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汤小王子（第二话）女王的荣耀（7-12）

小雞湯

　　　　　　　　　　鸡汤小王子（第二话）女王的荣耀

" _9 f4 D6 u1 w$ M; F  m& ?: z6 p9 _作者：小鸡汤
2012/03/01发表于：春满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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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了cccfreak兄在《联谊派对》的留言，感动非常。

7 T) L) n' b+ k1 G  \　　「如果觉得累的话，要不要休息一下来写一下轻鬆的女王蜂！女王蜂那边卡
在阴谋高潮那边停住了也让小弟期待好久了。」

* c; r2 Y4 \. R2 g1 w! a& v7 v1 l　　谢谢关心！只不过，「觉得累」于是「休息」是很通顺，但后来插上的那句
! J3 X' Q! D2 N「来写一下」就好像有点突兀，因为在小鸡心中，休息应该是睡觉、看电视，甚
至和老婆做爱，而不会是对着电脑写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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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鸡汤小王子》是院里点击率最低的文章，经统计只少于八个人阅读，
3 q& ]% Y( q/ b2 a  r并在不断流失中，因此每一位热心读者的意见，小鸡都必须高度重视，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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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o) f1 D. K( T& \5 C　　因为黄尚王的阴谋，这一个晚上我无法入睡，喝了鸡汤却睡不了对我来说是
一件十分弔诡的事，也许不是睡不了，而是我没法子闭上眼，因为只要眼帘一合
上，我就会忆起颜月舞刚才的一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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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这个位置，有很多事是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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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今次事件中，最伤心的其实是颜月舞。她不但被黄尚王设计下药，又
' S# W% S& N$ X) [* R被我这个无耻的男生沾污了身体，现在更要忍辱负重，做一些自己不愿意的事。
$ n' N  D3 i5 ?/ ~0 O4 `纵使身为女王的她从来就不是普通人，但对一个只有１６岁的女孩来说，我还是
为她感到悲痛。

　　相比之下，我总算是讨到了便宜，身为一只小鸡，我没妄想可以跟任何一位
女生做那种事，更不会想到对手竟然是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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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q( }* c. i# i; h　　想到这里，我从睡床步下打开房门，乘着深夜外头传来那一点点光线，蹑手
蹑脚地来到爸妈的睡房门前，小心翼翼地把耳朵倾在木门，窥听里面的声响。我
家有个习惯，是每次父母吵架后都会在睡床上继续下一轮的大战。爸爸教导我，
跟女生的战场最好在床上，因为只有软绵绵的被褥，才可以真正把女孩子那柔弱
7 l2 e" H( H; C) J7 l% B+ h# j的心亦一併收服。

　　而我因为当时年纪小，不明白父亲说话的真正意思，有一次从外面听到那快
. _2 l. `9 s$ a7 n0 \1 q将垂死的呻吟声，担心他俩自相残杀而惊慌地打开房门，结果看到爸妈在打泥浆
( l4 q7 f$ M: A' c摔交，而那也是第一次让我知道，母亲那里的毛髮原来是很黑很浓密。

, W1 |" y9 I4 l0 o8 @. p8 s/ O" b　　从那高扬的打鼻鼾声音，确定今天的大战己经分出胜负，我诚惶诚恐地推开
木门，通过窗外射进的月色，我可以看到熟睡的父母相拥而眠。两人脸上充满恩
爱的满足表情，我再一次肯定父亲的话是对的，在床上打，效果的确是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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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x" Y& r* k3 m9 t8 e" b　　「爸爸……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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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着两个把我带到世界的恩人，我忽然呆了起来，爸爸和妈妈对我的教导方
; ]/ r% g, ?9 Y6 C1 B: z法很不一样，妈妈望子成龙，虽然明知自己的儿子只是一只不争气的小鸡，但总
: a/ e1 A- {8 p+ F  Q: i3 m认为我会有出身的一天，她教我勇往直前，不要看不起自己；而爸爸的态度比较
; ~$ t3 q7 M: E8 o  q实事求是，经常着我要向现实妥协。我明白他当然亦希望我有成功的一天，只是
, N  i" l" ^% K6 |. r) D0 s不想给予唯一的儿子太大压力，有时候他会故作不经意的告诉我，即使成不了大
6 M7 H( O  N" g材都没关係，只要能过平安的每一天，已经没有什么好苛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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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_: N  Y! h　　家里的钱经常不够用，亲戚们把爸妈形容为一穷二白，但其实我家有自己的
- \; S/ x" p$ Y店子，生意也算不错，并不是真的穷得那样可怜。时常捉襟见肘是因为每月要为
* }( G4 I9 E( C# J2 M我支付高昂的学费，可以和黄尚王、颜月舞等有钱子弟读同一间学校，我知道我
! Y/ S, I0 q, @. v% G父母其实已尽了他们能够做到的最大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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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z3 _/ M. y6 q4 I　　我明白我的父母很爱我，正如颜月舞所说，如果他们知道自己的儿子因为强
姦女同学而进男童院一定会十分伤心，我亦知道他们辛勤工作，给我关怀备至，
供书教学，结果我不能报答半点，是一件非常不负责任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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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U5 S9 z, }/ M　　「对不起……」我跪在地上，眼眸的泪水不断流下，我知道我很不孝，也知
道将会令他们很痛心，但我真的没法子告诉他们，除此以外还有什么其它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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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想看到颜月舞说谎，我不想看到她在法庭上流泪，我更不想一个无辜的
女生，受到不必要的痛苦。她是第一个跟我共渡初夜的女孩子，亦极有可能是我
今生里的最后一个。事后她没有怪我，还说要保护我，好吧，现在就是我保护她
( c4 ^6 g, H9 I的时候。

