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来（一）

frogyes

　　　　　　　　　　　　　　　　归　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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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frogyes
9 [8 u* A. L) k4 t/ ?  L" X+ N; N2015/06/06发表于：春满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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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次写文，请多担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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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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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凡睁开眼，醒了。好像做了很长的梦，梦中光怪陆离，可转瞬即逝。

$ n7 N; h+ a0 v9 S　　在哪？天空缀着晕黄的残月和点点繁星，一座铁索桥横跨过城市运河，而杨
凡就站在桥下。大概是很晚了，只有夜风拂过河面带起潺潺流水发出的「沙沙」
. f3 }. ]7 E- K# a. c! t" [" I" K声，杨凡有些害怕，本能地想起了家。回家，对，回家，可是家在哪里？记不清
了，只能凭藉依稀的印象试着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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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y6 ]/ P9 B; q0 D　　杨凡木然地走着，走了好远好远，不觉得累，偶尔经过的路人也都完全无视
' p! S7 L" x" c* p: i: p/ B( R, d2 d他的存在。终于，看到了些熟悉的景物，渐渐地，熟悉的片段闪回来，是了，这
是自己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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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Y, d& `4 D　　一处高档园区，只有行人出入的角门开着，杨凡混混沌沌地走进，１８号，
, `1 m7 X7 S2 S+ g对，这个数字。有人进了电梯，杨凡跟在后面，那人也没理睬自己，按下了１６
8 M; m1 M5 |9 x* A+ @- }层，可１８层的键也亮了，「电梯又坏了……」那人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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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１８层，杨凡只知道就应该是这儿，下了电梯，来到１８０１门口迟疑着，
终于，迈出了腿。没有任何阻拦，杨凡的身体穿过了房门，屋子很暗，关着灯，
; D/ E' C5 k2 O. U但杨凡显然知道该怎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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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3 m" V' b: P7 p3 W　　这是间奢华的複式住宅，超过三百平，楼下洗手间的拐角处，有间屋子隐约
; g4 X2 G  r! B) Q9 g, p5 ~透着亮光，杨凡径直走过去，房门关着，但这不是妨碍，鬼魅般穿过，站到屋子
里。这间卧室不大，墙上贴满了ＮＢＡ球星的海报，书桌上电脑开着，床上一个
; ?4 o- D, T; N只穿着短裤的男孩睡得正香。

　　杨凡呆呆看着男孩，说不出的怪异，他慢慢走近，贴着男孩犹带稚气的脸，
忽然，潮水般的画面涌向眼前，一幕幕或嬉闹、或平静、或似水流年，杨凡恐惧
) B% g! u6 e4 F, {" Z极了，疯狂地挣扎，大声地喊叫，可一切都都好像与现实割裂，接着，青面獠牙
的怪兽、漂浮不定的弱水、阴森恐怖的殿堂，一道白光闪过，幻象破灭，杨凡颤
抖着，记起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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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杨凡，木易杨，平凡的凡。床上的男孩就是我，这是因为我已经……
死了。我今年十七岁，生活在Ａ市，在读高中，成绩一般。我家境很好，爸爸是
  F6 v$ A( _" }' B一家海鲜酒楼的老闆，妈妈是Ａ市公安局副局长，可现在我死了，我是个鬼魂。
- _* F! _* H) a7 c4 p为什么死的？不知道。为什么会回到这里，而另一个我还好好活着？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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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凡看着床上的自己，很久，平静多了，拼命搜索之前的记忆，但都是凌乱
' `' E7 ^9 v3 q4 K的。床上的男孩一无所觉，不知在做什么好梦。忽然，客厅亮起了灯，有人进了
屋子，杨凡不再理睬床上的自己，几乎飘着穿过卧室的门，来到客厅。

: W% v- S5 z' d" f9 {: X! \　　只见一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朦胧着醉眼踉跄着冲到客厅的沙发上，不住喘
着粗气。还有一位短髮齐耳、容貌极美、穿着蓝色衬衫黑色长裤的女子，姣好的
( E0 G1 k7 ~% g2 z& N脸上神情冷漠。

