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金陵十二钗之李纨三难贾宝玉（8-10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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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　妙玉品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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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这天日暮时分，宝玉用过酒食，已带半酣，步出怡红院。

　　看看林鸟归山，夕阳西坠，不觉信步往栊翠庵来。但见垂柳成行，石径苔封，
& A; m1 F4 \; n* ]. R楼阁参差，甚是精雅。果是一所幽静的禅院。方纵步玩赏，隐隐听得有吹箫之声，
呜咽悠扬，清虚淡远。趁着幽香清风，天空地静，真令人烦心顿释，万虑齐除。

　　宝玉的神魂都听得飘蕩了，不觉拊心而叹道：「原来妙玉也会此佳调，端的
2 F/ ?1 ~2 \* o, }8 O  W声韵悠扬，疾徐合节，怎么素日不听见提起？」因想着：「《乐记》上说曲乐中
1 c  P! d2 X; j* m( {吹箫器，是：『情动于中，故形于声；声成文，谓之音。』而《思无邪小记》说
性爱中吹粗箫，是：『添铛、舐盘者，全凭三寸舌，捲入两重皮也。正如驴舐磨
  o0 R9 X1 {" h& @: D2 D" B5 A盘，思得糠壳。亦曰「嚐春」。』一为乐器，另一为性器，两者之妙，可谓殊途
同归，异曲同工。」

* O0 h2 r! y" m9 W! i* u: X% @　　又暗忖：『不知如何说的妙玉这小妮子，遂了心愿，若能嚐嚐「口品洞箫，
手摩花钹」的婉转缠绵，品品「这三寸舌尖教子细，一低头处笑郎当」的雅趣风
$ d0 o3 q9 c  T( f7 W- w流，恁般受用，便不虚的此行。』

" a( R( Y, i+ e& W3 V　　暗想着「妙玉云鬓渐斜，半似含羞，在胯下香腮吞吐，含着那话儿」的风情
+ {2 w7 Z' I) @- r万种，宝玉胯下那孽根不觉勃得酸胀。

　　却说宝玉踱到尼庵门首，妙玉女徒静心闻得宝玉叩门声，便欲半启庵门放他
( J5 ^- K0 z/ W7 Q- u' g- j进来。那静心虽无十分颜色，却也生的秋波含媚，莲脸生春。宝玉见左右无人，
勾住她的粉颈，就势抱住亲了个嘴，道：「好姐姐，几乎想杀我也。」

　　静心且不推门，手把着，笑道：「好不识羞的，不要馋脸，谁信你这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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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M4 l1 q  T: V' R4 G9 B　　宝玉笑道：「你若不信，我便和你作个花烛夫妻！」此时色胆如天，也不管
静心肯不肯，向前搂抱，将僧衣乱扯，手探入小衣内，一边摸那酥胸嫩乳，一边
' x7 n1 c* X. [+ U! H: I& U9 e扯那亵裤，直取下体，捏住肉鼓鼓牝户儿，搓揉藏伏深谷的那颗相思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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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G# \/ M/ R% a　　那静心正是情窦已开之年，被弄得痒痒酥酥，淫兴初漾，却推推搡搡的假作
不肯，红了脸叫道：「二爷，怎的就恁般粗鲁！」

0 g/ ?0 z4 h2 e/ k3 ]　　二人正在难分难解之际，只听后头传来一声清雅婉转的断喝：「好猴儿崽子！
; K- q  t) _$ K擅敢闯入尼庵，孟浪无礼，该当何罪？」

　　宝玉一惊，忙撒开手，抬头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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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s( \# q* p- n* e/ b2 T　　那妙玉含着笑脸，微倚廊柱，当梢而立，俨然如梅花一枝，斜映夜色。细看
- J( L/ z% M, ^! t$ I之下，只见她头带妙常冠，身上穿一件月白素绸袄儿，外罩一件水田青缎镶边长
背心，拴着秋香色的丝绦，腰下繫一条淡墨画的白绫裙，手执麈尾念珠，飘飘拽
: C1 ~  x( k5 U  {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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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S, F1 t( I# {# j0 k! K4 C　　宝玉观之不足，看之有余，不觉得骨软筋酥，三步那做两步，走上前腆着脸
与妙玉施礼，口里胡说道：「我哄静心顽笑呢！妙师，可当不得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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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Q5 E  k, ?4 ^2 Q　　妙玉红了脸，骂道：「你这顽皮赖骨，明明是卖布不带尺——存心不良（量），
做些没正经事体！却会巧言诳骗，真个惫懒！」却又揪住宝玉的耳朵，道：「好
负心的贼！因何一向不来看我，撇得我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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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m9 `1 q" V" Z- e$ {( T* u' u　　宝玉就酥了半边，笑道：「好姐姐，多感错爱，望穿我眼也！早晚不得见面，
7 T0 J4 z8 j& P/ u教我思量得你成病。只怕外人知道，因此不敢来望你。」一头说，一头搂住妙尼
亲嘴咂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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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T! r* N; t& _+ ]& r/ f　　妙玉见宝玉说得缠绵知趣，捧过他的脸来，舌送丁香，道：「好个二爷，专
会调嘴弄舌的，与人家歪缠。」宝玉笑道：「承蒙错爱情难却，当尽心力答知音！」

　　妙玉闻言，扬了扬唇角，露出一抹微笑，原本素雅的娇容一瞬靓丽生动起来，
0 X% s5 n* x) H9 q2 H! l2 N& ~- A半是自问半是自语，道：「到底是谁蒙了谁的爱，谁又爱错了谁。」言讫，二人
+ J5 }% t: n6 H3 W# _挽了手进了禅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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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玉与妙玉之间的故事，可参见拙作《金陵十二钗之栊翠庵宝玉品茗问禅
》）

　　妙玉让煮了一壶好岕茶，女徒静心斟上，同吃了两杯。妙玉开口道：「二爷
  g1 I  U4 ~/ Q从何处来，今日得闲赐顾小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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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3 _# F8 l* v7 ^　　宝玉心思：『或是妙玉的机锋？』便答道：「诸事只要随缘。不过是来处来、
去处去罢了。」

　　妙玉笑道：「阿弥陀佛！至贵者是宝，至坚者是玉。尔有何贵？尔有何坚？
( A6 a9 I% p4 t! L你可识得自己的来路？「

, G: {" y6 w) @　　宝玉嘻道：「与妙师切磋，自然有所进益，已知略一二。」因答道：「至贵
者化外之身，至坚者菩提之根。阴阳之道双修，宝玉自然是宝玉。「

