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的幸福【字数：38468】

notime

一、沒有女人的日子


　　這是父與女的一個不尋常的愛情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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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人和你有非常密切的關係，可是你永遠不會想到，她原來是你人生拼圖
所缺少的一塊。她從來就在那裡，你卻沒有聯想到她可以填補那個空位。因著成
2 l& y/ J6 |+ ^2 @3 v. L1 r: B; f規、偏見，你根本不會把她放進你的圖畫裡，但是，時機來臨，她陰差陽錯的闖
進你的生命，正好嵌在那個騰空了的位置上，你的生命的構圖從此改變，翻天覆
地的改變了。


# g( l! W5 E3 S! ^4 x# }, u　　我說的那個扭轉我人生的人，就是我的獨生女兒敏兒。我在人到中年百事憂
: P/ e' D7 h4 F5 I的生活裡，用愛燃點我冰冷乏味的生活。


1 L5 F! Z1 ~3 E3 k7 \% R$ U# z　　這是一個愛情故事，說的是禁忌之愛。是天意和人願，讓我的女兒做了人生
( _0 ~  t3 }! m* B4 h的伴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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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q. Z0 l4 _5 }2 L　　那一年，老妻撒手塵環，孤獨地過了一個聖誕節。老妻給癌病折磨了幾年，
! y) N4 Y7 ?0 p在年頭離我而去。她，止息了肉身的痛苦，我也不必在病床前照顧她而鬆了一口
氣，對我們都是一個解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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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T$ B& r8 U& `6 n) y0 Q, i　　和一個女人一起生活了快三十年，一旦失去她，頓時失去所依。人們說，正
( `- ]# g2 {4 T3 C& K因為男人生活上不能沒有一個女人打點，很快就會有第二春。老妻在病中，也對
我說，她死了之後，快快找個女人來照顧我。我若續絃，她不會介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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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S$ k8 V- ~# o# \. ^7 }& L　　她不單不介意，甚至為我著想，甚至撮合。我不以為然。女兒已經嫁了，我
/ p( Y0 u  P. _8 S" C& }了無牽掛。幾年來因老妻體弱多病，沒行房，也習慣了。沒有性的生活，日子不
8 a( `! [- R: G) r9 @難過家了菲傭，家務有人打理。我就寄情於事業，化悲憤為力量，有了長促的進
步。喪妻之痛也好像漸漸復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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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9 z8 \  \' R# P; a/ ~" J　　直至聖誕前夕，午飯後，都提早下班了。人人都有節目，而我，是自結婚以
1 ^& ?1 L4 u' O* {% S& A來，第一次孤獨一人過節。


+ U0 V$ s+ X+ b6 U4 |. N　　我說過我是個正人君子，換句話說，是個沒什麼不良嗜好，除了抽煙和喝點
6 N' g* p1 H+ Y) \; M2 V+ ?- S  Z啤酒外。上班下班、回家吃飯睡覺，生活就那麼簡單。


: f0 u- Z5 Z; x　　提早下班，太早了，酒吧都未開門，獨個兒呆在家裡，播貓王皮禮士利那片
- w( f' q3 {: ~/ T2 l3 I《你今晚寂寞嗎？》（Are You Lonesome Tonight？）黑膠唱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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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電話鈴聲響起。敏兒打來的。她自結婚之後，聖誕假期多不見蹤影，不是開
派對就是陪丈夫渡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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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X9 ^8 `# m' v5 p! w1 H　　「爹地，聖誕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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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聖誕快樂。」


$ ]# K' t: W7 K　　「一個人嗎？」


9 |6 s5 h+ O1 p) p6 M5 t　　「還有誰？連瑪麗亞都放假了。你呢？人在那裡？沒出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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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地，我來看看你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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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 W5 L2 d7 t# Z　　「太好了，什麼時候來？」


0 G# J- t7 |% b0 ^/ `　　「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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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敏兒不久就到了。敏兒提著一個小行李包站在門前，形容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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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 s: E" i: Y　　「渡假回來？你一個人。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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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Q; f! f' U　　敏兒搖頭頭，回應我一連串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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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i) A- l* h" ~' E/ s4 ?# A3 `9 R　　她四顧家裡的聖誕妝飾，每年都是老婆佈置的，今年，瑪麗亞不用我吩咐，
' R" d  {2 y" g把聖誕樹拿出來，放在大廳的一個角落。她知道太太每年都會這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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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M: e* H! m0 x5 u2 p　　她走過去，把會閃的綵燈串亮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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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C- P0 P* K1 V  n. }. j　　「那麼多年了，聖誕樹還在。」


8 W6 m! H# V. Q6 b0 y　　「對，還在。媽媽捨不得丟。」


　　「老家和從前一樣，只是媽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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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n7 L' m+ }; e* ^& M3 Z0 ^0 Y& O4 Q
! z2 p" @) V  f6 m, e　　這話唏噓，在聖誕夜說出來倍覺傷感。她四周看了一回，就在我旁邊的沙發
/ K+ l9 A0 {9 h, g6 v" J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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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貓王重覆唱那個老調，我們之間一片沉默。終於，她說話了。她說，爹地，
# y# b+ x6 X; D3 B" |你已經夠寂寞了，不必貓王提醒你。聖誕嗎，聽些應節合時的歌吧！我記得你有
些唱片……Bing Crosby的「白色聖誕」，英皇書院聖歌團的聖誕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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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走到唱機前，找到了一片Glen Champbell唱的「I’ll Be Home For Chr-
-istmas」（聖誕夜我會回家），放在唱盤播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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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m* e" [9 h9 z9 ^2 e　　聖誕夜我會回到，
　　愛的生活之所在，
2 C7 g8 [# a1 |5 _% V　　我會在聖誕節回家，
　　路途迢迢，但我答應你，
　　一定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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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H# K. x5 O. ]2 w' d　　我點點頭，表示這首我愛聽。她又回到我身邊，踢掉高跟鞋，把兩條腿放坐
沙發上，把著膝蓋。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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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P  c! @$ Q4 q5 z, d* _* s6 W0 f　　「爹地。只你一個人嗎？我以為你會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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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c& t- [* ]! D) L0 q2 B! q( l　　「聖誕節一個人出去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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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6 \; q! K, S! h　　「聖誕夜能回家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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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S2 ^$ C* n　　我不知道要說些什麼話。Glen Champbell唱完了他的歌，客廳完全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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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w& N& }( h0 B' ~　　樓下有教會詩班報佳音的歌聲傳上來。她打開窗門，往街上看，向著下面的
詩歌班大聲叫聖誕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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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3 V- z3 Z/ |　　午夜時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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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說︰「夜了，你該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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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s# e5 e- \　　「爹地，可以收留我一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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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你一肚子心事，發生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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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地，我受不住了。他有外遇。」


