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十四的风铃《三》

小雞湯

　　《三》
　
4 H, s% ?9 U* Q* v3 D- y　　「你拉我去哪里？」风铃被我拖了出门，一脸莫名。我回头说：「肚子饿，去
吃早饭！」可是正要跑往大街时，担心问道：「妳不会不能见太阳的吧？」
　　
　　风铃故意站出阳光之下，还转了两团，指指地上的影子，一副「以为我是吸血
僵尸吗？」的骄傲表情，小妮子，知道妳利害。
　　
　　带女孩去吃了顿早餐，风铃奇怪问：「不是回去继续写吗？」
　　
7 a: ]0 J" ?5 v! |　　我耸耸肩，另有打算的道：「休息一天吧，难得早上看到妳，总要四周逛逛，
不要说我老远叫妳来只是工作，我也没那么没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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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p$ R% Z( F; {" m& n　　风铃不明白我的意思，我问她说：「有没地方想去？二十四年后的世界，妳不
; J- B+ e4 B, C: M; Q. e: y想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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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孩毫无头绪的摇头，我哼了一声，心想终于找到文学少女的缺点，就是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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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4 m# T+ `7 X6 j/ e' d3 W: C　　我自己也是个宅男，但要哄女生总不能只躲在家里，于是决定带风铃周围走走
6 Y8 S- {, f. Q$ E) F, @6 G4 w. |，想了几遍也想不出有什么好玩，还是决定打安全牌：「有没出过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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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铃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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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不爱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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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P1 j  F5 l2 _　　风铃继续摇头。
　　
* `0 L9 Q2 ?0 a. Y" _8 ?: W　　「爱不爱米老鼠？」
　　
　　风铃愕了一愕，从其没有摇头的反应，我明白女人没说不爱的，就即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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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是…」被我带到米老鼠乐园，风铃仍是满脸不相信，嘿嘿，怎么样？不
3 {" o& a+ I# Z: n会说「我那个年代香港也有米老鼠乐园，没什么特别」了吧？
　　
, S( K  _2 T% |  r/ c" T　　买了票，拉着女孩便进，想起来跟婷婷也没去什么游乐场玩过，今晚让她知道
我们来了这里，肯定大吵大闹。再看看身边女孩，明明就是婷婷本人嘛，不用怕不
用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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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那可爱的老鼠朋友，就是冷酷如风铃也禁不住流露出欣悦神情，我作一个
% f' p3 r, ?" R7 u  q! l- I$ Z「想笑就笑，不用装酷，写小说的不一定都是苦瓜乾」的调侃表情，她才装作不情
愿的四围细看园内优美景色。
　　
　　「坐过山车吧？」逛了一会，我指着以高速在路轨上直冲的机动游戏说，风铃
0 m  S( a" X! Y, f惊慌摇头：「我有病，不能玩刺激心脏的游戏。」
　　
, w6 i6 G. v0 ]' j+ v9 Y' r　　我随口说：「妳现在附身那位姑娘心脏非常强，鬼上身也不怕。」
　　
　　风铃不悦的白我一眼，我自知乱说话自掴嘴巴，最后还是强行把她拉上车。
　　
5 p9 A8 z9 X# x. ?& x6 {; {　　「我不要！我会受不了的！我真的不要！哗～～～哗～～～～哗～～～～
, @; R! _; i7 j1 M; B4 t4 n- b$ c哗～～～～哗～～～～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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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车时，风铃脸青唇白，我问她还好嘛，居然立刻像个小女孩的「呜哗」一声
的抽啜泣起来：「呜！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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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G/ x; w/ P! {5 a' v　　我哼一声，好歹是鬼啊，没那么胆小吧？这天不是假期，人很少，连过山车这
种热门项目也不用排队，心想胆子是要练出来的，二话不说，又是强拉多坐一次：
「我不要！你放手！让我下车！我真的不行！！哗～～～～哗～～～～哗～～～～
) I8 V+ x3 q: W/ A2 `6 o/ g哗～～～～哗～～～～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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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6 n" i' n7 X) ^6 V$ I　　结果两次不够，再来第三次！
　　
1 D* H: y) h, h0 h　　「我都说不要！你放开手！给我下车！会死掉的！！哗～～～～～哗～～～～
