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雨纷纷（第五章）

碎羽

　　　　　　　　　　　　　　　云雨纷纷

作者：碎羽
2010/04/05发表于：春满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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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0 Q8 D0 W* `: N/ D- z' l/ z　　一些朋友可能是第一次看碎羽的小说，本文中的一些人物是碎羽其它小说的
主角，来《云雨纷纷》只是客串。为了让大家有个大概的了解，我在这里做个小
小的介绍，也让有好奇心的朋友能找到其他人物的故事。

　　漂亮的护士长慕容秋叶和医生的林俊雄的故事是《林间飘叶》。
　　远洋海运总裁郁蓝庭和他老婆慕容春雪的故事是《雪落蓝庭》和《融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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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v* ]# P7 T: i# |2 r$ [; e6 ^+ J　　　　　　　　　　　　　　　　第五章

　　血红的夕阳余辉下，一个梳着可爱马尾的小女孩蹦跳着爬上熟悉的楼层，房
门的那边传来熟悉的声音，『原来妈妈在。』小女孩开心的想着。当她用脖子上
的钥匙打开房门，刚要开口，突然被门缝里看到的一幕给惊呆了：一个年纪很大
% r( g2 z6 `% ]+ D; E的陌生伯伯把妈妈压在饭桌上，两个人的下半身紧紧地贴在一起，妈妈的绿裙子
6 E# X& c5 S; n8 F6 w$ `翻在腰间，白色的裤衩像块破布似的挂在小腿的脚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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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不要……」妈妈哭喊着、哀求着，往日漂亮的脸蛋扭成一团。可不
管她怎么扭动脖子和腰肢，还是摆脱不了男人的侵袭，男人前后摇动着屁股，一
8 e9 q0 \+ y- R根粗大黝黑的棒子在妈妈雪白的屁股间闪现着。

7 O7 U+ D, P; e  T　　小女孩用手捂着张开的小嘴，被吓坏的她转身跑下楼去，走廊里的风重新把
门关了起来，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而小女孩拼命的向前跑着，彷彿身后
有一个吃人的魔鬼在追逐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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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s, u. i6 [. @( v　　「呼呼……」陆思云猛地睁开眼睛，胸口快速的上下起伏，微张的小口喘个
不停。她用手掌抚过额头，擦去满头的汗水，平复下自己的心情，告诉自己：陆
思云，这是个梦，只是个梦。接着翻了个身，用被子把自己紧紧地裹住。

9 t3 Y$ I& c( f0 C　　又是这个梦，这个噩梦已经伴随了她许多年，每当她以为自己可以忘记了的时
候，它总是出来提醒她。其实过往的时光，是不可能改变的。

　　她翻了几个身，还是睡不着，瞥了一眼窗外，东方微微露出鱼肚白，用手从
: e) J* [- J' H8 u1 E枕头边拿出手錶看了一眼，时间还不到六点。女孩轻歎了一口气，她一向少眠，
和可以睡得雷打不动的妹妹根本不能比，现在醒过来，就别想再睡了。

