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的援交》61

小雞湯

　　《六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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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 W% _, X  Z6 @: o/ V0 x# a/ u　　「你是…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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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Y2 G( L2 m3 N: Z! n　　雪怡的眼睛瞪得很大，喉咙抖颤使声线显得沙哑，原来通红的脸颊变成青白，
  G# u# e+ ]2 v: \' A- Q醺醉的酒意在极度惊吓一下子完全清醒过来。
　　
$ v5 P9 b0 d; G7 K2 P! R' S6 ]* ?　　「雪怡…」
　　　　
　　我俩之后再没发一言，只目不转睛地望着对方。在这种情况下大家都没什么可
以说，只盼望是一场恶作剧般的噩梦。但那过份真实的感觉，让人清楚一切都是现
实。
　　　
5 z4 g2 |1 e! {; h& u　　「卡擦。」就在天地万物都彷彿静止下来之际，外面响起房卡擦过的声音，房
间大门被推开，是小莲和咏珊。她们合力扶着醉得脚步浮浮的文蔚，看到房里的光
; [4 H9 l; C7 R3 {* s: _境一同错愕起来。
　　
　　「你们…」
　　
　　我的视线片刻被她们摄住，看到三个女孩都平安无事鬆一口气。然而就在注意
力稍一分心的瞬间，呆若木鸡的雪怡突然向着门口拔足狂奔，强行推开门前的三人
1 T9 d9 l0 c# c7 F) b" N逃离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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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  L/ l9 B! N9 x  ^8 I　　「呜！」
　　
　　「雪怡！」我本能地追了上去，雪怡没有等候升降机，直接跑到走廊尽头推开
. }. Z& \- B3 \: c; I. h防烟门从楼梯逃跑。我走到去楼梯口时她已经下了两三层，我没有再追，因为我知
' S4 g4 W4 y+ j! E) c# i& Y道即使给我追到，也只会把女儿赶上绝路。
　　
! V2 W1 w6 R' I$ m/ k　　踏着颓然脚步回到房间，把文蔚安放在睡床上的小莲上前质问我：「我叫你别
5 P6 G# s& E3 F1 P' @要在这里耽误，为什么你都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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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1 Y9 X' t0 v& D4 G+ m* k  B　　「对不起…」我垂下头，知道自己坏了事，小莲继续问道：「你有没对她说过
什么？我想办法圆个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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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B; \  S! @9 n4 {5 V& F, A　　我沉声道：「我什么也没有说，但雪怡发酒疯，说了自己是援交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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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D2 U2 P. ~7 U* {" F1 T! ]3 U　　「这…」这个答案无疑是超过了小莲的预期，即使聪明如她，也没法在如此情
况下找到合理解释化解。女孩想了一想，回头去追雪怡：「我试试去路上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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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小莲也离开之后，房间里只剩下我和两个女孩。文蔚仍在床上昏睡，咏珊不
$ o1 r: C; J) A4 O4 F知道该说什么，只垂头跟我道歉：「对不起…世伯…」
　　
　　「没，这不是妳的责任…」我走到沙发坐下，尽力平复心情。看看錶，已经是
. A& ?! F6 W) t十一点，即使给小莲找到雪怡，两人大慨亦不会回来这里。为了不让妻子独个在家
  \2 g7 z/ e  v4 v. Y" v/ H; S+ a+ V  @: E里忧心，我再次站起，向咏珊交带好好看着文蔚便先行离开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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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咏珊，蔚蔚拜託妳了。」
　　
0 n( y6 A2 G% i) D! C7 N　　「嗯，世伯…」
　　
% n: n9 {: m3 u* w2 \9 ^; E　　路上我的心没一刻安静下来，这三个多月我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当雪怡发现
我知道她援交后会有什么举动，我是从来不敢想像。
　　
　　那秀娟呢？我是否应该告诉她女儿援交一事？作为雪怡的母亲，秀娟是有权知
道，我一直瞒着她是对她的一种不忠。如果早点跟妻子商量，她以同性身份去开解
雪怡，也许事情不会落至如此田地，我因为害怕被揭穿曾跟女儿做那龌龊的事，犹
豫不决而坏了大事。
　　
　　很自私，我实在很自私。
　　
　　回到家里，秀娟早已在等，她未知道事态严重，特地把煲好的鸡汤给我煮热，
我愧对妻子，苦涩着脸向她道歉：「对不起，秀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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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妻子笑着摇一摇头，把热汤递给我，没有过问我今天到过什么地方，我禁不住
反过来问她：「妳怎么不问我今天在干什么？」
　　
& ]" B5 J3 T, F" Q8 r　　秀娟取笑我道：「这个还用问？可以令我家爸爸这么紧张的，世界上只有一个
9 g) O" z% @( Y# h5 C+ J人。」
　　
　　「秀娟…」
　　
　　「我有没猜错？那天你听见雪怡说去除夕派对心情变得那么差，我已经知道是
怎么回事。」妻子坐在沙发上眯起双眼说：「我不是一个精明女人，但女人的直觉
还是有一点，我发觉你最近看雪怡的眼光，跟以前不一样了。」
　　
: a8 R8 m* W& t& U1 Y　　「我看雪怡的眼光跟以前不一样？」我心惊肉跳，几乎连手上的汤碗都拿不
住。
　　
+ K1 Y( _2 `& \& y$ m6 s; q　　「雪怡长得那么标緻，你就是怕女儿给别人骗走了吧？」秀娟笑着说，我鬆一
* k" r- l  ~0 z+ E% b口气，原来还是在乱猜，老婆绝对没有女人的直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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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怪不得我，谁个做父母的不担心子女。」我叹口气道，妻子笑得更为开朗
：「放开一点，我当年也是被坏人骗走，现在还不是过得不错？所以你不用太过担
) Z' B* r; D: y8 p心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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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o3 `# P2 l. ~! G$ t# t* S　　「被坏人骗走？妳是说我骗妳？」我抗议道，秀娟吃吃笑说：「不是吗？你敢
, s7 ^: o1 V/ z说你没骗过我？」
　　
　　「不敢…」
　　
　　「哦，那即是做过很多亏心事了，快给我如实招来。」秀娟威胁我道。我跟小
莲说过的话没法做到，我的确是不敢坦诚认错，看来找天真的要她和文蔚睡在老婆
旁边，才可以负荆请罪。

