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若有灵（５、６）

碎羽

　　　　　　　　　　　　　　　　天若有灵

作者：碎羽
* l3 g* _. p6 v4 o. b2015/06/13发表于：春满四合院


( j9 |$ C* M& Y0 N/ \　　　　　　　　　　　　　　　　（５）
* w  ]! X5 a6 J& ]% ~: h
　　红光消退，不多时，蔡文琰悠悠的醒了过来。

, r# g# Q1 n; G$ W　　一边的男子在盘膝打坐，从他的姿态和动作上看，绝对是一个初学咋练的新
3 Q# v8 M* W1 d7 e( _人，盘膝的姿势要多不自然，就有多不自然。但是自己凌乱的衣衫和撕裂般痛的
下体告诉自己，他绝对不是一个修行的新人，自己所经历的羞辱就败在他匪夷所
思的修为之下。

" r% o$ }% P3 D& ?# z5 ]　　蔡文琰能清晰感觉到自己下体被贯穿后的伤痛，现在略微一动，不但疼痛，
还有某种液体在里面滑动，想来就是这年轻人射进去的男子阳精。虽然是初次和
男人交欢，但是她绝对不是那种什么都不懂的黄花闺女，作为京城国子监道法院
的司业，道门的各种修行之法，乃至双修之术，蔡文琰都有颇多的了解。可就是
自己这样的身份和地位，被一个看起来小自己如此之多的男子用这样的方法破身
羞辱，她才感到悲哀和耻辱，自己守了四十三年的贞洁就这样一去不复返了。

　　「贱婢，醒了就赶紧起来，还要躺着继续勾引真人吗？」耳边的声音让蔡文
/ K! E7 s( J  n/ \% U琰没办法再自怨自艾，她转头一看，那个刚才大战里被自己打过一掌的魔宗丑妇
居然没死，现在还趾高气扬的站在自己眼前呵斥。
$ p5 r$ L% Q- B
　　「小贱婢，乖乖的听话，莫要让老妇对你不客气。」阿丑伸出乾瘪皱巴的左
手，食指指甲长出一寸，鲜红的指甲割在石板上「嘶嘶」作响，留下一条腥臭的
) }( ~4 g) Y4 P9 v刻痕。

5 l  |: e# M! T2 N3 T　　魔宗赤血爪，对老妪的这门武功蔡文琰心中有数，看起来有些骇人，只要自
! i6 U( c+ i( t6 _, x4 r己的修为恢复就不难应付，只是自己的修为被那可恶的年轻人用奇异的方法制住
& u# Z- G! r  K2 o2 c( u3 N了。唉……

　　这时吴志在鬼野子的指点下，完成了他人生第一次週天行功，让真气沿着全
身经脉运行了一番。这样弄了一下后，除了全身上下都有些酥麻外，全身上下的
肌肉也轻鬆了许多。
+ H" C3 O" n  |
& {6 `; `  d, `. x　　指点完吴志，鬼野子只留下一句「本尊静养元神」，就在吴志的脑海里消失
得无影无蹤。

　　『真是个不负责任的老头！』吴志在心中暗骂了一句。刚打下修炼基础的吴
志，当然不能理解鬼野子在蔡文琰身上施展了什么程度的术法，更不知道他刚才
$ }" P* y, o/ [' a' x( c/ v使用的全部招数都是老人以神御气的结果。在很久以后，他才真心的感歎桂爷爷
9 C& {/ G1 R, U4 S- V真是天空一样的高度。

3 ], N$ u- h9 o$ ~2 U　　「真人，您运功完毕了。」阿丑上前说道。
9 s: m1 W, w3 W4 D( V
　　「是啊？」老妪这张苍老乾瘪的脸让吴志一点聊天的兴趣都没有，他更愿意
& i. M1 b, D8 v去和那个漂亮的少妇说话，只是现在这个丑婆是自己在这个世界唯一的嚮导，不
- }" _+ {8 y; _9 g理她还不行。
. ~0 I4 ^: j) T" R
. A; q. I- ^" Q& u. Y　　「真人调息完毕，可喜可贺，只是山下的那些贼人好像快厮杀得差不多了，
咱们还是儘快离开这里吧！」丑妇小心的说道。
0 d& H5 X* N- J1 S6 y
0 j  G! T* b: m　　「他们人很多吗？」

