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我打扮成女人和双胞胎姐姐一起卖淫这件事（九）

顏心竹

　　　　　　　关于我打扮成女人和双胞胎姐姐一起卖淫这件事

# L8 E# Z. K' [( k4 }3 g" j作者：颜心竹
2015/12/19首发于：春满四合院、伊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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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9 H! i6 ]' J% U3 x$ w3 `　　「阿云，」妈妈抱着我说：「好久没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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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正在发生的一切，我完全没有真实感。和爸爸一起失蹤了五、六年的妈
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她是特地来救我的吗？我的妈妈到底是什么身份？

( V8 `" X. P3 @4 m( H+ d　　当我身子还僵硬着的时候，妈妈已经主动鬆开手，对身边持手枪的男人做了
& |; ~* c, `7 C0 ?3 b个手势，那人立刻把刚才被击倒的店长拖进载着我来的那辆车里。这时候，我才
有机会弄明白自己身处于什么环境。这里应当是我们所居住的城市的郊外地带，
是失败的房地产开发区，週围满是建造到一半就被放弃的房屋。

　　「跟我来。」妈妈说完，转身走向另一辆车。我的姐姐周雨，正是站在那车
旁边，因此，哪怕没有妈妈的话，我也会朝那边走过去的。

5 b5 E* M0 u0 [# X" B% c$ |　　我和姐姐拥抱在一起，她的手指嵌进我的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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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阿云，」姐姐带着哭腔说：「姐姐来晚了……」

　　「没什么，姐姐，你没事就好。」我也紧紧地抱着她。我恰好看见她的大腿
包着绷带，想必是店长喽啰牵着的那条恶狗抓伤的，不由得再次心疼起来。

8 x6 ?0 f" h+ U0 U# z3 u- G8 k　　「先上车吧！」妈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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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几乎是互相搀扶着走进了那辆车，坐进客座。妈妈坐在副驾驶座，司机
5 R  P/ h  T7 N( @  d开车了，车子缓缓行进，然后加速。车窗外，废弃楼房快速地掠过眼帘，让我有
3 }9 M' f% c" a9 J+ s+ [* a0 z些头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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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i: o* \' r* Y5 o! t; V$ l　　「姐姐，」我说：「我们几天没见了？」之前被关在店长的小黑屋里，见不
到日夜交替，时常昏睡，我已经对时间丧失了概念。

　　「五天。」

　　「原来这么久吗？」

5 c& W5 [" K* \; x) X　　「没事了，一切都好了……」姐姐亲吻我的额头安慰我。

　　「妈妈为什么会……」

　　「ｓｅｘｙｓｔａｒ的许杰把我救了出来，」姐姐说：「然后我们再通过杂
; W, @' [9 R2 X4 d/ J誌社的关係找到妈妈帮忙，杂誌社的一个股东认识妈妈。」

　　「这几年以来，你一直知道妈妈在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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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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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W1 J! E2 U/ n, b1 K3 W　　「你姐姐不知道。」妈妈打断了姐姐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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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为啥，对于妈妈打断姐姐的话，我有点不开心。虽然是妈妈救了我，
& A& z# V" V: _但是对抛下我们姐弟多年，现在又神神秘秘像救世主一样出现的她，我总觉得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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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雨，」妈妈说：「以后不要再拍摄这种发行到世界各地的照片，也不要
再做别的张扬的事，更不要带着弟弟一起做。知道了吗？」

- P! U5 V& v9 `" m　　「知道了……是我不对。」

　　「我们想做什么，是我们自己的自由。反正这么多年，你也没管过我们。」
( Z: Z8 ~* s. L& X3 T我带着遮掩不住的不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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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7 e  {& H6 Z4 E# X8 a: b6 _　　「随你怎么说都可以，」妈妈说：「但类似这一次的危险事情，以后再也不
能发生了。我不在，姐姐就是你的监护人，她应该对你的安全负责任，所以有的
( O! w& \9 o% L- D道理我必须和她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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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i" L& R) V. w( Q! |　　「你一出现就要教我们怎么过日子，凭什么？」我不依不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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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7 [6 [6 j& [+ R" Q* N4 h　　「阿云！」姐姐按住我因为激动而扬起来的手：「妈妈说得对，靠我一个人
+ R! J* S( c. U) j1 y# B: L, S的力量，不知要过多久才能不把你救出来。答应我，不要生妈妈的气，好吗？」

+ `$ @) {$ l. y1 r& \1 W; K  h　　「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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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 }1 w6 c" X　　「总之，」妈妈的语气依然很平静，彷彿根本没有察觉到我们的情绪变化似
* r' ]5 u5 e' ^  k的：「你们以后要低调过日子，儘量别抛头露面。这是为你们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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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得救了，我心情依然很坏。在车上，我换上了姐姐带来的乾净衣服，然
后再也没有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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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S* _+ F9 D% E　　大概一个多小时后，车停在了离我家不远的街道口，「下车吧！」妈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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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t7 l( \+ W0 P1 u7 b( }　　我和姐姐下了车，但妈妈依然坐在车上，「周雨，我说过的话，你都要记好
了。」她透过打开的车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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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会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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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H- Y2 e- c　　「以后，你们要小心过日子。」妈妈看着我说：「周云，你也要保护好你姐
3 X$ u8 B! M3 K/ R6 {姐。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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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c5 ?: |9 O. r3 f　　妈妈的车就这样开走了，连稍微正式一点的道别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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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从被救之后这短短一个多小时内，妈妈从我心中唤起的情感就变化了好几
番，从感激、惊讶，到疑惑、气愤……但是当妈妈的车消失在车流里的时候，所
6 j% s9 o$ e: E" v. S6 ~8 F+ Z7 {有这一切感情在我心中混合起来，只剩下一个赤裸裸的「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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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P0 H  \" o$ p. k　　我和姐姐回到了家里，「阿云，你快去洗澡吧！」姐姐说。

: j/ K1 @+ y: t: m　　虽然心中有一万个问题想问，但是一次热水澡，确实是现在的我最需要的，
我甚至难以忍受自己的臭味，也不希望这臭味污染我们的家。

2 {' F& V$ f( Q* v, u　　我在浴室至少花了一个小时，仔仔细细地擦拭自己的身体，几乎皮都要弄破
了。我要把店长和阿明留下的气味彻底洗净，就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终于洗到自己满意以后，我穿着浴袍走出浴室，闻到有香味从厨房传来。走
到厨房，我看见姐姐在煎三明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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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2 W; C) h7 Q% y  B　　「阿云，」姐姐说：「你一定很累吧？吃饱了快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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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饿。」我说完，转头就走。

8 c6 p3 j0 G/ p# D& V  W　　我当然饿了。这几天，除了一点稀粥和水，我根本就没有吃别的东西，但我
现在的心情，确实是什么都不想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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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6 F+ ]5 s% W% T0 c4 R7 |0 D　　我回到自己的卧室里，枯坐着发呆。过了一会儿，姐姐端着一盘三明治进来
) F. g9 X( @( e8 a了，「快吃吧！」姐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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