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的幸福【字数：38468】

notime

一、沒有女人的日子

3 t5 \( z1 |2 O, s4 U( ?* K: N* t
　　這是父與女的一個不尋常的愛情故事。

+ \! x2 T% @4 N: C1 }) B& ?
　　有些人和你有非常密切的關係，可是你永遠不會想到，她原來是你人生拼圖
所缺少的一塊。她從來就在那裡，你卻沒有聯想到她可以填補那個空位。因著成
規、偏見，你根本不會把她放進你的圖畫裡，但是，時機來臨，她陰差陽錯的闖
進你的生命，正好嵌在那個騰空了的位置上，你的生命的構圖從此改變，翻天覆
地的改變了。
& t) t6 H5 h! Q. E# H

　　我說的那個扭轉我人生的人，就是我的獨生女兒敏兒。我在人到中年百事憂
3 b% b! F: X( f的生活裡，用愛燃點我冰冷乏味的生活。
9 ]( Q' j! U, O$ e3 _, r
& v' O. d. q8 ~! N
　　這是一個愛情故事，說的是禁忌之愛。是天意和人願，讓我的女兒做了人生
的伴侶。
* L9 h# l% b2 r5 W6 R

　　那一年，老妻撒手塵環，孤獨地過了一個聖誕節。老妻給癌病折磨了幾年，
/ p' d# H' L  y' h( m% V在年頭離我而去。她，止息了肉身的痛苦，我也不必在病床前照顧她而鬆了一口
氣，對我們都是一個解脫。
. k5 U- w; n9 {0 m6 J1 n4 l" O

' P, u2 K* D/ ~6 l+ [1 x　　和一個女人一起生活了快三十年，一旦失去她，頓時失去所依。人們說，正
4 q  \+ R, W+ j+ X* u因為男人生活上不能沒有一個女人打點，很快就會有第二春。老妻在病中，也對
我說，她死了之後，快快找個女人來照顧我。我若續絃，她不會介意的。


　　她不單不介意，甚至為我著想，甚至撮合。我不以為然。女兒已經嫁了，我
了無牽掛。幾年來因老妻體弱多病，沒行房，也習慣了。沒有性的生活，日子不
8 k6 N1 B; Z9 `: i& `難過家了菲傭，家務有人打理。我就寄情於事業，化悲憤為力量，有了長促的進
. Z- D/ I3 ?: z: u9 K, n* M步。喪妻之痛也好像漸漸復原了。
0 O7 r5 X! P# H( ^$ H0 x
$ A- l, y& L! {
　　直至聖誕前夕，午飯後，都提早下班了。人人都有節目，而我，是自結婚以
來，第一次孤獨一人過節。
# }7 V+ l8 \* R0 W  [
3 l  y% [$ [8 l4 N2 v7 f
1 W) \  P, |3 G7 w6 }5 K　　我說過我是個正人君子，換句話說，是個沒什麼不良嗜好，除了抽煙和喝點
啤酒外。上班下班、回家吃飯睡覺，生活就那麼簡單。
) |* G: M6 {/ O$ Y3 R

　　提早下班，太早了，酒吧都未開門，獨個兒呆在家裡，播貓王皮禮士利那片
$ C1 @2 f3 p+ e9 m( H《你今晚寂寞嗎？》（Are You Lonesome Tonight？）黑膠唱片。
. G/ g1 M# d$ U2 ~. R% A6 L
5 h" Z! U+ W0 @+ B6 Q
　　電話鈴聲響起。敏兒打來的。她自結婚之後，聖誕假期多不見蹤影，不是開
派對就是陪丈夫渡假去了。
# e2 P% f7 l, y" D& s

　　「爹地，聖誕快樂。」

. X7 F5 }! }- Y( V
/ A+ n  H: d& L3 x2 B3 o　　「聖誕快樂。」
. x) R% [" a+ U7 G  k3 s
. ?* d' r# f+ s5 Y% T: W
　　「一個人嗎？」
3 f- [) n3 K4 D) c2 T
8 B( E( A! R7 W# i+ w# e  L
( A! t0 B3 A+ |3 h- f4 r　　「還有誰？連瑪麗亞都放假了。你呢？人在那裡？沒出門嗎？」
" ~: F2 V& g- O) c% G+ K/ x2 ?5 O
" C" o) F' s2 ]+ K
　　「爹地，我來看看你好嗎？」

7 S0 s, D5 m- f6 \3 ?+ W& k
6 S1 S' d/ h7 Z　　「太好了，什麼時候來？」
3 |/ }( R. s; Q5 v3 f& s
7 I; K4 J2 }9 C/ C+ W
　　「現在。」
! Y  V* A3 T) o: F/ l/ j* j

　　敏兒不久就到了。敏兒提著一個小行李包站在門前，形容憔悴。


6 C' R) ]4 O3 j) a　　「渡假回來？你一個人。他呢？」
% [9 ^  M' v' z' j+ \
" }/ O; ?' D& ?. C/ Q
3 J  u( f4 r$ n. B7 n) S9 v　　敏兒搖頭頭，回應我一連串的問題。
, y1 }# i0 K$ Z. j- r

　　她四顧家裡的聖誕妝飾，每年都是老婆佈置的，今年，瑪麗亞不用我吩咐，
" U% n/ c3 Z" q/ U" w* N把聖誕樹拿出來，放在大廳的一個角落。她知道太太每年都會這樣做。


" P" @* z  O7 k5 g8 Y! g( s, a　　她走過去，把會閃的綵燈串亮了，說：
0 {& ]: r7 P4 t; x

　　「那麼多年了，聖誕樹還在。」

+ W0 ]2 [/ F/ a0 \7 P
0 m- I. C1 @- d　　「對，還在。媽媽捨不得丟。」
) i$ l. f/ B# P7 k

　　「老家和從前一樣，只是媽媽走了。」


. [7 P, }, V. a5 ^9 ^　　這話唏噓，在聖誕夜說出來倍覺傷感。她四周看了一回，就在我旁邊的沙發
坐下。

* D9 U$ B8 H7 U0 |1 ~& T8 z
9 e6 z9 @+ C7 b4 a- E( J' k% a　　貓王重覆唱那個老調，我們之間一片沉默。終於，她說話了。她說，爹地，
1 H! S0 L5 f* [) b你已經夠寂寞了，不必貓王提醒你。聖誕嗎，聽些應節合時的歌吧！我記得你有
7 h9 c, B) x9 Y9 F( Q些唱片……Bing Crosby的「白色聖誕」，英皇書院聖歌團的聖誕詩。

7 j2 b& ]6 N2 R6 E. W
8 f( {: g3 g  C& M4 Y0 Q, u9 z　　她走到唱機前，找到了一片Glen Champbell唱的「I’ll Be Home For Chr-
-istmas」（聖誕夜我會回家），放在唱盤播出。


　　聖誕夜我會回到，
! q. U) W; l9 c　　愛的生活之所在，
　　我會在聖誕節回家，
　　路途迢迢，但我答應你，
　　一定回家去……

3 i% _0 E1 I' k, X, ]' Z% n0 _& y
) L, r( M3 R3 l　　我點點頭，表示這首我愛聽。她又回到我身邊，踢掉高跟鞋，把兩條腿放坐
2 D" o& [  M+ ^沙發上，把著膝蓋。她說：


3 t- S$ u) \/ K& H8 p　　「爹地。只你一個人嗎？我以為你會出去了。」

/ H$ _+ D; \  E: J
& O& ]2 D; w1 V　　「聖誕節一個人出去幹什麼？」


( O( N' L) ^" @) i2 Q　　「聖誕夜能回家真好。」


　　我不知道要說些什麼話。Glen Champbell唱完了他的歌，客廳完全寧靜。


$ k# |$ q$ M) s+ o! \　　樓下有教會詩班報佳音的歌聲傳上來。她打開窗門，往街上看，向著下面的
4 L6 q0 H7 T* x) @詩歌班大聲叫聖誕快樂。
1 P2 Y; l7 e, j7 y2 l6 G  @! s! R
4 d' ~. h$ ?" C  X1 k- y% k
! O6 q/ o0 G. ^3 C+ N9 `7 Z　　午夜時份了。
- i( I% E9 [3 L: Y

