裸奔侠和狗女——超级英雄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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裸奔侠和狗女——超级英雄的故事


7 P1 _7 E+ m0 f' T% Z作者：MRnobody

) i! R/ X; v) y# v; m3 f' r! R/ n2015年8月5日首发于一人堂&春满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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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p+ d" Q' `( V$ M另注：本篇由真实事件改编，其中改动较大，虽然毫无意义，但敬请当
事人谅解。

$ z6 N: y3 b. {( D正文：



　　『你！对，就是你！你知不知道你正在做一件危害社会安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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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我站在街边，指着一个正要横穿马路的女人义正词严地斥
/ E5 \, R! \" b1 x: h( ~- L; q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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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R' p# \7 l& |& p　　虽然现在是午夜时分，虽然马路上一辆车都没有。可是，交通灯
: d2 A$ Z$ |5 S8 Y: g是允许车辆通行的绿色，这个女人，也并不是走在斑马线上。

　　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所谓英雄，就是无论在何时
; O' m# C0 n$ @5 j3 J都要做正确的事，所谓正义，就是无论何时都要勇敢地指出他人错误
" l5 E& T' F. V* U& y. U/ E的做法。所以，在这个夜里，在这座城市，我，就是那个去阻止这些
不良行为，贯彻英雄正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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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察同志，就是这么回事，是她先违反交通规则，我才出面制止
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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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K0 P$ T% Z7 y  N　　『呃......』对面的警察摸着下巴，盯着我看了好一会，『这么
0 S9 H  d) t( v1 `% d说，你是在做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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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H( T" j0 V　　『谈不上好事，这只是我应该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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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O9 w  L7 A1 _9 f9 y  ^$ K　　我不是沽名钓誉的人，只是坐了任何一个好市民都应该做出的行
为。

8 [$ ]4 R6 ]; L  |" p: e　　『唔......对于你的见义勇为，我个人表示十分的赞赏。』这位
4 s5 B" q3 d- s* G8 Z警察明显具备了一个人民公仆该有的道德感，对我点了点头，但是他
$ `/ \1 T" h1 C3 m6 T8 z& B很快又话锋一转，『不过，哥们儿，你出来行侠仗义，总该穿件衣服
" t4 y: Y" \9 ~; \2 u: Y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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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m/ U+ x6 e2 W3 `% G7 G$ d　　『哼！』

　　坐在我旁边录笔录的刚刚被我职责的女人听到这句话，不屑地冷
哼了一下，又轻蔑地扫了一眼我赤裸的下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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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世界已经被太多东西所蒙蔽，我们又何必用衣物去掩藏真
实的自己？』我对着警察，也对着那个女人说，『在我的身体里，是
% Y4 g2 j  z- |* r满腔的正义与热情，我不需要伪装，也不需要束缚！』

8 n4 W) k) r& ?# {* p4 w% }/ ]  ~　　我的大义凛然感染到了他们，女人转过头去不再理我，警察也没
+ A7 \( B% O, E" ]# n4 c有反驳，只是拿起笔问道：

& c7 d3 S8 I# _* {- I, b7 g  b　　『你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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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E+ a- l2 P' `% H7 `　　『我是，裸奔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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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相信那位警察对另一位警察说的那句『还做什么笔录？你觉得
( V9 O1 `# [& V( [  v* B* g这位一丝不挂的仁兄有地方能掏钱出来交罚款吗？』只是他想要释放
4 O8 J0 R# C; z- |; o$ N7 }4 c我的说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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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相信他说的下一句『给他找身衣服穿上，再联系一下看有没
( @# B2 c* k, D  l3 E) p有慈善机构愿意接收，如果没有的话就把他扔回大街上去吧。这大半
夜的，搞来这么个麻烦！』中，前半句同样只是说辞而已，不会有什
3 a4 C0 I% Y1 G5 ?! _么慈善机构，我还是会回到街上，脱掉身上这套虚伪的衣装，继续保
护着这座城市的正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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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我没能自由地离开派出所，而是被一辆车子载到了这个叫
做精神病院的地方。

