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妈妈的点滴回忆（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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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妈妈的点滴回忆（二）

) Q' X% V8 P" S9 i/ n! m  W& G作者：ｃｏｏｌｍｉｌｋ
& u  ^3 u3 C- _8 v$ E0 g2015.3.20　发表于：春满四合院　　

. N7 m. b! l6 y. j+ l) B% @( Z# A$ E1 i5 M　　其实我并不认为妈妈是个淫蕩的女人，即便是撞见她与马叔偷情以后。相较
而言，我对父亲对家庭的冷落更觉得不满，年幼的我并不懂得生活的压力全部压
在一个女人身上的艰难，我想的更多的是为什么别人都有父亲其乐融融，我却多
3 z6 B  R: f0 L5 [# J数时候只得孤身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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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Q) M( A* y. l" O8 L, c5 b: C: L　　我曾经有一阵子很担心妈妈会不会不要我了，不要这个家了。也曾想过是否
该将这件事情告诉父亲，但是早熟的我很快就否定了这个念头，虽然当时我不知
道父亲知道这件事后的后果会是如何严重，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件事会让这个家
2 P  R" _$ W- B' t很受伤，所以我选择了沉默。我知道这对父亲不公平，但是对我而言，这或许是
! p; @# D  y3 R最好的选择。
　　
% L1 e. K1 E" G) w$ _　　生活依然在继续着，妈妈并没有如我担心的那般离开我们。我渐渐也放下心
来，继续和妈妈相依相伴过着沉闷的生活。直到两个人闯入到我们的生活中，打
8 G  d8 r9 u9 ^' X破了这个貌似平稳的沉静。
　　
  O0 y" |. y  H& A' |9 ~' w# {. [+ g　　父亲在远郊承包了一小块空地，盖了一些厂房作生产和仓储用。回家的次数
; t! N+ ~3 S+ [" _2 A更少了，多数时候不是出差就是泡在厂房那里。于是父母的关係也越来越糟糕，
4 G# N0 [* Y! |9 {- I, K% D( S常常因为一点小事就闹得不可开交，但是最后也都是依靠妈妈的隐忍退让而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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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规模的扩大，厂里招了一些员工。男男女女的也有十几号人。后来经人
介绍，又来了两个小伙子。一个叫阿杰，是司机，另一个叫大头，是技术员。两
2 n& N# n( E0 F( p人年纪相仿，都是来自我们城区乡下的一个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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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忆中的阿杰是个挺潮的人，一头郭富城的中分头，喜欢穿喇叭牛仔裤和各
! l- `" l( |+ S种各样的衬衫，穿着打扮都很符合那个时代的时尚，也是因为他我才第一次接触
了音乐卡带，跟着他听了应该算是我人生里头第一首流行歌曲，郑智化的《水手》，
记得他特别喜欢这首歌，常常在宿舍里头放，还会拉着我跟着唱。但是妈妈一开
% X5 y! y) I% D始对他并不感冒，觉得他聪明得有点过头了，不可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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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 d1 U5 s4 I3 A　　相比阿杰的外向，大头却是另一个极端，本分而老实，不爱说话，一天到晚
脸上都会挂着傻乎乎的笑容。打扮朴素过时，浑身上下充满了乡下人的质朴和纯
良。其实相比聪明活跃的阿杰，我对老实的大头更有好感，觉得他更像一个能保
; }" p0 y; |: N6 C* G护我的大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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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两来了以后，尤其是阿杰来了后，我记得每次去到厂里都能听到欢声笑
语，他那张能把死人说活的嘴带给了大家无限的欢乐。
　　
+ I5 [7 O; C" L7 L) v: a　　一开始工人们都是住在厂里，后来因为要重新改建，一些工人不得不搬了出
来，父亲在我家对面的居民楼里头短期租了一间房，让他们临时过渡用。阿杰和
大头就都搬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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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S2 S4 ~  p: @$ x: u& |　　记得那时候我还很高兴，觉得找到玩伴了，一放学就往他们那儿跑，有时候
也会叫他们过来家里玩。一开始妈妈并不喜欢他们来，后来接触多了，也觉得他
* d( h/ b9 Q9 H6 x- T+ z& e们挺有趣的，也就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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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6 y* ?" E- B9 ?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觉得在闲暇的时候阿杰越来越热衷于跑来我家，
来了以后也更喜欢跟妈妈聊天，而不是带我玩。单纯的我并不会想到他是否会对
5 K, Y* L. f+ Z6 T4 s8 S: W! l妈妈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在那个身边充满玩伴的年纪，并不会因为多一个玩伴或
+ `: N) B2 `. W# y是少一个玩伴而不开心，更多时候我会去找大头玩，淳朴的大头总会耐着性子陪
2 R& M- {9 ^7 j7 f; S5 C: O9 W我疯，从来不会有什么抱怨。
　　
　　有时候我甚至会在那里过夜。听他们晚上在床上说着各种各样新鲜的事情，
$ w* K) ]' P/ [7 V" }& a关于工作，关于生活，关于女人。因为离家近，又都是熟人，妈妈偶尔也会任由
我住在那里，当然都是週末的时候。
　　
　　记得有一次在那里过夜，我像往常一样睡在大头和阿杰的房间里头。我半夜
醒过来，也不知道是几点钟，就听得大头和阿杰还在聊天，他们说的内容多数我
9 k. T# q- l! D6 Z都不记得了。唯独记得阿杰提到了妈妈，他问大头喜不喜欢这个老闆娘，大头没
9 z3 Z7 d+ x& q7 P- _% u# t. B说什么。阿杰说他很喜欢，以后也要找这样的女人做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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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头问他喜欢她什么，他说“城里的女人就是漂亮，有气质又有文化，比乡
2 Z* K/ u; p: j$ k0 Q! f. C下那些土包子强多了，找老婆就要找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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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L1 x: E/ }& M; s6 y　　听到他这么说我还是挺高兴的，自己妈妈被别人讚扬了也满足了我小小的虚
荣心。第二天我就把这事跟妈妈说了，记得妈妈那时候没说什么，只是掩嘴笑了
好久。
　　
　　随后的日子里，阿杰一有空依然会乐此不疲地往家里跑，打着陪我玩的由头
5 {$ _" j: i) r7 g4 J1 n( H, _找机会接近妈妈。现在回想起来，觉得阿杰真的是个聪明的人，他很清楚一个独
自带着孩子生活的女人缺的是什么，每次过来都会积极帮妈妈做家务，搬煤扛东
' I8 `/ U$ ^: O+ O西这些力气活都抢着做，有时候也会看到他用那并不宽裕的工资买来各种小礼物
$ Z: K9 C  z6 z9 T送给妈妈，一般情况下妈妈是不肯收的，但是显然还是对他的体贴用心觉得很受
用，对他也比刚来的时候温柔了许多。他们的关係比以前亲密了些，妈妈也不会
觉得他靠不住了，反而有时候也会私下说他脑子很活络，做司机浪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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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关係熟络以后，阿杰有时候也会开车载我和妈妈到处去玩，当然这都是
经过父亲同意的。如果厂里不需要用车的时候，就会让他带我们到处走走。记得
# v; U# @9 Z' {! f5 r0 \那阵子妈妈心情好了不少，家里也没有之前那样阴霾的气氛了。这样的生活一直
持续到发生了一件事。
　　
　　那次阿杰和大头一起邀请我们去他们乡下老家玩，说那阵子老家过节很热闹。
( W# o+ C2 {) y& E4 m乡下大自然和民俗民风对于城里人来说是挺有吸引力的，我和妈妈觉得很新鲜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