: ?9 l# r# {; ~* e　　我說︰「夜了，你該回家去。」
6 W8 G; B" ^0 J; a; c& s
8 y/ d3 ^+ u9 e! e+ i1 R) x# [
" t5 W1 G+ O  A) E　　「爹地，可以收留我一晚嗎？」


6 c& D% j! J- f  C& G　　「看你一肚子心事，發生了什麼事？」
5 V" {% g" k6 Y2 s. y
. Z+ T# P8 I( e) I. I
! ]. I; l4 e8 I7 M( y0 X3 m　　「爹地，我受不住了。他有外遇。」
5 u9 a5 C" R1 `! `# B

　　「讓爹地替你出頭，跟他理論。」
+ x/ H) |  A, F; E
, M7 i' j; g! d1 K5 }
; j9 K: Y5 S7 k4 a6 D- R; |. o　　「不用，讓我冷靜一下。」


　　我的心破碎了。那個傢伙，當日我攜著敏兒，步入教堂，將女兒一生的幸福
交給他，他竟然拈花惹草。
4 B$ S" j% K. w) \; U4 d( B
5 E8 f' s  I9 s
6 p* ]; @! G" _; t( k" x　　我把肩頭借給了女兒，她就把頭埋在胸膛，依著我，簌簌淚下。我圈住她的
  @! B9 l( @1 c4 M6 b$ {# |4 `, c腰，輕輕的拍她的肩，安慰她。我忽然覺得，是何等的親切，也是何等的疏離。
) I  o4 [* f; X% `8 R$ `$ Q9 S

　　我們同是天涯淪落人，能在一起過一個聖誕節是何等的溫馨。我為失去了老
0 \" ^; y/ m* t( O+ ~0 P妻而獨自哀傷，而她和丈夫的不忠而辛酸。這麼多年來，我只顧事業，沒有花過
3 D$ z  a9 T( s& K時間在她身上，甚至在她的婚姻亮了紅燈，沒有鼓勵過她。


( X3 |' H$ d9 S; d( ?6 }: j　　世界上，只剩下我和她是最親的了。街上的聖誕歌聲漸漸遠去，我們不發一
言。良久。然後，敏兒把她貼著我胸前的乳房挪開，抹去眼角的淚痕說：
) I) h7 E: ~  V$ E9 A3 C. B
4 Y- l+ j% x" }: ^# g/ H
/ C, p( L. ?: ?+ S; ?7 G8 M　　「爹地，謝謝你，容許我回來。」
) f# w! D1 W% O" v0 G
! C- ]  F9 R+ z; n
　　我說：「這是你的家，隨時可以回來。」
$ l8 L+ ?) @: u/ B
( J8 L2 p7 C- n% `# [5 |' I
　　她說：「謝謝你。」

2 D* E8 U9 I' d1 d: s+ F( P7 \+ {% q
　　「太委屈你了，明天我替你出頭跟他理論。」
7 M4 R. S1 h" l, D, |, ^
, I& ?, q  B: W% j0 n
　　「不要，讓我想清楚。」


* m; D; ~$ G; u1 p3 g6 t　　「好的，你困了。快去睡覺吧！」

# Y# J1 {; }) D4 B/ b( \. R- S* Z
　　「你呢？」


, d" ~/ U# i' K8 ^! s　　「你先睡。我多喝一瓶啤酒才睡。」
$ L% w5 {  D* l* B) Z% o

% n6 r$ |6 ^, S" z　　「我陪你喝一杯。」
8 \# h; K/ ?$ F0 l) a* w
' X% H1 h! H" L" c+ P9 o
　　我喝了一瓶又一瓶，她也喝了。我記不起女兒會喝啤酒。對她說，你還是先
+ H" a/ _1 k3 F: ^, o* T睡。


　　「不要喝太多。」她指著茶几上的空瓶子說。

% B2 n) G: W6 Z& z0 q+ @" u7 {
' s3 p" C  H( ^, J　　「最後一瓶。」
4 h% n7 B) W  o" e* F
3 G9 u- d) V( f# K. o
" u$ O) b5 w+ ~3 |# S1 ?) a　　「那我睡了。我知道你仍是在想念著媽媽。但是，要保重身子。」
4 l) H7 g; ~+ d+ U: i

" B3 x7 [, C) v  ^# s9 G% K& m　　敏兒給我親了一親，就像她小時候和我道晚安做的一樣。但是，她黏著我嘴
% ^) V: h( n/ A, x" R邊，很久，令我有點緊張，我將頭一縮，她的吻，並開口說話去解圍的時候，我
啟開的嘴徑直碰到她的小嘴巴上，是一對美艷的唇。
5 }  D# ?4 R- Z# T' {

　　那是個香甜的吻，青春迫人來，令我臉紅耳熱起來。敏兒抽身走了。關上房
門時，探出頭來，對我說︰


5 k8 _( L5 e/ Q8 n. L  @　　「爹地，謝謝你。沒有你，我真不知道可以到哪裡去。」


5 b' ?+ _& x# |& c2 A4 S" A　　我忍不住掉下淚來。那時才知道，我是多麼為女兒擔心。但我還未明白到，
我的愛，不止於生她、養她，照顧她。她忽然回來，給我一種奇妙的感覺。她是
$ [! ~; Y( g/ l- f# x個天使化身成為我的女兒，排遣我的寂寞。她回來了，一切都改變了。

1 C6 f5 f  Q$ s6 ^/ Q( f
1 }5 i' X# D) ^) n: T　　那種奇妙的感覺在我心裡暗暗地滋長，像一粒種子，撒落在我們的心裡，暗
暗地抽芽滋長，破土而出。
3 h% |. H4 R+ c6 W: A( A

0 K6 w. P. G# ^7 t7 t1 p! t
. r0 D6 }3 ?0 e* G
　　　　　　　　　　　　　　二、情陷焰火夜

% ]  c7 e/ d: _8 i
  D; k, r8 `4 M/ V' [4 v; ~0 ~　　女兒歸家，我心裡百般滋味。
' Y8 D. s, w* v
) N" y) a# P5 w
! [+ y+ D; ^7 G1 V; I- X　　出嫁的女兒，不應在我這裡。丈夫雖然糟透了，還是丈夫，早晚應該回去。
6 i/ q$ e4 I! u但是她回來了，在我身邊。了無生氣的家，重現活力。


" m6 a$ C/ s6 z& u　　晚上回來，有個女人在家煮好飯，等著你，就像從前老妻身體尚好的時候。
有時，我以為老妻沒死。她是媽媽的年輕版本，輪廓像她，一舉手一投足像她，
語氣十足她一般。
  @# O9 ~/ p1 M! K0 E' B

　　她本來不懂下廚，從來都是媽媽做飯，飯來張口。結了婚也請了菲傭服侍。
她何時開始懂得下廚的呢？在夫家不用做的事，回到父家反而洗手作羹湯。

1 j% v# V, ]* {& W" U- e; D
　　「爹地，怎樣？合格嗎？」她端上湯，站在我旁邊，焦灼地等待我的評語。


　　我看見她的模樣，好像小時候拿成績單給我看時的樣子，我就忍不住笑了。
9 j3 z; N1 {# {: _. T6 h1 a
/ _' Z* `/ n. u, h% x: [. c1 k4 t
　　「爹地，笑什麼？很久沒見過你笑了。」
) n) x; ?- D0 A) K! c, |
, R+ N  Q2 N( ?& ?/ W
4 f; g' e7 u$ t* d　　是的，很久沒有笑容了。沒有值得開懷的事。敏兒回來之後，好像回到從前
一家三口快樂的日子。
. h  i1 u5 ?+ R8 r

　　「敏兒，你也開朗了。想通了嗎？什麼時候回去？」


+ |8 k6 i! P0 _　　「我一早想通了，決定永不回去。」
6 Q; A+ C8 M% }0 z7 f

/ v8 ~7 `7 D5 R$ R4 s) {5 U　　「不要說永不。」
0 A$ D, L" |8 z
& p; d3 T  ]5 D( G7 A
5 A% T# ^( b/ q" l" w6 x　　「爹地，你想趕我走嗎？」


　　「噢，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想知道你以後有什麼打算？」
* J$ u( P& P% P# ~/ j* Q1 a

