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侣江湖外篇之 绿侠淫姬传】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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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绿侣江湖外篇之绿侠淫姬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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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l/ M# j% V& l# H4 L" Y0 r　　作者：ｏｉｃｑ７８９２０１５/ ０５/ ２６发表于：春满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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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 U: _! V$ x1 ?) k- r. [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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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6 }7 W1 p8 n7 L, G1 U* U　　九月初八，江南陵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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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秋的阳光投照到后堂花园的院子中，我拔出长剑凝神提气，阳光下剑芒闪
" V7 {3 q. ]7 v4 h8 v烁，我轻喝一声舞动起阵阵银色的剑影。

- K7 V1 n: k2 Z/ t& M$ h! z　　我叫陆玉寒，二十岁，江南人氏。我陆家是江南的武林世家，当年我祖上的
: h% g7 ^8 _, s0 R$ f6 |掌门师伯凭着这套「落影剑法」在江南武林大会上力克数敌，技惊四座，从此我
们陆家在武林扬出了名号，虽然如今我在武功造诣上自然不能和当年的师叔伯们
7 y- x& X! ^: G* S) d$ ?3 O相比，但也因我相貌年轻俊美，家世又是名门之后，所以在江南武林中衹要提起
我陆家少公子陆玉函的名字，仍是会引来不少艳羡的目光。

　　我手中长剑上下翻飞，才注意到不知何时庭院那边的花园廊下已多了一位俏
丽的女子身影，她年方十八，身穿淡红衫裙，肌肤雪白，身形窈窕，瓜子脸柳叶
: b4 v: i' g* I/ o' n: E眉，细长的睫毛下掩着一双明亮的美目，一头乌黑及腰的云鬓秀发，这位清丽美
貌的少女便是我的未婚妻子——方绫。我们陆家向来与江南武林的另外两个世家
望族——方家与範家世代交好，而与我指腹为婚的未婚妻子方绫便是方家的独生
女儿。衹可惜在十多年前，方家便已经遭到有朝廷锦衣卫背景的神秘组织「青龙
' J  `0 X  A- D/ j门」的迫害而败落，但所幸的是有方绫的义父——「江南第一帮」天鹰帮的帮主，
人称「江南王」的雷万城出手相助，在他的庇护之下，才使得余下的方家家眷得
) d  G: `, e9 Q3 m以躲过青龙门的追杀。而如今，已是天鹰帮大小姐的方绫才艺俱绝，美貌无双，
1 M. q: a" `' f' M0 _$ }9 P早已是闻名江南武林的美女，也使得我这个未婚夫也不知受了多少羡煞旁人的眼
$ K5 O/ c) ]8 C/ s1 o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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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到这裏嘴边泛起得意地一笑，剑芒一闪从花架上卷下了一朵花儿，来到
瞧着我练剑的方绫身前，递给她笑道：「娘子，妳上次走后这裏茶花又开了新枝，
" C# }) T, ]) Z  w$ g妳瞧瞧可中意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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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p: k6 `/ V; {5 D　　方绫道：「多谢公子，不过这些花儿草儿的我却不太喜欢，不如赏给娟儿吧？」
她身后的丫环娟儿伸手接过花儿笑道：「公子爷，不是小姐不喜欢，我看还是妳
8 T8 B( u) T: y9 V8 c4 D这儿的花儿开得差了些，若是像我们帮主种的那些红露紫袍，小姐有时一天要去
瞧好几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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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绫秀眉微蹙，斥道：「小娟儿，又在胡说了，妳先下去吧！」娟儿道：
「是，小姐！」施了一礼转身离开了，方绫这才对我道：「公子，娟儿与我才从
1 P; E: y, Y/ z& x7 i/ m干爹那裏过来，她一向没大没小惯了，妳别见怪。」我笑道：「难得娘子来一次
陵州，我见到妳心中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怎麽会见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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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绫微笑道：「是了公子，方才我瞧妳剑法仍是过于柔逸，而用于克敌制胜
% F( G0 U$ M: R+ \+ {! E8 \* `的内力还是不足，上次我带来给妳的几本内功心法，不知妳练得怎样了？」

