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妈妈我爱妳 九

柏油路

作者：柏油路
$ L' y8 U9 h0 M0 ?2013/10/04 发表于春满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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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技术关係，这回没能在文章里加入上一回中答应的厕所片段，可能会改
+ R. @- w- x& r: m# F7 T在下一回或以妈妈的角度描述。望大家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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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的孩子……？」当妈妈说肚子里有我的孩子的那一瞬间，我的脑袋
  P* {5 c3 B1 x( E! l2 V; I瓜像被人狠狠重击了一鎚、头晕得突然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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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玩笑的吧？妈妈是在跟我开玩笑的对吧！」我得抓着妈妈的肩膀才能稳
住自己的脚步，并用力摇晃起妈妈的身体好否认我所听到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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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 A9 ~0 ~. i5 j9 t" D$ G% {$ N　　「是真的……」妈妈擦去眼角的泪水，然后拿出一根白色的棒子。「有两条
线就表示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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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会……」从妈妈手中接过验孕棒，我颤抖着双手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 S% c2 Q% ^% w，跟着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一定是哪里搞错了……对，一定是一条线才是有了
，一定是妈妈搞错了，不然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 T1 e7 `7 L5 g　　「小路！你冷静点！」妈妈蹲了下来轻轻掴了我一掌。「是真的！妈妈怀孕
% u2 l0 k2 f- |# g了！」
　　
& a1 h1 e& o1 r" N1 d! A0 F- H　　「那妳怎么确定是我的！？」我用力站了起来。「说不定……说不定……说
不定是那个老外的啊！」

# e  c$ g/ r$ s" l/ m+ r　　「你说什么……？」妈妈张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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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妳都听到了……妳那天跟文森在厕所里待那么久，我怎么知道他到底
干了妳几次？说不定妳肚子里的小孩就是他的种！」我不甘示弱地也瞪了回去，
然后冷笑了两声。「喔～对了，妳当时一定被他干得很爽吧？就像我每天晚上干
" k- S' l, q$ @) u3 U妳的时候一样，一定张大了嘴、淫乱地不停浪叫着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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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A3 f* V% J9 z/ G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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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妈又朝我的脸颊上掴了一掌。但不一样的是，这回妈妈可是用尽了全力气
; o( V6 @- h' R) P( V！火辣刺痛的感觉立刻如火烧原野般在我的脸上漫延了开来。

　　「我根本就没跟他做！」愤愤不平地大吼了一声后，妈妈就头也不回地直接
+ r( _6 ~1 U/ N& N往自己房间走去。

1 x& K4 j- {9 u$ J　　在妈妈用力甩上房门后，我站在原地有好长一段时间说不出话来。不过似乎
5 B  z$ s' Y5 c2 m0 D+ b) t也因为这样，刚刚心中还很激动的地方在这一巴掌后突然全冷静了下来。

9 J" I6 O1 `1 }) @) M. ?. U6 k6 M　　「妈……」我轻轻地推开了妈妈的房门，看到她正坐在床尾、背对着我。不
. o, o+ u8 W2 X  }4 c0 q知道是啜泣还是生气的关係，妈妈的背影看起来有些微微颤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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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我不该说那么过份的话……」像小时候做错事求饶般，我来到
+ v! r8 V3 t8 P: x2 [妈妈的面前并跪了下来。「我知道我错了……原谅我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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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 T' ]3 H8 g2 h; g5 P　　「你知道你刚刚说的话有多伤我的心吗？你到底把妈妈当什么了？」妈妈红
. Z$ V/ [0 I0 I' S) A$ M着眼眶哽咽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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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啦……我只是、只是一时太激动了嘛……」我拉起妈妈的手。「我
' a4 t! C6 h  F0 {, C- C5 B真的不是故意要说那些让妳难堪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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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故意？」妈妈抽回了手。「我看那根本就是你的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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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6 q% S; n, f　　「唉呦……那要我怎么说妳才会相信我啦……」我激动地差点要哭出来。「
不然……不然我跟妳磕头道歉嘛！」说完，我便用头撞击起地板，一下、两下、
5 Y" U6 d( h, A/ `& _7 q三下地不停发出”碰、碰、碰”的巨响。

# P9 Y7 B8 g. a: Y- {4 ~6 ]　　「好了好了，别再磕了！」妈妈看不下去、双手抓着我的肩膀要我停下来。
* y# T5 ]4 e$ C% y8 n. s「诺，这次就算了，但再有下一次的话你连道歉的机会都没有了，知道了吗？」

　　「嗯……我知道了……」我慢慢地起身，双颊早已挂满泪痕。在一边擦眼泪
5 ^% g% e& |6 r# ?% P7 G7 k的同时，我也让妈妈查看着额头的伤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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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傻瓜……撞那么大力干嘛？看，都破皮了……」妈妈用卫生纸擦去我头上
* E; @) d- ^! `( S5 X5 b! x的血迹后，一边转头拿了软膏帮我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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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人家不想失去妈妈嘛……」像怕妈妈会突然跑掉一般，我将她紧紧地
0 K6 U9 i! N1 h- M8 @( h  O7 }抱在怀里撒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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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笨蛋……妈妈也不想失去你啊……」妈妈微微地笑了笑并轻轻抚着我的
脸。「一定很痛吧……对不起。」

