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殒落城市第六部】不伦人妻美由子（第一章）

曉秋

作者：晓秋
' W/ f/ r* U4 v7 F; _# v5 l2013/01/05发表于：春满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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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头的话：有任何指教与建议，欢迎短讯告知。再者，是否有论坛可推荐，
- _+ Q) S3 d$ B/ B4 f+ x8 \0 Y              好让我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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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阳光底下的秘密
　　
　　
　　很多时候，命运总是爱开玩笑。特别是有所期待时，总会擦身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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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天的早上，我做着平时的例行性家务，但精神却不集中，往往下一秒意识
就忽然地飘走，时不时地察看面向后院的落地窗，彷彿有一丝期待着那位男孩会
在下一刻出现。可是马上我又告诉自己，不要再去想那个男孩。他不过是个生命
! Z" E3 f! l  c$ p4 F中的过客，干麻要如此地在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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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E6 V" ]) ?: j5 H! S5 ^4 O　　就算真的介意好了，也不过就是收了对方的花，基于礼貌要回礼给对方，表
8 R( X8 [  T. c% K达谢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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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8 g; }$ B0 R# h- Q　　整个早晨，我不断地灌输自己这想法，反覆不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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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连三天，男孩的身影都未出现，我浮动的心情才终于稍稍减缓，渐渐冷静
下来。就当我认为，与男孩的不期而遇只是人生中的萍水相逢时，他又悄然地出
现，令我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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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7 l9 e9 ]& y! J& q　　这天是星期五，按照惯例，我会开车二十公裏外义和的老家，也就是我的婆
+ V/ e; G- K* d* p) _* Q家，去接我的婆婆（义和的母亲），送她到她所任教语言学校去授课。
　　
　　没办法，婆婆不会开车，公公又因为重度近视被严格禁止驾驶交通工具，加
8 V/ B, }7 @; U. C: q上义和要上班。所以，这件事不知不觉就由我来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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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每週五必须开车出门，但我没有任何排斥或反对，而是把这件事情当作
一份任务看待，非常忠实地执行着。
　　
, A7 _" L2 ^: `, [) b4 A　　我的婆婆，名叫凯萨琳‧席恩，今年四十三岁，美国人，是位身材异常火辣
, U& q6 z( V& K* {# Y但又充满学术知性的女性，专长是外国语教学。与迈入而立之年的义和相较下，
两人的不光是年纪差距甚小，长相更是毫无任何的相似之处，在不知情的人眼中
看来，似乎显得有些奇异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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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  N2 C# Q　　没错！其实婆婆是义和的后母。
　　
; ~8 y' I7 |# @4 z$ b　　他亲生的母亲，早因生义和时，就不幸难产而去世。之后，义和的父亲（我
的公公），带着义和出国散心途中，巧遇到这位外国的美丽女性。短短半个月就
与公公沉浸爱河，彼此约定后半生要携手共进，并随同他们父子回国，共组一个
* G' ?* `( m. G幸福的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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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话故事般的浪漫情节，在现实生活中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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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有一点并非和童话故事裏描述般如出一辙，义和的后母不是个心肠恶劣的
坏女人，相反的她对义和的照顾与付出，远远超过公公这位亲生父亲。她就像是
* M( w, f, |* p$ i4 `# }3 a6 Y& ?爱屋及乌，不仅深爱自己的丈夫，更疼爱他的孩子，不论是否自己亲生的。就算
后来生下义和的妹妹，也未曾有一丝改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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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4 |) z2 c' `# e3 x　　所以义和的个性上，有绝大部分遗传到他的后母，仅有少部分的传统思维源
