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连载至三章）

lumps

　　　　　　　　　　　　　　　　夜　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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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lumps
( Z8 ~9 {9 A; A) f2015/05/21发表于：春满四合院
: h0 z& R! T3 _6 k+ ?7 |- L( P字数：2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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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打算写成大长篇，就集中在这一帖里面更新好了。之前发过的一、二章我
已经回炉重写，版主可以不计分。

　　喜欢本作的朋友，请收藏此帖子来追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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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h# T  ^/ \( m: Q) u- @* y" N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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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年前，与许多毕业之后去大城市搏个前途的年轻人一样，女友骆梦洁她不
顾家人的反对，陪我憧憬地挤上了南下的火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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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7 x% ]* w+ Q' P　　外来务工讨生活真是十分不易，箇中辛苦只有亲嚐过的人才会知晓。从小生
在富庶家庭，向来娇惯的梦洁，更是无法习惯这种柴米油盐式的生活反差。还好
她是爱我的，男女间炽烈的感情让她一度忽略了这些，并没有太多怨言地承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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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7 v7 w) q2 I+ q2 ~　　回想起最初租农民房的时候，因为住三楼，不过我认为住几楼其实都一样，
( ^) f9 {7 b( \' f9 c蚊虫特别多。在她白皙的腿上、胳膊上就经常被咬得一块块红肿，这在我看来是
非常心疼的，但也实在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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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9 o2 B, Q, [# {6 g　　夏日晚上也无法开门通风，楼梯走道上经常看到蟑螂爬来爬去，十分噁心。
; V, m1 u$ i% w两人塞在狭小的房间里面十分闷热，后来尽管装了空调，但又捨不得远高于平均
! \- O) e9 i5 B' m% h电价的每度电费，实际用的时间很少。

　　更让我们难堪的是，週遭的住户同我们一样都是外来务工，但素质水平普遍
3 j9 }3 x& C$ f7 P" T往往很低，他们通常把生活垃圾扔得到处都是。确实，我们离都市繁华只有一步
* ?0 a3 y: w, j* F- t* ^之遥，但却无法否认这里是贫民窟的事实，成份极其複杂的低收入人群都聚居在
" Q1 u) v* T2 ^  }6 l4 n这污乱的街道里。

5 `+ y6 e# W' y1 q# D; x　　有些女孩屈服于这种恶劣的坏境，浓妆艳抹，开始了另样的生活。我就亲眼
见到过一个平日里看起来挺学生气质的女孩，她夜里换上短到腿根无法遮肉的连
衣裙、黑色性感的丝袜，踩着白色晶亮的高跟鞋一头钻进了我家隔壁的房间里。

- ^  ]: a7 c9 d4 o　　才几天不见的工夫，一个青春洋溢的少女就能轻鬆进入这种特殊行业，说明
暗娼这个产业就根植于我们的週围。它不仅存在于电线杆上，连那些一米宽的小
道墙上都密密麻麻贴满了红的绿的黄的有关招聘女公关的纸片，甚至常有皮条佬
$ H% Z! J4 y' K* ?$ d! A; O" H. {' l: r或者嫖客主动上前搭讪寻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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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这些，外表靓丽、肌肤白皙性感的梦洁自然更是常常不堪其扰，更有一
次夜里她似乎就亲历了一趟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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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m0 a0 ]' M; L- z' ^2 V- {0 {2 `　　临近晚上十一点她才回家，这是不常见的，而一进家门就蹲在床边（我们租
的房子没有客厅，推门右手边就是床）不停地哭，任我问她什么也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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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夜我满腹狐疑，辗转难眠，内心充满了许多令人不安的各式想法，甚至
6 ~6 b' Y" @8 q$ q6 Q  p! r假想到楼下就站着一个性骚扰她的色鬼，几欲操起菜刀就去寻。但梦洁哭罢，竟
用是因为蟑螂爬到了腿上的理由来搪塞我，而至于为什么久久不接电话，也是说
' Y0 n1 y1 P: `* \* O# A手机放到包里没听到来敷衍。

+ h) k5 q  o; v5 G' l% D　　在看不清终点的贫苦日子的反覆折磨中，年轻的梦洁终于流露出一些嫌弃与
% E5 t3 n7 z7 M抱怨来，难堪的我几度都曾想过先送她回老家，还好最后梦洁都拒绝了。

