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之途 《一》

nemesia

作者：nemesia
发于。催眠物恋、东胜州、春满四合院、路边杂文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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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小说《巫师世界》，感觉很新奇，是开坑的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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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s$ T% M7 u# E看了漫画《火星异种》，虽然弃番了，但火星爆妹杀、兄贵光环、上驷对下驷的
策略也印象深刻。元首一路好走﹙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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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动画《デート・ア・ライブ》，明明是照着来演但总觉得和小说差好大。近
5 P" l3 U# f: v. L" A! R2 X来都在听着狂三的笑声来写文。唔……不愧是当看到一个狂三，在看不见的地方
会有数十个狂三藏着，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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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明亮的月光照耀在码头上，幽暗的海水倒影着依旧繁忙的各式船只，从入夜
依旧有无数人在搬运货物就可以了解到，这码头可算是个运输重地。

  M. q; H6 h4 P0 d$ f9 h　　但奇异是人流如此众多的地方，有个小区域是没有人敢于走近，只有一名全
* ?/ i1 U" V4 d身包在黑色长袍内、胸前挂着襟章的人站着，以及他脚边数个木箱。

; ]1 `3 J+ A4 I$ G8 A$ w/ i　　每一个居住在此的人也知道，能有资格穿着长袍的都很有可能会魔法──一
种超越常人理解的神秘力量，而能够拥有胸章者，更是只有正式的魔法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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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E$ h- F: Y' y4 r　　伴随着夜色加深，满载货物的船只也离开码头，为它们的主人赚取金钱、岸
" \( O# w# K* G3 j; E5 U. G上一众出卖劳力的苦力们，也从工头处拿到了辛劳代价。

　　船笛的鸣叫声从远处传来，没多久后便从上的尽头处出现一颗小黑点，随着
, V& K8 n" ~& r6 E  W' k距离渐渐接近，码头上的人也能看到靠近来的船只是多么地庞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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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 z" X% G, P7 q　　五层高的楼船速度很快，没多久后便到达码头準备停泊，作为岸上的搬运工
人们自然开始围着停靠处，期待能够得到新一轮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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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U# q! B/ A5 r　　「这……这船好大，比平常的要大好多。」一名年轻苦力望着楼船，双手也
不自觉地磨擦起来。心中想的是如此大的船一定招很多人，这样自己入选的机会
就大多了。

　　「新来的小鬼，别乱来。」旁边同样满怀期待的中年苦力说道：「这些船都
3 b2 O" L4 w/ {: P" k( k% T3 _% ?4 X8 n是魔法师坐的，一定要很小心。」

: m* C. Y$ z% z1 Z　　在听到魔法师这个名词后，年轻苦力的脑袋就像被冷水淋着，原本想要马上
8 ?. ]' `- Z6 U% J* T5 y5 Q跑去自我推荐的念头立时熄灭。他可是听多了魔法师都是性格古怪、难以相处的
传言，要是不小心惹怒对方，随时会被杀掉。

　　就在楼船停好了后，一名穿着长袍的老人从船上飞出。本来他是想先招好苦
5 c/ G1 r+ }9 w& s9 N力来作搬运。但当他看到岸边那唯一的空旷地上，站着位戴着印有一星胸章的魔
法师时，果断地抛弃原来的想法，自众人头顶处飞过，在离黑袍魔法师有些距离
处降落，然后快步走前向对方行礼。

9 ?8 B4 q) H/ q" u8 i7 h7 q0 l. o　　「尊敬的魔法师，学徒霍华尔向你问好。请问是一星魔法师艾洛堤阁下吗？」
- @0 `6 `: s7 y0 v. e  o老人虽然看上去年纪远比对方为大，但魔法师体系极为深严，而且大都有着一、
两种维持年轻的魔法，故而不能以外貌作判断。

　　「没错，我就是。」艾洛堤也脱下长袍上的帽子回礼：「这次也要麻烦你老
人家了。」

4 k' H9 n/ M, ^8 M. d　　「能够为阁下效劳，是我的荣幸。」霍华尔虽然已经步入晚年，但长期处于
思考模式的大脑让他听出一点言外之意：「阁下……之前也乘搭过我负责的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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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 z& |  d0 y6 ]/ k7 z　　「嗯。六年前。」艾洛堤提起其中一个木箱，另一只手平举，其他没有握柄
9 d6 a" M& h8 P" R的箱子也渐渐地飘离地面：「我们还是先上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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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v# R, c3 q  O1 t　　六年前，年方八岁的艾洛堤并不是居住在这片大陆，是在被魔法师称为『末
! V( `" w6 G" |% l+ p法大陆』、位于海洋另一边的广阔大地。