$ y1 s0 `# Q* M自他的父亲。能造就一个如此疼爱我的丈夫的女性，我由衷地万分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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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八点，我接了婆婆上车，并开上高速公路。
　　
　　「美由子，妳看起来不怎么快乐…」心中挂念那位男孩的我，纷乱且焦虑的
' o# h* {1 m. q7 G. s神情，很轻易地被眼尖的婆婆给看破，她开门见山地问说：「…是不是我家的小
子，欺负妳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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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是不是美国人都这样，讲起话来既直接又热情，并加上夸张的手势与
- T$ ^2 q8 c9 r8 L' I& v动作，总让我有点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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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i, g+ L2 w3 s+ s0 M　　要知道，如果是一般的婆婆，根本就不会向媳妇问这种问题的。大多都是私
# ^$ F, d7 x9 s" V# \下反应给自己的儿子，告诉他来处理。反而我的婆婆，几乎把我当成她自己的女
: ]+ n; W3 X! A% W4 q% t儿，在面对我与义和间问题的时候，她像是我的第二个母亲一样，理所当然地站
+ |) C" a0 |* ^  Q在我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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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实说，这样与众不同的婆婆，我很喜欢，但又有点惶恐。
　　
6 K' N2 y% Z9 z: _2 Q( t! J4 }　　「啊……没有！」我心跳快半拍，连忙澄清地说：「不关义和的事情，纯粹
是我个人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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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八卦永远都能引起女人的注意。婆婆既兴奋又好奇地说：「美由子，
这裏只有我们两个，我保证不会说出去，能告诉我是怎么一回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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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婆婆雀喜的模样，就知道这件事无可避免。
　　
　　随后，我没有隐瞒婆婆的心思，一边开着车，一边把前几天遇到男孩的经过
& A/ w6 w* W8 ~- R2 V+ z讲述给她听。当然，我也把我心中那一丝期待以及后来拘泥不前的顾忌，全数都
说出口。
　　
　　「哇！好罗曼蒂克的邂逅喔！」婆婆听完我的经历后，大声讚叹，跟我预期
的反应截然不同。
　　
　　虽然婆婆与公公结婚并定居于日本数十年载，她的国语还是带有一点外国的
: l6 R. r6 Q- S( r# j2 R腔调。她用着调侃的语气又问说：「…这男孩真是有趣，老套却极为有效的搭讪
/ Z( E9 t# M# m手法。如果换作当事人是我的话，说不定会对他动心喔。美由子，妳就这样放他
0 w8 k' J* _  d) C+ l1 C离开喔？要是我的话，就会请他进家裏来坐坐，顺便聊聊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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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t8 F2 S4 d/ }$ ?: l: M　　「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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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被我的天真给打败，完全忘记她是义和的母亲。果然是母子连心，彼此的
答案居然有默契般，讲法儘管不是雷同。不过本质上来说，却有相似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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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4 J& ]* L8 [+ s9 J　　他们皆认为我的顾虑太多，没有好好把握机会，跟那男孩有更深入的接触。
. ?" ^# c8 a3 [$ V( M! T/ U我则道出我的想法：「…我已经与义和结婚，是他的太太。怎么可以跟陌生男人
5 y) V7 l% J+ l3 C$ y& U& p$ G1 e深入交流呢？更不用说请他进到屋内，那算是出轨吧？」
　　
) {) x8 m1 g6 H　　不伦，对我而言这绝对是禁忌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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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c; Q+ f% T  V! v8 X　　「出轨……妳会不会想得太严重了啊？人家送你花，妳回礼，这不是很正常
9 }& Y1 a+ X* Z$ a. j5 _的事情吗？」婆婆摇着她的食指，否定我的想法说：「美由子，妳会因为与他认
4 h; ^7 d, J! h" e! M3 t5 X# Y识，成为朋友，就抛弃对义和的爱情，结束你们之间的婚姻吗？」
　　
　　「绝对不会！」我斩钉截铁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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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q3 b' i% S% U　　「那不就对了……只不过因为你已经是个人妻，是认识交个新朋友，就算是
出轨吗？那么妳与住家附近的太太们交朋友，也能归类成外遇吗？还是说，她们
: }  A) x- I) W$ K1 b4 m4 \. ^! x是女性，而非男性，所以不能混为一谈……」婆婆笑着说出她自己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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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此时的表情跟义和真的很像，我想应该是义和模仿她吧？
