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义的白栗栗与抖M的黑栗栗：（十六）地狱变

黑白包子

　　　　　　　　　　　　　　（十六）地狱变
+ a0 X% W4 j# X5 R* L1 a" X- b作者：黑白包子
2020/3/19
字数：144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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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I# N# \( t8 _; p! ^1 i    尝试了新的写法呢，似乎有点话痨……
) h. {8 B" C& u7 h' W    计算了一下，距离完结之前应该还有至少八章的篇幅，如果按照「序· 破·
5 Y! r+ S* x* [5 x急」的顺序来看的话，最后的这八章就是进入「急」的部分了吧。如果是在打rpg
游戏，大概在接下这一章的任务前会跳出来一个对话框，写着「确定要进入该挑
战吗？进入后，直到完成结局，都将不能再进行任何其他支线任务」……
( T0 q0 R* [3 s' O+ o7 P    先定下一个小目标，今年内完结（Flag）！
    PS：不知道下了单的动物之森什么时候才能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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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t0 R+ E4 c& r8 t1 F　　　　　　　　　　　　　——前情提要——

    教团寄来的相册上竟然是栗栗的照片！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少女出现在世界
5 W" Q2 q7 [; [: u! X1 F8 w各地，跨度高达百年的历史中，她的身影好像不死的幽灵。 无法接受自己的过去，
8 a" I" ?7 J8 r7 L+ ~' P白栗栗离家出走，在乱交和堕落中放纵自己。最后，她走出了自我怀疑的阴影，
* V+ B8 |. T4 Q. g被周墨绫迎接回家。就在这时，传来了杨思思和班主任女儿被绑架的消息……

　　　　　　　　　　　　　　——正文——

2 r. y( ]" }( o* {8 d5 l    白栗栗一行人赶到班主任孙波家的时候，时间已经是下午三点了。

    孙波职位不高，但住在相当高档的社区里。 白栗栗居住的舟海市分为两部分，
2 t: n% S& Q! T, a一部分位于大陆上，另一部分是一座岛屿，淇港岛。 白栗栗和周墨绫的家位于淇
澳岛中部的居民区，而孙波的住宅则位于靠近西北部港口的高档小区，每一栋屋
子都是独栋别墅。

    白栗栗按响门铃，站在门廊旁。外墻的红砖上攀爬着浓密得过分的爬山虎，
一直覆盖到布满落叶的屋顶边缘。房子背阴处的院子里，一架鞦韆静止在及腰高
" {7 M. ?! ?3 `7 L5 T! h的杂草中，好像很久没有人使用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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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j; S3 w9 K1 y# o$ N- b4 K, M    「你们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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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娜拉纳靠在一棵树旁，手上提着她的车钥匙。她的目光鹰一般扫过孙波家，
0 v4 }$ U8 i* r1 ~然后穿过远处郁郁葱葱的山坡，投向更远的大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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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叫孙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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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波，孙老师。他不常住在这里么？」

4 M) e3 T2 c7 ?$ ^  g. y* F    回答她的是夏茸。

    「好像是这样，他平常都住在学校的教室宿舍里。 这栋房子离学校比较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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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q# D+ K# ^9 ?1 g    娜拉纳紧紧抿着嘴唇，没再说话。

! O( ~% ~3 B' l0 G$ e* J6 _    「好慢啊！」

; G4 k( s4 c3 ~0 O) M! {    夏茸又按了一次门铃，她趴在窗欞上，朝黑黝黝的房间内看去，想看清楚房
间里的景象。她一定担心到了极点，毕竟刚刚从淫窟中解放出来的杨思思现在被
' u8 G5 y" t% l5 w4 J3 T% t人绑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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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生了那么大的事，孙老师可能受了很大的打击吧——思思最近一直都住
! \2 e9 i( d0 N1 ]. {在这里吗？」