5 ^3 a* b/ L3 W8 Y- Y; u　　侧卧在床面上，摊开的掌心，其中的手錶製作精美，杏核大小的心型表壳发
出淡金色的金属光泽。这是妈妈去瑞士参加活动时特意买给她的大学礼物，凝神
注视了一会不停旋转的秒针，思云把它握在掌中，按在自己的心口。女孩在心中
( Y3 V- T  T4 K1 G* m3 B默默地向天祈祷，愿妈妈能平安无事，顺利康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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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陆思云在同寝的陈欣欣正睡得迷迷糊糊，一边梦呓着：「我要减肥，我要
一百斤……」一边翻过身来。半睡半醒的扫了一眼对面，藉着微亮的晨光，看到
0 A7 M( ?! n8 D2 V8 @对面纱帐里的思云正跪坐在床上，视线中的她双手从头顶脱去吊带睡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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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侧后看去，修长颈项下是蝴蝶翼扇般微微凸起的肩胛骨，中间是一道优美
白皙的脊沟，蜿蜒而下；纤细的腰肢好像只有两手併拢的宽度，盈盈一握；下面
+ z+ Q8 U# Y7 G/ O7 h是饱满的圆臀，在腰下突然隆起，好似一枚甜美香脆的大鸭梨，紧绷的皮肤好像
马上要裂开迸出汁水；压在臀下的双脚只露出十颗橘红色的指肚儿，煞是小巧可
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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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P$ _9 N% I2 t/ E　　她从头上脱掉睡衣，放在一边，脱衣时被带起的长髮像瀑布似的落下，如云
. [. z$ |1 N4 m8 B$ ~" k8 G- a的青丝柔顺地洒在背后，遮掩住了嫩白的肌肤。陈欣欣无奈地舒了口气，转身继
续寻周公下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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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F9 k& \" X" d1 H. \( o　　思云扣好内衣的肩带，掀开纱帐的一角，小心的爬下床去洗漱，儘量不发出
响动。她住的这个房间在宿舍的五楼，四个女孩的床位都在上舖，下面是书桌和
3 w3 m5 L, G" f) [4 x衣柜。陆思云的床位在里侧西边，卫生间里配有热水器和空调，麻雀虽小但五脏
7 c3 E+ o% o: z# x# N. G8 D  i俱全，床头角和衣柜边都挂着各式可爱的饰品和娃娃，窗口还繫着一条紫色的风
9 z1 @4 b1 Z7 s& T2 E, P铃，微风拂过，铃声悦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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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思云轻轻的在衣柜里翻出合适的衣着换上，从书架上抽出了本《新小说刍
' r- X9 ^0 E. b) p" {# a' o) B议》夹在腋下，背起随身的小包，悄悄的走出了房间。

5 y8 b2 |% k  D9 c; B9 ?% E　　东都大学位于东都市中心的西南方向，经过百年的发展，主校区的面积已经
3 A/ ^+ p6 P% E1 M9 k超过二千公亩，其间教学楼、实验室、食堂、学生公寓一应俱全，还有广大的绿
9 j% C! }( k6 o7 B: j地和水面供师生休闲放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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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大的宿舍楼的命名非常有趣，分别是用中土的名山大川作为名号，像陆思
2 I5 e9 e. d( ?云居住的宿舍楼就叫做恒山居，週围分别是泰山居、华山居、衡山居、嵩山居，
1 y* w9 O6 p' c3 ]4 F所有这些宿舍楼都是女生寝室，所以也有男生戏称这里是香山居。

. U  {- |( }+ t1 R) p+ A% E　　就在这片宿舍楼的后面不远，就是一座规模不大、但是修建精美的花园，东
3 p  b: m) x5 w& x7 h大人都称这里为常园。因为东大最受人尊敬的老校长许万常先生的骨灰就埋在这
座园中，老先生要以这样的方式来守护他毕生心血凝结成的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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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因为这样，这座女生宿舍后面如此好的约会场所，却没有成为东大情侣们
, L- o  U  J( D1 F0 s花前月下之处。传说中要是有哪对情侣在这里牵手相拥，耳边就会听到一个慈祥
老人的谆谆之言：「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啊！」所以极少会有学生在这里谈
8 K/ v, c+ Q& F: H  F! d情说爱，虽说传说不一定可信，但是这也成了学生们对老校长的一种尊敬之意，
: p" Z# T) |+ U5 A2 G. u0 [2 o, L毕竟先生还是希望学生以学业为重，勿要分心。

