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雨纷纷（第七章）

碎羽

　　　　　　　　　　　　　　　云雨纷纷

/ ~8 f2 k' `, |( Y( v作者：碎羽
  }+ ?% k9 e4 Y: u2010/05/22发表于：春满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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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f* V: `( ~1 z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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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6 i0 i* e% e; E3 V3 K　　昨晚的暴雨给盛夏的东都带来了久违的清凉天气，甚至带着几分凉意，天上
& u- l6 c$ A& @7 z8 o  U. j  S依然还有些阴霾的云朵在不断翻滚变幻着各种各样的形状。阵阵的凉风吹过乌衣
江滨的公园，吹得地上无数的残花碎叶「哗啦哗啦」作响。高大的榕树和两侧的
1 s/ `# f4 p2 V& _4 p8 D* H" ]花草丛下是更多残破的枝叶和花瓣，它们都是被昨晚的豪雨打落下来的，沾附在
地面上黑色的泥土地上，失去了昨日还鲜豔的颜色。

　　身穿浅绿色连衣裙的陆思云一个人呆呆的坐在公园的石凳上，乌黑的长髮被
风吹得有些凌乱，秀丽的脸蛋上没有一丝表情，眼中不再是灵动的目光而是死寂
$ z; y' ?3 G+ r: _的潭水。从来不会旷课的女孩，人生中第一次在上课时间没有坐在教室里。

　　昨天晚上的事情在她十八年波澜不惊的人生中从未有过的，可以说她十八年
的人生波澜都没有昨晚的激烈。

" @( D( O6 o3 }: I/ Z　　在女孩心中，她最美好的初夜本应该在她人生最美丽的那一天里，在幸福的
7 T; h+ z* V. i0 @2 y新房中，华美的婚床上，褪去圣洁的婚纱后，羞涩地交给自己一生的伴侣。而现
+ b. c2 C- k. q" V! c6 ^实却是本来应该在那天，慈爱的挽着她的手，亲手把她交给终生伴侣的爸爸，在
昨晚粗暴地夺走了她人生最宝贵的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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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y, P' p( E; a, K2 `, u　　在昨天风雨交加的夜晚中，时常出现在女孩噩梦中的一幕变成了现实，只是
侵犯的物件由妈妈，变成了自己。女人痛苦的悲鸣和男人发洩慾望的嚎叫，从梦
# O4 ^. ]4 M6 a$ Z5 Q6 T8 N中的幻听，变成了她耳边的迴响。她挣扎，她反抗，她拼命扭动着身体，这些只
8 X7 {; z% h: Y, R引得狂乱的男人更加疯狂的佔有自己。

; M9 m' d4 h& J7 L2 l( W　　她试图逃脱，束缚自己的却是亲手买回的那条领带，那是她生平第一次给异
性去买东西，那时的紧张、羞涩，和一丝暗暗藏在心底的甜蜜，仍然历历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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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偷偷的把奖学金存下，就是想亲手给那个人买点什么，虽然她也说不清楚
$ h$ O1 i8 s" W到底是为什么，现在这一切都成为了最骇人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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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志远不是她的亲生父亲，但是他举手投足的风度，博闻强记的学识和谦虚
谨慎的为人态度一直被思云默默的视为榜样。他对自己和妹妹全心全意的爱更是
. y1 E2 J" O+ T/ M思云每次被噩梦吓醒后，最温暖的避风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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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一切都变了，如果可以，陆思云真的很想忘记昨晚的一切，恍惚间还依
稀觉得这一切都是一个噩梦，就像平常一样，只要太阳升起，睡眼睁开，一切就
) V4 y# o0 ?  Q& ~) a2 S: ^都过去。但是身上的红色伤痕和紫色瘀青，特别是双腿之间还不时抽痛的撕裂感
: l% \: F+ _/ p! W+ @清晰的告诉她，这次不会醒过来了，因为噩梦就在她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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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l/ \- j4 ]" Y　　她该怎么办？去报警抓住那个人，让自己的家庭成为社会版的头条；还是若
0 q; a! N) s2 {' e+ @无其事地生活下去，老老实实的当个乖女儿，等着出嫁的那一天；不，那她会疯
! ~- U0 B. ?/ C$ t  C# s+ \掉。难过中她甚至想到过自杀，但是转念间又想到妹妹，她该怎么办？让她来承
6 f+ x  c8 ^9 D# [  u# b受这个家庭分裂，伦常崩溃的结局吗？

