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雨纷纷（第五章）

碎羽

　　　　　　　　　　　　　　　云雨纷纷
) g0 z$ m2 Y7 v7 n
8 f  ?: i1 E" c作者：碎羽
5 `% d$ ?) Z% Y! f9 |  m' N2010/04/05发表于：春满四合院
% g6 N7 \& J- v- ]4 P) {' F

＊＊＊＊＊＊＊＊＊＊＊＊＊＊＊＊＊＊＊＊＊＊＊＊＊＊＊＊＊＊＊＊＊＊＊
　　一些朋友可能是第一次看碎羽的小说，本文中的一些人物是碎羽其它小说的
主角，来《云雨纷纷》只是客串。为了让大家有个大概的了解，我在这里做个小
小的介绍，也让有好奇心的朋友能找到其他人物的故事。

$ E" C/ [, E9 l/ G5 K% K　　漂亮的护士长慕容秋叶和医生的林俊雄的故事是《林间飘叶》。
/ x! K" _5 k3 h  J7 Y　　远洋海运总裁郁蓝庭和他老婆慕容春雪的故事是《雪落蓝庭》和《融雪》。
＊＊＊＊＊＊＊＊＊＊＊＊＊＊＊＊＊＊＊＊＊＊＊＊＊＊＊＊＊＊＊＊＊＊＊

　　　　　　　　　　　　　　　　第五章

　　血红的夕阳余辉下，一个梳着可爱马尾的小女孩蹦跳着爬上熟悉的楼层，房
8 h6 l: Y: }" a门的那边传来熟悉的声音，『原来妈妈在。』小女孩开心的想着。当她用脖子上
4 r# I9 d7 y& C+ g- Y的钥匙打开房门，刚要开口，突然被门缝里看到的一幕给惊呆了：一个年纪很大
+ |4 b+ U  a- w% ~的陌生伯伯把妈妈压在饭桌上，两个人的下半身紧紧地贴在一起，妈妈的绿裙子
1 U( L  t. T" @" ]5 ~8 Z( F翻在腰间，白色的裤衩像块破布似的挂在小腿的脚踝上。

　　「不要，不要……」妈妈哭喊着、哀求着，往日漂亮的脸蛋扭成一团。可不
管她怎么扭动脖子和腰肢，还是摆脱不了男人的侵袭，男人前后摇动着屁股，一
根粗大黝黑的棒子在妈妈雪白的屁股间闪现着。

2 ?7 |) _9 H1 a" E　　小女孩用手捂着张开的小嘴，被吓坏的她转身跑下楼去，走廊里的风重新把
门关了起来，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而小女孩拼命的向前跑着，彷彿身后
1 y2 s& M- w. N' G& Y3 ]2 P2 m* L5 j有一个吃人的魔鬼在追逐着她。

5 O* W0 d1 |2 o) t2 Z! V7 ~　　「呼呼……」陆思云猛地睁开眼睛，胸口快速的上下起伏，微张的小口喘个
8 {5 l9 j; A7 a- W不停。她用手掌抚过额头，擦去满头的汗水，平复下自己的心情，告诉自己：陆
1 \2 l  p: o2 f/ `: h2 d  [' D思云，这是个梦，只是个梦。接着翻了个身，用被子把自己紧紧地裹住。

　　又是这个梦，这个噩梦已经伴随了她许多年，每当她以为自己可以忘记了的时
0 b* o4 v3 l9 l7 c候，它总是出来提醒她。其实过往的时光，是不可能改变的。

% I! p: s+ l% L. ]8 S　　她翻了几个身，还是睡不着，瞥了一眼窗外，东方微微露出鱼肚白，用手从
枕头边拿出手錶看了一眼，时间还不到六点。女孩轻歎了一口气，她一向少眠，
和可以睡得雷打不动的妹妹根本不能比，现在醒过来，就别想再睡了。