　　「還未想到那麼遠。」

3 }$ P/ e9 l, z3 q' }) z
8 `% _1 r( I3 |8 s4 s　　「總不能整天困在家裡，年輕人要出去找朋友，尋開心。」
8 h3 t7 r3 n. p: H
% e" i  K: u0 u9 Z% _
% _+ e, F1 q1 y! t( t) r: p6 `　　「那你呢？晚上你不開會就呆在家裡，明天就是除夕，要開會嗎？」
; ~; J/ F! L/ i# T8 C! E5 `5 G/ W
3 G* C& u* ^4 b( `- I9 X- `
) ]* h4 a& W8 b% Y: {! ~1 A　　公司開會是男人不回家的藉口。我沒有。

* I( ~+ ~1 z) M
　　「我們去吃個除夕大餐，看煙火好嗎？」
; P" G  H% Z4 w% L

　　「太遲了，人家一早預訂桌子，哪會有大餐等你吃？」

; P1 M9 F# T) r; T6 P4 r3 E* l
　　「讓我試試。」

# U; }$ U8 {0 B1 A
　　敏兒飯也不吃就打電話去，忙了幾回，給她找到了。一間全城最貴、海景最
佳的酒店，剛巧有人退訂，就給她拿了過來。


: M7 v4 T8 Y# i* e5 p6 j0 n, b! V　　「老爸，訂了座，明天與你有約。」


9 C! _0 }( }7 x( K6 M- `9 O! R% q3 d1 }　　就這樣，我和女兒在除夕夜有約。
5 I3 V& v) S3 u) K" L

　　她不用我回家接她。她早上就出去，做頭髮、買晚裝。在約定的時間，在酒
店大堂，衣香鬢影之中，我看見一位絕色佳人，一幅透視的披肩，配搭露肩吊帶
- R5 t9 M  Y5 t低胸晚裝。


　　她雍容地站著，散發出耀眼的光芒，把在場的男士們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她身
' }2 h. g7 k  ?上。我那個不堪的女婿，真是瞎了眼，你在那裡能找到像我的女兒一樣出眾的女
* h8 m* A: M7 h3 [人？
* C: F5 S8 l* B! _
. ?9 N5 x1 S1 Q7 M0 B
0 [1 m7 a2 @) A) w( z　　我也楞住了，她對我微笑。我整飭衣襟領帶，像個紳士，讓女兒挽著臂彎，
步入餐廳。

/ H8 o: B/ K- K* K/ I# t
　　醉人的美酒，醉人的音樂，醉人的海港夜。
, o# V1 S' O3 ?7 }( f  S8 w0 f

: F4 p) M9 `6 g: _( F1 v　　她向我淺笑，笑的時候胸前微微起伏。撥弄頍前細碎的劉海是一條裸露的，
白晢的玉臂。她把盤中的肉切成小塊，放在嘴口，嘴嚼時，看著我，我也看著她
的嘴動，和紅唇上的油膩。她用餐巾抹一抹，拿出一管口紅，在小鏡盒子後面塗
, O+ |9 \0 [& w2 b4 v* |1 l+ i5 K一塗。然後對我說：


7 z2 o! Z6 {  ~+ j) e　　「可以邀請我跳支舞嗎？」


　　我看看，舞池無人。起來，扶起她，帶她到舞池裡，跳第一支舞。我帶著醉
意，與她貼得很近。我感覺她的氣息呵在我臉上，她頸彎的香水的清香，沾到我
的衣襟。
5 o( c5 q4 Q. [! \! }
. t# K2 q$ b/ y/ B% F' W. p
　　舞池的人多起來了。她說：「老爸，這裡人多，我們到我們房間去了。」

7 g; p& \4 \! R
　　「房間？」我不明所以。

: ]0 M. b7 r% a$ b. Z" G
　　「我們訂了一個向海的房間看煙火，景觀全城最佳。那裡還有一瓶香檳等待
我們品嚐。」


　　「我還不明白。」
/ _; }" `1 W* P9 d( g9 s* ?. b3 I+ }

8 T8 ~4 x: a" H　　「你訂這個晚餐包括在內的。我們走吧，放煙火的時間快到了。」

% F, U" s  x: \
　　敏兒拉住我的手，步入電梯，透過玻璃幕牆，維多利亞海港的夜色徐徐升上
來。敏兒披著那件長披肩，倚在我旁。
# [& a: b' X7 F% d, t
# Q& ^9 h9 P9 y$ j; g7 S  F8 q3 l
/ E1 q. W4 u# `! R　　我的心在想什麼？我們正在做的事，不像是一對父女去看煙火，而有偷情的
6 K% r$ U' }$ x! c  ~' N9 a感覺。但是，我沒有什麼企圖，我是個正人君子。我們兩個人這一年內都飽嘗痛
, R8 m* l& V. [! Y, B楚，享受一下不是罪過。
3 X0 k( y/ e0 z% E1 i% \0 m1 d
: W! {6 |5 S% d  I$ U
8 F$ K) X, ^( @4 S: b; U; A　　敏兒帶我啟門，應該說是我帶她。她從鑲亮片的小手袋裡淘出房門吁匙，交
' ]& H" w& ?7 i) i% E: D給我。我啟了門，她在前，我隨著，進入了我們酒店的房間。
. B  K1 `, R! c$ U" y- Y. S( s4 F! D
4 n; ]* ]: {' N9 x& U) A
' r: U( J1 ^0 M  W　　我們將會在那裡做些什麼？當然是來看維港的煙火！但是，有一朵一朵的火
# b% Z5 _3 j+ H; b- I焰，深藏在我們心底裡的慾念，在我們肉體的互相接觸的一刻，將會引爆，升到
天上雲間。


　　等待煙火發射，尚未發射。我們孤男寡女在酒店房間，並排坐在一張在臨海
落地大窗前的沙發上，我問她為什麼兩夫妻不能和解，有沒有想過回到你丈夫那
  f% B4 @$ K0 B. L裡？


* N$ {" F' A7 k! Q- a# {  j7 S& a　　她說，沒有。


- e% }8 T2 b, V& ^　　為什麼？下了氣，一人讓一步，就要重修舊好。

  F. ~: u& i- V. @) v: @
　　都是你的錯。你太好人了，是個好丈夫，從沒有搞過婚外情，對媽媽不離不
棄，呵護備至，就算在媽媽病了那幾年，不能滿足你生理的需要，也沒碰過別的
0 S' @; ^' r+ Q& i) |/ E, L女人。男人都應該像你一樣？
/ ]0 g0 h- v' ^

　　她問我，媽媽說的是不是真的。除了媽媽之外，沒有別的女人。


　　我說沒有。從來沒有。
0 `# R! I& l3 M5 U! s; Y4 I
6 }  J, k) g, O- O% ~
& O1 s0 l$ i$ y0 a. ?　　她說，所以不能接受那幹過別的女人的丈夫碰她。她不能忍受三心兩意的男
人。為什麼男人不能像她爸爸，做個好爸爸，好丈夫。
2 ~+ Y6 W" b: s, o, H6 W
. i  B9 b0 M7 @1 _. ^
　　她婚姻的挫折，從來都只能向媽媽傾訴。但她走了，以後再沒有人會聽她說
話。


7 I! e! R0 J: ^　　她哭了，哭得不可收拾。我把她緊緊地摟著，輕輕拍她光裸的肩和背，安慰
她，我可憐的女兒。
6 C$ Q/ l) z. D& A; M7 m

　　她說，爹地，幸虧有你，容我留下來，我這個聖誕和新年不知怎樣過。我的
; ?$ W2 Q! w- A9 {1 W8 H8 c家沒有了，你不收留就沒有人要我了。
# l* l& h3 z, X6 P& [7 B
4 r; ^: |( D; q; o# U
5 Y2 g& [$ `$ y7 P6 T　　「女兒別哭。」

8 K1 ]( s# U) _' o" n# X$ o
　　我替她擦去淚水，她像小時候，攀附著我，把她兩條腿提起，擱在我的大腿
3 I) @+ y/ u) h  b1 a上。她整晚從晚裝激突出來的乳峰，壓在我胸前，透過襯衣，嵌在我的胸前。從
她的頸子鬢下，一陣幽香撲過來。安慰她的手，不意把細肩帶撥了下來，讓她的
肩膀更裸露，更性感。
" a( Z# X8 q7 u/ I0 u; N" C