1 h& v+ [: N5 y+ q0 Y( z% z　　可怜的妹妹啊，她现在什么都不知道，她不应该被捲进这根本没有丝毫道理
/ a, g( F  Y8 x0 ?2 o# {; z的纷争中，不该成为一个被社会唾弃的败坏家庭的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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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抓紧膝盖边的裙襬，心情愈加烦躁痛苦，那个人究竟和妈妈发生了什么事
8 l& ~4 f4 ^! B' F! |情？他不是那样的爱着妈妈吗？为什么要这么对待自己，陆思云年轻的头脑中无
+ [. b' {$ y2 ]1 Y* m$ \8 M论如何也像不明白其中的缘由。

  k8 E2 T0 E, O7 C　　膝前一凉，一阵旋风夹带着纸屑在她面前吹过，拂动起她有些凌乱的长髮，
& x. ]7 p5 \, I贴在小腿上的淡绿色裙襬无力地在风中摇摆。她面色苍白，被紧咬的下唇早已没
) s7 E) t, y+ ~了血色。女孩双手握在裙襬上，指尖握的都有些发白，漂亮灵动的眸子也变得黯
7 e* w3 z* T+ Q  K) W9 g' |淡无光，迟钝的几分钟都不动一下。

　　就在她静静地坐在角落里的石凳上，一个人发呆时，头顶突然响起了一个男
& f$ ^0 [" Z* `* c生的声音：「哎？这不是思云同学吗？你怎么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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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思云慢慢地转动过头来，缓慢得就像一台许久没有滴油的机器。她看着身
0 Q: `  Y* R$ [: u边这个好像有点眼熟的男生，但是完全想不起来对方是谁。

　　看一眼女孩眼脸上的表情，李刚就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他嘻嘻的一笑：「我
9 \/ A0 S1 e- v是李刚啊，昨晚我们还一起去唱歌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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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4 w& o! w! e- D/ X　　昨晚？这个简单的时间定语让陆思云的心中一揪，对啊，也许昨晚自己老老
实实的和欣欣回家去睡觉，或者乾脆和她们唱到天亮就什么事都不会发生了。老
天啊，自己最后怎么做了回家的选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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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思云脸上的表情在微微一变后，又一次恢复了原状，这让满心以为可以搭
7 O& W( k, ]" h上话茬的李刚，开始生出一丝懊恼来，这个妞也太难泡了，怎么和呆子一样啊？

1 P" {8 q; J( w1 ~- m3 [　　不过在第一次这么近距离打量过思云秀丽的脸蛋后，李刚还是觉得值，骄傲
0 Q% B; U. ?. ~* V' W4 V0 Q) R是美女的权利嘛，东大的校花当然要有点傲气了，这样才有意思。再说或许这个
妞是在吊自己的胃口呢，就像上次海专那个马子，开始不也是拽的二五八万，最
5 N& a. |/ W: z5 _7 |2 c+ i后被自己的大屌一插，还不是「亲哥哥」、「好老公」的叫到嗓子哑。

; n0 S+ X8 Z5 {# w　　看着面前这个一脸色相傻笑着的男生，思云一点聊天的欲望都没有，她垂下
& M4 _2 D; U7 Z0 T3 `眼帘，低头起身作势要离开。就在女孩站起的一剎那，腿心的私密处就传来一阵
& s+ q% a" ]3 H. a# X: H- n4 X. c& l* D撕裂的痛楚，一挪动步伐，就能感到摩擦带来的刺痛。

- Q) i& O. `1 F; z- J3 L　　「思云同学，你怎么啦？」对方的冷淡有点出乎李刚的预料，毫无表示的转
& ~( m' o# W4 m* `, ?3 r8 h% F7 M身离去也让他有些懊恼，自己可是体大数一数二的帅哥哦，但是经验丰富的他很
# H8 _+ a0 V1 Q' X: L  N+ f2 U: a快就发现了思云的身体不适，一边在后面紧紧地跟上女孩的步伐，一边藉着问话
仔细地打量这个自己遇到最难搞、也最有味道的小妞。

　　昨晚陆志远并没有毫无节制的需索，要不然恐怕早晨陆思云连床都下不了。
只是少女失贞的心理加之尴尬的痛处，让她感觉更加的不舒服。东大的校花螓首
" \$ e. f* g4 E9 t7 L8 a0 I# i低垂，秀美的眉毛颦起，丝毫没有搭理李刚的意思，只是默默地沿着石板小路走
, g$ ^' W* v9 G: h: W4 p# N向公园的大门。