8 H% c6 O' b& E  p3 [% S　　警察说他们通过对比指纹已经查到了我的身份，也联系到了愿意
* A2 {. m( ^4 S6 Y2 V1 E+ X) y资助治疗我的慈善机构，所以我才可以来到这里。我就说嘛，一个没
有钱也没有家人的人，怎么可能随便踏入医院这种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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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b+ i* \* u9 j　　但是，我并不因此而高兴，因为我没病！

　　可惜这个世界大部分人的双眼已被蒙蔽，所以他们看不到我的健
+ d$ i; w" t( E0 \3 B; u康，更看不到我存在于这座城市的重要性，强制给我换上了蓝白条纹
的衣服，把我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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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是关，其实还是有一定的自由，只要不离开医院，大部分地方
- J  y" z) @0 _9 L1 q我都可以去。但是，每当想到外面那些需要被我拯救的人，我就惶惶
2 z; G% O( P/ {/ `, I不可终日，恨不得插翅飞出这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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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好，裸奔侠先生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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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当我坐在餐厅角落，味同嚼蜡地一边吃饭一边计划着如何说服
4 b6 U* V. M2 o9 k1 \: o) o2 K) F. U医生让我离开这里的时候，一个女人坐在了我的对面。

　　『嗯，有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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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u/ O  U' J: `" Z5 F　　我没有刻意低调行事，所以这里大部分人都已经知道我的名号。

/ {! n! Z# o7 F　　『你好，我是狗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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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h6 v2 t* p" y8 Z　　她向我伸出手来，脸上带着善意的，有点讨好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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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很多人之所以当英雄，就是为了像现在这样会有像狗女一
样长的漂漂亮亮的女性主动贴上来。但是我不是，所以我只是淡淡地
与她握了手，并未表现出什么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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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问，你是超级英雄吗？』

　　狗女并未感受到我对她的冷淡，依旧自然地向我发问。而我想了
! X% v( k$ I" C9 B& W一下才对她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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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m" V; b: u- b8 {, D　　『严格意义上来讲，我不会飞，没有强大的武力，我的名字也不
! ^% y- w+ X# Y8 E: D允许我携带强力的装备，因此我并不具备那些超级英雄应该有的实力
$ T& j8 B8 [# p% k+ p7 H。但是，我胸中的正义和热情，我想要拯救世界的欲望，完全不亚于
5 U, y- b" d2 M$ D/ C% [任何一个受人敬仰的超级英雄。所以，从这点上来讲，我也是超级英
1 H0 @5 Z" z' f; D; H0 A) R6 a雄没错。不过，即使这样说的话，你也不会认同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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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k7 I' I& W& `$ b9 z3 ^( {　　『不，我认同！』

! [/ J% Q) _3 a4 P　　狗女几乎是立即回答出出乎我预料的答案。我相信她没有说谎，
% G; z9 K9 a, S( B3 ^, ^* ]; Y$ K- [. s因为听完我的话后，她的眼中流露着和我一样的狂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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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你呢？你是谁？』

　　因为她眼中的那份狂热，我想这个女人也许不是那种会对我的行
" J' t, j- d+ u) x, i  ?2 A为嗤之以鼻的所谓正常人，所以我对她有了一点兴趣。

　　『我啊，其实我觉得我也是超级英雄，和你一样的。』狗女有点
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又接着说道，『我也没有什么特殊的能力，认真
说的话可能是有一点啦，就是我的鼻子很灵，像狗一样，很擅长找人
的哦！不过，如果只是我一个人的话，这种能力的用处也不大呢，所
4 v7 e* x3 E! g8 z' S" u以，如果可能的话......』

