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代发,原作者为芋头
重明玄瞳之神治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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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话构架的部分资料:
1、舜帝,中国历史传说中的古帝王(五帝)之一。姓姚,名重华,字都君,谥
曰「舜」。因国名「虞」,故又称虞舜。东夷之人,生于姚墟。
舜帝从小受父亲瞽叟、后母和后母所生之弟象的迫害,屡经磨难,仍和善相
对,孝敬父母,爱护胞弟,故深得百姓赞誉。时部落联盟领袖尧年事已高,欲选
继承人,众人推举舜,尧乃命舜摄行政务。
尧去世后,舜即位。他选贤任能,放逐四凶,完成了尧未完成的盛业。传说
他巡狩四方,整顿礼制,减轻刑罚,统一度量衡。要求人民孝敬父母,和睦邻里。
在其治理下,政教大行,八方宾服,四海咸颂舜功,因而《史记·五帝本纪》称:
「天下明德皆自虞帝始」。
2、重明鸟,中国古代神话传说中的神鸟。其形似鸡,鸣声如凤,目生重瞳,故
得名重睛鸟,亦叫重明鸟。此鸟气力很大,能够搏逐猛兽,辟除妖物。
晋王嘉《拾遗记》卷一:「尧在位七十年……有掋支之国,献重明之鸟,一
名双睛,言又眼在目。状如鸡,鸣似凤。时解落毛羽,肉翮而飞。能搏逐猛兽虎
狼,使妖灾群恶不能为害。」
3、烛九阴,又称为烛阴、烛龙,中国上古创世神(天吴、毕方、据比、竖亥、
烛阴、女娲)之一,是中国古代传说中人面蛇身的神。
神话见于《山海经》之《海外北经》与《大荒北经》,其曰:「钟山之神,
名曰烛阴,视为昼,瞑为夜,吹为冬,呼为夏。不饮,不食,不息,息为风。身
长千里,在无启之东。」
第一章:圣出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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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姓姚,名重华,家在东夷放逐之地——姚墟。
经常跋涉野地让我的身子精瘦,目光有神。比如还未进家门,我就看到那个
女人此刻正赤裸地躺在草席上,虽已睡熟,可她全身还是泛着绵绵不尽的媚意:
双手随意地耷拉在小腹上,却将酥胸勾勒得出挑,随着阵阵呼吸起伏跃动,上面
的两点朱红便艳得叫人口干——我情不自禁地含了上去。
「呀~重官儿,真是胡闹,这叫你父亲见着了可怎么得了?」
女人醒了,话里带着几分嗔怪,可语气完全是春困乍醒了的娇怯,那饱满如
酥的胸脯又隐隐向我口里递进了几分。
「要是父亲真能见着,你又怎敢这般光着睡觉?」
我不舍地吐出了口中那抹嫣红,双手却熟稔地罩了上去,女人丰腴熟透的身
体渐渐升温,双腿分开一条小缝,不用看我就知道那里已是水光潋潋了。
「呀……谁说我是光着的了?咱可是分明戴着重官儿送给咱的石簪哩,不信?
哈,那你就来找找啊!」
女人抓住我在她胸前肆虐的双手,不由分说地放进了自己下体那片密林之中,
果然,那里居然真的藏着我送她的石簪——先前她一直用手掩着,我都没发觉。
簪上尤带着淡淡体温,我不禁感到一阵心暖:「娘……官儿没想到你还把这
破石头留着嘞!」
「别叫娘!叫云娥!」女人直起身,敏感地用手指抵住我的嘴,又靠进我的
耳边,吐气道:「官儿送咱的石簪,咱可一刻都没离过身嘞,有时候想官儿想得
紧了,咱还拿这石头有别的用处……啊!」
女人正说着,我的手已在密林之中找到了那处泽国,听她说的露骨,便猛地
用食指插将进去,惹来她一声急促的娇吟,随即又将肩头递到了她的嘴边。
那一刻,我坐在她的小腹上,她的身子正好与我平齐。她紧紧抱着我、咬着
我,简直是用上了吃奶的劲道,好似要把我重新揉进她的肚子里去宠爱——我知
道,这是她敏感的身子又泻了。
少顷,女人环抱着我的双手渐渐松开,尤显迷离的双眼看见我肩头带血的牙
印,立刻心疼得红成了蜜桃:「重官儿,都是娘的错,娘该痛痛快快叫出来的…
…」
「娘咬官儿,官儿疼,可只要娘能舒服些,官儿恨不得娘您把官儿的肉都咬
下来。」
母亲哭了,我却从她的身上退了下来,她的手一直在攥着我的衣角,可我退
得坚决无比。她终于松开手,只剩下绑住她双脚的绳索在吱吱作响——不用回头
我就知道,母亲此刻在哭,她最伤心的时候反而会哭没了声音。
可我的心此刻比那吱吱作响的绳索还决绝,还冰冷。
整理好衣服,我快步走出了幽暗的屋子,没有回头。
因为我选择的路千难万难,不能回头。
阳光刺来,我忍不出眯起眼睛,脸上露出了孩子般的微笑。
谁能想到,这个十岁出头的孩子,前一刻居然像个花丛老手般,用手指把自
己绑在床上的生母送上了高潮?谁能想到,那个前一刻还毫无廉耻、在自己生母
床上状如禽兽的孩子,现在却缩在墙边乖巧等着父亲的归来?
