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殒落城市】永育路十六巷二号（五）

曉秋

作者：晓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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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12/29发表于春满色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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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_8 P) R3 N* e, U3 u今年最后一篇发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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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L) {4 f- I1 ^3 E. p- I　　第五章　认清
　　
　　
　　目送着湘妤消失在黑夜中，淡淡的惆怅无声地漂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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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D# J8 e# a4 q. o+ x　　她的最后一句话，给我无限地遐想。
　　
& Z/ [" D. d) z  e1 ?　　给我一点时间……这句话到底是什么含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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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要我给她一点时间来确定我与她的感情，亦或是给她一点时间来接受我与
她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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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Z- O# a8 c6 j+ _　　两者意义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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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Y* v$ I! ~* }4 }2 o9 }( j　　如果是「确定」感情，那么我们只是差「情侣」关係的确立，仅有一步之隔；
8 m; N& s: C  D& _: s& @0 K  I如果是「接受」感情，那我们根本就还没有在一起。
　　
/ S. g. j' F* r0 A0 u- `! V　　不管是哪一个答案，似乎都不是交往的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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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m6 T; m7 ]' P% q9 I' ?　　或许，我真的不应该先做爱再告白。但那种时候哪里能容许我不提枪上马，
& V7 a4 q+ y6 @/ V8 I简直连禽兽都不如。我想，应该是我对于谈恋爱这档事，累积的经验过少，以至
于无法分辨她想表达的真正涵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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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W0 K8 k; P  p+ x　　想到这，就不知不觉地回忆我上段的恋情，如果不是前女友说分手时自己那
1 G4 H# B4 O9 V4 o2 a" Y撕裂的心痛，我甚至还不知道我和她是真的在交往。不得不说，纯粹的肉体关係
偶尔带点男女朋友的情怀，或多或少都会有「炮友」的感觉，无可置疑。
　　
; V  |4 D0 `: w- k& T　　遗憾的是，湘妤离开之前，我没机会从她的口中得到我们两正式人交往的话
语或承诺。毕竟，目前是单身的我，对于确认我们之间的关係异常执着。虽然，
我知道她给我自在的舒服感仍未消失，但总觉得这不太像是爱情的滋味。
　　
　　是因为，我不懂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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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z- [' u8 N1 ?. K　　还是，我对于我们的未来没有要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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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她觉得儘管牵起她的手，却像是郊游，终有一天，要放开她的手。
　　
* V8 r1 r1 A) z0 B) \: ?　　不可思议？刚刚我明明还对她很激情，一转眼她才离开，我对她的情慾就瞬
间退散，消失无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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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2 \! f. j& n9 v( d　　「可能是我太累了吧…」我自言自语帮自己找藉口，「…净是想一些乱七八
糟的事情……洗个澡，早点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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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B: L0 d( n+ _4 A/ T, d4 {　　心中，是一股烦躁的气闷，想找点事情来发洩一下。对了！我想起还有一件
. b- e2 q2 e: n8 n" G事情可做！
　　
3 N2 ?" i9 A+ a; v　　在回房间休息前，找那个人来算算帐。
　　
　　我走回到住的那层楼，没进家门，而是敲起隔壁蓓樱的房门。
　　
　　咚！咚！咚！
　　
　　没人应门。
　　
　　奇怪……她应该是在家才对，怎么不出来应门呢？难不成，是故意不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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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女人！
　　
　　我又再次敲打起她的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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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疯狂的敲门声，还不能让她忍受不了地出来应门吗……？
　　
0 w* ^+ z! G/ ]　　「语洛学长…？」有个好奇的声音从左后方问我，「…你找我有事吗？」