% z" o& {5 B8 N7 l2 I. I6 g　　沒錯，性感，是個誘惑的符號。一個父親不能用如此眼光看女兒。而且，她
是如此無助，軟弱可憐的投在你懷裡，要求你安慰，而你卻覺得她這個樣子很性
: f6 n/ u+ o) V9 h) g7 ~2 y感。
2 _$ |9 n* i, j
) g  V" Z, z- d7 ~: f
! W7 O" a" a7 r3 n　　窗外的焰火升起至窗前，燦爛。

% `$ b( |$ l# f1 B0 t8 r% V0 b
　　敏兒止住了抽泣，抬起一張美麗、青春的臉。
; }4 _; f* b. G  q9 n
+ i: t6 m/ }1 O2 p8 F1 Z: }! O
　　那個糟透了的傢伙，瞎了眼，這麼美麗動人的女人不懂珍惜，糟蹋了她。


　　那一張楚楚可憐的臉，仰望著我，一雙櫻唇微微的張合，在說著一些我聽不
到，也不明白的話。

! {; U8 ?  x% |5 s' Q& s
' y* D+ q0 b% O0 x8 S8 [　　忽然，她站起來，拉高裙子，跨坐在我的大腿上，兩條玉臂繞住我的脖子，
與我面對面。她的氣息呼越來越近，噴在我臉上。
, \- }' z% Q9 Y; n5 t2 Z) t/ S
) h. Q* ~7 T+ D9 A4 b
) ]! a) L$ @# w1 z* q- W　　柔軟的手在我身上爬，解開襯衣的鈕扣，說：「看，沾了我的唇膏，有個唇
6 @+ I) @, R. L- z/ y8 s& f0 E  k印在衣領上不好看，我替你脫掉，不要弄髒。」

, D2 c  e6 H$ [: p7 O; J
0 G3 o3 `  j' g/ q2 P" b" o& K　　「不用了。」我說，想制止她。

( ]8 v, R2 X' q' P1 t  e
　　但我只能坐著，心跳加促，瞪著眼看著她把我的衣襟打開。她的手探到襯衣
下，輕輕撫拂我的胸膛。她的手滑溜而溫暖。

. b1 l* u% u. c0 C
' I4 ^3 B5 j- N　　「爹地，老實告訴我。你寂寞嗎？告訴我，我不是外人。」


　　「我……」

- @$ G/ ^) i/ F
" e4 v2 R% U' e. N3 j1 U　　「我聽到你說了。我寂寞，你也寂寞。是嗎？我們都寂寞。有人說，兩個寂
寞的人在一起，如果不把對方的寂寞趕走，兩個人會是更寂寞……」

' q2 U6 k! ~& ^9 A+ E
! h6 j" d1 V7 J  U: V　　我明白了，一顆寂寞的心需要有個真實的女人來滿足它。她說得對，她回來
了，在我的身邊，叫我發現自己原來是那麼寂寞，如果我們不做一點東西的話，
5 W: m7 |8 ?9 e: n# p* A7 M啊，那寂寞會是多麼的可怕！
, a) ?6 r7 X# T* y
9 ?; P$ x  L0 G8 ?7 D
" p" \( x$ a1 y* _  t* c8 T4 V　　她站起來，在窗前站著，將低胸晚裝徐徐褪下，細細的肩帶從玉臂滑下來。
" Q" A7 o3 Q7 N2 w兩個美麗的乳房跳了出來，像兩朵煙火綻放。她轉過身，用一個美妙的姿勢，把
7 b: F) \& O* Y; J6 M小內褲脫去。她比媽媽有個更圓、更翹的臀兒。

% N  _7 j; G( c* e9 h
0 W6 S! K; E0 [3 J$ o+ h　　別人不准看，只給你看，我的爹地，她的唇兒微微的動，輕輕的說。


　　窗外，一朵一朵的煙火升起，爆發。
8 ~. l( |; v; z' o

. U3 s( B5 X& W) B! I3 O% F　　「爹地，我知道你寂寞，我也寂寞。給我，我是個女人，我也有需要。」
2 L2 O6 R8 O. k/ D. h' E

　　我的喉嚨乾澀，不能說話。


8 q. M' K8 E- {: D　　她俯下身，嘴兒向我湊過來，貼著我。


　　我深深的抽了一口氣。我怎能在這個時刻推開我的女兒，對她說，不行。我
不會吻你。這會傷了她的心。
# m7 X5 A' e& X

$ q7 p1 d- c2 w# z* B8 ]0 G　　她閉上眼睛，唇兒貼著我。我心裡在掙扎，要不要推開她，拒絕她，對她說
8 R' Q/ i2 U) n! i" z9 t: n. O我們不可以。還是愛她，吻她。
6 s) _; b- o8 [( |
, h! ]: j. D7 v2 x
  i8 j7 l' s) b: Y( f" k　　終於，我吻了她。她不肯放開，要我把她的唇兒吻得濕潤。可憐的孩子，她
需要有個憐香惜玉的人。她需要有人愛她。


2 D7 ]& C% L/ V, M0 G+ Z　　她把我的手放在她的胸前，這是幾年來再次觸到女人那兩團敏感的嫩肉。我
& ?; w$ Q" _+ P: g7 w1 S不敢去看，我這個正人君人竟會如此，和自己的女兒在這個房間裡做著這些，這
! u# Y: t  V: d  p9 G+ L些……不應該作的事情。
. {2 \% F6 ]7 L! d, q/ I& W

　　在兩個人的寂寞和迷惘中，我和我的女兒……我們竟然，不顧道德倫理的規
2 o2 M# b# g5 C5 A" g范，脫下彼此的遮掩，復還原始，發生肉體的關係。
/ ?3 `* F& \1 W9 ~; N/ G4 ~: c6 S
5 q+ |0 u; E. |0 i+ M& l9 G) V8 U# b
* S  X, Y/ Y0 N" i7 N6 h　　做爸爸的怎可以這樣對待自己的女兒？


# u& x  N+ h- D! o% k　　我們的性器官接合在一起，那是繼而發生的事。她的身體火燙般灼熱，我的
2 R, V# C$ D# J& n$ W' s肉體有一股含忍不住的火頭。我們把盈滿的慾火傾倒在彼此的身上。

: J( s: z: r, t8 ^. N; j
　　她引領我路，讓我輕易就進入了她的芳草小徑。她是何等的空虛，我來給她
, j0 ^3 ]4 c% r, K1 [  ?; z填補。

# g: J- H" C! `1 h6 ]
' D7 S7 \  S$ v+ L& }& n　　「噢……呀……」

8 Y6 k7 K* d! e( J% o4 M- }( [& b
3 |: E% |9 R* V6 g" {$ @　　女兒的嬌呼和呻吟曾令我想退縮，她眉頭緊皺，閉上眼睛，把頭扭到一邊，
% }- M9 U% |  a% X. I咬著枕頭的一角。搞不清楚她是痛苦還是興奮，此刻，想懸崖馬，從她的小屄裡
把我的東西抽出來。但已太遲了，她纏得太緊，我插得太深，兩個肉體已緊緊地
& O0 T/ D' S, m2 ~7 p9 d+ ~: R相連著，誰也分不開我們了。
9 s, E2 P$ I  h+ T6 |4 O

) \2 s. W3 o& I3 i, |　　「爹地，抱緊我。爹地，給我，給我……」


　　我不能放開，更不能停，如像這身子不是我的，在她身上起伏。她緊緊的陰
5 e0 F9 T6 e+ \3 p道，是久違了的女人的感覺。我哭了，為著自己的卑鄙。敏兒哀求著，也哭了，
我們哭著，哭著做我們那一場的愛。

3 J: Z' x% A% ^2 J+ g
( a. j& Q  J( |  G1 |& J　　我沉下去，在她裡面擠出最後一滴精液，頹然的壓住女兒赤裸的身體，窗外
& N: q( S* b9 ]+ o( h% q# f的煙火仍然燦爛，然後我聽到她在我耳畔，說︰


