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姊程綝（27-28）

小雞湯

　　（二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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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两个至亲的女孩子游览乐园，自然是一件赏心乐事。但忐忑的心，却令我
' q; [$ Z! F9 G+ N有不曾有过的徬徨。在得到小依付託一切的当晚，我和綝姐做了背叛她的事。在
' `( A; o/ e9 P8 K5 x; O& x' K綝姐奉献身体给我的次日，我在她面前牵起女友的手。

　　我不但伤了小依的心，亦伤了綝姐的心。
　　
1 j! K! [/ Z" |( L! [5 G　　小依完全没有察觉我俩的表情，高高兴兴渡过了一天，晚上我们一起乘铁路
离去，来到转站点，小依表示她自行回家便可：「玩了一天你们也很累，阿天你
& K* m7 P$ @0 Z. p9 z跟姊姊回家吧，不必送我，明天还要上学的。」

7 C8 V: s" w1 u! ^4 W　　「那妳小心，到家打电话给我。」女友性格独立，我也没有担心。跟小依分
/ z- K3 X2 t+ T+ O0 C别后我和綝姐继续车程，半小时后回到家附近的车站。

　　「綝姐…」沿途上我一路不敢说话，从车站步出，才勉强叫了姊的名字。

　　「什么事？」綝姐笑问我，我摇摇头：「没事…」

　　「是不是有事要跟大姊说呢？」綝姐扬起一个瞒不过她的表情，我垂下头，
姊拉起我手说：「累了吗？要不去码头那边散散步？」

　　「好…」
　　
5 N; c$ }* q5 L, f　　离家大约二十分钟有一个旧式码头，供乘客上落渡轮，两姊弟走到岸边，沿
着靠海的小路慢步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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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 C) A/ L# y% ~8 v　　「觉得内疚啦？」我没说话，綝姐首先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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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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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说呢？」綝姐停下步伐，望着散出昏黄光线的电灯柱说：「我觉得到
了今天，已经是没什么遗憾的。」

: j' G7 C1 v4 {- h% S8 l　　「綝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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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不应该得到的现在也得到了，还需要抱怨什么？」綝姐感慨道：「这
$ b( X* R, m: s2 [: }' u是最好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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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姊…」
　　
7 r6 I8 ~# B" V0 J. h7 A' ~5 k! b9 H. x　　「你爱我吗？阿天。」綝姐问我，我点点头，她吸口气说：「那不是很好，
你爱我，我也爱你，住在一起，还有什么不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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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可以说什么，只有继续听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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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T7 K* G5 n5 r- ]2 i/ n　　「我们本来就不可能在一起，现在你找到小依，我也替你们高兴。」綝姐和
5 z/ J  f6 `; z$ L- v; S! u睦说：「以前不是说过吗？綝姐最希望看到的，是我弟有一个很好的妻子，生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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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姊最渴望见到的一天。」

. u3 ^) c3 T6 |: ^% r* s& i　　綝姐握起我手说：「做一个光明正大的程天，这是綝姐的唯一愿望。」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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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答应大姊，好好做人，好好爱咏依，这就是你能够为我做最大的事。」

　　「我一定会的！綝姐。」

　　「那好吧！就这样决定，我也会努力做个好大姊，好大姑！」綝姐挥着手
! ]6 U+ a' X. C说：「今天的话就到此为止，以后也不要再提。」

* g+ O) y2 D* k) b; t# L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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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肚子有点饿了，去吃夜宵吧？」綝姐提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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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G# f1 P3 q: Q8 V! O) q  z" Z4 m　　我奇怪说：「大姊妳不是说夜宵容易胖，从来不吃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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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綝姐敲我头说：「只是一晚嘛，不要斤斤计较，还有你现在是不是嫌大姊胖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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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雪雪呼痛道：「这话是妳自己说的。」

　　「我不理，今晚小弟请客！」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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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吃牛腩麵吧！」

