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轨的爱（三）

寂寞飲者

　　　　　　　　　　　　　　　　脱轨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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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寂寞饮者
2012/10/01发表于：春满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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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的话

/ [4 t9 ]1 B3 z6 ~8 e　　嗯，有人发现了，这篇故事的灵感来自于《为了兄弟牺牲妻子——可瑜》，
只是在这里变成了「为了老公牺牲自己」。其中几个人物的性格来自我认识的朋
4 v5 \* E' N! {' \友，也就是真有其人，但是故事本身大部份是虚构的。

4 }9 s! O& P0 d$ E, W: Y　　故事主轴因为写法的关係，肉戏不会多，请见谅。此篇淡色，主菜会在下一
篇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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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我真的很同情小陈：「你这想是玉石俱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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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他深深叹了一口气，仍旧继续看着夜空说道：「当时我真的是气疯了！
  t* d: }) \& }  \* A这么多年来，不管我表现再好，他们还是只在乎大哥。邻居家同年纪的小孩难得
拿到一张奖状，他父母高兴得还把它裱起来挂在客厅；而我的奖状叠起来厚得像
: f9 u, D) G  R; x9 n. s4 s本字典，却被放在一旁发黄、发烂，就像我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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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酒精的催化下，人的情感都会变得比较脆弱，「我只是希望他们多重视我
一点……我和大哥都是他们的儿子啊！」小陈已经忍不住哭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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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默默地把面纸包和最后一罐啤酒递给他，等他自己平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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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擤掉鼻涕，握着最后一罐酒，小陈没有打开，只是握在手中不时地转动着。
啤酒瓶在他手中，像是他的命运一样，转不转，怎么转，都由不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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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躺在床上两眼盯着天花板，千头万绪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不自觉已经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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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久，玉雯拿着医药箱进来，开始帮我清理伤口：「还痛吗？」声音中充满
3 I$ {7 y5 h& p0 d- N6 E3 }9 L关怀与不捨，我听了都觉得对不起她。

% X- P1 W: p' U& u! L* B7 p　　我握住她的手说：「妳刚刚说的是认真的吗？」玉雯不发一语，静静地帮我
  n2 }; Y: B+ U: \, G+ k, E擦掉眼泪。过了一会，她低头吻了我的嘴唇，然后说：「我知道你很烦，不管是
2 _  @7 X7 c. B妈还是大哥。我也知道即使你再不高兴，你终究是在意他们的……」

　　「但是我……」我出言想反驳，却被玉雯用手指压住我的嘴唇：「你说一个
不，我就去跟妈和大哥说我没办法，」玉雯眼神坚定地说：「不然，这是目前唯
一能解决大家问题的方法了。」

" H4 W0 J0 r. o, [  l( Y' \　　我愣住了，直到我的伤口包扎好，那个「不」字竟然还哽在喉咙出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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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J, o# b* T1 C9 L! z0 h　　「你大哥的事，你们没想过报警吗？」虽然知道答案可能是什么，我还是不
2 t' T$ k  r0 u* j免俗地问着。

　　「我大哥的事，报警是没有用的。」小陈看着我，面露无奈地说道：「先前
我也是找一些人询问能怎么解决，最后的答案是只能透过黑社会的人出来调解，
所以我找了几个我比较能信任的人，看看是否有门路可以帮我们。后来你介绍的
/ L" e4 A5 z: v丁大哥帮我们调停，要我们凑二百六十万来解决。」

/ I, x8 _* N/ p) f. T　　阿丁是我多年的死党兼同学，本身虽不在黑社会混，但是有认识几个还颇有
份量的道上弟兄。「不少耶！不能杀价吗？」我心想，阿丁应该多少能砍点价才
对啊！我介绍的人，他总不至于赚一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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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开口说要五百万！后来是丁大哥帮我们谈到二百六十万的。」小陈表
情凄苦地说道：「我还背着房贷，勉强只拿得出二十几万来。为了这笔钱，我爸
妈打算把地卖了。早跟他说不要跟哪些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鬼混，不然现在也不
会搞成这样……」说到这里，小陈语气带着深深的埋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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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n( O+ |4 t7 d　　「你会恨你大哥吗？」我问道。

　　「不，至少当时还不恨。」小陈此时的神色看起来有点疯狂，让我有点不寒
而慄：「但是，现在我恨不得他早点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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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已经冷静下来的我躺在床上，无意识地摸上已经包好纱布的伤口，新鲜
8 X, ]- }* t# h的刺痛让我连牙龈都麻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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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该躺着妻子的床位上还是空着的，隐约可以听到客厅传来两个女人的谈话
9 B0 ?* p! R8 l9 d9 h声。我有点难以想像玉雯和大哥要是真的发生关係了，那是什么状况？太不真实
  b: y& B0 _6 v+ _/ s了！为什么刚刚我说不出那个「不」字？我到底在犹豫什么？

- G) `: b& |" h9 w* n* _　　胡思乱想之际，房门被打开，玉雯走了进来，看到我两眼睁得斗大，她调皮
地爬上床，故意压在我身上说：「怎么还不睡？」

　　睡？怎么睡？老婆都要跟别人睡了，我怎么睡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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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P2 g0 [5 ]9 d　　「妳为什么要答应我妈？难道我们不能……从外面找小姐来……」我还试图
5 A- S) b3 G" t( W8 A! A挣扎着。

3 L9 y# m- O% \6 m* C8 ?1 v5 E. c　　妻子摇摇头，然后趴在我胸膛上幽幽地说：「大哥已经被发现了，找小姐来
% Q* G! C; l4 X: d4 w. M, A' T风险太大了，万一被知道我们的住处，到时连逃都没得逃……我刚刚已经跟妈说
了，明天我会陪大哥，请她放心回家，也跟她说了我的考量，为什么我会答应这
% x+ u1 P; y/ x& D件事，我不希望她觉得我很……」玉雯停了停，有点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不
自爱。」

% E( y2 O. v; P- o4 c: s' j7 s( k　　我扶起她的头，四目相对，在她眼中我看到对我的爱以及一丝无奈，「真的
& v. j4 E3 W0 h1 L% ?* T7 e没有别的办法？」我觉得我的声音已经有点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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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w+ C* g; m+ J. O, A　　「除非你不要你的父母和哥哥了。」玉雯双眼闪烁着泪光说：「不然，明天
" T% `7 Q! B) `$ n) M就让我陪大哥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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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O* _( v+ @+ N- c　　小陈终于打开那罐最后的啤酒，狠狠地灌了自己一大口：「所以隔天上班时
我就顺便载我妈去搭车，出门前，我妈竟然还在叮咛玉雯，要她不能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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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事听到这里，我真的很同情他。事情演变到这地步，小陈似乎只能身不由
8 ?5 M& q7 f. F6 [8 e' D; u, ^己地看着一切变成他所不愿见到的方向。每个人个性和观念都不同，换成是我，
我绝不可能做到这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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