　　由于没有太多魔法资源，所以平常很少会有魔法师出现，而会居住在那儿的
除了土生土长的人外，就是在这片『玛那大陆』活不下去，也失去了进级为正式
魔法师希望的人。

　　出生在末法大陆的艾洛堤被正好旅行至他家乡的魔法师发现他有着魔法天赋
，所以那位魔法师决定让艾洛堤到他所属势力求学。也是他为何会远渡重洋来到
/ l/ q1 a4 [0 s3 h" i这儿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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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3 O/ v0 v& k5 {. t6 q" }$ u　　当艾洛堤来到那位魔法师所属的势力后，他才明白到自己其实不是什么惊世
. \7 ^, f- C' [7 N3 g6 B' g天才，收留与教育他的原因只是由于他们需要经常与各式妖兽开战，造成远比其
# n) G' X' `; M: _# ^. M他势力高的伤亡率，所以才出现只有些许天赋也会收下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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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运的是艾洛堤有着其他人所没有的优势，来自于二十一世界末期的地球，
因为意外穿越至还没成型的胎儿内，而在地球时植入他脑部的生化思考晶片也一
併到来。

　　由于在胎儿还没成型时便有自己的意识，而胎儿时便与生化晶片融合，也让
艾洛堤能够完美地控制身体。结合出来的成果是比常人强悍的精神力、记忆力和
控制力，伴随着偶然得到的奇遇，使他能够在连续杀戮中活下来。

　　『幽暗之影』以培养死灵法师与黑魔法师为主的势力，艾洛堤在进入后的第
. G* R9 b8 A% Q( F" b' h一天便被告知他们这些新生只有两年时间学习，两年后不管是什么实力，也会被
/ G: s- o8 y& [& K$ R派往与妖兽战斗，只有杀死足够数量的妖兽，还有进级为正式魔法师后才能够离
开，也代表如果一直是魔法学徒，等待的只有战死。

　　在幽暗之影过了六年，由一个纯洁如白纸的小男孩成长为满手血腥的少年，
6 Q5 j, ~" g( M; m2 u' c如果不是曾经死亡重生的经历与生化晶片辅助，艾洛堤早就陷于为杀而杀的疯狂
  K( r8 J" e  x# N, `, \" E4 w+ X，化身为杀戮魔法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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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洛堤阁下，这儿是你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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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年老的魔法学徒带领下，艾洛堤来到楼船四楼的一间房间内，有着半边墙
壁是窗户，略为打开便能感受到海风的舒适。

5 e4 y) S+ {8 z! Q. `　　「看起来很不错，该是趟能够放鬆心情的旅程。」看着以简单为主调、但又
) U8 R+ b* A4 @2 v5 F有着开阔景观的房间，艾洛堤对船方的安排感到满意，也顺手丢了块中阶魔石过
  X+ W9 X7 D/ G+ P0 \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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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s/ c% f0 d8 V% {2 B/ L( S　　「让你感到舒适，是我们的本份。」老者拿到小费后明显更为殷勤，这颗被
( Y) ^  q2 j  T8 |对方毫不在意抛出的魔石，其价值已经与他来回跑一次差不多：「另外不知道阁
下有没有其他的特殊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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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u% F' ?/ d( R8 H　　「哦？特殊需要？」艾洛堤笑着问道：「什么特殊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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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是因为才刚脱离幽暗之影的杀戮战场不久，之前站着时还可以控制，但
  h9 {2 F, u1 a* C当艾洛堤一有情绪波动，早已成为习惯的强烈杀意也就自然涌出。

　　对老年学徒来说，眼前魔法师容貌未变，依然是那么地娇俏可人，黑色的眼
珠还是像黑珍珠般闪耀着光芒。但在意识中，他就像是年轻时代冒险中，偶然碰
( {* i4 w& h* U上的强悍妖兽，而且更向他伸出刃爪、準备把他撕成碎片，。