# k/ N% k6 L* X  B    周墨绫一边说，边用手指掐着自己的裙摆，愁云满目。

+ h, d# |+ Z5 h; A1 h    「对……自从那个事件之后。」

1 d8 m1 e; t: H6 i, ^/ H: h0 Y    白栗栗所说的「那个事件」，指的是之前杨思思被他父亲杨列富掳走，带到
) I6 r! v0 m0 r+ r淫魔教团总部的事件。白栗栗和夏茸追查线索，结果被杨列富一同绑到了教团的
* s$ R/ {& b% R% b- N, F基地。黑栗栗解救了被教团绑架的女孩们，却被两名强大的淫魔打得毫无还手之
力。最后娜拉纳出手，才打败强大的使徒「肉山」和「祭司」，解救了身陷囹圄
的黑栗栗。
2 \3 {8 D1 V  _  [7 o+ x; Q5 o
; l, Q+ `! _; X# L" c* z    自那事件之后，杨思思便寄养在孙波家。孙波是他们的班主任，还曾经在事
, J* Y1 w6 o9 @9 I3 m4 K件中提供帮助，没有比他更可靠的寄宿家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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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没料到会发生绑架事件。

4 Z  q4 C" \/ w) a6 h2 J) d# \. W    等了许久，门后传来拖沓的脚步声。木门咔哒一声打开。

    「老师！……」

    「啊……是你们……进来吧，不用脱鞋了。」

" I9 g6 |$ k) B7 t9 u" j% s! _- C    孙波看上去有些意识恍惚。他头髮乱糟糟的，黑眼圈很浓，但是眸子却火热
得发亮，好像发高烧的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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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行人走入玄关。 当娜拉纳跨过门槛的时候，孙波的目光定在她的身上，目
光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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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5 [* s) q/ E* E7 ^7 N/ Z    「请问您是……」

    白栗栗抢先把準备好的台词说出来。

    「她叫娜拉纳，是我的父母的朋友！是国际刑警组织的成员。 之前解救杨思
思的事件中，她帮了很大的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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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R5 t3 z* x  [8 A: j    孙波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似乎认可了这牵强的藉口，然后伸出一只手。

/ a2 h8 o1 q$ R4 c  Y    娜拉纳犹豫了一会，伸出风衣下套着黑手套的手，握住孙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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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X/ [8 A) V' p7 X- U    客厅的装修很温馨，没有过于豪华的陈设，只是平常地摆放着淡色的家具，
6 p* s5 v3 m3 {/ C因为长时间没人使用而挤着薄薄的一层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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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k5 a) ~4 ]1 D  q    ——好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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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b% ?: t! }% v) y    白栗栗被吓了一跳。她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另一个人格在内心说话的声音，
) s* T, h$ u: T! P) U' T1 D: G结果这次又差点被惊得叫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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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突然在我内心里突然蹦出来啊！

    ——怎么看起来没什么……居住的痕迹？

    ——夏茸刚才不是说了吗？孙老师一直住在教师宿舍。

) A- g3 h9 z1 e6 [    ——那他的女儿呢？

5 [! s. q' y& k' U( t' N# v0 l    白栗栗一时语塞。对啊，孙波有一个女儿，这也是把杨思思寄养在他家的原
/ c! U/ ?6 D) ?: ^/ {. L4 [因之一。难道他女儿也住在教师宿舍吗？可是为什么她在学校里从来没有见过孙
波的女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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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茸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考。

5 m: ?7 i6 S) _* _' j: y5 L! J    「孙老师，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杨思思和您女儿……她们真的？……」