3 @2 _+ ^) `5 J1 }5 h　　「梦梦，我还是先送你回父母那儿吧？这里的条件太艰苦了，等我稍微有点
起色，搬个好环境的住处，立刻再把你接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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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4 y- d/ _0 R　　「不，他们给我安排了相亲，一旦我回去，肯定就回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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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4 z2 _. p- }　　对于她性格中的这种坚持倔强，从表面上看我是替她痛苦的，但内心却是庆
/ l2 x0 t8 [) q% A幸的，我为狭隘自私的自己感到羞耻。我极度渴求着她，无法忍受着哪怕丝毫可
能被她抛弃的念头，却又时常装作对她不是那么的在意，特别在彼此间发生丝毫
0 Y* ?% O2 N) {争执的时候。

3 J. P2 K) f& m, _5 i9 A　　这种矛盾的心情一方面源于梦洁她出众的美貌和诱人身体，她高挑的、匀称
的、近乎１６８公分的完美身材，丰润的曲线时时散发出浓郁的交媾诱惑。另一
方面源自于我内心深处无法对外人言的自卑与不安，每每偷偷欣赏她漂亮的褐色
: n" C9 l) T6 h* ]( X; _3 i0 `捲髮、秀美的脸蛋儿、白皙且吹弹可破的肩部肌肤，这种矛盾的心情便更加激烈
地冲撞着我的心房。

　　爱情本质上是一种狂热，它终将退去。我大四那年才结识梦洁，毕业季正是
热恋区，趁着这股纵情奔放的爱情火焰，美人儿义无反顾地陪我离开了家乡，住
进这般不堪的境地，甚至更义无反顾地把身子给了我。

* F7 b, m% |" `$ d　　不过也许没人会相信，关于性，我们约好了婚后再说。虽然同住在狭小的一
屋中，我始终克制着自己不去碰她，空气中异性的香味折磨着我，但誓言就是誓
& G0 P( j6 q% i( g言，我能给梦洁的，唯一仅是誓言。于是房间里摆的是两张狭小的单人铁床，中
" s/ c: w8 x. f8 }间隔着放台灯的高板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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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就是那个学生气质的女孩儿衣着暴露地当着我面前钻进隔壁房间那天，该
- ?0 y: l3 a0 ^( F( C来的还是来了，我脑海中挥之不去她性感妩媚的高跟鞋与黑丝袜，梦洁比她靓丽
4 h: Y& O$ `! I十倍的容貌更撩得我想入非非，慾火焚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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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农民房是完全不隔音的，隔壁那大汉显然根本没考虑过旁人的感受，那
夜，我和梦洁尴尬得面红耳赤地数着女孩的叫床声，他们折腾了好久。

　　「梦梦，要不咱们出去逛逛吧？」

" a  w* f% |2 E6 t: A　　「都这么晚了，还能去哪儿啊？」

　　当天夜里，在几种原因的催化之下，我们终于克制不住了，共同违背了那脆
+ `1 v: S) h1 p5 q# f% t) |弱的不切实际的誓言，结合为一体了。待告别处子身后，骆梦洁眼中流下了晶莹
的泪珠，而我却怔怔地回想起隐藏在美好体验背后一块尖锐刺人的硌人杂音——
4 C8 `; t. H7 Y# r- Y: M梦洁她仅仅轻声喊了句痛，在我整个进入她的过程里都未遇到明显的阻碍，她很
顺利就开始呈现舒服的反应，并未落红。

　　由于我在她之前是个十足的处男，甚至都不怎么手淫，女性的身体在我看来
纯粹只存在于想像以及Ａ片的影像中，对那身体的深处其实并没有多少概念。这
方面经验的缺乏让我只能无比介怀却又无法去考证真伪，甚至无法对心中的女神
启齿我那龌龊的猜度。