　　妙玉抿了抿朱唇，叹道：「这一番悔悟过来固然很好。可惜我们生来就陷溺
$ k0 j  T0 d3 j% z在贪嗔痴爱中，犹如污泥一般，怎么能跳出这般尘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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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玉答应了一声「是」，亦叹道：「妙师所言不差，所谓：内典语中无佛性，
2 x# R4 W0 M, X; i5 H9 w8 K; ~) j金丹法外有仙舟。想人生在世，真有个定数的。」又讚了一回好茶。

　　妙玉因道：「品茶有道。讲究的是中澹闲洁，韵高緻静。至若茶之为物，擅
* ^; W- t& T2 T: q瓯闽之秀气，钟山川之灵稟，祛襟涤滞，致清导和，则非庸人孺子可得知矣。我
( U0 @, U# @# f, f' N这里的规矩为三点与三不点『品茶』，『三点』为新茶、甘泉、洁器为一，天气
0 y* j+ n& _- ^& |7 z* V好为一，风流儒雅、气味相投的佳客为一；反之，是为『三不点』。

　　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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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D. g, A8 F0 O& w9 O: I　　罢定磐敲鬆罅月，解眠茶煮石根泉。
8 l$ S0 G( R6 J+ J+ x$ Q% X　　我虽未似师被衲，此理同九悟了然。

9 y! O; e: [+ A! E' ?8 |5 X% E　　二爷非那腌臜浊物一等俗人，故有好茶相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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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玉听得津津有味，起身致谢，道：「我真是井底之蛙，今日幸得妙师教导，
; j9 K- I: L9 y; f  y方领悟一番超凡入圣的道理，从此可以洗凈俗肠，重开眼界。」

　　妙玉又叫静心烹了一壶好茶，各吃了两盅，说了些体已知心话，在博山炉焚
# h1 I) K  u* h1 [* e- k  U! W些龙涎香。静心接下盅盏，出了屋去。

　　妙玉忽忆一事，问道：「适间失迎得罪，不知二爷赐顾，有何见教？」

　　宝玉便告知大观园海棠诗社成立，须要一枝梅花装饰等前事，又说了李纨所
9 {& k  Z9 m- N$ ~8 u託做个功德法会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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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2 c& v1 n; A2 D$ l3 C5 |　　妙玉见说，宝玉全是为李纨之事而来，未免夹酸带醋，怨道：「原来，二爷
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竟拿我去当人情！这李纨也是假清高，只怕是假公济私，暗
渡陈仓。」心中暗自冷笑：『我本不是个俗人，自然不会墨守那腐儒的清规。
" t* Z) D. f/ b1 n; G, D. d  p她却本是个俗人，自然恪守不得那宗法妇道！』便问：「你同她可有私帐没有？」

' m  U8 @) U8 _, g　　且说红梦女子中，若评闷骚，莫若李纨与妙玉，巧在二人均是骚于无形却又
8 F, m% U* f% [/ S# q无处不骚，不过一个外表是槁木死灰，内在则性情如火；另一个外表是清绝脱俗，
4 N; |8 Y2 R, o, h  g1 R1 _" Q内在却是凡心未泯。真个是明收暗放，钩人魂魄，可谓「风情难言——多一分嫌
$ K, ~5 ~# ]* ~- ?( v, z5 A骚，少一分嫌闷。」两人平素虽关係淡漠，却也「知已知彼，惺惺相惜」，可
知唯有女人最识得女人，真是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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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玉道：「妙师明鑒，可对天发誓，我不过是『刚孵出的小鸡——嘴硬腿软
) O/ @* j* k# M  l& m』，对她倒有几分牵挂，但也是『拉磨的驴断了套——空转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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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a0 W' r) {! W; g, p　　妙玉乜斜了眼儿，说：「我不信！只怕是此处无银三百两。」宝玉笑道：
  y0 g  d0 E. K3 h, i8 Q4 @「隔壁二爷不曾偷。」妙玉啐道：「好个二爷，原来竟是个偷人的小冤家！」宝
. k5 X# q( p: `+ Y0 g/ M1 ?玉笑道：「寡妇不养汉，小叔偷不得。」妙玉粉面微酡，骂道：「烧香望和尚，
* M: M3 ~3 w- u! N% H5 b* g% i. S一事两勾当。你家竟是些偷腥吃的猫儿。」二人你言我语，你情挑我，我意合你，
真是禅房秘地，好似男女闲话幽期，房帏之事暧昧难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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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4 h/ G3 n; i% L  X　　原来，那妙玉平日虽吃斋唸佛，但风闻李纨之事，难免沾醋带酸。怎知宝玉
  m  \. v3 i4 a虽登门奉拜李纨，并不曾做的入幕嘉宾。两军相接，却未曾厮杀。宝玉风流一时，
此时不免空担待了些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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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妙玉不死心，又笑问道：「原来还是门外汉。你说实话，我不怨你。这些天
不见你来，又和哪些姑娘姊妹们厮混不清了？」

　　宝玉不敢讲与赵姨娘、薛姨妈不堪之事，却把与香菱、鸳鸯等姑娘，男女合
欢之事，一长一短告诉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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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妙玉啐道：「好个偷心的浪蝶，女人的花心都被你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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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y# y6 h& `- G4 T　　宝玉见妙玉嘤腔婉转，语笑如痴，哪堪再忍。上前搂过妙人，递过一杯，令
5 H6 Z1 A; D% f3 L: U8 E6 x) Z她略饮半盅，另半盅则自己饮。放下茶杯，解开妙玉衣襟，露出那酥胸玉颈。宝
2 [7 Z+ o0 M- ?) R. G- H% x玉一手搂着佳人那浑圆细嫩的香肩，一手恣意揉搓那粉红娇嫩的乳尖，低头满把
吮舐，笑道：「读唐人韩偓诗，『鬓垂香颈云遮藕，粉着兰胸雪压梅。』我常恨
古人风流难挡。妙师乳儿却是形色味质俱全，真乃又白、又香、又软，煞是可爱，
7 ^* F5 q1 o! X3 [! p一等妙绝，恐犹胜那盛唐仕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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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妙玉多日不曾交欢，被宝玉一阵狂袭浪捲，素胸顿时泛起一阵鸡皮似的微悚，
娇躯簌簌发抖，嘘气急喘，莲脸晕潮如醉，柳眉低蹙似月，真个是「一笑千花羞
不坼」，嘴上犹自假拒道：「你读书知礼，如何做此孟浪无礼之事？」却细腰款
摆，被宝玉双手搂定，躬身移臀在宝玉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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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V  G: @/ W) E+ ?　　宝玉笑道：「『苍蝇不抱没缝儿的鸡蛋』，皆因出家人空门不空，色凈不凈，
思慕人间，动摇凡心。学生乃向佛之人，欲相助尔。」