4 J) A2 z( T8 q　　再者说，东大院内有更好纳凉赏景之处。它就在学校的最南侧，一个佔地四
: W' ]# A: n, X) l2 {$ i十亩的小湖就坐落在这里。它週围建有传统风格的亭台楼阁，是座标準的江南园
林。

　　原本这里是前朝扬州知府林安的别业，庭院精美，环境幽静，又毗邻东大。
: B- z% s; d% {  S0 x民国的时候着名侨领陈家康先生出资三十万银元买下，送给东大师生课余休息，
" n' C% A7 N% F陶冶情操。为此当时的许老校长做长诗答谢，一时传为全国皆知的佳话，要知道
' |  u5 r' l- `$ K在当时的东都，三千银元就可以置下一套房产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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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东都的夏天，只要太阳跃出东海水面，那么气温就会急速上升，哪怕是清
晨也会让人挥汗如雨。但在东大的校园里，道路的两侧遍布高大的榕树和梧桐，
陆思云走到楼后的常园中，丝毫没有感到太阳的火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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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n3 U) p- L$ r% F6 t2 P　　园中已经有了很多来早读的学生，外语的奇异字元和字正腔圆的汉语交织在
; E+ b( g$ F0 J) E% F% z一起，真给人一种学风浓郁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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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思云并不是常来这里，只是在早上失眠的情况下，偶尔会来这里看看书，
平复下自己的心情。园中的位置大都被佔住了，她只得在园子边缘寻了个石凳子
# p- M- G0 a! r8 X. j* e4 |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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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翻开带来的爱书，藉着新一天初生的阳光，认真的看了起来。这本《新小说
刍议》正是许万常先生的作品，他在那个新旧文学交替的时代，大力主张推广新
文学，致力于新生的白话文小说研究工作，努力地把传统文学和西洋写作方法结
合起来，开创了一个新的文学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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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小喜欢文学的思云，从高中开始就很崇拜许先生的才华和为人风骨，高一
的时候就曾经偷偷的跑来东大，躲在角落里读先生的小说《朝阳暮雨》直到天黑
! t! W6 Y, ^, z1 Y; _4 T才想起忘了回家，害得陆志远全城搜索，差点报警寻人。

1 E1 _: v* w  b　　就在思云看得入神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了一声轻唤：「思云同学，这么早
就来读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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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i1 D: p) f. A; S9 D　　女孩转头一看，原来是周明。他穿着蓝色的背心和短裤，一身古铜色的皮肤
9 [4 G- X3 j, j上挂满了汗珠，还不时有大粒的滚落下来，年轻帅气的脸庞扬起了爽朗的笑容，
脖子上挂一条白色的毛巾。

　　「哦，是周学长啊！」思云礼貌的起身答话：「你在晨练？」

　　「嗯，早上起来不运动下，身上就不舒服。」周明一边拿下毛巾擦着汗水，
一边偷偷的上下打量着思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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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V* E8 w$ S: }" A* r　　今天的东大校花上身穿了一件米色的真丝雪纺上衫，两条荷叶边恰好围在领
口和衣襬处，稍微遮挡了少女饱满的乳峰，而凸显了窈窕的腰身，高贵大方中带
6 v/ `6 X) _* [% T* W出一点女孩的可爱；下身一条过膝的纯白七分裤，露出笔直纤细的小腿，腿上的
皮肤白皙诱人，脚下配上一双坡跟的露趾凉鞋，秀气的脚尖微微的露出，可爱中
流露出一丝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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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3 a, _; l/ v5 D　　「思云同学每天都来晨读？」周明不知觉的有些失神，当他发现后，忙找话
3 v9 w) |. C1 d$ u; i; }1 v0 P题来遮掩。

　　「不是，我只是睡不着，来看会书。」陆思云也发现了对方的注视，微微的
低下螓首，白皙的面皮上泛起淡淡的红色。

　　「哦，我说从前怎么没看到你呢！」周明用毛巾在自己已经擦乾的身上继续
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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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学长每天都运动？」女孩看着他的样子，嘴角忍不住在抽动。

　　「是啊，从小的习惯，改不了了。」周明似乎还没有发现自己的奇怪动作，
8 N% s! N, m: j# B又抹了几下才停下。

* {. P& o& L( J1 @% ]+ i　　这时，校园中的小钟楼开始了打点，一下，两下，三下……「没想到已经七
; f7 \( Y; {1 @& ]点了。」周明有些失望的看了一眼远处的小钟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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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我要去吃早饭了……」思云礼貌的向他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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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没等思云说完，男孩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忙不迭说道：「这样吧，我知
道一个地方的粥很好吃，不如我们去那里吃早点，算是我答谢你昨天的款待。」

