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人行

向來癡

　　　　　　　　　　　　　　　　丽人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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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j$ `, x& F4 s作者：向来癡
- d/ L2 a! |" _2 U0 R2009/11/05发表于：春满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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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月三日天气新，长安水边多丽人」－－杜甫《丽人行》

8 O3 F4 V# _, A9 W( E  l4 k　　「啪啪啪……」告示牌快速的翻动着，显示出更多的航班延迟了。我瞄了一
) A, i# }: S5 w+ B眼，来自东京的ＣＩ６５８继续延迟，这下又多得多等一个小时以上了。我伸一
伸懒腰，转一转脖子，继续看张无忌鏖战阿三。出发前就知道，日本航班因为颱
风而不不稳，反正只要有书可以看，等待的时间不是那么难打发。

　　大概也就到了张无忌正跟风云三使打到难解难分的时候，我听到行李箱轮子
5 v$ I" |- T8 r' e, ?「轧轧」转动的声音，一路传到我的前面停了下来。对方一在面前站定，我的鼻
端就闻到ＣＫ的「ＯＮＥ」那种略带绿茶气味的清淡香气。接着便听到女子低沉
的话音：

' X* s8 ]. u5 Q% Y/ h6 Z　　「四女同舟何所望？就知道你打的是这种主意。」

2 r$ V( J# g7 E/ O3 N　　「光瞄两眼就知道是哪个回目啦？」我停下翻页的动作，不过却没有抬起头
来。

# O: l/ ]3 e; B5 b5 H% ]　　「你忘记第一次看的《倚天屠龙记》，还是从我这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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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跟你借？我记得是老爷子放话要烧光家里的武侠小说，你才丢给我藏起
9 v- @, C& r% A来的。再说，先看的人不表示就看的比较熟。」

　　我一边说，一边慢条斯理地把眼光由下面往上扫动。映入眼帘的先是做工精
# B+ C; _, d4 ]! Y緻的黑色羔羊皮的高跟鞋，接着是包裹在质地细緻的半透明黑丝袜里，两条修长
# W# D8 |2 J  O的小腿：小腿肚紧緻而结实，膝盖和踝骨的线条也都都浑圆无瑕疵。左边的脚踝
上繫着一条镶珠的白金细鍊，有种隐隐的挑逗味道。妈的，这个闷骚的娘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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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a8 J; d2 K9 l% e4 ?% B* F* |　　「你要低头到什么时候？不想见到老娘吗？」接着我突然感觉小腿一阵锥心
0 Z: t7 p+ O' w. ^的疼痛，那只戴着鍊子的纤足，鞋尖不偏不倚的正踢在我的胫骨上。

　　我忍住要伸手去揉的冲动，苦着脸抬起头：「讲不过人就硬扯开话题也就算
了，干嘛还动手动脚的？」

　　我的视线和方彤似笑非笑的眼光相对，她扮了个鬼脸，从涂着亮光唇膏的唇
间吐出一小截的舌尖。她那上着精緻淡妆，散发着熟女豔光的脸庞，突然出现这
种小女孩般的顽皮表情，产生了一种因为不协调造成的特殊魅力：「打是情骂是
& r5 D) G0 y4 v7 l: ^爱嘛，我的小丈夫。」

　　「你一定要这么叫吗？也不过比我早一分十三秒出世而已。」

2 d4 X( j$ J& w4 O　　方彤耸一耸肩，作个无可奈何的动作：「这就叫命中注定，你这一世都改变
不了这个事实啦，陆－仲－夫。」她把行李箱的拉柄塞到我的手里：「走吧！我
累死了。」

4 E: e% u9 `/ }8 J7 E% P6 ]* t　　我顺手把行李箱接过去，故意一瘸一拐的走起路来，结果这下小腿肚又给踢
了一脚：「还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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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Mini Cooper在高速公路上疾驶时，方彤从套装外套里掏出个银质烟盒，
( E0 J* \: d6 m; P% e+ y# f/ @伸手按下了点烟器。我对她摇摇手指：「说好的，在这台车上不准抽烟，车子可
- J3 V2 ]! T9 L: l8 F2 r5 [' u# E不止我一个人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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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z' T6 J" y! |7 y　　方彤撇了撇嘴，不过还是乖乖把烟盒收了起来：「开我的车来不就没这问题
了？」