; T* d0 N0 w2 t8 ], L9 |% W. g　　妙玉听了，挣脱起来，按着宝玉笑道：「我把你这个烂了嘴的！我就知道你
会编派我呢！」说着抡起纤纤玉手，来捶宝玉的胸脯。宝玉啄住妙玉香润小嘴，
# ?1 }( Z6 m% H! t" }( B+ s连连央告：「好姐姐，饶了我罢，再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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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0 j! w+ S% g; J　　妙玉羞道：「饶骂了人，才晓的来求饶！且到帐子去，吹灭灯火，下了帐幔，
我听你胡调混说。」

9 Y5 c& v/ I6 C  ~　　宝玉道：「灭甚灯火！」却把衣裤急褪而下，挽住妙玉，亲一个嘴道：「心
0 O) v* }/ S; l/ @. x9 v6 ~6 V肝，你且脱了衣物罢。」言罢替她脱了衣服。妙玉把绫裙除下，露出纤纤玉足，
宝玉叹道：「只这一双小金莲便勾了人魂。」妙玉动也不动，声也不啧，把眼儿
斜溜着淡笑。

　　两人心动，相携上床共寝。宝玉攫住妙玉的酥乳，低头细细舔舐，恣意揉捏，
5 P+ \$ c8 i7 M8 X3 E0 g腴实的乳肉温腻如玉，肌嫩若脂，如熟瓜坠地般沉甸绵软，满溢出箕张的手掌。

　　宝玉揉得兴起，轻啮着佳人玉乳上的嫩蕾，将她遍身细细抚摩，真是：嫩乳
: Q' S8 Q, }! ~7 p3 V& G; Z新剥荔枝肉，吮到勃然兴发；妙牝微露肉莲蓬，摸到情致如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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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2 I  y, e; n: h# B　　妙玉修行之体极是敏感，被宝玉弄得心魂欲醉，阵阵酥痒蔓延全身，纤纤小
手本能地左推右拒，檀口娇腻轻哼，似泣非泣道：「二爷，别这样……好难捱
哩……」湿髮贴鬓，玉靥似醉，娇柔弱质之态竟与平日的端庄贤淑有天壤之别，
5 C/ z! I+ k, `- s$ |说不出的慵懒凄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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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7 T8 r; y1 _! g* J  G: ~　　宝玉看得心驰神蕩，解下腰间大红汗巾，褪下亵裤，手拊那根异物，但见紫
1 \  T( v# n. V/ ?$ I: s威威一个和尚圆脑袋，青筋盘结，红润润、亮油油，斜指着妙玉那笑靥如花的俏
( f* U9 y! h$ X脸，坏笑道：「适才听得姐姐箫音清雅，好不钦佩！今日何缘，学生愿以尘柄代
/ W* \+ U6 i: u& l0 c箫，请姐姐再试一曲《春江花月夜》，就算疼我一回吧？」

　　妙玉听了不解，道：「我的佛祖！吹箫引凤，作鸾凤之响，是寄託相思哀怨
+ J5 U# |" _# @! w! G之意。这夜深人静的时辰来吹箫，怪羞臊的！二爷是哄我玩呢，还是要捏我的错
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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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e# n5 Z/ m. k* F7 S6 u' M　　宝玉笑道：「妙师经书饱读，没读过禺山老人编的《蜃楼誌》上说，苏吉士
相中了丫头巫云，对内眷小霞说，巫云品得一口好箫。小霞道：『我倒不信，她
# z$ V% u) y) y难道比苏州的清客还品得好！』吉士道：『此箫不是那箫，她品的就是我下边这
5 n7 n, `) |! z# `1 J( @个粗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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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席话说得妙玉明白过来，脸上的颜色渐渐地红透起来，撒娇撒痴地道：
6 Z; n1 M/ y' x/ p4 v+ P! S+ w「我的二爷，一世的对头冤家！鬼鬼头头的，竟学些市俗粗话，弄些促狭的新样
儿来闹腾人呢！」

　　宝玉佯装「噫」了一声，笑嘻嘻地道：「岂不闻：我虽丈六金身，还借你一
( y; r% h& {! h7 z$ _4 k/ g茎所化。品箫乃出家晚修之功课，吾师如何不知？」

　　妙玉啐道：「莫要混说！禅门第一戒是不打诳语的。汝休教我那谄笑胁肩，
撮臀捧屁的下流手段。」因道：「你且说个子丑寅牟来，我便依你。」

　　宝玉因吟道：

　　「佛经有云：
　　不生亦不灭，不常亦不断；
( g+ Y, {8 s- Q$ V( ~　　不一亦不异　不来亦不出。
4 y9 G7 r! V& ^1 o! L; V* h- _　　不俗即仙骨，多情乃佛心。」

　　妙玉不禁扑赫一笑，道：「只怕又是杜撰胡诌了！你家好在行的祖宗，才生
5 u1 }: T" G4 Z; S. t# l下你这样知趣的人来，可爱，可爱！」因她素有洁癖，皱眉道：「到底腌髒的东
1 M6 h) }' ?4 d0 t) l+ q0 ~西，怎能放入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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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h  I8 |$ w+ X　　宝玉笑道：「根植于污泥，花出于清水。尘根本菩提，品箫生慧心。人之身
" G: L6 N8 N/ p体是父母所生，本是妙极之身，法性之体。真心本性，有何污秽难入？妙师到底
9 l3 m- y' ^) e5 J2 J  q  Y是六根难凈？且勿勉为其难。」作势要移走那话儿。

