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米亚战歌》第三章「全面战争」＃５～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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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米亚战歌》第三章「全面战争」＃５～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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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1 `* m; a; W9 S　　作者：indainoyakou
0 v! }8 v- l# T　　2016/6/19发表于：春满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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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9 V/ {& Z0 k/ j7 s　　第三章「全面战争」＃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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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圣俄罗斯帝国，帝都‧莫斯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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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金会议顺利落幕的隔天，由准一级以上的女爵们全体参与的辅政评议会紧
接着召开。

　　辅政会议共分为三个层级：黑金会议、一级会议、评议会。它们的作用分别
是政策的研讨、筛选、表决与修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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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L2 [8 X8 ^' G$ @　　以往这个体系的第一道关卡──黑金会议是由皇室把持，即便是辅政女爵团
召开的一级会议，实际上研讨内容仍然受限于皇室的操作。如今由于皇室释出黑
& |1 y+ x2 h+ `! \金会议权给各级贵族，向下延伸的两级会议重要性也获得相当程度的提升。

, h6 m4 j1 @. Q0 Y) V　　本日的评议会有弗拉德莲娜和艾列奥诺拉两位皇亲坐镇，不过这可不代表女
" }1 \2 R  g9 T' [3 G爵们就会看在皇亲的面子上不对诸议案加以批判。至于该如何在体制派系、专业
派系、层级派系、地区派系四个冲突範围间驾驭得宜使会议顺利运作，卡拉姆金
4 K9 H# G2 C' @0 Q娜公爵早已炉火纯青。

5 J! E  h* K& b& y. k　　首先是议题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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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y& j$ @. H! f: ?+ [　　「本日第五议案。军方统整三个军区的军费申请案，提出了在未来三个月内
、总额二十万亿卢布的军费请求，主要用途为后备部队的动员、佔领区的军事支
! d4 `. o9 J# n4 x, I0 e出、重型装备的补充、伤亡津贴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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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f% M# P9 u, j2 P1 p! j　　接着静待冲突之枝茁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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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j2 s  P) ^8 t; B7 }　　「……二十万亿？开什么玩笑，现在可不是承平时期，这种军费也敢报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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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个月就要求前年全年度国防预算，这仗给她们打一年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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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言甚是。我方与大英及美国商贸停止的现况，实在无法负荷这笔资金。
」

1 t' i. u. r, p5 ?3 H　　「维奥莱塔卿此言差矣！此刻正是拓宽东亚经济策略的最佳时机，尤其是对
9 J2 _4 l# A" v& B; x1 `; \' p( x2 }中国……」

　　「叶列梅娅卿，东亚平衡随时会崩溃，劝妳早点放弃利用东亚线海捞一笔的
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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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我等等，那是什么意思！」

& a+ g- O' T) i) z　　「远东的国营企业弊案妳心知肚明。总之，东亚线不值得列入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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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中国及其附庸国现在并未参战，经济状况相对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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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军方简报，看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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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这个……我有看，只是没有花太多时间……我是说我当然有看完，不
过有些内容尚未……」

. _3 l* M/ S5 \7 O& i9 m　　「真是够了，现在起给我闭嘴，准一级的叶列梅娅。」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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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焦点开始被派系冲突所分散，便介入调停并将议题带往表决、一举折断
细枝末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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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A2 ?: N# ?' v% r. A. V# g4 `　　「叶列梅娅卿、维奥莱塔卿，两位都请各退一步。诸位，现在我们就军方提
出的军费申请案做表决，请用座位前方的表决器选择赞成、修正或否决。」

1 l. J! @9 u; i( U6 L　　事实上此一阶段本来就该直接表决，倘若进入修正阶段才有讨论的必要，各
派系入场前也已协调好各自支持的议题。然而正因为派系的存在，才导致女爵们
: p) W! w/ a1 ?! i' a  f& X$ m; R利用议案进行操作，可能是一搭一唱，可能是见缝插针，更多时候则是针锋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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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完全按规定限制女爵们的发言，势必会累积对立情绪导致不满。反之提
5 c4 w2 D  }/ T+ A- l. ~供她们适当的宣洩管道、再藉表决之名施加时间及次数限制之实，便可将会议进
度控制在理想又不至于加深对立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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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4 _- {  `6 z; ?7 o1 i* E  u　　儘管派系冲突不断，大多数女爵并不会因此让意识型态凌驾于议案上。好比
军费案，如果现在就否决，公文一来一往和议案再提出的时间可是会对战争中的
* D6 {( D) Y, ?本国造成相当巨大的影响；与其这么做不如直接进入修正阶段，由评议会讨论出
适宜的金额并给予通过，反正军方再怎么提也得过她们这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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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R: Z# F3 I6 _7 m! u2 v4 z　　故本案即便是在各怀心思的情况下进行表决，依然以稳定票数拿到了「修正
' G# |3 |$ l, C; |; e  t」的结果。附带一提，修正为七成六、赞成为二成四，无人否决。

