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际会（一）祸福相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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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云际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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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f/ x9 t" b) C/ k- a3 D作者：dcba123456
9 O0 O& C- @1 b+ i  f0 U$ i) ]2013/11/09发表于：春满四合院


0 [2 b2 Z' M& w8 y! v5 K　　　　　　　　　　　　　　（一）祸福相依

　　「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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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1 T( Z; m2 ?+ ~0 M) A( I　　随着一声火车嘶鸣，列车快速驶过静静流淌的黑龙江。我坐起身，轻轻撩起
1 `8 H2 ]' z& x& i3 _% ^; z车窗上的布帘，小心翼翼的朝外面铁桥东岸望去，依稀可以看到荷枪实弹的中国
边防军士兵正在河岸上往来巡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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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车已经跨过中苏边境，进入老毛子的地盘。已经算不清今年这是第几次前
8 q1 M: Z' g0 e& L7 ^* R+ ]往苏联，回想起这一个月来的经历，真像是一场梦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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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刘志，１９７０年出生在Ｌ省某小县城的一个普通的工人家庭，家中还
9 Y5 t0 l3 D# N' ^( P有一个比自己小两岁的弟弟叫刘东。十年浩劫中，由于家庭成份好，不但侥倖没
有受到迫害，而且父亲还成了造反派的一个小头目，负责管理一群从省城里被流
' S- J. H! U) ^  j0 w* @放过来的高官及他们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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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z9 {5 W: L8 Z! D0 Q　　父亲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工人，平时对人很好，被他管理的官员们不但没有受
5 f0 y) x+ g, y到虐待，还颇受到一些照顾，这在当时人人自危、人人自保的特殊环境下，显得
) Q2 L) _; |; V/ _/ S  I尤为珍贵，大家都对我们一家充满了感激。

) ^, B; y5 H  ~" a2 m' l9 n　　尤其是一个姓叶的官员，他不仅主动与父亲成为了朋友，甚至还结为异姓兄
弟，把我认作乾儿子，并发誓一定要把他的独生女儿嫁给我，以感谢父亲对他们
9 E3 B, q3 c# X8 M一家的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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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y4 N- ^$ q2 l* T* x　　说到他的女儿叶娟，从小就是一个远近闻名的美人胚子，由于母亲被流放前
" m) c. _7 z6 |. Y+ L" _4 e曾是省歌舞团的舞蹈演员，所以就算在极艰苦的环境中也未放鬆让女儿练习舞蹈
' Z8 s9 [! c  B6 C- }  b* a& r的基本的技能，这在那个大家都对未来充满迷茫的岁月里显得很另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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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童年因为有叶娟的存在，如同生活在梦境中一样。她就像一个美丽的公
主，让我心甘情愿的像一个僕人一样整天围在她身边，说是青梅竹马也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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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十年代，我们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确切的说，叶娟一家升上了
! n2 g9 |5 `: s0 P& [' _天堂，她的父亲被平反了，全家回到了省城里，过上了光明的新生活；而我们一
; E/ Y5 J- p* S+ Z家因为父亲是造反派，所以落到了地狱，父亲受不了刺激，上吊自杀了，靠着乡
" Q) ^5 \  r2 }' ]) S# v$ X9 r5 L邻的帮忙，母亲勉强将我和弟弟拉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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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乾爹对于没能保住父亲感到很是过意不去，所以回到省城后时不时的会寄来
; `) }% A4 o. ^2 ]; p* _! W9 f' ^5 V一些用不着的旧衣物，算是对我们有个交待。

　　不过我和叶娟的婚事，随着我们两家的地位变得越来越悬殊，变得很遥不可
及。尤其是她的母亲，每次看到我和母亲穿着土旧的衣服来到她家时，都会毫不
& g1 w# S8 w! R) J0 d6 Q0 U- [7 V掩饰内心的轻视，但是毕竟这早已是众人皆知的事情，所以他们一时还做不到翻
3 f1 B( N, X% S& O' o+ S  r! `脸不认帐。