+ I* j: D8 _' h　　侧卧在床面上，摊开的掌心，其中的手錶製作精美，杏核大小的心型表壳发
出淡金色的金属光泽。这是妈妈去瑞士参加活动时特意买给她的大学礼物，凝神
( C3 ?& N, l6 k! c$ _' e注视了一会不停旋转的秒针，思云把它握在掌中，按在自己的心口。女孩在心中
默默地向天祈祷，愿妈妈能平安无事，顺利康复。

. p* s+ E) K9 }* g% v, D　　和陆思云在同寝的陈欣欣正睡得迷迷糊糊，一边梦呓着：「我要减肥，我要
一百斤……」一边翻过身来。半睡半醒的扫了一眼对面，藉着微亮的晨光，看到
对面纱帐里的思云正跪坐在床上，视线中的她双手从头顶脱去吊带睡衣。

( b/ y# v& @8 c9 y% x4 \　　从侧后看去，修长颈项下是蝴蝶翼扇般微微凸起的肩胛骨，中间是一道优美
白皙的脊沟，蜿蜒而下；纤细的腰肢好像只有两手併拢的宽度，盈盈一握；下面
, u! _' B+ k$ Z% k是饱满的圆臀，在腰下突然隆起，好似一枚甜美香脆的大鸭梨，紧绷的皮肤好像
: S! @  u/ p0 Q4 x马上要裂开迸出汁水；压在臀下的双脚只露出十颗橘红色的指肚儿，煞是小巧可
9 E$ ]. |- L5 k. j) q爱。
, A5 s: u7 g% g& A- R( c/ \3 [- }
　　她从头上脱掉睡衣，放在一边，脱衣时被带起的长髮像瀑布似的落下，如云
- D, h! c# U, `8 b. ^的青丝柔顺地洒在背后，遮掩住了嫩白的肌肤。陈欣欣无奈地舒了口气，转身继
续寻周公下棋去了。
' _+ L. y7 i  _3 \& z- @
　　思云扣好内衣的肩带，掀开纱帐的一角，小心的爬下床去洗漱，儘量不发出
响动。她住的这个房间在宿舍的五楼，四个女孩的床位都在上舖，下面是书桌和
衣柜。陆思云的床位在里侧西边，卫生间里配有热水器和空调，麻雀虽小但五脏
俱全，床头角和衣柜边都挂着各式可爱的饰品和娃娃，窗口还繫着一条紫色的风
铃，微风拂过，铃声悦耳。
5 y4 e8 _2 m% b
- f& ]# J2 D) K5 _0 @4 L# b9 T　　陆思云轻轻的在衣柜里翻出合适的衣着换上，从书架上抽出了本《新小说刍
议》夹在腋下，背起随身的小包，悄悄的走出了房间。
5 |) C0 Z: ^" P# _
　　东都大学位于东都市中心的西南方向，经过百年的发展，主校区的面积已经
超过二千公亩，其间教学楼、实验室、食堂、学生公寓一应俱全，还有广大的绿
+ |6 S4 {8 |) u4 o' z, h  h地和水面供师生休闲放鬆。

　　东大的宿舍楼的命名非常有趣，分别是用中土的名山大川作为名号，像陆思
* [! C& E% O: m云居住的宿舍楼就叫做恒山居，週围分别是泰山居、华山居、衡山居、嵩山居，
8 ^3 \/ w3 ~2 X- O) O" m2 A所有这些宿舍楼都是女生寝室，所以也有男生戏称这里是香山居。
  z8 u. T8 ?+ t
　　就在这片宿舍楼的后面不远，就是一座规模不大、但是修建精美的花园，东
大人都称这里为常园。因为东大最受人尊敬的老校长许万常先生的骨灰就埋在这
9 l2 f- d" j- C2 M( B座园中，老先生要以这样的方式来守护他毕生心血凝结成的学校。
4 K% ?! A0 |7 x4 `3 \# E
　　也因为这样，这座女生宿舍后面如此好的约会场所，却没有成为东大情侣们
: y5 f9 m+ R- a4 ^  f; t1 Y花前月下之处。传说中要是有哪对情侣在这里牵手相拥，耳边就会听到一个慈祥
老人的谆谆之言：「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啊！」所以极少会有学生在这里谈
, l; {* m/ h1 I5 {+ b4 J; ^情说爱，虽说传说不一定可信，但是这也成了学生们对老校长的一种尊敬之意，
/ n1 j% G% n8 a3 C; H4 v$ S) l% B7 Q毕竟先生还是希望学生以学业为重，勿要分心。