. \  V3 [3 w& S+ X7 h: g　　「依照评议会表决，现在开始进行第五议案的再修正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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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0 z& Q; p! ~4 `' S8 a# e　　和一级会议不同的是，评议会并不会依议案细节逐条讨论，而是从该系别代
2 T- Z* d- R1 _3 X- r- s5 s表与全体代表提出的修正案之间进行取捨。军费案理所当然是由军系女爵首的茹
科夫斯卡娅一派对上全体评议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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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p4 X& Z1 W, u* z" s　　考虑到众人对军事开销仅有毛皮之识，军系女爵的策略是避开陷入无意义的
释义泥淖，仅就对大家都亲切的数据下手。负责发言的西蒙洛娃女爵先是概述三
方战线的艰苦面，再提出略微删减后的十八万四千亿提案。

　　然后，迎接预想内的反对声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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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弗拉基米娜卿，我们能理解前线之艰苦，在座各家也有不少子女正服侍于
6 H" n. E: \7 R! C: ~% J4 N皇亲们啊。然而，本国也有外交战与经济战的状况要考量，战争不是只有拿枪作
战，金流亦不该集中在军方过度膨胀的战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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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错。如若只是稍微超出各皇亲领的年度预算还无话可说。现况只能以
不知节制来形容啊。军方放任五位皇亲开启三面战线导致军费失控之咎，不该由
& m3 z3 M: w) x) `; [本国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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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c( v, O( Y　　「经过我等商贸组精算……十万亿是勉强可以商讨的额度，不能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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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开支清单内容的概念都一知半解的精算，在西蒙洛娃眼里不过是则便于操
# @# y4 f, {8 v1 |7 q作的笑话。她让强烈的反弹意见都释放出来，承受砲火，再就两方金额做出第二
2 }# D7 p, j3 V: S' l  v1 Q( p次提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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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u7 S8 H+ A$ N/ [3 e　　「万分遗憾的是，十万亿对于我国在前线作战的两百万部队来说仅为杯水车
/ h8 {* S, g# \- `+ N$ O' v薪，并不是可以期待的数字。这样好了，我们尽量保留士兵们的最低需求，并删
减犹如佔领区开销下一些优先度不那么高的项目，折衷的金额是……十六万八千
亿，这相当于军方申报费用再删减两成。」

　　西蒙洛娃没有说保留八成，而是选择删减两成的措词，这两者本质上相同的
陈述拥有相反的外貌，足以动摇部分评议员、使她们产生「我们已经顺利省下两
成金钱」的错觉。

2 @: u2 u5 D1 a" y& y　　当然老油条们并不会轻易上当，第二次的全体提案仅上升到十二万亿，领头
女爵们表示这是最大让步。

9 Y4 M# S* l0 R0 k+ s9 _　　「基于战争将持续扩大之考量，我们决定将金额提升两成。若军方能与我们
取得共识，未来三季的军费提案会更好谈。」

. |* b1 J- K5 h, _) X9 Y　　仿照而来的技俩加上空气支票或许可以安抚相同立场却意志不坚者，要想说
& u4 U" k* b$ _9 Q3 _动对方仍是尚嫌不足。西蒙洛娃迎合这股让步声浪，向着预定地点做第二次战术
- y7 I! E+ ?9 d  Y% \' S3 f7 D后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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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我们可以试着提高对佔领区的信任度，然而动员佔领区军队仍然需要
2 P3 C3 a  I8 p, k8 z# w% l大量资金；庆幸的是，我们可以利用后备部队动员金的七成，来启动佔领区军队
投入我军前线。各位，不如将后备部队的经费转移到佔领区部队，这会比我们删
* F+ U' m, U+ \) A7 @% L; c: H9 O减过的金额再少许多。确切的金额落于……十五万两千亿。是的，十五万两千亿
4 o( j9 x% P0 h* b0 R8 f。各位意下如何？」

2 x3 }6 H3 \: I1 D　　即便是老油条嗤之以鼻的策略也无妨，再怎么老谋深算仍然只有一票的权限
，该锁定的目标是底下那群女爵。

, _! H5 M9 @: e! z! o: P  y　　对于军系每步都退一万六千亿的节奏，其实已有不少女爵注意到，但这其中
" n5 s. i/ r  C  C" _0 T) O+ K/ R3 c7 f大多数人都不认为事情真的简单到只是军系代表的谋略。她们手中的军费申请明
细有相当多的组合可以拼凑出一万六千亿的数字，大方向确实也是西蒙洛娃提出
, n3 c8 w. G3 V5 ?的佔领区及后备部队两项。也就是说军系所言不假，那按部就班后退时所抛下的
8 l7 a3 p, m2 H, `8 j东西并非虚幻之物，而是确实存在的优势。

