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从云》卷首（第二章 主仆二人）

阿利法

2015/7/22首发于春满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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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燕新霁起了个大早打算去向燕太君请安，之后再出发去河南嵩山参加
武林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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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太君年届古稀，每日的作息都是早睡早起，所以负责伺候她的丫鬟、下人
* L/ q6 l2 D; U平时天不亮就要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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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儿，奶奶醒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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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O( O" ]; F. C! X3 y+ m　　燕新霁刚走到半路便遇上了燕太君的随身丫鬟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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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z6 d1 f( K; G　　「大公子早，奴婢给大公子请安了，老太君这会儿已经醒了，我这是刚打了
- q: A' @) j6 ^; k8 x) L2 |热水给她梳洗回来。」

% X/ Q6 K) g0 u& M  D2 D; k% G. G　　「好，那你去忙吧，我去看看她。」

　　燕新霁还没走两步，身后的玉儿却忽然出声叫住了他。

/ c' d6 j, t% f$ i1 u5 }　　「大公子……」

1 P1 }1 `0 ?. @7 l$ p4 N: P　　「噢？怎么了，你还有什么事吗？」

　　「……，没、没什么事了，就是奴婢先在这恭祝大公子少林寺武林盟主大会
3 S* b1 }- X- F" w旗开得胜，我们都等着你凯旋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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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F+ `0 W# Z9 i3 Q9 B　　「哦！哈哈，我当是什么呢，那我在这就先承玉儿你的吉言了，我不在的这
些日子，你要照看好奶奶，知道吗。」

9 z4 P& q: z  _! d% o6 H, P　　「是，不用大公子吩咐，奴婢也会尽心尽力伺候好老太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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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新霁点了点头继续往后花园燕太君的住处走去。

# |4 _( ?0 s$ n　　待他走后，玉儿皱眉自语道：「大公子这么好的人，却、却爱上那样一个不
知羞耻的女人，唉！我还是不能跟他说，他此行太过重要，不能分了他的心神，
等他回来我再想法让他知晓吧。」

　　接着连连摇头按原路走去，刚过月门，背后却响起一声有似厉鬼的呼唤。

　　「玉儿，走这么急，这是要上哪儿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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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儿听到这声音，心中发怵背后发凉，颤颤巍巍地转过身来低头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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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P9 Z- f' |. X5 d9 ^+ A% ?　　「二、二、二公子，我、我这，是，我把……」

　　「怎么，我有这么可怕吗？瞧把你吓得，说话都不利索。」

　　燕开元凑到玉儿跟前俯身大力嗅了一口，那模样浪荡之极，一点也不像名门
正派教养出来的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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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儿吓得连往后退，使劲摇着头。

3 Q2 n2 U& N9 j( d4 [　　「没、没有，二公子要没别的吩咐，奴、奴婢先告退了。」

0 \+ n. J$ \$ z) h+ P　　说罢，还不待燕开元回应，逃也似地往他一侧的岔路快步走去。

+ ^$ N! q) ~- J4 ~0 a. l　　却没想燕开元身形一闪已经晃到了她的跟前，差点撞了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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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z. N8 x; ~, o, h　　玉儿心中愈发害怕，心想今日恐怕要大祸临头了，也不知自己刚才说的那些
# C; ~4 X; B, K  U2 u话，他听没听到。

　　「大哥刚才是不是往老太君的房子去了。」

+ f* Y3 Y# W6 q9 I7 H　　「是、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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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儿硬着头皮答道，和这燕开元多呆半刻，自己都会有种要窒息的感觉，实
! p4 J% `4 Y% [! g1 g在是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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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公子宅心仁厚终年在外奔波，不知道自己弟弟的德性，她一个下人整日呆
在府里，什么闲言碎语、偷鸡摸狗是她不知道的，所以有关二公子和燕菁儿的传
言她也是知道的。

　　「你刚才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和大哥说，是什么话，能说给我听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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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没什么话，就是、就是祝贺他少林寺此行一路平安的吉祥话，没别的
、别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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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开元往旁边的一簇花团中轻摘下一朵还带着雨露的玫瑰来，往鼻头嗅了嗅
& x9 F9 b: n( {% h. ~，又在玉儿不可思议、惊恐万分的眼神中插到了她的发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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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这朵花多配你啊，不，是你比花还要美，玫瑰在你面前都失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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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谢二公子夸奖，奴婢、奴婢真的要去忙了，奴婢告退。」

; N/ A( K: ]9 V4 x7 b( w* o0 f　　玉儿错身快步离去，身后的燕开元微微一笑似还在回味着刚才那朵玫瑰的芬
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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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5 u2 M) P- a7 }! A$ J　　「奶奶，您起来了吗。霁儿给您请安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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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z. x- h# h　　「……，进来吧。」

　　燕新霁推门而入，燕太君已经收拾好仪容正端坐在太师椅上休息。

, Y  Z$ Y+ @# r% W8 r　　「霁儿给奶奶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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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快起来吧，来，你也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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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新霁往燕太君身旁坐去。

8 B6 O# U; m5 F5 m- E　　「难为你今天就要上路，还一大早就来给我请安，真是个乖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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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霁儿应尽的本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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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p$ B5 P" n- J3 B4 z' {$ e& n　　「本份？哼！那个不争气的东西要是有你一半本事也不会在家中混吃等死了
！」

3 G2 b! K3 x& S0 w　　燕太君眉头一皱，气恼地往旁边的桌子重重地拍了一下，吓得燕新霁立时战
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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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奶奶您消消气，千万别动这么大的肝火，二弟、二弟只是贪玩了些，他平
  Y! `8 e' X0 R) N时也是有为山庄付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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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他对我们烟云山庄有什么付出、有什么贡献，他有几斤几两我会
0 w" E2 q- z% M0 L; ?不知道，不争气的东西！咳咳咳……。」

; k1 L" r4 s3 F6 M　　燕新霁不敢再为他那二弟开脱，怕再惹燕太君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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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y3 d, ^. i( Q　　「好了，咱们不说他了，你坐下，这一路上我还有些事要嘱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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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j; F  _$ h2 v( Y* K　　「奶奶您说，孙儿听着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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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咳、咳咳……，此去嵩山，路途遥远，你除了自己要多加小心，还有
没有忘记我平时对你的嘱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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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门在外，切不可把我们烟云山庄的名号报出来，也不能让人知道我是烟
云山庄的人，奶奶的吩咐，孙儿时刻记着，不敢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