( K+ ?- V5 ^5 G* Z5 q  ~6 b　　「讓爹地替你出頭，跟他理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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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U& `& }9 n# Z1 K( w) y. s　　「不用，讓我冷靜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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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 i3 ~7 D( c　　我的心破碎了。那個傢伙，當日我攜著敏兒，步入教堂，將女兒一生的幸福
交給他，他竟然拈花惹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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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k% b" z* |. w' X. G$ o　　我把肩頭借給了女兒，她就把頭埋在胸膛，依著我，簌簌淚下。我圈住她的
腰，輕輕的拍她的肩，安慰她。我忽然覺得，是何等的親切，也是何等的疏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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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F# |3 F9 s5 v5 R6 d2 c/ y( M　　我們同是天涯淪落人，能在一起過一個聖誕節是何等的溫馨。我為失去了老
妻而獨自哀傷，而她和丈夫的不忠而辛酸。這麼多年來，我只顧事業，沒有花過
/ R5 j& R1 Q% ~6 C時間在她身上，甚至在她的婚姻亮了紅燈，沒有鼓勵過她。


4 [$ C1 C/ q' C$ }, t- P. U　　世界上，只剩下我和她是最親的了。街上的聖誕歌聲漸漸遠去，我們不發一
5 y$ f2 T$ n1 k5 V9 V7 B言。良久。然後，敏兒把她貼著我胸前的乳房挪開，抹去眼角的淚痕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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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N$ A9 V. V/ B) W/ p3 c$ L& r　　「爹地，謝謝你，容許我回來。」


　　我說：「這是你的家，隨時可以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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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說：「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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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委屈你了，明天我替你出頭跟他理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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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讓我想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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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的，你困了。快去睡覺吧！」


) ~  I8 F; L9 c6 k　　「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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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先睡。我多喝一瓶啤酒才睡。」


　　「我陪你喝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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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喝了一瓶又一瓶，她也喝了。我記不起女兒會喝啤酒。對她說，你還是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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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喝太多。」她指著茶几上的空瓶子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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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後一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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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L( W( Y' w5 V+ j　　「那我睡了。我知道你仍是在想念著媽媽。但是，要保重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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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敏兒給我親了一親，就像她小時候和我道晚安做的一樣。但是，她黏著我嘴
邊，很久，令我有點緊張，我將頭一縮，她的吻，並開口說話去解圍的時候，我
啟開的嘴徑直碰到她的小嘴巴上，是一對美艷的唇。


　　那是個香甜的吻，青春迫人來，令我臉紅耳熱起來。敏兒抽身走了。關上房
- A) w3 f" V7 Q2 v" l2 n門時，探出頭來，對我說︰


　　「爹地，謝謝你。沒有你，我真不知道可以到哪裡去。」


* T# K8 X8 O+ \0 O: r　　我忍不住掉下淚來。那時才知道，我是多麼為女兒擔心。但我還未明白到，
2 f. }9 X8 H! E) O' a3 G/ s我的愛，不止於生她、養她，照顧她。她忽然回來，給我一種奇妙的感覺。她是
: P6 S7 l: J- s& `6 Q( e個天使化身成為我的女兒，排遣我的寂寞。她回來了，一切都改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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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v3 R' P2 V! ^. T　　那種奇妙的感覺在我心裡暗暗地滋長，像一粒種子，撒落在我們的心裡，暗
! u4 F: l! ~2 M* T4 g暗地抽芽滋長，破土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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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b6 D; r# R' _8 k* Q( n% P　　　　　　　　　　　　　　二、情陷焰火夜


　　女兒歸家，我心裡百般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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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嫁的女兒，不應在我這裡。丈夫雖然糟透了，還是丈夫，早晚應該回去。
但是她回來了，在我身邊。了無生氣的家，重現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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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回來，有個女人在家煮好飯，等著你，就像從前老妻身體尚好的時候。
6 h9 i5 _3 k5 v- E0 G, z有時，我以為老妻沒死。她是媽媽的年輕版本，輪廓像她，一舉手一投足像她，
語氣十足她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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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本來不懂下廚，從來都是媽媽做飯，飯來張口。結了婚也請了菲傭服侍。
9 Q5 x* p; P- @7 z她何時開始懂得下廚的呢？在夫家不用做的事，回到父家反而洗手作羹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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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W9 L! o# n# x! Y- d/ q& x　　「爹地，怎樣？合格嗎？」她端上湯，站在我旁邊，焦灼地等待我的評語。


　　我看見她的模樣，好像小時候拿成績單給我看時的樣子，我就忍不住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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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地，笑什麼？很久沒見過你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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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很久沒有笑容了。沒有值得開懷的事。敏兒回來之後，好像回到從前
一家三口快樂的日子。


　　「敏兒，你也開朗了。想通了嗎？什麼時候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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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早想通了，決定永不回去。」


　　「不要說永不。」


　　「爹地，你想趕我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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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噢，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想知道你以後有什麼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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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未想到那麼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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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不能整天困在家裡，年輕人要出去找朋友，尋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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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n4 Z3 q3 ^' {6 ?/ O　　「那你呢？晚上你不開會就呆在家裡，明天就是除夕，要開會嗎？」


( y: I" t2 q8 I/ k9 v/ _* W- s6 T( K　　公司開會是男人不回家的藉口。我沒有。


8 Y2 {1 W% f# _( w  `& ~　　「我們去吃個除夕大餐，看煙火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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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5 Z: g9 n8 a8 k　　「太遲了，人家一早預訂桌子，哪會有大餐等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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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讓我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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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B; e0 n, m( L　　敏兒飯也不吃就打電話去，忙了幾回，給她找到了。一間全城最貴、海景最
佳的酒店，剛巧有人退訂，就給她拿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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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e: `" x9 v) z" s" b　　「老爸，訂了座，明天與你有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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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這樣，我和女兒在除夕夜有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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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8 N& q5 E+ b& \5 ]( s6 j6 P　　她不用我回家接她。她早上就出去，做頭髮、買晚裝。在約定的時間，在酒
: W0 v) F% x% d1 }( c店大堂，衣香鬢影之中，我看見一位絕色佳人，一幅透視的披肩，配搭露肩吊帶
低胸晚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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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Y9 k9 N3 `; f# O　　她雍容地站著，散發出耀眼的光芒，把在場的男士們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她身
; n. d& C0 T8 i; @上。我那個不堪的女婿，真是瞎了眼，你在那裡能找到像我的女兒一樣出眾的女
人？