　　对不起，爸爸，妈妈，你们教导我要做一个负责任的男孩子，那天我的确是
做了，所以到了今天，我就要接受我应有的罪。为了保存女王的名声，我决定要
在明天的日子把一切招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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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P, E7 {+ a5 x8 C% J2 L$ |* u　　结果这一晚我一觉没睡，整个晚上跪在两人床边，独个儿回忆往年的趣事，
时哭时笑，活像个最笨的傻瓜。我不求我的父母会原谅我，我只求他们不要为我
/ w8 O' r& d5 Q这个自私的孩子流太多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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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鸡店要在清晨便到批发场入货，为了不要给父母看到我一晚没睡的黑眼，我
0 e7 I5 j) a6 M0 r在他们起床前便回到房间，并比平日提早上学。

　　这天街道比平日疏落，未到上学上班的繁忙时间，连行人路上也没几个人，
我可以优哉游哉地细味每天走过的道路。我个子矮小，平日总随着人海飘浮，今
天总算可以轻鬆地看看那熟悉街道的每一个细节，因为也许会有一段长时间，不
5 t1 F3 U3 s2 w9 I9 R, a能再来到这个从家里通往学校的通路。

　　一步一走，出发的时间比平日早，到达的时间却没相差太远，校门前已经像
平日一样人头涌涌。我从口袋拿出预先数好的零钱，交到那正在吃着咖哩鱼蛋的
小泷手上，他的眼神有点诧异，因为大家都知道今天不是邀交保护费的日子，但
/ [) a+ X8 P& S( r/ B8 Q3 c我这位毫不计较的同学还是老实地把钱收下，我心里有点替他不值，如果不是事
0 ?3 C4 ?6 a, G! Y( F$ }8 u出突然，可以等到我妈发我零用那天的话，我应该会给你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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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u) _$ f1 D　　在另一边看到正在调戏女生的凌伟途，他的个子跟我同样矮小，但胆子比我
9 A$ V: j. W2 O% m大，对新奇事物的消息也很灵通，所以颇受女同学欢迎。前阵子他曾跟我说想出
一个点子可以骗女生给他牵手，运气好的甚至可以摸到脸庞，那天我装作正义说
不要学这种下流的伎俩，但其实内心有多么想他告诉我是什么妙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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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7 @0 w( U6 s0 [- k8 h　　我从书包拿出那本画功精美的色情漫画，在操场上交给曾多次央求我把书借
他的凌伟途。同行的女同学看到露骨的封面一哄而散，凌伟途有点不满，怪我怎
2 B- S. s5 O+ A5 h么坏他好事，我想跟他说今天不拿，你可能一生也不知道，翻着这本漫画打枪是
+ Z/ S/ r5 j/ M6 {9 f有多爽。

* h8 n  i' e# N+ h0 A　　完成了要做的事，我有点放下包袱的轻鬆，但我知道我其实在欺骗自己，我
还没有跟小乔道别。

3 c# p4 ^- X  R% `9 V2 l- {　　我摇摇头，责骂自己的荒谬。你还想怎样跟她道别？明天起小乔就会发现同
( p7 @' e2 O' W班同学原来是个强姦犯，你只会是一个令她感到蒙羞的陌生男生，试问还有什么
3 E. U5 O( [2 z' O( f& w& _资格跟她说再见？

1 R4 F! I! m  p1 ~9 l" L& }" V4 Y　　但苍天实在弄人，仁慈的上帝的日常生活其实应该颇清闲，就像观看着爱洒
狗血的电视剧集一样，不想碰到的，总会在此刻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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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c; V! C# e: V/ ^　　「小鸡，早晨。」拿着书包上学的黄琋乔向我问好。

) [$ L  k# I; v0 k5 j" U" k　　一样的清新动人，一样的和蔼可亲，但今天碰上的心情，已经全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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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果我什么也没有跟小乔说，只笨呼呼地应了一声早晨。作为今生今世对她
说的最后一句话，这两个字无疑是有点草率和浪费，但最后一眼的那个笑容，我
+ t& u  O7 {1 I+ h! q想我永远也不会忘记。