& B5 m3 [5 {& C) a+ l- D) p! m' S　　盯了一会思云不正常的走姿，微微夹紧颤抖的双腿和左右扭动的屁股，李刚
$ k% Z$ T( G5 I3 {恍然大悟，原来小妮子被破处啦？！天吶，谁他妈的有这么好的运气啊，难道是
% N, D8 |! E( l* ~! D3 d昨晚下的手？哎呀，早知道自己也跟出去啦，他妈的，想来就让他跺脚歎息，这
' F2 ?* z' e7 `" N: q. `好事怎么就轮不到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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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这也给了李刚一份意想不到的轻鬆，本来陆思云气质出众，又是名校的
6 ^3 p+ }$ a3 G- d& o校花，使他这个三流学校的小子不由得在心底相形见绌。可现在她已经不再是原
装货了，身价大跌，在李刚心中顿时觉得自己和她已经没什么差距了嘛，既然被
% \, I6 L4 ~: F+ n) l别人搞了，还矜持个什么？以为自己的小屄还有多金贵啊，让我爽爽又何妨呢？

& a7 P- {6 F, @　　想到这里，他一抬眼，发现自己已经被思云拉开了几步的距离，忙不迭的跑
上去，嬉笑道：「思云妹妹，别走这么快嘛，等等我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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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Z% o; v: T, I2 b* q! d　　陆思云觉得自己今天是倒楣透顶，还真是应了那句俗语：「福无双至，祸不
! y# _  ?' m1 t" Z! R单行」，这个嬉皮笑脸的男生到底是哪里来的，偏偏选在今天来骚扰自己。

; `3 D2 U2 w  b4 A　　看着美眉还是对自己不理不睬，李刚的大长腿向侧前方转身一迈，一步就跨
. ]  ]. a9 c4 i5 H! `7 {到了思云的前方，女孩猛地停住脚步，险些撞到对方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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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d+ K  j8 a　　「你？」陆思云第一次的正视对方，发现李刚一双骨碌乱转的贼睛不住地在
自己身上扫来扫去，看得她全身不舒服，那赤裸裸的眼神就像要拨开女孩的衣裳
/ c  m+ r- y- D' y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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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4 ~" D" l# X) x　　面对美女有些不悦的神情，李刚完全没当回事，不断地用身体挡在思云想要
摆脱的路前，依然呲着牙，笑道：「我不是什么你，我叫李刚。那边有个不错的
咖啡屋，我们去坐会儿，聊聊，你不会反对吧？有什么烦心事也可以对我说啊，
我这个人最善长倾听了。」

　　听着他喋喋不休的唠叨，高大的身体不断地来回移动挡路。陆思云都快要被
逼得哭出了出来，泪珠开始在眼眶中打转，自己今天怎么这么倒楣，遇到这种混
4 g( F1 @/ p9 c3 W+ L蛋？她不断地左右移动想要摆脱这个混蛋，胯下的撕裂感更加愈加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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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W, g( M1 U: X4 z　　「啊！」猛地一跨步，她柔弱的脚踝险些崴到，口中吃痛的闷哼出声。突如
其来的痛苦让思云不得不停下了闪躲的脚步，弯腰捏住扭到的脚踝。

* l- I$ N: R. ~; G' U　　「思云妹妹，你没事吧？」李刚跟上一步双手趁机扶上思云的肩头，一双眼
睛贼溜溜的瞟向女孩领口边缘露出的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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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事。」陆思云紧锁着眉头，希望能晃开抓住自己的贼手，可李刚不但
不鬆开，反而揉动起手指，佔起了女孩的小便宜。

　　就在陆思云被骚扰的心烦意乱，快要被气哭的时候，身后响起的一阵急促的
脚步声，还没等她回头，耳畔就传来了熟悉的声音：「思云，你怎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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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声音，一个高大的身影从小路的边缘跑了过来。大四的周明在远达证券
公司找了一份实习的工作，上午忙完了公司的杂务打算回学校继续自己的毕业论
$ `/ `. `0 n! v: u% @" O4 R! Q( z$ I文，在江滨公园抄近路的他突然发现一个熟悉的背影，而且她的面前居然还有一
" o  i0 j! d  O6 C9 x4 ]3 c个陌生的男生。

, q1 |6 b* G2 x! ]* s% G( G( e　　就在思云百感交集，发红的眼圈中马上要落下眼泪时，终于来了救兵，女孩
的心中一阵狂喜，连忙直起身来，躲闪到他的身后，小手暗暗的揪住他的衣角，
低声说道：「我，我要回学校。」