& x  g! E- D- ~/ {8 ?  }　　我也楞住了，她對我微笑。我整飭衣襟領帶，像個紳士，讓女兒挽著臂彎，
步入餐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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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醉人的美酒，醉人的音樂，醉人的海港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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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向我淺笑，笑的時候胸前微微起伏。撥弄頍前細碎的劉海是一條裸露的，
: x$ Y) e3 O' I) y7 i0 w7 g% l白晢的玉臂。她把盤中的肉切成小塊，放在嘴口，嘴嚼時，看著我，我也看著她
的嘴動，和紅唇上的油膩。她用餐巾抹一抹，拿出一管口紅，在小鏡盒子後面塗
" t' i* e  m( |5 v一塗。然後對我說：


　　「可以邀請我跳支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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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S" a0 c" B3 H& t7 X! Z: D8 p　　我看看，舞池無人。起來，扶起她，帶她到舞池裡，跳第一支舞。我帶著醉
意，與她貼得很近。我感覺她的氣息呵在我臉上，她頸彎的香水的清香，沾到我
的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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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K5 V: S+ r; w+ j! z/ m! f　　舞池的人多起來了。她說：「老爸，這裡人多，我們到我們房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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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2 Q* Z* G& B6 F) w0 [+ m　　「房間？」我不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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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訂了一個向海的房間看煙火，景觀全城最佳。那裡還有一瓶香檳等待
我們品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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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還不明白。」


　　「你訂這個晚餐包括在內的。我們走吧，放煙火的時間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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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敏兒拉住我的手，步入電梯，透過玻璃幕牆，維多利亞海港的夜色徐徐升上
來。敏兒披著那件長披肩，倚在我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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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心在想什麼？我們正在做的事，不像是一對父女去看煙火，而有偷情的
感覺。但是，我沒有什麼企圖，我是個正人君子。我們兩個人這一年內都飽嘗痛
" f( x9 v8 _# B" _7 w' X! l楚，享受一下不是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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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B% r1 q( Z. |4 f　　敏兒帶我啟門，應該說是我帶她。她從鑲亮片的小手袋裡淘出房門吁匙，交
1 }1 S1 p- a% i6 e( J" R9 u給我。我啟了門，她在前，我隨著，進入了我們酒店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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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R3 a7 H4 o6 Z8 K9 r( E　　我們將會在那裡做些什麼？當然是來看維港的煙火！但是，有一朵一朵的火
% M7 y  B; g& r: m9 h1 K焰，深藏在我們心底裡的慾念，在我們肉體的互相接觸的一刻，將會引爆，升到
; [; _2 Z4 s! D4 F9 T! L! b" x天上雲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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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待煙火發射，尚未發射。我們孤男寡女在酒店房間，並排坐在一張在臨海
落地大窗前的沙發上，我問她為什麼兩夫妻不能和解，有沒有想過回到你丈夫那
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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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說，沒有。


　　為什麼？下了氣，一人讓一步，就要重修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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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0 \% R. l: m/ F　　都是你的錯。你太好人了，是個好丈夫，從沒有搞過婚外情，對媽媽不離不
棄，呵護備至，就算在媽媽病了那幾年，不能滿足你生理的需要，也沒碰過別的
女人。男人都應該像你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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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l3 P" a8 D  B2 R0 f3 O6 B　　她問我，媽媽說的是不是真的。除了媽媽之外，沒有別的女人。


　　我說沒有。從來沒有。


　　她說，所以不能接受那幹過別的女人的丈夫碰她。她不能忍受三心兩意的男
人。為什麼男人不能像她爸爸，做個好爸爸，好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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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v2 u3 x. B+ n　　她婚姻的挫折，從來都只能向媽媽傾訴。但她走了，以後再沒有人會聽她說
$ }. D+ K5 P- [話。


/ v4 `" e! o8 I. F  x6 [& `$ R　　她哭了，哭得不可收拾。我把她緊緊地摟著，輕輕拍她光裸的肩和背，安慰
: V' q" [( f0 M7 R8 M' q0 C她，我可憐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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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O, e" P7 Y" }/ l　　她說，爹地，幸虧有你，容我留下來，我這個聖誕和新年不知怎樣過。我的
3 E* [5 n# [1 Q& n家沒有了，你不收留就沒有人要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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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u0 M8 p& w2 e  v: c& ]' P3 y　　「女兒別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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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x! n1 V" |6 K* f　　我替她擦去淚水，她像小時候，攀附著我，把她兩條腿提起，擱在我的大腿
8 x! X/ O* T- K上。她整晚從晚裝激突出來的乳峰，壓在我胸前，透過襯衣，嵌在我的胸前。從
" l% J* v% U( y' j+ ]+ h她的頸子鬢下，一陣幽香撲過來。安慰她的手，不意把細肩帶撥了下來，讓她的
) S  K# {! K7 d- E肩膀更裸露，更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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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c8 V& k) s7 x' P8 @9 S　　沒錯，性感，是個誘惑的符號。一個父親不能用如此眼光看女兒。而且，她
是如此無助，軟弱可憐的投在你懷裡，要求你安慰，而你卻覺得她這個樣子很性
5 J; T; @) i, A2 v- s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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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U- F+ u3 e  ?5 q5 v1 M　　窗外的焰火升起至窗前，燦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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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敏兒止住了抽泣，抬起一張美麗、青春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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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j* d7 A0 h1 \' v6 u
' j  t4 g* o2 ~2 D* n/ [, I/ s4 ]  Z　　那個糟透了的傢伙，瞎了眼，這麼美麗動人的女人不懂珍惜，糟蹋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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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張楚楚可憐的臉，仰望著我，一雙櫻唇微微的張合，在說著一些我聽不
/ k: x# w# h% c到，也不明白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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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l2 p1 m* M　　忽然，她站起來，拉高裙子，跨坐在我的大腿上，兩條玉臂繞住我的脖子，
與我面對面。她的氣息呼越來越近，噴在我臉上。


　　柔軟的手在我身上爬，解開襯衣的鈕扣，說：「看，沾了我的唇膏，有個唇
印在衣領上不好看，我替你脫掉，不要弄髒。」


　　「不用了。」我說，想制止她。

7 ~% y( x* M- h' t# m% A) x$ T
- k) p1 l% d9 o- J8 ]2 _; \　　但我只能坐著，心跳加促，瞪著眼看著她把我的衣襟打開。她的手探到襯衣
( |4 p* z7 v! y% U7 ^, N+ O+ a下，輕輕撫拂我的胸膛。她的手滑溜而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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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O. {6 Y5 _' U2 b　　「爹地，老實告訴我。你寂寞嗎？告訴我，我不是外人。」