　　「这个不必了吧，昨天学长也帮了我很大的忙，我请你吃饭是应该的。」思
% D; K) J2 h' {( F1 G; u云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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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都是小事。走吧，那里不远的。」周明殷勤的劝道，还用手指了一下方
. B- i1 f2 Y  ~3 [向。「哦。」思云看着对方一脸诚恳坚持的样子，只得抱起书本，跟着他走向了
校园的南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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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女孩答应了自己的邀请，周明的心中一阵欢腾，彷彿这个女孩的一颦一
" W( N( s( `6 p( y6 s' C笑都可以调动他所有的情绪。他暗暗给自己加油，一定要追到这个可爱的天使，
把她放在身边呵护一辈子。

　　一路穿过几栋现代风格的建筑，康湖就映入了两人的眼帘。小湖内的外亭、
台、楼、榭星罗棋布，湖水中还点缀种植着荷花和水草，不时有调皮的鱼儿在水
面激起阵阵涟漪。湖边的林荫树下多是石凳、石桌、藤架供人休憩，石板小路，
绵延不断，四週或是石舫卧波，或是花圃幽香，处处显得清秀玲珑，堪称明清两
代南方园林建筑之精典。

6 S: a, q. `0 X. h　　在这座大学里读了三年书的周明无数次的来过这里，早就习以为常，但是今
% [9 X0 l% i$ E3 k天这个小湖给他的感受格外的不同。平日里早就看不出什么的灵秀、緻美、清幽
+ X8 V$ J# G4 R. P9 g  O/ O! m- A% Z一下子都察觉的真真切切，连迎面吹来带着阵阵水汽的小风都感觉香气扑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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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间湖边的人并不少，有来晨读的，有来锻炼的，也有来你侬我侬的。自然
& V5 Z, n1 ]3 H1 P$ d* B: K从两旁人的目光中，他们两人也被当成了一对来散步的恋人，不认识的人当然羡
慕周明有如此佳人相伴，认识的人更是惊讶于这个小子是怎么迎得美人归的。

　　虽然事实和大家的想法有很大的出入，但是周明还是很享受这种嫉妒中带着
; d7 N! g' s' L. A$ |点怨恨的目光，毕竟自己是东大里第一个能单独约出陆思云的男生。这更加让他
. d+ W  S$ @( w$ E. k' {& o' n觉得自己和陆思云天生就是一对，两人郎才女貌，早晚应该比翼双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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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自己的家世远不能和陆家相比，不过据说陆伯父也是从底层做起，白手
起家获得现在的身份和地位的，自己的才华一定可以打动他，让他相信自己可以
给思云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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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他有点想入非非、心猿意马的时候，身边传来了女孩有些犹豫的话语：
' H" l, |7 F) S6 v, ]1 j「周学长，怎么走到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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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周明看了一下，笑道：「就是这里，」他指着前面竹林里的石板小
路说道：「从这里过去就是了，前面有个小门。」说完，继续走向前去，旁边的
) L* H& ]0 q' j- f陆思云也只好跟了上去。

7 ?+ V4 Q% V0 j　　前面是一片翠绿的竹林，散发出清香的竹子上还挂着晨曦的露珠，碧色欲滴
7 h7 T. c+ r0 `1 L$ a的竹叶绿得可爱。脚下的石板小径绵延不断一直通到了东大的院墙，在院墙上，
; Y) O( j7 p, a2 d9 n一个小门开在这个不起眼的地方，不时有教职工从中往来。

　　这个地方对于刚上大一、又不爱走动的思云来说，当然是陌生的。但是对于
# q; N! ^! }3 L& }  Y从小生活在附近的周明，可是轻车熟路了。东大的南边建有学校第一批的教职工
  F1 r2 w& Z+ v9 m; C家属区，为了方便这些人上下班，才特别在这个地方开了一个便门，方便大家上
下班。

! R( P" M. w: V: n2 P) Z( a; V# ^　　走出院门，后面一片人来人往的热闹景像着实让思云吓了一跳，她没想到仅
仅是一墙之隔，就别有天地。各种小吃摊一个挨一个的邻着，琳琅满目的各式小
吃散发着浓浓的香味，暖暖的油烟味吸进去都给五脏庙一种舒服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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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n' D% w, K0 \, }0 L　　起初几十年前，这里只是一个有着几家早点摊位的地方，贩卖些吃食给东大
的师生。现在经过这么多年发展，不但有早点，整条巷子里就是一个小的市场，
4 m. q/ u0 y( B4 E! J很多东大学生课余都喜欢来这里逛逛玩玩。

