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妻的江湖】第一部云雨风雷第十六章：狭路相逢

雪狼

　　　　　　　　　　　　　　　娇妻的江湖

作者：雪狼
+ R0 C$ z% [0 \9 R0 U4 A2008/11/16发表于：春满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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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t# I5 B8 y" I. q  A　　　　　　　　　　　　　第十六章　狭路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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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蛊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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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姬哀嚎放人，那边高举的银桨便放了下来，唏哩哗啦数百张长弓俱收。嘎
啦啦一阵闷响加金铁碰击，应该是巨大的辘轳在放鬆水下的拦江铁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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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扭脸相询，月儿微点一下头，风姬便止了嘶声，住了抽搐。岸上群匪交
头接耳，小船上的水寇看二女的目光由垂涎欲滴变成惊骇无比，避瘟神一般早放
了钩搭划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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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_: D: V) H' }8 \% l+ J5 T　　月儿向岸上说道：「风姬姐姐，若想公主将血蛊从你脑中收回，还请来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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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披头散髮、犹自发呆的恶女深吸了几口气，忽地推开身边的人，纵身上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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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1 Z5 l7 h2 J8 T' A" c" l　　「喂，就这么走了，那蛊虫可不会自己出来，若原主有点闪失，它便会无休
- @* I  \% d) a# a* v) G止撕咬，您可得烧香拜佛保佑我们永远平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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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a8 O' Q3 d* E+ O. H0 z1 K6 C8 I　　这女人，宁可脑子里留着恐怖魔虫，也拒绝谈判取出，地宫控制人的能力真
比蛊还恐怖！她这般疾走，急于给其主子报信是一方面，想必是生怕被逼问出地
宫内幕吧？

　　正思索着，岸上持银桨的瘦子喊道：「船上的，逆水划几下，索一鬆就过去
: C9 O) P% y0 U& @3 W3 n1 m0 ~喽！给唐家带个话，今儿这冲撞，本帮也是被逼无奈，他日刘某必亲自解说。」

) _7 c& A# s% B4 v" F& r( H　　船上桨手忙活起来，大船扭动几下，听着船梆铁索滑落声，倏然轻漂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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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g- v# S: M6 _# e0 f3 u　　「两位仙子得罪了！可否留个芳号？敝帮改日拜见赔礼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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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靠，这瘦老儿演川剧的出身？脸儿变的够快！什么被逼无奈！无非是掂量地
宫实力大于唐门，再有那美色相诱便助纣为虐。人渣，哪个还想与你相见！但月
儿似不挂怀，笑呵呵回道：「武尊三弟子锺大为、原配祝融公主、婢妾夏玄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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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婢妾！月儿你胡言什……哎，抓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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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y$ P3 v/ Q0 i　　我的抗议声被峥嵘陡峭、高耸入云的夔门关进了另一翻天地。陡然狭窄的江
面激流翻涌，木船剧烈起伏摇晃，彷彿伸手可及的崖壁风驰电掣地向后闪去，令
5 |" M" y+ _1 V5 H9 i* L人森然眩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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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0 q; Y# K7 F5 d" i) J6 R　　「月儿，我们还是带芙儿回舱里安全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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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风大浪急，虽然相信以月儿的身手，故意跳船都会被她的丝带捲回来，
$ F& }4 d8 o) `6 b0 L: I但我急于坐下来问清楚心头巨大的迷惑。

6 I" m1 a2 o6 ?+ b6 o% v) E# k　　「芙妹，你和锺郎回舱？三峡景色如此雄奇，我还是喜欢站在船头观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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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0 I' G# }/ P- n* @% G0 ?/ n　　「我也要和姐姐一起看风景！看，这里山好高，云好低，云片能把山截成好
几段似的！」

4 d- A5 D# K! U6 r; j　　其时，峡谷中似有似无的濛濛细雨丝丝飘捲，片片薄云在百丈高耸的崖壁间
层层叠叠，将个险峻雄奇披上如梦似幻的轻纱，着实堪称奇景！