这多么可耻啊!这多么可笑啊!这多么可悲啊!可这一切只有我知道。
远处,父亲归来了,金色夕阳印染层云,我却只想撕碎这虚伪的长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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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人之所以会痛苦,是因为知道了神才能知道的事情。
小时候,我曾经向神明祈求,祈求它告诉我为什么父亲总是要打骂母亲,还
总是把母亲绑在家中。我想知道为什么父亲为什么对我一点都不好。还有为什么
别的孩子总是对我指指点点、不和我玩……
我希望神明会告诉我父亲只是在和母亲闹着玩,而总有一天我会得到别人的
认可,交到无数的朋友。
也许神明真的听到了我的祈求,那一天,我的眼眶晕出了一层金纹,我发现
自己可以看到别人身上描绘的古怪纹路,而且能通晓这些纹路的意思。可我猜,
这些纹路也许只应该神明才能通晓,因为……看到了这些纹路的我竟然如此痛苦。
我……看到母亲的身上写着:「九世为娼」。
我看到父亲的身上写着:「目盲心盲」。
而当我低下头,在那心口的位置上,有一团怎么也遮不住、抹不掉的纹路,
它们就像与生俱来的丑陋胎记,就像附骨之疽;就像那无法改变的命运,那朵在
我胸前永世盛开的苦痛之花:
「万世杂种」。
那年,我八岁。我终于明白了父亲为什么要打骂母亲,为什么不喜欢我,而
别的孩子又在我背后指指点点说了些什么。
他们说的已经永世印在我的胸口:「杂种」。
这也是父亲不喜欢我的原因:我是「杂种」。
父亲为什么总打骂母亲?因为她生的是一个「杂种」!
是的,我是杂种。是我,是我带着原罪而来,带给了周围人那么多痛苦,我
本就不该来到这个世上,我……
我想到了死亡……是不是死亡就代表这一世的终结?那么前方也只剩下九千
九百九十九世的沉沦了吧……
于是我找到了一块尖锐的石头,并不断打磨着它。等到它变得像别家的骨矛
那么锋利的时候,我就把它刺进自己的咽喉。
那是一个很好看的黄昏,我的石头被磨得锋锐无匹,就在我决心杀死自己的
时候,母亲刚好被父亲松绑出来走动。没有说话,不用宽慰,她就像已经彻底看
透了我似得,无声地从后面抱住了我。
她苍白的手指温柔地捋顺了我的乱发,诱人的体香与无法抗拒的热力不断从
怀抱里向我传来。终于我那一直紧握着石头、用力得开始发白的指结渐渐松开,
那块石头于是如此自然的来到了她的手中。
「这是重官儿特地给娘打磨的石簪吧?可真是规整!咱就知道官儿手巧,对
娘也是真好,娘是有福气的……」
我哭了,就像一个做坏事被抓的孩子。手中没有了石簪的感觉是那么迷茫,
空荡荡的,我原来什么都握不住,甚至连死亡的权力都没有……官儿好怕,娘,
官儿有罪啊,官儿真的不知如何才能洗去这些写在我身体上的宿命啊。
娘看不到我正在流泪的脸,却从我阵阵抽动中感到了我的绝望,苍白的手指
熟稔拂上了我皴红的双颊,柔软的酥胸在我背后轻晃,哼起了我儿时常听的招魂
曲:
「魂兮归来,天地苍黄;钟山有龙,司管晨光;
重明经天,万里云莽;通判天地,勘破虚狂;
德被我山,护我儿郎;魂兮魂兮,护我儿郎……」
我心中的幽寒渐渐被这歌声温暖,抽泣也在母亲温暖的怀抱里停息,转身,
却发现母亲已是泪满珠帘——原来母亲哭泣的时候是没有声音的。
我感到自己在这残忍的世界里终于抓住了什么。抹去母亲脸上的泪痕,我乖
巧地问道:「娘,官儿制的石簪您喜欢么?」
娘狠狠点着头:「喜欢喜欢,官儿的手艺真是精巧,这石簪娘都喜欢得舍不
得离手哩。」
「那官儿给娘戴上!」
娘欢喜的背过身,青丝如墨,散在了我的眼前,我虔诚地把它们从娘的前额、
耳背、玉颈,一缕缕地归拢到了一起,用石簪束劳。我的心里泛起了久违的温暖
与祥和,可是娘却久久没转身,一种极度危险的感觉弥漫开来……
「娘?……」
她终于转过头,眼神迷离,满是水光,单衣再也掩不住胸前那两点翘立的嫣
红,无端的媚意如宿命般在这小屋里晕开。遭命运打磨而太早成熟的我已知道,
这是娘身上那些细密纹路在作怪——「九世为娼」。
多么恶毒的诅咒啊!只要接触到男人就会难以自控地动情,身上永远泛着诱
人沉沦的媚意,而这媚意的主人早已沉沦在了九幽——这个贤德温柔的女人已被
这诅咒折磨成得不得不日夜被绑在家中!