! v# d  C; Z6 \+ W7 p) d3 j) Z, ]( m# e　　好在那种拮据的日子慢慢过去，通过努力，我们各自换到一份较好的工作，
! Q  R# E( w9 v$ U/ Z$ ~2 T" X至少开始有凑合的薪水和不错的学习机会。最后搬离了这样的癣疾之地，租进了
有物业管理、有电梯的稍有模样的小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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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w+ F" n  z　　再又过了一年之后，各自远方的父母也都觉得任凭我俩这样子下去不是个办
% O: J$ `' Z8 N法，女孩子的青春拖不得。在反覆的争吵、妥协，又争吵、又妥协之后，拿办婚
8 E# P& i( n; R0 ~- Y& A3 c8 }9 i! Y礼的钱出资给我们在新的城市付了一套首付，写我俩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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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6 L4 _9 A/ a) A1 ^& a# }% ]　　年初，我更是找银行抵押借钱租了一层厂房来生产便携式电池，自己当起老
* C# U% P% \3 V. b2 C闆来。业务是我，生产管理是我，人事是我，採购是我，天天累得像狗，但看到
' {% Z% }+ B. U9 I+ H* z存折里缓慢但渐渐增加的数字，我内心是得意着的，我才二十五岁呢！

　　身份变成年轻老闆太太的骆梦洁依旧在上班，她偶尔会抽出晚上时间来帮我
' e2 {2 K9 [. Q处理财务上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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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C9 c+ E9 p+ T; N) {　　「贷款年底就要连本带息还银行了。虽然从账面上看，工厂近期是赚钱的，
. A  R5 R* w% M1 h0 k+ ~但是你建厂时有几个月断断续续开工停工，这些里外的耽搁再加上银行每月的利
息，其实我们亏了不少。」梦洁推着眼镜，「啪啪啪」地按着计算器，在账薄上
9 S0 ~- _0 g9 i0 i写着画着，她并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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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此，我发愁的眉头只能沉默不语，过了一会才回答她道：「我们现在拿不
出这么多钱来，我再找找看有没其它的办法。」现在已经九月下旬了，剩下的时
间并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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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1 u. ?2 l) `1 W( q　　「银行那边的信誉度十分重要，要是误期了，以后再找银行拆借就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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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J$ ~( e) n2 _; N　　「我有数。」说这话的时候，我内心有些忐忑，骆梦洁是坚持反对我将房产
抵押来创业的，按她的话说就是：「也许万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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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洁她真是穷怕了，那两年在贫民窟里生存的经历对她来说太深刻，就算我
偶尔拿来当谈资，她也是不许的。

# z" Y; k, D" O: @% O7 J: P　　只要一想起当时，我一意孤行地开始质押筹钱，她所作出的激烈反应，我就
% Z6 i6 d/ l  }) \2 w* {心有余悸——我俩的婚姻几乎就在那一刻将要终止了。还好，我们都挺了过来，
- x8 o$ p2 F" H2 Q1 o0 ]9 q, N还好，现在工厂慢慢开始赚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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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r! ]- T$ r6 u! J4 h1 p% ~: a# w　　「你还记得刘能么？」梦洁一边算账一边不经心问道，她秀美的长髮盘在头
! }1 {) Z. s% v顶，露出洁白纤细的脖子。

" G2 M! m* b9 b* [* Z# W　　「记得啊！怎么了？」她口中的刘能是我们大学同学，应该说，他和她更熟
一些，曾经在一起玩过，但毕业后，我们并没继续联繫。

2 l+ o+ s, \( \5 [7 t0 O& I　　「要不你去找找他？」

　　「他能有办法？」学生时代，我就知道刘能家挺有钱的，他姑父好像在地方
) E& B' J( z4 g' \上是个什么官，我一直不怎么瞧得起他。

! l% C/ i& j. J  F, c) a( X8 w: T; H; r　　「不知道呢！不过他现在就在银行当经理，上星期才调来这边。」梦洁歪头
看向我，她好看的睫毛长长的，显得眼睛灵光聪慧。

