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界性奴系统】（16）

雨夜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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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7 k) x/ i: o! k- l: o　　　　　　　　　　　　　　　　第16章

　　「血子」康纳德到达星峰山脚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

　　这座兽人古老的家园在多年以前遍布庙宇、碑柱，从山脚到巅峰的一万级台
阶随处可见虔诚的祭拜者，他们要前往这个世界上最高处，到接近高天的地方，
缅怀祭祀自己的先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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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C9 L8 X8 x0 f1 j# ^0 V　　后来，人类把兽人逐出了自己的家园，这座圣山上的五十座庙宇，成千上万
的石碑，在肆意的破坏中化为废墟。

　　兽人失去了自己等家园，也失去了自己的信仰。

! x4 N; q; u4 }3 ~# D$ v' g3 `2 I+ v　　但现在，状况发生了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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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E) ^8 o8 @+ M) [5 L! `* |　　六年前，兽人获得了神的恩赐，一百多年来的首次起义得到了成功。兽人们
开疆扩土，攻打城市，召集同样被压迫的各个智慧种族，占领与扩大自己的地盘。
在第三年，兽人就夺回了自己的圣山——星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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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V* W) _& X7 T/ E- I　　几年的修缮与重建后，星峰得以恢复了部分巍峨壮丽的样貌，第三座庙宇正
在建立，信徒也纷纷得以登山，前往山峦的最高处，去祭拜他们新的信仰——黑
旗。

( }4 A: [( h% t" n- a* ~* ^5 l1 c　　「血子」康纳德骑马靠近了星峰山脚的神庙，庙门口已经有一个人伫立等待
+ t& _1 [6 W  ?5 o( E; f' x1 M着他。

　　那是一个身着白色祭祀服的兽人，白袍带有金边，束腰，宽大的袖子，显得
! U$ J, n6 q$ {) @) u0 r干练且风度，与风尘仆仆穿着皮甲的康纳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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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纳德翻身下马，白色祭祀服兽人立马迎了上来，弯腰谦卑地对他说道：
+ _, v, `7 K* W( e- e8 x「大将军，大主教玛格努在圣所主持大祭祀。由我来迎接您上山，您可以叫我古
北。」

　　康纳德「嗯」了一声。

2 k! ~% g. {+ ]* E! N; x　　这个叫古北的兽人继续道：「请把黑旗交给圣仆，他们会把她维护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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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纳德看向旁边，几个兽人正低着头候立，没多想，便将手中一直持握的黑
# P; u2 u3 w$ f' U) S0 Y旗递给了圣仆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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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面黑旗的材料是一个丰满壮实的女人，她是北瑰城的大将军，擅长骑射、
+ V, ~% z* E2 C  z( u+ P剑术、冲锋，对康纳德的军队造成不少损失。好在有黑旗的帮助，兽人的战斗力
翻了几翻，趁着天黑，靠刀剑插在城墙的缝隙中，从角落登上的围墙，打开了大
门。

) c4 c8 f  i" h7 y6 y　　人类的正面作战完全不是一拥而入的兽人的对手，很快溃不成军。但这个北
5 I% Q6 f' t& f  s9 {- ^1 S1 r. B瑰城的首席骑士女将军，依然组织着士兵顽强抗争，甚至几度要冲出包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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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是康纳德抓住了城主的儿子，以此相要，这位强大的女将军也不会投降。

　　在她投降之后，康纳德立刻遣人将她送到星峰，待第二次相见，她已经变成
了一面凹凸有致的黑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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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被黑色胶布束缚在旗杆之上，浑身不断扭动，发出康纳德从来没听过的呻
吟。他掐着这位女将军的乳房，抚摸她的肚子，小穴，大腿。她完全不反抗，甚
至还轻微扭动躯体，渴望更多的抚触，与康纳德记忆中那死战不屈的强大骑士形
3 R4 K6 w) h, @! n3 K- D3 t( P0 Q0 u" U成了鲜明对比。

　　她很快替代了上一面黑旗，兽人们每次开战前都会击打这位曾经的对手的身
) a) O; `7 x: X( g* s8 \  s. l) R! u体，用她身上获得的赐福，覆灭了她曾经守护的北瑰城的祖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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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仆恭敬地捧着黑旗离开，康纳德也收回了思绪，示意古北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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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M/ ?( w9 r0 }: J　　古北领着领着康纳德穿过山脚神庙，往登山石阶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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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将军是第一次到星峰吧，由我来给您作向导。您这次真是功勋卓越，一
4 I2 P; @4 p0 A' t! Y; W" G7 y个人攻下了一个国家。」古北侧着身子领路，低着头说。

