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鸡汤2015文祭烂尾系列 秋菊打飞机（二）

小雞湯

　　跟另外两篇一样，本文只写到这里，投票继续，有结果后便续写其中一篇，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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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鸡敬上



( t: V% e" Q3 i5 O* _: [( t1 }7 K　　秋菊打飞机（二）

! `( v0 y0 \" j; i0 @1 M% m　　「喂，阿仁吗？我是副帅，最近怎样了？」

; i; f2 Q1 J3 Z8 w' u. p* P# L　　「还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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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E" a) y' n　　自泡沫爆破，曾称兄道弟的副帅跟我有一段时间没有联络，虽然我会踏足股票
# N1 ^3 Q% p4 ]. P1 O! F6 x市场是因他而起，但在世纪股灾下，高氏集团股价下挫超过一半，他自己亦是受害
者，而且规模是比我严重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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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n+ w0 K, s( M　　这怪不了人，有此一天全部是自己的贪心之过，如果当日我不是要赢尽，在大
' N! I$ R& v" l1 C2 v2 c市倒头时立刻放手，便不会沦到如斯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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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仁，我们输了多少？」

　　看到我目光呆滞，秋菊柔声问我。当听到「我们」这两个字，我的感动和内疚
涌在心头。股票是我一个人买的，秋菊全没责任，但结果到了绝境时刻，她仍是没
" |. }) N& R# S" I( o$ f5 }: W有放开我的手，跟我一同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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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t. U) X1 }$ t1 O/ _( x　　「输光了，还欠银行…三百万…」

　　「三百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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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百万绝对不是一个大数目，三个月前，这绝对不是一个大数目，但到了今天
4 X" [6 d3 L* ]3 }7 a* A2 S，却是沉重无比。

　　「这也不是还不了的数目，你忘记你曾经在几年便储到了一百万吗？当时你还
是个学生，现在从新开始还不会迟，我们才只是二十三岁！」秋菊鼓励我道。的确
: \5 V# A1 j, S/ E% u0 s她说得不错，我们还年轻，从新开始是不会迟。但从天国落到地狱的打击已经令我
伤痕累累，我实在没有信心，也再没斗志从失败中再次站起。

, m7 \( Z9 g7 H　　我变得颓废，甚至忘记自己是一个男人，每天在混混噩噩中渡过，结婚的事当
% J: n* l9 q. E* k3 H7 b然不敢再提，甚至曾有和秋菊分手、不要连累她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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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傻吗？只是一个小小的挫折，有必要这样灰心，还说到分手，你到底有没
真心爱过我！」秋菊哭了，我的说话是伤透了她，伤透了最爱我的人。

　　「对不起…秋菊…我对不起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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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x5 k/ }) ~# J7 d, @/ U) P　　我们相拥痛哭，发誓从今天起，谁也不再说连累谁的说话，发誓从今天起，再
也不分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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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我明白要重新振作的时间，我没想过找副帅帮忙，我要凭自己力量再次站
( i  X2 V: _: ^3 d起，当日我也是从零开始，只要有秋菊支持，我有信心捲土重来。

　　但始终现实并不是电视剧集，不会有爱便一切均可迎刃而解，相反更多的是落
- _6 x5 g* y" w, s, v井下石。在接着一天，我收到银行电话，相约洽谈财务问题，我知道这不会是什么
! U( z0 I. I* o0 B好事，也只有硬着头皮去面对。没想到对方的狠，是比我的预料更甚。

　　「程先生，相信你明白近日股市大幅波动，拖累楼市也下滑不少，我们银行有
. B. M6 O3 g5 [必要重新评估风险，所以特地邀请程先生百忙抽空到本行一谈。」

1 Q: _) O7 I- W) n8 X　　「绕圈子的客套话不必说了，我在股市亏了不少，也知道欠你们银行贷款，但
5 Z- z( [" {$ D& l我有物业作抵押，每个月也有定期清还利息，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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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态度不是很好，对方机械式的续道：「我们知道程先生信用良好，是优良
, M- ~9 C+ T9 l; O客户，但希望程先生了解因为楼价下挫，二手楼宇的市价亦一起急跌，以程先生抵
# M" r: c4 Q) o% ^押的房子为例，现时同类型市值为二百五十万，跟本行当初估价的四百万有一段距
离，亦达不到程先生向本行借贷的三百万，况且还有继续下调的可能。」

　　我皱起眉头问道：「你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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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什么，为保障本行，我们希望程先生可以先还款差额的部份，即是五十万
，那其余的便可以继续按照合约实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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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B! j- [; ^+ J& S/ w　　我动气道：「五十万？你没听见吗？我在股市损手烂脚，钱都输光了，哪有五
十万可以还给你们？」

