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米亚战歌》第二章「基辅事变」＃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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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米亚战歌》第二章「基辅事变」＃４


6 N* ]$ R: V, ^) h　　作者：indainoyakou
0 U/ Y, ~0 @5 G! w# V　　2016/3/8发表于：春满四合院


　　第二章「基辅事变」＃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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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Y9 ]1 {% I　　神圣俄罗斯帝国，帝都‧莫斯科。

　　南方军反叛的消息于帝都一带扶摇直上，连日下来，基辅至伏尔加格勒的防
4 V& w& B: |3 }8 C! k5 D2 @: A线兵力不减反增，阿斯特拉罕更是传出将召集第二预备兵力的风声。南方军的蠢
& v7 e/ v" |3 Q9 w蠢欲动牵动着与之抗衡的中央军，继圣彼得堡部之后，莫斯科部亦进入紧急状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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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 x& n0 F2 x+ V- @2 ]& j　　儘管克里姆林宫仍未传出消息，皇务院发布的战争命令经已确认，中央军亦
. _* p1 P3 D: f5 O开始增强帝都防卫线。

　　于俄罗斯境内相互对峙的正规军，总数已从三十五万上升到了六十五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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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里姆林宫，乌拉尔厅，第二二八七定期会议。

- a* g, t# x. `) B: M- D3 b　　气氛僵化的黑金会议上，除了持续失蹤的沙皇，后宫首席玛丽亚亦不告缺席
/ l% W, p& f) q, J* Q; c。在座仅剩皇务院长伊琳娜以及顾问首席吉娜依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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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W! D7 f8 h8 w- V# T1 ^　　伊琳娜照本宣科跑了遍流程，在得到吉娜依达的首肯后，扬起乾燥的声音唸
- d; N6 d" M# ^) D' u/ ?/ t4 y% f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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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本期会议重点如下：第一，基辅事变；第二，西伯利亚事变；第三
，远东事变……」

( Y  s7 N+ t2 f4 O( p& j　　流畅的声音沉寂数秒，伊琳娜目光扫向半空，尾音下沉：

' r' X, a5 k& D# v$ ^( a1 Q1 \: s. b5 S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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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心乱如麻亦保持优雅，伊琳娜余裕的姿容令御医大人微微扬起了嘴角。
伊琳娜装作没发现开口道：

　　「现在开始本期第一项议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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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基辅事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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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皇务院精密的消息控管下，社会大众及多数贵族对此事的认知全部导向南
* s2 d2 w+ C* b$ @方军的叛乱。但是，也有一部分非伊琳娜派系的人知悉事变主因在于戈尔基宫，
, R: n* T8 Q, M# X这些人正是置身帝都的皇室成员。比方说，眼前的顾问首席。

. R5 k8 l, U) `( F, c* g　　而身为效忠沙皇──不管是第几任的沙皇──的顾问首席，吉娜依达立场打
; L5 b: t; Q5 o1 _/ n3 e' F从最初就相当稳固。只要将之与二十八年前的「俄罗斯的安娜」这荒谬至极的最
* c7 P7 j) T, {* o- y高法令放在一块儿，很明显吉娜依达是站在第三皇女安娜贝儿及其女安娜的阵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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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在场双方都知道事件起因、又明白彼此的立场，也没必要拐弯抹角地言
$ ^! s: m6 ]/ {5 j. m. ~: e不由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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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又有什么好说的呢？

8 F1 |, O: w) A5 h7 a. M　　基辅事变是个对策，西伯利亚事变和远东事变则是延伸事件，问题的根源仍
然在于沙皇的失控。

/ f2 y6 T0 b, a. C& X$ O& a* K　　皇务院将要来场大换血，秉持传统的伊琳娜派系会是个隐忧──为了瓦解此
一派系，理应退隐的第三皇女势力才会死灰复燃。

9 S6 ]0 I+ K# G! X4 t2 x5 J# [　　简言之，双方已经是站在敌对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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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p8 Q, U, C  g" W3 j( @+ c! z4 [　　思及至此，伊琳娜的心声及装饰话语全梗在喉咙，使乌拉尔厅陷入一片自然
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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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9 q& C% g* {( p  I　　没错，这阵沉默一点也不尴尬，而是十分自然。

