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来的晨——续《我救了他,他抢了我老婆》
作者:cuixiang007
2011/10/15发表于:春满四合院
第十二章
静敲门进来的时候,晨还在想着与娟的彻夜倾谈。虽然她所诉说的没有那么
详细,但她脑海里闪现的却是完完全全的记忆,无论时间怎样的流逝,这耻辱的
铭刻将是永远的烙印。
然而,那次晨自认为和娟的坦诚交心,并没有像她想的那样,能够唤起娟侠
义的豪爽,承诺起拔刀相助的义务。是啊,娟作为了解当初的知情人,要她相信
自己只是一个上当受骗的无知少妇,无疑是困难的。正如娟说的:「不管是分手
的恋人,还是离婚的夫妻,总是把曾经的美好变换成丑陋;把相亲相爱搞成彼此
仇视!」
晨问自己:你和那个男人之间有过美好和相亲相爱吗?她自我肯定地回答:
没有!没有啊!可是,那一切过往,难道不是现实而是梦境吗?她挣扎着吶喊:
我不爱他!我从来也没爱过他!!但这撕裂的叫声却是那样苍白无力。
晨不禁喟然长歎:贺,你能忘了妻子的过去吗?你能吗?不,你不能,你是
不会忘的!
晨看着站在老闆台前的静,似乎如梦方醒:「你说什么?」
静说:「吃饭了,你去不去?」
晨几乎压不住地想问:「你和贺又见面了?」但她不能问。她清楚从静的口
中听到她和贺亲近的只言片语,她都会有无法言语的苦痛。她想起在家中卫生间
里发现的那湿漉漉的床单:难道他们是裹着床单下的浴缸吗?她迫切地想要知道
究竟是怎么回事,而她心中却明白:她既无权质问贺,也无权责问静!
此刻,她还要面带微笑地说:「我不觉得饿,不吃了。」
静说:「曦总,你还用得着减肥吗?你已经够得上绝色佳人了!」
晨微微脸红,说:「我不是减肥,只是没有胃口而已。」
静说:「是不是老爷子说你了?不要紧,你刚来,工作不上手很正常;我听
老爷子给副总们打招呼呢,要他们好好帮你,不准给你出难题。」
晨体会到了来自爸爸的关怀,那是黑暗中的灯,那是严寒中的暖。她坐不住
了,她在这里如同关在笼中,她知道她的心思根本不在工作上,她的一切想法都
在围着贺转。她问静:「下午,有没有重要的事情?」
静说:「你有事,你先忙。如果有什么事,我给你打电话。」
于是,晨像是逃一样离开公司。她实在不愿面对静。
晨逃出公司才发现天空中竟飘下雨来,是那种无声的淫雨;风,感觉不到,
却凉嗖嗖得直刺进骨子里,她不由地打了两个寒颤。
路上行人出奇的稀少,有几个进城打工的像是流浪人员一样,脑袋上顶着各
式的尼龙袋子,管头不顾腚地飞奔而过,脚下踏起髒髒的泥水溅在她的裤子上,
明显地留下点点的痕迹。她厌恶地向后退了一步,心情更加恶劣。
一辆计程车停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司机伸出头叫着:「去哪儿?大姐,去哪
儿?大姐。」
她这才想起自己竟然无处可去——没有一个可以给她随时提供温暖的地方!
她刚想挥手让计程车快走,她宁愿寂寞地在雨中飘蕩。这时,她的手机却响了起
来,她赶紧打开。她的号码只有三个人知道:贺、娟和静。
她「喂」了一声,却是那男人的老婆打来的,说已经做完了美容,问她怎么
办?她说:「你等着。」然后上了计程车。
巩妻对着镜子左右端详着,她几乎认不出自己:心中感歎有钱真是好!她在
美容厅里快活地洗了个淋浴,穿上美容厅给她的及膝白色罩衫。美容师在她的週
身上下进行了无微不至的折腾;特别是她那张脸,一瓶瓶一罐罐好闻的液体和膏
状物,轮番往上面招呼,加上不停的推揉按摩,她又痛苦又享受。
两三个小时的经历,是她二十多年,甚至在将来的几十年,想也想不出的。
彷彿置身梦境,当然,穷人也有梦,乞丐也有心中的白马王子和白雪公主!美容
厅里的美容师们欣赏着自己的佳作,口中不住地讚歎:钱,没有白花的!