　　「嗯嗯～多亏了妈妈……」我摇了摇头并握住了妈妈停在脸颊上的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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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x% q  z) e　　「噗……你喔～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你才好！」妈妈做了个又气又好笑的
; |2 N6 v! Q8 w9 E1 r无奈表情，然后习惯性地在我额头上戳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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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 i- E5 M* h; ?　　「嘎啊啊……！」因为妈妈不偏不倚地直接戳中额头上的新伤，痛得我立刻
1 Q; Z# f0 P* B) B弯下了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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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n) H% i$ t" \) U　　「现在有更清醒点了吗？」像是在报复般，妈妈这回没安慰我，反而得意的
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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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有……」我咬紧了牙根、勉强自己也跟着一起笑。为了回敬妈妈，
我将她整个人扑倒在床上后就直接毛手毛脚了起来。「那我也让妈妈”清醒清醒
- o. e; \$ d" `  r. a4 ]' j”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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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呀……现在不要啦！」妈妈挣扎着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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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f6 S4 q8 [6 D( ?3 J" [4 ?3 J* U% i5 ^　　「为什么？」我有点摸不着头绪。「妈妈还在生气喔……？」

: B0 }% o. J6 b& T) @　　「不是啦……」妈妈整理起被我弄得有些凌乱的衣服。「你忘了我肚子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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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喔……」我沮丧地应道。「那妈妈……现在打算怎么办？」

! o0 c. g5 T# ~! n　　「我想过了……」彷彿下了很大的决心般，妈妈紧张地吞了口口水。「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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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H9 _. l2 g/ U2 M! f& o9 B. U　　「生、生下来？」妈妈的决定让我讶异得张大了嘴。「这、这、这……不好
吧……要是老爸知道的话怎么办？等妳肚子大起来一定瞒不过他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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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心……」妈妈拍了拍我的头。「妈妈算过时间了，虽然机率很低，但孩
8 P* O' T, v& B8 D$ ]子也有可能是爸爸的。所以到时……妈妈会再这么跟他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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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5 W5 f) v& l3 c　　「可是……可是……」我皱紧了眉头。「为什么妈妈……要生下来……？我
; j3 N" L& x% z% R们是母子……要是孩子……孩子不正常的话……怎么办？」

　　「因为我爱你啊！」妈妈轻抚着我的脸颊并坚定地直视着我的双眼说着，然
4 _& W9 y3 Z( L6 h后苦笑了两声。「其实在我们发生关係没多久后妈妈就一直这么想了。只是……
妈妈一直下不了决心就是了……

　　后来……妈妈就乾脆让老天来决定啰～要是没有就没有了，但万一要是有了
- ]' K6 A1 d4 k. m; R3 x……不管肚子里头是不是个健康的孩子，妈妈都一定要为了你生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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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5 ^. V& [0 N  C6 O, [1 }　　「妈……」听到妈妈如此为我，我不禁为自己刚刚自私、羞辱妈妈的行为感
  ^$ x% z& {, a到羞愧，一下就放声痛哭了起来。

/ [4 k. n- D# N, ~' R& c8 Q　　「好了啦……一切都会没事的。」妈妈把我抱入怀中，温柔地轻拍着我的背
部，安心又温暖的感觉彷彿让我又回到了孩童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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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过了三天，我陪着妈妈一起到妇产科做产检。不过因为妈妈说我们这的
妇产科熟人太多、怕会被认出来，所以前一天我还特别上网挑了间比较偏僻但口
碑还算不错的妇科诊所。

7 u- c  v7 p* {' y' d　　只是，这诊所怎么看来看去都好像跟网路照片中的……不太一样？

* ], b! ]% c" D0 k0 _+ x　　「是……这里吗？」妈妈看着墙上斑驳且破烂的招牌有些怀疑地问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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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该……吧？虽然破旧了点，可是医生的名字没有错。」我看着门口的门
& Y* [/ ^' p5 |& G诊时间与医生姓名，的确都和我在网路上查到的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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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n5 u( O. T- J2 q3 Y0 B  E5 _　　「你好……我们想挂号……」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情推开了诊所大门后，
我跟妈妈一起站在空蕩蕩的柜台前喊了两声準备挂号。

　　「喂……这里没问题吧？」妈妈小声的问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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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E* W$ u! U  q& a& ]　　「我怎么知道……我又没在这看诊过……」我小声地抱怨道，跟着快速地扫
& R# V8 [6 T3 G1 |: m视了候诊室一週，发现除了头顶的日光灯也不停跳跃闪烁着外，这里的墙壁因为
壁癌的关係都早已泛黄掉漆了。加上空气中不断有浓厚的消毒水味道一直往鼻孔
1 l/ M/ L( v8 i6 k8 A, d! q  B里钻，气氛诡异得让我在那么一瞬间怀疑自己是不是来到鬼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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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正当我们打算离开之际，一个体型微胖、穿着白袍，年约四五十岁的中年
男子从柜台旁的狭长走道中走了出来，他脚下的脱鞋也随着步伐而不停发出啪哒
啪哒的声响。「喔喔！对不起～对不起，刚好在上厕所，没发现有人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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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9 R5 c5 B) c( V% E# E　　「没看过妳哩，初诊吗？」男人打量了一下妈妈说着。　　

　　「诶……」妈妈轻轻地点了头。

　　「那这边帮我留一下资料……」在白袍上擦了擦未乾的手，男人顺手抽了一
1 K& }$ u7 [, O- ?/ N( B7 h% I张柜台上的病历表，并连着原子笔一起递给了妈妈后继续说着：「填好后就可以
% z+ X! z# K2 N  A" x4 C1 ^直接进来了。」说完，那男人就搔了搔头顶上那又油又腻的灰白髮丝、逕自走进
一旁的诊间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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