　　「爹地，我以為你不會，比我想像中更好……」


( j9 i9 V8 E% k( X1 q　　我承認，都是我錯，我要負責。
' M: K% h( h- q
8 G' {1 A2 I. s9 I7 P9 ?: p" \1 ?
　　寂寞的人兒，你生命一定缺少了些什麼，你尋找拼圖上那失落了的一塊。

9 K' S* @4 F' W. I3 p( ^
) Q, q$ \4 j' P0 _/ n　　誰是你需要的那一塊？可能是在你生命裡，忽然闖進到你的寂寞裡的人，無
% S* n- R; o7 a5 f論她是誰。
" ^/ Y. I( f4 n  j$ {$ j

; H" \5 s1 i5 C1 Q

　　　　　　　　　　　　　　三、當女兒變成情人
* [3 a9 `. O- b' X% `: e8 b
! ?) A9 q, s+ S- i6 s8 t
　　你醒來，開張眼，看見你女兒一雙水靈靈的眼睛，向你微笑。
# I9 n6 S8 X  ]5 Q7 r1 f
  `( N& P( P% {3 W' g5 u( }
　　你驚覺荒唐的一夜，父女搞在一起，你以為是個綺夢，希望沒發生過，也不
* v2 Z' I, \- E/ d" r& B: R! G敢相信自己會做出這種有違倫常的事。但你確實做了，被窩裡她赤裸的身體緊貼
3 y8 X5 j- H& R% F* ^' n& D著你，她的玉臂搭在你胸膛，對你無限的依戀。

" X3 P/ M- X* I9 y
) f. K+ D9 x+ ^9 g( E, h5 T5 f9 T　　你無處可逃，必須面對一切的後果。

5 `) x1 G; W5 H4 i& _. N% n+ x
* j3 Y9 U+ ]8 V; d7 g　　女兒沒有哭、也沒有鬧，向你微笑。我情願她大吵太嚷，我會懂得應付。我
可以跪地認錯，罵自己一頓。她卻側臥著，一手托著腮幫子支著，兩個乳房的重
量令它們輕輕的下垂，顫動，另一隻手正在輕撫你的頭髮，說：
* k; v) y" |* a4 \3 a0 Q2 f

- |( L. C9 T/ t; J9 r8 }　　「爹地，你睡得像個孩子一樣。我現在才看見，你頭頂快要變成地中海。」


) B8 f( j. ~6 ?7 r. E! F　　和女兒在光天白日，肉帛相見，沒有黑夜和煙火來遮掩。她挨過來的乳房，
迫我直視她，確認她的存在。我需要有個交待，找個台階下，並為我所作的事解
釋。我先要遮蓋我的醜態，目光四處搜尋衣服，散亂的在地氈上和沙發上，渾身
, D% e5 s' K. A. S, p1 K不自然，對她結巴的說：


　　「我……我們先穿上衣服……」

- `( ^; {+ g9 X5 [( r* e
" a% Q. W; ~* ]1 p8 a! \1 F8 q' z　　「我替你拿浴袍來。」敏兒說。

8 {; R9 V, t, T# Y/ ~: e
( S! n8 n! H8 ~* y' J( }' k　　敏兒起了床，赤裸裸的一身雪白耀眼的肌膚，兩個屁股蛋兒，一上一下的扭
擺，看得我眼珠也突出來了。她走到衣櫥，披上浴袍，再拿一件過來給我。
( y: U( P1 ^% H0 c0 |8 r

　　我做為父親，對女兒軀體的條件反射，應該是迴避。但是，又不能放過春光
一瞥，那個和我做過愛的青春肉體。記得煙火爆發的時候，我們越過了親情的界
線，共渡了一個花月良宵。
3 {! @. G& a: b. Y3 c0 l

0 K& n" L3 V" U　　她卻無意迴避，坐在床邊。我的那話兒又勃起來，而我覺得它比昨夜進入她
0 Q( P' ]# w* J# u時更敏銳有力。
# O) |) O  i7 P, M. E; m0 Q. c

$ M( T/ B: M$ D- `% E- g' G　　她說：「你不反對，我們在床上吃早餐。今天是元旦，你不用上班，晚一點
/ K4 e2 m; d# v6 y3 @( y, D退房好嗎？我們都需要一點時間……談一談。你說對嗎？」
3 E/ D% ^- c  a5 O& K

# `- A" l- z1 @/ E　　我裝作不明白，但門鈴響起，我們的早餐送到。敏兒把我推下床，要我去開
門。我把敞開的浴袍用腰帶綁住去啟門。待應生把餐車推進門來，我連忙打發他
9 c* U: \1 a# ~% L% Q: V5 N離開。


$ K/ T7 j0 H9 Z# Q$ @　　「爹地啊，不想別人騷擾我們嗎？掛上『Do not Disturb』的牌子。」


　　敏兒提醒我。


: v( H7 \0 E# y- R0 F7 p　　這般場合，我不會希望有人來再來敲門，或跑進我們的房間。酒店的服務員
雖然不會知道我們的關係，都看慣了，一見這床上凌亂的光景，就明白我們做過
什麼事。這是酒店提供的方便，一男一女付這麼昂貴的房租，難道光是為了看煙
火？
, K9 O# Q3 x! l# i2 l# G

　　好了，現在敏兒要把我困在房裡，逃不了。我不知道她會拿我怎麼辦，我必
& d3 d5 f0 b- l: R: P9 L須面對犯下的錯誤的全部後果。遲早都要面對，早一點談清楚，是好事。
9 o) J7 [4 h* I* e7 q5 n$ Z+ F$ w
! {2 O( [0 q: q. P' w
　　與我曾侵犯過的半裸的女兒在床上共進早餐。很侷促，食物很難下嚥，我的
# K# g( h. g" O9 [懲罰開始了。
3 g3 O& J) b) m" P; P3 d. [5 K
, o! Z6 W' X# v. `' q1 [) ~9 h6 o
  t) N+ d) `( a6 h. L　　敏兒盤著腿，坐在床上一口一口的吃，腰帶沒束緊的浴袍，任由她兩個乳房
從裡面蹦出來，一點也不介意讓我看見。
( \# p, e* K6 O8 |& o" ?2 P- G0 Z

( |, T2 l( r7 R　　她的坐姿簡直似下體的一個展覽，叫她的三角地帶，以最神秘的方式，將恥
8 n4 Q& @- Z) Q' a0 W: r, J% s丘，陰毛和微微張開的陰唇，以最誘人的角度擺設在我眼前。那片濕潤是浴後未
曾抹乾的水或是什麼，就看我這個父親怎樣去遐想。
( Z' q) q/ R9 e+ L+ r
: W, c. W, g" K/ s3 M8 d6 V
; b7 @! d5 n; Q' ~5 P　　我乾咳了一聲，那是我從前一種信號，她就會揣摩上意，照我的心意調整她
的行為。這一回，她看過來，對我曖昧一笑，說：


　　「爹地，你的早餐涼了，快吃。不要老是這樣盯著人家。」

; C$ H/ [( ?+ X8 t: [& q
0 Q! t) ?2 s  b, G8 M( M1 f( G　　噢，噢！我沒有盯著，只敢偷看。


　　看樣子，女兒的確是她媽媽的年輕的版本，連她說話的聲調，語氣和神態也
1 d2 M0 R2 l& H2 n- o# i  H8 s8 q+ y" Q十足一樣。

7 C4 ^7 p* Y+ l0 r
　　她年輕，卻有幾分世故，成熟，卻像個小女孩般撒嬌。她比媽媽更在意於她
: l; l# t; z. ^的吸引力，表現在不在意的走光，或有意給的一點挑逗。


　　她絕不介意我看，任由我偷看。其實是告訴我，她知道我看她，並且歡迎我
1 x2 E9 i( m" |2 V8 N這樣看她，那是她對自己的把握：她知道，女人的曲線，那突出來，陷入去的地
/ Q$ ~, L4 I$ B/ B: j$ @( N6 f$ H0 R方，都會叫男人看了暈車。她已證明了她正人君子的好爸爸也不能免疫。
3 i7 d9 r1 ~3 v0 D5 |* C( y