$ B2 A2 Z' D! O, P* G7 W　　回到课室后我没有看到颜月舞，经过一星期的跷课，我已经有点习惯望着那
空置的椅子，只是没想到在这个决定性的早上，会看不到女王的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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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是去了警察局吧……』我心里想着。纵使已有了準备，我还是有一种
说不出的慌乱。打开的课室大门好像随时会有警察来捉拿我，使我一整个早上手
& a) `" W1 a( K% o; A5 t心都在冒冷汗。

! i- N6 j+ Q& L2 v; t" A　　这天的早上在宁静中渡过，过份的和平令我更有种莫名的不安，我知道今天
不会像我过往的人生一样，可以在胡混中避过灾难。

　　果然到了午饭时候，操场的扩音器广播，教长将会在下午课前作特别训话，
所有同学都要到礼堂集合，我知道自己接受审判的时间已到。

　　正在吃午饭的同学听到此消息后议论纷纷，有人认为是与女王的传闻有关，
事实上这一个星期里，学校里是没有另一事情比这个话题更火热。我没有搭上半
句，独个默默扒光母亲为我做的饭盒，收拾好一切后，随着大队去到礼堂，平静
地等待死神的降临。

  C/ P8 l: h& K, n7 |　　校长的表情十分严肃，笔直的西装和妥贴的头髮让你知道他是一个公正不柯
7 `9 Y! x2 ^1 N6 d+ t的好人，他以威严的声线，说出这次特别训话的原因。

0 l: `/ l4 b" z2 m4 m% u' }' |　　「各位老师，各位同学，我是校长戴轼筤，相信大家在过去的一星期里都有
: h+ |1 A) l* R) `听过一些对本校不是太好的传言；作为本校的校长，对有这种传言的出现是心痛
/ m) Y/ w* C$ r9 ?+ b的，但作为一位负责任的教育者，正视每一件可能发生、会伤害到任何一位同学
的事都确切地了解真相，亦是我们的责任。经过连日来的调查，我们已经初步掌
7 \" P9 b* k) a8 e' P握了有关的证据，可以确定传言的真伪。但作为深爱每一位学生的校长，即使是
犯了事的同学，我们也希望可以给予他最仁慈的机会，而不想因为一时的误入歧
7 j* _* J! T9 K2 H途，毁掉往后的大好人生。」

1 v# `4 r/ g/ P8 p$ Z, [8 h9 I, T1 O　　校长顿了一顿，继续说：「所以校方决定给予该位同学一个机会，如果他是
2 P+ n- s) t& q9 h* @% E有悔过之心，可以在今天放学后亲自到校长室来解释事件发生的经过，我会公正
地处理今次的事件，并给予事件中受害人讨回一个最合理的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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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c2 g3 X: H8 H. h- D+ h　　校长此言一出，礼堂里的所有同学无不譁然，因为这样的说话，根本就是确
3 w6 B9 J6 ^- O7 e, ?认了传言的真伪性，而且「受害人」三个字，更几乎断定了女王被强姦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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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I$ |# \, f5 o　　我心跳得很快，那一句句的说话，彷如一把尖锐的钉子，狠狠地刺进我的心
) _1 G9 [: v3 [0 B4 P/ b1 @房，我本来以为认罪可以减轻颜月舞受到的伤害，但正如黄尚王所言，她一生还
! D$ h) S, H8 g, T% a% l是要背负着受害人的名字。

　　「真的发生了啊？犯人会是谁呢？」

　　「还用问，放学到校长室门外，看谁去自首不就一清二楚了吗？」

　　「太劲爆了，到底是谁上了女王？知道了一定要问他好不好干。」

$ s$ H- \3 Q/ T- y$ J　　流言可以杀死一个人，也可以毁掉长久以来建立的名声，这个下午，颜月舞
: U  L* S0 w1 e" P7 D由众人羡慕的女王，沦为一个遭受蹂躏的谈论对象。你可以想像，当大家知道对
" @  x/ L8 q0 Y+ C- P, O2 [手是一个没人看得起的小鸡，那嘲笑的声音是将会更为强烈。大部份人会同情被
强姦的女生，但也有很多人会抱着看戏的心情，甚至绘声绘影地传述受害时的过
. P# G( o; j& o: I1 |# m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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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J( g& z/ k1 W2 u* W* V' X　　事到如今，我知道即使认罪也不会令事情告终，但希望可以尽快了结，已经
是我现在能够做到的唯一事情。

7 Q) j7 Z$ W7 m8 B* O0 z8 H　　在尘埃落定的时间，我心情反而特别平静，犹如一池被混浊石油染污了的湖
水，再没起半点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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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6 c# a9 _& x0 O  C　　听到下课钟声后我收拾书包，连望一眼小乔的勇气也没有，转头便离开课室
* |' |) b) r6 ?7 q2 S直到校长室外，一如所料走廊都塞着围观的同学。平日为了疏导学生，学校採用
& j8 A9 P8 ^5 ~# k  t3 D分段下课的制度，由高年级开始相隔五分钟下课，这造就了大家有时间跑来现场
围观，以满足人们的好奇心。

　　我明白这是黄尚王的计划，他说得很清楚，他要羞辱女王，亦要羞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