　　我收剑回鞘笑道：「我陆家剑法向来便是以灵动见长独步武林，那几本内功
* o4 E4 f4 [" x/ |: l( K; x心法繁复得很，修习起来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娘子这次好不容易才来陵州一趟，
咱们不如找些日子好好游玩一下这附近的山水美景，何必老提这些杀风景的江湖
2 ^/ j& {/ c; {' [8 Y8 c武学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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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g- b4 b3 `9 p, Z- }& U% H9 B　　方绫道：「是麽？」她忽然身影一变，如风一般折下一根树枝向我面门刺来，
我大吃一惊，急忙侧脸躲避，谁知方绫虚晃一下，手中变化瞬间已疾刺我胸腹和
腿部间四处要穴，我刚要提剑跃起，淬不及防她已抬手将树枝点在我咽喉之前。
8 w) t) l5 y) I7 y/ G: o方绫道：「公子，世间武学千变万化，怎能墨守成规？刚才妳若是真的对敌，此
时恐怕已经性命不在了，妳不勤习武学，我和妳说的事又不放在心上，日后又怎
麽能为干爹和我出力办事，又怎麽能让帮裏的弟兄们服众于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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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衹得尴尬地笑了笑，说道：「娘子教训得是，若论武学，我自然是不及娘
子妳了，但无论我武功能耐如何，衹要娘子有事，不管何时我都会为妳尽心尽力，
  A0 m5 ?' E  `1 P' A! P绝不会有半点迟疑，因为妳我是未婚夫妇，我心裏自然衹想着让妳一个人快乐放
心便好，我这番心思娘子可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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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方绫听了却没有我想的那般感动高兴，她摇了摇头轻叹道：「妳的心意我
4 T+ Q# g; G* i* S+ A固然明白，可我怎麽放心得下？妳又哪裏知道干爹帮裏事情的难处？……」我见
她似有难色慾言又止，正要开口相问，方绫又道：「别的暂且不说了，我今日还
有件要事要告诉妳。」

4 m- {& w$ {6 P8 h　　我道：「怎麽了？娘子说的难道是……？」方绫摆了摆手，对我低声道：
「方才我接到飞鸽传书，官府押送範老爷一家的囚车近日就要途径此地，我们打
算随时动手劫车救人，公子妳要做好準备。」

　　我听了心中一震，我们陆，方，範叁家世代交好，但在不久之前，範家也步
了方家后尘，以莫须有的叛逆罪名遭到了朝廷锦衣卫青龙门的剿灭，几百口人悉
数被杀，衹留下了範老爷和範公子等几个亲眷準备要押解进京，方绫这次从天鹰
& E' _' w, e  J帮赶来陵州府，主要便是为了和我商议如何营救的办法。我们陆方範叁家世代守
: I4 p) `7 C, k' ^0 c/ P7 b/ {) H望相助，我自然也盼望能救出範老爷一家，但不知为何，对这次行动我心中总有
隐隐不安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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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 |/ e  n) n. R　　我对方绫道：「娘子，青龙门的人向来做事十分隐秘诡诈，咱们总要小心为
5 w9 M/ j4 m  B$ V好，这个消息不知是否準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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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绫点头道：「千真万确，这次囚车经过陵州是我们救人的唯一机会，我已
' E& f( [. I. q3 L用飞鸽传书调集了二十多名天鹰帮的弟兄从各处飞马赶来，这次我们一定要从青
. q) k, m6 A- ~4 `8 {龙门手裏将範老爷他们救出虎口。」

　　我听到这裏，心中也不由得暗暗钦佩方绫果然才智过人，在这短短的时间裏
! T$ A, h8 _# B. J9 P已经将事情安排得如此妥当，我说道：「既然如此，我这就去準备马匹兵器等物，
9 S0 J- {7 L7 t8 E等天鹰帮的弟兄们到了，咱们再详细筹划……」我话未说完，娟儿走来施了一礼
道：「启稟小姐公子，有位姓蒋的大爷找上门来，要求见公子。」我眉头一皱道：
「什麽姓蒋的？不是说今日不见客麽？我还在陪小姐商议事情，跟他说我不在罢！」
$ M! S% y5 V, `4 R娟儿道：「奴婢说过了，但这人说话很不客气，还说公子不出来就是赖账的缩头
乌龟，今天见不到公子他就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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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绫道：「这姓蒋的言语好生粗俗，是什麽人，难道也是公子妳交的朋友麽？」
我见她脸上颇有不悦之色，连忙赔笑说道：「娘子别见怪，这人不过是我在外认
识的一个江湖朋友，就好赌钱开玩笑，估计又来借银子打秋风了。不如娘子先回
房歇息，等我打发他走了再过去如何？」