    孙波抱着头，身子陷入沙发中。

    「我也不知道……我今天上午从学校回家，然后发现杨思思不见了。我以为
她出去玩了，虽然她从来没有这么做过……然后医院打来电话……告诉我她也不
见了……」

% g# ^  m- l" s& C    「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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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a- |0 P% e1 G# _, t    白栗栗一头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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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众人的追问下，孙波才逐渐整理好他混乱的思绪，一条一条地把事情说清
楚。
1 i+ y2 J& b2 R. z5 f% p" ^$ t4 S2 N
' Z) S$ }0 s3 x+ D+ ~$ i3 o$ p    首先是杨思思的情况。 杨思思一直请假，没有去上课。 夏茸认为她需要休息，
: u+ s  H2 ]* C4 X恢复心理创伤，于是孙波安排她暂住这栋房子，远离让她受伤的旧住所。昨天晚
+ E9 c% l# b: F, z+ H/ m上，孙波在学校批改试卷到很晚，打电话确认过杨思思在家的情况后，便在校园
9 U1 |: O8 u( Z7 x, i4 X里的教师宿舍睡下了。今天上午，他回到别墅，发现屋子里空无一人，杨思思不
, _8 d) @5 w+ B1 o) u6 S知所蹤。

0 y: a0 O1 C7 o* e" l    至于孙波的女儿，她身体不好，隔一段时间就需要去医院休养治疗。并不是
/ r4 ?& \) ^( {绝症，但是如果不去医院的话健康就会受到损害。最近她一直住在医院里。 今天
早上，医院给孙波打电话，询问他是不是让女儿出院了。他这才知道女儿也消失
了。

    「怪不得，夏茸之前告诉我她从来没有见过孙老师的女儿，连思思也没机会
$ f( i8 x8 {' b" C见到，原来是住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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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墨绫坐在白栗栗身边，看着夏茸，后者看起来比孙波还要紧张，嘴唇咬得
0 E! H2 L+ D! n; L* U6 V发紫。

9 h' N: z4 Q8 H$ p    娜拉纳靠在墻边，手上拿着一张相框，她把相片那一侧朝向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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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先生，这是您女儿，对吧？」

* h& W4 s  W/ l3 x8 t- }    相框内有三个人露齿而笑，孙波和苗条的女人，他们蹲在草地上，两人间是
. K8 M: F/ x8 p/ D, N1 A' \5 w个年轻的女孩，十四五岁，站在两人前，扎着稍显幼稚的双马尾，粉红色的连衣
; R( _8 L) y) }/ k9 H9 V& q裙下露出纤细的小腿。

0 a! j) M6 F7 I9 H# C4 O& e4 e    孙波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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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妈妈……走了。之后她就一直一个人。现在居然还发生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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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x4 Z; o: m1 Y7 k( H$ Y    他又把头埋到了胸前。周墨绫看起来想安慰他，眼睛里闪着泪光，似乎不知
8 N# m5 {! y, ~: m# v0 ^! \4 Q* _0 N道说什么好。

2 b* {+ a' O' o2 r. E* I    夏茸紧绷着脸，从客厅的这个角落走到餐厅的那个角，然后又走回来。

    「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把思思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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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说您的女儿和杨思思是被绑架的，您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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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娜拉纳没有失去冷静，她的目光毫无保留地审视着孙波，保持着所有人中最
谨慎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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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波愣了一会，似乎才想起来要做什么。 他急冲冲地爬上楼梯走上二楼，回
来时手上夹着张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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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杨思思的床上发现的，不知道是谁放在那里的……不过一定是绑匪吧。」

; N+ @0 S- s3 [4 D* k2 F, T: R    看到纸上的内容，白栗栗睁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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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4规格的普通打印纸上，用冷冰冰的宋体印着几段字：

0 Y2 N7 D1 K" E( Z$ S* q- K　　　　　　　　　　　　「致看到这封信的人：

6 R9 i; k& m" d' ~- @0 c    「想要知道真相，就打电话给白栗栗。11月24号中午12点，带她到学校旧实
5 X0 q- l, w* E验楼的106 室，然后向下。两位女孩都在我这里，不要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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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v. h. g: D0 d* \1 t    「你最真诚的朋友，金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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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8 ?4 e  z( D( n$ z/ L, @    白栗栗倒吸了一口冷气。她这下终于明白为什么孙波会打电话到她家，而不
2 v9 @! g0 l, o9 X9 v/ h; S是直接去报警了。

