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放下手机,就闻到背后传来一阵芳香,接着就是双耳传来一阵疼痛。
「臭小子,偷看你妈换衣服,你也不怕长针眼啊,我看你是皮痒痒了。」母亲不
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我背后,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T 恤,还有一条黑色的牛仔裤,
湿漉漉的头髮被一条毛巾包裹在一起,双手用力揪住了我的耳朵,一副怒气冲冲
的样子。我吃痛急忙伸手抓住母亲的的手腕,然后连声解释到:「痛痛痛,妈我
错了,别揪了。我刚刚回来,以为你不在家裏。看到你房门开着,就随便看了一
下,谁知道你在换衣服啊」听完我的解释,母亲反倒更加用力了:「你的意思是,
你偷看你老娘换衣服,还是你老娘的错了?」我努力挣脱开母亲的双手,然后捂
着耳朵答道:「我不是那个意思,谁知道你在换衣服啊,好不容易回家一趟,饭
没吃上,耳朵反倒先肿了。」母亲心有不甘的白了我一眼,然后捏着我的脸颊说
到:「不准有下次」。我赶忙连声答应。母亲也没有再继续纠缠下去,转身就回
到房间吹头髮去了。母亲吹完头髮,随手草草的把头发扎了一个马尾,但仍有一
缕长髮散落在她的眉梢,整个人显得慵懒而略带一丝妩媚。母亲一边打开冰箱,
一边沖我说道:「臭小子你回来也不提前跟我说,我这几天就没怎么买菜。不然
你现在去社区门口买些熟食?」我懒得再跑一趟,不假思索的答道:「妈,别这
么麻烦了,我们乾脆出去吃一顿吧。」母亲估计也不想再开锅煮饭,关上冰箱:
「我就知道你这个懒虫不愿肯定不愿下楼,算了,反正也好久没跟你一块去外面
吃饭了。我换个衣服咱们就走。」我有些不解的回头看了母亲一眼,正要问她怎
么又要换衣服?却发现母亲似乎又没有穿内衣。薄薄的T 恤下,两团丰满软肉,
随着母亲走动而微微颤抖。我不敢再看,转过头去,故作淡定的说道:「那你去
吧,我去上个厕所就走」,随后便自顾自的进了卫生间。
上完厕所出来,母亲已经换上了一件白色的高领毛衣和一条水洗牛仔裤。我
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母亲的胸部,还好母亲已经把内衣穿上了。下楼之后,我去
地下停车场开车。母亲站在地下停车场的出口等我。我打开车门,坐上驾驶座。
却突然发现有什么冰冷坚硬的东西,硌了我的屁股一下。我伸手到座椅上摸索了
一下。在靠背与坐垫之间的缝隙裏,我找到了一个银白色的Zippo 打火机。据我
所知,母亲并没有吸烟的习惯。哪怕是在父亲跑路之后,那段艰苦辛酸的日子裏,
母亲承受着来着各方面的巨大压力。我也未曾发现过她身上有一丝烟草的味道。
冰凉的触感从指尖传来,而我却感到手上所持的是一块烧红的烙铁。这辆比亚迪
F3上的常客只有我们母子两个,但我却似乎已经猜到了这个打火机的主人是谁。
我内心的焦躁不安,此时愈演愈烈。我想了想,还是把这个打火机扔到了车厢的
储物柜裏,放弃了直接质问母亲的想法。我不是很清楚,高忠翔与母亲是什么时
候认识的。但最让我感到难受的,并不是他们之间何时开始。而是,由始至终母
亲都未曾跟我提到过这件事情。如果不是那天在殡仪馆的洗手间,我无意中听到
母亲跟李阿姨的对话。我不知道还要被蒙在鼓裏到什么时候。
来不及细想,我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是母亲的电话,估计是要催促我了。
「怎么这么慢?倒个车出来也要磨叽这么久。」母亲坐到副驾驶上,嘴裏还不忘
抱怨我两句。「车有点多,我怕刮刮碰碰的,就倒得慢了点。」我随口敷衍到。
母亲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看着手机,一边打字一边跟我说道:「去张姨那吃,我
好久没去吃她的酸菜鱼了。」张姨是母亲的一个朋友,在万达广场附近的一个小
巷子裏开了一家餐馆,面积虽然不大,但是生意还算是红火,酸菜鱼更是张姨的
招牌菜,几乎每个去那的食客都会点上一份。我高中的时候,时常会跟母亲或者
跟母亲的几个好姐妹一起去那吃饭,但是上大学以后,我好像就没有来过几次了。
一来是在外地念书,每年在家裏待着的时间也不多;二来是这个张姨好像是父亲
和母亲之间的媒人,虽然母亲没有明确说过,但是从我听到母亲和张姨聊天的只
言片语裏,父亲和母亲似乎就是张姨给介绍的。他们离婚后,母亲偶尔还是会到
张姨的店裏吃东西,但是次数却已经是越来越少了。
母亲上车之后,母亲也没怎么说话。只是低着头看着手机,我瞟了一眼。好
像是在跟李阿姨聊微信,但她们好像聊得并不是很愉快。母亲虽然面无表情,但