我心中那刚刚触及的幸福,已被命运用更恶毒无情的方式碾碎了;更可悲的
是,我的身体此时已发生了不雅的变化。
母亲慢慢向我栖进,她的嘴唇看起来是那么的诱人多汁,仿佛能浇灌天下所
有的干渴;她的眼神又是那么迷离,仿佛荟萃了天河星汉的蜃雾。这让人无法躲
开的眼睛和嘴唇,向我轻轻吐露着:「娘好难受……官儿快来帮帮娘……」
我咬破了自己的嘴唇,终于从这世上最美丽也是最危险的幻境中挣脱,用尽
全身力气喊道:「不!……」
娘也清醒了,惊慌而羞愧地看着我,我后背如冰,就像生了场大病似得喘着
粗气。四周没有人,我却觉得有无数双眼睛在看着我,无数双唇舌在讥讽着我,
它们的名字叫作「命运」。
我和母亲长久地沉默着,那些眼睛与嘴巴终于尽兴而去,商量着下次再结伴
来看我的笑话。
「娘,官儿饿了。」
母亲抬起头,伸手想拂我的额头,我下意识地躲闪了一下,她如遭电亟,手
僵在空中。我不落忍,又将脸贴上了她的手心:「娘,官儿都知道;娘,官儿不
怪你……」
母亲的目光闪烁着,终于变得坚定:「官儿,答应娘,咱们谁都不许疯,谁
都不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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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回来了,犁杖在屋前的泥坎上敲了三声。我乖巧地开了门,接过他的犁
杖,扶他进了屋里。
父亲的鼻翼一直鼓动着,这是他在用灵敏的嗅觉查探着白日里是否有别人进
过咱家;他的手在绑着母亲的那个繁复绳结上婆娑了许久,确认了这绳结未被人
动过,才安心地解开。
「去做饭,我饿了。」
父亲看不到我此刻眼中的恨意,也想不到一个十岁孩子已能理解眼前所发生
的这幕是多么的病态与残忍。不过我的恨意不是对他的,他也是只是一个被命运
捉弄的可怜人。我恨的是那些繁复的纹路,我恨的是那些信手就写下这些残忍纹
路的作怪者,我要……我要杀尽它们!