也许是环境的影响,巩妻再次洗浴的时候,就不住地打量自己:虽然身上有
了些多余的赘肉,但小肚子却绝没有凸出的臃肿;脖子以下竟是白花花柔软的嫩
肤,和黑红的脸分割得清清楚楚;饱满的乳房翘着褐色的乳头,这是儿子和她男
人含咂的结果,要不那乳头应该还是豔豔的红。她突然感到自己并不比城里的女
人差,如果有光鲜的服饰,她还是满有看相的美少妇呢!
她不好意思再往下看她那茂密的阴毛和肥沃的下体,赶紧费力地把新买的衣
服穿上:滑爽的裤子紧紧地裹住她丰腴的大腿,她怕怕地想,这是什么料子的?
千万可别撑坏了。她戴上粉色的乳罩,两颗肉球立刻舒服地滚进软袋里,稳妥又
合适;上衣是浅浅的月白色,西式的领口被鼓胀的胸高高的耸起,有力的腰部显
得细了不少,她脱胎换骨般地变得能放射出女人的魅力。此时的她,似乎滚进了
阳光照耀的春草里,週身暖洋洋,有种说不出的爽快。
巩妻确定已经被修理完毕,立刻想到要给那位曦总打电话,她拿起美容厅里
的座机,却先拨通了自家男人的手机。
男人说:刚刚卸完车,一会要找老闆去要工钱,给他干了三个多月了,一分
钱都没给。
她说:她找到工作了,主人很好,只是不能常回家。
男人说:那不错,还省了家里的花费。
她匆匆挂断了电话,怕把自己兴奋的心情带出来。她知道男人气不顺,又碰
上个黑心的老闆,恐怕这次又要白干了。
晨目不转睛地看着巩妻,巩妻被她的目光盯得心中发虚,刚刚泛起的自信消
失得无影无蹤,她怯怯地低下头去。
晨若无其事地说:「衣服还可以?」
巩妻连连说:「可以,可以,谢谢夫人!」
晨见巩妻被衣服勒紧,有些怪模怪样,心情大是好转,脸上不由露出一丝笑
容。
巩妻被笑,更觉得慌乱:「夫人,是不是衣服有点瘦了?」
晨收起笑脸,说:「不是衣服瘦,是你太胖了,你必须半月之内把身上多余
的肉减下去!」
巩妻茫然,不知所以地应声:「是。」
晨说:「你手里的方便兜里是什么?」
巩妻说:「是我原先的衣服。」
晨说:「把它扔垃圾箱里。」
巩妻有些不情愿地说:「还能穿呢!」看主人的脸色不悦,便住了口。
晨说:「该不会你把你的旧内衣又穿上了吧?」
巩妻马上红了脸,低低地说:「我怕弄髒了这好衣服,洗完澡里面就什么也
没穿,有点怪怪的。」
晨说:「一会我和你去买几套内衣。记住,以后要把自己弄利索,女人要乾
乾净净的才会讨人喜欢。」
巩妻说:「是,夫人。」
晨说:「饿了吧?」
巩妻说:「是。」
晨说:「那就坚持一下吧,你要减肥!」
巩妻说:「夫人,为什么呀?我不就是一个干活的吗?」
晨说:「我不是为你!」
巩妻几乎张口想问:「那是为谁?」但她忍住了,她看到主人心事重重把目
光转向遥远的地方。
晨压抑着胸中的憋闷,一股烦躁又佔据了她刚有点愉快的情绪。
贺,你能接受我这份歉意的补偿吗?你不能!别说这女人你不会入眼,即使
她貌若天仙,恐怕你也不可能做出那龌龊的事来吧?可,她是那混蛋的妻子,是
那混蛋最亲近的人,我要让你姦污她,让那混蛋也嚐嚐老婆让别的男人肏了的滋
味,让他知道这所有的恶果,都是他自己做的孽!