　　这下换我扮鬼脸了：「不然你以为我干嘛要开这台车……」话没说完我手臂
就挨了一拳，方彤一点都没留力，一拳正打在右手臂没肉的臂骨侧，痛得右手都
发麻了：「搞屁啊，我在开车耶，你都不怕我痛到昏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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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0 `2 ?, |- x$ d; z) Z　　「去，从小到大，也没哪次看你真的昏过去！不管了，我要开窗户，不然憋
1 L% ~  E" \; y死了。」她点着一支ＹＳＬ的凉烟，把窗户摇下了十公分，高速公路略带雨丝的
: Y$ Q8 @9 M' J  Y1 V9 H7 [/ E疾风顺势吹了进来，吹拂的她鬓边的几绺头髮急速的飞扬着，过了不久，又被黏
在打的微湿的脸上。

　　在吸完一支烟的时间内，两个人都没说话，我则是配着爱乐电台播放的圆舞
曲，在方向盘上轻轻打着拍子。乐音因为风声变得有点模糊不清，不过这曲子我
熟的很，并不打断我的兴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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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彤弹掉了烟屁股后，让风又吹了一阵才摇上车窗：「台北也冷起来了。」

- R- ~, F* |0 E; z( x/ W　　「十一月了，也该变冷了，凉快点好。」

2 y$ e; x: k& X1 y0 J6 L9 }# u% @　　「对了，飞机上有吃吗？还要不要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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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u8 ]* ?5 o) h9 k% ?　　「吃了点蛋糕，但是不饿了，你呢？」

　　「机场有汉堡王啊！」

　　「你还满好打发的嘛！」方彤笑了笑：「那还是直接回家吧，我只想赶快洗
- ~* L6 v) p0 {7 D: J2 u# S洗澡，睡个大头觉。」

0 ^* A) N& C8 ~　　「啊，看得到１０１了，快到家了吧？」

% }& m- Q1 X& E/ C　　「娘娘，整个台北盆地都看得到１０１大楼啊！天气好的时候，新竹都看得
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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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当参考指标的话，好歹也等它到了你的正右方再说。」

; D% T; Z) B+ ]　　「买了车又少开，就是会像你这样。」

3 I7 V0 j1 n. D- A+ R' ^　　「我说一句，你说十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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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痛痛痛，住手！都叫你不要对驾驶动手动脚的！高速公路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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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 _' |6 x  i　　方彤还是硬揪了两下我的脸颊才住手。安静了好一阵子，又问道：「飞机延
迟了那么久，明明说不定已经到家了？」

; x0 D7 |' t' ^　　「今晚有个发表会，收拾好也很晚了吧，说不定还去会后庆祝。」我看方彤
没有接话，补了一句：「怎么，有买礼物要送给她吗？」

$ \6 f0 z/ ]+ V6 B3 t* A　　「当然有。」

　　「我呢？」

　　「有啊！」方彤狡猾的笑了一笑，把我的右手拉到她的大腿上放着，顺着轻
轻的拉到左腿侧，我的指尖在带着体温的丝滑表面上游动着，最后停在大腿末端
9 n4 Q3 t! }7 B0 h8 ~细緻的蕾丝镶边和扣环上。我瞄了方彤一眼，她对我扬了扬眉毛：「不只这一件
5 d/ E6 {( y( n: |喔！」

4 Y4 w- V" J6 [- P9 ^, Y0 H　　虽然还想多摸上一阵子，不过还是硬生生把手收回来，正色道：「有什么好
的，能看不能吃，肠衣用大肠还是小肠还不是一样。」在方彤的拳头和手肘攻势
下，我打左转下了快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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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l' Y' {- `: F9 R% l　　住的大楼远不是豪宅等级的，不过因为房子新，所以管理费不便宜。管理员
赵先生见到我们两个，打了个招呼：「陆先生、陆太太，晚上好！这是今天代收
, t9 k3 B; t, P$ K' }& p的邮件，没有访客和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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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对赵先生点头致意了一下。我很欣赏这点，一个好门房应该礼貌够週到但
* J+ A1 D5 B% @9 G6 D* }不要太过殷勤，废话不多更要懂得装聋作哑，赵先生让我觉得管理费花的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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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彤一进房踢掉了鞋子，就把套装的外套丢在沙发上，背转过来面对我，微
8 t% Y* C. n& z8 I1 a' H9 A6 U微一笑：「帮个忙好吗？」我知道她又在打坏主意了，不过也只能去帮她把连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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