　　
3 o+ \% z* A/ c* ^! j　　温驯的笑容中，娓娓地道出令我信服的说法：「难道妳与义和结婚后，就该
; l+ S# `+ B( {7 x; }  T失去交友的权利吗？只不过这位新朋友是个男性，就让被婚姻这层关係束缚的妳
8 l4 }1 C; c9 n3 a) e9 b伫步不前，这样诡谲的心态，有点可笑喔。妳不觉得，难得遇到一个与妳波长相
8 }5 o! P0 D( b' `# d# A符合的人，没与他有所亲近，就这样放掉错过，是件很可惜事情吗？」
　　
( T1 t) l) L# e$ s0 ?　　婆婆的一番话，撬动了我心中那份异常固执的顾虑。要知道，我的心理其实
# `# |. K" C: L. m. l. y很在意这个问题。那时候，我是很想与那位男孩有更多的接触，要不是心头有所
$ j4 i7 e7 g" y1 l介意，导致没有继续行动。之后，儘管义和表现出他的大度与鼓励，我依然存有
! h. w6 Q" X* z3 c  s, g' z疙瘩，认为他这些话是表面功夫比较多，却忘记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在结婚之
, C2 p. U6 p9 R1 [前都不曾是我会在意的事情，才不过结婚三年时光，彷彿让我整个人都不一样似
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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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w9 F9 ~" R( u　　难道结婚后，就不能与男性有所接触，甚至是往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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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R; Z" X' n" R0 |　　这个想法，使我心中对于「人妻」二字所建立的原则，悄悄地出现些微缝
隙……
　　
0 R5 \  z* `, L/ }6 S/ C- i* g& m　　「可是……」我直觉地想要有所抗辩，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婆婆这席话，
8 j4 `0 h5 e9 `$ w8 ]# h6 C一针见血地说破目前的我，心中莫名的偏执。
　　
0 t8 M2 S7 Q( A3 O+ Q. O　　「好啦……别想太多，我的宝贝。」婆婆也跟义和一样，喜欢把我当成孩子。
她抚摸我的头，充满母性光辉地关心我说：「这种事，顺其自然就好，没有必要
为了这点事去愁眉苦脸。人生就是这样，很多时候总会擦身而过。不过，会碰到
& S4 n4 A* q5 p' g就是会碰到。当然，有机会再见面的话，别忘记要给人家回礼，这才是礼貌喔。」
　　
　　讲到这，我们的谈话很自然地告个段落。后半段的路程，我们换了个话题，
讨论起一些家庭间的琐碎事务。
　　
8 ~9 ^( I4 }1 s2 A　　没过多久，就抵达婆婆任教的语言中心。她下车前，像是想起一件重要的事
情，有点紧张地向我表示说：「……美由子，不好意思，能帮忙我一件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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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听是婆婆的要求，我马上就问说：「什么事呢？」
　　
　　「那个……回程时能帮我买几瓶鲜奶回去给妳公公。前天喝完后，原本要去
) C/ z. J" V4 [" \$ k补充的，但是……妳知道的，想着想着就忘记了……真是糟糕呀…」婆婆用拳头
& d. Z1 F0 \0 p- D敲了敲自己健忘的脑袋，模样挺可爱的，「…会不会太麻烦妳了呢？」
　　
2 Q) p6 l( E& L# x; m' Q/ I　　「不会。」我如波浪鼓般摇头，对婆婆保证地说：「放心，交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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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可是婆婆的吩咐耶，在困难也要想办法去做到，更不用说这点小事，完全
没有问题。
　　
' L- q: v8 r2 s# m7 M. R8 Q　　「那真是太感谢妳啰。」她抱住我，亲暱地吻了我的脸颊一口，才肯下车。
这是她长久以来的习惯，我虽觉得害羞，又不好意思避开。
　　
+ U: t; ^. O- m/ d2 ]1 K8 l　　或者该说，我很享受这份亲暱，有真正家人的感觉。
　　
/ n" m, k+ d8 R/ o" `) @　　目送她进去语言中心后，我才肯安心地驾车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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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后，我到附近的超市购买鲜奶后，便马不停蹄地驱车回到婆家，正巧遇上
在料理中饭的公公。婆婆去上课的时候，大多都是公公自己解决吃饭的问题。他
' b6 f: w$ f9 J4 Z% C今天很难得没有出门用餐，是自己来烹煮。当看到我的到来时，顺便就準备我的
那份，令我受宠若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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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我是打算要进厨房帮他打下手的。可是公公执意不肯，我只好作罢。
对他来说，我虽然是媳妇，但从某种程度来说，我来婆家就算是客人（因为我是
1 v; x: A# v4 O' c" u单独过来，没有与义和一起）。以他身为主人的自尊，哪有可能会让客人来帮他
- B: r! K. ~2 {  N% v7 |準备饭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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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得不提，公公的手艺棒极了。虽然他很少下厨，但每次我来的时候，都很
& D- {2 z5 y# q1 t+ L碰巧遇到他煮饭。美味的饭菜，让我吃得津津有味，快要把舌头都给吞进去。可
$ G6 e' x; c5 U9 Z% e惜，公公的好厨艺，我亲爱的老公压根没学到丝毫皮毛，反而是像婆婆一样，料
7 W  a) }! c' D# x4 i0 z. g理中总有独特且难以形容的味道。不能说是难吃，却也好吃不到哪裏去。
　　
( O3 s3 M# u1 P  v　　开心地享用完午餐，并与公公稍为闲聊后，我开车回家。
　　
  i2 N9 a' h: A5 C+ _+ ]$ R& L　　这时，太阳正要準备开始往西下降，差不多午后两点左右。也就是说，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