　　方绫道：「好吧！妳赶快打发他走。」我应了一声道：「是！」方绫又道：
; [1 p+ f% k; N「咱们近日便要动手了，处处都要小心提防，妳也少和那些外面不相干的人来往，
免得走漏消息，让官府和青龙门的探子察觉了，明白了麽？」

　　我点头笑道：「是，我明白！」转身往前厅而去，其实我面上赔笑脸，心中
$ u% J( y1 l8 w* M" t+ B1 o却是十分郁闷气恼，原来这姓蒋的是陵州当地盐帮的一个舵主，天鹰帮的势力在
8 s1 g' o0 H: S: X, S  h江南十分之大，就连陵州盐帮的生意也要经过天鹰帮的抽成，姓蒋的希望借助我
. _# h3 i& J: Q- {$ q和方绫的关係，替他瞒着当地的天鹰帮，私下将铜器私盐等货物通过水路运出江
南之外，所得的银两利润我们私下分成。这件事对我原本是十分容易，因为我和
方绫的关係，衹要货物打上我陆家庄的标记，无论在何处码头，天鹰帮的人都丝
毫不会查看。这原本是我的一条十分稳妥的生财之道，可是谁知偏偏事有凑巧，
前几日陵州的盐帮和丐帮在码头因为一点小事争执引发械斗，官府派人弹压，结
8 ^9 _4 T( y6 t7 h( U! q2 Z果连带我满船的货物都被扣押没收。我正担心我们陆家庄因为此事而引起官府的
注意，谁知这姓蒋的竟然在这时候找上门来，实在是让人十分气恼。但我打定主
意，这件事千万不能让方绫知道，所以无论如何还是先将他应付过去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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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I+ u0 k/ b. |* Q; T3 d2 o& p% Q　　我来到前厅，一眼便看这姓蒋的矮个汉子正在喝茶，我压着一肚子气上前道：
6 a" Y+ `7 f( r3 W0 A; A「蒋舵主，怎麽今天有空驾临寒捨？我不是早就说了，那件事情等晚些日子再给
妳答复麽？莫非是信不过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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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姓蒋的瞧见我，小眼一翻摸着唇边的短须嘿嘿笑道：「陆公子，不是在下不
( u9 \/ x, t( W* @信妳，妳已经说了好几次晚些日子了，可别人也催得紧，要是既交不出货，又赔
不出银子，妳让我怎麽给人家交代？」

　　我瞧了瞧厅外无人，将他拉到一边，压低声音说道：「妳也知道如今货物被
官府扣押了，私贩铜器和私盐可都是重罪，难道妳要我连累陆家庄上下的人麽？」
$ A2 G* u" Y! ]蒋舵主摆手道：「哎，陆公子，在下可不是这个意思，既然公子妳有难处，不如
) J: q! w; u5 s9 T, l就干脆把银子早些赔出来，事情不就两清了麽？」

　　我想了想道：「既然这样，要赔多少银子？」蒋舵主道：「好，陆公子果然
是个爽快人！」他伸出一根手指道：「那边的人说了，公子衹要赔这个数，事情
: h# c8 P% u$ M* u7 B就算结了。」我迟疑道：「衹要一千两？不会这麽便宜吧？」姓蒋的摇摇头，我
# O+ S0 R5 W; F* g又道：「那就是……一万两？」姓蒋的道：「他们要一十万两才行。」

　　我吃了一惊，忍不住道：「十万两？疯了麽？那船铜器食盐就是金子做的，
* F1 K& f$ t6 k" C$ W- q2 }; o也不值十万两银子吧？」蒋舵主却毫不生气，笑了笑道：「陆公子难道真不知道
4 ^' u0 H! h/ N" ]% n& B  K咱们做的是什麽生意？」我道：「知道什麽？」