) ~7 Q* y4 \, o2 G! A　　「那没办法了，既然程先生不接纳本行的提议，我们只有按照负资产的方式追
讨款项，把程先生的物业公开拍卖，以减低本行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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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拍卖？说还款便要立刻还，原来银行是可以随便更改合约的吗？」

　　「抱歉，我们明白程先生的难处，但实在无能为力，希望谅解最近因为太多坏
帐，我们也是逼于无奈。」

2 t: W% J6 C3 n* H$ U9 e1 P　　光线充足的银行里，几乎所有人都是愁云惨雾。谁都说银行是好天给你打伞，
  H2 V5 R% M% o, o5 }雨天，他是第一个把伞收起。
. z1 {( B% g  d# |' Q0 {( S+ C
& g6 G/ [; y' ?, V0 G　　「五十万…」我是走投无路，拿不出这笔钱，父母的老家也会被抢走。满步蹒
跚地离开银行，经过桥边，有一跃而下的冲动，我对不起他们，对不起爱我的每一
( O2 x5 b/ B" N3 g3 p5 S. a+ Y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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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j. X* l: i$ Q  M　　「秋菊…」可是在水面的倒影上，我不单看到自己的脸，也看到秋菊的脸。曾
8 P9 n! w8 M- ?# q4 ?" ]3 a答应照顾一生的女孩，结果什么也没带给她，只遗下一生沉重的包袱让她承受。

　　我不能死，事情是我弄出来，我要自己面对，不能连累我最爱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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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l/ A& L( A' M　　回到家里，秋菊在跟我妈做饭。那段时间因为心情不稳，秋菊每天都会去我家
  @5 X3 L  J: Y/ J9 o替我打气，以鼓励说话安抚我的情绪。看到父母和女友我更内疚了，很快，你们便
* V6 C- |$ M. M5 A1 Q会失去容身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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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P$ B  Q# `  i2 Y　　为了不令两老担心，这顿晚饭我强颜欢笑。秋菊机灵，很快看出我心有烦事，
% }2 U+ r. C1 J晚上乘着我送她回家之际，旁敲侧击地问道：「昨天看电视，很多人因为楼价下跌
成了负资产，刚刚听伯母说你今天去银行，不会因为这事吧？」

" B0 R3 n% L" N　　「秋菊…」我不知道怎样说明，女友扠起腰肢道：「不说答应了什么也一起商
量的吗？你到底有没当我是女朋友？」

4 t2 N$ l* m' i* U! s) e7 u7 m5 G　　我躲避不了，只有把坏消息和盘托出。

　　「五十万？」

　　我苦涩点头，秋菊吃惊了一下，然后眼珠儿一转，拍拍胸脯道：「呼，我以为
% _1 h  M; x) W1 {4 k8 E是多少，原来只是这个数目。」

　　「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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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菊牵起我的手说：「的确五十万对现在的我们来说是有点多，但也不是天文
数字啦，一起想想，总有办法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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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有办法吗？」到此环境我已经是无计可施。秋菊满有信心的道：「我的大
姐好歹是嫁入豪门，区区几十万，不会对亲妹见死不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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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3 p: ^. P( ^+ g- U　　「但要麻烦到妳家人，不大好吧？」我担心道，秋菊再次教训我：「到这种时
候还要顾面子吗？而且我的家人不就是你的家人，原来你一直把我视作外人吗？」

3 ?" X2 \9 f* ~5 f% `4 p　　「秋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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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c+ ~5 y) M0 D' o) ]　　我很惭愧，但当一个女子如此不分彼此地为自己时，如果我仍继续逞强，只是
% ?) X' S3 M/ g4 W2 F' L身为男人的另一种懦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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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菊，那拜託了，求兰姐帮我们渡过这关，我一筹到钱便立刻还她，还有要
& d8 J& k  Y" K% \! ?6 y5 f  @$ Y. w3 E给她算利息。」我握起女友的手，秋菊漾起可爱笑容：「阿仁你是独子不会明白，
  S8 Z0 o. \, \& k姐妹间的感情，是比你们男生想像的还要深得多啦。」

　　「秋菊…」我激动地拥着女孩，我失去了钱，但得到更宝贵百倍的患难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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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3 N! B: J' [2 N3 Z6 p　　接着一晚，秋菊告诉我一切顺利，夏兰无条件借钱给我渡过难关，女友还笑说
对大姐来说这只是小许私己钱，连丈夫也不必惊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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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Q8 z& \& W; @/ V1 Q% [6 x* [6 S8 R　　「我一定要亲自去多谢兰姐。」我感激万分，秋菊笑眯眯说：「大姐说不用客
  ]* W* L6 l( g. R, S$ x气，以后好好照顾我这个妹妹便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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