　　杨凡瞬间就清楚地懂了，男子是自己的爸爸杨金学，女子则是妈妈方素娟。
压抑多时的恐慌佔据了杨凡的心灵，他激动地飘到父母面前，挥舞着手臂，高喊
+ _. \7 p, f' j. s/ {. @着爸爸妈妈，可没人看得到、听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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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N3 a/ i$ Z6 J& w# J0 J1 a　　「没那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喝成这个德行，赶快滚去睡觉，不许进卧室，
+ [7 k/ r0 @! w7 L& w一身的臭味！」方素娟厌恶地瞧着自己的丈夫，然后乾脆瞧都懒得瞧了，放下皮
包，瞄了眼儿子的卧室，转身上楼去了。

　　杨金学歪歪扭扭地靠着沙发，嘴里嘟囔着：「李锋这小子，奶奶的，居然没
/ K7 X6 \! d& W' U喝过他……下次……下次先吃点解酒药，奶奶的……」不一会就鼾声大作。

　　杨凡停止了无谓的举动，默默地回到男孩的房间，愣愣站着，一动不动。

9 E) r# q% `# d" W　　浴室内雾气腾腾，方素娟扯下浴巾，在头上缠了条髮带，对着镜子卸去妆，
  k4 i' e8 P" f6 `站到了淋浴喷头下。前两天学会了个新词，美魔女，自己不就是嘛！四十岁的年
3 {5 o, ?! b' i0 S( O( d纪，看上去至少年轻十岁，一米六八的身高，白皙的肌肤，３６Ｃ的完美乳房，
饱满而坚挺，少女般圆润的腰肢，肥厚圆翘的肉臀，修长笔直的双腿，芳草萋萋
  K6 k: o6 G. u0 T. _* N& `嫣红如花的蜜唇，岁月没带走美丽，只把年轮增加到了乳房和丰臀的尺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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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 U* n9 P, s  v# X: n　　热水沿着深邃的乳沟滑向平坦的小腹，方素娟愉快地呻吟了一声，脑海中想
的却是近期局里的人事变动：一把手即将上调，政委又到了退休边缘，自己这个
- {! D1 j) n% U' a主管治安的副局长无论资历还是成绩都有资格再进一步。当然这些都不是最重要
6 ]9 @# x: H0 f% _的，重要的是人脉、关係，作为一名正市级退休干部的女儿，当前的职务不算什
么，该动动了，至于疏通所需要的钱，没问题。方素娟似乎在回忆些什么，闭着
0 e1 Y+ x* h5 w, \2 {眼任由水流沖刷着她性感之极的胴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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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亮了，杨凡整夜都看着另一个自己，顺便想了想从小到大接触过关于鬼魂
% `( ]( e. v2 j) I0 t的知识，无非是电影、网文，只鳞片爪，想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只能先知道自
己是怎么死的。

: i7 q  E* f2 w. B5 {6 k  n　　床上的男孩渐渐醒了，揉了揉惺忪的眼睛，下了床，短裤里鼓起个明显的大
8 j! P  r0 Q+ G1 {包，是晨勃。缓了一阵，男孩穿上衣服推开房门，来到洗手间，洗漱过后，便听
方素娟喊着：「凡凡，吃早点了。」男孩不大情愿的走到餐桌边拿了杯牛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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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点，妈妈早上还有个会，车在楼下等着，路上肯定堵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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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4 Q, i( ^4 l　　「不用你送，我自己走吧，学校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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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x. ^5 A$ {0 d9 P' D　　「那好，你先吃，妈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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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素娟回房间换了警服，天蓝色警衣衬掩不住胸前丰挺的春光，翘挺的肥臀
* ?  J/ o5 j& d* F/ D* E将警裤撑得一点褶皱都没，走出了家门。

　　男孩囫囵吞枣，飞快地吃过早点，蹑手蹑脚地来到仍在沙发上酣睡的爸爸身
边，拿起扔在茶几上的皮包，从里面拽出一摞现钞，回到自己房间把崭新的苹果
- E% E4 n2 J6 ]手机和ｉＰａｄ放进书包，準备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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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凡急了，不知该怎么办，留在家里还是跟着杨凡？都说鬼见不得太阳，如
何是好呢？情急之下，向男孩的书包扑了过去，怪事发生了，杨凡的身体急剧缩
6 m, N2 Z% ?: j, k' q' C小，竟在书包里蜷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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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颠簸，书包里的杨凡不敢现身，即便到了学校上课的时候也是如此，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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