　　蒋舵主道：「请陆公子想想，咱们前几次做的买卖，公子都分到多少银两？」
6 E1 P( ?: t' R5 v" B7 d我道：「这还用说？不是每回都有四五千两银子麽？」蒋舵主道：「不错，每次
# X' p  m# X5 e4 }" C都有四五千两银子，莫非公子真以为衹是帮忙运运铜器私盐，就有这麽好的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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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又惊又怒道：「妳这是什麽意思？难道还有别的东西麽？」蒋舵主得意地
笑道：「不错，裏面除了铜器私盐，还有一些东洋的浪人朋友托咱们运送的鸦片，
/ F7 ]1 }, P0 V2 g9 }3 d公子这下明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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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当下大吃一惊，一把抓住蒋舵主的衣领道：「妳疯了麽？竟然替东洋倭寇
$ c4 P7 W, N- \9 x- o贩鸦片？妳难道不知道，让官府知道了这可是抄家的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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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_) ~# {$ q2 q' A- {　　蒋舵主不慌不忙地挣开了我的手，拍了拍衣服笑道：「公子别急嘛，俗话说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公子妳的银子又已经赚到了，这还有什麽好说的？不过既
1 q8 X2 I7 T: U  u5 F然说到这，在下倒要提醒公子一句，那帮东洋浪人也不是好惹的主儿，他们没了
; n# p5 F# y3 H% |货又拿不到银子，他们能善罢甘休吗？」

　　我楞了楞，劲一泄坐了下来，好一会才道：「可是他们要十万两，我一时间
如何能凑出这麽多银子？」蒋舵主笑道：「其实倒也不是没有办法，在下这还有
一条路子，不过就要看陆公子妳肯不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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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道：「什麽路子？」蒋舵主道：「那帮东洋人眼下还有一批鸦片要运出陵
6 E. @7 \/ D/ i$ K0 q" `州府，可如今官兵正盘查码头得紧，他们没法冒这个险，但是如果公子肯帮个忙，
让这批货上天鹰帮的海船悄悄出去，那就绝对万无一失了，不知陆公子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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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4 n! M" F3 D. H) j　　我瞧着蒋舵主半响，才冷笑一声道：「妳的意思是说，让我用天鹰帮的船替
9 Y1 m% y3 X* d  N, B* `1 q妳们走私鸦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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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D0 \3 x% l: h6 x3 s　　蒋舵主笑道：「以陆公子妳和天鹰帮方大小姐的关係，这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 R6 {4 t7 t1 ^/ }0 i  W3 d$ \麽？而且那帮东洋人也说了，衹要这事办成，不但之前的账目一笔勾销，少不得
还有几千两银子的酬谢，陆公子妳看，这岂不是美事一桩吗？」

' _8 V3 z% D8 E　　我道：「那要是我帮不了这个忙，那又如何？」蒋舵主摸着下巴的短须，悠
% Q1 ?" [& b0 P8 }6 ?% ^悠然地笑道：「陆公子既然不赔银子，又不肯帮忙，那恐怕在下衹有去天鹰帮的
4 f$ t( p7 g0 J- H: o0 z) P8 r总舵，找公子的岳父大人雷帮主来主持公道了，不过咱们着怎麽也是朋友一场，
- y9 \- W) t/ s5 `9 ~& r. ~还是请公子再好好想想，在下这个要求公子答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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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未说话，一个熟悉的女子声音已经冷冷地道：「妳为何不先问问本姑娘
答不答应？」话音未落，一个淡红色的身影飞掠而入，向蒋舵主当胸一掌打去，
; E8 a; S. R6 c  [4 A5 p3 F: U「砰」地一声蒋舵主向后飞去将一张小桌压得粉碎，他刚想起身，一柄雪亮的长
剑已经抵住了他的咽喉之前，衹见方绫粉面寒霜地道：「妳这不要脸的家伙，竟
敢到本姑娘这来撒野，是活腻了麽？」

　　我也被惊得一呆，竟不知方绫是何时已经到了外面的，惊讶之下吃吃地道：
「娘子妳……」方绫瞪我一眼道：「妳闭嘴！等杀了他本姑娘再和妳算账！」蒋
2 N; w' C9 i7 K# x' M, B; c' z5 [舵主脸色被吓得雪白，口中不住叫道：「方姑娘！……在下衹是受人之托，来跟
陆公子要债的，绝无冒犯之意，请姑娘……姑娘妳剑下留情！」