　　「抱歉抱歉。」艾洛堤从晶片所提供的讯息中得知自己又不小心散发出内心
的杀气，立时清醒过来加以控制：「之前冒险时过的生活还没调适过来，抱歉了。」

2 A& I1 o( x8 Z, F5 u: u　　「不……不……没什么……事……没别的事……我、我就先回去……安排船
0 e( u4 ~  T! Z% d务了……」年老学徒结结巴巴地答道，刚才想利用特殊服务来再赚点钱的想法已
经被丢到另一个次元去，现在他只想尽快离开。

( e( p. d7 }( T. i0 _, y2 V5 M# B　　「没什么事了，你先回去工作吧。」艾洛堤也因为自己突然爆发出杀意而没
. \% o/ g# G/ ~: ~有心情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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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鬆放鬆，现在是要回乡休息散心。」艾洛堤在老年学徒离开后，拍了拍
6 ^2 }9 w* ]3 p: g1 ]0 C0 h自己脸颊后对生化晶片下命令：『给予最佳调控杀意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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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 e( e( X5 n* }; A; z　　『长途旅行、多看开阔景观、以及进行钓鱼、绘画、阅读这些需要耐性的活
% g7 s5 G2 d* U9 U, P; O2 `动，还有平常多以正面方式思考。』生化晶片在脑中给出与先前一样的回复。

* c% V$ K9 q7 E2 f% }& \　　「唉……」艾洛堤叹了口气，他是按着晶片给出的方案，为了重新调整好心
2 j6 o/ ^4 V. I情而作出这次行程。只是没有想到刚刚上来就控制不了，对着老人爆发了一次杀
/ j, U# ~+ t; n! m- h  w& z意：「算了，不要想那么多，先来看看海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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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椅子上从窗户望出，由于楼船还在码头，所以依旧能够看到岸上的情况
2 ~- x1 w9 F$ p* @" B) t。大量出卖劳力维生的男人们，无视于黑晚，在火把照明下努力地将各种货物装
上船，为的是求得三餐温饱、养妻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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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W  p) v1 h9 {5 a　　看着这安宁而又繁忙的码头，艾洛堤僵硬的嘴角微微地向上动了动，这一次
他依旧能保持着心境平静，没有任何杀气散溢。

　　自从进入幽暗之影后，艾洛堤便没有真正地睡觉，但今夜，在这还能够约略
听到挑夫苦力们呼喊声的房间内，他难得地能够安稳地进入梦乡，也许是因为要
( H, e( v/ l: f: \8 \- V) Z2 e离开此地，让他梦到了六年前满怀希望前来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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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S. A6 U: J5 _5 R) h/ W+ a　　「大家互相认识一下，做个朋友吧，我叫艾洛堤，今年会是八岁。」在只有
6 S+ Z' \6 N1 V" [+ ]6 n) L烛火照明的船仓内，坐着五名男女。与其他乘客相比起来，艾洛堤明显是当中最
小的一个，从外表看来完全还是小孩子，其他的人看起来也是少年少女，年龄大
约有十四岁以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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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A8 `, t6 f8 p$ w7 x　　「维莉娅，十四岁。」坐在艾洛堤斜前方的少女仔细地打量着眼前的小男孩
：「为什么你说是今年会是八岁？你不是八岁吗？不过听说没什么地方会收十四
+ }4 ?5 ^$ M! S' b9 _! m2 J+ N( w岁以下的人。」

5 W  ^& B* r9 ^& Q! h4 F" Z　　「因为要多一个月才是我八岁生日。嘻嘻。」艾洛堤伸手抓着头髮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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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你厉害。」半躺在地板上的红髮少年也随之笑起来：「我叫费格斯，
8 \1 {+ V+ b: w2 D4 s( F十六岁。本来我还以为自己会是最小，没想到居然看到还没满八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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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L& e( K; |; }: h, w( D$ ]　　「怎么可能。」维莉娅冷冷地说着：「如果十八至二十二岁还没能够拥有学
, d/ r  g- z7 u" h& ^- j徒后期实力，能够成为正式魔法师的机会就不到千分之一了。我们几个虽然都是
最差的学徒，但还是不会超过十八岁的学徒上船。」