　　七年前，师父领我回武尊门时，该是逆流经过此地，船行更加盘桓，我怎对
9 x1 d8 B, ^3 e如此鬼斧天工、壮观已极的景色没甚印象了？唉，彼时沉浸于痛失双慈之极度悲
- F, b( p- F! r: [: v愤中的少年自然无心于什么山色风光！如今我已长成七尺男儿，有武功在身，更
有两位身怀神鬼莫测绝技的娇妻倾心相伴。请皇天保佑锺某，此番出峡能报得血
仇，以慰爹娘在天之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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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c, ^; X8 g( C! i5 o2 V　　峡江迎面猎猎江风拂去历经生死艰险的昏然，像雾像雨淡淡清凉蕩涤心头沉
闷浮躁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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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7 z" y: f/ z) u# p, f, b' H! V7 V　　「芙儿有这种神乎其神的绝技，你们怎么一直不告诉我？」我问得很平静，
& e, p8 q0 s. B7 g; o" S7 s  ~- W看都看到了，也不怕船员们听到只言片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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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整个蛮疆哪个不晓咱祝融公主神女转世、蛊术无敌，我们怎知锺郎不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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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 I8 |4 \" k　　月儿眨眨星眸似乎很惊讶我问出这个问题。但是公主嘴角弯弯，分明难忍笑
/ U/ z% K0 [, b3 y% h) w意……也是，我是挺可笑的，自以为很了解朝夕相处了七年的月儿都处处成谜，
与芙儿的交流就更少，可那也不怪我吧？从定下婚事之后，每一天都在惊心动魄
和匆匆奔波中度过，难得在唐门偷闲几日，芙儿又要学轻功！

　　「我知道她长的与三国时祝融夫人的神像无二，被称为转世神女，可这和蛊
& P! K& S9 q, @0 ?+ f术有关係吗？」

　　「当然有了！」芙儿雀跃道：「巫魔血蛊是钻在人脑袋里喝血的虫，各族都
, m2 C, _' ?' g! [4 ~/ @" l. N8 x对它闻名丧胆，寻常巫师也不敢沾的，只有少数大巫师最多只敢养一、两只。偏
偏所有的蛊儿靠近本公主就听话服帖得紧，所以，一般蛊虫我都不屑玩了，只养
些个血蛊当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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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她得意洋洋，笑嘻嘻把恐怖魔虫说成宠物一般的憨态，真是太晕人了！

　　月儿见我吃惊的样子，凑来我耳边低道：「想必是芙儿天生火凤之体最克制
: e3 U: [  \4 F0 n. D9 N蛊虫这样的阴邪之物。蛮人不知，以为神。」

  m6 j* c, J0 {: K4 a　　「啊……那，芙儿脑袋里总钻着一堆蛊虫？」我是想着这个脊樑发麻，只觉
+ g0 {) T  {9 P- m& _江风凉飕飕地刺骨。芙儿头脑简单，不是因为脑壳里装了太多虫子吧？！

　　「讨厌啊！你脑袋里才全是虫儿！」本来依在月儿另一侧的公主瞬间已到我
3 [1 z+ v/ h! D0 ]# }5 @! P身后揪住本少侠双耳摇晃着。

# Z6 Y8 v7 d3 g" w5 F9 t　　「哎！哈……是你自己说那虫子喜在脑中嗜血嘛，平时不在脑袋血管中养着
) \+ V1 q/ Z# J6 r5 ?' E在哪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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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o$ d; z9 P2 n" D1 d, I, @　　学点轻功也要用在欺负老公身上！我发誓不要她再学其他武功了！那……她
不会也拿虫子整治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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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时虫儿只乖乖呆在这里嘛！」公主偏脸示意她的胸口。哦，那里圆隆高
耸，是够丰肥的！难道……耳朵又一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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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哪里呢！？是这里！」公主很不耐烦地腾出一只手捏着项圈上的古雅金
坠。