　　
  o3 y3 j1 o  ^9 Q* b. V　　询问的声响并非从房门内传来，而是出现在我身后。我转过头，发现蓓樱似
0 q' t! Q6 \1 `9 j0 p5 V笑非笑地凝视着我，嘴唇不明显地的抖动着。好像对我现在的举动，感到无比的
期待──
　　
　　对！就是期待。
　　
　　「妳……！」我看了她一眼，又转头看回房门，然后再转回去看她，纳闷地
问她说：「妳…刚刚不是在家吗？」
　　
( O" n9 L! a: M' N6 U　　「噗！」她摀着嘴不顾形象地笑起来，「哈哈……学长，我现在的样子像是
9 ?0 S" Y9 y4 s0 J; U刚刚在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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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丽的五官下，有着一丝疲倦。身上的服装，带有灰尘的附着。她晃着她的
购物手提袋，对我宣示她採购而来的战利品。
　　
; h* I  c" c& ?- a9 ?3 s　　真是太尴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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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她居然不在家。也就是说，刚才我与湘妤在房间里的性爱活动，她
% g1 @% e- ?/ U/ p, J并没有偷窥。而是因为我看到了那道裂缝，疑心生暗鬼，才会自以为是地认为她
' G6 e; ?1 v+ _, s( F/ Y# e+ J* Q2 T0 Q在偷看我。
　　
! G* I/ n/ O# d3 o　　「有什么紧急的事情吗？」蓓樱缓了口气，盯着我的眼眸客套地问：「…瞧
; u- D/ n9 ^, A9 I+ f你这么慌张地敲我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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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我知道她心里头绝对不是这样想。说不定，是在期待我要对她做出什么邪
) x+ d- @  a1 `8 c) j2 u恶的举动。
　　
　　「没…没事了。」我下意识地避开她的注视。
　　
　　她走向我，舔起嘴唇低声说：「真的没事……？」
　　
　　倏地，她的鼻尖微微抽动，恍然大悟地说：「学长身上有女人的味道喔……
/ F+ `- q0 F& i. o) `2 H我懂了，原来是学长以为我刚刚在偷窥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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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说什么，我听不太懂。」我装聋作哑地说。
　　
  y1 ~3 u0 I$ B+ j$ A( h　　女人，果然天生就是灵敏的动物。光从我身上的味道与反应，便能大概地把
我发生的事情给推论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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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太可惜了…」她略显失望，不甘心地说：「…没看到学长最真实的样
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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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说什么啊？别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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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v3 c9 U; J% K+ Q' M9 L　　「…一想到学长最真实的模样…」她吐出舌尖挑逗我，「…我，我就感觉到
; w" L2 S8 X/ _1 }非常兴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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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D: @2 ?/ X; |1 k  B　　「咕噜。」我吞了口口水。
　　
　　她不经意地又问说：「不知道学长做爱时，是不是一边抽插别的女人，一边
! P; S( H7 Y- \) n1 j) {想着我呢？呵呵，学长脑中幻想的画面，我好想知道喔。」
　　
　　又被她给说中。
　　
　　与湘妤做爱的时候，一开始是认为她在偷窥，脑海中出现她在墙后的举动画
面，但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居然产生想虐待蓓樱的念头。
　　
　　打算撒尿在她脸上、嘴里，彻底地给她羞辱，然后在她面前把精液射进到湘
妤的体内，满足自己的施虐情绪，让蓓樱臣服于自己的脚底，恳求我给她一个痛
快。如果不是如此，我也不会忍耐不住一下子喷出来了。
　　
　　「我…我才没有！」我结巴地反驳。
　　
8 |) ^0 Q7 K( t) [" `2 D3 w+ U　　「有也好，没有也罢…」她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讲出来的话却是尖锐无比，
* m" H/ ~/ H) I) z  ^0 V「…你嘴巴上明明说不喜欢被偷窥，可是真正发生被人窥视的时候，却还是继续
% x4 u4 f8 i" v; S1 X和另外一半做爱，完全不在乎彼此全身上下都被人给看光…」
　　
( {# O! |2 l9 s. J　　「…语洛学长，难道你不清楚，女人可是非常讨人厌的生物……喔。尤其，
- e- q5 J& ?1 I* n6 C$ A: w是在面对自己抱有好感的人，更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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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_* n: l+ f2 D　　我的冷汗瞬间从毛细孔被逼了出来。
　　
4 y" O" Q0 Y+ Z: u# t0 y　　「…若是对方知道本应是私人隐密的性爱被他人给偷窥，并且，自己的伴侣
. \1 F9 d+ F4 D- s2 Q6 u虽然不是出自于『本意』，但也有参与进来的话…」蓓樱话语一转，「…她做何感
0 X' J9 X& y/ f' K5 x  g* o1 g) N想呢？」
　　
# i0 u% U7 Z, ^  K* z' d　　蓓樱说的话有如钢钉般扎入我的心脏，身体一时间抽蓄起来。我无法辩驳，
因为方才的自己的确如她所言，为了贪图肉体的片刻欢愉，在不经意间背叛了对
方。
　　
1 y5 X3 E1 o" @; g* U( L' D　　「妳…妳没有证据。」我试图做出最后的无谓抵抗。
　　
& X0 m3 V4 \" F3 M) l: @　　「何必需要证据…」她盯着我，把我完全看透地说：「…因为我们是相同世
界的人啊！我能完全理解你的行为模式以及想法……」
　　
　　「住口！」
　　
& l; L6 l  m) t0 n6 P　　「你别想否……」
　　
　　她话没有说完，我就闪过她，迅速地冲回自己的房间内……自以为这样，就
* l6 P8 Y7 m. }- o+ g  W能逃避「背叛」产生的心灵枷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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