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殒落城市】永育路十六巷二号（九）

曉秋

作者：晓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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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M# r4 t* V5 O2012/01/14发表于春满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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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暴露虐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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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Y1 D' D4 T% z' S　　本来是想送湘妤回家的，但坳不过她的微笑婉拒，只好陪她去路口搭公
$ O0 R  z5 l0 B$ a车，默默地目送她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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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格说起来，我并不觉得意外。她是住在家里，又不是像我一样住外面。
当她的父母看到半夜有男人送他们的女儿回家，多多少少都会有些绯色想
法，并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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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也有例外，当年我晚上送沈绫回家时，她的妈妈是直接跟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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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语洛，你怎么不把她留在你家过夜呢？还是避孕的套子不够，要沈妈
9 R; R7 I4 K/ q$ C4 q+ z5 Q9 @拿一点给你吗？千万不要跟我客气喔。在沈妈的眼里，你已经是我的儿子
了......」
　　
　　「噗！」我简直没喷出一口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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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5 G# x" ^7 |' E) M　　沈妈的这席话彻底把我给打败。就算我们两家有十多年的交情，彼此之
间感情很好，也不能说话这么直接吧！
　　
　　就不用说一旁的沈爸嘴角微翘，轻笑一声补刀地对我说：「哼，不错啊。
( }2 A4 N) D4 y3 ?( K5 y9 q语洛，你已经是成熟的男人啦，哪天改口叫我阿爸呢？跟沈爸说老实话，我
4 f  O% U0 _& U7 c, g! h家女儿的滋味怎么样呢？」
　　
  v/ Z2 d) i* a% {　　这对奇葩夫妻轻描淡写地家常话语，根本就没有把「矜持」两字放在心
上！
　　
　　「爹、娘，我很满意喔。」外加一根竖起的大拇指。
　　
! C$ |- Z- v4 x. b2 \. _　　甭需解释，这是沈绫的回答，没有其他人能够效仿。由此可见，沈绫从
头到脚就是他们两位的女儿，根深蒂固地遗传基因完全骗不了人。
　　
9 Q, {, b# S2 w# N" H* v! z　　至于我爸妈......也没好到哪里去。唉！有机会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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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年，年纪青涩的我，不敢置信沈绫他们竟然是这样的家庭！直到后来
0 d' C  w6 Q5 d; I6 B一位知名作家拍了一部青春校园电影后，我才了解原来不是只有他们家如此
异类。
　　
　　电影中男主角一家，父亲与儿子总喜欢光溜溜地在家中出没，甚至包括
8 w& c) M+ X/ P- m4 c" b吃饭时间也不例外。试想着两根老二不时地再空气中摇动，那会是怎样的一
% c1 ]: h4 n: |8 M4 U% Q) J$ K个光景？不得不说，他们家的母亲真是伟大。
　　
　　想到这，湘妤不愿意让我送她回家的这档事，内心也渐渐释怀......其
实，每个家庭都有各自不同的奇特之处，只是因为看不到，所以才不知道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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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思乱想的同时，我也走回到住的地方。没有太阳的温暖照射，夜晚比
$ f1 b+ G$ Q( r白天还要令我觉得寒冷，这样的气温下，窝在房间里取暖比较实在。不过，
我抛下回去房间的念头，反而是不搭电梯改走楼梯，一层一层地漫步而行，
听着自己咯哒咯哒的脚步迴音，来到平时鲜少人经过的顶楼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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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2 c/ D  Q1 b4 g; u5 x% T+ O　　打开安全门，右脚踏出去。一阵寒风吹抚袭来，孤独感油然而生。
　　
' x2 s+ {7 v. l* [/ [+ c　　我没有抽菸的习惯，但此时却想点根菸来吸吸，享受一下吞云吐雾的快
感，大概是受到太多电视电影的影响吧？
　　
+ J, {* u" M8 K9 T4 P　　一个知名网路作家曾写过：「抽菸，是把不好的空气吸进肺泡里，把不
( K; h) r+ a; U, `( G好的情绪给吐出来。既然都是不好的东西储存在胸膛里，那又何必去在意肺
部累积的是什么东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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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虽然这样说，也有觉得有道理，不过至今我仍是没去碰过任何一根
9 t. Y* s+ o( R  V0 O8 T菸，更不用说点起火来吞吐。漫无目的逛到护墙边，双手靠在冷冽的水泥块
上，伸出头来眺望外面城市的夜景，脑海中不自觉地冒出一种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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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 j  _+ `　　有多少人，此时和我一样看着眼前的这片夜景呢？
　　
　　景色不美，灰漆漆的大楼林立，就算有灯火的点缀，仍比不上任意高处