　　周明也没想到思云对自己有如此大的反应，看了眼面前的李刚，心中大致明
白了缘由。心中腾起一阵怒火，他挺直身板对着李刚瞪起眼睛，加大了嗓音说：
「你是谁？」

　　李刚看到来了个和自己身材同样壮实的男生，余光又发现公园里的治安员也
' @% T- [) T$ m+ g- c9 \+ h2 }向这边走来，知道自己今天是没机会再纠缠思云了。摸了摸鼻子道：「我只是想
8 r' _2 w0 b6 e: @: I& ]送她回学校，看来人家不需要我喽！」说完，吹了一声口哨，口中哼着不成调的
Ｒ＆Ｂ，故作潇洒的转身离开。

　　看着他离去了，周明这才转回身来，带着几分急切的问道：「你没事吧，思
云。」眼睛还上下打量了几遍，看看女孩有没有受伤迹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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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U+ J1 Z. `; q# N, |1 {　　「我没事，」陆思云摇了摇头，抬起眼睛看着面前的「救命恩人」，轻声说
0 k6 C0 J$ L  x) d# q- D3 i) Y8 `2 N道：「谢谢你，周大哥。」

　　「没关係啦，」思云的道谢倒是让周明有些不好意思，他搔了搔头髮说道：
4 _3 i% _" t! M, R0 q「你下次出来要小心，女孩子一个人时要注意安全。」看着思云略带憔悴的脸颊
7 s% N- M9 h, Z* R( r边垂下几丝黑髮，心生爱怜周明忍不住用手把它们抚过，拢回到女孩的头上。

　　可他没想到这略显亲密的动作让思云再也支撑不住了，泛红的眼角瞬间涌出
( U# E1 w3 l/ v1 a! r了晶莹的泪花，两行泪水唰的一下沖过女孩的脸颊。男生顿时慌了手脚：「你，
你没事吧？对……」还没等他的道歉出口，陆思云一下子扑到他怀里，「呜呜」
的大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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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孩努力维持了一上午的坚强面具在男生温柔的动作下，顷刻间崩溃了。她
抱着周明高大的身子，好像风暴后的小船找到了可以暂避的港湾，淤积了一天的
' {: Z! w" U, i4 b6 n: F# X痛苦，烦躁，不安都随着泪水不住地倾泻下来。

　　周明先是一惊，下意识的左右张望了一下，然后看着在自己身前不断地颤动
! E6 w6 s( ^8 D- f3 E5 k; v的娇小身躯，眼中露出了爱怜的目光，嘴角边不由得微微上翘。他在女孩背后的
# K; {- G, G8 P( g3 q: T+ T4 i2 x手臂不知道该怎么弄了，手指抖动了几下，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轻轻的抚在思
云的脊背上，小心的围拢，就像护着一尊易碎的陶瓷娃娃。

( ?2 Q5 q5 G* t9 }' ^8 f, n　　这并不是思云第一次被抱在异性的怀里，但是和长辈们的呵护关爱不同，她
第一次感到了一种异样的温暖和坚实，一种说不清楚的滋味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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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过了多久，陆思云终于慢慢止住了哭声，她一边用手背擦了擦脸上的
泪痕，一边慢慢地离开周明的胸口。轻轻咬着嘴唇，紧绷的神经得到了舒缓，两
% N) y0 K4 S5 [+ c朵绯云腾上了她的脸颊，染红了香腮。

6 j% ~1 d* _9 q) s( R　　「周大哥，对……对不起。」当她羞涩地向自己道歉，周明才顺着对方的目
2 |; o6 k# b- s8 _1 h光发现自己衬衣的胸前已经被泪水打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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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什么。」看着心上人低垂着螓首，两颊绯红的向自己道歉，两人间从没
有过的暧昧气氛让周明也有些不习惯的害羞了，不过更多的欣喜和一股油然而生
的保护欲望也升起在胸中，能保护这样的女孩子一辈子，难道不是一种幸福吗？

- @/ r$ ]& b' J# h6 R　　「嗯，给你。」周明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纸巾递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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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p& f* k( z' H* q　　思云低头接过来，轻声的道谢，从中抽出一张，小心的擦过自己的脸颊，整
: D4 O. k- O9 z$ g; ~# d* z# `了一下略显凌乱的髮丝，然后扬起头来，漂亮的脸蛋上露出羞涩的笑容。

