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高中生活(28) 迟来的告白

後龍澤秀明

前言：
　　教育部今年开始实行『男女同学共同修习法案』，也就是俗称的『椅伴法
案』。每学期开始会抽籤决定每位同学的椅伴，大致上的规则是：两人共用一个
* v- V, ?  Z$ d/ [$ Z2 `" o课桌椅，上课时必须採女上男下叠坐的姿势；唯有考试时，两人可并排共座；户
外体育课及不在原班级教室上课的通识课除外，可于每堂课前自行决定椅伴。不
5 X: D& F) e) J( }, h% ^遵守规定者，记警告或大小过。

　　在那短短的三天两夜的课外教学活动之中，因为我的懦弱、我的愚蠢，还有
我一时的鬼迷心窍，我失去了曾经爱过的两个女孩，也失去了我们曾经纯真的那
段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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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2 z" R, Z. f: z　　我的高中生活，甚至是我的人生，由新制上路那天开始，有了很大的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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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t" h* Z) c  ^% `我的高中生活(28) 迟来的告白　　　　　　　　　　　　　作者：后龙泽秀明
　　
　　
; n: a& W8 ~7 r1 q. _( Y7 x, [# j　　「欸！左边！左边啦！」
　　
8 i5 Y1 A3 P: d7 y　　「挡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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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良！外面！传出去啊～」
　　
: P/ |& _# f9 Z4 G+ n" r( H/ `+ h　　「不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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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唰」的一声，我刚从掌心投出的球，再次应声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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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错嘛，建文！有在偷练喔？」俊宏走过来跟我击了个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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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h$ }5 f2 [# e2 O3 X4 E1 M! i　　「马的，你会不会太夸张，说很久没打，还这么準。」敌队的阿平忿忿地说。
　　
0 e; {& ?& s& c, w. y# l　　「吼～我啊知道，欸，阿平，我真的不行了啦，你代我一下啦，我没力了。」
　　
6 q5 K; N$ A* Y6 G2 D5 S6 `$ \: i　　我双手撑着膝盖，退到场边休息，看着他们三个继续在场上跟下一组高三的
- q7 ?+ t; o! d1 O学长们斗牛。已经好久没跟他们来打球了，今天要不是在校门口被阿良逮个正着，
6 V9 a( `# k* K/ L5 I我现在应该已经在家里，继续坐在书桌前发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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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1 ]* w: b& v; ^$ o　　在地上坐了一会，等到痠痛的下腹部渐渐和缓，我走到球场角落的贩卖机投
饮料，也顺道帮他们三个买了几罐，算是为我最近都没理他们赔罪吧。结果没想
到，我才刚走回场边，就看到他们已经一字排开，坐在地上休息。看样子，刚刚
6 F7 {% Q. h. u& Q3 H1 t1 M是被快速清盘了。然后四个大男生，又跟以前一样，坐在球场边开始瞎聊。
　　
　　这是以往最让人放鬆的时刻，只是今天，我一直很怕他们会提起那件事情。
- T7 g4 Z" G. w9 T+ T" m但我总觉得他们好像是讲好的，从他们坐下来到现在，不是在互相吐槽，说我不
在时，谁谁谁又在扯后腿，老害他们被学长电；不然就是在讲游戏最近的更新和
: M  l# |8 }' a3 N! o# ^! Q8 Z地图，还有最新的团队战术，感觉瞬间又回到了半年前，制度还没施行前的…那
个纯真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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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v1 }) u) g6 V0 p, ?# w　　听着他们天南地北的扯着，我们聊到球场的灯都要关了，大伙才準备离开。
6 V3 ]) G& H# b1 q! o就在俊宏和阿平先走了之后，阿良突然从后面把我叫住：「欸，都不用讲一下
喔？」
　　
5 L' g) p' V5 q) c% ^　　「讲…讲啥？」
　　
$ B5 F! j, L1 w2 ]! E6 {　　「你们的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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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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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跟你那个妍萱啊？还是，你椅伴，吴暐榕？」
　　
　　「我…我们…又没怎样。」
　　