　　而且，她最大的把握，是抓住了一個正人君子，一個好爸爸的錯處，讓我坐
9 `+ o: G+ Q1 p6 `4 ~0 V" c: n& E在談判桌上的下方，接受一切的條件。

; O+ _7 [1 F- S2 y3 `  Q, h) n, P- |: n
2 C% Q/ f. G0 \: C* M& q* q  I　　而我必須習慣女兒的注目，特別是當她盯著那個無處收藏的起勢。

5 }% S5 r' n" {+ ^
! p2 y2 k0 ?* e1 k) T　　她在評論我？或是想打它的主意，要它服務？哎，我越猜越忐忑不安。我究
: ~: m! R, L# N竟是個上了年紀的人，有時，你希望它能勃起時，它不效力。現在，不想在女兒
: ^  V: a, P" t3 R+ C面前勃起，卻銳不可當，搭起了個帳篷，醜態畢露。

0 m+ s& C7 n, z- c; p5 T
; |' F: n7 i2 r% s7 U4 C: {. i　　上過床，做過愛又怎樣？和你共渡一宵的人是你女兒，總要掩飾。為了禮貌
, e9 V; e& r/ k% z2 H或是尊嚴，這副罪惡的工具最好能低姿態一點。

% ^' @2 i' R3 |5 a8 I* u4 ]
　　我受夠了，你不開口罵我，我自己招認吧！
8 o. |  P% [( s3 V/ V
% F/ V" z! A! @. ~+ r
　　我說，對不起。昨晚我做錯事，全是我錯。我會負責。
% n1 T- ]6 q' }. d" x
5 V+ M$ n' P' o! P
  y% `0 }; }+ T: y　　她說，我知道你一定會這樣對我說。你是個有責任心的男人，我不擔心。


: T; I$ ~% }  b$ w) x% s, f　　「那麼，告訴我，你要我做些什麼來彌補我的過錯？」
) O# j3 ^- F" @8 i) M  G9 S

' Y- N" Z, @+ a% I+ h4 |9 {: f　　「我知道你會為我著想，以後好好的對我。我信任你。」
$ L. F# R. q/ t6 o$ {! }

　　她仍然會信任一個侵犯過她的爸爸嗎？我連自己也不信任。最好的方法是不
要再和她同住，但是，要她搬走，更不近人情。我可以為她作什麼設想呢？
) d! U1 D: p+ S( [0 Q4 V/ X1 N* ~

4 y9 F8 M# m. Z　　原本的設想是，讓敏兒留下來。以後她願意和丈夫復合，或是離婚再嫁都由
/ ], G8 K, O: [- t得她。我們住在一起，做個伴兒是彼此都有好處的。

, K! H& q, w  K1 w
　　我們釀大錯，都是因為我們寂寞，既然承認大家有性生活的需要，也控制不
住自己做過一場愛，沒有理由否定再有下一次。如果她不反感，何嘗不是個和得
其所的安排？她想要的時候，我也沒理由拒絕她。父女之間，情投意合，彼此慰
藉，有時關上門上床去，也不妨礙別人。一切只為了方便，不需要藉口……


0 |3 Z8 n. U" A" P+ U* O　　不過，我們下一次……如果有下一次的話，應該如何提出？由誰提出？


% R6 X5 S. l( ^4 z1 X* U5 j6 |　　我妄想起來了。竟然把內疚自責變成非非之想。
/ d* q  q2 }% U) R! O( `) s2 B$ ]
& p5 i. z7 U, D4 L
, `8 V+ X5 u5 O+ b3 w$ D( G　　之後的一個禮拜，一切如常，像沒有發生過任何事情。我那裡敢再提起那煙
火夜裡的艷事，罪名足以叫我身敗名裂。而敏兒做她一個暫住父家的外嫁女兒，
3 v& i0 g6 i0 c與我相安無事。

2 n# X8 v# k- n( o* k( H3 }8 X9 Q
9 X2 k2 v5 J# e  z3 H　　骨子裡，我進入緊張狀態，打醒精神，對敏兒的舉止察言觀色。一切身體的
, `* w+ A7 N7 n語言，那怕是輕輕的碰觸，或眉梢眼角，都留心其中可能會給我的暗示。
& n# v4 L9 B  Y( i6 N4 [" N

" u  E8 N  g; @　　但是，沒有……


4 V" n- w! m: y  D/ w　　可能她後悔和我有了性關係，和我保持距離。她也可能隨時會變臉，向我追
3 u% o  G* o5 h( @6 e" r究。現在只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6 I& ?: ^$ ~. U. n3 ~( s
1 p6 h5 m% Y7 D/ o7 \$ ]6 G　　我絕對應該壓抑對女兒的慾念和妄想。那個除夕的晚上的一夜情，只是兩顆
的寂寞的心，受了酒精的麻醉，而作成的一次錯誤……
( F9 \! W7 c! Q

　　很快，我就明白，一個女人能把你的「子孫根」拿在手中，你的一切將會由
" X9 p2 s6 F2 N  ?她擺佈，情緒被她牽動。幾天後的一個晚上，回到家裡，菲傭瑪麗亞不見了。


5 F' X/ ^! j7 M* S* K! D/ b　　「爹地，我替你和瑪麗亞提前解約了。我賠償了她，要她今天馬上離開。」
0 }! ?* Z( r7 o$ F; ?

　　「為什麼？她幹得不錯，做了五年多了。為什麼不先跟我商量商量？」
+ T$ y  U3 W" |9 @

　　「不是為了你嗎？」
: \0 ~* z" }3 @5 U4 r8 P( B% g

　　「我不明白。她有什麼妨礙？」
6 v4 ]# s" d/ T2 |9 I
4 v* |' _" F7 }4 T
& i; U  w2 q1 [% r( E2 s) M　　「如果你不認為她對你有妨礙，我可以馬上請她回來。」

) R& S0 W7 a2 P, P7 D2 Z( c% J
' z5 U% |/ Y: m* |　　「可以直接告訴我嗎？」
' P( q; M: n$ P% J
. v( q0 X& y7 b8 H" d
0 B$ G+ @/ j9 C) x　　「我就直說。告訴我，你整天心裡最想做什麼事？你不用說，誰都看得出。
你每天都在尋找機會，和我單獨在一起。你是不是想和我可以親熱一下？坦白的
說，你想不想？」
+ X) ]: k$ S" ^( O
9 Z! _5 V, _' t& r* a: h
/ ?! ^/ Y6 W' T4 Y4 k. k8 B$ }+ x! K　　我耳根像火炙般紅了起來，在女兒面前，原來露出個急色相。但她說的是事
實，我又不敢承認，羞於啟齒。
' f3 I% B( B$ F/ A' Z) l
0 o. x) [# R3 n: ]( c" V* g) \
　　她面對面的繼續說：


  e, V! U  l0 {9 k  L7 n　　「在你自己的家裡，想和我情熱一下，為什麼要偷偷摸摸？為什麼要尋找機
" w9 S9 G% g% y2 g  P: q5 u. j會？你是你家的主人，瑪麗亞不是。
  b1 F$ Q2 v! {1 z" `8 u& _
* B9 x7 K9 ~, K% _# J
　　因為有瑪麗亞在我們中間，你不敢碰我一碰，是嗎？為什麼我們一起看電視
時你不親我一親？因為瑪麗亞隨時會從廚房走出來。
: r8 z: v/ \& [6 H  R

　　她休息了，也不敢和我做愛。你知道我叫床時叫得多大聲？你想瑪麗亞聽到
, }6 n+ ^0 A* ^# A" _我們做愛的聲音嗎？
" X2 V2 z1 b3 T6 D

　　早上，給她發現我睡在你床上？替你收拾鋪蓋時，檢到我們抹精液的骯髒毛
巾，在你的枕頭套上檢到我的頭髮？


; k  {; c' ~6 l　　你以為禮拜天她放假，與眾鄉親聚會時會說什麼？把我們父女如何親熱，如
2 D4 R7 y" Y) z! @何做愛，繪形繪聲，加油添醋的搬出來，流傳於世？」
1 @! O8 I3 m' g" `! X4 K& H% a
, e- D( o7 d! F
2 Z( H& k+ B6 T　　我才明白敏兒對我表現冷淡的原因，而想要和敏兒在家裡上床，先決的條件
是使開家中另一個女人。我才舒了一氣。
* ?1 J% u1 Y& Q; X7 M- j

