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的光明 第一章

nemesia

作者：nemesia
2011/02/06　首发于：风月大陆
% {# @. N9 _0 o. H/ b5 N3 T2011/03/06　修改、发于：春满四合院、文行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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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来精神情况不太好，实在写不了什么新文章，所以都在修改旧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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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篇是借用了二老大（trs2）一系列故事的背景设定。预定为六章完结的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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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的光明

  H2 P' K, R0 U1 R. |一、　少妇
6 C7 P& ^2 H) G. ~  _5 P. h5 n二、　将军
三、　子爵
四、　信徒
五、　魅魔
六、　贤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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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少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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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0 h2 F* a9 O( q* p　　一座充满乡间风味的小镇建立在距离山脚四十里处，在她面前的是一道连绵
不绝的山脉，从而形成天然的屏风，把来自北部的寒风减弱、阻隔，为这小小的
城镇带来相对温暖的气候。

　　这是西方同盟中极不起眼的一处地方，只不过这一座小小的城镇，对于山脉
另一方的居民来说，有着「希望之城」、「天堂」、「自由之路」等等的美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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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9 n5 \7 p/ E/ Y+ a　　位于同盟的东北角落上，是整个同盟中最接近魔王之国阿鲁法尼亚的地方。
, k6 G7 I8 }' y8 Y. ~" L4 j理论上，作为边境重镇，守兵应该不少，只不过这儿只有普通的农民兵，连正式
的军人也没有。那道高耸入云的山脉，除了阻挡了冰冷的北风，也同时把魔王军
隔绝在山脉的另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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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K" B' B- l- H" l! z: q  w8 L9 r　　而城镇的建立之处，是山脉中唯一一个能够让人翻越的部分──一座相对低
& v- ?8 ^" j( a" r5 _& o6 b矮的山的背后。山路险，无法容纳大量士兵长期驻守，但是小量的守军利用天险
5 P3 d, ?- K1 Q& a6 F' o，紧紧的握着魔王之国的出口，便能让无数渴求自由的生命丧于此，只有少数幸
运的人才能够从中离开，逃离魔王之国，走到「希望之城」重新展开自己的人生
9 K3 I: B0 y+ L0 }。由于此处极为兇险，故而被命名为狼吻，他的意思是指想要穿过它，就如同在
饿狼的嘴边走过一样，九死一生。

　　正因为狼吻其实是一座山，只不过和两旁的高山相比，就如同一座峡谷一样
凹陷进去，故此才被称为峡谷，一座不高但葬送了无数人命的山，沉静的山脉缺
口，如同张开的狼口般以人命为粮，写下了数之不尽的可歌可泣的故事。

  Y9 y5 ]9 @. y! H　　是夜，一轮如眉的新月高挂在天空上，那暗淡的光华在穿透云层后，无法带
来足够的光明，让晚上的山岭一片漆黑，而狼吻峡谷也正好迎来了每月一次的大
5 p# }! ^0 \/ ^" H5 H9 C0 u9 _! f, k逃亡潮。这个时代，能够饱食的人始终是少数，大多数的人一生都只是半饱半饿
: _) q% c/ O1 H2 b# U( W, [的活着，夜盲症是十分普遍的疾病。故此当夜幕降临时，守军的视力便会大减，
+ A  E8 }0 D- C* B% n) K* M特别是在新月夜，如同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在守军看来只是一片漆黑。相对逃
% Y8 d" Q3 O8 N4 c亡着来说，这是最好的机会，所以打算翻越狼吻、投奔自由的人大多选在新月夜
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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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数虽然不少，但每一个都静悄悄的，其中一名农妇打扮的女人，正抱着自
己的女儿行走在人群当中。作为逃亡者，他们绝不可能走正式的山路，能够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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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A9 r$ i& {1 r3 {顶，然后才可下山，最后才能走至「希望之城」。