" k: |7 O' ]+ M4 h
  g; i9 Y6 a2 y" s　　「我……」
+ c% Q$ C1 b, u/ J: c# L+ p
  |  o+ c' m7 w- \- [
! T& r3 v  c1 X: V# y. }, \% y　　「我聽到你說了。我寂寞，你也寂寞。是嗎？我們都寂寞。有人說，兩個寂
4 z$ z9 t$ D' Q( |% ^& l) E寞的人在一起，如果不把對方的寂寞趕走，兩個人會是更寂寞……」
/ E  T6 n" f3 h

( L+ x5 q2 g; p: v　　我明白了，一顆寂寞的心需要有個真實的女人來滿足它。她說得對，她回來
了，在我的身邊，叫我發現自己原來是那麼寂寞，如果我們不做一點東西的話，
( y" Y) F4 m( f8 a- j啊，那寂寞會是多麼的可怕！
1 P+ A3 m, ^  B* t5 T/ C* ]
# a5 V% @& S) Q& p6 j, o3 L: P" M
, L; [2 A2 n- R1 I4 b, B　　她站起來，在窗前站著，將低胸晚裝徐徐褪下，細細的肩帶從玉臂滑下來。
4 U. d2 x1 b( Q% c兩個美麗的乳房跳了出來，像兩朵煙火綻放。她轉過身，用一個美妙的姿勢，把
小內褲脫去。她比媽媽有個更圓、更翹的臀兒。
9 w$ S6 F3 n9 p( a

8 O+ c% F& ~1 I( w6 P　　別人不准看，只給你看，我的爹地，她的唇兒微微的動，輕輕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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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Y& E3 l+ e7 P, D9 _' i4 E$ C
  K, L, d8 p/ i! n/ S7 {" U　　窗外，一朵一朵的煙火升起，爆發。


　　「爹地，我知道你寂寞，我也寂寞。給我，我是個女人，我也有需要。」

2 D) `' c4 S5 {9 c7 r
( J  v8 N, B- N, D- ~- U0 |0 d# k　　我的喉嚨乾澀，不能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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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y% ^; \( e2 w! E6 Z9 ?　　她俯下身，嘴兒向我湊過來，貼著我。

5 D6 _8 A, A, V. R7 }7 l
　　我深深的抽了一口氣。我怎能在這個時刻推開我的女兒，對她說，不行。我
不會吻你。這會傷了她的心。


0 x( F! N  G) H5 F" }　　她閉上眼睛，唇兒貼著我。我心裡在掙扎，要不要推開她，拒絕她，對她說
我們不可以。還是愛她，吻她。


) W1 h4 V- n, X2 O9 @$ [$ Q7 Q8 y　　終於，我吻了她。她不肯放開，要我把她的唇兒吻得濕潤。可憐的孩子，她
需要有個憐香惜玉的人。她需要有人愛她。
! a# D- z" j4 c3 ]! j7 }6 j

) D/ ]$ l8 f1 f) X  }, ]　　她把我的手放在她的胸前，這是幾年來再次觸到女人那兩團敏感的嫩肉。我
: I1 O  N- N( B6 s4 I! S不敢去看，我這個正人君人竟會如此，和自己的女兒在這個房間裡做著這些，這
些……不應該作的事情。

  c, E. ]3 k2 n9 t. F/ _
　　在兩個人的寂寞和迷惘中，我和我的女兒……我們竟然，不顧道德倫理的規
范，脫下彼此的遮掩，復還原始，發生肉體的關係。


　　做爸爸的怎可以這樣對待自己的女兒？
2 W( b, Y2 \$ d  d' S

0 G4 C! S9 a3 ]4 L　　我們的性器官接合在一起，那是繼而發生的事。她的身體火燙般灼熱，我的
肉體有一股含忍不住的火頭。我們把盈滿的慾火傾倒在彼此的身上。
( t  Y4 L- j6 P% M% t6 x2 ?- _7 U
0 q7 n# p4 F( k; q8 X
　　她引領我路，讓我輕易就進入了她的芳草小徑。她是何等的空虛，我來給她
7 R- o6 F3 N& O/ W填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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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T$ E- {3 j# n0 m& Z5 v- N, t
7 F- B2 T4 T3 f# Z% x" V+ D6 m　　「噢……呀……」


　　女兒的嬌呼和呻吟曾令我想退縮，她眉頭緊皺，閉上眼睛，把頭扭到一邊，
; j8 |$ J  S& y8 A咬著枕頭的一角。搞不清楚她是痛苦還是興奮，此刻，想懸崖馬，從她的小屄裡
把我的東西抽出來。但已太遲了，她纏得太緊，我插得太深，兩個肉體已緊緊地
相連著，誰也分不開我們了。


　　「爹地，抱緊我。爹地，給我，給我……」
* v9 A' V2 a% J: `" o, F# i  D

　　我不能放開，更不能停，如像這身子不是我的，在她身上起伏。她緊緊的陰
! o. ~9 }- n; ]/ G8 ]道，是久違了的女人的感覺。我哭了，為著自己的卑鄙。敏兒哀求著，也哭了，
我們哭著，哭著做我們那一場的愛。
$ o/ T& f. V2 P5 X. P0 _3 v
; \: ^% g% d+ e  E' C3 {6 f% H8 ~3 E
. s4 B; g9 j9 i  i　　我沉下去，在她裡面擠出最後一滴精液，頹然的壓住女兒赤裸的身體，窗外
2 e: D8 k" X) ~8 {! J* T4 }2 U, J+ T的煙火仍然燦爛，然後我聽到她在我耳畔，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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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7 d, ?8 A5 b9 f9 z; k
- H7 L1 q" ^# U6 P9 k8 W4 e7 R　　「爹地，我以為你不會，比我想像中更好……」
3 s& ^" U: E/ m

　　我承認，都是我錯，我要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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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t# l+ n9 \! o　　寂寞的人兒，你生命一定缺少了些什麼，你尋找拼圖上那失落了的一塊。

! [6 W4 _* B1 A  x& y
# t; C' f9 G+ O) k" w　　誰是你需要的那一塊？可能是在你生命裡，忽然闖進到你的寂寞裡的人，無
論她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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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當女兒變成情人
* O' N/ i' l" L
" ^& \4 k! t! _, e
　　你醒來，開張眼，看見你女兒一雙水靈靈的眼睛，向你微笑。

  @- ^& \4 n, A9 Q
　　你驚覺荒唐的一夜，父女搞在一起，你以為是個綺夢，希望沒發生過，也不
, M( J) L* u) ]( v敢相信自己會做出這種有違倫常的事。但你確實做了，被窩裡她赤裸的身體緊貼
著你，她的玉臂搭在你胸膛，對你無限的依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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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 Z1 H2 }& ?$ T" Y# ]3 i) N' ]3 @
6 P9 c3 m! ?+ ?' D　　你無處可逃，必須面對一切的後果。
* X' Z5 J# s0 X