　　方绫冷冷道：「要债？我听得清清楚楚，妳对陆公子又是敲诈又是要挟，还
要天鹰帮的船替妳们东洋倭寇走私鸦片，妳有没有把我们天鹰帮放在眼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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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舵主倒也十分机灵，一楞间立刻跪在方绫面前给了自己两个嘴巴子道：
「都是小人瞎了眼，一时财迷心窍，今后再也不敢冒犯贵帮了！姑娘妳大人有大
7 N) X- g$ {! m; O4 v* x" U8 X量，请饶我这一次吧！」说罢又连连磕头。方绫哼了一声，终于还是收剑回鞘道：
3 {) R4 e7 X% t8 F# g/ O4 U5 U「杀妳脏了本姑娘的地方，快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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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舵主连不迭地道：「是，是！」他连滚带爬地起身要走，方绫又道：「站
. E( v- J- O7 v$ c0 A1 E' e住！」蒋舵主忙低头道：「姑娘还有什麽吩咐？」方绫道：「妳明日去我天鹰帮
的陵州分堂，找账房拿十万两的银票，今后要是再敢来，小心妳的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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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v* a& Q4 W# W5 X　　蒋舵主一连声地道：「多谢姑娘，多谢姑娘！」他狼狈不堪地出了外面大门，
方绫转过身来粉面含嗔地瞪着我，我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竟一下说不出话来，她
狠狠地哼了一声，把剑往我身上一扔，径直往后堂而去。

6 ]. H6 `; J/ x9 u　　我连忙叫道：「娘子，娘子！」她却头也不回地，回到她住的别院之中，将
8 A" w) a( E) C( z% F0 y9 f' O; `% J厢房门砰地一关，任由在外如何叫她都没了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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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W$ l  Q) z$ e: T& T　　陵州府的集市上，人群熙熙攘攘，叫卖声此起彼伏，我手中摇着折扇，悠閑
/ L3 y7 u4 ]7 j; W( c' ^6 R地四处閑逛着。今日恰好是七日一次的陵州庙会，我本想叫上方绫一块的，但自
从今早蒋舵主那件事之后她就没再出房搭理过我，我心中有些气闷，吃过午饭，
我衹好自己一个人漫步走了出来。

　　我在集市四处走走瞧瞧，买了些泥人糖葫芦想带回去送给方绫，不一会忽然
感觉到了背后似乎有着异样的目光在盯着我，我面上装做若无其事一般慢慢往回
' n; \* |$ t2 F* F4 e  s走，出了集市的十字路口来到溪边的青石桥下，眼前突然出现了叁人拦住去路，
: q1 E& d3 r4 u他们长袍破烂，袒胸露腹双手环抱，怀中都带着一把东洋长刀，我回头看时，身
后也现出了叁四个这样装束打扮的人，将我围住在了中间，我心中暗地戒备，手
上向他们一抱拳道：「各位朋友，有话好说，不知有何见教？」

! W/ [2 y2 q. y7 z# K+ r　　面前一位汉子口中操着很别扭的汉话道：「阁下就是陆公子吧？我们是东洋
的浪人武士，我们一直把阁下当做朋友，可是阁下今天却拒绝了我们的要求，这
让我们很失望啊！」

　　我口中十分客气地道：「原来各位就是那些东洋的朋友？各位的要求蒋舵主
已经告知在下了，可是内人不答应，我也爱莫能助，请各位勿怪！」

　　那位汉子却蛮横把地手一挥道：「不！我们浪人武士的尊严，是不能接受被
# l$ |  D3 C8 T( F6 L; s别人无礼的拒绝的。我们想请阁下先暂时到我们那裏做客，等阁下的夫人来了，
8 M( G1 \3 [0 `  T7 }( I0 s9 f, k' z0 ]我们想再拜托两位好好考虑我们的要求，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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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4 L4 v% Q2 y0 h9 Y6 F: D　　他口中说得客气，面上却无任何恭敬的意味，我道：「那若是我不答应和妳
/ [8 h, o2 s: b5 G们去呢，难道各位要用强不成？」那人目光一寒，从腰间「呛」地弹出长刀道：
" G6 _, Y! A( L- D2 I$ N「贵国有句俗话，叫敬酒不吃吃罚酒，阁下要是不同意，我们衹好迫不得已采用
武力了！」

　　我装作无奈道：「既然这样，那衹好恭敬不如从命了！」那人点点头，侧身
道：「请！」我瞧着他刚一转身，立刻便掠到离我最近的一个浪人身边，那人淬
不及防被我伸臂从他腰间中抽出长刀，我刀光一闪，那人已惨叫一声捂着肚子倒
  e9 Z. @( F* O! z) R地，余下的浪人纷纷怒喝起来，立即抽刀将我团团围在中间。

; u/ F6 y1 O$ p! |( `: L　　我原打算刺倒一人立即夺路而走，但现在看来对方虽被激怒得口中哇哇乱叫，
但仍是毫不慌乱，显得十分训练有素，并不是一群乌合之众的样子。我心中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