, w; ]; T0 s6 n0 p　　「牛腩麵不是很胖？」

　　「还在说我胖！」

/ @$ o9 K: e3 F4 b　　「没、没有说，可不可以别打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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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如綝姐所说，也许，这是最好的结局。
　
　　自那天起，我和綝姐没有任何越轨的接触，我尽力做好本份，希望有能够报
答綝姐的一天，而她亦继续尽心地做好她作为大姊的责任，把家里一切都照顾得
/ R' X( g  E1 I& [" g头头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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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日子，我跟小依如胶似漆，过着甜密无比的恋爱生活。得到政府资
助和幸运地拿到奖学金，令我中学毕业后可以和小依一起顺利升读大学，为以后
的人生打好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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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P6 H( F4 i/ ^2 A/ o1 R4 i6 V& N　　来到大学毕业，小依进了一间时装设计公司，而我则往电脑程式方面发展，
两年后得到一间大企业的赏识，成为他们公司的一份子，算是达成了梦想的第一
步，继续理想进发。

　　然后时光飞快，转眼来港已有十个年头，二十七岁的我谈不上成功，但总算
5 I( D( J" b4 m2 l/ l站稳了阵脚。小依亦没依靠父荫，凭自己实力拿了几个设计奖项，在同行中稍有
0 u& U' H$ A4 D; _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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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綝姐，四年前在我大学毕业的同时，她亦拿着辛苦储来的积蓄开了一间
: K( j; k% S; [/ C0 g" c' u0 E小小的外卖店，卖家乡煎饼和糖粥。店子位置不好，在横街窄巷，没有装修，连
2 X% @/ A9 ]( H供堂食的座位也没有，卖的品种亦不多，但因为口味上佳，很快便传遍街坊，每
个晚上都要排队才能买到。几年没有，綝姐已储够首期买属于自己的房子，搬离
住了十多年的狭小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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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是个充满梦想的奇妙地方，只要愿意付出努力，你是会得到成果。友善
待人，他们是会愿意跟你一起分享他们的城市。

; x0 F3 K9 C8 I$ v& ~; X' \3 Q　　这段时间我一直跟綝姐同住，当然搬了新屋，我们是各有自己房间。綝姐仍
: f0 f! p/ p, R0 d+ }5 o是往年照顾小弟的好大姊，而且亦是待小依有如亲妹的好大姑。

4 j9 p: M; L4 \6 P6 V# O　　事业渐上轨道，我跟小依亦作好计划，打算多拼两年便前拉起天窗。然而我
6 m# ]4 U7 |5 \那可爱大姊，却早我一步说出结婚的喜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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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姊妳要结婚？」这天晚饭我听到綝姐突然说这事，瞪大双眼。

( A  N& U% j' |' Y　　綝姐甜丝丝的笑着点头，反过来问我：「干么这样惊奇的，觉得你姊有人肯
娶很奇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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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不奇怪，但怎么从来没听妳说妳交了男朋友？」

6 T# S4 Z3 J  l: W2 C( n' R3 j, {7 b5 X　　綝姐旧事重提的哼着说：「你跟小依交住时还不是没告诉我，如果不是偶然
8 y7 d  G+ ]( W) D碰见，说不定想瞒大姊一世呢。」

% F: P: r5 v0 H. J) C0 b5 |( r　　「那又没打算瞒妳一世…」我咕噜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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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年里，我一直为綝姐的感情事担忧，她总轻轻带过，从不曾听过大姊交
男友的事。其实以綝姐美貌，很难相信她的感情生活是一片空白。间中小依亦会
9 P( ^- @0 q6 f1 @% f替大姑作媒，介绍一些条件不错的男孩，但綝姐总以各种理由推却，试过两次真
的推不掉出来见面，最后还是无疾而终。

# B- ]0 |) J! R0 T: I1 H/ [　　「那个李先生条件这么好，姊姊妳都看不上眼啊？」小依信心十足，自以为
今次介绍这个「钻石王老五」是一击必中，可綝姐还是笑着推掉：「就是条件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