5 d- _$ `) ~$ @4 o( J5 J% X　　周明不觉地看愣了，陆思云本来就水汪汪的眸子被泪珠洗过，更加的清亮，
犹如雨后镜泊的湖水，清澈透明。虽然眼睛还有些红肿，但是配上两颊绯红羞涩
的神情，给人一副我见犹怜、君须怜我的西子媚态。

　　「思云，我送你回学校？」周明很识趣的没有问陆思云哭泣的缘由，他当然
' T. N. |! p% @8 v$ |不认为仅仅是李刚的骚扰就会让女孩这么难过，不过就算他很想知道，想必性格
内敛的思云也不会告诉他，不如表现出一副大度的绅士摸样来，也许更能赢得美
, k$ p7 e; u: \# p: A, b人的芳心。

6 ^& C: w0 Y6 G7 H; i8 I  a+ l5 g: V　　他的猜想果然没错，听到他体贴的话语，思云先是感激的一笑，接着犹豫了
3 u% V  z# L) J3 [一下，用水晶般轻灵的嗓音慢慢说道：「要是周大哥不忙的话，能不能陪我去医
4 m8 J; h: S& L/ N( @+ T. [, t院一趟？我想去看我妈妈。」

6 v- C. s$ w% w( M, Z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邀请周明同去医院，只是现在的她很希望这个人能呆在
" V0 [' b: ^6 c4 S; Q她身边，给她一丝安全的感觉。

　　周明当然是乐不得的，忙点头道：「好啊，我现在也没事，正好陪你去看望
3 C; k* M& X/ _/ p伯母。」
# b  ]; y3 r! F0 g  H
/ z( N0 p+ R" u0 m# g　　「谢谢你，周大哥。」陆思云轻声道谢，嘴角露出腼腆的一笑。就在她抬脚
的一瞬间，扭到的脚踝再次使女孩颦起眉毛来。

4 N& f* g& [+ p! a  q　　「怎么啦？」周明紧张的看着她，从上到下看了一下思云，最后目光停在了
# {3 b! k1 e( o' h. i" j& m( A6 t女孩惦着的左脚上，「让我看看。」周明忙蹲下身子，小心的把思云左脚的碎花
布鞋脱下，捲起白色的短袜，看到女孩小巧秀气的脚踝上只是微微的泛红，并没
有肿起来，这才放下心来，仰头说道：「没事，没有伤到筋上，只是扭伤。」

+ M0 |9 K* E4 P+ U　　这时的陆思云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她没来得及阻止周明的动作，只得一手扶
着对方的肩膀，一手按住自己的裙襬，脸颊酡红的看着他的动作。看他担心的样
子，不由地被一丝甜蜜涌上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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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明仰头发现女孩的羞涩模样，才意识到自己行为的唐突。思云的小脚握在
他掌中，还没有巴掌大，不像那些成天穿着高跟皮鞋的女人，隔着白色的丝质短
袜周明没有摸到任何茧子硬皮，柔若无骨的脚丫纤细小巧，从短袜上传来淡淡的
清香，让人忍不住想要把玩一番。

: L& n- u+ A; ^+ Z5 J1 A　　「周大哥，我们可以走了吗？」听着耳边思云细声的提醒，男生这才反应过
2 L+ \3 c" B1 j3 Q9 ]来，赶紧放开她的脚丫，站起身来道：「好，好，我们这就走。」

　　他笨拙的样子看在陆思云的眼中，女孩忍不住偷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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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G! G4 @  [; s% h# ?2 p+ L　　到了爱民医院，走过前面的主楼，虽然已经是傍晚了，没有太阳的今天，天
/ q- ^/ J$ D0 ^9 j. A; d+ J7 ^黑得格外快，但是来看病求医的人还是络绎不绝。
5 e0 v8 S/ V. c6 A2 H
; }( Z2 l5 F/ Y- `' b　　陆思云和周明穿过人群，到了后面的住院部，这里就相对幽静了很多，浅灰
, f6 f2 E6 {1 W5 h6 V" g  `4 E* O色的住院大楼给人一种安心静气的感觉。两人步入这座大楼，乘电梯达到贾心洁
/ }, G+ d* G" G3 I病房所在的五楼，乾净的楼廊里空空蕩蕩的，只有白色的顶灯发出明亮的灯光。

　　当陆思云推开５０９号病房的大门，一眼就看到了妈妈床边上站着一个无比
, T/ U5 A. _; `, @! k. r熟悉的身影，她不由得全身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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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6 {3 n) j8 i　　陆志远站在妻子的床边，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只是静静地看着这张自己看了
十一年的面容，脑海中却浮现出另一张相似、但更加稚嫩清纯的面庞。昨晚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