0 s, V# w" C4 H　　高中毕业后，我考上了省城的一所大学，学的是国际政治经济专业。叶娟所
她母亲所愿，进了省舞蹈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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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处在人生最美好时光的她，已经出落为一个亭亭玉立的大美人，脸庞既不
+ Z8 n" ]8 O. o' N4 ]% c像瓜子脸那样过于尖狭，也不像鹅蛋脸那样过于宽大，两只眼睛会发出闪亮的迷
& y8 I) n) [" ]2 W8 |3 t6 G人光彩，大约１７２的身高，长期练习舞蹈练成了一双修长笔直的美腿和紧翘结
实的屁股，再加上一头乌黑的直髮随意披在肩上，真是美若精灵。

" L$ [2 j1 x; x8 G4 k. f9 c$ f　　几乎在入学之后，叶娟毫无悬念的成为他们学校新的校花，整天都有一大堆
苍蝇一样的男人，尤其是富二代、官二代围在她的身边，让我这个正宗的男友已
# O* d- I4 z# m  X经很难近她的身。虽然她对我还是很好，不过也只是比普通人好一些，至少在外
8 d3 r& z, s, w) z* {人来说，看不出我们有那么亲密的关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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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人情世故已经有一定认识的我知道，凭着我们两家悬殊的地位，要想娶到
美丽的她，几乎是一个不可能是的事情。尤其是我那个未来的乾妈，每次看到我
都把「你小子癞蛤蟆别想吃天鹅肉」这样的意思挂在脸上，背地里应该也没少让
$ x" N) j8 ~4 \她的女儿离我远点，就连叶娟现在看似对我还算不错的态度，也大多出于对我们
家以前恩典的感激，所以我一直暗暗想要改变我的命运，我要过上好的日子，娶
到心爱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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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弟弟很早就辍学在家，虽然没有文化，但人却很聪明，先是到附近的个体户
; ?2 v. B( |+ Z& c& c% a家中帮忙打杂，四年前开始跟着第一批进入苏联的中国商人跑伙计，凭着会说几
& @& N4 n' y- ^3 z1 v句「哈拉少」（好）、「奥勤哈拉少」（非常好）、「达拉斯维杰」（你好）、
% w$ S- j% `- Z1 v「达瓦力士」（同志），开始当起倒爷。

　　这年头，苏联的情况大家都清楚，那里的人有钱，即便是一个小工人，每月
, x1 H5 {9 S% r/ _. i的工资也超过一百多卢布，而按照国际货币交易价格，一卢布就能兑换二点八美
! y2 Z' X9 P+ F6 A* R0 ]# R! U元，兑换人民币，那就是一卢布等于近三十块钱（国际价一美元兑换四块多人民
币，黑市上一美元可以兑换十块多人民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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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在这一时期的苏联呢，恰好就有一种很古怪的现象——商品奇缺，商店货
架空空如也，不管买什么东西，除了要付钱之外，还需要有民事部门开具的「购
买票」。总而言之，那就是老百姓有钱却买不到东西，大笔大笔的卢布除了存在
银行之外，没有任何价值。

3 Z0 d9 ]5 J1 t* |　　所以，在中国倒爷眼中，那些老毛子都慷慨到傻得掉渣，他们会心满意足的
花费四、五十卢布买下一件国内二、三十块都不值的劣质羽绒服；他们会为了购
买一箱鱼罐头而竞相开价，彼此争得头破血流。所以，八七年国家边境贸易开放
后首批进入苏联的中国商人，在这三、四年的时间里大赚了一笔，成为本地的第
一批大富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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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P* s- N$ X9 F/ D. k( B1 J　　人活一世，要的就是轰轰烈烈，在看着那些大四的学长们毕业后分到那些破
% K  t% ^9 `; g* o0 H1 d' }! F旧的国营企业，拿着几十块钱一个月的微薄薪水，我一咬牙，主动退学，与弟弟
一起跑起了边贸，当起了倒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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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当时，大部份人一辈子的梦想就是考上好大学，毕业后分配到好单位，拿
+ H5 U* w3 ^9 l( Q4 R# I' ~着铁饭碗。所以，我的退学，在全校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以至于校长都出面挽留
' x: d; x9 t4 e1 ?我，乾爹也语重心长的找我谈了一夜，见我的心意已决，也没有多说什么；乾妈
0 |* X9 a( m- {, Y$ Z  A2 [! S就没有那么客气，直接明确的告诉我，我和叶娟的事情已经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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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M- R+ A5 c% M: [3 w2 ]　　带着这个沉重的打击，我第二天就离开了学校，踏上了返乡之路。虽然打击
$ T. a$ n: I- C- E来得很突然，但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毕竟现在的我的确像是一只想吃天鹅肉的癞
7 _) G0 H" g" Y9 D  |' t蛤蟆，一无是处，所以我更要坚定决心去闯出点名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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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弟弟东子没有读过书，所以对有知识的人心存敬畏，认为读过书的人无所不
能，加上从小跟着我屁股后面玩耍养成的惯性，让他把生意的主导权交到我的手
9 N* u2 M/ ]! \1 j) x里。儘管我们做生意的两万块本钱都是他辛苦赚来的，我这当哥哥的也不推辞，
带着弟弟，跟着一群中国商人就开始了倒爷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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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得不说，我当倒爷还是颇有天赋的。我们主要是把中国的香烟倒卖到苏联
去，再採购当地的皮货和其它值钱的玩意卖回中国，只要不被坑，一来一回就可
% u5 k  N0 d* [5 h. n以赚上五到十倍的利润，再减去给苏联边防部队、警察和官员的行贿，还能赚上
* V7 ?) y$ B- z不少。