" U0 M1 t- Q, Z; ^　　妙玉听宝玉之言，不觉一阵心跳耳热，竟有些魂不守舍，一时如万马奔腾，
! t3 d: {& n# X6 J4 [又低头凝想了一会，叹息道：「自未得渡，先渡人者。打得念头死，许汝法身活。
罢了，罢了！你这前生的孽障！大块顽石推移不动，我之清德毁矣！」踌躇片刻，
只得轻启朱唇，把那话儿半叼住。

　　宝玉是灵透心的，见她撑岸来就船，哪有推辞的理，喜欢得几乎打跌，拍掌
大笑：「自觉已圆，能觉他者，如来应世。妙师果然聪慧，参禅悟道矣！」喘息
道：「心肝，帮老公亲亲。」说着，将涨得发紫的玉茎挺向妙玉的樱桃小口。

0 [8 t% N( S" b7 _; s, l, a　　妙玉媚眼迷离，玉颊霞烧，俏脸露出酣醉之态，啐道：「这等下流淫技，还
须悟得什么道哉？」说罢螓首摆动，香舌舔舐。毕竟不甚谙练，牙子磕到了玉茎。

3 ]6 j- D% ]; i. e　　宝玉看那佳人俏样，托住她的下巴，笑道：「不然，品箫如品茗，亦有道矣。」

9 F! _9 |( }* \* k1 X8 @0 K2 L　　妙玉吐出那粒龟头，便要请教。宝玉佯作谦逊，道：「但恐俚言粗鄙，有污
妙师清听耳！」

% ]3 o+ n. i* I4 y0 r( F- ^+ |! I　　妙玉笑道：「二爷勿过谦，倒愿闻其祥。」

　　宝玉笑道：「持箫之法，须端正身形，不可摇曳无根，当如黄山之鬆，岿然
/ P& M2 \7 G- R  t) E屹立。上体中正，浑圆无极矣。两手开合，太极始分；及至吮气入茎，则万物化
/ C9 ]# p9 h0 }# C生，与道浑然也。此乃三一之法，大道之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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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C) c1 m4 f) y5 D" ]- f# N　　所谓：

　　锦帐绣帏吹香袋，孽事绵绵梦已阑；
　　静院可堪谐风月，禅房无日不佳期。

8 m% m0 {7 X* F3 |# @　　知箫法，讲究『绕、吮、吸、舔、咽、吞、挑、振』。吮正音呜呜然，煌煌
乎有闺德。明者爱其幽雅深邃，持之修身，可证禅道；持之入世，可达妇德。此
品箫之大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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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C8 ?7 e0 Z2 D& m. ?　　宝玉又秘嘱以箫技，告之：「品箫者，女以口受阳，或以唇里甘棱角。或以
舌抵其马眼，肉音别自唔咿，其趣胜于交合也。

1 t* ?) V: ^6 T% \% g7 `. W7 f　　是春诗曰：

　　上口原难慢度腔，秦台箫史属檀郎。
　　玉人女弱谁教曲，君子阳阳自执簧。
　　卿意云何评竹肉，我闻如是叶宫商。

% P6 l$ {5 t; C6 D' [　　又有，壮青咏品箫云：
4 r: n* I6 t# b8 C7 ^　　裸将郎体赤条条，秋尽情根草未凋。
　　梦醒蓝桥明月夜，玉人凑趣学吹箫。
　　绝妙天然两足铛，个中滋味耐人嚐。
. J2 H8 K2 F: g, \　　依卿吐舌成仙易，呼我为猫舔粥香。」

6 b, x4 u) m8 c/ c# a) ?8 ]　　说得那妙玉忍俊不禁，笑道：「这不竹不丝不石的，怎作的鸾凤之响？」她
本有慧心，含羞答答的嫣然一笑，螓首低垂，玉指轻挑，檀唇细吐，把将宝玉那
; x0 `  [2 }0 y$ H! u9 V如春笋般的龟头上，吮咂了起来，时而从根吮至头，时而从头吸到底，弄得那话
& L1 g* ^3 M7 c5 e7 h3 I( T儿如：「新笋蓬勃争出土，青天欲刺煞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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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妙玉只得把樱桃朱唇绽合，方能含下。十指纤纤频移，轻揉慢抚，又是一阵
1 [4 m4 l1 I/ a6 }: w猛咂。真可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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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呜咂有声，吹不尽法曲仙音；
: \2 v( p5 b: d1 e　　尘柄长拂，捲不开房帏巫云。
( o/ s# ?( P1 U& `. @　　羞答答吐舌头，娇憨憨呷尘津。
　　吹嘘得法，怎辩得宫商角徵，只叫情郎呼爹娘。
% ~$ ~' W9 W# A6 B　　鸾颠凤倒，却识得深吞舔吐，直让须眉逊巾帼。

/ a0 l( ^" p; r* O$ C8 O　　宝玉被吮得气血乱翻，突突颤跳，欲禁不住，道：「嗯……亲亲，就这样！
先哲曰：家事，佛事，烦心事，事事不须关心。咂屌，吮屌，弄耸屌，屌屌才是
亲亲。」不绝口地讚叹着，但觉元神冲举，真气下聚，全身的血液被吸到玉茎里。

! K' k, \, i; Q) A6 `　　妙玉微蜷着娇躯，盈满羞意地伏在宝玉身上，丰臀慢摇；散乱的青丝摩娑着
" l& E& i- a' X: S9 {# b5 N晕红的脸庞，春意酥透胸乳；檀口翕动，唇开朱瓣，将元阳捲入口中，发出呜呜
7 m$ `7 O3 y' ]娇声；嫩玉抬香臂，腕白肤红，玉指纤纤嫩剥葱，细捻玉茎如抚瑶琴，弄弦般雅
緻地抚过龟棱；香舌微吐，似垂柳掬水，纤柔处细点肉囊，更摘满袋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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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玉敛声屏息，嗅着妙玉怀腋乳间的香泽，眼里瞧的怔怔地出神，但觉「伊
7 N8 i8 j0 J% C$ J/ Z人纤指筝音脆，欲醉不得」，全身元阳似乎都融化在佳人舌尖的婆娑缠绵之中。
, [# |; ^1 L/ L- ^& @' a4 D0 d: ]顿时，快感直上云天，精意欲透骨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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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W, `2 h4 A7 ^; w; p　　一时间，天地玄黄，万古洪荒，宝玉但觉丹田气出，一点精元周天回转，便
化作津液脂髓，从箫口喷薄而出，如亿万化身倾洩在妙玉嘴里。真个是：「春潮
带雨晚来急，扑面润花细有声。」
  {4 t; i; d# S' S: W" U1 E
/ Z- C8 d3 T) b/ \　　那妙玉初觉品箫佳境之妙，口脂含香，贝齿轻啮，咳唾舔茎，不放春闲，正
% E8 v) E% m& G2 w( p- H$ o* O在郎情妾意，颠之倒之，哪晓的情郎甘露相赠无期，却似月宫涨潮冲了嫦娥，闪
避不及，早有几许精液飙射咽入口中，直呛得她连咳不止，一阵稠液在嘴里打转，
夹杂着男女欢好残留的腥骚及淫靡霏霏的味道，吐不得咽不得，眼中泪直流下来，
满面通红骂道：「好二爷，如此腌髒之物，也是可以下嘴入口的么？」