　　康纳德摇摇头：「靠的是我的兄弟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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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将军不必谦虚，上一个靠攻城获得圣赐的还是灰排鲁，这已经是两年前
4 S! D5 x0 Z  ?6 M9 g/ x的事了。」古北道。

6 A- x" {5 }+ a) `9 S2 N, `　　康纳德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沉默了半晌，他问道：「到底什么是圣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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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北露出了神秘的笑容：「我还不能说，这个会由大主教告诉您。圣赐是圣
8 y6 l! w  ]5 ^  a$ r0 k- Z( A旗赐予我们族群最宝贵的礼物，是兽人崛起的最大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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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a7 i+ ]& Q　　康纳德「哦」了一声，他不擅长去思考这些太空泛的问题。纵深的沟壑，迷
" y, p4 Z% F  r+ V7 L雾笼罩的战场，才是他喜欢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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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一前一后爬着登山的石阶，大半个钟头过去，即使「血子」康纳德本为
/ N1 @* J" Q2 N2 M2 D9 M. w0 C8 w将军，力大体壮，也微微气喘。前头带路的古北身为祭祀，不善于劳作奔跑，他
不时低声念叨咒语，身边浮现出淡淡的白光，让他的步伐变得轻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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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7 w! T9 k  @% P$ l　　沉默中，他们越过了一组有一组登山者，那些人身着有的华丽有的破烂，一
2 ?: w/ H: `# A( ^- f致的都是眼中的坚定，看着遥远的山峦，透露出狂热的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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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在中身强力壮者咬着牙坚持攀登，体弱者坐在山体边休息。

　　星峰常年飘雪，一旦停下，寒冷会侵入他们的皮肉骨髓，夺走热量。康纳德
跟着古北往上攀登，每走几段就能看到一具冰雪掩埋的兽人尸骨。

　　古北看到他会盯着那些死去的攀登者，解释道：「祭祀人手不足，无法救下
$ K2 {7 s3 h- W6 U" [, i* j) v这些途中的人。我们的庙宇还在建造增加，往后这些人就能在其中休息，避免倒
在这里。」

$ I0 [( H- d- b, j9 D% ]$ l  a, X　　「圣所应该阻止这些人登山，他们都是我们宝贵的劳力。」康纳德平静地说。

8 n: }3 p# ]9 B; o% x2 B　　「无法阻止。」古北摇了摇头，「黑旗把家园还给了他们，他们也愿意把生
6 B: Q7 a; F5 n命还给黑旗。大主教曾封禁石阶，但会有人从小路偷跑，那里崖涧密布，更容易
' Z' z( l) C, A1 a8 W( H0 N8 s失事。」
5 }7 H4 p6 i9 D% a# c* I
/ w- B! V2 Z3 n5 ]+ F2 Z4 `/ P　　康纳德没有回应。他应用黑旗，信奉黑旗，但不会视黑旗珍贵过生命。他心
中唯一的信念，那便是兽人的大远征，只有大远征能让他愿意付出所有的生命。

　　「再过两天，也许大族长会有好办法。他自从打下这里，一次都没来过。」
古北道。

. ~0 u6 H. E& p6 f& I1 _　　康纳德停下胶布：「残忍者布鲁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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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F* D1 Z2 w, _. R　　「是的，大概后天就会到，您想见大族长？」

2 w; `/ {* ~2 j$ g6 D; v& J& z　　康纳德在路上已经从秘密情报官那得知了一些消息，这让他隐隐有些不安。

　　思绪一阵，康纳德摇头：「我会在他到之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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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o- L- T3 _2 b　　布鲁，残忍者大远征的发起者，黑旗氏族的大族长，兽人崛起的指挥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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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康纳德的楷模，也是他憎恨的仇人。

　　如同他那令人胆寒的名头一般，布鲁生性残忍，狡诈，无所不用其极。他会
屠杀每一座人类城市，消灭所有敌人。也会在兽人中毫不犹豫地发动清洗，清理
7 r2 p! b* o. Z& Q6 s# z. q( L软弱派与求和派，康纳德的族群也在这些清理中元气大伤，损失了一小半族人。

　　但即使仇恨着大族长，康纳德依然坚信他的信念是对的，种族的和平是由刀
( b; N- _: z1 j7 s3 A" N与魔法攻打出来，不能把和平建立在敌人的怜悯之上。他会遵守并执行大族长的
, p2 f4 C, r. b+ ~命令，只要不让他见到这位灭族仇人的脸。

