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从云》卷首（第一章 烟云山庄）

阿利法

作者：阿利法
  f# `8 o' \& D2015/7/21首发于春满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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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金古梁温后，传统武侠已经式微，如今只有黄易一人独撑大局，之前看一个
, v" u2 Y% c( |; e    论坛上在为五名名家进行排名争得面红耳赤，我也无意在这里多说其他，希望
% F' C& S/ b  _6 R5 U* O$ }% `( X    写点自己喜欢的武侠吧。鄙人一直觉得武侠又或者说任何的文学创作都是和情
4 a$ L. R! A- }0 H% T5 L+ A    色分不开的，这不是所谓的低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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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 E' z) x3 n% H3 j　　论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江湖亦然。

" L# G; V: t' k, T9 T1 V$ Z　　自二十年前，武林八大门派联合协作一举将邪派第一势力东极神教铲除后，
从此江湖得享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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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u, G* j# A# P7 g% Y3 F+ i1 F　　其中又以烟云山庄出力最多，却也是损失最为惨重。

+ r) s7 O# i  g# E" z　　以烟云山庄庄主燕漠翎为首的烟云五侠直接在这场惊天决战中战死四人，排
4 [; J/ y6 F5 ^* ?名在第五的燕漠衡燕五侠却在整个大战结束后，找遍整个东极教战场也没发现他
) K6 ^! T' W; H/ A$ ?的尸首，自此下落不明。

　　惨痛永远要比快乐要来的记忆犹新，除了后来的追悼仪式上各门各派派出门
6 ^6 ?& Y$ ]6 m人来烟云山庄吊唁一番后，自此是少有走动，人情冷暖，如人饮水。

　　这么多年来烟云山庄的名号也已经少有人提及，近代的一些后起之秀或许连
7 }$ C7 W* N/ Q; f2 y6 k5 \0 x它的名字都未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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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G' p1 T4 P9 h+ n　　辰时，烟云山庄。

: q2 Y4 E% r3 o7 V　　「霁儿给奶奶请安了。」

. a5 W+ a: N3 I3 m! _) `　　「好了，快过来让奶奶瞧瞧，……，出门这么多天都瘦了也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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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D* p/ r/ T) f9 h; c! F( A　　大堂内一老一少正其乐融融地交谈着。

6 {( Z. O' n; [2 F/ N1 R" l8 c　　上座端坐着的就是烟云山庄的老祖宗燕太君，已故的烟云五侠皆是她一胞所
( N# D3 y% ^' i; b: ^( r- U! H+ _出，现年已是七十高龄，论起辈分来江湖上也是少有人能与她相提并论的。

4 S+ J3 V! ?; }& `8 F5 }　　燕太君身穿素服，却也难掩那股雍荣华贵之气，如果是换了江湖上的一些老
; u0 n3 o% F6 H* @  o" R4 k& S一辈的人物，该当知道当年这燕太君可是艳名与凶名齐聚的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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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这么多年了，她足不出户，只是在这烟云山庄里颐养天年，再没和人动
5 @" F9 Q  S% {  f) d过手，谁也不知道她的功力还剩下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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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儿没事，只是这一回的那漠北十三大盗太过狡猾，东躲西藏的，累我在
5 T9 u/ X; `: P3 t6 l; ?沙漠里找了好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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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f: K" P& E. o7 `5 L$ ]- u　　「哼，那几个跳梁小丑算是什么本事，只是会欺凌弱小，这种败类就是要杀
的干干净净，天下才能太平，也不枉你爹和叔叔几个……」

8 q  j( K$ V) D& R5 U　　说到伤心处，燕太君黯然神伤，喉咙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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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n+ W4 R9 W2 K  |. C# e0 U; p　　一旁的燕新霁也不禁想起了自己那个从未见过一面的父亲，半跪下来以手抚
背伤心道：「奶奶要保重身体，不要想着太多，爹爹和叔叔们都是为了武林正义
不顾个人生死的英雄好汉，是真正的大英雄，每个武林同道都会感激他们的。」

% F: `1 X+ f2 M# @. M2 \* ~　　闻言，燕太君语气转冷道：「哼，那些忘恩负义的东西，这么多年来谁有来
我烟云山庄多看过一眼，全都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需要我们的时候就晓以大义
' ^' x0 Q( s; M5 ]; f$ N，一到我们家道中落，个个避之不及，这些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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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是是，奶奶说的是，您就别为这些人生气了，气坏了身子不值得，孙儿
3 Y, E; q/ r& f一定会为我烟云山庄重夺往日光彩，要天下人都知道我烟云山庄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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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好，好，不枉奶奶这么多年对你的教导，奶奶要你去办一件事，
明早就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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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早！这么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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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孩子，奶奶也知道你辛苦，最近几年都在外面奔波，连家里都没回过几
7 I1 f6 _5 g- a趟，但奶奶知道自己的身体，时间无多，你若是不抓紧时间在外闯出名头来，恐
, K8 ?; _) f! l: r% e怕奶奶是看不到烟云山庄重耀门楣的那一天了。」

# M2 Q+ q! [! b1 }& G* `7 e　　「奶奶您不要胡说，您一定会福体安康、长命百岁的。」

　　燕太君不语，慈笑着抚摸燕新霁的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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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X. z6 \9 y& Z　　「再过三个月，就是十年一度的武林盟主大会，这一次将会在嵩山少林举办
，奶奶要你明早就动身往那少林寺去，哼！他们道我烟云山庄无人，竟然只是派
8 K- v$ m: J0 f了一个小孩来送请帖，我非要让他们看看我烟云山庄是否够资格来参加这武林大
会，咳咳……。」

6 ^7 M% O8 [1 O8 j3 s! a! ]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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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新霁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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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你不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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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奶奶，孙儿即使粉身碎骨又有什么好怕的，只是我现如今功夫有限
& C  G; f/ {% p( G，恐怕有负奶奶所望，不能将这武林盟主的头衔给夺回来，让奶奶失望。」

　　「哈哈哈，奶奶自然知道你的功夫和那些老家伙相比还差了一段距离，奶奶
2 s" ^& U* j4 ?此行也并非是要你去把武林盟主的位子夺过来，只是要你胜那么几场，也好教他
们知道我烟云山庄并非绝后，以后你练好武功再把这武林盟主夺回来就是了。」

　　「孙儿明白了，只是还有三个月的时间，现在去不嫌太早吗？孙儿还想在家
3 p) T% z* l) ]; a- k里多陪陪奶奶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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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6 P- q4 ~" `; x$ c) l; H/ T　　燕太君怜爱地看着燕新霁，眼泛泪光。

! W1 t1 z- O' _+ Q　　「傻孩子，你现在早点出发，沿途还可做些行侠仗义的好事，为你在大会上
$ ?) L, Y# m2 l/ f' i, Y助威，顺道也可结交些武林中人，我们烟云山庄光景大不如从前，只能委屈你一
0 e' p2 M3 x/ r) |* f. f4 L个人了。」

7 B  Q* C) [$ c2 c& t. p% l/ k　　「奶奶千万别这么说，孙儿都懂的，时候不早，孙儿先回去准备，奶奶你也
& G* e% z5 X: b; C早点休息，孙儿告退了。」

　　「好，你去吧。」

　　等燕新霁离去以后，燕太君闭目养神，过了片刻突然自语道：「你都听到了
。」

　　房间的阴影角落里无声无息般突然现出一个人来，全身黑袍遮盖看不清模样
。

　　「你知道怎么做了。」

　　那人既不回答也不动作，像尊木偶般立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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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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