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明月在——第十五章 窃玉偷香

黑夜7758258

作者：迷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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２０１５年 10月2日发于春满四合院

5 Y6 M! ^8 J( S8 ^6 T　　　　　　　　　　　　　第十五章   窃玉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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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I7 @" s7 e! [7 A0 \+ k　　燕九卧在佳人身侧，手脚也没个放处。偏头就能看见心上人香腮胜雪，眼波
如酒。如兰的气息，吹得燕九心酥欲醉，骨软魂销，那下面自是早早的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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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M9 \1 j: K9 ]+ P8 S. o6 E　　实在按耐不住，慢慢的转了话把子，拿些香豔的故事撩拨明月。

! U9 n+ P2 T4 E) A　　「奶奶不知道，宅门抈蒗事，最不能扒拉的！若是一床锦被遮掩了，也还
( V! O  t/ L$ y6 L1 Q  w罢了。若是掀开，啧啧，那真是羞死人呢！扬州府的同知江城，不知奶奶可曾听
6 K# [* p+ m$ s8 W" E- ~说过。」

: f+ D" o" l: a" Z1 ]- z/ ?　　「若说的是，原来盐课上的那位，我是知道的，他曾在我公公手下听差！」

　　「正是这位呢！这位江大人才干尽有的，官运也不错，不过而立之年便身登
高位，真是让人豔羡。可他也有一样不遂心的，原配夫人只给他生了一个儿子，
还是个傻子！后来为了生儿子，又娶了七八房小妾，却一无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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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G/ E% w" L1 s* n. Z& h0 D　　「这个江城，不是月前才给儿子娶了媳妇吗？我虽然不管着家，可也见过府
* Q7 x6 L( f9 ^& p; g  A的礼单子！」

　　燕九不禁诡秘的笑起来，小声说道：「若不是娶了儿媳妇，又哪来这场偌大
的热闹！」

　　「这话儿是怎么说的？什么热闹，我怎么没听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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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6 Q  {- U3 R6 Y" ?" g' D! ^　　「好奶奶，你神仙一般的人品，谁敢在你跟前嚼这些龌龊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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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怎么敢和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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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 O* m% _) W　　「那我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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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k" }8 B- k9 v( c　　「你个小尼姑不老成，故意引人好奇，又拿捏作态，趁早好好的说清楚，不
然，明个，我就让你师父给你几个榧子吃！」

　　「嘻嘻，奶奶饶命，千万别跟我师傅告状，我说就是了。那个江大人的傻儿
子，是个不中用的，不光脑袋傻，就是那话儿也跟僵蚕似的，新媳妇进门就守活
6 f* L' ]/ g9 r; _( Z+ G9 L寡，难免心含幽怨！有一日，新媳妇被傻儿子灌醉了，睡倒在书斋，衣衫不整，
. s- [; i% `4 p; z( b; S春光无限。偏巧江大人回来瞧见，跟猫闻着腥似的急，可那毕竟是自己儿媳妇，
到底没敢轻薄。江大人是个才子，便在桌上留了半句诗。」

5 _$ C3 [: R7 \9 U　　「写的是什么？」

+ |; c" G, b  @& a4 T) H* r+ E' P　　「青纱帐一琵琶，我欲弹来理却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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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0 B7 t" A: Y" P1 G' v% X9 p: q　　明月想想那情形暗觉好笑，又追问她，「后来呢？那小娘子醒来就没个说法，
没讨个公道不成？」

　　「哈哈，怎么没讨个公道？那江城心怀鬼胎，一夜不曾好眠，第二日，又去
了书斋，发现书桌上，有人添了诗的下半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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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什么？怎么骂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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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9 }& j) M5 J5 ^# j　　「这奶奶可想错了！那诗是这么接的，愿借公公弹一曲，尤留风水在吾家！

　　就这么着，一来二去的，公公扒了儿媳妇的灰！却不料，有一日，两个正在
1 }, z( k- N- C6 {3 n( n颠鸾倒凤的时候，被傻儿子撞破！傻儿子就问江城，爹，你和我媳妇做什么呢啊？」

　　明月小嘴微微张开，惊讶的眨着水眸，不知说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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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b8 t% K0 |! ^　　「江城也不慌张，哄他儿子，你媳妇中邪了，我帮她驱邪呢！这事算是圆过
! A- Z4 |2 J0 ^' r  D4 d: f( `去了！谁知道第二天，江夫人没病没灾的头疼起来，正巧傻儿子在旁边，听到一
个老嬷嬷说，夫人别是中邪了吧！傻儿子二话没说，脱衣解裤，光着身子去抱他
老子娘！却被他老子娘一巴掌打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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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月想笑又不敢笑，抿着嘴看她。

　　「傻儿子立刻就坐在地上大哭起来，娘，我要给你驱邪，你干嘛打我？江夫
$ C. c4 I& H- [* B8 G# N人气的心口疼，指着他鼻子骂，又是那个混账行子哄你，谁教你这么驱邪的？那
傻子嚷着，没人哄我，我媳妇中邪了，我爹就这么脱得赤条条的，给她驱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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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月想到那份尴尬，噗嗤笑出来，点着燕九鼻子笑，「还是出家人呢，搬弄
9 s/ b$ o4 D1 `& f5 ~口舌，揭人隐私，小心小鬼拔了你的舌！后来怎么样了？」

9 \* q* ]+ ]$ [0 j　　「后来嘛，家鸡打得团团转，野鸡打的满天飞，江府乱成一锅粥，沸反盈天，
阖府上下人等都知道了。要不这事怎么传出来的！有眉有眼，横竖不是我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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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i+ n) f0 q1 |1 f　　明月笑不可抑，越想越发笑，这下巴人的村话，竟比笑林的故事还引人
发嚎。

4 [6 T% w' T  J　　燕九在一旁歎道，「就是可怜了他那七八个如花似玉的小妾，原本就捞不着
. {7 i, N- a# i! C骨头，现在竟连汤锅子都给砸烂了！以后大好风月，也只好假凤虚凰的混日子哩！」

　　明月奇道，什么假凤虚凰？

& u; q" g& u* s% M# b　　燕九把嘴凑到她耳边，小声的说，女儿家之间的狎昵，谓之磨镜。奶奶细想，
/ Q% F0 o" V, v- n7 N7 f二室遥相望，云回洞天，一样花开处，隔镜问清泉。女儿家都是一样的，你有
9 Q# G. }4 I6 z3 ~( q的我也有，你没有的我也没有，凑在一处磨镜子，岂不是假凤虚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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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k, `: n; a, ~! p# m　　明月不禁想到那日，自己与碧荷那般，岂不是恰合了磨镜一说。想到此处，
羞不可抑，一段粉颈醉红流丹，撩人极了。

　　燕九一边咽着口水，一边欣赏美人娇姿，口还详详细细的打着比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