　　「怎么你最近还与他有联繫啊？他小样竟混得这么好，混上银行经理了。」
我舔舔嘴唇，惊讶之余，内心自然明白梦洁要我联繫刘能的意思。

- C  u* d9 E- a$ B. O4 K　　我现在所遇到的问题，也正是大多数去找银行借钱生产的企业都会面临的问
题——本金得一次全部还完，才能再申请下一步的放贷。对于我们这种白手起家
  F* e, Y9 F8 n# q9 S的人，银行借给我的那些钱都变成了设备、厂房的租金，能熬过生意上的坑节已
; E1 S- N$ z4 F. K$ c% c+ b经不容易了，根本不可能有钱全额还给银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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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S! A: l8 d: F6 e( @　　于是我们夫妻商量，决定立即宴请刘能，试图联络联络同学感情，看能否打
% x* p, }9 A2 L! h听下出路。「那么就约吧！」梦洁也毫不含糊，没几天就约上了这位据说很忙碌
抽不出时间的老同学，晚上春江月设宴叙旧。

　　在这一天里，我微薄的业务也不去跑了，厂里的生产也反覆叮嘱了班组长，
' j$ y! _5 Q5 T3 T所有的事情都暂时停卸下来，难得天色未暗就早早地回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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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你别迟到了，打扮得仔细点。」妻子在卧室里反覆换她那些衣服，挑
3 v$ s3 D& I+ U. y, J8 @$ h认为最好看的。她这么细心打扮是除了因为要办事儿，更想在老同学面前争点面
子，女人的虚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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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咧！」我对着镜子着装。其实跑业务时，我多数穿着整洁的衬衣，这就
够了，但今天梦洁显得那么隆重，而且能否成功解决资金问题对我来说又尤为重
要，这使我反而不知道该怎么「仔细」打扮了？何为仔细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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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着全身镜中的自己彆扭着，「你说这件好看么？」声音从耳后响起，我
' I3 Z) g1 h+ Z7 [9 E, f6 L转过头去。

　　梦洁今天穿着一袭漂亮的黑色礼裙，它用两种类型的黑色布料做成。其中黑
' y7 E+ L$ E9 p) o. t- Y% K色薄纱是主要用料，它覆盖了从肩部到裙边的大部份区域，採用希腊式的经典Ｖ
* m, }; ]0 }8 \6 u+ ]' t1 h- v. i# t型剪裁，肩部的布料斜拉至于肚腹上，完全暴露出她的整个胸型。而另一种布料
则是类似于丝绸一样的质地，柔软、细腻而有光泽。它也是全黑的，只不过因为
曲光的缘故，更像黑色的宝石烁烁生辉。这种宝石般的黑色丝绸上绣有清雅的花
2 g- l! V( M0 E4 i5 i2 t纹，它用在胸部、腰带与点缀着蝴蝶结、以及裙角的位置。

　　妻子的肌肤本就极为白皙，用极品的白玉来形容真是恰如其份。她这身短至
膝盖的黑色小礼裙，把她装点成一个远嫁希腊的东方公主。那一头棕褐的捲髮自
) [: U5 \: r6 j& v6 w7 B( Y然的曲拢在一侧，而另一边她完美细嫩的曲线自脖子途经天工细琢的俏丽脸庞，
一直流转到耳际，美得让人目旷神怡。

: c' z: e/ U+ I0 X　　她那风情万种的水晶耳环、她胸前那精巧闪耀的水钻挂饰、她那包裹在肉色
0 F6 |1 [9 L+ t( L6 ^丝袜里的葱葱玉腿，以及脚上诱人的罗马风格黑色皮质高跟鞋所侧露出的娇羞春
色，竟把我看得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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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B, m+ e- q+ x; b　　「哇哦，你今天真好看！」我连忙竖起大拇指。

　　「今天？你最近忙得昏了头，第一次知道自己老婆这般好看么？」梦洁嘟起
7 P# s1 V/ w  k3 }( L小嘴，她低头翻着身上的小挂饰，眉头轻皱。

# Y. |% k* e' A1 d4 j　　「可惜都是假的。」她轻轻嘟囔了一句，似乎并非想让我听见，但我却真真
切切听见了。缺钱的当下，我自是无法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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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O7 A9 @( F3 [　　「只有对戒，没有钻戒，戴么？」妻子又走进卧室里翻找了一下，出来对我
+ d6 i# I' D, I* d: l说。