! O7 V+ e- A( I& e% t- r    那「金面人」的落款，还有这令人厌恶的故作神秘的语气，都指向了唯一的
嫌疑人。

    ——果然是他——黑栗栗似乎早就猜到了。

; D- |6 _% e0 `# r! ~, F! \" H    ——这个变态！……

3 g' x6 h$ \3 i: ?  C8 n; ^    大君，带着金色面具的淫魔的首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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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者说，是喀密菈教团绑架了她们，没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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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b- Z+ x3 w! Z' @    这是明目张胆的挑衅，是他们对她的战书。

    一股怒气窜上白栗栗的脑子，她刷地一下站起来。

    竟然绑架朋友来威胁她！下作的败类。他们还规定了会面的日期，24日——
也就是明天。大君不打算给她任何準备和思考的时间。 这是要打她个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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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唔……又是因为我，其他无辜的人陷入了危险之中……

; |1 ^4 {0 t9 K9 c9 Q( c9 v7 v    ——冷静一点，自责解决不了任何问题——黑栗栗轻声说。

: D: y" ]( x- j; i0 I    ——如果我去用自己做交换把她们救出来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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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肯定是一个陷阱，你去了也不一定能把她们换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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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4 m. P) |7 g2 ^3 C9 f    白栗栗失去斗志一般，砰地一声陷入沙发中。周墨绫的掌心轻轻地盖在她的
8 b: g% c+ }/ f4 _手背上。

+ e. B2 Q; X. ]! E6 H; x+ z/ l    「是……是思思父亲加入的那个邪教团伙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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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8 U' F: Z0 S! x1 F    看到白栗栗肯定的点头，夏茸气得肩膀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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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娜拉纳的目光没有停留在打印纸上，而是锁在孙波身上。后者抓着头髮，手
$ O/ T' t( S# F1 ~3 G不知不觉间把指节掐得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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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面色缓和下来，似乎下定了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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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x+ q  f( t5 Q/ p$ I" I3 n    「既然有人邀请我们，那么当然要赴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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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 |# @; F, b/ [    白栗栗不可置信地看着娜拉纳，她以为娜拉纳肯定会反对赴约，没想到她居
然会同意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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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这个很可能是陷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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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k7 T  n0 R: {, ]/ Q7 n" f    「时间紧迫，除了直接和他们碰面，也没有别的方案。这是特殊情况，有平
民的生命被捲入，我有义务保护人类的生命——」

    她还没说完，白栗栗就扑向她，紧紧地抱住她精瘦的腰肢，脸埋在娜拉纳柔
软的胸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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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A7 y' f2 L- j2 G    「谢谢你，娜拉纳！有你的帮忙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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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都看得出，娜拉纳不太适应这热情的拥抱，她不知道应该露出什么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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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K0 ~% E; \" m    「这是为了人类的福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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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W8 u( t  W) J    夏茸也恢复了活力，她跳起来轻轻拍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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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F6 L' D8 k3 J& e. \4 E( D8 y    「我也一起去！思思……不能让她失望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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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能去，夏茸和周墨绫待在家里，太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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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N! F% t6 g5 E9 X/ L    娜拉纳没有留情地拒绝了夏茸，然后试图把怀里的白栗栗推开。 周墨绫也讚
成她的观点。

    「夏茸你身体还没有恢复，还是好好在家里休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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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4 b- Q7 g: j) W9 t    「唔……」她发出不甘心的歎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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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而是孙波还有些踌躇，班主任已经失去了往日的冷静。