　　玛格丽特，今天二十七岁，她本来是居住在距离这儿数十里外的小镇当中，
. _0 H3 `! |5 G" Y, S只不过由于阿鲁法尼亚与奈尔法那永不完结的战争，让本就处于贫穷线的她生活
更为困难，当今年丈夫被强行徵召入伍，不久便客死异乡后，她决定带同唯一的
% [6 y9 _  [' E9 r0 r5 y女儿离开这个国家，逃向那被称为「希望之城」的地方。在逃亡开始以前，玛格
丽特便把煤灰涂在脸上，将母女两人的美貌遮掩起来，那头亚麻色的头髮同样被
+ \$ j4 X/ t1 L4 o* A头巾包裹着，让人以为她们只是普通的农家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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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领队的是一个红髮男子，生得十分矮小，只不过他身手极为灵活，在伸手不
见五指的情况下，脚步也没有丝毫停顿。而这逃亡群中每一个人都死命跟着他，
- Z" t/ O: N& \! p$ R! u而且一直保持不发一言，安静而又快速的向着峡谷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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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停！』领队微微举起他的右手，轻声向其他人说道：『接下来向前直走便
. l& q# f& b4 }) E0 c( P会到达出口，那儿会有最后一个哨冈，只要通过那儿，就能够离开。』

: @4 m7 P6 h  }( h" S7 O　　说完后他便马上往回走，因为他已经完成任务，至于这些人是不是能够逃离
阿鲁法尼亚就不是他所负责的事。带领人在狼吻峡谷逃亡以赚取报酬，就是此人
的工作，每一个漆黑夜空下都走在这片丛林当中，藉着夜色离去的他不一会便从
其他人眼中消失了。

　　还差最后一段路程就能够离开，这是支撑着众人的信念，只是失去领队的逃
亡团队，虽然还向着目标步步进迫，但其实早已经不是一个整体。玛格丽特抱着
比自身还重要的女儿，伴随着人群缓缓的走向最后的哨岗。

　　接近伸手不见五指的情况下，十多人顺利的走过了哨站，而事实也如同领队
所说一样，当越过哨站后便会看到通向希望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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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T& q. _) l+ f4 A3 c( A. g3 E) Q　　但就在他们心中为快要成功之时，一道尖锐的破风声从后直奔而来，然后队
- i. }* y% q/ s( E+ O+ c4 b* q伍中走在最后的人便已经倒下。

! q7 y+ v/ w0 C　　『愚蠢的玩具们，你们该不会以为真的能够逃离吧？』沙哑的话从背后中传
来：『兄弟们，缺月夜的狩猎祭，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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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X9 U: D% t9 j& e　　接下来发生的事，玛格丽特都忘记了，她只知道自己把女儿紧紧的抱着，然
3 V9 S( N2 T2 z2 @( }, V0 ?后不停的向前跑，不管身后传来什么声音也不能使她回头。而当她回过神来的时
候，才发现自己已经走在平地上，明白自己离开了那吞噬人命的地方后，她马上
. g4 b; e/ n' E5 h, U. f察看怀抱中的人儿，那是她和丈夫唯中的联繫。

　　一条红色的丝巾，为了让女孩不会随便发出声音而绑在她的嘴上，但此刻早
已湿透，还微微覆盖在她小小的鼻孔处，慢慢的让小女孩失去呼吸，此时女孩的
体温已渐渐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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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妮可！』少妇察觉到自己女儿的危险情况，不禁大叫起来。为了怀中宝贝
的将来，她才下定决心中魔王之国逃走，没有想到当希望就在眼前时，自己最为
重要的女儿，正一步步的走向终结，而兇手居然是她自己。