父亲席地坐着,今天他似乎心情不错,随手拿起了那个从不离身的陶埙——
他曾经是中原上国的乐师,只是后来获罪被放逐到了姚墟。
父亲调埙的时候不会骂我,也不会用犁杖捶打母亲,他只会陶醉在那悠远低
沉的埙声里,仿佛回到了许多年前,那个富庶如梦的中原,那个惊采绝艳的乐师
……他再也无需理会这个世界的残忍,而我也会在那时忘掉他的瞽目、粗暴、可
怜。
今天他吹的是招魂曲,据说埙乐是这个世界上最像风的声音,无论何地有人
调埙,风都会将这埙声带去极远。可是这小屋里没有风,在姚墟这片苦地很少有
风、雨,这类能给人们带来希望的东西。
埙声响起,我渐渐卸下心防,轻声和着:
「魂兮归来,天地苍黄;钟山有龙,司管晨光;
重明经天,万里云莽;通判天地,勘破虚狂;
德被我山,护我儿郎;魂兮魂兮,护我儿郎……」
曲罢,父亲似乎仍然意犹未尽,考校地问我:「你知道这曲子的意思么?」
「孩儿不知。」
「它唱的是:青色的天空,黄色的大地啊,请让逝者的亡魂归来吧。北荒的
钟山住着烛龙,司管着日月时光;有一天钟山里飞出一只重明鸟,它飞跃了万里
长空,看破了世间虚妄,它给世人安排了的应有的命运。高高在上的重明鸟啊,
请你保佑我的族人都有好命吧;逝者的亡魂啊,请你保佑我的儿郎都能健康……」
我咬紧牙床,指甲深深扣紧了自己肉里,才勉强没让自己在父亲面前失态:
原来是这样么?重明鸟……给世人安排命运……原来我们所有人身体上的纹路是
你画下的么?!就是你,在母亲的身上写下了「九世为娼」!就是你,让父亲「
眼盲心盲」……就是你,让我……万世……永世……做一个杂种……
「父亲……重明鸟为何就可以决定世人的命运?凭什么……它凭什么三言两
语就给世人定命!」
父亲扬起手边的犁杖,暴怒地打在了我的膝盖上,听到我扑通跪地,又一下
下狠狠抽击在我前胸、左肋:「孽畜,你怎么可以对神灵不敬!留你只会给姚墟
引来天罚!」
我在地上被抽打得不住摇晃,却一下不避,咽下不断涌出的血沫,忍住剧烈
的疼痛,我一字一句地问道:「父亲,我们……家中三人,本都是……良人,那
重明为何要给我们治下如此重刑啊……父亲……这不公啊……这……不公……孩
儿不甘心……」
父亲开始咳嗽,打在我身上的犁杖却更加狂暴:「孽畜,还敢顶嘴!今日不
可留你……不可留……」
屋外的母亲惊叫着跑来护住了我,粗陈的犁杖打在母亲柔软的的身体上发出
沉闷的声音,我猜……这就是父亲的哭声——生活如此悲苦,我们究竟犯了什么
过错?可他的心盲了,辨不清因由。长歌当哭,可他的眼盲了,留不出眼泪。于
是此刻的犁杖变成了他的眼睛,他暴怒地用这双眼睛清扫前方的一切,划破空气
发出了如埙般呜呜的声响。
等到这埙声结束,夕阳已如血,父亲趴在地上剧烈的咳嗽,我和母亲身上也
已找不到一块好肉。终于有风吹进了这方小屋,带来了远方的歌声:
「九阴遑龙兮,据北荒;司掌晨光兮,育世人;
烛龙渐老兮,塑重明;赤火为心兮,破虚邪;
眼生重瞳兮,勘虚妄;以泪为书兮,常满襟……」
恍惚间,我好似听见了凤鸣,那凤鸣的主人也在流泪,可那泪水没有怜悯,
也不含慈悲,有的只是勘破虚妄的冷漠,有的只是代表着天地公义的理所应当。
它会用泪水在世人身上写下繁复的纹路,这便是他们的命数,这命数从来无
法更改,它会让有的人福缘不尽,也会让其他人永世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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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最绝望的时刻,我吻了我的母亲。
那天的暴虐,让父亲精疲力竭、早早睡去,也忘记了绑好母亲。于是我们两
个血人便趁着夜色寻找水源、清洗伤口。
我借着月光望见母亲姣好的脸庞,那种陌生的感觉让我心痛——我快要忘记
了上次和母亲一起出门是在什么时候了,也快要忘记母亲在屋外光亮下的样子了。
母亲啊……当她跟我约定不许疯、也不能死的时候,就已经成为我在这病态
小屋里唯一能呼吸到的氧气,我干涸将死的心田里唯一流淌着的清泉……也是支
撑着我活下去唯一的意义。
现在,我终于和母亲一起走到了外面的世界,拖了衣物,相隔着很远各自清
洗着伤口。有母亲陪伴,我感觉这月光也是沁凉的、这河水也是甘甜的,这满身
的伤口也是值得的。
这一起都是如此的轻松自在、温馨快活……却又是那么的危险。
「重官儿,娘的后背好痒,可咱够不着啊……你来帮咱……」
白日里母亲袒护着我,后背上尽是伤口,正中有一片连我都不忍看的紫黑淤
痧,可是她此刻的声音里却又带着娇怯、混着心虚,我真的无法确定她此刻是否
还是清醒着的……
「呀!重华啊!救命啊!救……」
我正踌躇,那边的母亲却不小心踩进了暗流,不谙水性的她只好不停喊着我
的名字。我赶忙扎进水里,急窜窜地向她游去。
呛了好几口水,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我终于把母亲拖上了岸。母亲丰腴的身
子对于年少的我而言实在是难以负担,可是她现在还在昏迷,我哪敢休息?深吸
口气,对着嘴吹进了母亲的檀口。
一口、两口……没想到比母亲的意识更先清醒的是本能,是那深植骨血里的
判命——她就像一只受惊的动物般抱住我,肺里的河水呛进了我的嘴里,而香舌
随即探进我的口中激烈的探求、搅动。我惊骇欲绝地想要挣开,可是此刻我们都
是赤裸的,母亲柔腻的皮肤毫无阻碍地与我接连在了一起,还在流血的伤口彼此
粘合,我们就像彼此身体仿佛互通在了一起。
本来拖母亲上岸就已经用尽全身力气的我此刻更无法挣脱这甜蜜的牢笼,禁
忌、罪恶、危险,我感到它们几经彻底将我包围,但它们越是靠近,我越是感到
一种从未体会过的快美、火热、刺激——这感觉难以抵御,就像……命运。
我开始流泪,也许是爽快得哭了,也许是终于败给命运的不甘。沉沦吧……
沉沦吧……既然已是千夫所指、既然已是万世杂种,还有什么能比这更残忍呢?
