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乐园
(三)玩具绝对无法跟真人比拟,真人也无法做到玩具的震动频率
夜深了,我关上电视,无聊地走来走去,紧盯着墙上的大钟,秒针慢慢地移
动,第一次觉得,没有他的夜晚是如此漫长,偌大的客厅更显得空旷,真是一个
冰冷凄清的夜晚。
下班之前,老公他就打电话向我报备,今天要跟客户应酬,他必须晚一点回
来,他为了业绩要跟客户吃饭交际。干业务的工作,有许多家庭方面无法兼顾,
这我也认了,为了家计、贷款……等开销,不得不去逢迎拍马。可是现在已经快
凌晨两点了,这客户也该高兴了吧?是该回家休息的时间了。
屋外下起雨来,天雨路滑,他会不会在路上发生什么意外?还是他以应酬为
名,另赴温柔乡或是其他声色场所……老公号称不烟不槟榔不酒不女人,只是应
酬需求必须陪同,可是,如果就此沉迷在那些声色场所下去,会不会失去立场?
深夜等候的我坐立不安,千万种可能的揣测像恶魔一样,紧紧地揪住我的心。
睡吧,不要再想了,这样胡思乱想会发疯。躺在床上,把自己蜷缩成一只虾
米,少了一只臂膀当枕头,心里就是不踏实。老公一向老实顾家,不会有什么见
不得人的事。窗外的风声雨声,渐渐在我的脑海里汇成一片KTV男女欢唱声。
客厅有动静,老公回来了,看看闹钟,凌晨四点。好哇,叫他早点回来,他
果真给我「早」上才回来!
老公轻手轻脚地扭开房门。我翻身而起:「你……」我深吸一口气,记得他
是吃完午饭就匆匆出门的。
「你……会不会饿?」
老公换衣服的动作停下来,转过头来,疲倦的眼光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缓缓
走上来,紧紧地搂抱住我。
「该睡了!」
混着一身烟、酒、女人的香水味,他连去沖一下身体的慾念都没有,放开搂
住我的手臂翻过身子逕自沉睡。靠着外头洩迤入室的光线,他的背后有抓痕、吻
痕。他身上的味道让我不舒服。
「你给我起来!」我摇动着他的身躯。
「我好累!睡觉吧!」
「哼!累!玩得太累了!」我肚火中烧地念道。
「那客户玩疯了!我被逼着陪她们玩!」他喃喃梦魇语般的说。
我伸手往他下身探去,逗弄着他的弟弟,试图想要验货。但是他的老二完全
不听使唤,完全无视我的逗弄。使出我的绝招--我翻身钻到棉被里,往他老二
处探索,正想张口含住时,一股臊味直往我鼻腔扑,这臊味绝对不是男人的尿臊
味,男人跟女人的味道差异很大。愤怒的我掀开棉被将床头灯点亮,他老二上有
着一圈唇印。
「你这是干什么?」他被我一脚踹床铺时喊道。
「你讲!你老实讲今晚干了什么好事?」
我没有获得任何答案。从这一夜开始他夜不归营变成常态,一个原本老实顾
家的好男人,突然之间沉船了。
*** *** *** ***
「茗」是我接触的第二位访问者,为了让她接受我的专访,我是费了几次的
约谈时间,让她建立起对我的信任。「筠」介绍我们相互认识时,她一直抱持着
对记者不信任的态度,她认为记者胡扯瞎掰、断章取义的行为太过于严重。
对于被访者的防御心态过于严重,我只好先是闲聊瞎扯些事物,先试探对方
的兴趣属于哪一方面?然后再从她所感兴趣的事物聊起,我搬了几本旧作让她看
看,先让她对于我的观点改变先。
渐渐地,我被她接纳了。有许多时间我是一个聆听的听众,一个不会出声打
断人家讲话的好听众。有许多人会犯一个很大的禁忌,当聆听受访者的发言后,
会想要当一个心理医生的角色,试图去安抚对方、出些主意让对方接纳。某些受
访者在访问者转变成此等角色时,她就会建筑起一道防线,这防线会越筑越厚。
我没有对「茗」的过去历史发表过任何一字一句,这已经是过去的历史,多
说无益。况且对方也已经从伤痛中复原,也过得相当的优渥。多言本无益,当个
好听众反而会受到对方欢迎,有人就是这样的态度。当认识一个好听众可以抒发
内心的苦闷时,每次想要发洩内心不满时,第一个想起的就是扮演好听众角色的
人士。
而我正扮演着这个角色,而且演出相当顺利。
*** *** *** ***
约莫一年多后,我跟他就签字离婚。卖掉房子的差额就是他支付给我的赡养
费。
我自从嫁给他之后就没有工作,只在家接些零星的网页设计案件打发无聊时
间。从他夜不归营开始,我便开始疯狂地沉迷在网路的虚拟空间里,整日沉座在
电脑萤幕面前,寻找聊天打屁的对象。
谈得来的网友,我都会将我的痛苦跟他们叙述,然后从他们丢给我的讯息或
者EMAIL当中获得慰藉。刚开始,这些文字抚慰了我些许的苦闷,但是从他
身上却渐渐地加诸更多的痛苦于我。刚开始是酒店招揽生意的邀约电话打到家里
来,事情越来越变本加厉,竟然有不知名的女性打到家里要跟我谈判。
他根本无意再维持这个家庭,他爹娘也因为这些荒唐的事要求我赶快生一个
小孩,想要我用生小孩来绑住他们那如脱缰野马的儿子。我不是没想过这方式,
问题是我连寻找跟他做爱的时间都没有。两次,终于他肯跟我办事,结果却是害
我染上淋病。
第二次之后,我拿着医生诊断证明到他公司跟他摊牌,死爱面子的他终于答
应离婚。在专办离婚的律师事务所签完字之后,我随即整理妥自己的物品,搬回
到父母家里住。刚开始父母还是挺自己的女儿,但是兄嫂却对我这泼出去的水,
又跑回家来佔据一间房间不满。
这也不能怪她,她跟我哥负责家里的生计,而我却整日在家打电脑、睡觉。
幸好,委託的房中公司在三个月的签约期快结束之前,将我的房子给卖出去了。
扣掉零零总总的规费与房中服务费,我还拿到百来万在手中。
当我去银行刷本子后,我在银行的骑楼前望着本子里头的数字发呆。一直到
巡逻的员警好心过来关心我,那时的我才突然惊醒。 ...... 剩余部分请访问 春满四合院 登录后浏览完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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