& i4 _. ^: e/ [" @" s　　「五、六千人吧！」

6 t5 R- [7 Q9 j" V" p　　「这么多，咱们怎么走？」
  `$ q5 @; \% y5 {! D4 R
　　「请真人随我来。」

　　阿丑带领着蔡文琰和吴志一路绕过被打成废墟的大殿，进到了它后面的花园
, c1 S+ C. n% H, B里。这里也在前面的战斗里残破不堪，但是总还没有被完全毁掉，残垣、断壁、
% M: p' K* l4 o) \0 ]& h  e' g血污，人的暴力破坏还是不能完全毁灭花园里奇花异草的美丽。呼吸着混合了血
腥味的花朵芳香，吴志竟也有兴趣四下张望一下。
% i/ L" X0 x- N) v  I$ U- M
　　「那个竹子在发光啊，上面还长着一串串的小红珠，珠子也在发光。」吴志
随手指了指旁边的一株植物。

5 M& @* k; {9 E4 A; [+ d7 \2 E　　「真人，那是赤莹竹，皮可发光，百年的就可以长出莹珠了。」老妪殷勤的
解说着。

　　「哦，这个是什么？一棵小树上又是红花，又是兰花的。」
  G3 x. P% r& B" ^# g' x
　　「回真人，那是晴雨树，明日是晴天就开红花，是雨天就开兰花。」

　　「挺神奇的。这是什么？好香啊！」吴志凑近一朵碗口大的红色花朵说道：
「花瓣还层层叠叠的。」

　　「真人小心！」阿丑惊呼。
* u) U8 @" {7 G/ ~0 v5 Z, H3 t
3 T, I  [- A& |" x　　吴志一楞，本能的向后一闪，层层叠叠的红色花瓣突然绽开，有如一张巨大
$ }9 T  K9 v/ Y  o的红色蜘蛛网，直径超过一米以上，像是张大嘴要吃掉吴志。
1 Z, ]2 z! }8 U. B& q. P7 p( u4 z
　　「啊？」吴志心中一惊，手中长剑出鞘，「哗」的一扫，整朵红花被「嘶」
& {+ _$ t2 P$ N, O( ~& e的斩成了两半。

　　砍碎花朵，吴志还是有点惊魂未定，问道：「这……花有毒吗？」

　　「回真人，此物无毒，只是如此粘贴蝇虫为食。」
1 L1 x0 [/ f# u
# m9 y5 d" E7 ^* u　　「哦！」吴志看着一地碎片，心中不免觉得有些可惜。

　　　　　＊＊＊　　　　＊＊＊　　　　＊＊＊　　　　＊＊＊

　　南荒山高沟多谷深，号称十万大山，这里山连着山，山碰着山，山接着山，
6 ~) b* Z# o: o! x; c# c( e: B山挤着山。在这些大山里行走，不说密林、猛兽、毒草、怪虫，单单是这些完全
不能叫路的山路就够人受的。

9 d, f6 h* j! B) L# ^　　头顶的天空被茂密的枝叶完全遮蔽，靠着一棵大树湿滑的树皮，牛水生仰天
喘着粗气。都听说南荒难行，没想到走起来，比家乡的大岭山还难走一百倍，一
5 T( `8 _7 _+ \4 P! \6 ?+ Y1 l千倍。
+ H1 x9 O1 R$ U1 h+ \7 p" C. S
　　虽然已经是十一月份，但是南荒的大山里依然如盛夏般闷热。在这满是潮气
. T  ~- }! v7 c) r% y的山岭里呆着，牛水生的衣服就没乾过，白花花的汗渍一层摞着一层。

) [9 W1 b0 A5 R/ [　　光是炎热难行也就罢了，他还要背着几十斤重的行李和食物。饮水昨天就断
8 b2 E' B  E! S* U7 M- t绝了，乾渴难耐的牛水生还是忍不住摸了摸腰间乾瘪的水囊才死了心。
- e9 W; k  P3 h6 O0 ]6 C, s
1 X9 X% i; G4 N4 v* h　　他靠在大树上，从臂膀上解下缠着的青藤，搁在嘴上用力的拧了几圈，绿色
的汁水落到他泛起白皮的嘴巴上，苦得他眉毛都纠成了一团。如此的苦涩，他还
* {/ H& {! H" D4 C* E" q不能吐出，要努力的吞咽下去，喉结滚动了好多次，才把这点难喝的汁水咽进肚
* R" P9 n- F5 k  _/ T  t. o' W5 P里。
; u' S; \4 `$ T5 F- ]
& f, w: A1 b1 P5 T6 C5 T　　苦涩的汁水下肚，牛水生多少清醒了一点，正当他要离开依靠的大树，抬腿
  m8 ]9 o7 t  f* Y& R2 d. }( v- p跟上前面不远的队伍时，前面的人挥手发出信号，全体休息。哗啦啦的，队伍里
' q; k4 }0 T: [/ X% c) `的人纷纷跌坐在了林间，或是依着树木，或是仰躺在自己的背篓上，一动也不想
动弹。
0 C8 q3 ^8 M+ L0 x0 B
8 L- {7 E2 h$ r0 V  W+ i0 B& X　　牛水生也想再歇歇，可是前面一个和他年纪相仿的青年正向他挥手，牛水生
! b# m  f0 Z6 m7 h5 ~不得不打起精神，拄着手中的木棍摇摇晃晃的走了过去。