　　女兒沒有哭、也沒有鬧，向你微笑。我情願她大吵太嚷，我會懂得應付。我
6 ^, F. z3 i& ?0 s" {可以跪地認錯，罵自己一頓。她卻側臥著，一手托著腮幫子支著，兩個乳房的重
; x; ]. ]. `, w/ U$ s$ l$ ?量令它們輕輕的下垂，顫動，另一隻手正在輕撫你的頭髮，說：
) j% j7 x# \5 e, H

　　「爹地，你睡得像個孩子一樣。我現在才看見，你頭頂快要變成地中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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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女兒在光天白日，肉帛相見，沒有黑夜和煙火來遮掩。她挨過來的乳房，
( n0 [- {7 {: I  i" I迫我直視她，確認她的存在。我需要有個交待，找個台階下，並為我所作的事解
2 t! o7 `0 @4 \! V  s釋。我先要遮蓋我的醜態，目光四處搜尋衣服，散亂的在地氈上和沙發上，渾身
$ m( d  h3 Q: N2 J7 Y( n3 w% C不自然，對她結巴的說：


4 L0 k1 i, d. N% M/ l5 _6 J3 u　　「我……我們先穿上衣服……」

2 h% I% S. B; O* L
　　「我替你拿浴袍來。」敏兒說。

+ `+ ?9 T. A6 J5 F* Z  y
" T. ?, K  P' c* Q, _/ O  t8 Q　　敏兒起了床，赤裸裸的一身雪白耀眼的肌膚，兩個屁股蛋兒，一上一下的扭
擺，看得我眼珠也突出來了。她走到衣櫥，披上浴袍，再拿一件過來給我。
- ], U2 c# w, n1 R: t7 }7 y) s  D
3 T8 W# V% C& ?  u% K
, \' s1 `8 e+ n1 {& A% l　　我做為父親，對女兒軀體的條件反射，應該是迴避。但是，又不能放過春光
) N7 I, i% u1 ?4 p; \6 O一瞥，那個和我做過愛的青春肉體。記得煙火爆發的時候，我們越過了親情的界
! Q$ N; Q' `6 C8 R& ]) g& N線，共渡了一個花月良宵。


　　她卻無意迴避，坐在床邊。我的那話兒又勃起來，而我覺得它比昨夜進入她
時更敏銳有力。
9 Q, P( r2 S# v/ F: W7 t
7 g: t- F9 y  w9 {* L' h) `
　　她說：「你不反對，我們在床上吃早餐。今天是元旦，你不用上班，晚一點
退房好嗎？我們都需要一點時間……談一談。你說對嗎？」
: x& M& Z7 R% O% w# P

( m# O  J1 }8 [) `; k　　我裝作不明白，但門鈴響起，我們的早餐送到。敏兒把我推下床，要我去開
門。我把敞開的浴袍用腰帶綁住去啟門。待應生把餐車推進門來，我連忙打發他
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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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w4 O' J: D( L. L3 l　　「爹地啊，不想別人騷擾我們嗎？掛上『Do not Disturb』的牌子。」


$ ^: ]5 h7 x. H6 Z8 F　　敏兒提醒我。

" w* v# S2 p# D; D1 i
　　這般場合，我不會希望有人來再來敲門，或跑進我們的房間。酒店的服務員
1 t/ {5 v" ~1 R) y  P  P雖然不會知道我們的關係，都看慣了，一見這床上凌亂的光景，就明白我們做過
什麼事。這是酒店提供的方便，一男一女付這麼昂貴的房租，難道光是為了看煙
( `: Y. h! n- x% a% r火？
5 p8 ^& H. m8 c4 G& x5 K

　　好了，現在敏兒要把我困在房裡，逃不了。我不知道她會拿我怎麼辦，我必
7 W/ ~" M9 d4 Z6 o$ j8 y須面對犯下的錯誤的全部後果。遲早都要面對，早一點談清楚，是好事。

" _3 B7 s- C7 b5 s
5 {$ p% G, s1 b4 p- R2 W1 P' g　　與我曾侵犯過的半裸的女兒在床上共進早餐。很侷促，食物很難下嚥，我的
懲罰開始了。
5 V& a8 F: O* O3 K1 `& }9 ~

　　敏兒盤著腿，坐在床上一口一口的吃，腰帶沒束緊的浴袍，任由她兩個乳房
從裡面蹦出來，一點也不介意讓我看見。
* \" }3 a# x8 E2 g

( n/ q( `1 @* [9 h$ X　　她的坐姿簡直似下體的一個展覽，叫她的三角地帶，以最神秘的方式，將恥
3 S5 z' n. ^; V% b丘，陰毛和微微張開的陰唇，以最誘人的角度擺設在我眼前。那片濕潤是浴後未
曾抹乾的水或是什麼，就看我這個父親怎樣去遐想。
/ }# e2 ?  @: \& O) b2 F/ P
0 n3 M4 i' I4 A/ }% ?) b
7 \5 P( A+ t0 P) O　　我乾咳了一聲，那是我從前一種信號，她就會揣摩上意，照我的心意調整她
& h- Z+ w7 A' C. B* o% ~的行為。這一回，她看過來，對我曖昧一笑，說：


　　「爹地，你的早餐涼了，快吃。不要老是這樣盯著人家。」
; G) s8 D: O% u, i- j( t

　　噢，噢！我沒有盯著，只敢偷看。


　　看樣子，女兒的確是她媽媽的年輕的版本，連她說話的聲調，語氣和神態也
十足一樣。
0 U* [% w( O  N9 p) M* O

　　她年輕，卻有幾分世故，成熟，卻像個小女孩般撒嬌。她比媽媽更在意於她
( T3 k8 f/ J! G* |! \! h& u的吸引力，表現在不在意的走光，或有意給的一點挑逗。

( x" @& J( ?" z' y0 ?% @
+ X0 @: j) A$ q$ A0 p" e　　她絕不介意我看，任由我偷看。其實是告訴我，她知道我看她，並且歡迎我
5 T8 a$ ?; I$ S9 w& D這樣看她，那是她對自己的把握：她知道，女人的曲線，那突出來，陷入去的地
/ x5 ^# C+ D; [5 Q3 V方，都會叫男人看了暈車。她已證明了她正人君子的好爸爸也不能免疫。
- R) I% x" W' ?2 `

1 f, o9 A' ]4 T0 U' \　　而且，她最大的把握，是抓住了一個正人君子，一個好爸爸的錯處，讓我坐
$ E! O3 k0 F  S( |; E7 W在談判桌上的下方，接受一切的條件。