　　换言之，军系应该是在真正地进行妥协，而非玩弄口舌诡计──此一认知动
摇了那群自认为已取得四万八千亿战果的女爵，并且促使她们决意一旦下笔数字
和军系提案相近，便要在此做个了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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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0 j* g3 s% r3 ?  o) Y; Y& O　　她们当然无法直接在会议上说出这种想法。直到全体提案代表提出十三万两
  U! x$ ]* Z2 X8 y: [千亿的数字时，对她们而言才是可以放手一搏的局面。然而，西蒙洛娃却在她们
7 _, J2 p& Y5 M" n5 ]发难前以非常快的速度抢先一步表示：

9 E% T+ D( z3 t3 h" B+ Y　　「儘管无奈，我们仍然要以士兵们为重。重型装备的补充可以确保士兵们的
# ]9 {- O& L, T士气与安全，有力的后勤与伤亡津贴同样也是士兵们的助力。那么能够协商的部
分还是在于佔领区项目……好吧，我想也许能用佔领区的军工业建设及其产生的
预期效能来商量，加上一些佔领区部队的员额缩编，如此便可挪出一万亿卢布的
* i  ~3 s9 K* D* V金额。各位，我方提出的最终修正金额乃是……十四万两千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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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c; d$ _! z" F* X　　这一着反而坚定了心头正犹豫是否该发难的那群女爵，并且由于两笔金额相
近，西蒙洛娃得到的支持率再度提升。第五议案的修正案最终以军系的十四万两
千亿卢布胜出，支持率为六成二。

; G+ d( V8 o) b) j　　一连串共三十二项议题结束时，天色已经转暗。西蒙洛娃离开议事厅便前往
阿尔巴特区的一间中价位餐馆，她在车内脱下穿一整天的礼服、换上秘书风格的
简洁服装，才进入餐馆坐到事先预约的四人座上。

* v% x. [% y2 c8 Z: h　　不一会儿，门口来了个眼熟的面孔，熟面孔的后头跟着一老一少的护卫，三
人的伪装依序是休闲风、居家风和夜店风，感觉像是刚下班的母亲带着家中奶奶
和叛逆的女儿一起用餐。不过扮演奶奶的军人架势隐藏得再好，仍被那对鹰眼般
5 z% F  }( Q# n1 C: I的锐利目光给出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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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蒙洛娃朝那位「母亲」招手，「一家子」便穿越吵吵闹闹的大厅走过来。
, b% }- G! f* k& F7 N浓妆豔抹的小妹挟着廉价香水味挤到她身边，看似正常的母亲坐在她对面，老早
穿帮的奶奶则在母亲身旁就座。

+ Q" R+ |+ c0 X! L1 L5 {　　这间餐厅的预约制採事先付费，时间到便直接出菜，因此众人入座没多久一
5 _; T+ V$ N) h3 V1 f. a/ q  |4 s; ~盘盘热菜相继上桌，使她们这桌快速融入兴头正盛的餐馆气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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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浓妆小妹大腿上不知何时放了个手掌大小的骷髅熊造型毛绒娃娃，娃娃的鼻
$ H! A. X; u* ~- v9 H/ b2 \头亮起微弱红光，里头应该是对方给予的「不会被有心人士窃听的保证」。另外
/ [% _1 W/ ~) A! z  _) M锐眼奶奶的动作也像在随时提防着周遭，某些角度可以看见她右耳塞了个小小的
% f8 h' N2 Y/ o: a3 i无线耳机。西蒙洛娃不再注意旁边的两人，她一边在心中确认平民的仪态、将之
+ m( e/ K& I4 c反映在用餐动作上，一边向对面的目标人物说道：

　　「军费申请案顺利通过，总额十四万两千亿卢布。」

$ K4 A1 P) Y0 j, w" }　　蔬菜汤的味道比预想中低个两级，炖肉倒是勉强可以接受。她边吃边等候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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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扮演母亲的古斯塔娜将垂下的浏海拨至右耳后，叉起一块洒满香料的牛肉放
( w0 F% v4 e5 t& ^入嘴里嚼呀嚼，一派轻鬆地向眼前的女爵应道：

6 n) h  ?3 K4 r+ A　　「我们只收事先谈好的金额，剩下的妳怎么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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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淋上肉汁的炸马铃薯普普通通，但好过乱七八糟的蔬菜汤，西蒙洛娃多捞了
两块入盘。

　　「本来就没打算全给妳们。至于那笔钱的用途妳大可放心，是用在正途上。
」

5 ~& S) r9 H% l　　「哦，那是用来收买还是犒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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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再这么无趣我就告辞了。」

# @) r  @2 m7 z9 Q2 T4 }' x0 C2 _　　古斯塔娜收起带刺的话锋、换上制式语气，以正忙碌地嚼着烤牛肉的嘴巴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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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4 m' }' G4 A5 j- H$ p) F$ k　　「元帅将极度满意阁下的手腕。今后还请您多多指教。」

; L  S* G/ i7 [, g* G  V5 a- M　　「哪儿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