Ｗｈａｔ Ｉｆ？（013）蒋百里校长

Nino

　　　　　　　　　　　　　　Ｗｈａｔ　Ｉｆ？

作者：Nino
; b# c* Y- a( J8 u2012/10/09发表于：春满四合院、风月大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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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发表于春满四合院及风月大陆，未经许可不得任意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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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f3 e3 T8 A　　　　　　　　　　　　　　第一部　举兵自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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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国家领导是皇帝

　　　　　　　　　　　　　（９）蒋百里校长

　　专车刚驶入保定车站就见陆军第二师设立的欢迎布条、旗帜，所有返校同学
在专人引导下前往淮军公所。我搭的这班专车是载运学生返校的最后一列，大家
4 z( u3 K" T* f6 l/ N. Y7 B坐定后欢迎会就正式开始。孙震、李品仙、王天培他们也都回来了，显然是缺乏
$ S) W; Q/ g  U# H' @: D" x' j运动，两个多月不见，大家都白胖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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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各省都督强大压力下，段祺瑞向学生们的要求低头，不但安排专车，还要
王占元举办欢迎会欢迎。说真的我真的不知道是谁想出这种馊主意──道歉了还
要摆酒陪罪──就算是日常「社会事」常有这样处理的但也要适可而止，即便是
6 v4 P9 E9 ]$ h+ c! _: X9 {; W" u接受道歉的一方也不可姿态过高，以免对方又恼羞成怒、结怨更深；今天对方是
1 m1 T, _0 J$ D1 _" X6 }. x# f, @+ I段祺瑞、是北洋政府，搞成这样难保未来不会再出什么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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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欢迎会的高潮是宣布校长将由驰名海内外的大军事家蒋百里先生接任，千余
0 v& X+ |: B1 B名同学闻讯欢声雷动，甚至有人激动地落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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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校长十二月十七日到校履新，当天就把我们大家都集合在尚武堂前发表训
/ u8 e$ c, a6 U( h* C% ?词。蒋校长的江浙口音很重，让我边听边不禁联想到小时候看国庆大会转播，听
+ X. c- e2 {+ m# [) `蒋经国总统演讲的回忆。

　　唉……到这个世界一年多了，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回去呀……想到这里，
也只能过一天算一天了。我不知道别的故事中穿越时空的人会不会想家，会不会
/ i. Z0 F1 z' g- a9 B想回去，我只知道如果有机会的话，我希望能再吃一吃鼎泰丰的小笼包、再到威
秀影城看看电影、再有机会吹吹冷气、上网聊天找资料，看Ｈ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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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4 S7 _5 k6 |/ b# z/ ]- k9 S　　虽然说故事里穿越时空的人好像都会有「主角威能」──可以改变时代、成
大功、立大业──但当自己真的到了另一个时空，才发现不过还是一颗社会上的
小螺丝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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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e2 t# N( ]2 v　　穿越时空要改变历史很容易，好比说现在我只要离开保定，带着家伙走一趟
; u( T+ d9 B* V+ m8 N3 a5 c湖南长沙到省立图书馆去干掉太祖，或是到浙江奉化去杀那个现在还有满头头髮
的秃头，就不但可以改变历史，而且这两个家伙现在都还是没没无闻的小人物，
杀了也不过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说不定连官方都没有意愿缉兇。但穿越时空
要真的成就一番很难，穿越者虽然「可能」知道历史的演变与关键，但与现实社
会中一样，要能成功立业还是要靠在对的时间点遇到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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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v  C& N6 g+ a  F5 G　　我知道现在我的条件比别人好太多了──出生在个有权有势的家庭中──但
8 N9 \1 d" s! b6 @在这乱世中我真的能有一番作为吗？比起有番作为，我更想回去原本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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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身携带小笔记本是当年预官入伍时培养起来的习惯，当部队稍息、蒋校长
一开始演讲，我就掏出小笔记本开始笔记。

. y. B" k0 e) j. ^1 t' K　　「这一所军校的信念，就是要求大家都守信、守时、苦读、勤练、爱校、爱
国。」我匆匆记下校长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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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i) X( S4 j5 A: J. q　　「日本、德国军人之所以优秀，不是他们的训练方式有什么玄妙之处，只不
过是他们本着爱国精神，上下团结一致才取得如此成就。因此，只要我们养成热
0 K5 o$ I) `0 T' _心研究学问之心和做事业的诚心，就能超过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从根本上改变
4 t& {' M  G+ o6 Y1 D* }7 ^中国积贫积弱、受人欺凌的地位。」

. [6 O% y6 ]8 O- R　　「我们中国最终不免与日本一战，经济是战争的总根源，经济建设与国防建
7 h5 T" a, j: _- t1 n3 U4 U设有着极为密切关係。中国数十年来创造新式军队，事事只知道请教外人，结果
只学得外人的皮毛，不能深入国民的心性，适应民族之传统，以致节节失败。一
! M. W& i6 V7 T4 m) o3 W1 Y国要强盛，一定要先发展经济。」

( i0 o& a$ R6 c: v　　「我于世界民族兴衰，发见一条根本原则，就是：『生活与战斗条件一致者
% l" @2 z5 A5 Q2 F% h8 V  H' V强，相离者弱，相反则亡』。生活上之和平与战斗本是一件东西从两方面看，但
依人事的演进，常常有分离的趋势。不是原来要分离。因为愚蠢的人将它看作分
6 t; u/ \, k' d0 k& v7 ^7 A& u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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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2 ^9 p) V( l% l: u9 I* a% {　　「所以我说中国近来衰弱的原因在于知识与行为分离。读书的人一味空谈，
不视事实；做事的人一味盲动，毫无理想。因此将我们祖先的真实本领，即经济
生活与战斗生活之一致丧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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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N* _; f+ r- q　　「生活条件与战斗条件之一致，即是国防经济学的本体。」