3 h7 b3 @" y2 Z$ z　　再者说，东大院内有更好纳凉赏景之处。它就在学校的最南侧，一个佔地四
. j) h& {. R3 J1 C十亩的小湖就坐落在这里。它週围建有传统风格的亭台楼阁，是座标準的江南园
林。
0 o2 X6 ~! m* `/ Y- x; P
2 m& i7 U* M7 n& {% L; q　　原本这里是前朝扬州知府林安的别业，庭院精美，环境幽静，又毗邻东大。
: p& T) S+ I4 O民国的时候着名侨领陈家康先生出资三十万银元买下，送给东大师生课余休息，
. D2 A5 z# j% f7 y' D4 D! A* \陶冶情操。为此当时的许老校长做长诗答谢，一时传为全国皆知的佳话，要知道
在当时的东都，三千银元就可以置下一套房产喽。

- L& w9 k2 Z- t) p1 \/ J/ ]　　在东都的夏天，只要太阳跃出东海水面，那么气温就会急速上升，哪怕是清
晨也会让人挥汗如雨。但在东大的校园里，道路的两侧遍布高大的榕树和梧桐，
陆思云走到楼后的常园中，丝毫没有感到太阳的火热。

  Q# i2 W# b! R& |2 P　　园中已经有了很多来早读的学生，外语的奇异字元和字正腔圆的汉语交织在
0 K$ N5 n3 b' X7 g一起，真给人一种学风浓郁的感觉。
  z" l4 h$ T$ ~% s! I
　　陆思云并不是常来这里，只是在早上失眠的情况下，偶尔会来这里看看书，
3 V: w1 |# k2 }, E7 \/ x平复下自己的心情。园中的位置大都被佔住了，她只得在园子边缘寻了个石凳子
. `- h5 e8 Z( c8 H& o/ y坐下。
! t4 d# C( O+ ]& i9 }: H/ S
% S% d1 Q0 w7 E0 G# w$ e" Q　　翻开带来的爱书，藉着新一天初生的阳光，认真的看了起来。这本《新小说
$ ?8 ?. I! x6 \* I; S: j* \9 L刍议》正是许万常先生的作品，他在那个新旧文学交替的时代，大力主张推广新
' q$ g# G, g3 s6 w文学，致力于新生的白话文小说研究工作，努力地把传统文学和西洋写作方法结
合起来，开创了一个新的文学时代。

4 J& s% A% ]0 [* d& B　　自小喜欢文学的思云，从高中开始就很崇拜许先生的才华和为人风骨，高一
6 A' c1 W5 s2 R: [$ Q7 I! s5 Z的时候就曾经偷偷的跑来东大，躲在角落里读先生的小说《朝阳暮雨》直到天黑
) `# z3 a3 H, s' U' {1 H3 v6 j0 c才想起忘了回家，害得陆志远全城搜索，差点报警寻人。

6 |5 {+ u) d/ F2 V　　就在思云看得入神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了一声轻唤：「思云同学，这么早
就来读书啊？」
9 V/ }7 r5 Z  A3 Y, b
　　女孩转头一看，原来是周明。他穿着蓝色的背心和短裤，一身古铜色的皮肤
上挂满了汗珠，还不时有大粒的滚落下来，年轻帅气的脸庞扬起了爽朗的笑容，
脖子上挂一条白色的毛巾。
2 v- F  `: i  Q  e* i
  C/ ]5 {9 W2 s; w9 S　　「哦，是周学长啊！」思云礼貌的起身答话：「你在晨练？」
. |* Z1 z3 `& L, h5 z9 B+ n# V
　　「嗯，早上起来不运动下，身上就不舒服。」周明一边拿下毛巾擦着汗水，
( C8 V6 j. h, r* T/ I2 Q一边偷偷的上下打量着思云。