5 ?; V9 d9 Z8 K( B6 Y' Q3 d3 `　　周明在前面领路，两人在摩肩接踵的小路里小心的前行，稍不注意就会撞到
3 w1 n/ y0 @) C7 u  C6 y" g在两边吃饭的人，不小心还会抹上一身的油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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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生不断地回头照看思云，一会两人来到了一家粥摊的前面，一个铁皮搭建
的小厨房和几条坐满人的桌椅就是它的全部家当了，没有店名、没有招牌。周明
笑着说：「就是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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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l# i1 E0 c　　陆思云好奇地打量着这个地方，两口滚烫在大锅前，站着一个三十多岁的中
年男子，努力地在搅拌着锅中翻滚的热粥，白花花的米粒在上下翻腾，阵阵的水
- E$ w- G& X9 q; @) q汽在他身前升腾起来，身上半旧的白衫早已浸透了汗水。

　　而旁边是一个样貌平凡的中年女人，一头的黑髮被细绳紧紧地绑在头上。她
一面忙着把大碗的热粥和油饼端给坐等的客人，一面麻利地收拾用过的碗筷，还
: _7 H  S3 q* Q% x# @# X不时藉着端回餐具的空当，拿着巾子给丈夫抹去额上汗水。

& i: a% a4 n' Z" ~　　看着这一幕，思云不禁在口中喃喃道：「好幸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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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明没有听清楚她在说什么，正想要问下，恰好被收拾碗筷的老闆娘一眼看
见，「阿明！」她操着老东都口音笑喊道。

: q) H; Z6 n) Z3 B3 ]# a; R0 Y9 q　　她的喊声也引来了丈夫的注意，向这边看了过来，周明只得笑着大声应道：
7 w- N  x- z" I「孙大哥，嫂子，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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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c" d1 b  Z1 }9 n　　「阿明有些日子没来了，在忙什么？」老闆孙祥一边忙着手中的活计，一边
问道，说话间他看了眼周明身后样貌端丽的陆思云，然后和妻子交换了个默契的
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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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D: i7 C; L" |6 Q2 Z7 Z　　「呵呵，最近学习有点忙，大哥嫂子生意还吗？」

　　「还行吧，混口饭吃。」孙祥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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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i$ j- M5 }& N- X　　老闆娘介面道：「阿明，这位漂亮的小姐是谁啊？也不给我们介绍一下。」
说话间眼神中带着促狭的笑意。

　　「……」周明一时语塞，他倒是很想说这是自己的女朋友，但是又怕惹恼了
" o) |" @8 d. o- `9 u. o- ~7 M( U思云，但是从嫂子明显的眼意中，他又没法只说是普通学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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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一旁的陆思云上前一步，乖巧的应道：「我是周学长的学妹，我叫陆思
+ N4 [* r7 ~4 L: u云。两位好！」

　　听着女孩的细声婉语，看着她斯文秀气的样子，两人更是喜欢。孙祥忙招呼
5 k. B* Q: {, W% |3 G, Q( p/ b6 [道：「还没吃早饭吧？来来，嚐嚐我家的鱼粥。」说完用勺子在锅底舀出粥来，
一时水汽涌起，一股米粒的清香混合着海鲜的鲜美随之四溢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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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明左右看看，问道：「老伯呢？怎么没见他？」

- S( Q, K, h7 J3 p　　「哦，爸爸年纪大了，阿祥说这里有我们就够了，不用他来帮忙。」孙嫂说
9 K* {! ]9 R' K3 I完，又看着一旁的思云，打量了几眼，笑吟吟的说道：「前年我阿公在院子里犯
2 f, T) t& x* v$ ^: v- z了心病，要是不阿明背去医院，恐怕就危险了，阿明真是我们这里顶顶好的小伙
子。」

　　冰雪聪明的陆思云当然能听出女人话中的意思，但是却不知道怎么回答，只
感到脸颊发烫，只能羞涩的一笑回应。周明也只是低头傻笑，说不出什么。孙嫂
3 B+ f2 K5 |  Z) s看在眼里更是高兴，只当他们是郎情妾意，蜜里调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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