　　而我必須習慣女兒的注目，特別是當她盯著那個無處收藏的起勢。
" X, g! p2 w) |! [

, w/ ~; Z0 N" I/ {; I　　她在評論我？或是想打它的主意，要它服務？哎，我越猜越忐忑不安。我究
1 h0 `' S5 U6 ]. O) D) l6 u. G竟是個上了年紀的人，有時，你希望它能勃起時，它不效力。現在，不想在女兒
6 ~% w9 t4 B" c& A9 C( O面前勃起，卻銳不可當，搭起了個帳篷，醜態畢露。
4 e+ I" i  f# w8 ~0 N

　　上過床，做過愛又怎樣？和你共渡一宵的人是你女兒，總要掩飾。為了禮貌
2 {1 D1 f6 ]) Y9 l6 u' p. r/ ~. T或是尊嚴，這副罪惡的工具最好能低姿態一點。
  i; J" A+ n( c
( o- F* n4 s& ]: {
7 C  k6 S7 }# B" A　　我受夠了，你不開口罵我，我自己招認吧！

4 o1 A) w6 ?) \; }6 r8 \! I
* I3 m4 g- D9 @　　我說，對不起。昨晚我做錯事，全是我錯。我會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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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說，我知道你一定會這樣對我說。你是個有責任心的男人，我不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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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麼，告訴我，你要我做些什麼來彌補我的過錯？」
: U# C& O' C$ T' \( \

　　「我知道你會為我著想，以後好好的對我。我信任你。」


　　她仍然會信任一個侵犯過她的爸爸嗎？我連自己也不信任。最好的方法是不
要再和她同住，但是，要她搬走，更不近人情。我可以為她作什麼設想呢？

( g4 A' T2 G  H. n4 E
　　原本的設想是，讓敏兒留下來。以後她願意和丈夫復合，或是離婚再嫁都由
得她。我們住在一起，做個伴兒是彼此都有好處的。

/ _6 w% {  a: q% u
　　我們釀大錯，都是因為我們寂寞，既然承認大家有性生活的需要，也控制不
+ \5 [+ }+ P5 {6 n( l1 o, K) o住自己做過一場愛，沒有理由否定再有下一次。如果她不反感，何嘗不是個和得
& i% Q+ Q( W  H5 \其所的安排？她想要的時候，我也沒理由拒絕她。父女之間，情投意合，彼此慰
. T6 h* K  }* n) T- f. T$ w6 f藉，有時關上門上床去，也不妨礙別人。一切只為了方便，不需要藉口……

' `& c" q/ R2 K- Z" M
  T' Z4 |% B) h, c) \　　不過，我們下一次……如果有下一次的話，應該如何提出？由誰提出？


　　我妄想起來了。竟然把內疚自責變成非非之想。

) b7 `+ K2 b. f2 t! i: r7 m
　　之後的一個禮拜，一切如常，像沒有發生過任何事情。我那裡敢再提起那煙
火夜裡的艷事，罪名足以叫我身敗名裂。而敏兒做她一個暫住父家的外嫁女兒，
4 f$ X3 ~  F& F2 ]9 n0 `與我相安無事。


　　骨子裡，我進入緊張狀態，打醒精神，對敏兒的舉止察言觀色。一切身體的
' }* b! `! V4 S6 T/ E/ ?- _. t語言，那怕是輕輕的碰觸，或眉梢眼角，都留心其中可能會給我的暗示。
6 k) B( P5 Q8 S4 z. P" ~  q2 k, Y/ @
% }4 l0 c" ^% O. d: H! P3 _/ P
; P( k/ b& b9 x: H* c+ T　　但是，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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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u1 _) _; \; a+ ~
　　可能她後悔和我有了性關係，和我保持距離。她也可能隨時會變臉，向我追
究。現在只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 e1 i) @& Y9 g2 B. h8 v8 r

9 q  c, g- K) Y/ {, F/ B　　我絕對應該壓抑對女兒的慾念和妄想。那個除夕的晚上的一夜情，只是兩顆
# `- e7 f4 |+ P8 B9 y的寂寞的心，受了酒精的麻醉，而作成的一次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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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我就明白，一個女人能把你的「子孫根」拿在手中，你的一切將會由
. M. k( I$ L2 e7 g& U她擺佈，情緒被她牽動。幾天後的一個晚上，回到家裡，菲傭瑪麗亞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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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M# L$ O6 X& _) m5 m$ ?$ g" h8 |# j　　「爹地，我替你和瑪麗亞提前解約了。我賠償了她，要她今天馬上離開。」


　　「為什麼？她幹得不錯，做了五年多了。為什麼不先跟我商量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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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e; ]' J  e; A　　「不是為了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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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明白。她有什麼妨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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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4 ^8 X! O$ m$ {( Y; b9 D　　「如果你不認為她對你有妨礙，我可以馬上請她回來。」
! Y" _; S; n2 u/ I6 b6 ^3 q

　　「可以直接告訴我嗎？」


% r" q6 l( P6 K3 u　　「我就直說。告訴我，你整天心裡最想做什麼事？你不用說，誰都看得出。
6 N, M! j; G. [) v3 }1 y你每天都在尋找機會，和我單獨在一起。你是不是想和我可以親熱一下？坦白的
8 G1 G) Z- T  h4 D5 S' }2 b& U說，你想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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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耳根像火炙般紅了起來，在女兒面前，原來露出個急色相。但她說的是事
) K7 G4 k" s$ }( ~5 G實，我又不敢承認，羞於啟齒。

0 d  @& v9 i" Z( t9 y( S1 B; R
! M, r6 {4 ?( L　　她面對面的繼續說：
* [. K( |. J9 k  E

　　「在你自己的家裡，想和我情熱一下，為什麼要偷偷摸摸？為什麼要尋找機
+ e" V& b8 W" k& q4 O, M會？你是你家的主人，瑪麗亞不是。


　　因為有瑪麗亞在我們中間，你不敢碰我一碰，是嗎？為什麼我們一起看電視
時你不親我一親？因為瑪麗亞隨時會從廚房走出來。

3 g) M5 g/ t, u. G0 _
2 x6 ?% U! b2 q' d0 z/ `# I/ p　　她休息了，也不敢和我做愛。你知道我叫床時叫得多大聲？你想瑪麗亞聽到
我們做愛的聲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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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u6 @4 C1 ]) S2 L- ?　　早上，給她發現我睡在你床上？替你收拾鋪蓋時，檢到我們抹精液的骯髒毛
巾，在你的枕頭套上檢到我的頭髮？
5 o$ ?% w; u" _2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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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J! g: j! b) F. A7 H, \  P　　你以為禮拜天她放假，與眾鄉親聚會時會說什麼？把我們父女如何親熱，如
何做愛，繪形繪聲，加油添醋的搬出來，流傳於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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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才明白敏兒對我表現冷淡的原因，而想要和敏兒在家裡上床，先決的條件
, ?* i6 r1 M7 W是使開家中另一個女人。我才舒了一氣。
7 R/ P$ a, c- n; X" k4 s

