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北京、萧墙之内、姨甥乱情】07

姐控眠

　　　　　　　　　　【于北京、萧墙之内、姨甥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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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姐控眠
2019/3/3发表于：首发SexInSex
) {3 Z  @. {7 J字数：8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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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在昏黄的阳光中清醒，房门紧闭，可屋外众人的嘈杂还是清晰可闻。

% J4 H# J( e' ?, B3 x! f* ~2 u+ D9 c　　杂乱的单人床，单薄的书架，老旧的写字台，还有紧靠墙角的女士自行车，
! y$ w9 i6 _- R6 z, s' P. d这无疑是她的狗窝，舒适的狗窝，可不知为何，这一切又有些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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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熟悉又陌生的一切让她有些迟疑，她抚摸过盖在门窗格栅上的帘布，那是
$ `) n- ^6 E) @  m一种令人怀念的亚麻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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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的人声越来越清晰，他们似乎在讨论着晚上要吃什么，她眼见那阳光的
黯淡，心里觉得这时候才讨论为时已晚，不解地打开了房门。

! P7 ~6 {* O/ i　　大哥、大姐、二姐全都在场，连大姨、二姨甚至是很久没见的姑姑也都在，
" b! y$ r3 L$ C* {2 d% S; F3 q甚至有邻居的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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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B9 J7 i4 @% ~2 j　　「小四起来了啊。」

! I, @0 {8 E" k3 O- o　　出声的是她都快忘记了的姑姑，她好像住在河北老家，是真定还是定兴，据
0 B6 T/ f8 J2 R( M说在老父亲小时候曾得过大病，捉襟见肘让爷爷他们曾把父亲弃于街上，是这个
姑姑把可怜的孩子背了回去。可她很奇怪，姑姑不应该比父亲年纪长上很多，怎
么看起来年轻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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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吃什么，苏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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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亲择着芹菜漫不经心地问着小女儿，「你爸想吃面条，你想吃什么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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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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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4 w0 v5 d( ?+ H! Z& A　　果不其然，是那个老头。那个把寸头剃短到和秃头没什么两样的瘦高老头囚
( j0 x) L6 V  U) W在阳台边的躺椅上，弹着烟灰吞云吐雾。

　　「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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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父亲早就去世了，她很清楚这一点，那么这是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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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u3 w: M; v. ?　　老人没有回答，他抹了把脸，继续抽着香烟，那高耸的颧骨不怎么打理的胡
, L1 `9 G5 O- S茬就和曾经一模一样，身上还套着他最爱的毛坎肩。

　　「爸！别抽了，你——」

　　你就是肺癌死的。

5 A& R4 ?5 h5 Z: b　　她没有说下去，她不知道如何开口，记忆慢慢地涌现，她又想起了那个冬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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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C$ k5 }# P7 d/ T$ e　　父亲的肺癌查出来时已经进入晚期了，即使住进肿瘤医院，即使托人找关系
, g8 a: i6 P( F3 g: f3 y. u9 j让最权威的医生当主治，也不能抑制住癌细胞的增长，不久便转移到了肝脏……
肝癌，那是最疼通不过的病症，医生每日给他注射吗啡才能缓解一二，那个顶天
( i/ P& Q! ]1 y% J( |% I立地的汉子身体越发消瘦，精神也越加萎靡不振，父亲怕死了，可他又十分清楚
自己躲不过去这劫难，在他和全家人的痛苦与煎熬中，逐渐神志不清进入昏迷，
' b( t. S* m( r" Q; i( K待最后心跳停止，母亲也不再选择抢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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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f* P+ x% L* J- M9 s　　【老牛说过，他已经活够了，别难为他了。】

　　母亲的泪水中带着无奈，为父亲病情奔波甚至找偏方寻巫医的家人也都放弃
3 q# _( b8 Q- U3 e了，等人们回到家告诉那个小子，幼小的序礼惊到半天不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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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A3 E9 H# J+ d' X# D9 {5 o　　【姥爷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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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们没有告诉他父亲的病，甚至住院的事也没告诉他，谁去医院看父亲都要
4 ?4 _( v, M, i避免让他知道，他知道的只是某一天开始那个老头便不再去幼儿园接他了，然后
不知不觉中，一个生命骤然而逝。父亲去世的那晚，她抱着他一起入睡，两人互
相凝望，没有说话，他们知道，只有他们才能体会互相的心情，那种失去那种迷
茫。

( d) r2 b# y$ S. s　　「爸，爸！序礼呢？他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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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C, T/ c; T8 _6 k9 s' l. e　　人们没有听见她的叫喊，只有那老头，那看不清他眼眸的老头，抬了抬下巴
4 d+ J6 Z: D) d8 z7 ~，示意她向身后看去，她猛地转回头，看到了刚进门的男孩，他好像比她想象得
大了点，他印象里的小男孩依然身姿挺拔，帅气俊秀，他穿着不知道是什么学校
/ W, X9 u% Q; A4 B$ T的滑料校服，他向门看去，面露微笑：「进来吧，没事，进来——」
他的手从
门后拉出了一只嫩白的女人小手。

