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太平（卷二）11—12

極品雅詞

　　　　　　　　　　　　　天下太平（卷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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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极品雅词
2008/06/09发表于：春满四合院


　　　　　　　　　　　　　　　（１１）

　　　　　　　　　　　　　　　【洞房】

　　回到彭家夜差不多已经近了三更。

　　一群人挤在小妹房里开酒相祝，太平和彭天霸手起杯落乾得极为痛快，连阿
( h/ E- I6 F6 }; V( V) x* N4 R) G珠这新娘子也凑着连喝了几杯，脸色不知不觉中喝成通红，偶尔竟敢插上一两句
笑语。

' R  D' ^3 w5 A  ~( b6 j3 z　　灵奴全身黑蓬深笠裹得太严，阿珠只看出这女孩身条曲线玲珑精緻，想看清
小丫头究竟相貌怎样可爱，让西门一心当宝贝藏在身边，学了小妹的样子叫她：
「灵儿妹子，怎么不摘下斗笠也过来喝上几杯？」

　　小灵奴不近反退，几乎悄悄缩到屋角。

( H: p7 Z  F6 v$ x( \　　彭天霸道：「阿珠不用白费力气了，这丫头除了西门小贼，谁也别想看个仔
+ B2 [! M' u5 h, F3 o细。她跟在太平身边一年多，我也只清楚看见过一次，还是趁她不备一把抢下了
& t7 M7 Z1 Z% U3 |她的斗笠。死丫头小小年纪还会记仇，从那之后话都不肯跟我多说一句。」

* n' F1 o+ A- U0 l　　小妹快言快语：「还不是你这浑人总找机会想偷偷拧灵儿妹子的屁股？」

　　彭天霸脸皮甚厚，不以为意：「有谁见过年纪还这么小，屁股就长成这种翘
法的？老彭想拧拧看也不算什么奇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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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妹禁不住嗤之以鼻：「我看阿珠嫂子屁股也是又翘又圆，别人想拧拧看也
" q9 g  q, Z  `! ]: r# Y算不得奇事了？」

　　彭天霸怒道：「谁敢？」

8 ?  N5 f) f) ?6 i' ^$ z3 U& q; Z　　小妹道：「我就敢！」刚好她的座位紧靠着阿珠，话音刚落，手已摸上阿珠
! T- x6 g/ i& K; K5 j* {3 l的屁股，轻轻一抓，放声轻笑：「不仅又翘又圆，而且又弹又软。」

  b% A( ^( `( J　　阿珠虽有酒意撑着，仍顿时大惊失色，几乎立刻暴起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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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I, g2 @$ o, H2 u- u: U. S: N, ^　　西门太平聪明识趣，懒懒打了个哈欠：「今夜好歹是老彭的洞房花烛，酒不
如就喝到这里，关于新娘子的屁股的话题，咱们改天再讨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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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2 q% a: {1 p4 R# F% u% {. ~　　终于到了洞房花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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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 m. A3 w4 B( T　　唯唯诺诺离开了小妹的房间，阿珠喃喃道：「我好像醉了，走不好路。」

　　彭天霸道：「老彭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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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d* z! Q% M　　阿珠轻轻伏上彭天霸的肩头，这一晚，发生了太多她意想不到的趣事，她的
人生原本单纯无比，可是突然从今晚始，像一瞬间打开了一页新的篇章，让她害
羞而新奇，更多的还有无尽欢喜，女人的一生也可以这样吗？鲜衣怒马，踏夜寻
* O( k5 i2 \7 K$ T6 w7 R+ p7 G' G0 n芳？

% B, @( v' n% m2 U4 n- s$ s　　「老彭……你答应永远背着我这样乱跑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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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H! y2 a# b( [! y: m# v3 E8 b+ v1 ]　　「明晚！今晚俺想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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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洞房。有人说洞房是女孩成长为女人的开始，有女人在今晚就怀上了孩子，
+ H% D2 l3 c6 ?有女人从今晚真正触摸到快乐幸福，也有女人从此坠入柴米油盐的深坑。

  x' T! L8 m9 G, e* R. H" d　　两个人这一世，是谁先找到了谁？谁中间错过了谁？谁最后改变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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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6 C! [! m' B) p　　嫁来之前的某晚跟西门夜中倾谈，太平说起多好的男人也要靠女人成全。三
尺之外，甚至看不清他的脸。阿珠藏在暗处委屈地问：「女人成全男人，谁来成
9 W, M" D3 K* X0 Y全女人？」太平像个睿智的哲人帮阿珠指点迷津：「先成全了男人的幸福，他才
3 f/ |, q) q7 ?+ h1 n- b能成为你的幸福。」

3 t1 I) }7 {( o& c% i6 d　　是西门改变了阿珠？不，西门只是在旁边指手划脚，真正改变阿珠的还是老
3 h0 d! b9 K- d+ X0 y彭。他的宽厚肩膀、他的敞亮胸怀，他的奔跑、他的背负，还有这一世他对她独
& c( B/ s4 w9 d" t- i7 r! \一无二的珍惜。

6 k7 J8 K& c$ Z2 ?  O+ y3 L) Q7 n　　在西门心里一百个云珠比不上老彭，在老彭心里一个阿珠比得上太平。谁说
, d( I9 b' q  f. ]他嘴笨不会说话？那份情感如果诚挚，再平实的言语也抵得过海誓山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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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9 N: x2 n2 E7 d' i　　阿珠默默想，从今晚开始她希望能带给他幸福快乐，一切都愿给他，此生无
怨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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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彭……」阿珠有些暗暗心跳：「你真的很想拧那个灵儿的屁股吗？」