8 ]7 P+ Z, w% `, r5 W# B8 c　　到了深夜，两位登山者到达了半山，即使是兽人中的佼佼者，也需要在这座
巍峨的雪山上休息调整。

　　「那是什么？」康纳德坐在背风处，眼尖地看到了不远处一位登山者的尸体，
$ j; p. S* J' B身边插着一杆旗帜。

$ O; }. l% @6 S3 `% o　　「那是他们自制的黑旗。」古北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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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那种黑旗？」康纳德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的想法。

　　古北听懂了，淡笑回答：「您的是神恩黑旗，直接由圣旗赐福，一共十二支，
. H2 G* n) X8 U3 J, Y/ `4 z, ]  ?, K其中两支在圣所里，剩余十支在各个大将军手中。次黑旗稍多一些，每一座城池
都会有几杆。次黑旗由圣所里的两支神恩黑旗赐福，力量稍微小。黑旗都是圣所
制作，但有的信徒也会自己尝试做自己的旗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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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y) L' W  D* k$ @　　「里面是……人？」康纳德看着尸体旁边的黑旗，顶端凹凸有致，显然填充
物不一般，「我还以为民众会直接用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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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坚定的信徒会模仿黑旗，里面会绑上人类或别的种族女性。大主教禁
止这么做，没有圣所的技术，里面的女性容易死亡腐烂，维护困难。但依然有人
' I; r9 S8 ^# g7 ]6 a偷偷进行，我们也没办法大规模搜查。」古北叹了口气，「他们中谣传由女人制
! I+ C9 B$ \# ?3 M7 e3 X+ _9 p2 }作的黑旗能让他们增加力量，我们的巡游祭司在每座城市都宣传抵制，作用不大，
7 J3 v2 q3 S: B, e+ G" F  }9 T信徒就是坚信这一点。」

& R8 Q! @. b6 [0 J! M* C  {; @　　康纳德点了点头：「如果那个人不是扛着个人类登山，说不定能到达顶峰。」

　　登山差的就是那一股劲，如果少扛一个人类，说不定那个登山者真能到达顶
4 h" ^8 L; e% S' L峰。
$ F9 P  L/ J9 n- x. I" T8 k
+ C& F) V  s% D0 y5 c　　「是啊，黑旗还给了他们家园，他们便愿意牺牲自己以供奉黑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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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A  j. i2 |7 E0 K! d6 d4 y　　「我不会让我的城邦出现这种愚民，多一个农夫，就多一个士兵能吃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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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气沉默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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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天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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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一夜的攀登，两人终于到达了星峰之顶。
+ F2 Y, [' i$ v9 c/ s7 J; b! c4 A
* O) r# M) e1 [% h/ `6 p　　清晨的阳光照耀，稀薄的空气中，依旧能看到星辰闪烁。远处有飘带状的光
$ R' c- V/ ^0 v! }. e6 `4 O2 X芒在空中流转，仿佛一面面昂扬在天空的旗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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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阶的尽头是一座庙宇，高大、威严，却不过分富丽堂皇，由木材与石材构
成。

　　庙宇正面四根巨大的圆柱，木头圆润饱满，几个人也无法合围，显然不是星
峰这片贫瘠的山峦能开产的东西，而是由人工运送到山巅。康纳德凝视着，他没
有开口质疑这途中会牺牲多少壮劳力，他心里也明白，兽人的确需要一些表征上
, c  {6 }  M3 E. v, L6 O9 V的东西，需要一份胜过生命的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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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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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

% T5 o- J8 y9 T* y2 |1 h3 d　　庙宇中传来钟声，很快便传来模糊的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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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1 \0 w: c# X9 u9 v3 i/ g/ X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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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的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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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亡与绝望的烈焰包裹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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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D9 S" |9 K0 L" j0 ?8 z　　家人伸出羽翼，庇护我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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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2 x. a) H: |9 T　　家乡，家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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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V; x! ]+ b$ a& t% |: [' H　　在有家人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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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H+ z6 k( I9 r3 v5 L8 i　　有黑旗落下

9 J# G2 |& h* E7 [　　都是我们的家乡

　　孩子们在歌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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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1 ~+ C2 ^# `7 M　　老人们张望

　　父亲回来

' J4 |5 [: c9 X7 i5 w　　母亲熬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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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T3 o, D+ l' `: a5 K　　有我们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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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k" Z5 P4 T8 N3 w- |, x9 l* K　　都是家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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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多人的大合唱，参差不齐的声音组合在一起，回绕旋转在雪山的顶峰。

0 l2 v: V, E* Q. z. f　　古北朝康纳德伸出手：「大祭祀要开始了，我们先到后堂等候，待大主教结
1 v9 D/ F& G% P: x3 x# }束祭祀就会过去。」

　　康纳德仰望着歌声的方向：「我也想参加祭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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