$ l, U+ o* b+ E" X( V　　这次从哈尔滨出来，我们兄弟几乎带上了全部家当，三十万卢布的现金，价
$ E0 a1 O, r. m# I" a值近三十万的香烟。原本按照计划，我是想在国内把现金兑换成美元的，但是这
& o- c8 s. v' Q6 h6 b个想法在现今的国内环境下还是个奢望，海关不可能让任何人携带上万数额的外
币现金出境。但是，卢布却不在这项限制之内。

　　「哥，想什么呢？」东子从上舖跳下来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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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噢，没什么，」我回过神来，看了弟弟一眼，笑了笑说道：「估计再有十
几分钟，咱们就进站了，快把东西收拾一下。」

* \8 z6 |' O7 D, W& A0 @1 s　　弟弟一把扯开窗帘，咋咋呼呼的嚷嚷道：「又到这个什么布格斯格了？」

　　「什么布格斯格，这是布拉戈维申斯克（苏联阿莫尔州的首府）。」我笑骂
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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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N) F4 L: g+ ?& f　　「什么这斯克那斯克的，名字这么长，人家哪儿记得住，」弟弟把脑袋凑到
$ i2 K) x6 b: e: @: g车窗前四处瞅了瞅，这才小嘴一撇说道：「还什么首府城市，小气吧啦的，还不
8 I& r& `0 c2 R6 Q1 t/ [  E) z如咱哈尔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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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说得不错，这里的确不如哈尔滨，」我示意弟弟坐到对面，而后笑
道：「不过在这里，我们却能挣到在哈尔滨挣不到钱。」

% b) P9 c: \4 M- j0 H$ f+ [& j$ T　　从地理位置上说，布拉戈维申斯克同中国黑河市之间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了，
从那里的主码头出发，到黑河市的大黑河岛码头，两地之间的直线距离不过一千
米，毫不客气的说，中俄双方的商人，隔着河就能通过喊话完成价钱的商谈。

. J% B0 @& _, m* g0 k9 u0 `# W　　八三年，随着中俄两国之间外交关係的冰融，这里的边境贸易开始出现，不
过直到八六年之前，这类贸易还基本属于半走私化的非法贸易，政府所允许的那
些出口商品，远远不能满足老毛子的需求，同时呢，贸易关税也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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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Y" d& l* ]% q3 p' N1 U　　这年头，中国国内刚刚开始全面的改革开放，各方面的制度相当不健全，不
仅在中俄边境，在其它的任何沿海、沿边地区，走私这种非法的贸易活动都蔚然
成风。那些收好处的海关人员，因为没有国家明文的法令限制，也乐得对这种非
: b& y, T; j% F$ R法贸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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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_# |/ }% e& i( V　　在布拉戈维申斯克驻扎着苏联远东边防军的一个机械化师，而在码头渡口这
/ g0 l' o. p4 ]  `6 v里，则是该师的一个营在负责边贸检查。该营的营长叫巴尔挈夫，这个家伙在人
! }' v0 H" N0 C6 \前是苏联一个边贸关卡的主要负责人，可是背地里，却是真正的腐败分子。