　　宝玉心生悔意，深知自己行事过于荒唐缠绵，怀抱妙玉入怀，赔罪不迭，又
6 Y+ O  l2 ?9 X斟了一杯茶给她漱口，道：「《易‧系辞》云：天地絪縕，万物化醇，男女构精，
* }4 K8 G/ X; b0 ]: Q" F) x万物化生。身体元精，成于男女，所谓合乎阴阳，倒非腌髒之物。只是我一时唐
突难禁，妙师恕罪则个。」

　　可怜妙玉此时爱欲盈怀，爱屋及屋，满腔怨气竟发作不得。宝玉捧了妙玉娇
' C, e/ C! B* }' n. y滴滴的粉脸，笑道：「品箫与品茗相比，滋味同否？」心里却甚是珍惜，将她扶
( z) ~( J4 R: Y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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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妙玉如蒙大敕般坐起身来，皱着玉鼻，似嗔似怨地腻道：「好狠心的爷！这
腥燥味儿着实难当。教人吮痈舐痔，舌头酸麻的受不了！」可笑妙玉虽一心修行
之人，终难能捨房帏之乐。
9 C' s/ {- \: n# J  |
　　真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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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禅心化作泥飞絮，却笑春风半痴狂。
　　深吞添吐两情痴，不觉悟灵犀味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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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那妙玉气质美如兰，才华馥比仙。佛家云「六根清凈，摒绝世俗」，
7 ^; F# r2 N4 G8 C; F- k8 a& ]0 ]她却精奕道，谙音律，举凡花卉盆景，古玩茶饮，竟是样样皆精。佛家讲「世法
8 p! f8 g  e! ]: @& m4 p: V平等」，妙玉却将吃茶之人分为四等。《般若经》上说「色不异空，空不异色，
# I) b2 Y/ D* i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3 m% p2 f, w- `8 e* l9 B& G+ O　　可怜妙玉带髮修行之人，终难断情丝。空有「欲洁」、「欲空」的皮囊，骨
子里却是情痴情种，自然是「由色生情，传情入色」之宿命。有一次，妙玉竟对
6 P8 ^3 O) t3 W黛玉和湘云说，「不能失了咱们闺阁面目。」可谓，人在庵中，心却在红尘。冰
) l6 g5 \- k8 r. \" ?/ U1 ~清玉洁，莫非假清高？青春年华，没有红粉朱楼春梦？似这般花容月貌，怎就守
5 [) ^2 p* _! W" [着青灯古佛？到得此时，可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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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8 I+ C: P9 S% `: v　　妙尼翠袖，难搵风尘飘零泪。
　　坐禅寂走，终归过洁世同嫌。
　　红楼今犹在，唯有风月鑒。
& c3 p; P$ P  t, ?3 u　　可叹妙玉和宝玉，一个情痴，一个情种，结下孽缘，也是难逃在劫。
0 A' N0 b- c( ~4 c. y; p% y9 S
+ j/ z* B% \+ `8 R# v7 V　　却说宝玉用了多少水磨工夫，才哄得妙玉香喷檀口，舔股吸屌。那逡巡畏避
* q. F( Y+ i3 H/ i的一段娇羞，自有一番消魂妙境。对妙玉更是轻怜重惜，十分锺爱，捧着她的娇
& T: Y) x: f  v% m5 E脸，把那香唇玉舌细细品咂，真个是幽甜濡沁，如麝如兰。

　　妙玉亦戏问：「二爷，吃着可好味？」宝玉笑答：「妙师亲口吐出玉液，美
# q  }9 }& I% m* e味非常。」妙玉闻言心中迷乱，朱唇微启，含着宝玉的舌头，吮咂了一回，便羞
答答地道：「二爷，天色不早呢，还这般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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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t1 W/ t( X  L6 o1 V! s, i　　宝玉闻听此言，微微一笑，便两手捏着两只金莲，看她的牝物时，但见两瓣
鼓蓬蓬的秘唇微微张合，小花蕊骄艳欲滴，碎糟糟如一个肉鸡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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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l, r+ d; i　　真个是：奇珍易梦，名花易採，唯羡妙尼此窍诚难得。

　　宝玉便朝胯间嫩穴儿连嗅几回，只觉气味香醇，如兰之馨。便把舌尖将那牝
6 q6 }# f5 p9 r9 ~4 Y: ^  [心舔了几下，阴户津液如蛤之流蜒，咂口调笑道：「多日不曾眷顾，这蛤蚌有些
% q* Z$ z) H# F$ s; T骚味儿哩！」
* K1 N" }) c$ L6 u, ]
' f& a6 `* z* p+ b$ \　　妙玉嗔道：「我的爷！恁样欺心，我每日只用上年蠲的雨水洗牝拭股。恐你
要来，还先薰香澡牝的，哪来的什么异味？」

　　原来妙玉生性好洁，每于小解后即以香汤沐浴。临睡前，还以香囊夹放床褥，
" E7 l; m/ X# _1 b7 ^# j" O所以本性既係高洁，更加馨兰薰透，留香持久。（沐浴的香汤常用五种香汤。所谓
5 b0 c1 C  M3 x& \4 Y1 j! {- j「五香」，就是白芷、桃皮、柏叶、零陵、青木香五种香料的总称。）

　　宝玉一时兴动，遂将妙玉绵股掰开，探手摩挲那尘柄，凑紧窍穴。妙玉忙用
手捂住阴门，道：「今日被你戏弄个够！你且把这妇人出入之户，也说个偈语，
才许你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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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玉笑了笑，便口占一偈云：