' v; r$ ]- q! s6 e　　「当然想啊！可惜那死丫头轻功太好，俺追不上。」

  F; R6 \2 |# [8 A" p* @　　「谁说轻功好过她才能拧到？嗯……我娘家赔嫁过来的贴身丫鬟小红，白天
: W. W0 x& L, \3 a你已经看见了吧？拿小红去跟西门小贼交换怎么样？只要西门小混蛋愿意，还用
怕那死丫头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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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t- w; r0 L$ E　　彭天霸嘿嘿笑：「西门小淫贼肯定不干。你带来的那小红虽然不错，难道还
8 {, l1 y+ W! D2 `4 t" ]强得过西园里的那些？能花钱买来的东西再好，只要带了价钱，就算不上贵重。
除非拿你去换，老彭又不捨得，嘿嘿，俺心里想想就算了。」

　　阿珠有些生气：「凭什么你只敢想着拿老婆换他一个丫头？最少也要想着换
他那位石动儿才算有志气嘛！」

　　「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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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是什么意思？」酒喝多了被夜风一吹，阿珠有些头晕。

& K) }8 E8 `4 a" F+ F　　「你在娘家一定看了不少淫书，这还是黄花闺女就巴不得老彭把你换出去，
看来以后要多看紧你一点才好。」

　　房门轻轻一响，新房已经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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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竹刀动魄】

　　新开的一罈酒已经喝空，西门太平精神依然大好。

. |6 k  Q8 V" z! d) p4 D　　小妹和灵奴分坐在太平两旁，房中没有了外人，灵奴才敢摘帽宽衣，才敢细
) f: m& z, g/ q% B. ~/ C声说话。太平望望她胸口、肩头衣服上的几片刀痕，郑重道：「灵儿，以后跟人
; u3 h2 g( H" M: T3 d2 f& L动手，再也不许这样奋不顾身，死大头知道真伤了你的后果，今晚对手换成真正
的敌人，你一百次也死了。」

: a2 r7 {) h; e+ P: L3 V+ i　　灵奴低着头默不作声。太平轻轻皱起眉头道：「还是找机会跟老彭好好练几
/ d6 M3 A- h# W! W" n天刀吧！我虽然偶尔想得出几招天外飞仙，对刀法进门入手完全不懂，只怕会耽
. s, l0 h% s( x! }误了灵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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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H) t4 X7 m, Y　　灵奴低声道：「说起刀法……灵奴觉得天下没有人胜得过石家春雨，再过些
# w3 Z4 p) @; E日子就能见到小姐，到时爷开口帮灵奴求情，我想小姐一定肯教。」

　　太平道：「石家有什么值得臭屁？小爷偏偏不服，若听我的话就跟着老彭练
. _/ ~% O" X5 \* S$ f5 z! k刀，等动儿来了跟她好好比比。灵儿，你今晚跟老彭一番交手，难道没觉出老彭
9 N9 X  W1 n  [3 O刀下的威力？」

　　灵奴道：「彭少爷出刀锋芒虽盛，如果不跟他硬拼奴才绝对有把握避开；换
" V1 [+ G% d! W( W. ~- m- K成石老爷出手，简简单单的一刀挥出就把人逼得丝毫动弹不得。少爷是没有亲眼
见过，所以才说彭少爷厉害。」

　　太平神游天外良久，心中忽然豪气顿生：「小爷还是不服，石老头身法、刀
法合二为一，才会有这种惊人威力。难道真的有人天下无敌？打死我也不信。小
" I5 W. H+ `7 I: t0 L8 B9 I! j; L4 c& G妹拿刀过来，我跟灵儿试试。」

　　西门太平也用刀，三尺长短竹片一根，他喜欢指腕轻盈，一直拿竹刀练习。

　　撤桌移凳，斗室灯明。

6 I, w# t" K+ f1 ?　　太平解下手腕上两串金钱，小妹接过忍不住一笑：「别人练力，都在身上绑
缚铁沙石袋，偏偏就你爱钱，手上脚上也绑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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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i, k# |" s$ C4 g& Q: E　　太平道：「驱鬼不如使鬼，像你大头哥那种俗人粗汉怎么能懂得这种玄机？
灵儿，準备好了吗？」

0 D0 d; S3 G- o8 K0 J* ^　　灵奴手中也换了柄竹刀，起手一扬，一刀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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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样是一迎而上，灵奴竹刀滑过太平衣畔，没看清太平是如何举手突刺，自
) F: Q4 q: E, \' @/ R/ y% W己的身子已竟直撞向他手中的刀尖，忙忙后退，被太平跟了半步一逼，竹刀点中
咽喉，灵奴一跤摔倒。

　　这一跤摔得虽然狼狈，太平手上发力甚巧跌得并不是很重，灵奴一跃而起，
0 Q$ B  v* ?) ^7 S1 s神情惊诧万分：「这……不是刀法！」

　　太平嘿嘿一笑：「我手中提着竹刀，一刀正中咽喉，不是刀法又是什么？」

# ?/ }( h$ p. n! D! P2 e# B, y" z　　灵奴喃喃道：「倒像是爷每天随手练的那什么西门乱指指法，哪有人拿刀竟
这么用的？」

　　太平懒洋洋问道：「依小妹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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