贺,答应吧!答应了,我好回到你身边,重新找回我们美好的过去!贺,老
公,你要知道,你不光是我的丈夫,你还是我们楚楚的爸爸呀!
晨心中巨浪般翻腾,她忐忑不安,她感到即使将眼前这个女人剥光了送到老
公的床上,即使老公把这女人蹂躏摧残了,老公也不会原谅她!可她仍然要这么
做,哪怕不是为了贺!
想到马上就要见到贺了,晨的那股强烈的期待突然变得恐惧:贺,我真的怕
了!我怕你离我越来越远,我怕我们的家门对我永远紧闭,我怕我们可爱的女儿
再也不认我这个妈妈!贺,老公,给我一点勇气,给我一点力量,我知道,谁也
给不了我,哪怕一丝的同情,只有你。我坚信,我们过去的美好,我们曾经的爱
情,会让你可怜我悔恨的泪水,会让你怜惜我真诚的愧疚的!
雨还在下,一旁的巩妻呆呆地望着她呆呆的主人……
*** *** *** ***
水饺城真的像一座城堡,仿明朝的建筑雕樑画栋,飞檐斗拱,青砖壁瓦,奢
侈豪华,看看门前停放的车辆,就知道这不是老百姓能来得起的地方。
大厅里灯火通明,一个明豔动人的少妇走进大堂,立刻就引起人们的瞩目。
尽管能在这里出现的女人非富即贵,不是自己腰缠万贯,就是花别人的钱不心疼
的主,当然也就不乏光鲜靓丽的翘楚,然而当她们看到这少妇的时候,不觉便会
有东施之感;那些大腹便便腰缠万贯的男人们,几乎瞬间忘记了下流邪念,道貌
岸然心虚地不敢直视,彷彿自己真成了君子了。
少妇——晨,穿了一身淡蓝套装,似乎闪着熠熠的光亮,上衣合体地将她的
腰略收,丰盈的胸便勾出轮廓;一条短裙罩住滚圆的臀,刚好遮在膝盖上的二分
之一处,丝袜超薄,鞋跟精细,把她的美腿显现得更加修长;她的脸典雅高贵,
琼鼻红唇,明眸皓齿,乌黑的长髮自然地飘逸,不管是远望还是近观,她都是完
美的,完美得让人只想欣赏而不敢亵玩!
从她的身上,你能看到东方女性的温柔含蓄;如果你够仔细,还能发现她那
无懈可击的容貌里隐隐约约地带有一丝欧洲韵味;她素颜净面脸色微红,顾盼之
间美目流转:视女人如无物,观男性人若弃履;悠然而恬静,傲然而鹤立。此时
的晨精神饱满,已经看不出沮丧和忐忑。
整个下午,晨像热锅上的蚂蚁侷促不安:她的眼前一会是爸妈殷切的目光,
一会是贺决绝的眼神;想到爸妈时似乎有了无穷的动力,想到贺时又感到没有了
底气。患得患失中她做着瑜伽,她从镜子里看到自己那魅力无限的娇躯,剎那间
她突然明白,贺为什么不愿与她相见:因为贺拒绝不了她的诱惑!
多年的夫妻,她了解贺。一下子她找到了自信,她有些得意地想:贺,想不
到吧?美女就是你的老婆,就是你的晨,什么静,什么娟,她们都无法与你的娇
妻相提并论!
晨想到马上就能见到自己的亲人,拼命按捺着激动,她怕她会失声而泣。当
她推开「贺总」定的房间:妈妈!她的心中一声吶喊。她看到了——妈妈脸上挂
着的笑容:妈妈,你一定知道你的女儿回来了,是吗?可是,妈妈,你的头上有
了白髮;你的眼角增添了皱纹。晨一阵心酸,可她要控制真情的流露,她不能扑
进母亲的怀里诉说对她的思念。
晨和惊讶的贺目光相撞,她想笑一下,解脱冒昧的尴尬,只是她笑不出来。
贺:你怎么了?你的气色好差,是不是看见我不痛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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