* m3 a  P( F( s4 y6 ^5 H3 z- A3 ]哗～～～～哗～～～～哗～～～～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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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F5 r8 S* g! K　　「坐了三次还哭啊？」我无奈说，风铃抹着哭个不停的泪水，忽然激动地敲打
我胸：「讨厌！都说我最怕这种！讨厌！」
　　
　　好好好，这样才是女高中生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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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A% z+ U0 U  G$ B　　为了要逗回被我弄哭的女生，我特地买来两杯软雪糕认错，婷婷最爱冰淇淋，
我以为附在她身的风铃亦一样纔嘴，没想到女孩不肯接受：「我不要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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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j9 r0 q" H# N! `3 `& s　　「我一个人吃不下两杯，不买都买了，给个面子帮忙吃一杯。」
　　
　　「不要！」
　　
　　死求烂跪，好不容易终于央得女孩拿起一杯，我作个用舌根舔吃的猥琐表情：
「要溶掉了，快吃吧，吃完刚才的事一笔勾消。」
　　
　　「哼！」风铃气还没下，不想理我的转头就走，没料到急步下脚掌一滑，整个
人便失去重心的向前摔倒地上：「哎呀！」
　　
　　我大吃一惊，急忙把她扶起：「怎么这样不小心，没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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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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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自问不是一个幸灾乐祸的人，但看到那整个软雪糕球像滑稽电影般都裁在女
孩粉脸上，还是强忍笑意的替她拭抺：「还好吧？幸好今天婷婷穿的是牛仔裤，没
7 Q* }! }  D( T有跌伤膝盖，噗哧，别误会，我不是在笑妳，噗哧，真的不是在笑妳！」
　　
　　抹乾净后，风铃连谢也没有，一手抢去我手上的雪糕，赌气的塞在自己嘴里，
( s* W# d" _/ L; G% V我心想这个女孩外表如冰，原来也有淘气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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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a9 b& }" G* ]8 c　　吃完继续玩，突破了过山车，摩天轮和小飞象当然没问题，最恶搞是连鬼屋都
7 E/ o0 N0 m6 E# d, a! N4 S尖叫？
　　
1 ~' E) S$ \, N+ _　　「哗！哗！！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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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_0 Z' I( ~% z; \/ \  x1 V$ d　　小姐，妳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其实是谁？
　　
　　玩了一个下午，两个人都有点累了，到餐厅吃点东西，出来时那友善的老鼠嚷
  y* _  g, j$ j着要跟游客合照留念。我看到风铃亦有点想，但其实相当尴尬，因为她现在的外表
根本就是宋婷婷，那拍照来还有什么意思？只是女孩最终坚持要拍，我心想留下证
3 W! T- V: m' H0 a据，可能会看不到『星梦玄华』结局，因为被婷婷知道，我是肯定过不了今天。
　　
6 U% f9 x; C, l; O　　「给婷婷看到会杀死我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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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2 V  F5 U* C0 V　　「你不是说你们是普通朋友，害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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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6 ?) U0 R+ Y3 f% l4 y　　「我知道，但要明白她是个不讲理的女生，被她知道我带妳来了这里，我是死
' ~; a$ ~' V0 m5 J' l* X. z. u3 D: l定的。」我诉说事情轻重。
　　
9 U  ?& N- o3 D9 X　　「这跟我有什么关係？」风铃脸上，是一副你死你事的态度。
　　
9 q+ Z( y, w% E　　「卡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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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 f; ?3 I9 D7 `/ n5 {* O　　「拍得不错呢。」我看着分不出是风铃还是婷婷的照片陪笑道，她不可思议地
作了个微微笑容：「这个是我，一眼就看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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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z' e% C: M+ r/ Y　　「咦？原来妳是会笑的吗？」我调侃道，女孩半秒收起笑容，酷到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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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5 a0 c# S3 b8 M5 f& _" p6 T/ A　　玩到傍晚，乐园例行的巡游开始，看着闪耀五光十色的花车，风铃脸上出现喜