　　今天的东大校花上身穿了一件米色的真丝雪纺上衫，两条荷叶边恰好围在领
% w$ A2 ^; }- n2 x口和衣襬处，稍微遮挡了少女饱满的乳峰，而凸显了窈窕的腰身，高贵大方中带
8 \* P2 ~& l* t- \" H8 `- L) U7 _出一点女孩的可爱；下身一条过膝的纯白七分裤，露出笔直纤细的小腿，腿上的
5 B4 }4 t: k4 ^5 J( h, ^$ x  G: n5 h皮肤白皙诱人，脚下配上一双坡跟的露趾凉鞋，秀气的脚尖微微的露出，可爱中
流露出一丝性感。
2 b! F  E, Y( ]' Q1 j8 G7 s% V: Z5 Q
4 Y, K+ M: [9 y8 Z# L. s/ b1 r　　「思云同学每天都来晨读？」周明不知觉的有些失神，当他发现后，忙找话
( `: v' i8 @' w! A题来遮掩。

　　「不是，我只是睡不着，来看会书。」陆思云也发现了对方的注视，微微的
低下螓首，白皙的面皮上泛起淡淡的红色。

' n+ @1 y! M% b% f7 v7 P3 n( f　　「哦，我说从前怎么没看到你呢！」周明用毛巾在自己已经擦乾的身上继续
8 }: }: f" v# K抹着。

6 g$ |& J- e: E( l* r( T2 o1 f6 B0 [　　「周学长每天都运动？」女孩看着他的样子，嘴角忍不住在抽动。
! J1 Y2 r" `0 E3 {4 P1 i4 W- h
　　「是啊，从小的习惯，改不了了。」周明似乎还没有发现自己的奇怪动作，
6 x- A$ r7 F3 I1 g  y: w又抹了几下才停下。

　　这时，校园中的小钟楼开始了打点，一下，两下，三下……「没想到已经七
" m; K  s/ @  n& W; G点了。」周明有些失望的看了一眼远处的小钟楼。

2 |5 B7 I) c  N8 y　　「是啊，我要去吃早饭了……」思云礼貌的向他道别。
4 x8 p2 R" f. i! Z* f
　　还没等思云说完，男孩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忙不迭说道：「这样吧，我知
! i5 C$ N; t4 \" I2 h- `; k% v道一个地方的粥很好吃，不如我们去那里吃早点，算是我答谢你昨天的款待。」
2 d  u* L8 n/ F0 g: L+ x
　　「这个不必了吧，昨天学长也帮了我很大的忙，我请你吃饭是应该的。」思
云摇了摇头。

& |( {3 i7 L, F* y　　「那都是小事。走吧，那里不远的。」周明殷勤的劝道，还用手指了一下方
* l) x! i7 W0 q+ [# D1 Q向。「哦。」思云看着对方一脸诚恳坚持的样子，只得抱起书本，跟着他走向了
" W+ J& C0 m" C+ G6 r校园的南面。
: p: p) o- V- J) k& T3 P1 C1 ~
　　看到女孩答应了自己的邀请，周明的心中一阵欢腾，彷彿这个女孩的一颦一
笑都可以调动他所有的情绪。他暗暗给自己加油，一定要追到这个可爱的天使，
把她放在身边呵护一辈子。
. K2 H0 u. v& \' i
　　一路穿过几栋现代风格的建筑，康湖就映入了两人的眼帘。小湖内的外亭、
: B& G$ I& Z6 ?7 c( _台、楼、榭星罗棋布，湖水中还点缀种植着荷花和水草，不时有调皮的鱼儿在水
面激起阵阵涟漪。湖边的林荫树下多是石凳、石桌、藤架供人休憩，石板小路，
' T# S, @) [3 [5 X9 z* T绵延不断，四週或是石舫卧波，或是花圃幽香，处处显得清秀玲珑，堪称明清两
代南方园林建筑之精典。