; ]+ K( m0 W. F3 C7 m. H5 [1 P　　「戴！当然戴！」这是面旗帜，宣示着我的佔有主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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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洁一双美腿本就修长白皙，没有半点儿微瑕。现在很多女孩子缺乏运动，
导致大腿胖或是小腿粗的情况，这在她身上是绝对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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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以来，我都尤为锺情这双白玉般润软的美腿，每当夫妻性事时，我都会
细细品玩几番。此刻，更在肉色丝袜的映衬下，她露在短裙外的腿肉更添了几分
) ?1 d& q8 }/ B% U8 N  E4 c梦幻朦胧的姿色，让人有些呼吸急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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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婆，现在还早，能不能先陪陪我？」我招呼她过到身边来，我的言下之
意是想那个。太多天早出晚归了，今天瞧她这般精细的打扮，自然挑逗起我的情
慾。

　　「你胡说什么？刚穿好衣服，弄皱怎么办？！」妻子想也没想，一口回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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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Z( S$ k" T' y( M9 b# ]　　于是就只得作罢。好吧，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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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老同学们，刘能倒是一点都不摆架子，他到得比我们还早一点儿。自从
学校毕业以来，这几年我们就再未碰过面，他只见过梦洁学生时代的模样，现在
8 S" Z7 U  n1 L当美丽性感的梦洁再次出现在他面前时，他乌溜溜的眼睛竟看得直了。

　　体验了男女交合之欢的人妻梦洁，就像被仔细打磨后的钻石，她未生育的身
) r# V7 L0 |9 O) [& C子散发出浓烈蛊惑的成熟魅力。这是一种魔力，不单从她益发水嫩的肌肤体现出
) x3 r4 [+ t8 {( u; D- |来，从她走路的姿态，从一颦一笑的神情，从红润更比樱桃的嫩唇，从眼神中浅
浅流露出的那种柔情和慾念，无一不叙述着女孩在向女人变化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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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B+ c/ Y% j: n$ @3 }% U　　刘能作为男人，自然最能体察到这种诱惑，他看着美丽的梦洁，又不止一次
转而看看我，又看看梦洁，眼神中写满了难以置信与嫉妒。

　　当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后，刘能立即就收敛了。他油口滑舌比我更胜业务，短
暂寒暄几句，尴尬的气氛就转为热烈温情，在盛讚骆梦洁的性感美貌后，他就开
& ^+ |! A% F( ~: t! ~始说些笑话打趣，妻子不断被他的段子逗得眼泪都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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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受气氛影响，我也激情畅快地搂住他共饮甘洌，宴席间一时觥筹交错，过去
3 Q. O1 A& I: j5 ], z0 w$ O  g的友人重聚首，共忆铿锵友情岁月，祝福美好幸福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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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骆，你别瞅你家林老闆（敝姓林）文质彬彬，以前读书时我就觉得全班
数他胆子最大，他最能！哈哈！」大家都有些醉大了，他说这话的时候，左手端
着杯酒，从后绕过我的脖子搂着我，右手看似不经意地拍拍梦洁白嫩的手背，她
# N) U8 N3 d1 y竟也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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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8 T& m& A/ s, n; p　　饮酒间，他仍细瞇着笑眼瞧着我老婆，我能敏感地捕捉到若有若无的贪婪目
8 U8 R" Z1 g6 `; L! O5 b! a光，这让我有些不快，但自然紧接着我们又是几番恭维，互相吹捧。按照我的想
法，今天并不打算提出任何有关求他帮忙的话题，打算等以后再多多走动，混熟
了再说。

　　「说吧！」正酒酣脑热，但刘能忽然醉眼一瞪，似笑非笑地瞅着我：「老同
学，那啥忽然找我，是不是有帮得到的地方？」

+ I* _* g6 [% |  T　　这可吓了我一跳，这才刚接洽上，怎么他就全知道了？我难以置信，不知道
该怎么回答。我看着妻子，她仍微微笑着面向刘能大经理，并没向我使眼色的意
7 Q$ R, k& w! R% L4 z2 C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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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Z2 T7 {6 u& ?/ \; c3 f　　「不把我刘哥当朋友吗？还遮遮掩掩的。」
6 D( }1 O( k5 T6 ]( Z% e% j
  O6 q! p: m4 I  d% b　　「不是，这……」我不知所措，醉酒的舌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脸上僵着
! l" K4 M8 j  M4 Z# R5 [尴尬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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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行了行了。你就别瞒我啦，小骆之前就跟我讲了。」