% s4 Y7 t0 B' N$ Q4 j1 _& J　　一双雪白无暇的柔荑，乘少妇失神的一刻间伸至她的怀中，把正处于危险状
' q" c, H7 Y2 f态的女孩抱走。但当玛格丽特望向对方时，看到的是她一生也忘不了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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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v6 J# c- p- c　　银色长髮如瀑布般垂在脑后，眉毛成新月状，点缀着那两颗明亮的蓝色瞳仁
& c$ q7 _# m( l! Z7 q，娇柔的身躯在夜空下站得笔挺，但不管多么黑暗，玛格丽特还是能够清楚的看
到对方，因为这穿着墨绿色修女服的圣职者，身上不断的散发着白色光芒，散发
& z! e5 l; f6 r' w% t+ k6 H- i着一种让人能够从黑暗中获得安心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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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那六岁的小女孩妮可，此刻正被她抱在怀中，和对方一起沐浴在这种圣洁
的光芒内。修女轻轻的把食指放在她的樱唇上，作出一个禁声的手势，然后她弯
$ c+ }$ i6 \8 }" X# ?& G5 N下身，把妮可放地上，一边为她急救一边说道：『我会尽力救她的，现在还没到
没办法的地步，请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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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8 b( E+ I( W　　修女的朱唇微张，温柔地贴在六岁女孩的嘴上，开始为她进行人工呼吸。那
双散发着白芒的玉手，则在妮可的胸膛上按压着，将那属于生命的能量灌输进去
，同时也刺激她的心脏。没多久后，小女孩的嘴唇由微紫变成苍白，虽然还是虚
弱的象徵，但以比先前陪迴在死亡边缘上好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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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J/ U. }; d, p4 h　　玛格丽特的眼前已经一片模糊，泪水滚滚的从她双眼流下，女儿由生转死，
再由死回生的过程，使她惊恐，使她害怕，最后使她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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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d( a  G3 q! L　　『继续留在这儿实在不太好，无法作进一步的治疗。』温柔婉润的声音，自
修女的口中发出，而她也再一次把刚救回的小女孩抱回怀中，然后俯身背向着玛
8 P* F4 h/ Z, Q$ h- C格丽特：『请上来吧，我背你回到神殿。』

! E# p% P# l1 y　　让玛格丽特惊讶的是，背负着和自身差不多的人，怀中也抱着小孩，这名修
7 i8 ?& Q( B5 h9 _+ ^女依然健步如飞，稳稳的向前走。同时间，她身上闪耀着的白光也丝毫没有减弱
，伏在她身后的玛格丽特能够清楚感受到身上众多的伤口，正以过去无法相比的
2 h: b/ B. R! X5 U" w速度癒合。

　　“神官”，脑中不禁浮现出这个名词。侍奉神明，拥有神灵所赐予特殊能力
的圣职者。传言中，五年前这镇上来了一名神官，一名精通光明神术的神官，本
来在各地流浪的他最终定居于此，在每一个漆黑的晚上，没有战斗力的他都会走
0 W/ N+ ]& ?) P+ E3 a到荒野中，等待着能够自阿鲁法尼亚逃出的人，为他们治疗、带领他们入城、引
4 X8 y6 x$ {0 W5 |  M( p9 B领他们重回人类的土地。可以说，正是因为有这位神官的存在，「希望之城」才
) X1 n/ v- F# n' ^4 r% g, k1 j会有希望，不用像过去般，自狼吻逃出的人，要带着一身伤走过四十里路，让不
3 Q- i& @/ L( K+ G  i9 [少人是饮恨的死在自由旁边。

2 f+ a- N& \, O, U5 }　　只不过，玛格丽特所听到的传闻中，那是一位男神官，年轻而又善良，来自
6 t) k2 ~& [1 O; d法拉米亚的他，放弃了过去的一切，甘愿成为指引平民百姓的夜灯，无私的尽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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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1 s- o$ T. U& @2 P　　四十里路，说远不是很远，但说近也不是很近，但这名修女的脚程很快，没
- i+ A( O3 b% P/ L: t6 j$ S多久便来到小镇外围，城镇只有大约两米高的城墙，简陋的木门伴随着修女的接
- h3 y0 X/ U9 r6 |8 {近而开启，而当她进入了后便马上关上，动作熟练的让人惊讶，彷彿是已经合作
了无数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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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汉蒙太太、锺斯太太，辛苦你们了。』在进入城镇后，修女向两旁负责城
门的中年妇女表达她的谢意。

5 Z9 d$ u$ K5 j# h4 j　　『卡莉尔大人，不用客气，这是我们该做的。』负责左门的那位妇人马上回
7 O% L, J  n6 R- v/ ]& d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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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街道在玛格丽特眼中飞快的向后移动，而熟悉镇内道路的修女没多久后便在
一幢两层高的神殿前停下，想必这就是她所属的教会在这儿的驻地。

% |  V; W) E7 C( H! d5 I　　修女伸手推开没有上锁的大门，然后直奔至祷告堂的祭坛，小心翼翼地把妮
5 Q& o. ?0 ^& v  Q2 z1 x! I) e可放在上面，最后才让玛格丽特下来。