　　我知道了她的意思。

" R. }9 b$ S/ q　　『狗女小姐，希望你能明白，我并不是像蝙蝠侠那种需要带一个
/ P' l: {) K" u% H/ u/ \4 I助手在身边的超级英雄，而且我也觉得只有一个人并不能成为自己没
1 C9 ]: @8 W+ S' L  E7 O2 v+ S. H有去贯彻理想的借口。这个世界并没有意识到超级英雄存在的意义和
必要性，我很高兴能够遇见你这样聪慧的女士，你已经比大多人都要
3 s! I* ^3 J' U强了，但是，抱歉，我不能让你加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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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啊......』狗女失望地垂下了头，不过很快又笑着抬起头
3 Y7 ?- o2 g" W6 i来，『不过没关系，很开心知道有人和我一样，很高兴认识你，裸奔
" o- ]3 e* B3 _: v" E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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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J" B: T( h. o7 V0 y: \　　『嗯，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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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精神病院的日子很单调，但是并不枯燥。这里的人都很暴躁，很
容易就发生抢东西、打架等事件。每每看到这种情况，我都会立刻扒
掉自己的衣服沖上去制止他们。有时候我会和他们打成一片，有时候
我会被医生和保安摁在地上，但无论如何，最终事情都会因为我的参
与而平息。

! w6 `3 h; R# L: n! N　　还有一点不得不承认的是，狗女在保卫医院和平这件事情上确实
7 o1 X& t; r+ S- Q: s堪称我的得力助手。虽然我们没有成为搭档，但是她依然每次都和我
一样奋不顾身地沖向那些暴力和罪恶。

4 H/ A1 F, B0 i0 @* E! c' p4 a* \# _　　狗女像狗一样灵的鼻子并不能帮助她在打架斗殴中占得上风，所
5 _) f2 Q2 t/ {* V. b以每一次身材矮小的她往往都比那些当事人受的伤更重，但是她从来
% M; C" n# ~/ _- E6 G. B没有退缩过，而在我每次看向她的时候，她都会翘起渗着血的嘴角，
向我投来『你懂我，我也懂你』的默契眼神。

( F' ^. n! z, u% [1 D) }: f; [　　我有点害怕那种眼神，但是更多的，是期待。

　　狗女和我是医生们最喜欢的病人，因为只要没有骚乱事件发生，
我们两个一定是整座医院里最本分的人。按时吃饭，按时休息，乖乖
- z$ b9 r- g- O' q6 r接受治疗，不会给任何人添麻烦。

　　这是超级英雄应该具备的觉悟，世界需要我们的时候，我们会挺
$ D9 G5 m( ]5 b$ B( D+ z' j身而出，而当世界和平，我们就是不存在的人。

* I0 `9 j% S* Y' r  X$ ^5 c0 {　　我在认真考虑要不要和狗女成为搭档，因为她真的很出色，也真
的和我很像，我们也许真的能成为现实版的蝙蝠侠和罗宾。但是，她
& V/ p1 j+ I5 H: |# |, m0 M却让我失望了......

2 D  s, R- L9 h/ W* o6 [　　那是我来到这里已经快半年时候发生的事。那天我早早起床，準
, A0 U9 J& O* L9 T备去院子里锻炼身体的时候，看到一辆车从大门外驶了进来，停在院
1 X6 V( e5 r( T子中间，然后，狗女被从车上押解下来。

: M* E6 @: _5 {* q7 U$ P4 k# m　　『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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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_7 w- `/ V5 O( Z　　我看着她双臂被抓在身后不断地挣扎，连忙迎上去。

% M/ C4 y  m& s5 B8 B　　『你！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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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I( |7 t; w# z/ T9 @: d* V　　保安用手里的电棍指着我，我有点恐惧地退了一步。这东西的滋
% Q& c/ \; {, k3 ?; X2 |5 |味我尝试过，并且十分确定我不想再尝试第二次。然后，我看到了狗
女看向我的眼中那一抹由希冀变为失望的目光......

: p/ @2 N5 C1 v5 i* k: p　　『怎么回事？你们放开她！』

# y7 q! c! n4 q8 V# z# R' w　　多么可笑的事，扬言要拯救世界的我竟会被一根小小的电棍吓退！
我用眼神向狗女致谢，然后挺起胸膛，撕开了胸前的衣服，向那根电
; B% h% R: U. T% P; V棍迎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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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小李，你新来的不知道，这可是咱们院里鼎鼎大名的裸奔
) L& S( y  A/ W5 G, P侠，行侠仗义、拯救世界呢！你可惹不起，快躲开！』