2 ~7 |  d5 }5 w' }' a/ W' ?　　「敏兒，我以為你討厭我。」


　　「爹地，是我開除了你的工人，教你討厭我。賠給瑪麗亞的錢，你不肯付，
我付。至於家務，就由我擔當。」


3 v% G/ s. {$ Z. M　　我想，我真是神魂顛倒了，竟有一個這樣乖謬的主意：只要能和敏兒做一個
# b0 ]* @$ f7 j: ?4 {( o) @) L, @愛，任何代價也願意付。


　　「錢不是問題，只要令你覺得安心就是。家務從來不是我的嬌生慣養的女兒
做的。請個不留的家務助理，告訴她你是女主人。就解決問題。」

1 G# Z. W; ^+ D' g
3 f4 s3 i& [2 K) d, N7 K: q( X　　我竟口中說出這種骯髒主意。
$ M, c1 J) j. V* Q' \

　　「即是說，你同意了。」

" H2 E( P2 e+ Q2 d. `; k
- J( U" R/ b. ~/ G$ D' N: k　　「同意。我現在才明白你想得那麼周到。」
0 W! E1 U# [! E- G
- z+ p* O( l( \, K" V( g" R" J
/ R8 t8 O6 X* y2 I　　「你看，家裡現在只有我們兩個人，是不是寬敞多了。做起事來也不會礙手
1 a$ B6 t7 ?, ?( G- v  w1 s礙腳。你會怎樣報答我？你快說啊！」

- r9 h+ G2 o6 _9 E4 z
/ @) |: [! \1 Z8 D6 C　　她挪過身子，坐在我的大腿上，替我順頭髮，拂撫我的臉。我展開臂膀，把
她的細腰纏了一圈，她勾住我的脖子，順勢就投進我的懷抱裡，她的鼻息與我漸
5 C2 F* r. [4 d( n  b; G漸接近。


　　「以後，家裡的事就交由你去打點吧！」

# R, V& ^: o4 g/ P
　　「我會替你做任何的事。自小找就曉得你最喜歡吃什麼菜，媽媽做的菜，我
! G1 Y$ ?) J- T& ~會做。而且，天氣這麼冷，各自孤單獨眠多淒涼啊！記得小時，北風天，睡了半
晚還是冷冷的的。我就跑到你的房裡，鑽進你和媽媽的被窩裡取暖。現在能再像
  ?# i5 H9 T" W2 s從前一樣，靠著你的肩頭，給你摟住，睡在你暖暖的被窩裡，會是多麼幸福的感
. }# m/ U3 w+ @* R- y5 X- \- f% [( H覺。」

, h3 L# K/ c8 G8 n& j
　　然後，我抖動的手揚起她的頭，與她相看。把她的小嘴送上來。我就試探地
輕吻一下，她熱烈地回吻，我當然能分辨出這是一個需索的吻，那是十天來等待
) ]$ h, T- k1 z6 h+ r3 P的信號。
: s: G) R# z  W5 U8 {

　　我也大膽起來，把她的唇兒都含在嘴裡，把舌頭伸進她的嘴裡，去和她舌頭
, o7 j3 s, \4 L糾纏在一起。
+ U% N9 f5 u" `0 d! {; {; F

　　我揭起她的裙子下擺，摸她的膝蓋，她沒抗議，摸她的胸，她也不反對，於
是，我就明白她已預備我把自己交給我。我把她像小女孩般抱起，她就勾住我的
- G+ p: ]8 ?5 B- ?$ G脖子，讓我抱進我的房裡。
. D0 {! Y2 N+ n. ]

　　她說，是的，自那個晚上，她就想再做愛。很久沒有男人像你一樣，這麼溫
柔地和她做愛。希望世界上只有我們兩個人，就算有什麼災難來臨也不怕，只要
# T5 V6 S) \0 b剩下我們兩個，我們兩個就可以永遠相愛。媽媽不在了，她也孤單，只剩下我們
兩個，你喜歡做什麼，就做什麼，因為她相任你，知道你對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好
5 @- i0 @8 \' _% V" R的，因為你是她的好爸爸……
  z4 e# a9 B+ H$ B
* U/ o6 p- G2 y7 W, p
　　我把她放在我的床上，和她熱烈的吻，把她的頭髮都揉亂了。我開始解她的
7 U9 y8 y0 k4 X7 b7 k. U' U衣扣，她靜靜的躺著由我解，讓我剝去她的衣服，並幫助我解開她的乳罩。
4 K) j: Q0 ~2 G* D. s0 }

0 R* {; l& c7 w" T7 s9 q　　房裡的光線暗淡，但是她的肉體光潔，彷彿發出耀眼的光芒。我把脫光至只
剩下內褲，我才看著她的裸體完全願意的向我敞開著，我脫下西裝。當我脫下內
褲，把我升得高高的那話兒向她正面靈出來時，她垂下眼，羞不自勝。


　　我喜歡她這個反應，因為她若不迴避而直視我，我反而會覺得尷尬。讓女兒
8 [/ F  h- H- i' v+ e% N; {* v看見我為她而硬堅，我覺得太難為情了。

7 u; [5 V# [5 v, ?! h# \
　　我上床，爬到她身邊，躺在她身旁，一邊吻她，一邊愛撫她的乳房。我輕輕
$ t" X% ~- k7 H5 I+ E2 |的碰一碰，乳頭就脹大了。

9 k7 N* p8 t4 A# ?, [' o4 A( m
　　我覺得需要找個理由和她做這個愛，於是想到可以先讚美她，就柔聲的說，
你幾時變得那麼迷人，把爹地迷死了。
7 M" W8 g' e$ ?; y  q
, \' d6 r; {0 t9 }  ?; y) [. j; d
　　她的臉紅了，我記不起除夕我和她初渡關山時，她的臉有沒有紅。但我就是
愛她臉上一片紅暈，因為我也臉紅耳熱。和女兒做愛，的確不容易，比和一個不
5 r# i# Q6 u! R% |認識的女孩做，甚至新婚初夜，她是處女我是處男，都沒有和女兒再次上床那麼
緊張，那麼怯生生的。

$ x9 I  N6 A7 p0 I- ]. z
　　敏兒在床上的表現也很飄忽，好像她還未拿定主意要和我做愛似的。我對她
每一個親密的舉動，都是假定她願意，甚至是要求。

1 |* `0 h, w$ D$ V8 H0 w- F
+ G; m4 E  B+ S+ N　　她卻覺得需要掩敞她的赤裸，而把我抱得緊緊地。我吻得太熱烈了，而且馬
上就摸她的私處。她似是猶疑，別過頭或扭動下體躲開，好像是要讓我明白她不
: ~7 W6 B" j( H" S' K: H是個淫蕩的女人。


　　我慢下來，輕輕的吻，溫柔的愛撫。她就不再閃避，和我互吻。我沒有把她
' _. t* m2 g% k( X8 K的內褲馬上拉下來，輕輕的隔著褲襠，撩撥她的陰唇，撫摸她至濕透了。
7 H4 u! P* [5 j( Z* u# v

7 L2 d' C+ f3 @) A　　她全身漸漸的酥軟，並且摸上去覺得燙手，我就知道她已準備好了。我才讓
; _3 Z" W, g4 K- V& u, U她完全裸露，而她抬起臀兒讓我把她的內褲拉下來。她仍抱著我，和我緊貼著，
不讓我直接看她的私處，當然她小時已給我看過了，做愛時會那麼矜持。


　　敏兒到底是個有性經驗的女人，她不會害怕做愛，也懂得做愛的技巧。她開
始用她的小手在我身上把快感傳過來。


7 c0 J: R, I9 m* w8 K7 M( q　　接著，我們都進入狀態，交合的過程暢順，好像我們已做過很多次一樣。我
, @) y5 m! l. U- F* v# V/ G- `- e壓著她，她把我的東西拿在手裡，有她引路，很容易插了進去，我栩栩沉下，進
入她完全接納的體內的時候，她哼了一聲。我們蠕動著身體，尋找一個合拍的韻
律，很快就融合了。

