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灵】05、疲倦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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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疲倦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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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o. X) z" N7 M3 ], O- w' C/ B　　夜色稍近，我脑子便开始奇怪地想一件事情——如果之前我选择回家
0 Y% G0 X; y% z和严凯见面，那么现在会是怎样的情景呢？梦箐一丝不挂地被他压在身下，
或是抱在怀里，被肏得娇躯乱颤，双腿直伸？或许严凯都已经抵着我妻子
射了好几次，他的雄精都装满了好几个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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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套子，我忽然想到家里多年都没有买过了。今天，梦箐她会事先
- I* N. a/ T' ~' g準备一盒么？

　　可事情已经给搞砸了。

- }5 c; g. p: Y　　现在严凯走了，而妻子，她也要离开这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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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仓皇失措的我，忙拿起电话，铃声响过十数巡，梦箐才接了起来，她
) n# p! n, M2 P9 Y2 Y; T& Y诘问道：「还有什么好说的？」

　　「梦箐，你先冷静一下，我刚才可能是话说重了。这事还能再商量，
/ O+ V" r) j9 @. ?! V你今天先别走好不好？」

/ E8 F# L1 ]& u# W0 \% T　　「不了，我对这种生活烦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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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1 \! x; q4 v5 g" K8 [; Y　　电话那头依稀可辩一阵哗啦哗啦的塑胶袋声音，妻子并未戏言，她确
! s; _( E4 u. P8 ?9 `实正在打包衣物。

; t1 E' r! t! M, S/ j, s# s; `　　我咬咬牙，心横了下来。

  u8 T5 x+ P) Y, R3 H* J　　「你能不能告诉我严凯的手机号码？我去求他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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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感觉我已经跪下了，一旦跪过，再磕个头，似乎就不是太难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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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晌，传来妻子的犹豫：「我还是觉得……你内心接
% A1 s4 Y' J( q受不了这个，真的，这事本是为了增添情趣，但要是谁勉强了谁，就没意
  c8 j) i9 a- J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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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我真的已经完全想通了，真的，真的，就在刚才。」我说道。

$ C! l; A5 U7 t& K! G　　「真的？」

8 \1 R3 r: P: X, T. o8 R1 F9 @　　未等我应声，梦箐又补充道：「你可要想清楚，和他，我不会只做一
% L% b/ F. }+ w; `5 o3 ?- q次的。今天晚上，他要我多少次，我就会给他多少次。而且以后这类事情
也会挺多。」，电话那头的声音幽幽地，妻子在探查我的承受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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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下我更说不出话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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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斌儒，还是算了吧，你根本就口是心非。乘着你我还有一口余气，
就不要再彼此折磨了。放过我，好不好？」梦箐说道。

; l& n1 n6 @% Z3 q) ~5 D　　这一刻我感到了时光的荒落、父母亲友们的不解目光、只留我一人的
* {  o! s# ?$ P寂静房间、过去十年的种种悲欢，我摸了摸我日益少发的头顶，离开了梦
9 v1 ?/ b6 m$ `; u# V0 l箐，我还找得到这么漂亮的妻子么？中年人的离婚，真的没有那么简单。

　　「都依你，我再也不反对了。真的，你说怎样我都答应。」我咬咬牙，
哀道。

　　「那你别再反复了，这是给你的最后机会，现在我叫他回来。」她说
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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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l: p+ ?- S　　「等下，等下！电话还是交给我来打！」

　　这是有道理的，一来既是自逼的觉悟，二来也暗示我作为男主人的身
份。倘若只纵容妻子和他联繫，来来去去，我都缩头乌龟般不吱声，那我
跟武大郎也没啥区别了，妻子的形象也会坠了泥垢。

　　与其骑虎难下陷入被动，不妨做得漂亮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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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给了我电话，我便不再犹豫，拨通后，听见了严凯的声音。这时，
我虽心如钳绞，语气上却还要儘量保持温和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