6 f1 k, O7 n  |　　「妈的，还给我装。我看你这样，八成是被甩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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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她有说，为什么要跟你分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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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d! h' o/ a　　「没有…其实，是我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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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i9 \8 i" S7 ^' ^( d3 r! k) a　　「靠，好好的干嘛跟人家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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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你不懂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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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2 W$ }0 @) ~: |　　在阿良的逼问下，我把上学期末，开始跟妍萱交往的事，到这学期，因为新
规定，和暐榕一起坐，产生了原本不该有的情愫，进而引起后续一连串的错误，
. u2 t& B2 z) O5 n而后发展成这样的结果，都跟他说了。当然，我避掉了那些不勘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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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既然这么喜欢她，也跟妍萱分手了，那为什么不去把她追回来？」
　　
　　「我…，她都已经跟别人在一起了，我不想当人家的第三者。」我没有说实
4 H4 J6 L; Q8 [# t/ h话，其实是我没有自信，因为之前也不是没有想挽回过，但都被拒绝了，她连听
  U; X8 D* o8 O6 Y! r4 q# o都不想听。再加上，那一次又做了那么多伤害她的事，我哪有那个脸，再去追她。
　　
% G4 ^4 g: t5 {　　「妈的，你这个白癡！」他听完，忍不住开口先骂了句。
　　「算了啦，我看这就是你的报应，很厉害厚？一次吃两个，噎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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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V. T2 I  f* A5 ?* U% w! W　　「唉…」我没有回应他。
　　
　　「好啦，没关係啦，反正下学期，就有新的椅伴了，你这么厉害，到时候再
换一个，不就好啦！」阿良可能怕真的刺激到我，补上一句后，又用力地拍拍我
的肩膀，那力道，大到真的让人会痛。结果我们坐着又聊了一会，直到球场都没
人了才离开。
　　
- J- ]3 S6 \! F3 P- T# B6 s, g4 R　　跟他道别之后，我一个人站在公车站牌前等车。不知道为什么，觉得今天的
空气，好轻。也许是跟他们畅快地打了几场球，让压抑的情绪都跟着汗水排出来
了；或者是因为终于把心中藏了许久的秘密跟阿良讲了，感觉有另外一个人可以
帮我担着，那重量，就好像轻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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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我应该早点跟他坦承的，或者早点接受他们的关心，这样也不至于让这
: |8 I% |* N, t9 f两週以来封闭的生活，会过的那么痛苦。
　　
　　说真的，我都快忘了这两週是怎么过的了，只记得那趟旅行回来，第一天上
( N/ m. y2 ~8 \3 X6 [/ i课我就请了假，因为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再面对学校的生活，怎么去面对她。也不
& B. U" X7 O* u记得隔天去学校是怎么样了，大概就是像刚开学那样吧，我和她，一句话都没说，
0 T- e$ Q/ y: e* b' V1 I真的，一句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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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0 ^2 B0 w$ @) P7 w　　今天是一个重要的日子，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
　　
- _# V( O8 R& L& T2 P8 v　　从后门进到教室，快走到我们的座位旁时，一如往常的，我刻意用力跺步，
' j6 n: l* L4 F5 K: F' t让她知道我来了，而她也顺势起身，背对着我，等我坐下后，再缓缓地坐到我的
6 J. `3 R9 F6 L腿上。这样机械式的反应动作，对我们而言已经习惯了。而今天不同的是，我需
9 i8 |3 }5 R) K9 m要去确认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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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I. {' F( P, @3 G  F' ?$ A　　因为已经入冬换季了，女孩子早就都换上了长裤，这样也好，让那尴尬的接
9 i0 i  ~1 w' e2 j. r触少了些，但对于我今天想要确认的事，就增加了点难度。榕榕今天坐回我的腿
6 }$ |0 N+ i) F; N  W0 d6 w上后，我并没有感觉到跟往常有什么不同，大概是因为隔着两人的长裤吧，而且
因为天冷，加上我们的关係更冷，底下那根现在已经不太会像以前那样，动不动