" H2 Z' k: Q4 a6 E- Y　　带着两人跑了这么多路，当修女一停下来后便立即喘息不已，只不过她还没
等自己调整好呼吸便马上跪在祭坛前，十指互扣，闭上双眼的她开始祈祷。

! B- G2 C8 h% f! |7 K　　『赐予万物生命的生命女神啊，请聆听卑微者的祈求……』如歌曲、如祷词
) M8 i) F; @5 V4 d8 h，一字一字清晰的自修女口中说出。如同和她的祈祷相呼应，以祭坛为中心，一
" p: G5 {1 C6 R1 q# T个散发着淡白光芒的图案浮现在地上，而修女身上的白芒也变得越来越亮，一瞬
间让玛格丽特以为是天使降临。

　　当光芒消失后，名为卡莉尔的修女汗如雨下，整个人彷彿虚脱似的，只能勉
# T+ n" u7 v" q: Q7 `# v% v$ Q强的跪在地上喘气：『孩子……救……救回了，不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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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泪水再一次不受控的自玛格丽特眼中落下，只能呜咽着不停向对方道谢，她
0 p  z2 [+ `3 E看得出对方为了自己的女儿消耗相当大。为了一个从没见过的孩子，也甘愿如此
尽力救治，卡莉尔的善心让玛格丽特震惊。

+ a% m: |/ V, g0 w: Z6 }　　『不好意思……因为……情……情况比较特殊，现在……我没有余力……力
帮你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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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那张满是悔恨与抱歉的娇容，少妇才见识到什么叫伟大，付出不求回报
. D0 X2 @, ?2 i8 m  R' [，就算是不认识的人也全力帮忙，玛格丽特才知道为什么刚才守门的妇人对她一
7 _$ B$ S- u" Y. c3 I脸敬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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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0 M  u) r# x% ]　　看到卡莉尔勉力的站起来，玛格丽特自然的伸手扶着对方，在获得帮忙下，
9 I/ D% m+ g- s  v# n/ M8 M+ H. f卡莉尔从旁边的抽屉中拿出一个瓶子，从中倒出一些粉末。只见卡莉尔手指如沾
, o/ I+ t  ~  D/ Q/ |. D水般的动作，以玛格丽特无法看清的速度涂抹在她身上的伤口处。

　　『这些是医治外伤的药物，等会你拿一些回去，在那些我不方便上药的地方
3 c& y7 o7 u) \' a也涂些，大约数天后便会好的了，以我现在的情况，实在不方便使用治疗术，希
0 e5 R7 `9 S& ~' s5 e/ x望你能体谅。』

- ]  ?# Z# l9 x2 b$ o- X7 [　　『不，不会的，你能够救回妮可我……我已经十分感谢你了。』对于眼前这
名修女，玛格丽特完全无话可说。很明显对方把救人视为第一要务，而从伤口处
传来的阵阵清凉感，这名懂得治疗魔法的神官想必也花费了大量心力学习药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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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察觉到对方的惊疑目光，卡莉尔简单的答覆她：『我是生命女神的神官，在
女神的眼中，众生平等，每一个人都有生存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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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单的说话已经道中卡莉尔心中的信念，也许这就是她愿意独自一人走到边
' V0 z3 Q/ j$ m5 s: P) T  ]境上，带给每一个成功逃离的人希望的支柱。

　　或许是早已习惯人们的震惊反应，卡莉尔没有理会还在发呆的玛格丽特，他
5 P7 r3 p+ i/ C) O0 _慢慢的走到祭坛，觉看小女孩妮可的情况。脸色红润，嘴唇是淡淡的粉红色，呼
吸细而绵长，很明显刚才的治疗魔法十分成功，小妮可已经乖乖的入睡了。

　　当少妇回过神时，卡莉尔把女孩从祭坛中横抱起来，交到作为母亲的玛格丽
! t5 K. L- _' M3 Z, J特手中：『情况很好，就目前来看不会有什么病症留下，只不过这数天你要小心
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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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2 m, A' k3 l! j; T' D　　『我会的，我会的……』虽然没抱着女儿只不过是很短的时间，但当中的生
! W1 _& a* ]9 F: H死一线的恐惧，让短短的时间被拉长至无限，直到女儿再一次回到自己怀中，她
才确认这不是梦，她的女儿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