　　「生我之门，死我之户，既从此门来，应向此门去，莲牝吞吐晓禅机；你身
有我，我身有你，任凭春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善根种遍做圆满。」

　　妙玉听宝玉说得如此情深意切、机锋慧黯，抱着他亲了个嘴，叫声：「二爷
+ d- D$ |7 Y; ~4 q说的是，男露其牡，女张其牝。到得圆成，无此无彼。你且将小和尚请到里边去
罢。」阴阜底下，白馥馥、嫩茸茸的一团肉蒲凸起，里面嫣红的蚌肉翕合蠕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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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G* s" w+ p* B6 {5 v7 _3 _- T　　宝玉见了，心中好不动火，笑道：「牝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吾师既开方
9 A" k! n, `( K4 S, ^5 n& g2 I便之门，争似小黎漫领菩提之水！说不得，且做个快活道场。」说毕，挺起小和
' f' F# a8 }$ A4 Z1 n4 P3 G' e' W尚，一头撞将入去，猛捣乱顶，尽根没底，回回实在，弄得妙玉一佛升天，二佛
* @/ q, w; R+ P) C出世，娇声浪语，嘤嘤难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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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玉气喘吁吁，两手抱定其股，一洩如注。妙玉在身下莺声娇软，用香汗巾
儿不住地抹拭牝口流出的花露，随出随拭，禅榻为之皆湿。

　　他师徒二人，在妙玉是久旱逢甘雨，在宝玉是他乡遇故知，这番云雨起来，
把妙玉弄得果如醍醐灌顶，甘露沁牝，乐不可言，瘫在锦褥上，方才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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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O' A+ S& q, X　　宝玉赤着身子下床，重斟杯酌，热些香茶来。两个素体相挨，叠股而坐。宝
玉手抚丰盈的椒乳，闻着佳人的女儿体香，把盏一递一口喂她吃茶，极尽温存之
* a: d3 f, A0 S+ l态。妙玉只着红绡抹胸儿，娇慵无力地偎在宝玉怀里，纤手不住抚弄他胯下累垂
伟长的那话儿，却搭拉着龟头，软绵萎缩，蔫焉的不似那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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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玉唬道：「你还吹箫戏弄他哩！这小弟本是文弱书生，这会口吐白沫的，
怕是医不好的了。」

　　妙玉啐了一口，凤眼乜斜，道：「我若医的了，却又怎的？」欢情过后，这
妙尼娇嫩嫩的身子，似乎能滴出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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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玉笑道：「情愿让他捨身归于妙师门下，也做个光头和尚。」

　　妙玉笑瞅了他一眼，挨下身子去，枕着他一只腿，把那话用手笼攥着，放在
粉脸上偎晃良久，说道：「你这厮！惯会打家劫舍的，头里还吹胡子暴眼，把人
奈何昏昏如也，这下倒晓得脓包诈死！」提弄了一回，真个低垂粉头，丁香舌吐，
挑弄蛙口，吞裹龟头，温柔包容，宛如无牙，往来鸣咂舔扫，啧啧有声。那话儿
& D  [7 }( _8 y4 p& o  p1 ^# \登时鼓胀起来，煞煞威威精神壮，磊磊落落气力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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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玉问道：「好吃不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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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妙玉听见宝玉话里暗藏讥讽，气的伸手把那话儿着实打了一下，道：「闪开
些，这样龌龊东西，偏要与我混帐！不是怕淡了二爷的兴緻，拼死也不做这勾当！」
又勾住宝玉的脖项，吐出嫩舌，央道：「你有香茶与我来润喉。」

4 K; w9 d/ l# T# V+ B7 z$ k4 }& i　　宝玉听了欢喜不已，噙茶哺与她吃，叫道：「乖乖儿，凭般通的情窍，也就
受用些！」便复与佳人交接。妙玉以手导入牝中，两相对凑，渐入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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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玉垂首往来抽拽，玩其吞套出入之势，拽得佳人牝户中米浆似的黏涎渗出，
胶绸绸的，涓涓而下，戏道：「妙师心高性洁，如何也像那些俗妇，会流出些污
秽的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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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9 L" M# S/ D$ n　　妙玉双腮羞红，水汪汪的乜斜着眼，胸部起伏，喘个不停，只用素帕揩抹着
身上的秽渍，倒也狼狈，心想：『全叫他看将去了，真不知怎个丢人现眼。』因
啐道：「亏你还是大家公子，言语全没个体面。」

. M# `# \  X7 J- q4 P. A! h' U　　惹的宝玉淫心辄起，笑道：「我的亲亲妙师，都浪成这样了！还说什么『体
% h2 H5 x8 B! x$ @' b: C面』二字！」把她掉过身子按在僧床，抚着纤腰，那话儿对準黏腻不堪的肉屄，
从后一连几耸，早已尽根，手指顺手地捻了些牝内涓涓流渗出的淫液，在玉人白
臀乱涂乱抹。

$ G# }/ H" S. c3 I* Z　　妙玉回首流眸，蹙眉咬牙，不由得颤声哀告：「我的爷，不成的！那儿呀……
0 o( m2 A# V3 f5 A0 X腌臜死了！」口中百般柔声颤语，都叫将出来，因吟道：

7 B$ Q) e1 n) K% S% Q　　「坐蒲团慢释禅机。
' D7 P) {8 r0 m: M5 ?/ Y1 G  l8 D　　想风流难拒。
. @$ ]: P. D! ^  ~　　娇姿那堪，吹箫初学，香尘独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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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不尽的恩和爱。
　　雨露洒清凉。
3 {) T2 |% f) V　　恨情郎、何太疏狂，不早与伊相怜。」
- f$ ~3 S! n7 Q
$ q( e8 |, V. a8 M5 ^0 G# h　　　　　　　　　　　　　　（《惜春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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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玉像老汉推车一般，根推抽顶，因吟道：

/ ~: v1 G7 `/ y; K2 {　　「我将你罗带儿解，你将我玉茎儿舔。语声犹颤不成娇。
　　斜倚朱唇皓齿间，娇羞一点口儿樱。一曲清歌也销魂。」

　　　　　　　　　　　　　　　《浣溪纱》

　　真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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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边是一提一顶点莲穴，那头是一就一俯迎尘根。
/ p) k+ u& Z) ^4 G7 i0 \　　这边是一抬一纵鸡食米，那头是一颠一唧流琼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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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渐到要紧之处，宝玉遂觉妙玉那牝户肉唇张驰，莲穴紧锁，不由得龟头一阵
0 A  @" N6 V% T. w9 g酸涨，畅快莫禁，遂深抽猛送，驰骤数十，下下中那花心，不觉腰一发软，禁不
住一洩如注。妙玉香汗透肉，微有声嘶，四肢瘫软于衽席之上。