. Q+ k+ j: G% \3 `: I0 T　　原来是妻子早跟他说过了。梦洁与刘能有熟到那个地步么？一瞬间这种想法
闪过，怀着这种若有如无的狐疑，我只得把事情原委细细向刘能和盘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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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4 j6 N( I( {- i　　「你这个情况，我也遇到过不少，我还以为你是要问我批贷款呢！老实说，
要那样我眼下还真帮不了你。我刚调过来，很多事情不熟悉，也没有交接完毕。
* M: g% K7 V5 T况且我也不是行里最大的经理，眼下从手续上是无法给你私自贷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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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_9 E/ \! |: e# H　　听完这话，我内心除了有点失望之余，还弄清了妻子背着我其实并没跟他说
( m- x* W7 |. Z3 M0 R% E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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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6 s* M0 i8 z& h　　「但是呢，」刘能话锋一转，又点起了我的希望之火：「我倒是有解决这个
问题的方法。其实也简单，你只用找一家过桥资金，也就是民间私贷去拆借，就
9 f& d/ W, `/ a能先把银行的钱还上，到时候再批贷款下来。」
9 v* S# n$ e3 p4 o* Q
- s  }8 A/ C4 U2 H8 J3 U6 b　　「那刘哥有好的私贷介绍么？我对这个虽然有听说过，但具体情况一窍不通
6 Z/ U( n7 p2 t" m0 N2 C: ^呢！」刘能口中的简单仅是对他来说的简单，我做生意自然清楚凡事都有门道，
5 B) C& T8 F6 Q5 F0 K所以我请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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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我才调来，要是有银行指定私贷方，这事就更稳妥了。」
2 j3 ]* H5 g; M# @) o
) g6 @/ ~/ i# Z5 ^/ H　　「此话怎讲？」
) W. o4 H7 v! V, F2 o
" g+ K% F, |' _2 w* X6 ]: K5 k　　「你找普通私贷借钱呢，那银行得等你还款完毕，再开始做再次贷款的其它
手续。这期间，核算啊、资产评估、风险评估、都麻烦得很。你之前有借过，应
1 r, D, J) J" R: c  M! i该清楚是挺花时间的。这几个月的利息，整体算下来成本会贵很多很多。」
+ d, d3 E/ H5 t+ v) k3 l# B. k
& u9 a8 g% d# X( |/ q: \- P　　「嗯。」我点点头，身旁的妻子也屏息凝神地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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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7 ^3 C6 e' l) v　　「但是如果是银行指定的过桥资金，银行会提前给你把贷款所需的文件全部
做好，过桥资金一到，贷款立刻就批给你。这样短则几天就能贷上，这里面成本
1 n/ M0 l' v. F+ |1 e会小非常多。」刘能无奈地摆摆手：「我刚刚说『可惜我才调来』，就是可惜在
这里。」

　　果然是老同学，这里面的道道，他讲得很详细。我侧头看了下梦洁，她仍然
  p, d+ b; I4 c; j5 p6 A& Q专注地盯着经验丰富的刘能，眼神中还蕴满了敬佩。

　　「而且，像你现在这种情况，借寻常的私贷是借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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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7 P( A$ }( ]5 Q- s; z6 A& Q　　「诶？为什么呢？那银行指定的私贷呢？」

' ]' B# {- ]3 a# x　　「银行指定的私贷，你反而借得到手，这箇中道理其实很简单。」刘能舔了
6 x9 D$ P/ R9 F* ]5 j2 s' j# D; J舔嘴唇，他接着说道：「因为对普通私贷而言，你房子已经抵押给银行了，你的
工厂交税模糊，又做不了资产评估，所以借不到钱。但是银行指定的私贷就不一
样了，钱始终不会落到你手中的。还款的时候，钱直接就打给银行了，新的贷款
一下来，银行就会直接把那部份的钱先还给它，前后你都碰不到一分钱，所以安
# d! Y) F9 M. E+ n0 q# E$ P全。」

7 P0 u$ X8 F$ h1 p  Q7 K　　「还能这样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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