　　恍然想起，芙儿这项圈就是擒猪球那晚开始时常戴上的！方纔她使出六脉神
剑前，手也确实抚上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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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b6 F  t5 }9 s% R0 f2 m　　「它……它们平时不会爬出来吧？」枕边人可是常带着这玩意搂着我睡的，
! u* o1 V; ]2 Y3 m* v4 f如果半夜爬出一只来，肯定为我是钻啊！

　　「嘻嘻，不会的啦，很乖的，我不让它们动，它们就绝对不会乱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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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4 c9 I( p) Q% y, ?2 L　　「称其魔蛊，其实这个魔性就是它能始终感应主人要它活跃与否的意念。」
# ?( R, e& {0 y" }- Y) ^月儿怕我不信公主的话，也补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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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你们刚才对那妖女说的意思，无论她离开多远，假如芙儿出事的话，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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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N9 W1 L3 V　　「哦，这个只是传说。」月儿显然不希望别人听到这个解释：「其实，传说
也是传有一种情蛊，女孩养着是一对，与男子相爱后种给对方一只，如果一方变
心让对方感到痛苦的时候，通过一对蛊虫之间的感应，变心一方也会感受同样的
痛苦，从而实现生死与共。后来这传说就混淆到所有蛊术的传言中了。锺郎希望
和芙儿一起验证个真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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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u8 g9 o/ f* A3 @3 j; Y　　「不、不！我永远不要你们两人出任何意外！哦，你说试验情蛊？那个……
我倒不反对，反正变心的不可能是我，（怕你们变心，经常痛苦的倒肯定是我）
不过，这虫子能在远处感应主人的指令今儿可见识到了，倒真是好宝贝！对了，
藏在这金锁里，时间长了不都饿死乾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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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每月餵它们点血就不会死的。」芙儿好像对我敢试情蛊非常满意，看我
眼神浓了不少爱意，见我忽然问这个，随口回答完之后，倏然又口吐丁香做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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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p+ E" @9 c! V. A6 z. D7 j2 I　　每月血……我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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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了！怎么不早点给杜狗官他们用上呢？哦，对……」恍然想起我们当时
7 `" N6 G) B) N& H. l1 g双手都被固定在木架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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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初在大理擒住那妖女时就给他用上这蛊，也就没有今日之险，或可逼出
些地宫内幕呢！还有……对那高氏父子，若早用上……什么不都轻鬆简单了！」
我嘟囔着，一时心中委屈、介怀又如这滔滔江水在高峡间湍急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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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幸亏锺郎不知妹妹这绝技，不然还不敢把天捅破啊！」月儿淡淡嗔
笑：「对帝王将相用这阴招胁迫可不止是大不敬之罪，根本就是与国为敌了。迫
, M( o0 ~5 L4 i" `得他当面应承，暗中调兵遣将伺机毁灭，即便不催动战争至少也连累他人啊！其
实你看过面对那些族长山大王的无理，妹妹都沉得住气不会乱出手，因为使蛊在
部族里也是大忌，除非真正敌对厮杀时不可使出来。」听得我频频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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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9 i- Y6 U- t* k4 T; c/ c　　月儿放低了声音继续解释道：「此物阴邪至极，有伤天和，非万不得已不可
* N$ U* M* f. q) f3 G) M+ p用。在山上对那三个叛逆是我想验证一下传说中的效果，对杜、高二人用上是为
避免遭通缉又连累唐门，他日危险解除时，还是要收回来的，这稀罕之物岂可浪
" M! m" Q% q- K+ ?5 x费于小人。神女妹妹也只养得十余数，本想留作对付那地宫魔头最后的杀手鐧，
2 j: i# [3 K# R1 Y) e3 J但今日涉险至危，逼着咱用出来，月儿思着一来解围，二来，先震慑一下那魔头
也对，免得他的人没完没了地和咱们死缠烂打。」

