这根本不是人能穿得起的衣服！」

. X% P( ~8 Z5 C: t& M6 n　　因为穿衣服的是两个人，永远扮演不了对方的两个人。如果没有骨架大的硬
伤，我 ...... 剩余部分请访问 春满四合院 登录后浏览完整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