$ o- y( D( F0 e. h. `6 W　　「序礼！！！」

6 Z) t& K; f, o  l　　瞬间的愤怒让她头晕目眩，她睁开了眼睛，全身出着虚汗，原来是一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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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还深沉，她揉弄着自己的披肩短发，找着自己的小宝贝儿，看到她在身侧
的婴儿床中熟睡，不禁松了口气，小姑娘很让人省心，远比她的父亲让人省心，
要是像她爸一样哭闹起夜，她可是伺候不了。

　　她出了门去找水喝，朦胧间看到了上厕所的母亲，她小声地唤着：「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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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她和家里人挑明了自己和外甥睡了，便住了回来，而且还住在外甥的房
1 F& B8 ~0 w1 u/ d  M间。这样的她，家里也没人觉得管得了了。开始她和其他人碰面经常欲言又止，
即使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母亲，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过了一段才开始逐渐能正常对
9 U  w/ r/ F  y7 l: o: S* N/ I话。而且她先不论，在东瀛那小子还惹了一身骚，家里人其实还在劝他打了孩子
，他态度坚决，也只得作罢。当然，她是支持序礼的决定的，虽然她恨那个女人
2 R5 Q! o: |; y5 m" Q9 {，但不管怎么样孩子没有错，就像她的小莉莉，难道她和序礼是冤孽，她就不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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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去秋至、秋离冬来，时间一长，所有知情人也只能接受了这个现实，外人
6 V; Q: w' k2 x2 {; {1 H& \看到她回娘家住，也只当是现在的年轻人好个离婚，毕竟姨甥没结婚国法也管不
了他们，而且小莉莉怎么说也是二姐夫妇的孙女，二姐在痛骂了她几次后，更疼
/ T! u5 a* n3 E8 Z( W  M0 F二个情种的女儿了。

5 F* T+ Q  w# s& J2 _　　【你嫂子早就说过，你们肯定有事，说不定哪天要搞出事来；本来以为你结
婚了，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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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和序礼觉得瞒过了所有人的乱伦，结果只是人们当看不见而已，连眼前的
母亲都曾经在暴躁后嘟囔过，【老腻在序礼那屋，自己住了还老和序礼出去瞎闹
& ]1 n# A+ o% ]- ?0 {2 F2 K  T% V，就知道没什么好事！】

　　腿不太利索的老太太应了一声，就赶紧哄她回去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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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0 E' ?, t: D  J' p- w6 v4 {　　「我梦到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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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m9 O5 t9 }* n　　听到她的描述，老人皱了皱眉，老人说梦见死去的人不是什么吉利的事，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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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他说话，他没理我。」

　　「那就好，那就好……快感再去睡会，等会你和你大姐他们还要去八宝山。
」

　　最近院里死得老人越来越多了，剩下的反而是少数，早上要去祭奠的便是邻
居的尤爷爷，不过这次的告别仪式据说小的多，离休的尤爷爷并没有麻烦单位，
但是邻居除了老牛家，似乎也没有别人会去了。父亲的葬礼时，天蒙蒙亮，从家
' \( n% e0 y" L5 p$ P出来到院门口，街坊四邻一路围着家人哀悼，认识的不认识的店主，连收破烂的
老大爷都来吊唁，院门口的道路和胡同都被堵得水泄不通，车连其中的五分之一
都装不下……这似乎和那时已经不是一个世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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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o5 {9 w. k/ S& B% {4 u5 X　　「唉，你尤阿姨走之后没两年，老尤也走了，以前你爸在的时候，他们天天
在一起扯闲篇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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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亲絮絮叨叨的走了，她回去没能睡着，想着自己的梦，想着父亲，想着女
儿，想着序礼，想着这一切的一切。她知道从理论讲她的梦和父亲没什么关系，
$ `- B4 u. B: Q5 N不过是她忧虑的体现，那白嫩的女性手臂最能说明问题，虽然她支持那日本娘们
儿和序礼的决定，可她可从来没打算和别的女人分享序礼，尤其是那女人，她虽
) h$ ?$ n' p2 B- p) D然从没见过她，但是她知道姓佐藤的那女人不是省油的灯：最早是那女人自己找
" F+ n' }8 C: w3 y上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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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拿起手机，翻着微信记录，尤其翻着那个负心汉的告白，渣男被戳穿后似
乎开始真心忏悔。

- I8 G. L" y3 v1 {　　「……小姨，都是我的错，我不是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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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p5 p' C+ W% j9 |" e5 T: o. M　　「如果你愿意，我一辈子陪着你照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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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爱你。也许你知道，也许你不确定，但是，真的，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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