6 ]- l/ e' d2 c, [7 y# Q- y　　双方都知道彼此的立场、明白对方可能从自己身上推测到了哪个地步，无形
1 [5 a: V: X6 ^% N- k1 t( C的角力已然出现，情况正如同棋局中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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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琳娜是在「战术构思」，而不是不知所措。

* ~5 v8 q( M5 r0 M　　吉娜依达正在「推敲走向」，而非坐看好戏。

　　沉默的氛围持续了整整十五分又四十六秒，默然对峙的气氛终于出现变化。
3 T) D: b, u/ V% m. s$ c! V7 Z: [
0 C& o$ ?) q# d' L3 ~/ ^　　击破静谧的是中年御医的温柔嗓音，吉娜依达宛若和多年老友交谈般自然地
开了口：

* g$ L6 z$ D+ v  R  {7 d* A　　「伊琳娜阁下，我个人非常敬重您。」

. I; ?- h1 }5 _6 V: L4 @　　明明是如此温柔的声音、如此亲切的内容……或许正是因为太过温和了，伊
琳娜反倒有一种风雨前的宁静感。温柔的嗓音继续编织下去：

$ d2 f1 R% \9 v3 n" C" D　　「您是皇族难得的奇才，却没有世俗贵族的骄纵，祖国能有现在的安定都是
, u. x6 H- i& `( x/ t. C- ]拜您所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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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您却站在我的对立面，试图破坏这股安定。」

1 f4 F8 I3 S, ?* z　　听闻伊琳娜冷静的抗议，吉娜依达了然于心般微微一笑。

* x7 ]6 |8 R! d/ e, w2 {9 I　　「您支持联繫皇族与平民的皇务院系统，我支持的是安娜塔西亚系统，如今
两个系统冲突既起，对立也是情非得已。」

　　「恕我直言，我无法理解，如阁下这般智者为何会陷入偶像崇拜的迷思？」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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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似乎无条件信任玛丽安娜四世……信任沙皇。」

/ ]: q' r, T7 [: z& G　　吉娜依达十指交扣于桌面上，颔首道：

' K& f6 M. \/ q2 _1 [! {# o2 a　　「可以这么说。」

　　伊琳娜柳眉轻皱，然后恢复平静姿态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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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P. B. O: h& B* ]7 d　　「这并不符合逻辑。」

　　「是的，当一个人选择依附个人而非奉行理念的时候，可以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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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懂的是，当您信任的沙皇行为开始失控时，您贵为祖国的智者何以不
劝阻她？」

　　「何谓失控？」

0 x: y+ x. h7 n. n. v1 X6 v　　「她将背弃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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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2 G9 `5 t. v" K0 R　　「何以见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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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备军区的动员……不，应该说更早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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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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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5 D2 k7 l: X4 o8 [　　若说第三皇女的行动是验证伊琳娜的假设，那么第三皇女被赋予后备军区司
% w2 z+ z8 v5 O3 \1 H令官身分的那一刻，就是令伊琳娜对整件事起疑的开端。

　　凡事都该有备案，然而当自身的备案──这张能够在危急存亡的关头扭转情
5 D, a6 @' e9 g8 W/ w5 n势的王牌，若是掌握在别人手里，很明显这制度就是有问题。

　　任务性质近似宪兵的皇务院政警军，其所谓第二政警军的预备系统就是掌握
9 q, }& r. k" {1 R4 v. B! d! {在一个非皇务院派系的皇女手中。

& ]) D8 N" t( \　　甚至在第三皇女之前的各届后备军区司令官，也都是沙皇派的皇族。不过对
于那些皇族，伊琳娜并未放太多心思。反倒是获赐安娜之名的第三皇女上任司令
官一职，不祥的预感才逐渐被灌注成实感。

) y; \* H" F. M6 G3 G. w　　一个在全俄罗斯境内拥有十七座官方宅邸、每逢动静各处宅邸必定同步响应
、具体位置及相关资料连皇务院长都无法调阅的第三皇女──安娜贝儿‧伊莉莎
+ c$ O9 N2 _. H白耶芙娜‧罗曼诺娃，绝对是玛丽安娜四世失控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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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H6 U. B5 d( y0 |1 K7 Z　　而最近的沙皇失蹤事件理所当然地，也指向那位无法调阅之对象的安身之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