　　在这座大学里读了三年书的周明无数次的来过这里，早就习以为常，但是今
/ s- X2 {* D, {) t1 r. z天这个小湖给他的感受格外的不同。平日里早就看不出什么的灵秀、緻美、清幽
一下子都察觉的真真切切，连迎面吹来带着阵阵水汽的小风都感觉香气扑鼻。
" v2 V# j$ n/ \
　　晨间湖边的人并不少，有来晨读的，有来锻炼的，也有来你侬我侬的。自然
  e9 y+ K* @' n# K) O从两旁人的目光中，他们两人也被当成了一对来散步的恋人，不认识的人当然羡
慕周明有如此佳人相伴，认识的人更是惊讶于这个小子是怎么迎得美人归的。
; b4 h; D6 Q4 D$ R; `
* j" H' {& {  ]# p　　虽然事实和大家的想法有很大的出入，但是周明还是很享受这种嫉妒中带着
" b' \) x2 s9 y$ L. {点怨恨的目光，毕竟自己是东大里第一个能单独约出陆思云的男生。这更加让他
3 k% ~) X; }! ]2 s% Z觉得自己和陆思云天生就是一对，两人郎才女貌，早晚应该比翼双飞的。

! o) [( p' M( c; D3 x. F7 N; U$ z　　即使自己的家世远不能和陆家相比，不过据说陆伯父也是从底层做起，白手
起家获得现在的身份和地位的，自己的才华一定可以打动他，让他相信自己可以
给思云幸福。

  }7 p$ S. z% h: }: y7 X　　就在他有点想入非非、心猿意马的时候，身边传来了女孩有些犹豫的话语：
「周学长，怎么走到这里了？」

　　「啊？」周明看了一下，笑道：「就是这里，」他指着前面竹林里的石板小
路说道：「从这里过去就是了，前面有个小门。」说完，继续走向前去，旁边的
1 ~1 A1 K6 w0 ?7 K- Y陆思云也只好跟了上去。
4 F* s; s. ?- G. e5 o
　　前面是一片翠绿的竹林，散发出清香的竹子上还挂着晨曦的露珠，碧色欲滴
的竹叶绿得可爱。脚下的石板小径绵延不断一直通到了东大的院墙，在院墙上，
一个小门开在这个不起眼的地方，不时有教职工从中往来。

　　这个地方对于刚上大一、又不爱走动的思云来说，当然是陌生的。但是对于
, Y, [, [& Y6 H4 e6 V从小生活在附近的周明，可是轻车熟路了。东大的南边建有学校第一批的教职工
家属区，为了方便这些人上下班，才特别在这个地方开了一个便门，方便大家上
: D' l0 E4 O' r! C- X4 N; G, u0 U下班。

8 v& U7 H2 M- r5 o) Q! Q& }- ~　　走出院门，后面一片人来人往的热闹景像着实让思云吓了一跳，她没想到仅
% H1 z0 e. Z8 x  q0 @仅是一墙之隔，就别有天地。各种小吃摊一个挨一个的邻着，琳琅满目的各式小
吃散发着浓浓的香味，暖暖的油烟味吸进去都给五脏庙一种舒服的感觉。

  M1 W/ t3 i5 a; V! N1 \　　起初几十年前，这里只是一个有着几家早点摊位的地方，贩卖些吃食给东大
  P! C5 x* n/ Z, n+ a" O的师生。现在经过这么多年发展，不但有早点，整条巷子里就是一个小的市场，
很多东大学生课余都喜欢来这里逛逛玩玩。
9 {! |9 l- U$ x. s4 W* Y6 ]
　　周明在前面领路，两人在摩肩接踵的小路里小心的前行，稍不注意就会撞到
在两边吃饭的人，不小心还会抹上一身的油渍。
  c  v' l2 [) M
　　男生不断地回头照看思云，一会两人来到了一家粥摊的前面，一个铁皮搭建
/ |, }& `3 M8 V& n3 |的小厨房和几条坐满人的桌椅就是它的全部家当了，没有店名、没有招牌。周明
, z4 @$ p* F8 ?# S笑着说：「就是这里了。」