　　「经济是一件流转能动的事实，所以从事实上求当前解决方法，是治国防经
济学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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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z- q5 Y* E　　「但是要想解决中国当前的国难问题，复古也不行，学新也不行。还是从新
古两者中间再辟一条路，如今且从世界全体状况来说，所谓国力的原素──战斗
- v: _1 c/ s4 S  F  A8 Z# ^6 T的与经济的是同样的──可以大别之为三种：一曰『人』，二曰『物』，三曰人
5 T* G) i8 O  ]与物的『组织』，现在世界上可以分为三组……」校长讲得太快太多，我根本来
2 l' @) T9 I) I8 ~6 ]1 ~不及笔记。

　　「第一组三者俱备者只有美国。实际上美国关于人及组织方面尚有缺点。他
5 \- N9 ?% o4 L国内物力充足，而因为商人经济自由主义太发达，政府无法统制，不能照新发明
/ i' y- o% m; R( q/ X改进。所以说人及组织上有些缺点。但是这个缺点，有他的地势，并製造方之伟
6 O% i9 w0 S# l( z大，人民乐观自信心的浓厚，补救得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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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组是有人有组织而物不充备的，为英、为法、为德、为意、为日，以
  _/ j3 P7 W  n4 K9 H及欧洲诸小邦。这里面又可分为二种：第一种如英如法，本国原料不足而能求得
之于海外者。物的组织长于人的组织。第二种如德如意，原料根本不够，专靠人
与组织来救济。第三组为有人有『物』而组织尚未健全者，为俄。」

3 S1 y9 Q: r& j/ U4 v. ?7 t　　「盖今日之中国亦处于有人有物而组织不健全之第三组，而中国之生死存亡
! V9 V* {2 p! b7 m: n1 O7 A7 p' V之关键，完全在此组织一事。此在稍研究德法两国历史者皆可知。菲德列、拿破
+ g; E5 T0 N8 I# X' f* N侖乃军事行动的天才，不过为今日战略者参考之具，而其行政系统之创造保持，
' B5 n0 D' T' d" }7 `$ _则迄今百年，而两国国民实受其赐。德国之外患经两度，法国之内乱经四度，皆
几几可以亡国，而不到二十年即能复兴者，此行政系统之存在故也。故中国不患
0 B! U6 T# @" i5 x9 T3 T无新法，而患无用此新法之具；譬如有大力者于此，欲挑重而无担，欲挽物而无
车，试问虽有负重之力，又何用之？」

　　「因此中国在对外战争屡屡失败之后，不仅要注重边练新军，更要注重国防
经济的建立，以及青年军官的培养。诸位学生必须爱国、自爱。而也唯有诸生守
信、守时、苦读、勤练、爱校、爱国，忠于国家、忠于职守，才能最终可望凌欧
假日！」

! ^5 l1 \* m/ l: [: [3 |　　「有关第一次风潮，概不过问。自今以后，学生对于本校的军纪、教育及一
- U7 q: s+ J( d# U  w切命令与计划，必须严格遵守、绝对服从。凡有违背，将予以严厉惩罚，绝不循
情宽假。但是我也和诸生相约，只要我们师生通力合作，我必能使本校成为最完
整之军校，使诸生成为最优秀之军官。将来治军定可训练出最良好精锐的部队。
6 @9 J% l! p# p; X我必献身于此任务。倘若我废弛职责，不能把学校办好，我当立及自戕，以谢诸
% i  t7 \7 j6 [$ A! z6 x: p  M生，以谢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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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讲得实在是太好了……」我不禁喃喃自语。

　　「立～～正！」

　　「稍息！」

4 Z6 k( ?9 I( w; \　　「谢谢校长～～」千余名同学大家齐喊。

　　我偷偷左顾右盼，许多同学听完校长简短的训话都热泪盈眶。

　　「她妈的！曲渊翔！你刚才在做什么？」部队刚刚稍息，连长就爆出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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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8 G4 O: }0 _( ]1 u7 d　　「报告！刚才学生在抄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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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抄个屁！谁教你校长训话你可以抄笔记的？王八蛋！出列！」

4 A3 B/ a( X/ I+ K/ O. c& g　　「报告，是！」

5 |0 Y3 ], i5 E6 S4 f6 e( b( e% r　　这件事显然不是二百个伏地挺身可以解决的，被操完后，我又被送到教育
处，但刚站在学务处门口罚站没多久，我就被叫去了校长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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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l9 Z4 M- X　　「你就是渊翔吧？」蒋校长站在窗前，仪态挺拔庄严，气势非凡。

　　「报告，是！」我吓得不敢乱动，立正站好。

! i3 W2 K: }( y8 e' B3 Z9 n2 ?2 s# M　　「我来保前在京拜会任公老师，老师特别提到了你。」蒋校长瞪着我双眼，
& U! c, m' d" ~眼神凌厉又正义凛然道：「老师说你这小子头脑不错，但就是还没用在正途，要
我好好替老师还有令尊教教你。」

3 w7 Z9 X% ]* P# y! E' a' N　　「报告，是！」我突然想到以前读历史时读过梁启超先生在日本时代有两位
高徒，一位是蔡锷、另一位就是蒋百里。

　　『挫屎了……』我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