2 Z# Z& }. w) {5 T　　『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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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电棍指着我，被叫做小李的保安为我的威名所震慑，讪笑着松
/ J- ^3 n5 W5 }: d+ R开了狗女回到车上去了。他们没有再为难我们，把车开向了停车场，
8 q9 o  Q! E9 T, S5 f; m不知道是因为我，还是因为他们的任务只到这里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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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F+ u: B. O2 r* j" g　　『谢谢你，裸奔侠！』

　　重获自由的狗女一边活动着臂膀一边向我道谢，我问她发生了什
$ [/ [5 X3 X9 P9 k么事。

　　『昨天晚上我逃跑了！』

　　她嬉笑着对我说，脸上还有一点得意，而我感受到的却只有怒火。

* ^/ b  S  O/ I( g0 O4 B1 U  G　　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所谓英雄，就是无论何时都坚持做对
的事情。我一直觉得超级英雄应该做的并不一定非要是去破坏秩序。
因为有了规则，世界才能有序地运转，如果规则是对的，我们就应该
去守卫它，去阻止那些破坏规则的人，只有在规则本身发生了错误的
时候，我们才能想着去打破它。

' U, R0 J" d  N) |$ O　　精神病院有着自己的规则，它禁锢着那些暴力的、无知的、随心
所欲的人踏入社会去伤害别人，虽然也会有我这样的超级英雄因为误
2 Q* @$ a' r+ b; L. o/ B会而被关在这里，但毕竟它的初衷没有错，所以我始终没有想过要用
7 ~& o% q! V8 G逃跑或者更加暴力的方式离开这里。我一直以为狗女和我一样对这些
, A8 C# }: ]  ]5 z& l9 F% X5 T道理都懂，没想到她却主动地去破坏了规则，亏我还在考虑要和她成
为搭档，这样的人，根本不配称为超级英雄！

  ~, m0 F9 \% V' m6 f" e　　『你......你在生气吗？』
2 h0 R6 m5 Q7 }1 V) O
5 O& c/ z3 m% l7 u( O　　狗女察觉到了我的不高兴，收起笑脸小心翼翼地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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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告诉我，你为什么要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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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P) s5 w& `4 ^/ G　　我想她也许是有自己的原因的，决定给她一个解释的机会。又或
者是因为她脸上的惶恐让我有了一瞬间的心疼。

0 r) `1 O: N- p　　『对不起，我并不是想丢下你一个人的离开的，可是我太想见他
一次了，我不知道他有没有挨饿，有没有受冻，我必须要见到他一面。
相信我，我没有打算就这样离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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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R' b9 Z! M9 k  b　　狗女焦急地向我解释，我没有在意她误会我的怒火是因为以为她
要离开我，我此刻更加在意的是那个『他』是谁......

7 h1 m9 E! v9 e. d( k: U. c　　『他......嗯......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但是我私下里叫他「神
5 ^8 W) G8 x! k! D7 n奇宝贝狗」。正是因为它，我才会拥有狗狗的超能力啊！』

