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伦兄妹日记（０９）

Neroia

　　（０９）

6 @+ y/ V: d7 |3 b' p　　我讨厌老爸的原因，不只是因为他打了我们，而是因为他没因没由的就开打了。如果
真的犯错了，那我们至少知道自己为何活该被打。就像十七岁那年，有几个不识趣的学长
偷偷欺负明礼明信，说他们是野孩子，吐他们口水，丢他们石头，结果被我报复狠狠海扁
了一顿。他们送医院，我送警局。就结果而言，我知道自己干的没错，但我至少知道自己
) w" U- I% ~! Q& N为何该受惩罚。

　　虽然因此被停学，被送进少年看守所，但至少自此以后，再没人敢招惹明礼明信的麻
# {. a6 I" L& F8 |  i. c$ M: F烦。

. B' F; B& Z6 o7 L/ b& T' f　　「义仔，又有人来找你了。」忙着打烊前的清洁工作时，店长突然走来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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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l, M, x4 N1 }% w; b* Q5 g　　「谁？」

* c- v. |4 ?/ w& R　　「你哥大刀疤。」这是店长故意起的诨号。

& U. u% I9 A2 Q/ f+ z1 P& X　　大概是老爸的遗传因子作崇，自从妈妈离开了后，大哥和我兄弟俩总爱到处惹事生非
6 r6 x$ b( K; @( k& h, W! @5 e* H，跟别人干架的次数可不曾少过。而且因为手臂上的一道疤痕，旁人特别害怕大哥，总认
" B$ O( d( t$ V" o为他是一个旁门左道的小混混。但别人永不了解那道伤疤的真相，不是干架得来，而是因
% c3 K0 ]0 C" ?% D1 e为没因没由的家暴。虽然已记不起妈妈的五官，但我永远记得那一天那一个血流披面的可
怕样子。那个玻璃瓶砸下来之后，一瞬间，妈妈的脸上鲜血直流。而我哥，他为了保护妈
) c% x: ]* @+ V  ~6 ?妈而拦在前边的手，也被碎裂的瓶身一划而下，剖开了十多公分的血盆大口。

　　每一次再看见这道疤痕，那可怕的一幕总是如此历历在目浮现眼前。

　　「前些天来过找你，但店长说你放假了呢。」喝了一口啤酒，大哥说道「所以今晚再
+ T8 H& A7 z( H& u来碰碰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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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5 j) \# J  s0 ^- `3 S　　「对喔，週休。」自从大哥搬离家了，我才发现身边只有他才是跟我活在同一时空的
. `2 |/ K$ w; M9 ?5 e; w. i人。无法跟其他人说的话，诉的苦，在他面前都能毫无顾忌畅所欲言。所以今晚一如以往
，我们找了一家热炒店，点了几道小菜几瓶啤酒，兄弟二人把把酒聚聚旧聊聊近况「话说
/ r4 }5 I7 y# y. }6 c回来，我前些天也刚好碰见你～们呢！」

　　「……我们？」大哥突然僵住了。

　　「对喔！但那时候我刚好上车，你们刚好下车，就是刚刚好没有打个照面……要不是
你这个大刀疤，我还认不出是你呢。」说着，我打起大小眼瞪着他，一副要把心事看穿的
打趣道「上一次也没听你说起，你到底什么时候把了马子？为何今晚不顺道把嫂子带来让
我认识认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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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以后有机会的。」他乾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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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8 @  k# t, ^8 x& L　　虽然我们总会聚旧，但从没听大哥多说他的感情状况。每次都是工作或生活上的一些
* c- U' m! F2 P, K9 m琐碎事，除此以外，不会说别的。甚至有一阵子，因为社会上突然多了同性恋的议题报导
: Z0 N5 [2 d3 V1 Y$ G) G7 z% I- J) I，让我不得不担心大哥的性取向起来。但对于我的套话试探，他只是吃笑表示自己是百分
. [- F) [9 L- o6 |' v$ N1 G# Z6 A$ ?百的直男。

1 V" t' z. t& i1 }. T, D, y% Q　　「啊！忘了通知他们，今天要晚一点回去呢。」拿起电话，打着讯息，我故意让大哥
看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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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f9 {8 E" W* Q6 H　　「他们？谁？」果然引起了他的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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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礼和阿信。」我刻意言简意骇的答道，同时真的把晚点回家的讯息发给明信。

　　「为何你晚一点回去要通知他们？」

% F: Z6 U6 I0 {7 V; ^　　「他们现在住在我这，所以得通知一声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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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w- F% ?% ^6 C1 w1 C, ?, L. G　　「……等等，为何他们兄妹俩突然住在你这里的？」

) z1 {( H' C3 ~& V$ l* H　　既然引起了他的热切关注，我也不再卖关子，眉飞色舞的说明道「他们离家出走了喔
3 U# r3 l9 E# @) k/ t0 b5 A……因为那个老头子又赌输钱，又喝得烂醉，然后还平白无故的狠揍了兄妹俩一顿，所以
就这样了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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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M, U9 d7 M( }0 E6 v　　「喔～喔啊……」听见了后，大哥先是一愣然后不住点头，最后苦笑道「啧，这个画
9 {, D# O" L! \& q面真熟悉呢～」

6 F" E4 z& Y7 ?# \  R# ~( G3 t　　「大哥你有多久没见过他们了？」一边说着，我一边忙着从电话里寻找兄妹俩的近照
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