　　「雪怡大了，有自己的生活，我们也管不了那么多，反正我相信我们的女儿不
会走歪路。」听到秀娟对雪怡充满信任的话，我实在难以想像当她知道真相时的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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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样？还在担心女儿吗？今天她说可能玩通宵，有人一定睡不着的了，要不
要老婆陪你看电影？爱情片、动作片、还是恐怖片？」妻子翻开几只影碟，我苦恼
/ i# J5 t  m$ n: U6 h问道：「有没亲情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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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1 q5 @# ]6 {5 H  u! s　　「有，这一套，『我的母亲是我的杀父仇人』。」
　　
3 D( t. f- _) D- M　　「看别的，拜託，看别的…」
　　
　　结果这个晚上我盼望的事情没有发生，女儿没有回家，就连小莲也没有来电告
诉我已经找到雪怡。我和妻子坐在沙发上对着萤光幕，直到电影播完也一直呆望空
- \6 w0 @$ X6 N' L白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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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秀娟没看一半已经挨在我旁边睡着，这个曾答应过要让她一生幸福的女人，我
8 O1 p3 ~* O; |) H真的不想告诉她其实并不幸福。即使让全世界知道真相残酷，也唯有妻子是希望骗
她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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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x: g) c( B2 V8 O) n# m　　我一夜未眠，到了早上八点，身边的妻子才迷迷糊糊醒过来，捽一捽眼问道：
- v( A% Z' O5 ^「老公，几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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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点…」我尽量保持笑容，秀娟从沙发望向里面：「雪怡没有回来吗？」
　　
9 v" G0 p1 W# P　　我苦涩摇头，妻子举起手打呵欠说：「这有点过份了，待她回来要好好教训一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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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是要好好教训…」
　　
! @; |; V" v2 G+ S  B# F　　「你没睡好吗？要不要回房睡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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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了，老婆…」
　　
　　这个时候我心里只想，只要女儿平安回来，便什么也都不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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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到洗手间洗个脸让自己清醒一下，看着睡眠不足的通红双眼和乌黑眼圈，脸
容憔悴，彷彿一个晚上老了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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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外面秀娟正準备早餐，新年第一天没有半点迎新的喜悦，三个人的家欠了
, d8 [: A/ b6 I. @% w; R# C$ m一个，原来感觉是可以差天共地。
　　
. i% d5 _0 s% X; s　　雪怡不要有事，女儿妳一定不能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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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z7 I8 L+ Z# }) _* b* I" H　　好不容易煞到中午，小莲终于来电。我急不及待接下电话，答案还是叫人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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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_* {. v5 l7 |6 k: o7 i　　「小莲，找到了雪怡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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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她的电话一直关机。」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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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2 r1 G1 l. @* [　　「世伯有空吗？我在你家附近。」
　　
; b4 a7 [' }7 p$ P　　「可以，我过来找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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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g) s  k% c5 [　　来到相约的公园，小莲穿着一条淡绿长裙，表情疲惫，看来是为雪怡奔走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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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蔚蔚没事嘛？」
　　
　　女孩摇摇头道：「没事，只是喝多了，今早醒来已经送了她回家。」
　　　
/ T7 S$ a% u- @3 G- [　　「那太好了，不过妳和咏珊两个可以从东尼手上带走她真不简单，不会有什么
问题吧？」我担心问道，小莲着我放心说：「不怕，昨天是酒店总经理出面要人，
" b. r. ~) O: X+ O她是蔚蔚契爷，听到她出事几乎要把的士高翻转了。还警告东尼敢碰我们一条汗毛
; j( M. x1 B' {% _* s  w，的士高以后也不想要跟酒店续约。」
　　
) }. O- L0 A* c9 U7 V　　「蔚蔚有契爷？」我好奇问道，小莲白我一眼说：「你们这些老男人不是最喜
9 U5 Q+ g. _' P6 G欢认上过床的女孩子作乾女儿？我们经常在那酒店流连，经理看上蔚蔚成了熟客，
* o. {- r! V' v) L" l) W! C. h一星期总要睡她一次。」
　　
  b- [9 Z& }! l# M( z6 l( M　　我的头有点痛，原来这是所谓养兵千日，用在一朝。
　　
　　无论如何知道各人平安，总算放下心头大石，现在只有剩下雪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