　　「敏兒，我以為你討厭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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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3 A( r1 F+ s, D( X" r, r2 W
. y$ z6 m7 h4 _2 y2 S! z: I2 b　　「爹地，是我開除了你的工人，教你討厭我。賠給瑪麗亞的錢，你不肯付，
$ K' e2 V! N  o/ g% G我付。至於家務，就由我擔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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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我真是神魂顛倒了，竟有一個這樣乖謬的主意：只要能和敏兒做一個
愛，任何代價也願意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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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T. Q% {1 v6 x* ]8 t  \6 c　　「錢不是問題，只要令你覺得安心就是。家務從來不是我的嬌生慣養的女兒
做的。請個不留的家務助理，告訴她你是女主人。就解決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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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d% E5 m! A: E0 j- s  \5 R: s
4 f# f: l9 f/ h! C　　我竟口中說出這種骯髒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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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是說，你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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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意。我現在才明白你想得那麼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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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 q, T' V2 ]) x0 a　　「你看，家裡現在只有我們兩個人，是不是寬敞多了。做起事來也不會礙手
礙腳。你會怎樣報答我？你快說啊！」
' m/ X+ n  F. ?" z! K* J

# N( t/ l! N- L* T7 o　　她挪過身子，坐在我的大腿上，替我順頭髮，拂撫我的臉。我展開臂膀，把
$ E! P* L, `/ X( f& x' C她的細腰纏了一圈，她勾住我的脖子，順勢就投進我的懷抱裡，她的鼻息與我漸
9 C2 q/ Z2 u) E5 c5 [2 J漸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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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後，家裡的事就交由你去打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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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1 f0 \- X. F　　「我會替你做任何的事。自小找就曉得你最喜歡吃什麼菜，媽媽做的菜，我
+ M/ X# u  P5 V+ c9 g0 f7 E會做。而且，天氣這麼冷，各自孤單獨眠多淒涼啊！記得小時，北風天，睡了半
晚還是冷冷的的。我就跑到你的房裡，鑽進你和媽媽的被窩裡取暖。現在能再像
從前一樣，靠著你的肩頭，給你摟住，睡在你暖暖的被窩裡，會是多麼幸福的感
: q; s3 R3 S) P8 D! H7 n9 s. e& j& B& O覺。」
8 {5 K( i$ @: W/ p/ ?

　　然後，我抖動的手揚起她的頭，與她相看。把她的小嘴送上來。我就試探地
. `) `1 w; `8 D; h% q: @" s輕吻一下，她熱烈地回吻，我當然能分辨出這是一個需索的吻，那是十天來等待
的信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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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大膽起來，把她的唇兒都含在嘴裡，把舌頭伸進她的嘴裡，去和她舌頭
8 c+ k, A- u4 H% Z0 G4 L/ f糾纏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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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 r# @$ p8 G3 `6 I4 B( `　　我揭起她的裙子下擺，摸她的膝蓋，她沒抗議，摸她的胸，她也不反對，於
4 f8 M: }9 V, W% P# J5 ^是，我就明白她已預備我把自己交給我。我把她像小女孩般抱起，她就勾住我的
* U" Y& S. ~9 ^& S& A% J9 G! c5 i脖子，讓我抱進我的房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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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g) u0 F5 y- {) \　　她說，是的，自那個晚上，她就想再做愛。很久沒有男人像你一樣，這麼溫
4 A$ ^* a5 s% L* \3 G9 ]: Q柔地和她做愛。希望世界上只有我們兩個人，就算有什麼災難來臨也不怕，只要
剩下我們兩個，我們兩個就可以永遠相愛。媽媽不在了，她也孤單，只剩下我們
3 f  Z4 f' u. ~) H* I- N/ R兩個，你喜歡做什麼，就做什麼，因為她相任你，知道你對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好
的，因為你是她的好爸爸……


7 I  v$ B( I# U- H5 W- t, Y　　我把她放在我的床上，和她熱烈的吻，把她的頭髮都揉亂了。我開始解她的
衣扣，她靜靜的躺著由我解，讓我剝去她的衣服，並幫助我解開她的乳罩。
1 Q4 ^# d- c/ f7 Z
: N, g1 N9 h- P& i& B3 ]. L8 A
　　房裡的光線暗淡，但是她的肉體光潔，彷彿發出耀眼的光芒。我把脫光至只
剩下內褲，我才看著她的裸體完全願意的向我敞開著，我脫下西裝。當我脫下內
褲，把我升得高高的那話兒向她正面靈出來時，她垂下眼，羞不自勝。


　　我喜歡她這個反應，因為她若不迴避而直視我，我反而會覺得尷尬。讓女兒
) {0 L1 d- I( s( l/ x; Z4 ^1 j; Q3 l看見我為她而硬堅，我覺得太難為情了。


　　我上床，爬到她身邊，躺在她身旁，一邊吻她，一邊愛撫她的乳房。我輕輕
( T+ \( y- l/ b- {的碰一碰，乳頭就脹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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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X0 ?5 [# Q, c　　我覺得需要找個理由和她做這個愛，於是想到可以先讚美她，就柔聲的說，
" e+ m/ K: }, E, M7 ^: ~你幾時變得那麼迷人，把爹地迷死了。


　　她的臉紅了，我記不起除夕我和她初渡關山時，她的臉有沒有紅。但我就是
愛她臉上一片紅暈，因為我也臉紅耳熱。和女兒做愛，的確不容易，比和一個不
6 [0 {- g, ~% L認識的女孩做，甚至新婚初夜，她是處女我是處男，都沒有和女兒再次上床那麼
- A7 e' U; o1 y緊張，那麼怯生生的。