    「不报警真的没有问题吗？」

    「我建议你不要报警。我向你保证由我们来处理会比警察更加安全。」

" r$ M% _. w; A    如果是其他人说出这样的话，大概没人会相信，但是娜拉纳的举手投足都带
着不容置疑的气场。白栗栗怀疑，这是和娜拉纳给夏茸施的催眠术类似的心理操
控技巧。孙波看起来被说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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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7 F- b6 w+ ?* w4 I. f    「好吧，如果你们都这么想的话——我也去。我是当事人，没理由躲在后面。」

! O8 G& A% {( m+ l! ]7 B( `3 ~) @    孙波扶着沙发站起身，他的眼睛盯着娜拉纳，不再动摇，深陷的眼眶中眼珠
: E- P3 m9 v2 E" u$ s4 W& ]闪着炽热的光。白栗栗简直能看见他散发出的燥热气息。他的表情与动作都表明
  a6 G; K8 l) \# l他等待这个决定很久，早就迫不及待了。

    白栗栗站起来，握紧拳头，挺起胸部。大家一起努力，就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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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决定了！明天正好是週六，早上十点，学校门口集合，然后前往旧实验
1 w/ j6 B$ }& G. a* S楼，解救思思和老师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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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栗栗睁开眼睛，点亮手机屏幕。时间是凌晨三点，她躺了三个小时也没睡
着。

( ?7 ]% p+ L7 L. M, p    从老师家回来之后，在周墨绫家爆发了意外的争吵。

    「完全是乱来！这是不是在害栗栗吗！你们都在想什么……」

    听说白栗栗明天要和绑匪会面后，周墨绫的妈妈欧阳砂大发雷霆。无论周墨
绫怎么劝说，她也不愿意接受这项计划。

5 Q/ K6 O+ R( `6 u# m9 G6 N    对欧阳砂的看法，白栗栗完全可以理解。自己最近的行为确实太奇怪了，不
可能叫人不起疑。真正知晓自己的秘密的人，只有周墨绫、娜拉纳、夏茸、杨思
0 I  J5 }* }2 m2 |; E6 k& l( C) Q思等寥寥几人而已。她与淫魔间的冲突，就好像动画里魔法少女们的战斗一样不
) A7 g$ I- \  n( j为外人所知。周妈妈不想她以身涉险，也是人之常情。

    最后，是周山海劝服了他的妻子。究竟他是怎么做到的，白栗栗不知道。但
" U" O( |8 y1 q$ L* @是，当他们两个人走出房间时，周妈妈已经不再反对了。她的脸上只剩下深深的
6 M7 Z0 v0 a% |+ s担忧。

* w" a7 E. e* T8 H    「要保护好自己，知道吗？不要逞强，你是坚强的女孩，但你其实没那么强
* Q% V5 q8 z9 h7 e的。姐姐不能保护你，你要保护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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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重複了两遍「要保护好自己」，摸着白栗栗的头。 她们之间的关係不是亲
人，却胜似姐妹。

    虽然得到了欧阳砂的同意，但是白栗栗还是无法扫除心头的疑虑。 那张打印
纸上的话如同烙印在她视网膜上一样，一遍又一遍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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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要到学校的旧实验楼去呢？为什么要把地点选在学校，又为什么会选
# f5 O3 ^$ M/ e在人迹罕至的旧实验楼？无数海市蜃楼般的可能性和猜测野马一样辗过她的脑海。

& W& T) x* I1 i    她在被窝里又翻了一次身，想要寻找一个舒服的睡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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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3 k2 F8 J; Z2 `& V$ M  [% H    就在深夜的万籁俱静中，房门咔哒响起轻轻打开的声音。

    白栗栗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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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 H5 m$ F; K) `" m) x% J    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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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C/ @) q* f5 a    用尽所有的注意力，才能捕捉到那被刻意隐藏的，极低极静的脚步声。

    是贼吗？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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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4 }* H5 m* P    ——黑栗栗……黑栗栗！

+ j/ k4 V& l$ H4 K4 W' _2 x    她急切地在心中呼唤另一个人格，但是却没有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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