不自禁的表情，而我亦发现她的手不知在何时开始牵着我，好吧，就如她所说，这
是扶不是牵。
　　
3 ~% m+ {" K3 p; W/ n9 N; p6 }　　连烟花都看过够，我们才打道回府，乘车途中，我忽然有个念头，跟风铃说：
+ b9 V% [# P) ~1 i「有个地方，妳可能会想去，也可能不想去，去不去妳自己决定。」
　　
　　风铃一脸茫然，我再叮嘱，即使去了，也决不可透露半句自己是谁，老人家不
) v  B( `0 _! g) t% k能受刺激，万一接受不了，怕会发生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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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听到这里，风铃才终明我意思，无言的点一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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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G  |5 ~- B) }, j; b4 B+ l$ [　　「郭先生，宋小姐，这么有心来探我这个婆婆吗？」欧婆婆看到是我和婷婷，
笑容亲切。时间不早，我抱歉打扰她休息，老妇人全没介意，欢喜地开门迎我俩进
去。
　　
4 \# k7 d6 w' @) E- ]% V( \/ k　　风铃看到母亲，登时双眼通红，快要掉下泪来。来此路上时我问过她，魂藏铃
中的时候，是否可以看到或听到周围的景物和声音，风铃没有答我，只轻轻摇头。
　　
, n9 P: x4 l- G% @- B5 ^5 M1 a　　「你们专程来探我太好了，上次老伴不在家，跟他说起有人喜欢芷晴的小说，
1 v5 V; t7 l) m, n他也很高兴，想亲自向你致谢，你等等我，我去叫他下来。」
　　
- s9 [# R/ `( y7 [/ G) ]5 L　　看到母亲风铃还勉强忍得住，看到年老父亲，一条泪水便立刻夺眶而出，期间
女孩多次说要上洗手间，可想而知，她是哭了几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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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8 \1 H( i　　「太好了，芷晴的小说在二十多年后仍可以感动别人，不枉她每天在努力。」
　　
" [' t% n3 j0 c. X' u; r1 A　　「世伯，不单只我一个，欧伯母上次给了我手稿，我整理后会将她张贴到各地
5 C* N3 k+ \, ]的小说网站，让全世界的人也可以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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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8 e% Z5 J/ j- e　　这个晚上，欧伯怕和欧婆婆说了很多女儿生前的趣事，风铃由始至终不发一言
/ `) C2 o( G) {$ S5 n5 L8 G: C，只是默默地望着双亲，眼圈红完一遍又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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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有时间要再来探望伯伯和婆婆哦。」临送我们出们前，欧婆婆突然握起我
3 |7 o" Y: m% e; W0 Y% N+ U# |的手，眼眶带泪：「我早知道，你可以做到。」然后又默默摸着风铃的头髮，一脸
母爱慈祥，我心里一惊，难不成给她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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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过双亲，回程路上风铃默默地告诉我，是她临终前要求双亲不要留下她的相
) b3 I0 d0 U4 Z. h0 p/ m+ i片。风铃自觉在成年前已经要离开人世，未能一报父母之思，希望自己不会成为他
俩今后的枷锁。
　　
( K: W5 d1 o2 q. g$ o' j　　风铃语气哀伤的道：「我父母是在乡间认识，结婚比较早，我死的时候妈妈才
三十七岁，我当时说希望他们再添一个孩子，不要想念我，但结果，他们没有…」
　　
　　原来那天风铃问我有没弟弟，就是这个原因，我叹口气说：「我想对他们来说
，曾经有这样的一个女儿，已经什么也足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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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Z/ h( f, A　　之后我们没有交谈，直到回到家里，风铃仍是一句话都没有说过，只幽幽地垂
下头来，轻声地说道谢：「谢谢你。」
　　
+ G  B2 b3 i: {0 H: J* a7 J　　「别客气，只是小事，今天我也玩得很开心，反而妳不要怪我强拉妳坐过山车
+ U# [+ s3 E- V3 M0 V# ~% K便好了，妳知道嘛，去游乐园不坐过山车，就等如鸡蛋不吃蛋黄，火腿三明治没有
火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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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N, C  Q' G; _5 J2 Z　　我废话一堆，可正口沫横飞之际，那垂着的女孩缓缓抬起头来，目露兇光：
「过、山、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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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喔，妳是…婷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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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你们去了米老鼠乐园，郭子谦你好啊，一次也没带我去过，现在跟别个
女人去了！今次没藉口了啰，这还不是约会？」看到我 ...... 剩余部分请访问 春满四合院 登录后浏览完整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