观赏景点的绚丽；吸进鼻腔的空气也不乾净，充斥着车辆排放的废气味道；
3 H: C, u& Q! G1 z耳边不时地传来各种喧闹叫嚣，完全感受不到真正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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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我却觉得这片的城市夜景，带有种深邃且神秘地的涵义。彷彿人
们一样，光鲜亮丽的外表下，究竟隐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污秽面？
　　
$ {, Z; i3 m& u: ~1 H# d　　或着，应该能解释说是白天不懂黑夜的美、身心健全永远就不了解身心
( B. q8 H$ M7 C- \4 K残缺、正常的人们根本就无法体会我们这些对于性虐有着无比执着的人类。
　　
9 `7 I  a: b6 b) c- E% J' O　　我很明白，湘妤不会迁就于我而改变，她身上我看见难以化解的固执个性，
4 D  K8 t0 S: M( L: h0 F随着与她认识愈深，愈能剖悉她是怎样的一个女人。我想，终究我会为了配合她
1 t6 d) d, B( O去埋葬自己的变态性癖，假设我们真的在一起。但是，单靠目前我对她的情感，
能够持续一辈子吗？
　　
　　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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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0 a2 G, V3 f3 h8 g5 q4 n　　然而，脑海中又冒出另外一位女性的影子──蓓樱，这位头次见面就在
$ A/ U5 t( o/ x! x$ D) J我眼前展露最真实模样的女人，不知何时已经在我心中佔有一席之地。虽然
至今，依旧是搞不懂她在想些什么？我到底是哪里吸引她呢？外表或内在，
仍然不明。
　　
　　仅知道她这具处女的胴体，已经充分地享受过受虐给予的欢愉，比我有
过之而无不及。在现实世界中能遇到跟自己同类的女性，实在是不容易。
　　
- ^) r- n* r% ?1 h. C　　此外，她更是打从开始就对我「一见锺情」，到现阶段的「喜欢」，让我
% O. S0 W, b$ L7 l有种开外挂或是修改器般，轻而易举地获得她的所有，却隐约地感觉到莫名
的恐惧。
　　
　　就算知道她是个能够接受并迎合我的女人，我又不敢保证自已有办法持
续地爱她下去。她的个很棒的女人，但又不是我理想中成为伴侣的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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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种很纠结的情绪，不仅仅是单纯的选择题，是一便是一，是二就
是二的解答。是选择下去后，将面临许多的分支，不断不断地进行抉择......
好像两条螺旋的双轨，不知道何时会碰触，何时会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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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I4 x3 `+ P# R8 T, {　　「唉！」我叹了一口气。
　　
　　感情这道习题，怎么这么难以让人去洞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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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q! G' l3 y. K: o& J* \6 r( }　　我转过身来，靠坐在水泥墙边，驱散纷乱的思绪，下意识地呈现放空的
状态......似乎是过了一小段的时间，脑袋混乱不清地我听见一道细微的机关
9 W* {" S8 ?/ [2 |, w声响──
　　
+ S. C  F/ B  `* S, F　　「喀！」
　　
　　顿时，我整个人惊醒！
　　
9 ?8 T- u: p  W! m　　如果我没有听错的话，应该是安全门打开时产生的声音。可是，现在都
是什么时间了，怎么会有人出现在这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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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不成......又是个是像我一样的上顶楼吹冷风的异类吗？
　　
　　本能地翻身而起，左顾右盼地寻找掩蔽物，看到空旷的顶楼平台上，除
了几个晒衣服的架子外，就仅有一个类似排气孔设计的四方型凸出的水泥
体。当然，安全门后方的死角区域根本就不列入考虑，因为我知道跑过去肯
定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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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连忙猫着腰，手脚併用快步地跑到水泥柱体的后面，侧身躲进从安全
' `" ]/ ]7 A0 a5 B门那边看不清楚的黑暗地带。动作之矫捷，连自己都不敢相信。已经退伍快
" ^8 x2 I3 _6 K) N& E两年，还有这般敏锐的身手。
　　
" j7 f% i$ ]+ Q! ?　　把身体藏好之后才恍然大悟，自己干麻做这种莫名奇妙的傻事呢？
9 N& z/ t+ g1 d+ R, l8 q　　
) {! t$ P# O# c/ L: t4 c　　又没有为非作歹，亦无杀人放火之虞，不就是在顶楼平台思考自己的人
2 h, ]( l7 c! G7 o( ~- c生，怎么搞得自己像是盗贼似的，躲躲藏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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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嘎嘎嘎......」
　　
6 s1 J# i& B% ]  k　　安全门渐渐地打开，尖锐嘶哑的摩擦声让我不是很舒服。虽然没看到来
者何人，但却能确定开门的人力气不大。儘管安全门因为年久失修导致门绞
6 G: g7 L5 K/ I; k缺乏润滑油而不好开启，仍不至于这么难以打开。
　　
/ G% v; V9 z( L4 m' f　　除非，开门的人是位女性。
　　
' ?: u7 G1 m' Y4 F' ]　　毕竟，身为男人比较有力气，打开门相对快速，安全门发出的噪音时间
( E6 W; ]: s: E0 G$ k) B) Q也较少许多，不至于像此时这么费劲，彷彿花费不小的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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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c& Z1 H8 a0 d7 b　　果然，我答对了！
　　
0 ^! J9 O% G, h9 D: A- R　　「......我们到了喔。」传进我耳里的是一股熟悉的女孩声音。悦耳的嗓
音，以及她那独特的口吻，这声音的主人是我认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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