就有反应了。没办法，只好晚点再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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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几堂课，我都一直偷偷地观察她，其实我也不很想这样，因为这几週来，
我都是儘量无视她的存在，就把她当作一个普通的同学， 一个必须一直坐在一
起的普通同学，这段时间才能慢慢熬过来的。
　　
　　所以现在上课时，我都强逼自己认真地听老师在说什么，因为只要一不留神
/ G" W: _) x! ]# i8 V去注意到她，感受到那熟悉的体温，熟悉的髮香，我就会掉入先前回忆的迴圈中，
5 O8 h: f! P* v" `- K. G9 k整个人又会难过了起来，只要一进入那种状态，那堂课就会很难熬。毕竟两个人
% j' O8 ?3 |9 q! Z5 n8 y4 R1 S0 b零距离的坐在一起，心却隔着完全看不见的距离，那种感觉，真的好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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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今天不一样，我一定要确认她，到底有没有…
　　
　　「嗯…」就在我还在想的同时，榕轻轻地发出了一声哀号，儘管很小声，但
被我听到了。就在那之后，我看到她人慢慢地往前靠到桌上，原本放在桌上的左
; O% t" E" s2 a手，现在也伸到桌子底下去，应该是在按着肚子吧。
　　
( F- E- t9 Z8 |! V0 P. @/ E　　还好，来了。由她现在的反应，我很确定，榕她…那个来了。至少她没有在
那天被那家伙那个的时候…不小心有了。我大大吐了一口气，但为她放心的同时，
却也开始替她感到不捨，因为这次看起来，又是很痛的样子，她现在整个人，已
8 G4 s( G0 q" `; i( Y经趴到桌子上了。
　　
　　我看了看讲台上还在念课文的徐老师，再回头望向右后方，阿堂那家伙正趴
: `' Q$ r' I% s7 W在他椅伴的背上打瞌睡。我缓缓地坐正起来，把身上的外套脱掉，然后悄悄的把
8 ^" B" C4 m3 r6 Q' R& I它绕到前面去，用内衬还温热的那一面， 裹着榕榕她的小手和肚子。
　　
9 [6 ], y, x6 F, H( q　　还好她只是缩了一下身子，并没有其他反应，也许她是痛得都没办法管我要
对她做什么了吧。其实我很想像之前那样，直接用温暖的双手去抱着她，可现在，
7 ~" K, H+ n5 ?9 S* W' n  l已经不能那样了。看着她痛到微微发抖的身躯，真的让人好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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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榕，他对你，现在有没有比较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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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j! {' B, h! `8 U# l　　「欸！建文，这里啦！」阿良他们在餐厅的一角对着我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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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端着刚刚取好的餐，我越过人群向他们那桌走去。要不是又被阿良硬拉着来，
我现在应该还趴在桌上发呆吧。其实我一点也吃不下，因为下礼拜就是期末考了，
  e6 ?; j! A1 h/ W7 ~- O. d而今天，是这学期最后一天上课的日子。
　　
　　「妈的，你又在神游啊？还不坐，帮你佔很久了欸。」阿平说。
　　
' f% j9 \- g% v% |- a　　「喔，对不起啦。」
　　
# \# e/ x. P5 W　　「欸，建文，怎么样啊？」俊宏突然问，让我紧张了起来。
　　
; l1 L0 y' T+ k5 p2 i, @　　「什…什么怎样？」
　　
* b4 T0 C2 v$ X; O5 V7 T, ~4 z　　「期末考啊？刚刚大家都讲完了，你準备的怎样啊？」
　　
　　「唉唷，你问他干嘛，还不是只有数学ｏｋ，其他都等着『挫赛』吧。」阿
: _! h" G. v  O+ h( G5 a3 u% |平插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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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的，至少比你好啦，起码我还有一科数学能看！」
　　
　　「嘿嘿，要不要再来岔赌啊？我这次可是有我们家巧歆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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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我看到俊宏偷偷顶了阿平一下。
　　
! M1 B# `5 {0 K! p" Q% [1 R. c- f　　「喔。」阿平突然止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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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良他看现场突然乾掉了，赶紧接着说话：「好啦好啦，不然我们来讲一下，
考完要去哪啊？妈的都聊考试的，都已经够闷了，还一直讲。俊宏，你也出个主
意嘛，考完去哪啊？就我们四个。」
　　
　　「噗，就我们四个喔？还能去哪，当然是网咖啊。」俊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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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A0 E2 U5 s. o　　「挖靠，欸，连俊宏都主动说要去打欸，建文，你这次可别再躲了啊！」阿
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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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啊，马的你不知道少你一只，跟那些乱凑的很难玩欸。」阿良接着说。