　　宝玉见了心慌，向案上斟了茶于妙玉呷了一口。

3 {3 k: P1 Y( i. \" H2 ^' z0 d& x　　须臾，妙玉朦胧着星眼，喘气地怨道：「我的爷！你这髒弄人的杀才！成精
4 H6 s$ l6 w' y鼓捣的，歪斯缠弄得人上不上下不下的，教人出丑到这步田地。」宝玉听了，嘻
3 w/ G7 R& z% r9 r& Z' J喜道：「俗话说的『无丑不成戏，无噱不成书』。好姐姐，你会这般解趣，怎教
我不爱你！」说着一番大笑，连妙玉也噗嗤的笑了。

　　二人说得情投意洽，更觉情爱无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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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3 q7 L  F: q( [6 u$ R& V0 W" [　　有词《一剪梅‧品箫》为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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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满饮香茗劝公子，心也潮潮，雨也潇潇。
8 q; [* y: N& d: P4 o; ?　　卖弄杀俏怨冤家，素手拔么，樱口吹挑。
9 G* x& y6 D+ D3 `! \! U　　花自飘零水自流，湿了牝房，酥了纤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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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T7 e  _; [# s- H+ a# v0 V　　这一夜，这宝玉和那妙玉两个，风捲残荷蝶泣泪，青梅煮茶，羡煞鸳鸯。足
干勾一个时辰，才得了事，雨散云收。

　　却说此后二人乐此不疲，云雨常兴。某一日，妙玉行经之后，正值同宝玉弄
了一夜，竟受了胎。宝玉只得将妙玉暗迁出栊翠庵，在宁荣街后五里远近巷内买
定一所偏僻宅子，纳作偏房。为掩其丑，贾府只得托言「妙玉为贼人掳去，不知
' Q& d: I) e( S' ^. ?/ u* K所终」。怕走漏了风声，这事自然瞒过宝钗、黛玉等众姐妹。

0 I9 H) Z& ^+ g4 o  U　　可叹妙玉这聪俊灵秀、乖僻邪缪的「槛外之人」，终与宝玉这爱博多情、风
# e+ L' E& F8 ]- x: y$ m流痴狂的「槛内之人」，执子之手，殊途同归。男人如泥，女人如水。泥遇到了
水，泥仍然是那泥，而水却不是那水了。

　　可谓是造化弄人！

: R* I+ F5 ~" y　　「欲洁何曾洁，云空未必空。
- }/ N  B: h# i% s; q  R　　可怜金玉质，终陷淖泥中。」

- ]7 u, q: j$ n3 @9 E- M　　这是后话，按下不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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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　惜春破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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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下宝玉、妙玉两人拭抹乾凈，盥漱吃茶后，共枕同衾卧下。龛焰犹青，炉
1 B+ t4 W, b( `" ?2 [2 X2 g* I香未烬。两个唧哝，妙玉聊起与自己私交最厚的惜春，道：「她虽有出尘之想，
私下说起，她对你甚是有意。」

　　宝玉道：「惜春堪同天雨曼陀罗花，奈何有些扎手。」想想黛玉进贾府那年，
她还是生得身量未足，形容尚小，几年间却长得云髻窝天，乳丰肤白，可不是女
& i1 t) @2 h8 q4 j2 b. V: T大十八变么？

　　妙玉捻了捻宝玉那蠢蠢欲动的尘根，手上加了把劲，笑道：「你这下流胚子！
花心的大萝蔔，还要祸害多少良家女子，惹下多少风流债？」

　　宝玉笑道：「得陇望蜀，人之常情。」双手游移，也把妙玉那酥润香乳顽弄
几把，一坨香滑的乳肉在手中变幻不定。

　　妙玉哪避得了这禄山之爪，脸上飞红，嘴中气嘘道：「好二爷，古人常说的
7 ?( q9 q6 Y( ]* L2 X& B『事若求全何所乐？』凡事讲个『机缘』二字。所谓『随其器量，善应机缘，为
彼说法，是如来行』。二爷含糊不决，必有什么难处，如有见託，或可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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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玉道：「说也不当，料是做不得的，也许是我一厢情愿，只望吾师能出百
) I. _( \+ t9 N! l' A分之一出力救我。事若不成，便是那『形固可使如槁木，而心固可使如死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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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妙玉见说得尴尬，便道：「卖萝蔔的跟着盐担子走──好个鹹（闲）嘈（操）
8 S! h; u- _7 a$ X+ c/ m# P9 S心的小肉儿！什么事做得做不得，且说个明白！」

. d# P$ X5 z8 V6 u2 ^) C3 U　　宝玉把那日遇见惜春，如何思慕成痴，若能一了凤缘，在所不惜，说了一遍，
  _' i5 \+ [* {1 G8 y# F* o自然略去了偷窥、强逼一节，又道：「不瞒妙师说，不知怎的，想起惜春这雏儿，
恰似我命中克星一般，日夜只是放她不下。到家茶不思饭不想，做事倒四颠三。」

5 u% C# K& U* x# X! i( Z　　妙玉笑道：「这事却阴阳无準。她虽与我往来，要撮合这事，真个是水中捞
  h2 n; P9 t: @+ k$ T) k1 j月、火中取栗的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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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玉想一想，问道：「吾师既与她往来，晓得她平日爱好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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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妙玉微哂道：「她这年纪，按说是『寸草亦自知春，惜春更怜风情。』只是
平日见她除了吃斋唸佛，琴棋书画，也不见得好甚样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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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玉道：「晓得她素日稳重周正，无隙可钻，让人思之神颓气沮。若能成就
% }3 x# ]) o3 m' b+ b9 G$ W此事，便死了也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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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g7 M( x$ R& B" V　　妙玉也笑道：「好痴话！既有此意，我明夜邀她下棋，你们相见一面。此时
3 I% _1 U) Q1 S( {: U+ T便看机缘，我与你且修一路栈道指引她，若能陈仓暗渡，则好言相劝。你自放出
手段来，成不成看你造化，不关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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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玉跌脚笑道：「不意妙师女流之辈，竟是『深通有算略，达于事情』，全
9 ~$ S) l6 R4 {; Q- C  n仗妙师救命则个。」