　　「少爷，您有什么吩咐吗？」水生气喘吁吁的问道。

2 k& M: r* k1 m" Q　　「水，水……」下级武弁打扮的年轻人盘腿坐在地上，一边喘息粗气，一边
; e% f& z/ u" B2 E用力捶着自己的小腿，乾巴巴的嘴唇里只跳出「水」这个词来。
- K  y% w! G) _* A" U: V
  g  E7 I5 |$ k1 W. x' J% {　　牛水生扶着自己的膝盖说道：「少爷，水早就没了，要不您来点野葡萄？」

$ w8 B3 j9 B) }% M　　「野葡萄？」起先听到没水了，瞪起眼来的少年武弁听到野葡萄三个字，眼
神便舒缓了几分，撇嘴说道：「拿来吧！怎么不早点说你还有葡萄？」
$ p6 `: O7 k# Y7 n
/ t0 q6 |  t9 e! h0 [8 l3 I　　「诶，」牛水生应着，卸下背后的篓子，打开竹糜子，从中拿出一团绿色的
叶片。还没等他打开，就被少年劈手夺去。

　　「少爷，这是前几天咱们路过那片野葡萄藤时，我给您留的。」

  U5 t9 M( f0 t0 q　　少年根本没在意他说什么，三两下弄开叶子，拿出一串紫绿色的果实，一口
就咬下大半串去。这些不大的果粒，看得週围休息的几个脚夫不住地吞咽口水，
脑中想像着那酸甜的汁水在嘴里打滑，润进嗓子里是个什么滋味。

　　还没等这几个苦力想像完毕，少年武弁狠狠的吐了一口：「呸啊！」他把一
嘴的豆粒果实，嚼烂的、没嚼烂的都吐到了地上，一边抹嘴，一边骂道：「牛水
生，这东西怎么这么苦？呸呸！不光苦，还涩得要命，你就不能留点好的吗？」

　　「是，是，少爷。我下次给您留点好的。」牛水生不敢多言，只能诺诺的点
, k' s5 R4 V' `6 J. e2 a: l& Z头。

　　「继续出发！」

2 ?. I7 b( p* R　　年轻的武弁本想再骂几句发洩下郁闷的心情，听到前面队头的呼喊，连忙起
- w7 Q3 v* Z5 q2 k身準备前进。他手中剩下的小半串葡萄本想丢回给牛水生，一转念，连同手中叶
片上的一起丢在自己身前，狠狠的踩上一脚，向前走去。

; f4 z* w# s! H5 O　　看着地上深深脚印里已经稀烂的树叶和果实，牛水生摇了摇头，俯身背起半
( Q( _- y2 r9 G7 h) v5 Q0 t* w人高的篓子，用力挺起身子，跟着走了上去。
- a. I! H( x8 J* K( G
0 y, }: T  t, L8 ^2 Y　　对于少年的脾气，他丝毫不敢怨怼，因为前面的少年武弁不但是湘州国公府
( [5 }+ C9 |) S. ~3 [3 |" K/ o的有品阶侍卫武官，更是他们陈家庄陈员外爷的公子，自己的小命在对方来说，
就是一句话的事。

, w/ a6 g& R4 ^! L$ D$ @% e　　面色黝黑的牛水生其实和前面的少年武弁年纪相仿，他从小不知道自己父母
0 {' `+ f! q( R% ~% T: O* c/ V是谁，记事起就是被陈家庄厨房的牛嬷嬷带大。据牛嬷嬷说，他是被那年洪水沖
+ ~. s+ E5 M" D, R, N8 n来的，所以才有了这个叫水生的名字。不同于庄上租种土地的佃户和签了契约的
2 c7 k# w: t+ i; l1 x( V% ?长工，他的身份就是陈家的家奴，有什么事任凭主子处置，就是打死了，官府也
不会说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