　　「二十二岁前拥有魔徒后期实力吗？」五人中看起来最大的青年苦着脸说：「
我今年十七岁了，剩下五年要由前期向上冲至后期，看来根本就没有希望……」

' u* Q: E3 p9 W( p　　「这说不定。要看你和所属势力的关係，还有你对得到的资源能否好好地吸
收。」维莉娅这位看起来对魔法师世界是比较有认识的少女说道：「你知道我们
以前居住的大陆，魔法师是怎么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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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q, T* b" t/ H7 A4 m( a　　「末法大陆。」五人中剩下的少年苦笑道：「因为没有什么与魔法相关的资
源，只有那些终身无望进级魔法师的学徒与混不下去的魔法师才会定居。对了，
( v" f' s) c% q) {! x我叫潘德，今年十五岁。」

% y& {% ^) r' B+ d. P2 ~　　「对，所以我们去到后，虽然不会被视为精英来教导，但过去我们都能够坚
: h- q9 F8 l/ x$ C7 p( V% [0 R! ~持修练，在到达玛那大陆、得到各种资源后，还是有向上一拼的机会。」维莉娅
: V: j. b; F# \  d3 E7 J/ t9 F坚握着拳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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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得对，如果是完全没有希望的话，这些大人物又怎会让我上船。」五名
学徒中的最年长者呼出一口气：「我叫安东尼，年龄刚才说了。我虽然不是那些
& N4 r# j+ p! D! M; F; N6 V: w能够入住上层的天才，但必定会尽全力，要成为魔法师！」

　　「唔唔，要成为魔法师！」场中最小的艾洛堤听到后，在晶片指导下以带着
( Q5 H+ k1 I9 e- D4 x童音的声线高叫，为的是以合乎孩童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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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成为魔法师！」跟随着艾洛斯后，维莉娅也说出这句话，虽然她穿着剑
# |( u4 A1 }3 A士服装，腰际还绑着长剑，但是当时没有人觉得奇怪，反而为她的英气所折服。

　　「要成为魔法师！」受到其他三人的气氛感染，剩下的两人也说出同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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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楼船已经驶离了之前的码头，在大海上向着西方航行。身为船上唯一
3 e5 H+ A0 u/ H, J7 O6 z一位正式魔法师的艾洛堤，也已经走出房间，拿着钓竿在甲板上钓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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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A' `9 m$ F) Y$ E1 F　　「很久没睡得这么好了，不过没想到会做梦。」握着钓竿，静静地向着海面
的艾洛堤在自己心中说道：「只是成为魔法师后，一般也不会做梦，有的话大多
, k3 G. @4 S/ Z是预知梦。」

　　六年前，同为最低级别的学徒、五个月的航程都是居住在楼船的最底层的同
伴，不知有没有人达成当时的目标，成为魔法师呢？当时大家也互相交换了联络
' |- w# p3 g. t9 P" l势力名称，只有年纪最小的艾洛堤连自己要去的目的地也不知道，众人只能等待
. x: e- i: ^4 b' ~3 {1 c' \他主动联络，只不过没想到幽暗之影完全不许与外界沟通，所以他无法知道当年
同来的伙伴后来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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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会碰面呢。如果他们都无法修练至学徒后期的话，现在也差不多是时
5 [7 \, u8 z% u3 p7 h4 N6 I候放弃，选择回去的话很可能会坐同一班船。」

: F5 q  i: F9 i　　楼船在玛那大陆总共会停泊三次，主要的乘客都是失去了进升为魔法师的学
徒，虽然玛那大陆也有不少工作机会，但无奈学徒的数目实在太多。所以每两年
一次由玛那大陆驶向末法大陆的船只，总是会有不少乘客。

$ b% y$ e5 u) G. D　　离开艾洛堤上船的码头两天后，楼船到达了第一个目的港，由于是处于数个
不同组织与势力的边界线，在这儿将会有近三十名魔法学徒上船，带着希望破裂
的失落回乡。这是由于艾洛堤身为正式魔法师的身份，让船公司特意驶向最近他
! _: ?+ y6 \4 D+ k: T/ }8 z; l的码头迎接，算是对他的优惠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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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四岁的少年魔法师站在甲板上，依靠着栅栏望着这座港口。此处远比之前
艾洛堤上船的码头繁荣，成群结队的码头苦力，不断在各船只附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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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等多久后，一名中年女子领着大约三十多人走向楼船，而负责此船实务的
# X! u6 t: n! r老年学徒在看到后也飞向对方，想必这些人就是这码头的乘客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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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1 \8 a- D: B9 k* f" K　　艾洛堤本来对此没有什么兴趣，但在全都是穿着魔法师袍的人群当中，其中
0 i. l% b, Y3 c) P一名看起来有二十岁左右的女子，在腰际绑着一柄长剑，加上她总是不断回头张
望，显然不想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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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h$ G6 ~  o: n) Z- i6 S% a4 G　　「晶片，正準备上船的女人，是否六年前的维莉娅。」少年在心中直接向晶
& i4 |& p, i3 B片提出疑问。