5 }; g: ]% G& n& `/ m& u6 y* C　　陆思云好奇地打量着这个地方，两口滚烫在大锅前，站着一个三十多岁的中
年男子，努力地在搅拌着锅中翻滚的热粥，白花花的米粒在上下翻腾，阵阵的水
" _, w. z3 j+ J* @. F; C汽在他身前升腾起来，身上半旧的白衫早已浸透了汗水。

0 G+ M4 t7 Q! n" W5 d( f5 z9 ~　　而旁边是一个样貌平凡的中年女人，一头的黑髮被细绳紧紧地绑在头上。她
% N4 g' C& Z6 }3 \/ |6 C; R- Z( ]一面忙着把大碗的热粥和油饼端给坐等的客人，一面麻利地收拾用过的碗筷，还
/ X+ C, a4 c1 q9 m不时藉着端回餐具的空当，拿着巾子给丈夫抹去额上汗水。

　　看着这一幕，思云不禁在口中喃喃道：「好幸福啊！」
1 Y6 o8 R+ Q) b- o( q' l& x
　　周明没有听清楚她在说什么，正想要问下，恰好被收拾碗筷的老闆娘一眼看
, A( A/ z( y) v0 u2 w  u" N- L+ ?见，「阿明！」她操着老东都口音笑喊道。

$ u+ e1 t) _/ ?5 ^- h　　她的喊声也引来了丈夫的注意，向这边看了过来，周明只得笑着大声应道：
「孙大哥，嫂子，早啊！」
7 E. J# u& N; G# c8 N, s/ v
4 `" M0 Y. {5 q5 D　　「阿明有些日子没来了，在忙什么？」老闆孙祥一边忙着手中的活计，一边
+ @4 H+ b7 v9 a  v9 A7 w# ^问道，说话间他看了眼周明身后样貌端丽的陆思云，然后和妻子交换了个默契的
8 v8 ]- \8 l5 b' i: j眼神。
% T9 X; [8 E( c) K9 a% p/ K
& p9 z0 g, H9 H. m: y/ o' S　　「呵呵，最近学习有点忙，大哥嫂子生意还吗？」
( f) E7 Q8 G! z7 J
5 j5 b$ T1 f$ T$ V　　「还行吧，混口饭吃。」孙祥笑了笑。
! k& ^! Z/ I5 J+ {3 T0 i
: {; L& V" E7 F4 n3 e7 q　　老闆娘介面道：「阿明，这位漂亮的小姐是谁啊？也不给我们介绍一下。」
说话间眼神中带着促狭的笑意。

　　「……」周明一时语塞，他倒是很想说这是自己的女朋友，但是又怕惹恼了
思云，但是从嫂子明显的眼意中，他又没法只说是普通学妹。
6 I0 D; K& G. \! R; _: q/ R
7 Z, S9 z- R' Z- t　　这时一旁的陆思云上前一步，乖巧的应道：「我是周学长的学妹，我叫陆思
云。两位好！」

　　听着女孩的细声婉语，看着她斯文秀气的样子，两人更是喜欢。孙祥忙招呼
道：「还没吃早饭吧？来来，嚐嚐我家的鱼粥。」说完用勺子在锅底舀出粥来，
9 Q/ a6 V( s! j( ~* t0 W一时水汽涌起，一股米粒的清香混合着海鲜的鲜美随之四溢而出。

　　周明左右看看，问道：「老伯呢？怎么没见他？」

　　「哦，爸爸年纪大了，阿祥说这里有我们就够了，不用他来帮忙。」孙嫂说
9 l9 O# h$ @& F$ l2 Y  f0 ]* X3 C完，又看着一旁的思云，打量了几眼，笑吟吟的说道：「前年我阿公在院子里犯
& A) e% P0 `# H4 S了心病，要是不阿明背去医院，恐怕就危险了，阿明真是我们这里顶顶好的小伙
子。」

　　冰雪聪明的陆思云当然能听出女人话中的意思，但是却不知道怎么回答，只
7 N* k  ]5 S7 S1 H1 Z3 C感到脸颊发烫，只能羞涩的一笑回应。周明也只是低头傻笑，说不出什么。孙嫂
...... 剩余部分请访问 春满四合院 登录后浏览完整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