% m5 S# _/ ~3 l) P
! _% @8 n& Z0 h9 d( q6 p# Y: z3 @　　她的嬌呼和我的呻吟，一唱一和，到達某個高潮，她叫床的聲浪放得更大，
毋須顧忌。我想起她剛才說的話，才明白她苦心的安排。我蓄勢射精的時候，她
5 U0 }0 G& }9 X' d, Q$ O. w抬起臀兒去承載，然後讓我沉下來，推進去，推到底，比在除夕夜，推到更深之
處，在她體內留很更久。我看到她滿足，半帶羞赧的面容。


4 L/ J& y2 p$ w9 q　　我從她體內退出來之後，她將自已埋在我懷裡，輕輕的撫拂我的胸膛，說：
; a+ }% @/ i* ]$ g) l0 f/ ?

( d+ M4 ~7 `3 e7 j5 H- \* V. s7 ]+ q6 d　　「爹地，你和媽媽是這樣做愛的嗎？」

7 P0 ^8 o$ T2 |/ K8 b1 N
5 \% N2 c% o, ~7 S. H　　和亡妻做愛的記憶有點饃糊了。怎樣拿和妻子和女兒做愛的情形作比較？確
是很難說。我想了想，說：


  C: W: F0 O; B$ W, O" f　　「你為什麼要問？」
) z. B3 M# [1 R6 G8 S

　　「我希望能像媽媽做得一樣的好。」

, Q* u5 [% C. g5 {: S! I2 y1 j
, J2 R) {3 h8 E7 u+ {　　「你和媽媽都一樣好。都有些不同，一時說不出來。你們反應不同，敏感的
地方也不一樣。你們是兩個人嘛，感覺是不一樣的。」


' a" F# F( N3 o* \& L　　「能說清楚一點好嗎？我好奇，想知道多一些你和媽媽的事。」
% C+ f% r4 S+ u$ e! @" T1 W; n8 W
/ U& t0 k, f0 k. [
　　「夫妻上床的事很難說。我們可能做了一世夫妻，話都說完了。她做愛時不
說話。她也不一定像你一樣，全裸做愛。」


　　「是你沒有把她脫光？」
: w+ @; T1 ^5 U* Y# {) v
( h& f( K9 f. R) t7 x8 n* m
+ J3 E7 i6 A/ K. t' y　　「其實我也沒脫光，做愛不一定要脫得精光的。我們在床上有點老派。」

, t, P4 F6 ]! Y. ?5 L' M
+ K9 L# w' L) H+ R　　「媽媽會叫床嗎？會叫得大聲嗎？」


) V  l. l. h& F- @) M0 g& t% R　　「你有沒有聽到我和她做愛的叫床聲？」

! S1 t( P- K$ r: u( I
7 U% J( q$ v% m; G! C　　她想了一想，說，沒有。你們做愛可以那麼安靜啊！
. ~+ Y7 v( S! a

, `% x& j+ K1 w8 Q9 `* z, @　　「我們都很安靜，沒有太多激烈的場面。」


, g2 @! B0 `4 I9 o, R- N7 O2 u9 c　　「你也不說話？」


# {# S( u. A1 y　　「對，很少話。」
. A7 n. q4 ?5 P* K' N6 g

　　「但是，你要說話啊！我想聽你說話。」
! D0 L1 p+ j3 l  ?) P) y# Z9 n3 h

　　「有什麼話好說？」

/ z- W7 u. b8 k7 v3 Z- s& e$ c0 q& U
　　「心裡的話。做過愛之後，男人的話最能打動人心。」
: a. t3 v; U9 O( i1 B( f, Q

　　「這道理我倒沒聽過。好話都在做愛前說了。」

( j6 r! K8 h. Q9 T
& I: x+ v! t! P2 W. G, R　　「那麼說些心裡話。例如說，告訴我，你在想什麼？你很少把心裡的話對人
4 P. [1 k3 s) Y4 A說。」
  F# [3 E% i3 A, e( z+ p; J

  r8 g$ F: r  C　　「敏兒，心裡的話我倒有些要說。我擔心了好幾天，現在才放心。」

& k1 Q& A+ I" j5 d
　　「擔心什麼？」

+ n6 T0 j2 F: G5 x
　　「怕你討厭我。我以為你想逃避我。我有不知道怎樣和你相處的感覺。不過
現在安心了。」

# Z! m8 V2 ^. f0 z0 [  i  D0 X
　　「爹地，是啊，看見你那患得患失，誠惶誠恐的樣子，我想起來就會掩住嘴
8 t, j- d5 b6 D* z, Z兒笑了。」
0 |# l. [3 }# p: m* q
$ a9 R7 m7 R/ B8 r2 K' w
　　「所以，其實是我不知道你想什麼才對。」

- a) t& l$ b/ h  N/ P
　　「現在你知道了。」

( w0 {8 f' L2 Q/ g4 _4 I+ e
　　「你想有什麼安排，應該一早說出來。」
$ }, L3 {/ r; _( Q+ B. t
7 j# |6 X4 F3 m5 t+ A! \
　　「爸爸，你不害羞嗎？那些事情怎好拿出來討論呢？羞死人了。」



: u# `7 T! X( H( f$ ^+ @
　　　　　　　　　　　　　　四、有的男人很賤
0 G5 l9 _  ^' X4 L- j3 g5 [7 `( n

　　急景殘年，敏兒卻不忙著辦年貨。

( G9 e: q5 y0 N# |9 k, L
; X4 ?6 ^* p0 _2 K　　從前，辦年貨？渡假？素來都不用我打點。今年，家裡只有敏兒一個女人，
: u$ y% X6 F! O/ b9 y5 ]. X9 e# h& z2 g順理成章的由她當家。只不過兩個月的光景，我的起居飲食就歸她管了。


　　諸如過年要不要旅行。


　　敏兒老是喜歡做過愛後，把一些嚴肅的問題拿出來討論。她以為兩個人做愛
# ?9 U  G" G3 U& G親密的事，光裸著身子說話，會坦白一點。

3 Y5 M. q  ~2 [! d/ |+ I7 H/ e
　　其實我已累得想倒頭便睡，但她不容許我睡，會像只依人小鳥，斜靠在我的
胸膛，肢體交纏，把性愛後的餘溫維持著，絮絮不休的說，而且要我很清醒的反
, E# V1 E- Z* K  q應。血液都注入那東西去了，腦筋都轉得慢起來。
# N- R6 Y. x: V5 E; q. @

) a0 G4 D) i; t! B6 r! z4 O　　「爹地啊，過年了，你要我安排些什麼？」儼然是女主人的口吻。

- s. f3 T; P( C" @! p. O& C6 W0 Q
　　「沒想過，從前都是你媽媽安排的。」


# y) x2 a/ \/ M+ p　　「你打算就在家，或是回鄉去探奶奶嗎？」

& y' J  A) D6 c$ J, _- l- m3 z
% I7 x$ E" @. q( f4 \# r" v　　「今年做過喪事，來拜年的人有避忌。你媽媽病了的日子，我都沒回去看她
8 p7 t& \2 ~! }2 A, x+ Z老人家。而你不知何時開始，老是不願意跟我們去。奶奶其實很疼你，我想和你
, F) q" ^5 K* K回去看看她。」

+ i* I' k  `6 i; y
　　「死也不去。那些臭氣熏天的茅廁，蹲下來有蚊子叮屁股，拉不出屎來。有
/ o1 z) {5 \5 P1 L6 |% S沒有想過和我去旅行？我們很久沒有一起去過旅行了，過年帶我旅行好嗎？」
% m9 ^! r4 Y- Q6 F

　　我在思量。每逢佳節倍思親，妻子去世了，日子孤獨地過。在家過年會觸景
2 t6 \  A5 _& L, b* g( I傷情，氣原本是孤獨地過，氛也慘淡。如果不是敏兒回來，例有回鄉見一見老母
+ f9 w/ @+ ^" ]2 u3 c8 p的念頭。但敏兒回來了，事情不一樣。


　　有那些親人會來拜年呢？我是三代單傳的男丁，家族不大，都在大陸。女兒
: \3 Q& L' z" P) E7 n- u+ O ...... 剩余部分请访问 春满四合院 登录后浏览完整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