% D: I9 N* f3 a8 r  p1 t& k　　『任务开始，对比进行中。』晶片那机械性语音在艾洛堤脑中响起：『对比
$ P6 D3 |' m" b结束，有百分之九十五可能是维莉娅。精神波动性、武器与记录一致，精神力比
记录提升了一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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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2 y; ?$ n2 q  ?; e　　「是她啊。」艾洛堤微带感触的语气说着：「六年过去了，没想到她还是只
( K5 `( v2 \$ W/ e8 N# v$ {2 }) V有学徒前期的实力，不知其他人如何了。」

　　「这些就是準备上船的人吗？」飘在岸边的老年学徒向着身前的中年女子问
$ F. d0 R7 [2 `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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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f( y# U1 [+ B　　「是的，总数三十二人。」中年女子有着学徒后期的魔力，但和老者一样，
" ^: {$ o5 `- ^' p' M8 g都是已经无望进级的人，只是与这些乘客相比，能够在玛那大陆找到工作，不用
9 V2 c1 j8 F5 O! Z5 }+ }5 ~; V8 h- m消耗了巨额花费后又一无所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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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者望向眼前这些全都是二十岁左右的人士，每次接人时心中也不得不感叹
，数十年前自己也是其中一员，满怀希望地乘船而来，但无比残醒的现实酷将他
曾经的雄心壮志打成碎屑，只是幸好找到一份工作，让自己能够养家活口。

　　「各位请上船吧，不过我必须事先提醒你们，上面已有一位尊贵的客人，如
6 A' T  I' Y& ~7 M果你们自己惹得那位大人不高兴，后果请自行负责。」由于这次有正式的魔法师
0 p$ c2 K! z/ `' m7 E6 x6 X8 m同行，老者理所当然先向这些人作出警告。
8 K/ I* k7 I$ Y( ?0 O
/ a( A; y; w: R; ~, p0 f　　「尊贵的客人？还不是和我们一样混不下去的。」人群中一名看起来有二十
: f* i. V2 ~8 Z, H' M五岁的男人咕噜道，从他的魔力看来，大约是学徒中期左右。

　　「住口！」老者数十年的积累绝不简单，突如其来的爆发死死地压制着那名
+ r' F. k2 T, k- r4 F5 R% Z" J同级男人：「那位客人是魔法师，正式的魔法师，不是学徒！」

' q# n+ _. P1 P- t, o0 `& V　　魔法师三字在他们心中如泛起了超级风暴，他们每一个人花费了无数心血，
使用了不知多少方法，但始终只能够在学徒级陪迴，魔法学徒与魔法师的那条界
. t7 d: I' v. z线就如同绝壁般耸立在他们面前，使他们穷尽毕生精力也无法跨过。

　　「对、对不起，是我失言了。」男人立时低头道歉，一名正式的魔法师，那
$ t' B# C# a. ]$ q( u怕真是如他所言属于混不下去，要弄死他也只是件简单小事，绝无后顾之忧，因
* p$ l8 N8 e% i9 k5 s! \为没有人愿意为了没突破机会的学徒而得罪魔法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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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真是好运。」中年女子向老者传音说道：「这趟你做得好的话，说不定
: {2 q/ I5 u( ]8 o/ a% u回到时已经有后期实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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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z6 n; z9 s7 q: }　　「别说了，我可是连走近那位也不敢。」老者也用传音回答：「那位大人出
手的确很大方，但很明显是从战场退下来不久，之前不小心发出点杀气就差点把
) S5 a) W1 S4 Y9 o我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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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可能吧？近来哪儿有战事发生？」作为玛那大陆的底层，什么事也可以
不知，但最少也要知道哪儿有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