　　对于这些薪水少得可怜的苏联军人来说，只要给他们钱，那这世界上没有他
们不敢做的事。为了能够拿到那区区五万人民币的贿赂，巴尔挈夫甚至敢于根据
河对岸中国边防军的巡防惯例，直接挑选了一个时间，然后出动两艘巡河炮艇，
! l4 u( F- }: U6 ]- q: R- r$ {趁着夜色，一股脑的将走私货物在黑龙江上横着走一个来回。

　　这次我们打算走私的货物，那价值三十万的香烟，其本身就必须通过走私才
能进入苏联国境。在如今的苏联，私售香烟是犯法的，被人抓住要处以很重的罚
) Q' D& H7 c* X款，当然，公然的进口更是不被允许的。

6 q+ D; t% g$ \# S: w( U% y2 x　　越是国家禁止私自销售的商品，就越是具有最高的利润，这一点到任何时候
$ t$ U, X( h) Y1 Z/ _4 ]都不会改变。苏联地处极北，烟、酒一直以来都是苏联人生活中不可或缺的消费
品，国家政策严格限制烟草的销售，可是却禁止不了私下的贸易，因此，走私品
就成了烟鬼们解除烟瘾的唯一途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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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几次走私后，我的胆子慢慢变大，而且这次是有备而来，甚至可以说是
3 p# R+ D0 f7 i$ w破釜沉舟的一搏。这次走私的三十万香烟，全部都是成品捲烟。这样一批走私捲
烟，如果在国内被堵下，那屁事没有。可是这要被苏联警方抓住，那就麻烦了，
我们兄弟不去西伯利亚的「苦营」里住上几年估计解决不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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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6 G% z) D5 D1 S" _. o( a- H　　也正因为如此，我没有把货直接带过来，而是打算先联繫上巴尔挈夫的人，
然后利用他们手中所掌握的资源，悄无声息的将这些走私捲烟运进来。至于说下
. e$ G2 F; L, G7 z- p  {5 `一步货物出手的问题，凭藉着巴尔挈夫的本事，短期内出手并非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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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友谊饭店，随手递给提行李的侍应两张十卢布的小费，打发他们离开房
间。

1 T! g' |3 {* ^8 c" U　　东子看着我，犹豫一下之后，小心翼翼的说道：「哥，这次咱们冒的险是不
" c+ c' Z: O. W% ?是太大了？三十万的捲烟，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万一被那些『灰皮』（苏联警
0 o" U  \8 X/ O0 K7 B察）抓到，咱们至少也要在西伯利亚服上十年的苦役。」

1 o. n2 y( C/ E: C* Q0 l! {　　「哦。」我走到房间的沙发前坐下，慵懒的为自己点上一支香烟，而后才漫
) z  t. ]: r& B, E  v不经心的问道：「怎么，你是不是有什么别的想法？」

　　「我只是觉得咱们现在没有必要冒这种风险，」东子眉头紧锁的说：「哥，
/ h# o) U$ P" F! o, J) X4 A- g6 F你想想，咱们前几趟赚的已经够多了，现在攒的这些钱，就已经足够咱们一家三
; `) H5 r- `3 U$ J" c% v口舒舒服服的过日子了。你说既然如此，咱们干啥冒这种风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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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摇摇头，比起那些整天围在叶娟身边的「二代们」，现在这点钱过日子肯
, d) g3 k# F! y  z定是没问题了，但是为了说服叶娟的家人尤其是她母亲，让她跟我走，我必须赚
* B" N0 e: O; z) S0 K. b更多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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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屁股坐在弟弟身边，伸手在她的肩膀上拍了拍，说道：「的确，同几年
前相比，咱们现在所拥有的，是当初做梦都不敢去想想的。但哥哥我是穷怕了，
再也不想过当初那种整日里为了几块钱而发愁的日子了。当然，我更不想让娘跟
$ y" H2 q, q; V7 \着我们吃苦了。」

　　「哥，你说的这些我都懂，可是我觉得……我觉得咱们没有必要像现在这样
去冒险。我想如果按照以前咱们的做法，再干上个四、五年，咱们的钱就可以翻
上几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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