　　妙玉笑骂道：「你这厮，平日外装单纯、内藏奸诈！真是个金钗堆里的班头！
癞蛤蟆思量着吃天鹅肉！看你嘴脸！」可叹那妙玉既失贞操，陷入淖泥，便还原
女儿家本来面目，百般奉承宝玉，只要笼络那情郎的心。

5 U! [( M  Y9 F　　是夜，两人恩爱欢娱，并头交颈而眠。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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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q. I0 g& N9 S　　这里惜春到了这日酉时，果然只带一个小丫鬟入画进院来，见了妙玉，道了
( j4 g: _. _0 O3 ]. r恼，叙些闲话。惜春说起：「平日在家，一个人又闷又闲。今儿妙师既肯赏脸，
7 }2 K$ l% ?* U6 K- i, @/ i) {肯伴我一宵，咱们下棋品茶，可使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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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妙玉自然欣喜，便打发女徒静心取了茶具衣褥，又去开上年蠲的雨水，预备
7 _, L2 C6 z( Q, K# J2 l  U好茶。妙玉亲自烹茶。

　　两人言语投机，说了半天。那时天有初更时候，入画放下棋枰，两人对弈。
+ q  ]) l' u! T惜春连输两盘，妙玉又让了四个子儿，惜春方赢了半子。

　　不觉已到夜深，正是天空地阔，万籁无声。妙玉道：「我这里有一人，也好
" Q, K% e9 x. I, E+ @( u对弈，你与他正旗鼓相当。」叫了小尼静心领了丫鬟入画别处顽耍，对惜春道：
「且到小房少憩。」引惜春转了几条转，至小室前，搴帘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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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  \8 i* y( T2 u　　只见宝玉独自在内，桌上都是茶果，吃了一惊，好些忸怩，不敢拿眼看他，
娇怯怯地说：「二哥哥也在这里。」妙玉使眼色道：「正要与妹妹对面一叙，二
" r* w9 ?. S, [4 w爷还不请妹妹进来！」

5 j+ w/ c% I5 t4 o' Y　　宝玉一眼见了惜春，魂灵儿飞去半天。只见她：面如满月犹白，眼似秋水还
3 \0 {2 W6 l3 x* U清。那一段袅娜风流的身段，那一种娇媚嫣然的神态，令人魂醉，连忙趋身向前，
扶惜春坐定。
9 y, v1 k0 d, U$ g% P& D; N3 B( {
9 y5 ]+ Z. Q0 T2 @! w　　三个促膝而坐，惜春俏脸晕红。妙玉道：「二爷心感姑娘盛情，有心腹话于
" ]& L7 U0 u# h$ o- \. @姑娘细说。我鑒其微诚，做个东道，万勿推辞！」惜春抬起眼来，看宝玉一脸诚
恳，憨秀可喜，心里先自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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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玉道：「府里传闻妹妹深有慧根，有出世之念。可是岂有公侯家的小姐去
做尼姑的？就是老祖宗许了，恐怕太太、老爷还不许呢！世家姑娘生长在深闺，
1 p& G& e4 _" D处于富贵，何事不顺心，谁像四妹妹恁般多心多事？我常劝你总别听那些俗话、
想那些俗事，只管安荣享贵才是，比不得我们男人，没这清福，应该出去混闹的。」

, z7 I0 u# K( c& X. _　　惜春见他拿话来探，低头只看茶碗，杯盖儿在水面上轻轻蕩涤。茶是第一道，
还没出味来，尚有一些茶叶浮在上面，几根上下沉浮又静静下坠，落到了杯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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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Z8 O# \* y7 e+ j/ o　　心想，嫩茶如雀舌，色泽翠绿，可过了三道就成了一垄黄叶。因叹道：「二
, u/ W6 Y/ O! i2 J3 A; e哥哥，你不是我，焉知道我的苦？人生如纸，并不堪戳破。世态薄凉，夫复何言。
莫看平日里府里热热闹闹的，我说倒不如小户人家，虽然寒素些，倒是天天娘儿
们欢天喜地，大家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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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A& t9 w; ?; \  c7 L' O　　说着说着，牵动情肠，脸上的泪水挂不住滴下来，又道：「我们这样人家，
别人都看着我们不知千金万金、何等快乐，殊不知这里说不出来的烦难，不过是
! q/ \% I  P6 v- R! @『黄连做棒槌——外面光鲜里面苦』。莫看今日烈火烹油、鲜花着锦之盛，到头
来总归是个虚空，谁能躲得过曲终人散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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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中一阵凄苦，暗思：「哪个背地里嚼舌根的，说什么我天生佛缘，心有宿
# z7 v3 L; E& V; @慧，想遁入空门？不是心如古井水，身似朽木根，谁愿意『青灯黄卷伴更长，孤
雁出群无所依』？」

' V5 w1 l! |# C( v2 [　　宝玉笑道：「人事难定，谁死谁活？我是一心无挂碍，只知道和姊妹们玩笑，
- t) C: q- M. r5 C9 B饿了吃，睏了睡，再过几年，不过是这样，一点后事也不虑。倘或我在今日明日、
5 P# K' k: M9 g今年明年死了，也算是随心一辈子了。」

　　惜春听了这篇痴话，又可笑又可叹，道：「我们这位呆爷，愈发胡说了！要
, S# t9 D' r' I4 r9 L4 y1 @6 H和你说话，不是呆话，就是疯话。」转身对妙玉说：「等这里姐姐们果然都出了
阁，横竖老太太、太太也不管了，我便来和你作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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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妙玉都笑道：「姑娘也别说呆话。难道你是一辈子不出门子的吗？」一句说
3 k5 r8 H, y! |- v) x的惜春也臊了，低了头。

　　妙玉一边细察惜春，见其心境起落微妙，如茶叶半展半蜷。奉茶过了，又拿
& s9 R1 G% K1 W' t; K话解劝：「真是个痴妮子！人生于世，犹如草头之露，不若寻个有情有意的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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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像二姑娘迎春，嫁着一个混账不堪的东西，一世不能遂愿。古云：女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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