　　
6 M& D' u* p) {　　面对他们的『好意』，我也只能微笑点头。一伙人就这样闹哄哄地在餐桌上
) R3 v$ x6 h! U* |/ `" x边吃边聊着。突然觉得，有这群朋友真的很好，虽然他们掩饰的有点假，但那心
意，真的，其实我内心澎湃不已，也许是最近比较感性吧，竟然有种想哭的感觉。
当然，在这些狐群狗党面前，要是真的掉下眼泪，可是会被笑一辈子的。
　　
　　这样想起来，我还好，榕呢？她的好姊妹也很多，她们的感情还是像先前一
样吗？会不会因为那个人的关係，而跟她们疏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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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s( s& J% M% [　　萱呢？其实我更担心的是她。她跟她唯一的好姊妹，经过那次之后，还能像
; k$ P1 W4 P! z1 p& i5 P以前一样面对彼此吗？而且孟真她，真的是一个很危险的女孩，我真的不希望妍
萱再跟她走那么近。可是如果连这唯一的朋友都没有了，她能还去找谁？想到这
里，自责的情绪又涌上心头，我是不是，不该那么残忍？
　　
$ E, v# \+ n* h* l/ W　　「欸，你们有看过这个吗？。」阿平看着他的手机萤幕突然说。
　　
　　「什么啊？」阿良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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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E7 l! ^& e! r& M& \　　「提神的好东西啊，这超猛的欸！」阿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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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B) e. I* {1 A+ p5 {( E　　「哇靠，会不会太夸张，来真的啊？」一旁的俊宏，看的下巴都掉下来了。
　　
# L0 h( @6 x1 K& z, f　　「不会吧，这我们班的吗？」连凑过去看的阿良都惊讶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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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呀，你没听？这里面有录到，我们班那个谁的声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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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K( [2 v( ~0 W　　「靠，旁边都是人欸，他们会不会太敢？」俊宏说。听到他们夸张的反应，
还有内容，该不会是教室里有人偷偷在干嘛…被录到了？
　　
( G- V6 j* H9 e: A　　「建文，你不看一下？」阿良突然叫到我，害我吓的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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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呀，建文，我看这位置，是坐后面的吧？该不会是你吧，嘿嘿…」阿平
尖笑着说。
　　
　　我尽量克制发着抖的手，接过他的手机一看，还好，不是我们。在那猥亵的
画面里头，我一眼就可以认出来那是谁。
　　
# z' i9 C3 F8 b3 e+ l- c! s- I5 p( ]　　「妈的，这小鸡鸡，又黑又短，才不是我勒，我看是你自己吧！」
　　
　　「靠，林杯才没有那么小好吗，要不要大家现在『偏』出来看啊！」阿平说。
　　
　　「欸，好啦，说真的，你这影片从哪来的？」俊宏问。
　　
: g+ s2 ]  X" m% q# E* B8 _9 R4 S  I　　「就那个私社啊。」
　　
　　「私社？」我好奇的问。
　　
' F8 p) s! |  y/ l& ?! p* d　　「就说嘛，谁叫你要搞自闭，跟社会脱节了厚。你以为我们班上只有一个社
群网站的社团吗？这学期中，不知道谁去搞了一个私密社团，里面专门讨论男女
# G: a% c$ M3 G% K# S' G1 `椅伴间的大小事。」阿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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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 o$ e8 `, Y　　「那，你知道贴这个文的是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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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哪知道啊？这版大家都马开分身进来的，里面尺度超大的好嘛，谁敢用
自己帐号上来贴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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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那个画面，发文者的头贴是一片黑，名字叫做『癡腥人』。底下的影像，
2 _  A+ t/ K! T- U- M好像是在视听教室拍的，虽然很暗，但从闪烁的微光中，我可以看出那应该是癡
8 G, T4 V) e% o, \4 K$ e+ j$ n汉还有孟真他们在教室中交媾的画面。画面好像是从前排的椅子下拍的，这么近
的距离，很难说是被别人偷拍，还是他们自拍的，毕竟经过那几次，我很明白他
! h3 H4 }+ z' C+ }们什么大胆的事都做得出来。
　　
8 B) @" P2 b) ]9 j4 j: e# w　　「你看，搞得么刺激，害我也好想坐后面啊。马的，真是羡慕你，要是我也
/ Z/ l/ h9 |0 X- c1 c2 E4 Z' {够高，平常上课可以坐后面几排就好了，这样就可以跟椅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