* @- a( ^9 l$ m5 a* |5 p　　敏兒在床上的表現也很飄忽，好像她還未拿定主意要和我做愛似的。我對她
8 h" @, v+ p2 t* i5 f" W1 Y4 [每一個親密的舉動，都是假定她願意，甚至是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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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y# {& S; P; ]9 ?, H2 t& |　　她卻覺得需要掩敞她的赤裸，而把我抱得緊緊地。我吻得太熱烈了，而且馬
$ w- f/ y& ~- k5 {; e* K+ S上就摸她的私處。她似是猶疑，別過頭或扭動下體躲開，好像是要讓我明白她不
( Z& l5 E- ]/ `# Z  L0 R5 Q是個淫蕩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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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T8 J2 Z2 J: a6 o% ?　　我慢下來，輕輕的吻，溫柔的愛撫。她就不再閃避，和我互吻。我沒有把她
7 ]( p0 i; L4 {: q  S* c0 h的內褲馬上拉下來，輕輕的隔著褲襠，撩撥她的陰唇，撫摸她至濕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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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全身漸漸的酥軟，並且摸上去覺得燙手，我就知道她已準備好了。我才讓
" f  }8 j. z1 v( L3 ?她完全裸露，而她抬起臀兒讓我把她的內褲拉下來。她仍抱著我，和我緊貼著，
, E% ^9 R9 x- R7 p: {不讓我直接看她的私處，當然她小時已給我看過了，做愛時會那麼矜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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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4 Z8 s, b　　敏兒到底是個有性經驗的女人，她不會害怕做愛，也懂得做愛的技巧。她開
始用她的小手在我身上把快感傳過來。


1 v) |+ f/ p6 p5 }5 u　　接著，我們都進入狀態，交合的過程暢順，好像我們已做過很多次一樣。我
壓著她，她把我的東西拿在手裡，有她引路，很容易插了進去，我栩栩沉下，進
入她完全接納的體內的時候，她哼了一聲。我們蠕動著身體，尋找一個合拍的韻
6 |# ~6 i& b+ ~- m# G+ _律，很快就融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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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 @! Q) [% R: e3 i+ c3 @　　她的嬌呼和我的呻吟，一唱一和，到達某個高潮，她叫床的聲浪放得更大，
+ k/ N  m" t0 p7 s3 \毋須顧忌。我想起她剛才說的話，才明白她苦心的安排。我蓄勢射精的時候，她
抬起臀兒去承載，然後讓我沉下來，推進去，推到底，比在除夕夜，推到更深之
處，在她體內留很更久。我看到她滿足，半帶羞赧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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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從她體內退出來之後，她將自已埋在我懷裡，輕輕的撫拂我的胸膛，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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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q9 H% G) p4 k3 g# V6 d6 x: c　　「爹地，你和媽媽是這樣做愛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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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q, G  Q' D" L$ u) h3 R4 d, I　　和亡妻做愛的記憶有點饃糊了。怎樣拿和妻子和女兒做愛的情形作比較？確
是很難說。我想了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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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為什麼要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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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希望能像媽媽做得一樣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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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3 O# e2 U7 s% I* H- o2 i/ z6 D　　「你和媽媽都一樣好。都有些不同，一時說不出來。你們反應不同，敏感的
地方也不一樣。你們是兩個人嘛，感覺是不一樣的。」


　　「能說清楚一點好嗎？我好奇，想知道多一些你和媽媽的事。」


　　「夫妻上床的事很難說。我們可能做了一世夫妻，話都說完了。她做愛時不
2 m1 k" F- W' B2 H/ g# j說話。她也不一定像你一樣，全裸做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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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o) D% Q0 W. T9 D　　「是你沒有把她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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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我也沒脫光，做愛不一定要脫得精光的。我們在床上有點老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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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媽媽會叫床嗎？會叫得大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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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有沒有聽到我和她做愛的叫床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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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想了一想，說，沒有。你們做愛可以那麼安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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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都很安靜，沒有太多激烈的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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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r8 {' Q  ^  S* s9 `: P' p& u　　「你也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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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很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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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你要說話啊！我想聽你說話。」


　　「有什麼話好說？」


; d7 N( Z8 Q# C" w, F8 }/ a　　「心裡的話。做過愛之後，男人的話最能打動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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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道理我倒沒聽過。好話都在做愛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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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麼說些心裡話。例如說，告訴我，你在想什麼？你很少把心裡的話對人
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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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Z7 R4 R) f$ X% J　　「敏兒，心裡的話我倒有些要說。我擔心了好幾天，現在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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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8 L. y- w7 y) r1 p! V( I　　「擔心什麼？」


　　「怕你討厭我。我以為你想逃避我。我有不知道怎樣和你相處的感覺。不過
現在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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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地，是啊，看見你那患得患失，誠惶誠恐的樣子，我想起來就會掩住嘴
兒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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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4 L- Q1 u/ Z$ p　　「所以，其實是我不知道你想什麼才對。」


% K+ @7 N/ Q3 e/ h1 U6 y& z　　「現在你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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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有什麼安排，應該一早說出來。」


" {9 h7 D8 N8 \　　「爸爸，你不害羞嗎？那些事情怎好拿出來討論呢？羞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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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j) j$ [( S9 b. \/ p　　　　　　　　　　　　　　四、有的男人很賤


6 H0 X: a9 U0 ~" y3 B" V5 O7 F　　急景殘年，敏兒卻不忙著辦年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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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前，辦年貨？渡假？素來都不用我打點。今年，家裡只有敏兒一個女人，
順理成章的由她當家。只不過兩個月的光景，我的起居飲食就歸她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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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諸如過年要不要旅行。


　　敏兒老是喜歡做過愛後，把一些嚴肅的問題拿出來討論。她以為兩個人做愛
+ i. ~" h+ x1 T* O/ L7 ]親密的事，光裸著身子說話，會坦白一點。


　　其實我已累得想倒頭便睡，但她不容許我睡，會像只依人小鳥，斜靠在我的
9 s  k4 y% O  ]胸膛，肢體交纏，把性愛後的餘溫維持著，絮絮不休的說，而且要我很清醒的反
應。血液都注入那東西去了，腦筋都轉得慢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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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地啊，過年了，你要我安排些什麼？」儼然是女主人的口吻。


7 C& O* s! r4 R- b　　「沒想過，從前都是你媽媽安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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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打算就在家，或是回鄉去探奶奶嗎？」


3 b- g" y& c3 z! b. k# t　　「今年做過喪事，來拜年的人有避忌。你媽媽病了的日子，我都沒回去看她
5 U" I) [0 u) J% v/ ?老人家。而你不知何時開始，老是不願意跟我們去。奶奶其實很疼你，我想和你
回去看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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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Q/ z* I: D: O　　「死也不去。那些臭氣熏天的茅廁，蹲下來有蚊子叮屁股，拉不出屎來。有
沒有想過和我去旅行？我們很久沒有一起去過旅行了，過年帶我旅行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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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思量。每逢佳節倍思親，妻子去世了，日子孤獨地過。在家過年會觸景
2 z6 g+ \+ H; X- D7 I# [( N傷情，氣原本是孤獨地過，氛也慘淡。如果不是敏兒回來，例有回鄉見一見老母
的念頭。但敏兒回來了，事情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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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那些親人會來拜年呢？我是三代單傳的男丁，家族不大，都在大陸。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