为何还要坚持呢?还有什么坚持的必要呢?
我……回吻向了母亲,我的舌头冲开她轻启的朱唇,就像我的恨意、屈辱、
不甘冲出了理智的牢笼。它就像一只脱困的狂怒野兽,卷积着母亲的贝齿,绞缠
着母亲软糯的香舌,它向着这个不公世界无穷索取着自己应得的快活。
我感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热,胯下的阳物也一如一个脱困浅水的蛟龙抵达了
母亲的桃花洞口,只待龙门一跃。
理智已崩缺,我变成了禽兽,周围仿佛又出现了那些名为命运的冷眼与嗤笑,
恍惚间,我仿佛又听到了那声凤鸣:「杂种就是杂种!」
「我不是杂种!」
最后的一线不甘,一丝愤怒让我挣脱了母亲的怀抱,我看见胸前那本已经越
发凝实的命运虚线渐渐黯淡无光,那声凤鸣渐远。赤裸的我站在河边,胯下的小
兄弟与我一道圆睁着虎目,而面前撒一地月华的就是我赤裸着的母亲,她惊恐而
又期待地看着我——原来她早就醒了。
「重华儿,你怎么了?刚才你……不是还吻我来着的么……」
是的,我吻了我的母亲,但我绝不能再错下去了。弯下身,掬起清水泼面,
我的身子渐渐冷了下来,背过母亲那媚骨天成的身子,我寒声道:「娘,我没事
,您背过去,我帮您洗洗背上。」
可母亲久旷的身子被方才的烈火点燃,如今已然熄不下去:「重华儿,叫我
云娥吧……咱现在背上已经不难受了,难受的却是在别的地方……」
「娘……我游到对岸洗去,您自己把身子浸冷吧……」
彻底被欲望掌控的母亲此刻居然如同荡妇般撒起泼来:「云娥命苦啊,本有
了良家,却带着身孕被指婚给了个天阉!那贼汉不仅天阉,还是个狠心的瞎子,
日夜将我绑在家中施虐!我忍辱负重,把腹中孩子诞下,当做是心头肉般养大,
可如今……如今就连他也嫌弃云娥,也不要云娥了!云娥好苦啊……云娥好难啊
……」
我看着眼前乳波摇曳的母亲,原本该是月中仙子的她此刻却成了人尽可夫的
模样。万般不忍,我跪下身,闭住眼睛,稚嫩的小手探进了母亲神秘的幽地,轻
轻抚慰:「娘……好些了么?」
「哈!插进去,再进去些,乖重华……啊,重华弄得云娥好爽快……啊,不
行,一只不够,再进来一只指头!……」
胸中滴血,我还是把中指也放了进去。
「恩啊,不行,都放进来!云娥要不成了!乖重华……快把你的大埙也捅进
来啊!娘最爱重华儿的大埙筒了!放进来让娘一次泄个爽快啊!……」
我没有睁眼,只是想象着自己在磨一块石头:擦破了手皮、满掌的血纹,一
切的难熬与苦难都是为了让这石头更锋利——重明,有一天,我会用这世上最锋
利的石头刺进你的眼睛,你那早就瞎了的重瞳。
母亲的身子太敏感,未等到我把第三个手指伸进去就已泄了出来。当她准备
凄厉尖叫时,我把另一只手放到了母亲的嘴边,她便把那挤压太久的、每次本该
放声却又咽回肚子里的哭喊全咬在了我的手上。 ...... 剩余部分请访问 春满四合院 登录后浏览完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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