是眉宇之间却隐隐透露出一丝烦躁。几分钟之后,母亲甚至颇为不耐烦的把手机
锁屏,然后塞到口袋裏。「妈,什么事情啊?我看你好像不是很开心啊?」我有
些担心母亲。「没什么事,你专心开车,等下吃完饭,陪妈去逛逛街,顺便给你
买两件衣服。」母亲沖我笑了笑,示意我不必担心。不知道是我太过敏感,还是
某种直觉。我估计是李阿姨说的某些关于高忠翔的话,让母亲感到了反感。但是
我也不好说些什么,我其实很想问母亲关于她和高忠翔的事情,但是我不知道该
怎么开口,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你也别不耐烦,妈知道你不喜欢逛街,但妈
明天就要回局裏上班了,估计后面这阵子都不会有什么空闲时间了,今天就陪你
妈逛一逛好吗?」母亲误将我的沉默,当成了我不愿意陪她去逛街。我笑着对母
亲说道:「妈,我的确不喜欢逛街,但是那也是要看是跟谁逛街了。陪妈妈逛街,
逛多久我都乐意。」母亲轻轻捏一下我的大腿:「臭小子,油嘴滑舌的。」「只
希望以后没有别的男人陪你逛街就好了」我自顾自的低声呢喃道。「嗯?你说什
么呢?」母亲并没有听清我的话,「没事,夸我妈漂亮好看」我随口答道。母亲
白了我一眼,本想伸手干些什么,意识到我在开车之后,又把手缩了回去。我暗
自庆倖,自己逃过一劫,不然刚刚估计又要被母亲蹂躏一番。
张姨的餐馆是在一条小胡同裏,虽然是一条胡同,但是胡同裏人来人往的,
饭馆的生意还算红火。但也有个缺点,就是如果要开车进去,停车倒车就会很麻
烦。为了避免磕磕碰碰,我索性就把车停在了胡同口,下车跟母亲步行。刚刚到
饭馆门口,就听到柜檯传来一声热情的呼唤:「小慧!哎呀,这不是嘉嘉嘛,好
久没见了」,一个身材富态,圆脸大眼五十岁左右的中年女子,从柜檯向我们母
子走来。虽然很久没见面了,但是张姨还是跟以前一样开朗豪爽,平易近人。她
总是喜欢把自己的头髮,染成红色然后烫得很卷。虽然身材比较胖,但是动作相
当灵活,说话的声音很洪亮,时不时总能听到她爽朗的笑声。跟她说话的时候,
我总是能够很随意,完全没有那种跟长辈交谈时的拘束。张姨的热情豪爽,也使
得母亲变得开朗了起来。我跟张姨客套了几句之后,母亲就开始跟张姨你一句我
一句的攀谈起来。穿过餐馆的大厅,直接把我们母子俩领到了厨房旁边的一个小
包间,说是小包间,其实就是张姨招待她的亲戚朋友的地方。我和母亲刚刚坐下,
就看到张姨站在厨房门口大声吆喝到:「瑶瑶,你刘慧阿姨还有小嘉过来了,你
赶紧给弄一条酸菜鱼,再弄几个狮子头,搞个辣子鸡什么的。」厨房裏传来一声
应承:「知道了,妈,你也别光顾着聊天,有空也过来帮我打个下手啊」,张姨
皱了皱眉,一边嘟囔道:「这个死丫头,一点点事情都要帮忙」,一边準备套上
围裙。这时母亲却突然悄悄的用脚踢了我一下,然后沖我使了个眼色。我会意,
但我有些不太想去,试图装傻。然而当我看到母亲伸向我腰间的手时,我还是立
马放弃了装傻的念头。我起身拿过张姨的围裙,将它系在腰间:「哎呀,张姨,
你跟我妈也好久没见了。我去厨房帮瑶瑶姐吧。」我没等张姨说话,便自己走进
了厨房。
厨房裏一个一米七左右,身材清瘦的女人正在忙着收拾案板切好的食材。黑
色的短髮随意的扎在一起,几缕青丝散落在耳旁。黑色的T 恤把女人雪白的肌肤
映衬得更为明显,不知道是锅裏散发出的水蒸气,亦或是女人身上的汗水。在厨
房裏暖黄色的灯光照耀下,大小不一的凝结在女人裸露的肌肤上。紧身的水洗牛
仔裤使得她的臀部显得紧俏而丰满,双腿显得笔直而修长。女人专注的处理着手
头上的食材,并没有回头看我。我缓缓靠近,还未开口,就听到一个冰冷的声音:
「你把绿色盆裏那些大蒜处理一下,然后把排气扇开了,开关在门口左边」,我
拿起放在灶台上的绿色盆子,开始一颗一颗把蒜皮剥下:「瑶瑶姐,好久不见了」。
许星瑶没有接话,只是仍然在有条不紊的处理着她面的一堆食材。我很小的时候
就认识许星瑶了,她比我大八岁。小时候的她不是这个样子的,我们之间的关係
很好,她很开朗活泼,对我照顾得很好。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她上高中之后,
我们之间的关係就莫名奇妙的变差了。她就开始刻意疏远我,到了后来就乾脆对
我视而不见。小时候我经常父亲和母亲经常会张姨这边来,我基本上也会跟着一
起。但是自从她开始疏远我之后,我也就不太愿意再来了。我总感觉到她眼裏对
我有一种介乎于讨厌与憎恨之间的厌恶感。她现在在一家医院的儿科做护士,去 ...... 剩余部分请访问 春满四合院 登录后浏览完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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