　　那风姬带这虫儿，在我们面前就是废人了，南宫玫瑰不清楚我们有多少蛊可
% `3 \: W  \% [发，当然不会让他手下都废了……可是，他更不可能忍受我们这样的敌手逍遥自
在地和他作对啊！如果我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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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L# O: s. V) a　　「坏了！月儿，风姬这等下场，那些小魔头可能不敢找咱麻烦，但南宫玫瑰
仗着千年魔功，肯定要亲自出马了！而他知道了咱们最后的绝招，肯定会设计比
, X$ o6 f/ o, Y* E# W拦江火箭阵更大更毒的阴谋……哎呀，便如今日之阵，如果风姬乃至头目均不现
身，芙儿的蛊也不知发向何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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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面不似夔门那般狭窄了，可我们的前路还有一线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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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峡路

　　「那魔头既然具无上功力、天下无敌，为何却江湖埋名、藏头匿尾，行蹤诡
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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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u, y' T* B6 r) p: m　　月儿美目瞇成弯月，深思凝重道：「他可不是智者贤达真水无香、真人无名
的主儿，这么做，必定藏着极大的目的。应是不屑甘居什么武林第一人名号，其
以实力控制边国、涉迹汴京朝纲，野心何等深远！而有如此野心之人岂会轻易亲
身涉险？他只派一个风姬坐镇大理，说明那并不是其重要的目标和棋子，那么，
为解我们三个小人物坏了他一步随手棋之恨，就在没有十足把握情况下亲自出马
的可能应该不大。」

　　「但是……暗箭难防，他们以后再设计暗害咱们，头目肯定不露面了！」月
儿平静的分析令人心折，但显然隐忧未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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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魔头对我们应该是想捉活的，非万不得已暂时还不想下死手。」

　　月儿依然镇定，我却更加迷惑──那个神秘的妖怪，谁能做他肚里的蛔虫！
7 I* t8 s' ^% r3 y月儿怎又将他想的如此善良？！

　　星眸迎着我狐疑、惊诧的目光解释道：「像地宫这种黑道组织，对行动失利
3 y" q, N: Z$ _的成员肯定严处，风姬失控了大理，对咱们又再三失手，按理，她今个拼着自尽
亦当命令发射开火的，我本只寄望那帮主忌惮魔蛊，不会下令，没想到风姬却只
顾逃命，联想到她这番计划很多步都是想抓咱们活的而设，所以我判断她得到的
指令应该是尽量捕获我们而不是突下杀招。只是她很我们入骨，本想藉着咱们不
& {- F: }1 w3 G/ Z就範之名下死手，蛊虫发作后，她也感到匪首恐惧未必敢下令，而她死不蹬船，
拼着命将此情报通知乃主，念其忠心，当可免责，故才有此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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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子言之有理！」心下稍安，咱思维言语也不禁活络起来。「如果那魔头
$ J& i+ k3 k$ H( u% e8 n' o势力真的伸进朝廷的话，这么久才对咱们动手，可能是等着杜狗官把咱送到东京
去呢，得知咱们逃脱后，才又派出风姬于路设网，可这么準确地知道咱们上了这
艘船？哎呀……」

7 u. H4 c1 V2 D　　唐宇行前匆匆改了主意不随行，难道……

　　「白帝城是出峡船只彙集地，不可能没有峡帮的眼线，风姬又认识咱们，昨
& F* R  o, F  f+ l晚登岸后，他们就该知道消息了。」

; _% ]' N) i) R3 z/ Q" R6 H% s6 C# }　　月儿真是心有灵犀，立刻就知道我心里想到了什么。但我们都没点明，毕竟
还在唐家的船上呢。她分析的其实我也想到了，但是什么事能让唐宇突变行程，
7 O8 t6 i, G  o# }1 ]又不说明原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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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8 L+ R0 z2 r" v　　我开始希望还能见到这个行止迷离的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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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

　　诗人真是能把最美好的感觉凝练出来，这雄峻天下的三峡，两岸猿声不假，
9 O& R# I7 r' b, j+ `7 {  |轻舟却仅指顺流船只而以，随着比猿声响亮、领、合呼应的沉重号子声传来，逆
6 h1 n3 A0 N) c7 j. y1 e流的船只结伙出现，踯躅在縴夫嶙峋的肩膀上。那一群群赤足奋蹬在水崖砾石上
$ |* Y% T, m8 |' }艰难的脚，诠释的是「蜀道难，难于上青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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