/ Y( F3 T1 p8 i$ |8 ~　　提起那个神奇宝贝狗，狗女的脸上又浮现出笑容。

3 U; _& b5 o. R0 y7 D6 U$ a　　原来是『它』而不是『他』，不知道为什么，我也跟着她笑了。

: k$ m3 v& c$ `8 l  w　　『你被它咬到，所以有了超能力是吗？就像蜘蛛侠一样？』

　　『嗯，是的。』

　　狗女挽起袖子，给我看她胳膊上那已经结痂的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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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依然不认同狗女的做法，但是我原谅了她。因为被赋予了超能
9 J6 y- b! }& v力而想要去见神奇宝贝狗，这是生而为人应该要有的感恩之心。我欣
; K$ G7 V. ^2 j; a( X- \* l" a赏她的这种特质，不过这种欣赏并不能跟拯救世界混为一谈，因此我
推迟了要接纳她成为搭档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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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H! o/ i+ o/ Y) v　　除了欣赏，我对狗女还有一点羡慕。同为超级英雄，至少她还有
一点超能力——虽然就我们精神病院这个小小的世界来说那种能力几
+ _8 M* K; [- ]" h乎派不上任何用场，但我却什么都没有。除了行侠仗义时候脱掉衣服，
我没有任何属于自己的英雄的标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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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狗女说她也很羡慕我，这种羡慕是来自于别人对待我们的态度。
& G$ r5 A8 b% k同样是被曲解为病人的英雄，当她向医生们说起自己的理想抱负时，
总是会遭遇种种冷漠的、不耐烦的对待，而当我做出那些别人以为是
; _- _8 @- D; l3 C. H# L, B* @2 o发疯的行为时，医生们则往往会拍拍我的肩，脸上露出似乎是怜悯的、
+ s- D8 C3 w7 E: B/ m安慰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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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狗女说作为超级英雄，我好像更加受大家的欢迎，所以她才会主
: g! T" |, q" ]3 K' r动接近我，心甘情愿地想要成为我的助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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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8 [9 j. X/ g8 C3 I　　这种差异，究竟是为了什么呢？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有了知道的
机会。

　　催眠治疗，传说中对我们这种病人很有效但是很昂贵的治疗方法，
7 k6 v: P& Q' d2 L4 _在这所慈善机构的预算清单中很少会出现这样的安排，但这一次，这
个馅饼落在了我的头上。

　　我想把机会让给狗女，或者其他真正需要治疗的人，但是在这个
& L' s; \# U- e  t7 \( s, P- r% O地方并没有我说话的份，所以我还是不甘不愿地见到了那个据说是本
市最着名的心理医师，被称为『催眠大师』的人。

　　一开始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但是在我暗地里嘲笑这家伙也不
过徒具虚名的时候，却不知不觉地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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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恍恍惚惚中，我听到了这样的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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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Y- k* U8 X) {- ^　　『我是，裸奔侠。』

　　『不，你不是裸奔侠，仔细地回想，你真实的名字，然后告诉我，
0 J' U- O$ ~" U# \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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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谁？如果我不是裸奔侠，那么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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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H7 p$ M2 U6 s9 U　　眼前、四周、脑海，都是一边无边无际的白，我仿佛置身于一个
白茫茫的世界，一步一步蹒跚地行走，走向远处那一扇透着光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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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i% e' p8 T8 ^　　『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一扇门......』

　　『很好。现在，深呼吸一下，然后推开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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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听从着他的指示，走到了那扇门前，搭上了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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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 K! M5 ]( X+ s8 j; W% Y4 y　　心里有个声音在阻止着我，提醒我不要去碰触门后的东西，可是
不知为何，那隐隐约约透出的光带给我强烈的推开门的欲望。我深深
地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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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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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爸，你回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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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爸，你回来啦？』

8 r8 G7 |, r' s* @　　推开那扇门，伴随着这句话涌来的是滚滚记忆，洪水一般将我淹
  X! e. {! [+ w. v$ y没。那一剎那，我什么都想了起来。

9 P  D  U' q2 i4 |　　听到开门声，从书桌前起身迎过来的是我正在读高中的女儿，她
叫刘真真，而我的名字，是刘源。

　　『嗯，回来了。』

& [) q7 s& g* ~8 x% m" ~- w9 c　　这天对我来说不算普通，所以我尽管疲惫，但嘴角一定带着藏不
1 K' p6 a0 l7 f8 T# X住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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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a+ B  j0 C2 z5 u2 |- f4 c# E　　『今天怎么看起来这么开心？身上的伤口还疼吗？』

3 N  Z8 B6 \9 ^/ o, l4 G: F　　真真果然察觉到了我的情绪，一边问着一边走过来要检查我脖子
和肩膀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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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早结痂了，一点感觉都没有。对了，你做饭了没？』

　　我笑着躲开了她伸来的手。
; z' ?6 T$ B9 H3 V: q, Q, A. u
) E" _4 `3 b2 ~  D% V% }. }, W$ _　　『没呢，刚做完作业。你饿了吗？我这就做去......咦？你背后
  t6 F5 U5 A' j藏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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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想给个惊喜，不料还是被发现了，我的手从背后伸出，将手里
) z1 B( |! w( B8 t的塑料袋展现在女儿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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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不用做饭了，今晚咱们吃烤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